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几人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围墙前，对着外面的人冷声道：“这里已经有人了。”
强光手电照过来，就看到十几个人带着大包小包的杵在门外，对着司夜喊道：“兄弟，行个方便吧，我们都走了很长时间了。”
“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告诉你附近哪里有空着的房子。”
那些人面面相视，然后说道：“我们是避难所的，避难所里爆发了病毒，那些人身上长出一个个像是眼睛一样的东西，然后浑身发臭，吐血而亡，现在避难所里乱作一团，我们趁乱跑出来的。”
“避难所里，难道没有其他的措施？”司夜继续问。
“说是可以打疫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些守门的士兵感染了都没有办法，谁相信避难所会有办法，他们肯定是想要把我们当做替死鬼！”
果然是避难所爆发了病毒！
司夜了解以后，才对着他们说道：“往前走就有住的地方，不过最好不要想着来这里打算主意，我不介意我的手上多沾几条人命。”
司夜开口，警告性十足。
那些人被他的话震得不敢造次，心里的一些小九九也都全部消失不见了。
等那些人离开，又恢复了刚刚的宁静。
大家没有回房间里休息，而是全都在了客厅里。
火被烧得很旺，大家坐在火堆前，司夜开口了，“病毒出现了，我们现在暂时先别出去，旁边的地方估计都被其他人占领了，等极寒过去，我们再找新的住所。”
“可是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很快就会坐吃山空的。”
虽然物资还挺多的，但沈涵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安全感。
“如果感染上了病毒，我们这些人全都要交代在这里。”司夜很严肃的说道。
“司夜。”
江瑶突然喊了一声，“我出避难所的时候，杜长官曾经给了我注射剂，说是第三次X疫苗的注射剂。”
听到江瑶的话，司夜的眼底里闪过一丝欣喜。
他道：“你说的是真的？”
江瑶点头，”我这些天忙的都忘记了，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原本打算今天去找物资的时候问你的……”
“够我们这些人用的吗？”司夜问。
“够的，还有剩余，不过我们是要打吗？”江瑶问。
“要！”司夜马上说道：“你去拿来，除了王姐，赵婶和赵叔先别打，我们先打，等副作用过去了再让他们决定要不要打。”
江瑶起身，上了楼。
很快，她就拿着注射剂下了楼。
顾北林看着注射剂，说道：“那我帮你们打吧！”
司夜拿过一支注射剂，递给了顾北林，“先从我开始吧！”
顾北林没有多言，他拿着注射剂直接扎在了司夜身上，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觉得我后面再注射，如果你们中途有任何不舒服的，我到时都可以帮忙。”
“我也后面注射吧1”赵珂有点不放心的看着他们，“避难所里现在出来的人多，若是真的有事，我爸他们可能不顶事。”
起码，赵珂是个会拿枪的。
“我可以先打。”秦淮生说着，沈涵原本想要第二批打的，但此时看着司夜注射了，也就不矫情了。
司夜，秦淮生，沈涵先后打完，轮到霍陈舟的时候，江瑶说道：“顾大哥给我打吧，陈舟他怕打针，一会儿我上楼帮他打。”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拿着注射剂的顾北林的手，都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下。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给江瑶打完以后，才对着她说道：“这个针你会吗？”
“放心吧顾大哥，我会！”
说完，江瑶拉起霍陈舟来，“我们先上去，一会儿再下来。”
顾北林马上说道：“你们打完了就好好的休息下，有任何的不舒服喊一声就好。”
“那好，我们就先上去了。”
拉着霍陈舟上了楼，一进房间关上门，就听霍陈舟说道：“我不怕打针。”
“我知道，但已经打过了，不能再打了，我不找这个借口我怎么把你拉上来？”
江瑶说着，霍陈舟轻声道：“这个副作用应该也会有些的，你刚刚打完，先在床上躺着。”
“嗯。”
知道霍陈舟有经验，江瑶很快的就躺在了床上。
一开始她还没觉得有什么，躺在床上拿着薯片开始吃起来，还拿了一杯奶茶喝的很开心，还不忘给霍陈舟一杯咖啡。
