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天灾来种菜/灾后种田囤货生活—— by布丁奶昔
布丁奶昔  发于:2024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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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子不错嘛,力气蛮大的。
她伸出手,树枝就落在手中,这种有人干事跑腿,不用亲力亲为的生活就很享受。
黎潇潇抽出小刀,准备削掉树枝的断口,按照她的设想食肉蜂应当是一点点咬断树枝,所以断口会参差不平,没想到意外平整,像是一刀切下。
哟,能力还挺强的嘛。
这样倒是省去她的麻烦,黎潇潇直接将棕榈枝插入中级农田,树枝上的叶片欣喜抖了抖,根部肉眼可见长出白色的须根来,狠狠扎入土壤中,根须逐渐延伸变粗,接着状态立刻变好,冒出许多芽孢,在她的眼皮底下抽出嫩绿的新叶。
而农田的土壤颜色则开始发干,作为经验丰富的农场主,她知道这样是要浇水了。
因为想快点知道中级农田的功效,加上现在不缺水,她就动用系统背包里囤着的水用来浇灌。
中级农田的用水量可比初级农田多多了,她足足浇下五倍的水,农田那发干的色泽才好转,后续的耗水量恐怕会更加可怕,她在笔记上记下这点。
这就是树木和草本植物的区别嘛,恐怖如斯!
但不管如何效果是显著的,棕榈树枝长大一圈,个头也往上蹿了不少,抽出好三条新的枝干伸向天空,上面长满新生的叶片,树皮外开始变得毛绒绒,她再制造两块中级农田摆成一列,同样种上棕榈树枝组成三棵树的小编队。
剩下就不暂时扩大中级农田的数量了。
先拿这三棵树试试水,种出经验来,她再种别的果树或者蔬菜,加上现在水还是匮乏,也不确定一颗树到底要消耗多少水,万一太多撑不住,可种都种了也不能拔掉,毕竟前期已经投入,到时候也是个麻烦,还是不要种太多得好。
她准备打电话问问巡逻营那边,棕榈树什么时候可以取树皮,跟着老师傅把手艺学学,总不能每次取树皮都叫人过来取吧,这也太麻烦了。
总体来说买到一张图纸,还能立刻用上,就令潇潇高兴。
她哼着小调,想到商城里面的商品她还没看全,就打开看剩下的两样,发现卖的是绿豆和西瓜。
西瓜她有,就不用重复购买了,绿豆自己倒是没有,虽然没赶上夏天喝绿豆汤,但秋天喝着也很滋润不错嘛。
现在买食物的五个钻石对她来说,真就是毛毛雨,花出去完全不心疼。
黎潇潇记下现在的时间点,决定一个小时后回来看看棕榈树的情况,此刻就去羊圈转转。
那只大公羊她到底没有杀掉,因为强子上次和她聊天时,说她们家的羊体格强壮,姜宏阔教授将测试出来的数据带回去,和营地里的羊比较,发现无论是力量上,还是体格以及身体素质上,都要比营地的羊高上许多,抗病能力尤其强。
强子就跟她说了一嗓子种羊的事,等明天绵羊发.情,想要租用他们家的大公羊做为种羊,繁衍更好的下一代。
黎潇潇听完真是哭笑不得。
这个想法不能和她说一模一样吧,基本到孪生兄妹的地步,她之前打算杀羊吃肉,然后从巡逻营租用公羊,没想到最后巡逻营也是这么想。
既然这样,那大公羊肯定是不能杀掉,毕竟能生出更健康的小羊,较少绵羊幼崽的夭折率,用脚想想这公羊肯定要留下。
羊肉她估计是暂时吃不了,黎潇潇为此向强子抱怨,他说要给她申请一小块羊肉,只是后面又出现地下河放水的事,和她这边联络的人换成楚航,不知道羊肉的事还做不做数。
