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下，顾清河就不一样了，他对语文没这么大的兴趣，喜欢数学，喜欢思考，公式什么的一看就记得，做难题时一看就可以揉着几道公式一起运用答题。
“好，姐姐会看的，不喜欢的语文或者数学也不能落下，姐姐要是去北城读书你们想去吗？”
“北城？”两个小家伙同时瞪大眼睛，满脸惊喜，路老师说过北城是最大最厉害的城市。
“想！”
“那就好好学，再等两年你们就可以去了！”顾清悠摸摸他们的头。
刘兰芳和顾红军在旁边看着，没说话，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阿妈，这里是五千块，你们要盖房子就直接盖好一点，反正在别人眼里我去了外面工作有钱也在情理之中。”顾清悠拿了些钱给他们。
又把一堆充电宝换上。
“闺女你为我们做的太多了，真是不知道怎么说……”顾红军突然就哽咽了。
“说什么呢！要是没有你们就没有我，我知道照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智障儿童有多难，是你们没有放弃才会有今天的我。”
“以后别说这些，对了，陈秀花有来找麻烦吗？”
顾清悠直接转移话题，不想他们有负担。
说到这个，刘兰芳没什么情绪的说：“陈秀花已经没来咱们家很久了，上个月分谷的时候好像和李大娟吵架什么的，然后就晕过去了，后来没啥事。”
“前几天因为突然转冷，然后就干着活的时候晕了过去，就很久没醒，秦医生来看了说她好像血管有问题，也没钱去镇上，现在还在家躺着。”
“那他没找爸要钱？”顾清悠心无波澜，曾经她想过解决她，但是一个人最惨的样子应该是老了病了却没有子女在身边吧，她喜欢看着对方绝望，而不是给她一个痛快。
顾红海那样的人，还有和她疏远的女儿，陈秀花的下场其实可以看见了。
现在还卧病在床，呵。
“找了，你爸没给，陈秀花好像不敢让人知道你爸不是她儿子，就真的没大吵大闹，情愿在家里躺着。”这个也是刘兰芳疑惑的地方，这件事就这么重要？
“谁知道她想什么，她女儿是不是也没回来？”
“没有。”
“那就别管她了，她不是还有一个好儿子吗？”
“嗯。”
夜里，他们都睡着了的时候。
顾清悠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特地去了陈秀花家里看看。

第124章 陈秀花的下场
她现在的身子平时在宿舍都有特意训练，很轻盈，在黑夜中跑过就好像一道黑影闪过。
穿过一间间平房，陈秀花的家和她家距离一条巷子，相隔十间平房。
陈秀花的房子比她住的房子还要旧，时间往上看应该是五十年代的时候盖的了。
不过地方很大，有个小院子，黄泥墙有两米高，旁边有一棵老槐树。
顾清悠看了一下高度，脚踮着树身三两步直接翻身进了里面。
大概是陈秀花自己一个人住，怕黑，小院子门口都点着一盏微亮黄灯。
拿了一个万能钥匙直接开了门。
年代久远的木门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莫名有些渗人。
陈秀花有些虚弱的躺在床上，听见这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壮着胆子吼：“谁？”
声音却透着一股久病的虚弱。
顾清悠按照记忆里有些熟悉的地方走去，这小客厅也点着一盏灯。
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
哒哒哒。
陈秀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不多，坐不起身，她怎么就有这个怪病！
外面踏着黄泥地板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
害怕的直接用厚厚的棉被盖过头。
怎么会有贼来她家，怎么办，陈秀花控制不住的害怕到浑身抖着。
棉被里的空气闷热，陈秀花感觉呼吸都困难。
终于那个脚步声由远及近，踏进了她的房间，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一步一步，越靠近她的床边就越来越大声。