半个小时以后，江瑶突然觉得头有点疼。
她猛的握住了霍陈舟的手，“我……我感觉有点头疼！”
“我不知道新的疫苗效果怎么样，不过你放心，我在你身边，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
江瑶点点头，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五经八脉流着，她的身体开始高热，汗珠从她的额头不断地往下掉。
“难受……”
江瑶在床上抱着身子，感觉自己好像被火架着烤。
霍陈舟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做出想要伤害自己的事。
声音低沉好听，像是在催眠般的说道：“瑶瑶，跟着我的节奏，慢慢的呼吸……”
江瑶感觉自己快被热死，好像浑身都要被火烧起自燃一般，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那高热还未退，江瑶突然感觉整个人的骨头都好像要被拆开一般，无数的蚂蚁似乎在啃咬着她，巨大的痛楚折磨得她快要疯了。
她紧握着手，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整个人大喊了一声：“啊……”
“江瑶，你冷静点……”
霍陈舟喊了一声，江瑶被痛的抓紧了他的手，额头上的汗珠如同黄豆大小滚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霍陈舟，我真的好难受！”
这样的痛苦，需要她自己熬过去。
即便是改良过的疫苗，有些该承受的痛苦是少不了的，因为疫苗要把人的体质提升的更好，还要像是洗髓一般的让身体能适应并且接受这个疫苗。
疫苗霸道，这十几个小时会很痛苦，但熬过去以后就好了。
霍陈舟把江瑶抱着，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丝，声音低喃：“没事的瑶瑶，熬过去就好了！”
江瑶紧紧地抱着霍陈舟，好似这样可以减轻一些痛楚。
她咬着唇都破了皮，流下殷红的血丝。
喘着气问道：“你……你当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那么痛苦？”
“嗯。”霍陈舟的声音好似从喉咙里溢出，“改良版的其实已经好了很多，我们如果要适应以后的生活，这一针疫苗是一定要打的。”
江瑶嗯的应了一声，紧握着霍陈舟的手，“我……我可以扛过去的。”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霍陈舟自然也考虑过给江瑶一直喂血，但他心里也清楚，这不是最终的办法。
万一有一次江瑶不在自己的身边，又意外的被传染到了病毒，海洋内携带出来病毒现在发作的极其快，霍陈舟不敢赌。
药效发作的越来越厉害，江瑶从一开始的大喊大叫到后面完全没有力气，她整个人躺在床上，脑子却异常的清醒。
好痛苦……
江瑶没有霍陈舟那种骨头被打断拆开然后重组的痛苦，但是好像被蚂蚁啃咬的痛苦也是巨大的，她一度的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痛晕过去，却又被痛的清醒过来。
这种清醒的痛苦，折磨的人都快要疯了。
叩叩叩……
房间门被敲响了。
霍陈舟走出去打开门，赵婶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一盆水，“陈舟，你和江瑶没事吧？”
“谢谢赵婶，我能扛得住，瑶瑶她现在不是很好，我得守着她。”
“那是肯定的，我看小珂他们都痛的说不出话来，在床上打滚，这是热水，你给江瑶擦擦。”
“好。”
接过水，霍陈舟对着赵婶说道：“赵婶，天气冷，用干毛巾给他们擦汗就好，麻烦您在楼下烧点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赵婶点头，“我知道，刚刚顾医生说了。”
说完，赵婶又道：“陈舟你真的挺能扛的，我看司夜平常和你一样厉害，他现在都痛的说不出话了。”
霍陈舟眼神温柔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江瑶，声音挺浅的，“江瑶还要我照顾呢！”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就喊我们。”
将热水递给了霍陈舟，赵婶很快下了楼。
躺在床上的江瑶已经没有刚刚再折腾的力气了，她额头上一直都冒着冷汗，零下三十六七度的天气，她硬是被高热和痛苦折磨的浑身像是在水里泡过一般。
此时的她唇色发白，脸上痛苦的狰狞着。
