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霸总吵癫了/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 by赵史觉
赵史觉  发于:2024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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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晶晶不知道什么时候举杯站起了身。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作为新人的妹妹,对我的姐姐也有些心里话想说。这些年其实我一直都想要和姐姐交流,但是她却从来不肯对我敞开心扉,也从未对我张口说过话。”
宴会厅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过来。听见这话,那些豪门千金小姐妹看时听的眼神就更不友善了。
这闷葫芦也太过分了吧??从没说过话,这合理吗?
时听一边润着嗓子,一边看这情况,顿时明白过来了。
原本剧情里没这一出,因为祁粲在订婚宴上一眼都没多瞧时听,整个豪门圈都看出她是个联姻工具人,所以只是背地嘲讽她上赶着讨好祁大少也没用。但现在剧情发生了一些调整,随之而来其他人的行为动机也发生了变化。
她这个亲妹妹和她从小就不在一起长大,在时听回到豪门之后更是从没鸟过她,现在却想当众揭发她是个小哑巴。
时家父母说不定也默许,毕竟他们更希望时晶晶嫁进祁家。
时听又拿起了第二碗银耳羹,只不过她现在已经不会感到自卑、羞耻。有了一亿目标的她已经彻底松弛自洽。
——「好好好,面刺寡人之过,帮助我调动情绪,赏~~」她特意拉长了声音,赏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时晶晶时刻留意着祁大少的神情,果然见他英挺的眉目紧紧夹了起来。
她大受鼓舞,声音愈发温柔:“姐姐,就算你恨我在家里这么多年独占了爸爸妈妈的宠爱,我也想尽力弥合我们姐妹之间的嫌隙。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和我说句话?”
——「嗯…其实我是很愿意的,但是我说了你能听见嘛?」
——「哈喽?哈喽你好?喂喂喂?」
——「没关系,反正我就不动如山,她一直叭叭叭的最先受不了的肯定是祁粲这个神衰。」
祁粲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勉强抵抗时听一个人的声音就已经够了。
但时晶晶却误解了他的脸色,在这种情况下时听还是一言不发,明眼人应该可以发现不对劲了!
时晶晶趁热打铁,泫然欲泣:“一句就好,我想得到你的原谅!”
——「平身,我原谅了。」
“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这么多年才从未和我讲过话?
——「我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
祁粲坐在那里,听着时听一句顶十句,脑仁再次缓缓开裂。
有完没完?
时晶晶心中急得不行,怎么祁大少还没反应?她就快暗示到字面上,把“她是哑巴”拍在祁粲的脸上了!
——「但是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祁粲这神经病他就得要不出声的啊。可惜你没能抢占先机,不然我很愿意把这个炮灰身份让给你。不过我还有个好方法!」
时晶晶崩溃了,打算直说:“祁大少,其实她——”
——「建议你也把自己毒哑。」
祁粲终于忍无可忍:“够了!闭嘴!!”
时晶晶的声音戛然而止,脸刷地白了。
她惹怒了祁大少?
两秒寂静后。
——「哈哈哈哈哈哈他急了!」
祁粲用最后的理智没有爆喝一声你也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总裁破防进度:10%

短短一个小时之内,祁粲已经忍到了极限。
今天发生的事本就超过了他的认知,而他受损的脑神经像橡皮糖一样被抻来拉去,早已失去弹力,随时都能绷断。
这么多年,祁粲不喜欢任何人在他耳边吵闹,如果有这样不怕死的,早就被拖出去扔到荒郊野岭。
此刻,躁郁的因子在神经末梢反复横跳,他英俊阴郁的眉目染上一层寒霜,看起来十分渗人。
强大冷冽的气场让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忌惮着不敢出声。
看来时晶晶是真的惹了祁大少不快!刚刚那些为她打抱不平撺掇她的豪门千金们,现在也都一个个闭上了嘴,观望局势。
时晶晶整个人尴尬无比,时母见势不对连忙一边道歉一边拉着她出了宴会厅,时父留下来给祁老爷子和祁大少赔笑脸。他们确实存了让小女儿试探一下的意思,但点到即止,两家的商业合作才刚刚开始,他们怎么敢真把祁粲得罪了?