房间里就是一盏很暗的小灯，隐约能看见床上在抖着的那一团。
顾清悠看见她这么怕，生出了想吓的她的心，拿出一个白色的无脸面具带上，只有一个血盆大口露出来。
“秀花……”
这话一出来明显这团棉被抖的更加明显了。
因为这声线就像一个中年妇女带着怨气的声音。
“我儿子呢……”
陈秀花在被窝里身体一僵，瞳孔一缩，满脸震惊。
“我儿子呢……”
突然一阵冷空气灌入她的身体，原来是她的棉被被掀开了！
她被迫转身，入目就是一个满脸白色，露出一个血盆大口的女鬼。
场面寂静了半秒钟，惊天的叫声响起。
“啊啊啊——”
陈秀花脑海里回荡着刚刚的叫声，已经把眼前之人代入了黎淑萍。
脑海里充斥着一个消息就是——
黎淑萍死了！
来找红军！
甚至知道红军被她虐待！
来找她报仇了！
原本虚弱的身体，爆发出极尽的潜能，屁股猛地往后一蹲，背靠在了墙上，双臂搂着小腿，头埋在膝盖上，浑身颤抖。
“不要过了啊！”
掩耳盗铃般仿佛只要不看就不会靠近她。
“我留给你的东西呢？”
顾清悠站在床边，嫌弃的捂着鼻子，空气里一阵许久没打扫的闷臭味。
陈秀花脑海里都是那个没有眼睛的白脸，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那个是什么东西。
“求求你赶紧走吧！！俺把东西给你！就在那个柜子里！”
“俺没想虐待他的……谁让他的出现让俺的儿子死了……都是他该……”
陈秀花说到最后一个字瞬间收音。
“俺不是故意的……你赶紧去拿拿……拿那个镯子……”
顾清悠听完她的话，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去。
那里有一个一米高点的木柜子。
下面是两扇大扇门，上面就是两个抽屉。
她走过去想打开抽屉，却发现锁着了，直接拿万能钥匙打开。
那边陈秀花听着耳朵里的脚步声还有抽屉打开的声音。
恐惧到极点，这是鬼吧，不然怎么轻而易举就打开了抽屉。
“淑萍，别怪俺啊，你快走吧……”
“红军他在家里你去找他啊……”
顾清悠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有些年头的翡翠镯子。
就是这个东西？
回头见她吓得不轻的样子，顾清悠从空间里拿了一套恐怖的鬼装穿上，白色血衣，配上诡异的无脸面具，直接走到她床边。
“秀花……你下来陪我吧……”
她粗暴的扯着陈秀花的头皮，把她的头抬起来。
陈秀花毫无防备，浑身恐惧的发抖，一抬头入眼的就是一个血衣无脸鬼，眼睛惊恐的睁的大如铜铃，脑袋充血。
“啊啊啊——”
瞬间整个人头一歪倒在了床上。
顾清悠拍了拍手掌，看了一下她的情况，原来是血管硬化，堵塞了导致血液流不通。
这会被她吓完情况更加不好了。
回想着以前的一切。
就做个了断了。
第二天一早。
寒风习习，灌入身体，冷的浑身僵硬。
顾红海穿着破旧的大棉服，手里端着一碗稀粥上面有两条青菜。
打开他妈的屋子，刚走进房间就看见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屋内一股没通风的味道。
他嫌弃的皱着眉。
“阿妈，起来吃饭了。”
把粥放在屋内的柜子，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陈秀花浑身没有知觉的躺在床上，眼睛半眯着，看着自己儿子，已经歪了的嘴巴呢呢喃喃。
“……噎……归……”
顾红海见她不对劲，烦躁的说：“你又怎么了？”
“……有……跪……”
陈秀花拼命的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满眼惊恐，她今早醒来就发现了，自己好像彻底动不了了。
是不是昨晚那个女鬼！
那个女鬼还是淑萍！！
脑海里的无助快要把她逼疯。
“赶紧把粥喝了吧，俺还要去干活！”顾红海听不清她说什么，弯下腰想扶她起来。
却发现她的身子很僵硬。
干脆抬高她的头，拿着那碗粥对着她的嘴灌。
“赶紧吃了，身子都冻僵硬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死了……”