霍陈舟细细的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江瑶，试试能不能入睡？”
江瑶不住的摇头，表情很是痛苦，“我睡不着，霍陈舟……我……我好痛！”
“我知道，你要是很疼的话你就抓我手，咬我也行，千万要坚持过去。”
霍陈舟把手伸在江瑶面前，江瑶背过去，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的想要咬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江瑶身上被汗湿了一次又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痛的已经麻木了，她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给江瑶擦干汗，又给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霍陈舟才舒了一口气。
终于熬过去了！
他起身下了楼，司夜几人也都已经全部熬过去了，司夜精神还不错，顾北林给其他人都打了，就连小野也都打了疫苗。
霍陈舟看着顾北林，问：“你要给你女儿打吗？”
顾北林的脸色一僵，整个人明显的有了不一样的神色。
他紧锁着眉，说道：“还是要打的，等我媳妇她好了以后再打，毕竟病毒未知性太大，我到时候给他少用点分量。”
“这样其实还好，孩子太小了，危险性还是很大的。”
“只希望可以快点过去。”
顾北林说着，然后看着霍陈舟，“我还挺羡慕你们的，你们夫妻俩真的很厉害。”
“王姐也很不错，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也很不容易。”
顾北林当然知道自己的老婆辛苦，不过他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但也没有多解释，而是轻声道：“早知道生她出来那么苦，当初还不如就生一个。”
顾北林就觉得，挺对不起自己的儿女。
儿子大些还好，女儿太小了，他真的会觉得很心疼，但又无可奈何。
那种作为父亲的无力感，顾北林真觉得太累了。
“都会过去的，你别想太多了。”
“可我看这个情况只是越来越糟糕，其实我心里也有数，现在是过一天算一天，就觉得挺对不起老婆孩子的。”
低下头去，顾北林眼底里全都是愧色。
“我相信王姐和两个孩子都不会这样想，等情况好些我们再继续出去外面找物资，这段时间我们还得分配任务，每天晚上守夜，我们有种子可以在屋子里种菜，比起其他人，我们都挺幸福的。”
“你说的没错，是我丧了。”
顾北林听着霍陈舟的话，果然好了不少。
他道：“你还睡吗？”
霍陈舟摇头，“你可以给自己打一针，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顾北林也不客气，点点头，就给自己打了一针。
霍陈舟坐在椅子上，外面依旧偶尔有几道强光灯在远处，但都没有朝着他们这边来。
江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很舒畅，但身体还是会有些疼，但是在可承受范围内的。
她在卫生间里刷牙洗脸完就下了楼，看着霍陈舟几人都在那。
看到她，霍陈舟猛的站起身来，“你怎么样了？”
“没事了，就是感觉身上还疼，头好像也有点隐隐作痛。”
霍陈舟拉着她坐在了他刚刚坐着的位置上，“先坐着，我给你按按，一会儿会舒服些。”
“救救我……”
男人惊恐的声音在黑暗中尤为响亮，江瑶猛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霍陈舟拉住了她的手，“你别出去，我们出去看看。”
话落音，司夜几人朝着门外面走去。
霍陈舟在黑暗中，看到了前面的亮光前，有人在抢物资，抢完以后就把人给杀了。
太残忍了！
几人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出去。
他们这里看外面是很隐蔽的，但出去的话，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等那些人抢完物资，又拿着手电朝着别的地方走去。
看到这，司夜几人才回了屋。
说了刚刚看到的，司夜脸色有些不好，“我们现在不仅是要面对未知的病毒，还有外面那些打劫物资的人，他们应该是把目标放在了那些出来找物资的人身上。”
“这样说的话，我们不管是在哪里都很危险，那我们该怎么做？”赵珂担心的问。
“巡逻吧！”秦淮生看着几人，继续开口：“我们有那么多男人在，两人一组分别晚上和白天巡逻，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我们不是做了陷阱吗？”