时晶晶不甘心地挣扎了一下:“妈!”
“哎呀行了!”时母瞪了她一眼。
时晶晶:怎么会这样?
她对祁大少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
祁大少难道听不出来,时听是个哑巴吗??
祁粲的目光幽深复杂到没有任何人可以解读。
离开宴会厅之前,时晶晶最后瞪向刚认真喝完银耳羹的时听。
原来如此,想用喝东西掩盖自己不会说话是吧?
你等着!
你以为还能装多久正常人?
祁老爷子不慌不忙收回目光,都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刚才那小姑娘什么意思他还看不明白?
但他对时听这孩子印象不错。听说她回到豪门之后还时常给收养她的奶奶打钱,买拖拉机,修房子。
而且,人又确实文静——有时候,甲之□□乙之蜜糖,外人眼里的残缺可能正适合阿粲。
于是祁老爷子乐呵呵地在这寂静尴尬中圆了个场,“好了,现在没事了,大家继续。”
?现在没事了。祁粲依然面无表情。
——「啊!刚刚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对话!让我的表达欲空前高涨。」
祁粲:“……”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他怀疑他真的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时听全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看祁粲那狗屎般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是被时晶晶吵到了他脆弱的神经。
而她细数自己这一场的收获,右上角的数字已经跳到了[30944/100000000]。
——「成果喜人,成果喜人啊。我刚刚总共喝了三碗雪梨百合银耳,现在我的嗓音一定像黄鹂一样山谷回响,悦耳动听。」
——「在这里我打算想高歌一曲,就算没有听众也没关系!」
反正在心里说得越多越好。时听清了清嗓子。
——「歌唱我的祖国~~啊啊啊咦咦咦噢噢噢~~」
祁粲真受不了了。
现在就把她拖下去强制入睡!
祁粲阴着脸,抬手就叫沈助理。不管用什么方法,她现在必须昏过去。
然而还没递眼神,沈助理已经匆匆走了过来,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手有点抖。
“总裁,我来给您换餐碟。”沈助理的手落在桌面上,借着换餐具的动作极不显眼地敲了两个点,然后动作自然地退了下去。
祁粲垂眸的一瞬间,深黑如海的瞳孔中掀起了波澜。
——有毒。
检测结果出来了,那支香槟杯上,真的有毒。
祁粲缓缓摩挲了一下拇指指腹。
沈助理退下来之后,心脏还在狂跳,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跟在大少身边多年,看得很清楚——
祁大少现在的神情,和当年在内部大清洗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时听吃饱喝足,往后靠在椅背上,放空大脑。
——「对了,原本这神经病第一次被投毒的时候剂量是很小很小的,那个神秘提取物里的生物碱会在空气中被氧化、然后慢慢失活,而且当时在场根本没有人发现中毒的情况,事后再追究也根本查不出来了。」
祁粲侧目,眼底晦暗流动,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都知道多少?
——「那幕后黑手这么有心机,后边还缓慢少量多次地投毒,唉,要不说豪门也真是刀光剑影,不过我也不能主动提出来,不然显得我好像是同伙似的。只能说我祝他成功吧!」
——「我呢以后就人淡如菊不理纷争,做自己该说的,等祁粲精神失常彻底嘎了领一大笔抚恤金给老家山区修路。」
祁粲:“……”
他人还没死!
祁粲疲惫地闭上眼。
现在还不能把时听拖下去。
她知道的信息量太大了,不能打草惊蛇。
当晚的订婚宴在表面祥和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结束了。
只是所有宾客包括订婚两家亲友,都在离开时又过了一遍安检。
众人倒也习以为常,当做是祁大少特有的习惯,毕竟他们进庄园时也做了安检,而祁家那位后妈夫人和祁大少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没资格来呢!
