“没问题。”百川暮比了个OK。
“给杰和悟也整一个，”家入硝子眨巴眨巴眼睛，期待地说道，“我想看他们带着粉红色拳套打咒灵。”
百川暮哈哈一笑：“悟好像不需要拳套，说起来……杰也需要一个咒具做武器的吧？我觉得三节棍挺不错的。”
家入硝子提议道：“粉色的三节棍。”
“我会考虑的，”百川暮想了想，说道，“不过最好还是先征询一下杰的意见。”
家入硝子摇摇头，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礼物的话，怎么能够提前告诉杰呢，当然要给他一个惊喜啦。”
百川暮一愣，然后哑然失笑，家入硝子的意图她还是看得出来吧，不过这场景……她确实有点想要看到呀。
不如就送杰两个色调的三节棍吧，一个粉色可爱款，一个黑色帅气版。
百川暮笑着说道：“好，那我就给杰一个惊喜吧。”
家入硝子俏咪咪比了个耶，然后轻咳两声，努力压抑嘴角的笑意：“嗯，我觉得杰会喜欢的……杰有的话，悟也必须有的吧？不然悟那家伙，可能会闹脾气哦，暮暮姐姐，你觉得呢？”
百川暮无奈笑笑：“都有，只是我要搞那么多咒具还是挺麻烦的……嗯，这样的话，不如把礼物延期一下，等你们上咒术高专的时候送给你们吧？”
家入硝子点点头：“好～”
家入硝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心道，果然暮暮姐姐不简单呀，咒术界里果然有她安插的势力，不然怎么能够弄到咒具呢？
但是百川暮想的是，努力赚钱，到时候通过夜蛾正道这个门路，看看能不能获取一批咒具，整三个帅气款的咒具，再整三个民间打造的普通的可爱的武器。
家入硝子的想法也不算错，夜蛾正道……勉强算是百川暮安插在咒术界的势力吧？
现在夜蛾正道不是偏向百川暮这边了，而是完全站在了她这边。
而且百川暮也很期待夏油杰和五条悟看到她送给他们的武器是粉色可爱款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吧？
至于帅气的武器，那还是得压轴出场，到时候她还要逗逗那两只已经长大的幼崽。
“说起来，他们三个时不时进去时间太久了？已经……”百川暮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以前他们执行任务的时间有这么长吗？一般都在半小时以内，虽然有几次逼近一个小时，但几次的任务比较难……夜蛾老师不是说任务只是二级，很简单吗？”
话音刚落，[帐]被解除了，夏油杰、五条悟和夜蛾正道走了出来，他们三个人也鼻青脸肿的，夜蛾正道稍微好一些，但也挂了彩。
“怎么回事？”百川暮惊道，“硝子，快给他们治疗一下。”
不过幸好他们受的只是皮外伤，看着有点狼狈而已，有家入硝子在这呢，很快就恢复了，只是衣服有些残破而已。
百川暮松了一口气，道：“不是二级任务吗？”
他们三个不想说话，眼神躲闪。
百川暮：？

夏油杰、五条悟, 还有夜蛾正道他们三个都有点心虚呀。
夏油杰和五条悟虽然经常切磋，但是之前可没有像今天这样，打得这么凶，两个人的脸肿得像猪头, 而且他们两个还一起“殴打”了老师, 这……让注重尊师重道的百川暮会怎么看他们呢。
更别提他们二打一还没有打过, 更加憋屈, 更加丢脸了。
夜蛾正道也很心虚, 他一时上头, 把这两只兔崽子给揍了一顿, 而且用的还是打小孩的方式，和战斗完全沾不上边, 就……纯粹是在乱打，是几乎没有任何意义的教学, 是错误示范，不然他也不会鼻青脸肿是, 身为老师他的他, 觉得很丢脸，感觉对不起这个职业。
一场切磋……算了, 还是说打架吧, 他们仨都觉得这算不上是切磋了。
他们仨打架打完, 没有第一时间出去, 而是在[帐]里面冷静了许久，成三角形站位对视了很久，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夏油杰：……如果被妈妈知道他给了夜蛾老师眼睛一拳, 会不会挨骂呀。
五条悟：为什么我和杰一起都没有把夜蛾正道打趴下呀啊？这不可能……绝对是因为我们刚刚解决了一只二级咒灵的缘故, 现在有些累而已, 要是全盛状态的话，一定可以打得过夜蛾正道的……不管怎么样，以多欺少还输了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夜蛾正道：我……居然一时上头，加入了杰和悟之间的切磋，而且还任由着他们两个将切磋变成了胡来的打架，真是毫无章法的比试，完全都是在随便乱打，要是让过去的我看到都会觉得心梗的吧？为什么不能冷静一点呢，我加入他们两个之间的切磋，不是为了搞乱，是为了指点呀……真是错误教学，我这……怎么算得上一个称职的老师。