她一边想要问问楚航,一边又不是很想联系楚航,就这么先拖着,准备等佳佳回来再说。
羊圈经过这么多天的修整,早就建好了,木棚上面也按上竹瓦,不怕日晒雨淋,她还问巡逻营那边定制一个石头做的水槽,就是一整块石头中间挖空,放在木棚下面装水。
只是用了两次,她就发现这个水槽的不方便,里面的水过了一天不干净,想要换掉里面的水就很难,毕竟即使是挖空的石头也很重,花里胡哨,不如最简单的木桶好用。
她就把这石槽收起来,准备以后用来给猪当食槽,猪猪那么能吃的大胃王,喂得慢一点就哼哼唧唧,肯定不会有食物渣子剩下来,等到她第二天过来清理,用石槽正合适,还不用担心被猪拱翻了。
至于绵羊,它们吃草不需要食槽,在地上吃就好。
黎潇潇把之前囤的玉米杆子丢给羊,再掏出三块棉粕掰碎,丢在玉米杆子中间。
绵羊更加喜欢吃棉粕,尤其是那只大公羊,占据棉粕最多最好的地方,估计是自己辛苦劳作出来的棉粕更香吧,剩下的母羊小羊只能围在它边上说,虽也有争抢的现象,但比鸡子吃东西要和谐多了,至少每只羊都能吃到。
总体来说很和谐。
黎潇潇摸摸脚边上那只母绵羊,后者就很温顺,任由她抚摸,发出嗲嗲的咩咩声,它们这毛上次洗过以后还很白,没有杂质,摸上去就很柔软。
她又把手伸向公绵羊,它的脾气就没有母绵羊那么好了,嫌她烦,直接小走两步避开她的手,实在避不开就打了个响鼻,任由她摸了。
绵羊的毛长得还是挺快的。
公绵羊之前被她剪光毛发,现在又装出来短短一茬,摸上去手感刺刺的,一点都不光滑,还有些扎手,她摸了两把就没摸了,改为摸绵羊角。
之前姜宏阔教授说绵羊角也是一种药材,味涩性温,具有催产的功效,主要用于治疗难产和子宫淤血,而且羊角只要不从根部或者中间折断,就会不停生长,需要定期修剪,否则羊角过长容易扎进肉里,自己把自己扎死。
黎潇潇听到绵羊还有这样的死亡方式,不厚道地笑了半天,居然还有这种自杀方式,真是万万没想到。
她笑着笑着就想到自家公绵羊的角很大,也有好多年没有锯过了,快步掰开羊头一看,好家伙这羊角已经抵在颈部的皮肤上,稍稍有点磨破皮,但没有扎进肉里,她笑容就渐渐消失,虚心让姜教授给她拿个主意。
当时姜宏阔就问她:“是想彻底锯掉羊角,还是锯掉一部分,让角能继续生长?”
黎潇潇是什么人啊,她当然要把利益弄到最大化,既然绵羊角这么有用,她肯定要搞可再生资源,让它以后还能长的呀。
姜宏阔知道她的想法后,表示需要回去准备锯角的工具,约在今天见面来给她的公绵羊锯角。
她拨开羊的脑袋查看它的颈部,情况比她上次看到时要更加糟糕,羊角已经有部分扎进肉里,应该是不停地研磨缘故,这块皮发红发肿,显然已经有化脓的迹象,而且在不停地流血,将附近的皮肤染红。
更为糟糕的是血液引来吸血的虫子,虽然樟树有强大的驱虫效果,但在鲜血的吸引下,还是有虫子飞过来,围着大公羊叮咬。
而偏偏虫子会传播各种疾病,绵羊的毛又被她剪掉,几乎挡不住虫子的叮咬,这就让人看了很烦心。
黎潇潇伸手,帮大公羊赶走围着的虫子,但这指标不治本,没一会那些虫子重新聚拢过来,她又尝试将樟树叶夹在公绵羊的羊角上,这次的效果就好多了。
刚摘下来的樟树叶散发出强烈的气味,一下就把围着的虫子赶跑,但它们并没从羊圈飞出去,而是在附近盘旋,可以预见一旦樟树叶的气味减弱,它们就会再次扑上来。
这样下去,这头公羊肯定保不住,谁受得了这样被咬啊。
只有彻底将羊角锯掉,包上伤口,这样才能解决吸血虫子的问题,只是姜宏阔教授怎么还没有来?