等到所有信息全部被采集完毕,庄园上下几百个监控摄像头的前后记录全都取出。
祁粲在夜色中目送祁老爷子被扶上车,终于对着身后最心腹的几十人团队淡淡开口,“查。”
小到进场携带的每一个物品。
大到所有来宾、佣人、自己人的动线。
是内鬼,还是外敌。都给我查。
时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被打发走,只好无所事事地跟在祁粲旁边。
——「这气场,这架势,不愧是霸道总裁、逼王之王。」
祁粲当做没听见。
沈助理自从得到成分检测报告之后就已经心急如焚。
要知道从当年那场意外事故之后,祁大少就对整个世界充满戒备。离开视线超过十秒的东西一律不会入口,出行都坐E级防弹车,房间采用顶级声学装修和名家设计的门锁,炸药都炸不开。平时出行随身携带防身武器,并且祁大少本人已经练成了搏击九段!
近身的所有助理和保镖都做了三代调查和三年培训,以极高薪和严格的奖惩制锻造了忠心耿耿的庞大团队,确保祁大少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如今却在眼皮底下险些发生了无法挽回的大事故!?
这时候沈助理也顾不得还有太太在一旁,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已经把时听当做了自己人,他压低声音问:“总裁,要不要预约白医生?”
——「啊?他现在就看医生?还是白医生?」
诧异的声音响起,祁粲没有回答,黑沉沉的眸光看向了那小哑巴。
她也认识白医生?
时听确实惊了,祁粲难道提前发现了??
小哑巴立刻盛满眼中担忧,盈盈黛色,回望她的联姻对象。
祁粲探究的目光藏在夜色中。
像是伺机而动的冷血动物。
你还能,向我透露什么?
——「那肯定都是我的功劳!是我以德报怨,是我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不然他这时候已经开始病变了,那我岂不是他的救命恩人?我的天啊。」
时听四下左右张望了一下。
祁粲狭长锋利的眼睛微微一眯,她在找什么?
——「正好今天你爸不在,不如认我做父吧?我来当你的活爹。」
祁粲,“……”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
沈助理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自责又悔恨。
总裁明显变得焦虑和狂躁了很多,之前明明都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了,不会还是沾染上了神经毒素吧?!
“要不把白医生叫到家里来?”
——「快叫爸爸!」
祁粲脸色铁青:“不叫!”
祁氏庄园无人入眠。
所有隐秘的排查工作都在进行,然而这一回,有了多年前那次血的教训,祁粲已经手握远超当年的权力和控制力。
没有任何风声会传出去,甚至在暗处的人恐怕以为他已经喝了下去。
但是,藏于暗处的人是谁?
和当年那场事故有没有关联?
祁粲深深地靠进沙发椅,双手支起,扣在眉骨之间。
无数被尘封的、染血的记忆,早已烙印在他的神经上,在他骨子里留下的阴毒的痕迹,难以磨灭。他变得易怒,武断,阴狠,但也正因这样,一路走上了最高位置。
许久后,祁粲放下手,双眼如深海平静。
下周祁氏有非常重要的一场董事会,事关集团未来三年的重大项目规划,他决不能被任何人影响精神状态。
……特别是时听。
此人有着极高的情报价值,但也有着极高的不确定性。
祁粲抬眸,叫住了正准备回房间诵读《心经》的小哑巴。
时听眨了眨眼,干什么啊?
她任务很忙的。
祁粲面无表情地看着时听,开口问:“你对我有没有什么意见。”
他也很好奇,时听和他在联姻前应该只有一面之缘,她是什么时候对他积累了这么多厌恶之情。
小哑巴一双黛色瞳孔,怔愣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祁粲深吸一口气,深邃眸光藏起自己的目的性。
如果她真的通过某些途径预知了信息,就像无意间预警了他会被投毒。
那他是否能物尽其用,得到更多有关“未来”的信息?
他是一个成熟成功的商人,他知道怎么做。
祁粲淡淡开口:“订婚结束,我们就是未婚夫妻了。你有意见可以提。”
小哑巴安静了几秒。
——「让我提意见,他是不是在讽刺我不能说话?」
祁粲:“……”
时听越看越觉得是,恨不得把她看到的晦暗剧情甩他脑子里!