就是这样，三个人都有不同的顾忌，他们三个都想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不过没想到腹黑狐狸杰还是想的最少的那一个。
他们现在完全冷静下来了，就是……觉得身上的伤口有点疼。
虽然夜蛾正道身上的伤没有夏油杰和五条悟严重，但是……
夜蛾正道揉了揉自己的左眼，然后扶正了自己的墨镜，但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夏油杰这小兔崽子怎么往人墨镜上锤的，他眼睛周围应该被印出了红印吧，不仅有红印，还乌黑了一片……
还好墨镜有墨镜遮挡住单边熊猫眼。
夜蛾正道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果然感觉自己头发秃了一小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脑袋凉嗖嗖的，他咬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五条悟这只小兔崽子一眼。
怎么还有人打架薅头发的——！！！
夜蛾正道想到这个就很气，很想再给五条悟来一记正义的铁拳，不过看他现在鼻青脸肿的，而且身上的伤有百分之六十是因为他，百分之三十是因为夏油杰，百分之十是因为之前与咒灵（主要夏油杰的咒灵）战斗时留下的。
然后他就下不去手了，
夜蛾正道吸了吸鼻子，叹息一声，他的叹息声都听着有些哽咽。
他的头发啊……
本来夜蛾正道就因为这一个月的加班带娃，掉发速度加快了，他感觉自己有英年早秃的风险，早早开始防范，各种护发生发产品呀，还用了一些偏方，感觉效果……也不能说是没有，只是减缓了掉发的速度，但也让夜蛾正道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可以晚个几年再买假发了！
可是现在，夜蛾正道宝贵的头发，直接被五条悟直接薅下去一缕，让本就不富裕的他，更是雪上加霜了。
夜蛾正道深呼吸，觉得就算现在不方便揍孩子，也不能放任自己失去的头发不管。
夜蛾正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提前买假发，二，占着现在还打得过五条悟，把他头发给全剃了，让他做一只无毛猫——！
或许是夜蛾正道的怨念实在是太重了，要不是他手机咒术师，怕是会因此滋生出一只咒灵出来。
不过就算没有滋生出咒灵，但是夜蛾正道的怨念还是让五条悟感觉到了。
“啊秋——！”五条悟打了个喷嚏，疑惑地皱了一下眉，他拍拍手，将手上残留的夜蛾正道是头发给拍掉，他小声念叨着，“是不是有人在念叨我？”
夜蛾正道虽然带着墨镜，但是他的眼力好得很呢，五条悟掌间飘落的头发，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时间气火攻心……放心，没气晕过去的，但是夜蛾正道快步向着五条悟冲去。
五条悟：？
五条悟皱眉，看着向自己极速逼近的夜蛾正道往后缩了缩，说道：“夜蛾老师你想干嘛……啊——！”
夜蛾正道吹了吹拳头上的灰，感觉揍完之后，神清气爽了许多。
“唔……你、你你居然偷袭！嘶——唔，好疼！你这个黑.道大猩猩！怎么那么大力气！”五条悟双手抱头，他的墨镜“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眼角似乎有泪光闪动，他才没有被揍哭，这是灰尘进到眼睛里去了，这是生理性的泪水！
一旁的夏油杰目瞪口呆，五条悟居然被夜蛾正道给揍哭了？！那刚刚也让正道该用了多少力气啊？五条悟……五条悟的头盖骨应该没有碎吧？
夏油杰不确定，因为太过惊讶，他感觉好像刚刚“嘭”的巨响里，似乎还交杂着“咔嚓”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想想就觉得可怕。
夏油杰不由往后退了小半步。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的，那是幻听，因为夏油杰想象力太过丰富而导致的错觉。
夏油杰往后退的小半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好像是个小塑料片子，可能是某个公园健身设施残留的一点迹象，发出了清脆的“咔嚓”一声，然后引起了夜蛾正道了注意。