陈秀花被迫张开嘴，确实是肚子饿，却想不到他灌的太急了。
自己直接呛到了。
“咳咳咳”
头昏脑涨，一直咳个不停，最后忍不住把三天的糊糊咳了出来。
顾红海瞬间抽回在她脖子上的手，捂着鼻子，咒骂道：
“你干什么！拉在这里要俺怎么收拾？”
陈秀花的身子一下子砸在了床上，心里苦涩，忍不住落泪，肚子又饿，身体又动不了，嘴巴还说不了话。
下身还黏黏糊糊的。
无尽的悲凉和痛苦，还有昨晚遇见鬼的恐惧充斥着内心。
“……帮……阿……”
她扭扭歪歪的嘴巴艰难的说。
顾红海厌恶的看了眼她的下身。
“等俺去叫大娟来吧。”
他转身就跑回了家。
然而和李大娟说了她却怎么也不想去，两夫妻在争论。
那头陈秀花连被子都盖不了，却只能等着，等到糊糊都快要在腿上结冰。

大门打开着，冷空气灌入屋里。
她的视线无神的看着屋顶，这回就算身体没事，她也冻的浑身僵硬了，连打颤都没力气。
肚子饿的发疼，连打滚都做不了。
满脸皱纹的脸色越来越绝望。
到了中午。
她嘴边刚刚吐出来的东西，已经结了冰附在下巴上。
“三婆，麻烦你了，俺就不进去了。”
外面终于传来红海的声音，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太清了。
陈秀花喜极而泣，嘴巴歪歪的说着话。
“……红……嗨……”
岂料进来的是佝偻着背的三婆，年纪已经差不多八十岁了。
最重要的一个是自己和她的关系一向不好。
不知吵过多少架，好几次都打起来，原因就是对方和自己的婆婆关系好，啥都要挑刺。
她目光如炬的瞥着三婆走过来。
“秀花啊，上个月你不是还很神气的和俺斗嘴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可怜的躺在这里。”
三婆半眯着年老浑浊的眼睛，声音很小声，像是不想让外面的顾红海听见。
不过陈秀花足以听见了。
她胸膛拼命的上下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听说你拉在床上了？”
“哎，人老了就是可怜，你儿子去找了几个婆子都没人愿意来，还不是俺来帮你！”
三婆在床尾碎碎念念，说着气死陈秀花的话，手上却替她处理，拿了热水来，佝偻的小身板慢慢的迈步。
“看着你这模样，以后俺躺在床上儿子儿媳不知道管不管，都说你别和大娟吵架了。”
“红军都不管你了，兰芳多好的人，人家都不想管你！”
陈秀花冷的双腿发麻，明明没有知觉动不了，但是她就是感觉到暴露在空气中的寒冷。
“这肚子这么响啊！你没吃东西？”
三婆才抬起头凑近看她的脸，下巴的薄冰好像还能看见那些米粒。
“红海真是的，久病床前无孝子啊……”
她好似身同感受的摇摇头，给她穿好裤子盖上被子，还拿冷水给她把脸上的冰擦干净，再用温水暖回来。
三婆走到外面，拧着眉对坐在凳子上的顾红海说：“红海，拿点东西过来给她吃吧。”
顾红海站起身，客客气气的说：“好好好，谢谢三婆了，您慢走。”
三婆摇头叹息着就走了。
他走进房间里，才进门脚步就退出去了。
嫌弃万分的捂着鼻子：“你先在这，俺去拿粥。”
陈秀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想不到自己啥都先想的儿子最后会这样对她。
记得三年前她有一次冬天也是生病了，头晕脑胀躺在床上，红军尽心尽力的伺候自己，那时候红海好像也就来看过一眼。
她还说什么来着。
‘你快点出去吧，病气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于是顾红海就真的到她一个月后好起来都没有来过。
现在心底的悲凉把她淹没，才醒悟，可是晚了。
余生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靠着儿子每天的稀粥过活，即使她骨瘦如柴，但是从来没有生过病，就是动弹不得，活到一百岁才死。
成为村里的一大奇闻。
这都是后话了。
到了中午吃饭。
顾红军一家坐在饭桌上。
“陈秀花今天不知怎么的，连彻底下床都不能做到了，还让红海到处找婆子去给她清理。”刘兰芳摇摇头，满眼唏嘘。
曾经一个这么多事有又恶毒的老太婆终于倒下了。