——「你犯病之后有多神经你根本想象不到!不仅得了精神病、红眼病、而且还是个大色皮!」
祁粲:“?”
——「不仅和我如此这般、这样那样,还要逼我说话,逼我叫出声!按着我跟我夜夜疯狂,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祁粲忍无可忍地抵住额头,他怎么可能?
他就不该问。
时听表面上:人淡如菊,双眸水润,摇头否认。
时听内心里:「家暴男!癫公!人渣!我只是这么安静的一个可怜小女孩,我做错了什么?!」
祁粲转身就走。
看医生。明天就去看医生。
时听越说越激动,越激动数字变得越快,最后她仰天长啸。
——「还说让我提意见?啊啊啊!」
——「我要拉他头上!」
祁粲一脚踹开门。
——你已经给我扣了泼天的屎盆子!!

祁粲的背影走得更快了。
等时听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把神经病男人抛在脑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看着视野右上角的那串数字,她的心情就十分好。
[31095/100000000]
仅仅是一天晚上,这个数据就跳到了三万多。尽管在后边那串数字面前仍然显得很少,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还有什么比跟自己对话、倾听自己的内心、最后解放自己的出口,更让人激动的呢?时听简直充满动力,立刻盘算起自己的一亿规划。
网上说,正常人平均一天会说五千句话左右。如果按照这个进度,想要说够一句话,需要五十四年。
但时听不是正常人,她已经渐渐有了计划雏形。
每个整数就像是一个阶段性目标,要一点点突破,最后一举突破最大关卡。根据目前的情况,剧情发生调整的几个节点是1000/10000,不出意外接下来就是十万、一百万、一千万和一亿——达到她最后的痊愈!
虽然今天的增速是意外情况,但十万句话并不难。
时听一脸思考状地琢磨了片刻,拿出手机——
开始精心挑选自己的心读材料。
在心里速读,不费脑,可持续性强,可以稳步增加数据!
时听最后精挑细选了三本书,作为睡前读物。
分别是《金刚经》《地藏经》和《偏执烈爱:狼性总裁他疯了》。
她真是一个有内涵的小女孩!
另一边。
祁粲压抑着怒火回到了自己防护严密的顶楼房间。
沈助理等几个核心助理已经等在那里,觑见祁大少的神色纷纷汗流浃背,声音颤抖地向他汇报晚上排查的结果。
在整个来宾入场、仪式宴席、来宾离开的全流程里,摸过那支杯子的总共只有几个人,他们已经开始暗中重点观察,会尽快找出结果,弥补这次的重大工作失误!
“嗯。”祁粲捏着眉心,听着正常人类的发言,心情总算好了点。
不过,他并不抱希望。
下手的人,必然很难找到。
因为就算按照那小哑巴所说的,“原本”他并没有发现被投毒的事,但祁粲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他的应激创伤导致他多疑,敏感,不信任一切,并且极度关注自己的安全健康。
如果“原本”的他没有发现异常,多半是查了也没有发现什么。或许是像她说的,生物碱失活后没有残留。还有一种可能是……被推波助澜下手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带了毒,所以没有破绽。
这样,才能悄无声息,没有任何痕迹,缓慢地对他投毒。
祁粲睁开眼睛,眼底平静暗涌。
“继续查。”
“是!”
沈助理收起了报告单,担忧地低声劝说:“总裁,您还是早些休息吧。”今天实在太伤神了。
祁粲捏了捏眉心,问:“她呢。”
沈助理善解人意地笑道:“太太已经休息了,您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太太的。”
祁粲沉默了一秒,他并不担心她。
他担心自己。
好在,时听一进祁家的时候,祁粲就让人把她安置在离自己最远的房间。
他还让助理去给她房间里点上助眠的香薰。
看着沈助理那抿嘴偷乐的神情,祁粲只能沉默以对,眸光阴恻。
这下可以了吧。
睡着了总能安静了?
