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灿烂一笑,“这不是咱们两个好久不见,想你了吗?”
“哼!”贝尔摩德接下了她的这点小花招,“你看上的那两个警察,我可没有动他们哦。”
“谢谢!”松野望月立刻嘴甜,“我就知道你给我男朋友发那张照片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迫不得已,实际上心里还是关心着我的!
其实我刚刚就听他们说了,你叫人放的那些炸弹除了一开始炸了妃英里的车的那个,其余的都只是看着复杂而已,里面填的都是吓唬人假料!”
不过松野望月也没有全信贝尔摩德是为了不让她伤心没上真的炸弹,以免把松田镇平和秋原研二直接炸死的假话。
她估计贝尔摩德虽然利用了毛利兰,但也不希望真的伤到她。
之前小飞虫们干活卖力,松野望月没一会儿就说着车轮印子找到了森林里突兀出现的这辆汽车。
见贝尔摩德还有话要说的样子,松野望月就没有第一时间献身,而是保持着隐身的状态飘在一边静静吃瓜。
不过瓜也没吃几口,听了半天,她只能说贝尔摩德对志保她们家的态度就是“她超恨”!
死都不让人痛快,死非要把人心态搞崩。
松野望月不知道贝尔摩德跟志保她们家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此时此刻,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那点塑料友情,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天都这么晚了,要不让孩子先回家,我们下次再约?”
试探也是机会,给贝姐最后一个和平收场的机会啦。
毕竟相处的时间不短,而且贝姐没有做过真的伤害猫妹的事。平时带她吃喝玩乐也不少,所以真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是假的。
就算贝姐在组织里干的坏事不少,猫妹也会记得她对自己的那点好。没错她就是这么有恩必报,pisco都那样了还要去上个坟呢!
松野望月希望大家能各退一步,但贝尔摩德显然想的是来都来了别急着走。
既然说不通,那大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松野望月嘴一撇就要动手,然而贝尔摩德却不为所动,反而一幅还没聊够的样子,看着后视镜里垮着张脸不开心的松野望月说道:“说起来,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呢。”
“什么问题,你问吧。”反正也差不多撕破脸了,松野望月想想觉得基本没什么不能说的。
没错!她不装了!
“你十几岁的时候就被Pisco收养,在他的资助下才一路从高中念到研究生。
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跟警察、公安还有FBI凑到一起的?真的是因为你看中的那两个长得还不错的警察吗?”
“啊?”松野望月忽视了最后一句话,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你?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好人的?”
她捧着脸臭美,“我光辉善良的气质难道已经掩饰不住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贝尔摩德被逗笑了,“我在组织里呆的时间比你的年纪还大,组织里的家伙都是些什么样子我当然再清楚不过。
在美国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看出你跟组织绝对不是一路人了。所以Boss评价Pisco老迈昏聩并没有说错,一个你,一个赤井秀一,他果然连人都看不清了。”
“但是我觉得老爷他眼光不错诶!
你想想看,不管是我还是赤井先生,我们的个人能力都超强!就连Boss也要第一时间给我们发代号呢!”
这份自信让贝尔摩德都接不下话了。明明她没有要夸松野望月的意思好吗!
不过要这么说的话,贝尔摩德勉强点头,“确实很厉害。一边忙着组织里的任务,一边收集组织的情报,还要跟公安和FBI里应外合打击组织,这种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干下来的。”
“你说的对呀。”松野望月叹着气,从后面伸手拍了拍贝尔摩德的肩膀,简直像找到了知音。
“不过谁又容易呢?算起来我也只是打了两份工而已,比我更辛苦的也大有人在呢。”
比如说降谷零,一边在组织里干着波本的活,一边在咖啡厅当打工人,结果马甲一脱,人家的真实身份是公安警察!
除了这种游走在生死一线的,还有像柯南和小哀这样因为APRX-4869的副作用而从好好的高中生或者成年人变回小学生的。
虽然不用上一线卧底,但是平时小心翼翼的躲着组织的追查不说,周一到周五还要天天上学写作业,这也是很辛苦的好吗?