真是令人想不到。
“应该是没人管她，所以就冻的不能动了吧。”顾清悠某色淡漠。
“三婆去了应该是搞好了，不说她了，悠悠赶紧多吃点，火车赶的上吧！”顾红军夹了一堆菜给顾清悠。
“赶的上，不用着急。”顾清悠眨了眨眼，笑道。
“今早我做的南瓜甜枣馍馍，还有之前做的猪肉干都放到你的木箱子了，记得吃啊，妈第一次照着那平板上面做，不知道好不好吃，吃过了记得给我写信啊！”刘兰芳笑容满面，眼里却是不舍，说完她赶紧低下头，眨了眨湿润的眼睛。
“妈做的什么都好吃，放心，过年我就回来了，你们要好好的！”顾清悠看见了，在她身边就拍拍她的肩膀，没有戳穿。
“姐姐，我们攒了好多鸭蛋，你不带走吗？”顾清风小声的说。
“好，你们的心意姐姐收到了。”顾清悠摸摸他们的肩膀：“快吃吧。”
吃完饭之后顾清悠就和宋铭御两人在一众村民和亲人的目光下坐着顾队长的牛车离开了。
自行车都留给了家人。
“兰芳啊，你家那个自行车俺能去看看吗？”
“俺们还没见过呢！红军俺们就看看行不行啊？”
有些村民憋了一会的想法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刘兰芳和顾红军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无奈。
“看一下也可以。”
于是一堆人就去看了，就是看一下，摸都不敢摸，就怕弄坏了，赔不起。
顾清悠他们被顾队长送出了村之后来到镇上，就在队长的眼前坐了一辆公交车，去了火车站。
顾建军在公交车下挥挥手，很欣慧，这是他们方圆几里收成最差的农村走出去的人，摸了摸泪花就赶着牛车回去了。
他们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就回到了临城。
回到研究所，大家高兴的说给他们接风洗尘，又去了国营饭店。
回来了又继续忙碌的研究所工作。
每个人心中都在期待一件事。
那就是高考成绩。
一天天的过去，报纸上基本每一天都出一种农作物的高产量的报告，让人民每一天都充满希望。
终于到明年年初时，高考成绩出来了。

这天全国都轰动了，只要看了报纸的人都知道出了两位理科的满分状元。
而且年纪都不大，一位十九岁，一位二十四岁。
举国震惊，报纸卖到脱销。
刚刚才恢复高考，根本想不到有人竟然还能考这么高的分数，而且报纸上粗略的介绍了其中一人，还没上过高中的。
这叫一声神童都不为过。
临城研究所。
“清悠铭御，你们两个可以呀，竟然都考了个理科状元？约好的吗？”黎景和拿着一份报纸，走进这里。
镜框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
“什么？理科状元？”
“他们是同样的分数吗？这么神奇啊！”
“分数出来了吗？”
周围在做实验的众人猛的一惊，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顾清悠戴着手套，和宋铭御手上培育着西红柿。
闻言抬起头，在众人的目光下不卑不亢，轻笑。
“主任，快说吧，多少分？想吊我们胃口啊？”在她旁边的人催促道。
“满分！！”黎景和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想起自己刚刚看见报纸上的字还以为眼镜坏了，赶紧摘下来把眼睛怼到报纸上看。
门口的侍卫还以为他干啥子了。
场面静置了半秒钟，大家齐齐愣住了。
下一秒。
“哈？”
“什么？”
“满分？四百分？”
“真是个种子咧！吓死个人！”
有人惊的连家乡话都说了出来。
大家都看向两个当事人，结果对方还是一副微微一笑丝毫没有震惊或很喜悦要跳起来的样子。
“你们果然是淡定二人组！”有人感叹。
“清悠你们想好要去哪里上学了没？”有人问。
“北城科学院呀。”
“为什么不是农大？”黎景和也震惊，他以为他们最后就算去了北城也会报农大的。
“想要尝试一下新的领域呀！”顾清悠耸耸肩，好像真的是对这个领域腻了。
“那就很可惜了！”
“那帮老家伙大概已经想着捞你们回去，结果就……哈哈哈好期待他们的表情！”黎景和知道他们的性格，决定的事情肯定不会有回转的余地。
“清悠啊……”他的脸色正色起来，又带着点狡猾。