助理们退出房间,那座名家设计的重工防盗门一关,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这才是祁粲熟悉的世界。
整座祁氏庄园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房间花了几百万来做顶级的声学装修和隔音装置,尽享高处静谧。而他得以在顶楼居高临下俯视一切,看他打造的庞大机器高效运转,享受权力的滋味。
祁粲终于重新掌握了心理优势。
他习惯性在睡前的绝对静谧中思考自己的策略和手段。自省,自观,然后再艰难入眠。
但出奇地,今天的祁粲没听到楼外风声,也没有因为风声稍大就无法安神…可能是因为,他的脑仁已经接受了更高分贝的无差别洗礼。
睡前,祁粲最后一个想法已经清晰。
如果这种持续的噪音真的无法解决。
那就……解决掉发出噪音的人。
一个小哑巴,真的能影响他多少?
祁粲缓缓陷入黑暗……
直到后半夜。
——「总裁哥哥偏执烈爱,我像狼一样叫了起来!」
祁粲瞬间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
心率因为突然的噪音开始狂飙。
三楼小房间里,薰衣草安神香温暖地烧着。
时听看了几页的小说放在枕边,人已陷入香甜的梦乡,梦里还是睡前的狼性总裁。
寂静的夜,无边的黑,她的狼话破空而来。
——「嗷呜呜呜呜!嗷嗷呜呜」
祁粲在黑暗中面无表情,捏紧了拳头。
梦话也能听见是吧?
看医生。
天亮就去看。
第二天清晨。
祁大少眼底的淡淡青色显著加深。
时听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昨天睡得太好,气色好极了。
祁粲阴郁地盯着她。
沈助理忧心忡忡,虽然这并不影响总裁的英俊和气度,但昨夜风速并没有超过5m/s,总裁还是没休息好。
一定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不够到位,不能为他分忧,不能确保总裁和太太的安全!
“…”祁粲不想解释一个字,近乎咬牙道,“…现在就去找白医生。”
“好的总裁,我这就安排!”
然后祁粲面无表情地看向竖着耳朵的时听,“你也去。”
得把病灶带上。
这次时听听完,心里竟然没什么怨言,跟着就上了车。
白医生全名白礼延,出自医学世家,自己开创了精神康复私立医院,对接客户非富即贵,隐秘性极高,不会透露半点患者隐私。全体医护都签了保密协议,口风极严。
祁大少这些年在白医生那里得到了稳定的治疗,原本都已经很久没去了。
路上,时听坐在祁粲那辆防弹级豪车里,感到奇怪。
——「祁粲要去找白医生看什么病?人家白医生也不研究毒药啊,而且他现在也没什么症状的样子,看着除了脸臭得像屎一样,别的还挺正常的?」
祁粲抱着胳膊坐在一边,唇角冷笑。
他要看什么病?
他要阻断他的接收神经。
或是阻断她的输出。
等车子隐秘驶入医院,白礼延早已在院内等候了。
每逢祁大少到来,医院会空出全天,清场所有人,专程接待祁大少。毕竟他们医院近五年的kpi,祁大少占一半,是实打实的贵宾。
白礼延虽然由于常年在医院坐诊并不太了解A市豪门圈,但白家几代医生,和那个圈层往来并不少。他也知道祁氏集团如今和时家联姻,下周将会有重要会议推进一个庞大的地产项目。
想来是为了这个,祁大少需要确保稳定强大的精神状态。
车门一开,率先跳下来一道纤细单薄的身影。
白礼延看到时听,愣了愣,然后才温和地笑了,“你也来了。”
时听羞涩地点点头,然后熟练地比划起手语。
在她遍寻中西医都治不好哑巴的时候,也曾被嫌丢人的时家父母偷偷送来给白医生看过。白医生是个负责的好医生,甚至专门为她学习了简单的手语,来更好地和患者沟通。
时听一手三指搭在另一手的脉搏上,然后一手伸拇指贴在胸口,点了点他,然后一手捏住脸颊比划,最后在空中画了从上到下划了一笔。
白礼延点点头,又摇头笑道,“没有,你也是。”
祁粲从另一边车门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两人还挺相谈甚欢?