想到这里,松野望月又偏头看向被绑着的志保。
“其实变成小学生也还好,毕竟小学生的作业非常简单,我看你们每天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写完。要是变成了初中生才惨,初中生的作业可太多了!”
灰原哀:……“你说的有道理。”
什么小学生初中生作业不不业的,贝尔摩德想聊的也不是这个!
意识到不管她怎么委婉暗示,松野望月都有本事把话题拐到十万八千里,贝尔摩德也干脆放弃了语言的艺术,直接打直球,“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波本,他跟你一样,现在也不是真心服从组织的,对吗?”
见松野望月扬了扬眉,贝尔摩德又抢在她说话前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他,毕竟谁会怀疑一个不相信赤井秀一那么轻易死在组织手里,还要花大功夫继续追查的人呢。”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松野望月飞速回想了一遍自己知道的安室透参与过的任务,并不觉得哪里存在破绽。
别说安室透平时一向非常谨慎,就算横滨那次一口气坑了基安蒂、科恩乃至整个横滨基地的组织成员,他也收尾得非常漂亮。
那些出事的组织成员要么是自己不小心暴露,要么是偶然被FBI撞见,要么就是被叛徒出卖,总之安室透自己是风暴眼中过,滴水不沾身的。
“难道就因为他跟我谈恋爱吗?但一开始也是朗姆故意让他跟我搞好关系然后试图拉拢控制我吧。”
如果安室透真是因为这样就被贝尔摩德怀疑,松野望月都觉得冤枉。
“我确实早就怀疑过基尔,不过对波本我倒是一直信任。就算横滨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一开始也只以为他是受到了朗姆的吩咐,故意借警察的手铲除横滨那里不受朗姆控制的人手。”
松野望月眯起眼睛,语气有些不善,“那就真的是因为我了?”
不!绝对不可能!
她才不是那种拖同伴后腿的笨蛋!
如果安室透真的因为谈恋爱就暴露的话那肯定也是因为他太菜了!
“嘛。毕竟波本那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会把感情看得特别重的人呢。”
贝尔摩德这么一说,松野望月想了想就明白了。
所以贝尔摩德是一开始就预设她立场不对。
在此基础上,安室透跟自己战友相认之后关系突飞猛进,落到贝尔摩德眼里就变成了他们两个感情迅速升温。
但是安室透的这种恋爱行为严重违反了他在贝尔摩德眼里的人设,再加上她自己本来就被贝尔摩德当做好人!
那么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什么情况下会真正谈恋爱呢?
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好人一起堕落,要么就是坏人改邪归正。
所以贝尔摩德认为安室透是后一种情况。
那这样也不算把马甲掉了个彻底,松野望月勉强安慰自己。
不过现在组织还没有完全铲除,松野望月也不想在最后时刻闹出因为自己人提前爆掉卧底的马甲导致最后功亏一篑这样的惊天笑话,所以干脆顺着贝尔摩德的思路继续忽悠。
“没错,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当然也离不开我个人的人格魅力。”
贝尔摩德表面礼貌微笑,内心实则一言难尽。
她真是不明白波本究竟吃错了什么药。
不过仔细一想……
“你确实很不错。长得好看,性格又好,整个人生机勃勃很有活力。”
总之跟组织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在松野望月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丝的残暴、贪婪、黑暗或者阴霾。
所以她很想知道,这样的人在真正进入组织之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会无法忍受所以断送小命?还是会苟且偷生只求活着?或者干脆堕落腐化同流合污?
她想要知道松野望月在组织里的结局,这也是她为什么意识到这个新人有问题却干脆隐瞒了下来,并没有向组织汇报情况。
只是真没想到她竟然也看走了眼。
这个家伙既没有轻易送命,也没有苟且偷生,更没有堕落腐化。
她遇到任务就划水,吃喝玩乐冲在前,看似无所顾忌,实则胆大心细。
总之跟组织的阴谋冷酷格格不入。
贝尔摩德觉得这样与组织截然相反的气质,大概也是波本那样心机深沉的家伙也会被吸引的原因。
因为好奇,所以靠近;因为靠近,所以被吸引,
关于波本的身份和立场,贝尔摩德自以为已经找到了答案。
至于波本究竟是什么时候长出了恋爱脑,贝尔摩德也懒得再关心。
“那么朗姆呢?组织里能接触到朗姆的人有限,能骗他出动的人就更少了。”贝尔摩德非常笃定,“他会失踪,应该也是你们动的手吧。”
“是。”这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所以松野望月回答得很痛快。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省略了一些不方便露面的人物,以昂扬的语气、饱满的精神向贝尔摩德介绍了她们的朗姆诱捕行动,其中着重突出了一下她自己在其中的作用!