“怎么了？”顾清悠眉眼弯弯，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黎主任。
当初见他第一面还以为对方是个高冷范的，结果现在却发现那不过是不熟悉所以才没暴露本性。
宋铭御摇头低笑。
“要是你们以后有什么新的想法，记得要和我联系啊，福利什么的，我们都会留给你的！”
“对啊，就当挣个外快！”
其他人附和。
“好。”宋铭御两人都点头答应了。
过了一段时间，研究所陆陆续续寄来了录取通知书。
整个研究所包括顾清悠两人在内研究员有二十四个，再加上黎景和还有洪谦，都录取了，虽然有些分数刚刚踩着录取线勉强过了，但也足够让人开心。
除了顾清悠和宋铭御，大家报考的都是临城农业大学。
这下子这个临城的农业研究所彻底在上面被熟悉了名字了。
毕竟全国各地那么多人考试，才只有百分之五的人考上了。
过完年的春季就开学。
这天距离出了成绩已经七天了。
顾清悠和宋铭御在工作的时候。
黎景和来告诉他们，有人来找他们，要他们去办公室一趟。

来到办公室，一走进门，里面坐着四个人。
两个中年男人各有各的特点，坐在入门右手边的沙发上。
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入门正前方的木头沙发上，那个女人顾清悠还很熟悉。
“清悠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林燕看见她，眼睛一亮，站起身打招呼。
“林主任，你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能搞小动作，应该让清悠同学自己选择。”坐在入门右手边的一个矮胖中年男人站起身，不满的挥挥手。
随后就一脸笑容地迎上顾清悠和宋铭御两人。
“想来这两位便是这一次的理科满分状元了吧，我来介绍一下，我是北城农业大学的校长。”
“听说你们在研究所里的成就高不可及，我们对你们实在是仰慕已久，希望你们能来我们学校继续深造……不不不，不是深造，而是来教教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以不？”
黎景和推着他们两个的肩膀，无奈的对眼前堵在门口急切的男人说。
“老潘啊，你能不能先坐下，这堵在门口的你让人家清悠多紧张啊，不知道还以为你想拐骗人家小姑娘呢，甜根准备起来才有模有样啊！”
“对对对，哈哈，老黎你还是这么皮，来来来，坐下再说。”潘校长幡然醒悟，赶紧回原来的位置坐下。
顾清悠见对方的急切，无奈自己不想去，只能委婉的拒绝：“这位叫潘校长是吧？我和铭御两人已经商量过了，想要去北城的科技学院学习新一点的东西，所以真的抱歉，辜负你的期望了。”
“先别这么着急拒绝，我们农业大学也是有很多科目的，也有关于农业生产方面的科技机械学习的……”潘校长旁边的那个男人说着。
林燕怕顾清悠心动，只能不厚道的打断。
“哎呦，老林啊！你们那些算什么科技机械呀，不就是用来犁田的机器吗？当然来我们科技学院。”
“火箭研发，计算机，化学，各种技术，是自然科学最高的学术机构，清悠同学，铭御同学你们选择我们就是一个最正确的选择，各大研究项目就我们学院最多。”
“你们想要学什么科目都行！”
林燕语速快又说的精准，根本不给潘校长一句插嘴的地方。
而且听着对方说，他自己都感觉心动了，怎么办？都没有条件能说服对方，哎。
“清悠同志，铭御同志，你们真的不考虑考虑吗？”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继续说。
“我们可以把你四年的学费全免包括食宿费，听说你们父母都是农民，不用担心学费问题，还会有每年的奖学金，你们的实力这么强奖学金肯定拿到手软！”
林燕一听，继续抛出诱饵。
“我们也可以啊！你们是高考满分状元，食宿费学费这些都不是问题，而且你们的物理化学都满分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还怕在陌生的领域拿不到奖学金吗？”
“我们已经决定了，潘校长，劳烦你走一趟了。”宋铭御脸上是标准礼貌的笑容，却还是拒绝了。