他竟然没听见小哑巴心里两面三刀?
听够了时听真话的祁粲心中冷笑,随口问白礼延:“她说什么?”
白礼延略带惊讶:“她说我瘦了…其实没有。大少,您看不懂手语,你们怎么交流?”
祁粲还没说话,暴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交流个屁!他这种狂妄自大的神经病,和他说一句话要倒一天胃口!」
祁粲咬牙,“我们不需要交流!”
白礼延点点头,豪门联姻,他也明白。
“那您今天来是想看什么问题?”
祁粲闭了闭眼。
她就是我的问题。
时听被留在了诊室外边自己玩。
“大少,这边来吧。”
白礼延一边和祁粲闲聊,一边带他走了进去。
这个简单交流的过程,其实就是在和患者建立联系,感知他们的精神状态,从而进一步判定做哪项检查,只有情况再严重时才需要检查脑电图成像和头颅CT。
祁大少的精神状态近一年都很稳定,一般只需定期来做精神评估量表就可以。
以白礼延的初步观察,祁大少依旧谈吐自如,逻辑清晰,思辨能力也十分过人。更何况他高强的商业手腕和大刀阔斧的项目成就,A市所有人有目共睹,这也肯定不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能达到的。
所以除了脸色有点差,祁大少应该没有什么病理性问题?
诊室内是舒适的干净极简风,让患者能够尽量地平静下来。
白礼延姿态很放松,面上带笑。
“所以您这次来,是有了什么新的困扰?”
祁粲面无表情。
……如何形容。
如果不是时听的内心声音太过奇特和频繁,他还不必要诉诸旁人。
祁粲深吸了一口气,那双深海般的瞳孔微微折射出不同寻常的暗光,表情也越发严肃。
但这的确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必须求助现代医学。
白礼延见状,很高情商地换了个姿势以示认真,做出了用心倾听的表情。
难道祁大少的确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没关系,您说就是了。”
祁粲闭上眼,又睁开,最后对自己接受了五年治疗的精神科医生说:
“我,能听见某些人的心声。”
诊室里的钟表滴答地响。
白礼延这次的表情是真的缓缓凝重了起来。
他没有做出任何惊讶或者突兀的评价,而是“嗯”了一声,又换了个端坐的姿势,继续语气舒缓地道:
“好的,您仔细说。”
祁粲却沉默了。
……可你为什么拿出了病例本?
医生:严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医生:咯噔一声
祁大少:……?
#现代医学不相信读心术!!#

现代医学恐怕救不了他。
白礼延深知他的心理防御机制极高,于是十分专业地开导他,“无妨,祁大少,我们先来做一些简单的基础检测!”
然后祁粲看着他开了脑成像、头颅CT、心理健康量表、精神健康量表、甚至血常规的单子。
“……”他真的没病。
诊室外。
时听正拿出自己内涵丰富的心读材料——随时随地,增加心理活跃度。
昨天时听还没读到总裁哥哥为爱变成狼人模样,不知道怎么就很快陷入了甜美梦乡,虽然一觉起来精神很好,但是句数只增加了几百句,目前还停留在三万出头。
不过时听大致数了数,一本霸总文学几十万字大概有四五万句话,只要把这本在心里读完,就能顺利突破十万句关卡!
于是时听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岁月静好地阅读起来。
“你就是那个谁吧?”一道不客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时听一抬头,看见一个梳着脏辫的女生停在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白宝元是豪门圈内一点通,订婚宴之后时晶晶就说她那个从山区找回来的姐姐非常冷漠,可能是因为觉得全家都对不起她,对她这个妹妹很有敌意,在家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而且虽然是山里来的但是很会装模作样,假装高冷优雅,这才被祁大少选中做了联姻对象。从此更是高人一等,再也不把她这个亲妹妹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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