她正想打电话问问楚航,是不是他和强子工作交接的时候,把这件事给忘了,结果先一步接到对方的电话。
“黎小姐,我和姜教授到了,请问你在哪里?”
黎潇潇眼睛一亮,快速说:“我就在羊圈这里,你沿着向西的青石板路直走就是,姜教授他来过。”
楚航严谨地重复一遍,得到确定后,和姜宏阔来到羊圈。
姜教授看着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只是精神状态瞧着不是很好,眼底有着一层淤青,看起来没有睡好,她虽然着急公绵羊的事,可见到姜教授这样,还是要关心下的:“你这是?”
姜宏阔揉揉额头,打起精神:“实验遇到瓶颈,不说这个,我们先处理你这羊角的问题,看着比之前严重,嗯,扎进肉里了?”
黎潇潇听他这口气心里有些发慌:“对,这会有什么影响吗?”
他戴上手套,弯下腰认真打量绵羊颈部,边向她解释:“羊脖子上血管多,锯角的时候,顶端会更加深入扎进羊脖子,要是位置不对,扎到大动脉那就危险了。”
黎潇潇听他说的心里发凉,这真是危险了,而不是直接凉了吗,她刚决定养这头公羊下好崽,不想它就这么死了呀。
她是急迫想要追问,不过见姜教授正聚精会神观察羊伤口,就没有出声打扰。
等人直起腰,才问出自己想要问的话:“怎么样怎么样?”
姜教授面带微笑道:“情况比我想象的好,位置并不在大动脉附近,不会出现死亡的情况,只是流血在所难免,没事,我带了止血药。”
他从箱子中拿出一块块墨鱼骨大小的黑炭,接着又拿出一把白色的锯子,那材质她一看就知道是石蟹壳做的,不过止血药呢?
黎潇潇见姜教授不再行动,就确定那黑炭就是止血药,不由多看了两眼。
姜教授跟他们说:“按住羊,羊角深入脖子它会挣扎,这公羊肌肉发达,潇潇你多找几个力气的的。”
黎潇潇就打电话让默哥来下,上次剪羊毛的时候默哥就能摁住羊,这次肯定没有问题。
等陈默过来后,还带来杀菌的酒精,利索地将羊按在地上。
姜宏阔确定公羊被完全控制住,就拿起锯子,一旁等着看他锯羊角的黎潇潇一愣,心想不是吧,就直接上手锯,没有其他体现专业的操作吗?
她是很相信姜教授的专业能力,既然上次对方说要回去准备下,那肯定是内藏玄机吧,她等着看就好了。
然后她就看到姜教授在羊脑袋边上直接坐下,他的一只手抓住羊角,另一只手抬起锯子,锯子落在羊角靠下的地方了。
直到此刻黎潇潇依旧认为姜教授还有什么特殊手段没有用出来,直到他噗嗤噗嗤开始锯开羊角,才不得不承认,没有什么特殊手段,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她发现一开始锯羊角,就如姜教授讲的那样,羊角剪短会往下扎,愈发深入扎进肉里,公羊也因为痛楚不断挣扎,一百多斤的羊扭动起来,一般人还真按不住,楚航都整个坐在羊身上,利用自身重量压住公羊乱踢的四肢。
默哥那边依旧稳稳当当,羊动得最厉害的脑袋在他手里,是移动不了半分。
姜宏阔望了陈默一眼,手很稳地将羊角锯下,准备将羊角拔.出来的时候,他先拿来煤炭,黎潇潇帮忙将酒精拿过来,接着才拔.出羊角,鲜血顿时涌出,公羊痛得叫起来。
黎潇潇立刻用干净的水冲掉伤口上的污渍,再用酒精擦拭伤口,这是很痛的,羊的叫声大了数倍,但这个时候她居然啥都听不到,等酒精涂好,姜教授接上她的步骤,用锯子刮黑炭的表面,将刮下来的灰涂抹在伤口。
这效果很显著,源源不断流血的口子停止流血,羊的挣扎也减小许多,看起来不怎么痛了。
之后他们用同样的办法,将公羊的另外一只羊角锯下来,再给它止了血。
大公羊被放开后还有点蹒跚,没一会它的动作就轻盈起来,舒服地甩着脑袋,在为羊角减轻而感到高兴。
黎潇潇见此松了口气,捡起一段羊角,发现里面虽然是黑的,但很明有个外壳,里面包着鹿茸一样的东西。
她把两只羊角收起来:“姜教授,你这黑炭是啥,咋还能止血啊?”