沈涵小心的问着，他看起来很是虚弱，这疫苗似乎让他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若是来的人多了，就容易被毁，所以得要巡逻。”
秦淮生说着，然后看着司夜，“是这样的吧，司夜？”
司夜点头，他看着几人说道：“淮生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要巡逻，而且还要加强防范意识。”
几人开始讨论了起来，霍陈舟倒是没说话，他一直就站在江瑶的身后给她按太阳穴。
良久，江瑶才拉着霍陈舟的手，“我没事了，你们先讨论吧！”
“司夜有这方面的经验，白天晚上二十分钟一次巡逻就差不多了。”
说完，霍陈舟看向司夜，“你觉得呢？”
“我觉得二十分钟可能有点久，十五分钟差不多。”司夜是按照严格的军营标准来制定的。
“我觉得都可以，不管是十五分钟还是二十分钟，只要我们两人一队，就那么点院子，其实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后院倒是不算大，但是靠着山，难保那些人不会偷偷的进来。
众人发表意见，最终决定，两人一组，十五分钟巡逻一次，除了两个孩子，王姐和赵婶要做饭，八个人分为四组，三个小时轮一次。
排完以后，大家每天都按照这个顺序巡逻，日子倒是过的飞快。
种的青菜已经足够他们日常所需，一茬又一茬的青菜和已经种下去的土豆，韭菜，南瓜等青菜，也已经开始抽了绿油油的苗。
赵婶在乡下就是种水果蔬菜家禽卖的，此时做起这些来也都是得心应手，甚至还可以教着大家一起学。
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四十度，赵叔带着赵珂几人已经在做土炕，担心气温还会下降，打算把大家都聚在一起睡。
又是一天下雪天，江瑶和霍陈舟两人巡逻完，赵婶给他们做了晚餐，吃完晚餐，两人打算聊会天去休息。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响动。
砰砰砰的声音响起，霍陈舟几人马上走了出去，就看到不远处有两方人已经打起来了。
大概打了有十几分钟，两边的人都死伤不少。
正当他们以为会结束的时候，突然，十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加入了。
面具组织的人直接提起那些人，一刀一个，然后将他们的物资全部都收入囊中。
等解决完那些人，面具组织的人又开始对着四周大声的喊道：“附近的人都给听着，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把你们的物资全部交上来加入面具组织，不从者，我们脚下的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面具组织的人！”
江瑶说着，想起沈娟的赴死，眼眸里全都是冷意。
“面具组织的人现在发展的特别快，我们暂时还不清楚那边的人是怎么规划他们的组织，但他们血腥暴力，抓过去的人都变成奴役，不从的人直接被打的生不如死。”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江瑶看着司夜，问道。
“这里变得不安全了，虽然我们最近大半个月都在巡逻没有意外，但有时候没有意外也是最大的意外，我怀疑他们知道我们这边有人。”
司夜说完，看向霍陈舟，“怎么样，敢不敢出去外面了解情况？”
霍陈舟点头，“可以，刚好手痒了，可以试试！”
话落音，秦淮生却对着他们说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这些面具组织的人应该是有规划路线，哪路若是没有回去，到时肯定会有其他人来找，这样我们会陷入更大的危险里。”
“秦大哥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我们现在出去危险性还是挺大的。”沈涵一脸担忧的说着。
“就我们两个人出去，不会打草惊蛇的。”
司夜开口，又解释了句，“不管我们怎么选择，面具组织那边都会有一架可打，除非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大家自然是不愿意的。
现在这里住的很舒服，而且物资也足够他们省着吃上一年以上，后续南瓜和青菜产量上来了，说不定还可以一直吃下去，压根就不需要担心的太多。