夜蛾正道他发誓，他只是听到动静，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没有摆出生气的表情，只是单纯的看了一眼而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这个小兔崽子忽然躲到了布球咒灵里去了。
夜蛾正道：？
夏油杰：夜蛾老师，你是不知道，你那张脸看起来有多凶。
处在布球咒灵里的夏油杰松了一口气，现在总算安全了，，刚刚夜蛾正道那表情，他感觉自己再晚上半秒，就会挨上一记正义的铁拳，和五条悟一样，头上顶着一个大包。
夏油杰还琢磨着，等下要是通过小眼睛看到夜蛾正道向这边走来的话，他再召唤出几只防御咒灵出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保护好，免得又平白挨上一记正义的铁拳。
“还好我反应快呀……”夏油杰长吁一口气。
夏油杰的声音外面还能听到的，不过从布球咒灵里传出来的时候沉闷闷的，他说的话有些模糊不清，外面的五条悟和夜蛾正道都没有听清楚他在嘀咕些什么。
布球咒灵主防御，虽然有一定的隔音效果，在这一点上面不是特别突出，但是夏油杰这一句话是在自言自语，没有像之前大声吼出来，在外面的五条悟和夜蛾正道自然是听不清的。
夜蛾正道疑惑不解，他眉头紧皱着四处张望了一下，心道，嗯？奇怪，我也没发现什么野生咒灵的身影呀，为什么夏油杰要用布球咒灵进行防御？而且这也不像是他的性格，如果他发现敌人的话，不可能不提醒他们两个……
虽然过了半天，也没有敌人出现。
布球咒灵上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夏油杰通过它们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夜蛾正道的脸色还是阴沉得可怕。
夏油杰抿抿嘴，有点怂……
百川暮可是叮嘱过他要好好挺夜蛾正道的话，还要帮他管管五条悟的，现在的话……他是不是有点太飘了，没有管住五条悟，反而还把自己给带坏了。
其实夜蛾正道这个时候是面无表情，只是因为酷似黑.道大哥的外貌，脸还被揍了几下，现在看着有些凶巴巴的，战损还平添了几分戾气，被误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夏油杰长长叹息一声，心想，还是不要出去了吧，等夜蛾老师消气了再出去，就像悟说的那样做一段时间的缩头乌……诶，额……
夏油杰想到这里一愣，他把五条悟给忘记了，那可是他的挚友呀！
夏油杰轻咳了两声，试探地问道：“悟，你还好吗？”
五条悟他很不好——！
五条悟揉揉头上的包，他本来正寻思要不要给夜蛾正道来一发[苍]，反正也打不死夜蛾正道，就算受了重伤，外面还有家入硝子呢，能够及时救助他。
但是偷袭的话，会不会有些胜之不武，五条悟想要堂堂正正的和夏油杰一起以多欺少打败夜蛾正道。
等等，以多欺少……也叫堂堂正正吗？
算！当然算了！
五条悟才不管这些呢，反正他现在可是和夏油杰是一个集体呢，他们是超级好的挚友。
五条悟觉得也勉强可以带上家入硝子打夜蛾正道，他们还缺一个奶妈，家入硝子也加入他们的队伍打夜蛾正道，也能算的上堂堂正正。
夜蛾正道：……我是什么大boss吗？
说起来……杰呢？刚刚好像他的声音沉闷闷的，也挨了揍吗？可夜蛾正道不是还在他的面前吗？
五条悟疑惑扭头看向夏油杰方向，然后看见看见夏油杰不见了，夏油杰的位置上现在是变成了一只布球咒灵。
五条悟：？
夏油杰把自己给“卖”，他一个人躲进了布球咒灵里，剩下他一会人和夜蛾正道大眼瞪小眼？
现在听到夏油杰出声询问他的状况，五条悟更气了。
五条悟咬咬牙，不敢置信地说道：“杰？！你居然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了！你什么时候躲起来的！是不是在我被夜蛾大……夜蛾老师揍的时候？你这样是不是有一点没义气了！”
听到五条悟义愤填膺的谴责，夏油杰更加心虚了。
“咳咳……悟，那个……额……”布球咒灵里的夏油杰尴尬咳嗽两声，然后也给五条悟丢了一只……不，丢了两只防御类型的咒灵补充他，一只是那个半透明的盾牌咒灵，一只是乌龟咒灵，“我现在就给你安排。”
盾牌咒灵迅速飞到了五条悟的面前，将他和夜蛾正道隔开。
乌龟咒灵的动作比较慢，正在慢悠悠向着五条悟那边走着。
“呵，”五条悟冷笑一声，“现在安排？杰，你是不是忘记了亡羊补牢的故事，已经晚了！”