姜宏阔有点意外:“你不知道?这就是从你这取走棕榈树皮制作出的棕榈炭。”
什么,她心心念念要搞的止血药,竟然是一块黑炭吗?

别说黑乎乎一块,但还真能看出树皮的形状……
这真是超出黎潇潇的设想,她以为棕榈树皮可以止血,是指将树皮研磨成粉使用,谁能想到要先制成棕榈炭,幸好先发现得早,否则她想当然制作,要浪费好东西了。
本着能薅就薅的原则,她抓紧提问:“棕榈炭是咋做的?”
她其实就是一问,没抱多少希望,毕竟姜宏阔和楚航一个羊类专家,一个是巡逻营的战士,术业有专攻,他们不一定清楚药品的制作,没想到这两人说的头头是道。
姜宏阔率先开口:“这个过程比较繁琐,首先要将取下的棕榈皮去除杂质,洗净干燥,接着上锅蒸,而且这个蒸透的过程也有讲究,需要在棕榈皮上盖上另外一口小锅,用黄泥封口,用武火加热锻透后冷却,便算完成第一步。”
这样还只是完成第一步啊。
黎潇潇又问:“武火是啥?”
楚航开口解释:“就是火势大而急的意思,黎小姐。”
他接力说明第二步骤:“黎小姐,冷却后的棕榈皮切成小段,放入热锅里用武火翻炒,直到表面变为黑褐,内部为焦褐色时,用水浇灭棕榈皮上的火星,最后晾晒干透凉透即可。”
还要放在锅里炒啊,听着不像是制作药品,更像是做饭。
她看这棕榈炭黑了吧唧的,还以为直接用火烧制的,没想到是一点点炒出来,感觉过程要花不少时间,表面黑褐还好说,一眼能瞧出来,可内部变为焦褐色她要怎么看得到,难道炒到差不多的时候,切开来瞅瞅吗?
令人头疼。
黎潇潇一边思索着制作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难题,一边向姜宏阔他们道谢。
做肯定是要做的,她看棕榈炭的止血效果很好,肯定是要搞点备着才安心,她先弄点自己试试看,要是试试就逝世没做出来,就老老实实去买。
既然羊角已经锯掉,姜宏阔就打算走了,走之前提醒黎潇潇将羊角收好,毕竟是治疗难产的东西,现在医疗条件不比以前,孕妇生产压根就是过鬼门关,绵羊角对孕妇而言,可是救命的好东西。
黎潇潇就郑重将羊角收起来,就存在她那个放贵重东西,藏在储存室深处的系统木箱里。
她这边锯完羊角,李博还没送完西瓜回来,她想着姜宏阔所说棕榈炭的制作办法,心里痒痒的,就翻出许久没用的煤炉,准备开始做棕榈炭。
首先要把材料准备齐全,棕榈皮她有囤一点,小点的锅还真没有,她就准备拿个大点的瓷碗,至于黄泥的话,她记得毛竹林那座山脚下的泥似乎是黄色的?
她之前听人提过一嗓子,好像不是黄色的泥就能是黄泥,要质地细腻,黏性很高的黄色泥土才行?