“哈哈哈，你们很明智，我们科技学院很欢迎你们，期待与你们见面的那一天！”林燕旁边的中年男人满足的笑了笑，刚刚一直悬着的心也安定下来了。
这下子老潘也不能说什么了。
他担心的不过是对方在农业上有这么大的成就，去农业大学修炼几年，出来后这么年轻继续走这条路前途无量。
可是他们却愿意放弃一条康庄大路去选择未知的领域，心境不可为不坚韧。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科技学院的现任校长，欢迎你们加入我们！”他站起身，友好的伸出手，满脸和善的笑容。

每个人都和他握了一下手。
“这是我们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一个月后我们再见！”林燕亲自递上，表示庄重。
“哎，那要是两位同志去了北城就来我们学校参观一下？”潘校长失望的摇摇头就释然了。
“好！”他们点点头。
等这四个人回了北城后，清桦大学和北城第一大学的校长准备启程却只能作罢。
对方态度坚决，看来只能错失两个顶尖人才了。
回去过完年之后，他们就踏上了去往北城科技学校的路上。
开学季。
春天万物复苏，校园里面一片嫩绿色，曾经关闭的校门，重新打开。
里面的植被全部修整过，校园内的环境焕然一新，干净，整洁，恢宏大气。
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年轻人少数，大多数都是年纪大的，都大包小包的，拖着行李来上学。
有的年纪轻的父母陪同着自他们，三人行，絮絮叨叨走进校园内。
顾清悠他们提前两天来到北城，因为他们的贡献巨大，直接在北城科技学院附近的小巷分到了两间两房一厅的套房。
所以可以选择不用住宿。
今天是报道的日子。
宋铭御骑着一辆自行车载着她来到了校园门口。
车子一停下。
顾清悠跳下车，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毛绒毛衣，长发飘飘，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半身长裙。
小脸粉黛不施，却白如莹玉，光滑细腻，五官精致。
宋铭御白衬衫打底，灰色毛衣叠穿，眉梢清隽，丰神俊朗。
两人成了这条街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最引人注目的是推着自行车踏进校园的他们并没有提着别人大包小包的行李，让人一度以为他们是老师。
但老师怎么会这么年轻？
能考上这所如今是全国顶尖的科技技术学院的人都不简单，起码智商不低，那年纪肯定有一定程度的年长。
但这两个人实在是年轻过头，好看过分。
顾清悠在别人的目光下依旧平静娴淑，和宋铭御谈笑风生。
远处的一道楼梯口旁。
林燕在和三个迎上来的学生聊天，这三个都是自己特地去拉拢回来的高分学生，都是北城的人，所以她们穿着都不差。
为首一个女生眉眼间就透着娇纵，语气都好像撒娇一般。
“林主任，你会来教我们吗？”
“我会来吧，主要是关于化学方面的我都会去教你们的。”
“林主任，我奶奶说要我跟着你学习的，你可要好好带带我！”
带的意思在这个时候不亚于是当徒弟了。
“要是你们的成绩能比高考的分数还要高，带你们当然没问题，我林燕可不是什么人都带的，你奶奶在我也是这么说的了。”林燕语气透着威严，显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娇纵的那个女生有些失落的撇撇嘴。
“林主任，我的成绩也不差啊，起码化学考了四十分。”
这时的考试分数安排的是语文数学政治各一百分，然后物理和化学合计一百分，一共四百分。
“高中的学科都是简单的，到大学你不倒退反而更加高分就证明你能学得了这些东西，带你们以后再说。”
娇纵的女生只能压下心底的期望，她是家里请了不少以前的老师回来教的，不然也不会考的这么高，但是那些老师都没有林燕成就高。
“哇，前面走过来的那个男生好帅啊！”
这时旁边一直不敢插嘴的长辫女生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