五条悟看了一眼眼前的半透明盾牌咒灵，这家伙揍起来没有什么手感，反而会让自己手疼除非那[苍]哄它才有一点效果。
不过没有盾牌咒灵，还有一只乌龟咒灵呢，正好乌龟咒灵已经走到五条悟面前了，他给了乌龟咒灵的脑袋狠狠一拳，把它的脑袋锤起来了一个大包。
乌龟咒灵：QAQ？
乌龟咒灵把脑袋和四肢都收了进去，安安静静地做一只缩头乌龟。
“杰，你就让这玩意来保护我吗？”五条悟轻哼一声，拍拍乌龟壳，他瞥了一眼夜蛾正道，然后又对着布球咒灵挤眉弄眼，试图暗示夏油杰去偷袭夜蛾正道，“你至少也拿出一点……咳咳，就是那个，那个。”
虽然夏油杰可以通过布球咒灵去观测外面，但是它所提供的视野没那么清晰，画面范围小，而且还有点昏暗。
夏油杰虽然知道五条悟话里有话，但没有没有完全理解他具体指的是什么。
夏油杰无奈道：“悟，我是想到你有无下限术式，才不需要我的咒灵保护……”
这到时确实，夏油杰和五条悟并肩作战的时候，夏油杰很少用防御咒灵帮他挡下攻击，因为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本身就拥有着近乎无敌的防御，只可惜他没有办法保证一直开启状态。
五条悟双手抱怀，冷哼一声，然后又对着夜蛾正道那边努努嘴，心道，这些不重要呀，你倒是快点用咒灵揍夜蛾正道一顿呀。
夏油杰沉默了会，说道：“我今天的冰淇淋归你了。”
“成交！”五条悟兴高采烈地同意了，把揍夜蛾正道的事情给抛到了一边去了，夜蛾正道怎么可能有零食重要呢，“这还差不多，你可以把这两只咒灵收回去了，我根本就不需要它们的保护。”
夏油杰笑着摇摇头，将两只防御咒灵给收了回去，不过他自己还是没有从布球咒灵出来呢。
夏油杰通过布球咒灵的小眼睛可是观察的一清二楚呢，夜蛾正道的脸色还是难看得紧，“潜在的大威胁”还没有消失，怎么能够掉以轻心。
而“潜在的大威胁”夜蛾正道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还没听找到那个潜在的敌人，他觉得还是自己的问题，毕竟这方面，夏油杰和五条悟比他更擅长，夏油杰有可以侦查咒灵，五条悟拥有六眼。
要不是他们两个的战斗力很强悍，真的很适合去做[窗]。
“所以……”夜蛾正道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他语气严肃，目光凝重，他不由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个潜在的敌人在哪里？”
“哈？”五条悟眉头轻挑，不解道，“啊？什么潜在的敌人？”
夏油杰也疑惑不解：“嗯？夜蛾老师，有……敌人吗？”
夜蛾正道感觉自己好像误会了点什么，但是他又不是很确定，沉默了一会，他再次开口问道：“那……那是不是有什么野生的咒灵？”
“啊？什么野生的咒灵？”五条悟歪头，更加困惑，刚刚夜蛾正道是揍的他的脑袋吧？他没有揍他自己的脑袋吧？怎么忽然变得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夜蛾正道觉得这只猫猫悟又在说自己坏话，他觉得拳头痒痒的，又有点想要打孩子……啊不，教育学生了。
夏油杰总算从布球咒灵里出来了，他疑惑地放了几只侦查的咒灵出去，扫荡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任何野生咒灵迹象，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夜蛾老师……[帐]内有可能刷新咒灵吗？可是……为什么我一只都没有发现？”
夜蛾正道嘴角抽搐了一下，刷新咒灵？你以为这是什么游戏吗？
五条悟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然后因为嘴角的伤而倒吸了好几口凉气，他觉得和夏油杰切磋还是得约法三章，比如不能打脸……其他两章……
五条悟抬头看了一眼夜蛾正道，又低头看了看散落的头发，这是他刚刚从夜蛾正道头发上薅下来的。
说起来……夜蛾正道的头发比上个月的时候……要“消瘦”很多？
虽然五条悟现在还是只幼崽，还是只小猫猫，但是五条悟忽然回想起来自己和夏油杰掐架的时候，都喜欢薅头发，老是掉落一地头发……
嘶，不行，这样不行，他可不想变成无毛猫！
约法三章第二条，不能薅头发 （PS：打夜蛾正道的时候可以。
夜蛾正道又沉默了会，问道：“那你为什么忽然躲进了布球咒灵里？”