黎潇潇打算去看看。
她穿过竹林来到山脚下,准备挖点出来拌上水试试,忽感头顶有黑影闪过,她警惕抬起头,就见到一道影子冲进不远处的山洞里。
可能是蝙蝠吧。
她对着那个山洞多看了两眼,之前夏天热到不行,地下室还没建起来的时候,她打算搬到山洞里生活,这里居然有蝙蝠,幸好没搬过来,不然就要和蝙蝠住在一块了。
黎潇潇继续挖泥巴,虽然没有拌上水,依旧能感受到泥土细腻的质感,里面几乎没有大颗粒,一捏就碎,也很黏,应该是黄泥没错。
她撸起袖子挖泥带回去封口,这点东西就没放系统背包,她直接给拎回去,路上遇见李叔。
李师傅盯着她手中的黄泥:“潇潇,这泥你哪挖来的?”
黎潇潇随口道:“就在前山脚。”
李师傅说起另外一件事:“你是不是觉得鸭蛋腥味?”
“是呀。”
不光她不爱吃,大家都不爱吃鸭蛋。
偏偏她家那十只鸭子里头母鸭子还挺多,加上伙食好营养足,下的蛋也多,反正每天能见到六、七个,少的时候也有四个,甚至有天下了九个蛋,两天就有两斤鸭蛋,青花花堆满篮子,可没人想吃,谁叫鸭蛋比鸡蛋味道差呢,鸡蛋都吃不过来还吃鸭蛋。
李师傅一拍大腿:“那正好,用黄泥和盐,咱们腌咸鸭蛋吃,这样就不腥啰。”
咸鸭蛋?
黎潇潇一愣,从久远的记忆里扒拉出有关咸鸭蛋的记忆,就记得蛋黄会流油,味道不错,具体是啥滋味她真想不起来了。
星府逢年过节好歹会发点肉吃,给他们尝尝味来点盼头,至少不显得日子太苦,但星府不提供蛋类,更何况是咸鸭蛋,所以她十多年没吃上咸鸭蛋,现在被李叔一提,当真是想得很,口水疯狂疯狂分泌。
她立刻追问:“叔,叔,这个怎么做?”
李师傅思索着:“不难,先将黄泥晒干。”
他想到最近干燥的天气,都闹旱灾了,哪里还用晒,黄泥本身就够干的,直接跳到下一步:“你手上这点不太够。”
黎潇潇二话没说掉头,也不解释自己这黄泥挖来是准备做棕榈炭的,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咸鸭蛋,去山脚利索挖来二十斤的黄泥。
李师傅指点她:“接着煮一锅水,加入盐化开,煮成盐水。”
他们家积攒下来的鸭蛋很多,用煤炉烧的那点水恐怕不够,要用灶台的大铁锅。
黎潇潇舀了满满一锅子水,至于加多少盐她把握不住,就让李师傅来,本来舀盐的是个小勺子,李师傅嫌太小,直接拿吃饭的瓷碗舀,满满一碗倒下去,起码倒了两斤的盐。
她看得咂舌,嘴巴里似乎都感受到咸了。
现在各个市交通便利,盐的价格已经降下来,不像当初那么贵,但这么用盐,一般人家里还真舍不得,也就是她农场有口盐井,稳定有盐产出,用起来才不心疼。
黎潇潇拿着锅铲搅拌水,加速盐化开,就抽走底下燃烧的柴,等盐水冷却,就倒入干燥的黄泥里搅拌开。
李师傅在旁边提醒:“不用绊得太稀,变成泥水,不好裹泥。”
她就一点一点慢慢加水,将黄泥搅拌开,可能是旱得太久,这些黄泥都很硬,不好搅动,她就先将黄泥敲碎,再用盐水搅拌成半湿不干,类似于橡皮泥的状态,不对,是要比橡皮泥要更软一点,然后找来鸭蛋。
鸭蛋当然是不能就这么裹上泥的,需要清洗掉表面的污渍。
不过有些污渍比较顽固,她用布沾水擦了好多次都擦不掉,李叔就让她往水里倒点果醋,这次再去擦拭,污渍就很容易被擦掉,等所有的鸭蛋全部擦干净,她最后再洗了一遍。
洗出来的鸭蛋皮青蛋靓,个个干干净净,外表没有一丝脏污。
接着就是裹黄泥。
黎潇潇觉得蹲着太累,干脆抓起装黄泥的木桶,走出厨房,和李叔一起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拿起一枚鸭蛋,再扣一团黄泥均匀裹在鸭蛋表面。
李师傅也在裹黄泥,他最初的动作比较生疏,裹了几个以后,就逐渐娴熟起来,跟黎潇潇传授心得:“这泥不要裹得太厚,不然就咸啰。”
还会这么吗?