看出来大家的担忧，司夜继续道：“不出去外面探究情况，我们会变得很被动，这些天我们没有出去，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已然不清楚，所以我才会想要和陈舟一起回去。”
“我也一起去！”江瑶道。
“我们去外面勘探，这方面我们比较有经验，一会儿你们继续巡逻，我们去去就回。”
话落音，司夜和霍陈舟就要离开。
江瑶拉住霍陈舟的手，塞给他一把匕首，“注意安全！”
霍陈舟接过匕首，也握住了江瑶的手，保证道：“放心，我肯定会安全回来的。”
等两人离开，赵婶忧心忡忡的看着几人：“我们是不是该挖个地下窑洞，既可以保存物资又可以住在里面，很安全的。”
“我觉得可以，这样孩子可以在窑洞里，哭了也不容易引来其他人。”
顾北林很是赞同。
王姐看向赵婶，“赵婶你知道该怎么挖窑洞吗？我们这里都是南方人，对北方的窑洞不是很清楚。”
赵婶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和你赵叔年轻那会在西北那做过几年土工，当时就有人挖窑洞住，应该没问题。”
“那……”
话还没说完，司夜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顾医生，快点帮忙……”
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就看到司夜和霍陈舟两人扛着一个人进来。
那人浑身都是血，已经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给抬到了一楼的床上，顾北林马上就上前查看情况。
江瑶看着霍陈舟那关切的眼神，问道：“那是谁啊？”
“是杜长官。”
“杜长官？”江瑶错愕，其他人也都纷纷的惊讶了下。
杜怀西是避难所里比较活跃的人，带过很多队，很多的人都认识他。
“那……琴姐呢？”
江瑶想起什么来，急急地对着霍陈舟问：“杜长官出来了，琴姐应该也出来了吧？”
霍陈舟却摇头，“我不清楚，我们刚刚出去就看到他和面具组织的人在拼命，要不是我们恰好听出他的声音来，估计就没命了。”
“我先给他消毒缝合伤口，这边伤的有点重，你们先出去，沈涵留下。”
除了沈涵以外的所有人走了出去，王姐站在门口，轻声道：“杜长官人那么好，怎么也被赶了出来呢？”
“可能避难所里发生了大的变故，军人已经管不住了。”也只有这个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等杜长官醒过来了再问吧，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出了大事，只是不知道琴姐她……”
后面的话江瑶没有再说，她希望杜长官是做任务出来的，也不希望他是被迫出来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五个多小时以后，顾北林才走了出来。
司夜马上上前，对着顾北林问：“顾医生，怀西他怎么样了？”
“伤口太大了，命是保住了只是需要点时间恢复。”
“那就好！”
司夜悬在心上的那颗石头落下了，他道：“谢谢顾医生，辛苦你了！”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别担心，让他好好的休息，等麻醉的效果过去就会醒。”
顾北林说完，看向霍陈舟和司夜，“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司夜拧着眉，说道：“情况不是很好，面具组织的人物资比我们丰富，他们的人现在已经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不过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可光是他们的小动作，就已经够让人承受不住的。”
秦淮生开口，看向霍陈舟，“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整下时间？”
“那我们要不要继续做陷阱？”沈涵问。
“陷阱做的再多也有短板，我们这边人不多，尤其还有孩子，还得要小心些，尽量守着看情况再做决定吧！”
说着，司夜看着其他人，说道：“等怀西的情况稳定些，我会出去外面找物资，他以后可能会我们这里常住，我会把他那份物资一起带回来。”
“司夜你说什么呢？”
赵叔第一个就跳出来说道：“要说拖后腿的是我们才对，我们这些老的小的都帮不了什么忙，是你们没有嫌弃我们还愿意帮我们，杜长官是个好人，我没意见。”
“我也没有意见，我拖家带口的其实占得便宜最大。”顾北林也表态道。
“我们就更没有什么意见了，杜长官好了以后我们这边又有一个超强的战斗力，怎么也都是我们赚了。”