夏油杰恍然大悟，原来“潜在的敌人”和“野生的咒灵”都是指夜蛾正道呀，他面不改色，笑得眯眯眼，说道：“哦，没什么，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夜蛾正道：？
五条悟嘁了一声，不满道：“杰他是担心夜蛾老师你连他一起揍了……你居然卖队友，杰！太过分了！”
夏油杰无奈扶额，他还以为这事翻篇了，他道：“那明天的冰淇淋也给你。”
五条悟撇撇嘴，轻哼一声：“但是我今天就准备回去了呢。”
夏油杰张张嘴，想要说要不你多留一天，但是他想了想，笑着说道：“那这个冰淇淋份额就留到你下次来吧。”
五条悟满意地点点头，比了个OK，又搓搓手指，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好，不过可是得有利息的哦？”
“哈哈，可以呀，”夏油杰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一个月内回来，就是十天冰淇淋份额，三个月回来，就是五天的，半年回来，就是三天的，超过半年，就没有了。”
五条悟撇撇嘴，嘀咕道：“利息不是时间越久，积攒的越多吗？你怎么还反着来了。”
夏油杰眯起眼睛，道：“毕竟……悟你不是说我是腹黑狐狸吗？怎么样，现在的我想不想个黑心老板？”
“像！”五条悟对夏油杰竖起了大拇指，“这不就是那啥……高利.贷吗？”
“哪有那么夸张……”夏油杰无奈耸耸肩。
然后两只幼崽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哈哈哈……嘶……”
不过没有笑两声，就因为脸上的伤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油杰沉默了会，说道：“要不我们以后切磋……别打脸？”
“嗯……”五条悟点点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还有，别薅头发。”
“呵！”在围观看着两只幼崽的友情，本来看得挺开心的夜蛾正道，冷不定中了一箭，他冷笑一声，双手抱怀，一字一顿地重复五条悟的话，“别·薅·头·发？”
那他刚刚失去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头发开玩笑。
五条悟一噎，急忙开启了无下限术式，拦下了夜蛾正道的正义的铁拳。
夜蛾正道说道：“悟，你要不考虑换个发型？比如光头？”
五条悟笑着看向夏油杰，拉他下水：“杰，来吧，该打boss了。”
夏油杰：……
“额……”夏油杰揉了揉自己微肿的脸，还有些疼，“你确定吗，悟？”
五条悟大吼道：“确定！是我挚友就不要怂！”
夜蛾正道也有心来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教学，而不是之前那种毫无章法的打闹，他要好好教一下这两只小兔崽子，什么叫做咒·术·师！
夜蛾正道也大声吼道：“来吧，让我好好指点一下你们两个——！”
夏油杰：……
行吧，这是教学。
于是夏油杰抄起咒灵，也加入了“战斗”之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和五条悟切磋的时候可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buff，打着打着，又不知不觉变成了毫无章法的乱打狐狸掐，夜蛾正道有心想要将他们两个拐回正道上来，但是没有用，他不知不觉中，也被带偏了。
就……第二场架下来，三个人都有点沉默。
猫猫悟：又没赢……
狐狸杰：又打了老师……
黑·道大哥：又被带偏成乱打了……
他们三个齐齐长叹了一口气：“唉……”
他们三个疑惑抬头，问道：“你/你们学我叹气做什么？”
他们三个：……
奇怪的默契增加了！
默契增加的好处就是，他们达成了公署，这件事绝对不能够被妈妈/暮姨/百川老师知道——！
他们相视一笑，握手言和。
不过夜蛾正道将摄像机关闭录像，夏油杰也将沙发咒灵收起起来。
五条悟将自己的墨镜重新戴上，摸出一个棒棒糖，拽拽地说道：“我们走吧——！”
夜蛾正道解除了[帐]，和他们一起走了出去，只不过，夜蛾正道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
夜蛾正道还没能想起来，百川暮和家入硝子就急匆匆地赶到了他们的面前，她们两个都有些担忧，特别是百川暮，看到两只幼崽鼻青脸肿的，她超级担忧地拍照（？