黎潇潇偷偷捡起她之前裹好的鸭蛋,悄悄弄掉上面多余的泥,她怕黄泥会掉,就故意裹了厚厚一层。
刚把泥揩掉,就听到李叔又说,“当然也不能太薄,那就吃不出咸味,像我这样的厚度正好。”
黎潇潇:“……”
她怨念望了眼李叔,把弄掉的黄泥重新裹上鸭蛋。
裹个鸭蛋不算技术活,后面越来越熟练,等这些鸭蛋裹好泥,刚好两个玻璃罐子装的下,她盖上盖子密封好,拿到地下的储存室放着,准备过段时间后来吃。
哎,她恋恋不舍望了眼腌制的鸭蛋,这种时候就很希望有个时间上的异能者,让时间过得快些,这样她就能快点吃上鸭蛋了。
说到另外一个花时间制作的东西是酵母粉,历时这么久她总算做成了,等默哥不忙的时候,让他做个包子看看效果如何,面团膨不膨得起来。
腌制咸鸭蛋是计划之外的事,既然已经做好,接下来就该制作棕榈炭啦,只是她才穿过木屋,就听到农场外有车辆停下来。
她朝蓝莓篱笆墙看去,就看到前不久才见过的楚航领着一群兵姐过来,她这里不是女兵连负责的地方,这群兵姐她都挺眼生的。
楚航和她打招呼:“黎小姐,又见面了。”
黎潇潇站起来:“楚先生,你们这是?”
楚航正要开口,那群兵姐就受不了地翻白眼,爽利地抢走话:“我们是来取水的,想借用你那条通往清溪的青石板路。”
“对,够宽够结实,取水车重一点也不怕被压坏。”
黎潇潇听着兵姐叽叽喳喳的话,搞明白她们是来干啥的。
之前大家去清溪取水,有人被变异鲶鱼袭击丧生,虽然鲶鱼被杀死,保不齐水里还有别的变异鱼,所以巡逻营阻止他们接近清溪,可水总是要喝的,所以就有巡逻营负责取水事宜。
这群兵姐就是来干这个的。
没想到取水地点会选在她这里,仔细想想不无道理,为了安全起见,地点肯定不能选在深水区,毕竟水越深,里面的东西就越大,肯定是水浅的地方更安全。
从地下河破开的地方到深水区,就她这里有现成的路,连路面都铺好了,不需要清理松树野草开辟新路,蓄水车可以直接从国道开到溪边,能省下不少事情。
“行呀。”
黎潇潇没有拒绝,兵姐是为大家做事,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拒绝,而且取水点离她近也有好处,这水可以直接送到她家里,不需要去外面领。
他们这边停水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估计是别处的用水压力大。
今天的天暗下去,变为阴天,终于不再是烈日当空,这太阳一消失,温度立刻降下来,风吹在身上隐约感觉有些冷,不过干起活后就不冷了,只觉得凉爽。
现在她只希望天能下雨,天光阴着没有雨,旱情还是无法好转。
兵姐和黎潇潇谈拢,就指挥着蓄水车往河边开,她们自己围着黎潇潇转了一圈,还有过来搭她肩,揉她脑袋的,动作里尽是亲昵,揉得黎潇潇懵懵的,不好意思脸红起来,怎么突然这么黏糊呀。
“你就是黎潇潇,好漂亮的妹妹。”
“是水灵,尤其是这皮肤真好,我头次瞅到这么俊的姑娘,来抱一个。”
“去去去,一群女流氓要点脸,看看今个穿着什么制服,来妹妹,咱不理她们,来姐姐这里,姐姐给你埋.胸啊,我D呢。”
“艹,宋嘉就你这样,也好意思说我们女流氓!”