“是啊司夜，杜长官来了也就多一个人，我和赵婶现在种菜种的不错，南瓜成熟了一个就二三十斤，还有红薯和土豆，我们争取早点种出来。”
王姐说着，听大家说完以后的司夜心尖一暖。
大家其实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出去外面找物资，都是司夜和霍陈舟冲在前面，就连江瑶都很强，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大家都默默的想要多做些，少吃点，尽量多分担些他们力所能及的事。
“那我就不和大家客气了。”
煽情的话司夜说不出来，只想在以后多找点物资。
“好了，我们还是按照之前轮班，陈舟和江瑶可以先去休息了，今天凌晨四点是你们两。”
“好的。”
应了一声，江瑶和霍陈舟才上了楼。
躺在床上，江瑶翻了个身对霍陈舟问：“你说杜长官是出来做任务被伤了，还是和琴姐一起出来的？”
“等杜长官醒过来了再问。”
霍陈舟开口，然后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基本没有大碍，不过有些时候还是会感觉头晕，头也疼的厉害。”
“刚开始没适应过来就会这样，头不是很疼就好，等疫苗在身体内完全融合，再增强锻炼体质就会有明显的变化。”
“我这些天应该好好锻炼的。”
霍陈舟拍了拍江瑶的头，“睡吧，空了我教你。”
江瑶轻抿着唇，“本来就不聪明，再拍就傻了。”
霍陈舟失笑，声音低低的，“嗯……睡吧！”
虽然有些困，可江瑶却意外的失眠了。
她干脆闭着眼睛进了空间，里面的面积随着她种植的东西越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大，此时的江瑶在想，该如何把里面的东西正大光明的拿出来用。
突然，她发现她的空间里，竟然多了很多水果树，而且都是一些说不上来名字的。
那些果树又高又大，有些还开花了，而且花特别的多，不过有一棵果树江瑶是认识的，那是椰子树，又高又直，一看就是椰子树。
只是，她的空间里怎么会有其他的树？
难道是她之前吃完的果核随手扔进空间，就长成了果树？
那她之前还扔了不少榴莲果核，岂不是……
江瑶不敢想的太美好，不是的话，那得多失望啊！
从空间里出来，身边的霍陈舟已经睡着了，江瑶从空间里拿出一杯奶茶喝了以后，才闭着眼睛睡觉。
三点五十，两人醒过来穿上衣服就下了楼，开始巡逻。
外面的雪下的依旧很大，也没有停下的趋势，天寒地冻间白茫茫一片，可惜是极夜，这样的美景没有办法看到。
“这气温，怎么感觉又下降了？”
江瑶把脖子缩了缩，视线却在四周的地方环看着，一个角落都不想要放过。
“没有下降，不过我觉得这雪下的有点久，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正常。”
“吼……”
江瑶刚想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嘶吼声。
第121章 变异后的巨型动物
江瑶身子一愣，整个人瞬间就被定住了一般，“你刚刚听到了没有？”
霍陈舟点头，他的视线在周围扫过，在围墙的右边处，看到一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动物，看不清楚原来的面貌，但却看得清是满嘴獠牙，长长的毛发上面全都是雪，似乎要和雪地融为一体。
霍陈舟看了江瑶一眼，江瑶示意，很快就去把司夜几人喊了过来。
很快，几人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着不远处对着他们同样同样充满着警惕的白毛动物，大家的心里也都咯噔了下。
因为这动物站起来了，足足有两米多高。
它嘶吼一声，尖锐咆哮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声音里充满了挑衅，那双眼睛一直朝着他们盯着，似乎准备随时朝着他们扑咬而来。
“这是什么动物，怎么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秦淮生压低着声音问。
“它像不像白狍子？”
沈涵迟疑着对着几人开口问着。
“白狍子？”
其他人面面相觑，“白狍子我们知道的，但也没有那么大吧？”
这哪里是白狍子，这简直像是一只蓄势准备咬人脖子的怪兽好吧？
顾北林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白色动物，好半响，他才开口：“沈涵说的没错，这可能真的是一只白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