“好了，硝子你可以治疗了。”百川暮给他们来了个九连拍，还按照硝子要求，让她和他们合影留念。
夜蛾正道：……？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声妈
百川暮在家入硝子治疗的时候, 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长吁一口气：“还好有硝子在……你们也真是的，要注意安全呀，你们受伤我是会很担忧的。”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有点迷茫, 百川暮不是刚刚还拍了好几张照片吗？甚至连闪光灯都忘记关了。
两只幼崽：你习惯就好。
百川暮：和悟学的。
五条悟：啊？
夜蛾正道看着夏油杰和五条悟风轻云淡的表情, 他们好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五条悟甚至还趁着治疗的空档, 对他投去了挑衅的一眼, 还哼笑了一声。
这让夜蛾正道怀疑百川暮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是他的道行太浅了, 所以没有察觉出来。
夜蛾正道现在已经明白了录下战斗画面的意义，那给他们受伤拍照有什么意义呢……
夜蛾正道瞪大了眼睛, 恍然大悟，一定是为了让他们记住教训, 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只是……
夜蛾正道心虚地抿抿嘴, 只是他们身上的伤不是来自于咒灵战斗啊, 而是来自于打架，而且这种乱来是打架甚至没法被美化成切磋, 他还拉不下这个脸面。
百川暮说道：“不是二级任务吗？”
两只幼崽将头扭到了一边,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百川暮。
百川暮：？
夜蛾正道轻咳一声, 这个时候他就得庆幸自己有一张酷似黑.道大哥的脸了, 至少别人不容易从他的脸上看出来心虚，他将摄像机交给了百川暮：“百川老师，这个……”
“谢谢, ”百川暮接过, 大致看了一下录制时长, “这么长的吗……诶，这么说，夜蛾老师你差不多是全程在录了？嗯……辛苦了，我回去之后会好好观摩的。”
夜蛾正道大惊失色。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忘记了什么事情。
他和两只幼崽打架的时候，摄像机没有关！是一直放在沙发咒灵上面，而且好像还是朝向他们这边是，不说全部，至少七.八成的打架画面被摄像机记录下来了。
夜蛾正道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好几步，给百川暮鞠躬，震声道：“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还是九十度的大鞠躬，把百川暮吓的一哆嗦，手上的摄像机都差点掉了。
“啊？啊……”百川暮一脸懵逼地看着夜蛾正道，她大脑差点宕机，不过这种场面见多了，百川暮很快恢复了镇定，语气平平地说道，“没事，夜蛾老师，当咒术师哪有不受伤的。”
夜蛾正道更加心虚了，百川老师这是在提醒他，教导后辈要用心呀，要按照咒术师的方式来，不能陪着他们两个胡闹。
真是……太羞愧了。
夜蛾正道吸了吸鼻子，他居然想要隐瞒真相，却没有想到百川老师一眼就看出来了，之前咔咔拍照，也是因为如此吧，她看出来了他们身上的伤不是与咒灵战斗留下的。
“谢谢您的教诲。”夜蛾正道认真说道，“我作为一个教师还有些不合格，唉……真的很抱歉，让您失望了。”
百川暮“啊”了一声，现在的夜蛾正道刚刚做老师，没有经验也很正常，在原著里，他带夏油杰和五条悟的时候，已经带过好几届学生了，总归是积累了一些经验。
百川暮说道：“其实我觉得夜蛾老师您挺好的……”
“不，”夜蛾正道摇摇头，“我真的觉得我还不够格，和您相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百川暮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夜蛾正道啊，你在说些什么呀，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猴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