黎潇潇面颊轰地一下通红,感觉自己跟掉进蜘蛛洞里的唐僧似得,被里面的蜘蛛丝给缠住了,她猛地睁大眼。
兵姐见她这副架势便哈哈大笑起来:“好单纯的妹妹,你们走开走开,不要带坏我妹。”
“咋就成你妹了,这是我妹妹。”
“妹妹谢谢你的刺玫茶呀,姐姐特别喜欢,姐姐的家人也喜欢呢。”
“不光这人的家人,市里的女人也喜欢啊。”
原来兵姐对自己这么亲近是因为刺玫茶的缘故。
刺玫是她少数种出来没有囤货的作物,有多少给多少全运到巡逻营,以前是专门供应给兵姐的,等她们经期腹寒腹痛的毛病治好,就由巡逻营将刺玫花苞买给w市的其他女性,也就是收个成本价。
兵姐围着她聊了一会,到底是任务为重,最后揉揉黎潇潇,给她塞了不少小东西,一个个转身走了:“姐妹们,干活啰——”
兵姐一下散开,徒留下抱着不少东西的黎潇潇,她表情呆滞瞅着怀里的东西,有小水果,好看的花花,找来的小耳环,自己制作的小发箍,甚至还有一个香囊。
兵姐们真的好多才多艺啊。
黎潇潇小心翼翼抽出发箍,那是由细铁丝缠绕成,扭成海浪的形状,上面还装饰着点点白色的星形小石子,特别好看。
她尝试戴在头上,感觉很好用,她的头发多,额角边上就有很多毛茸茸的小碎发,洗脸和抹丝瓜水的时候就特别不方便,会黏在脸上,很不舒服,有了个这个发箍,以后把头发全部给箍上去,就方便多啦。
随后她又看了看那对耳环,是小花造型的,特别精致漂亮,应该是知道她没有耳洞,耳环的佩戴方式不是耳钉,而是耳夹,这样她也可以戴了。
黎潇潇钻进客厅边上的浴室,盯着里面的镜子,把耳夹戴在耳朵上,她的耳垂不大却肉肉的,加上皮肤白泛着健康的粉色,带上黑边白底的小花耳钉,她臭不要脸地说一句,就挺好看的。
自己漂亮当然开心啊。
她高高兴兴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看个不停,即使只是小小的耳夹,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自己比平时瞧着增色不少,她出去的时候虽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把耳夹取下来,而是臭美地勾起头发,顺带把香囊别在腰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就觉得自己香香的,是天下最靓的崽。
人打得漂漂亮亮,心情也美美的,做事都轻快很多。
她继续之前没做完的棕榈炭,取出自己的存货,想了想就切了一半下来,觉得还是太多,她舍不得,就又切一半下来,留下四分之一,大概巴掌那么大的一块棕榈树皮。
第一步是将将树皮放在锅内,倒扣小锅,用黄泥封住边缘,将树皮煅透。
煅透的意思就是煅烧透彻,这个好懂,但问题是多久的时间,里面的棕榈皮才算是煅透呢?
黎潇潇沉默了,最后决定先烧半个小时,只是大火点燃后,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锅里面没有加水,烧太久不会把锅给烧漏了吧,心想要不还是烧二十分钟先看看。
等时间到了,她肯定是不敢拿手直接去开碗的,用小刀刮掉碗边的黄泥,将碗撬开,里面的热气一下涌出来,她还是被烫了下,赶紧缩回手,一边去看棕榈树皮怎么样了,然后……
她呆住了啊,姜宏阔似乎没告诉她,树皮煅透是什么样子,现在这样是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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