听到最后贝尔摩德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但即便知道松野望月说出来的话里注水严重,贝尔摩德还是顺着她的暗示夸赞:“真是了不起,朗姆那家伙一向藏头露尾难得露面,你们竟然能够拿捏他的心思抓住他的破绽。”
主要还是因为她当机立断!一个魔咒下去就把朗姆变成了朗姆鼠!
“最后,琴酒呢?”贝尔摩德沉默片刻,还是提起了这个人。
“你们应该不太可能真的用朗姆那种级别的人物来钓琴酒吧?既然是为他准备的陷阱,相比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嗯,确实。”
盘山公路上的几辆车全都是弘树亲自远程操控的无人驾驶汽车。
出来露面的那几个人也是她提前预设了行动路径的魔法人偶。
指令非常简单,基本就是隔着一段距离互相交换证件,假装确认对方身份而已。
因为是在夜里又隔得很远,所以骗过琴酒和其他组织杀手完全没有问题。
琴酒或许还以为他给朗姆创造了乱中逃跑的机会,但实际上真正的朗姆还在地下室里踩仓鼠滚轮呢!
松野望月默默发送了一道魔法信号,试图联系一下琴酒血液里的定位魔法。
然而没有回应。
松野望月想了一下究竟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定位魔法失去回应的结果,却发现只有在定位魔法完全消失时才会有这样的可能。
她沉默了一秒,随后看向后视镜里贝尔摩德的眼睛,无比陈恳地说道:“我听说你跟琴酒以前有那么一点同事之外的关系,所以你现在还留在这里是想要等他吗?别等了。”
那个一头银发其实并没有秃头困扰的组织第一杀手已经永远不可能来赴约了。
“是吗。”贝尔摩德似乎叹了口气,“不过我只是有些好奇琴酒会是什么结局而已。
现在看来他那种生在黑暗长在黑暗里的人果然没兴趣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就是说不要高看猫妹的演技,也不要小看贝姐的智商。
没有戳穿一是因为想看看这种人究竟能不能在组织里活下去,二是因为跟贝姐没有直接利益冲突。
毕竟贝姐还包庇柯南呢,就算怀疑水无怜奈最后也没多说啥。
说起琴酒,贝尔摩德的语气中有些惋惜,但也不多。那家伙确实有些意思,却还不至于让她投入多深的感情和经历。
不过除了贝尔摩德,松也望月倒是很想知道像琴酒那样一看就冷冰冰的平等看不起所有情侣的男人,谈起恋爱时究竟会是怎样一种画风。
只可惜贝尔摩德回味两下,最后只哼哼两声,“就那样,还是一副所有人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脸。”
松野望月顿时就不奇怪这两个人最后为什么分开了。
一个既不能提供情绪价值,又没有时间多陪陪你的男人要来有什么用?
毕竟脸也不能真的当饭吃!更何况还是一张阴沉沉的冰山脸!贝尔摩德又不用图他的钱,而且说不准琴酒那家伙还没有贝尔摩德有钱呢!
结束有关琴酒的话题,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率先打破僵局的还是松野望月。她从背后扒拉着贝尔摩德的胳膊晃了晃,带着贝尔摩德举枪顶着灰原哀太阳穴的手也跟着摇晃。
灰原哀余光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在自己脑边飘来飘去,内心非常沉稳地继续面不改色保持沉默。
“行了,大人的事大人之间解决不好吗?何必要跟小朋友计较呢?”
松野望月不知道志保和她的父母到底对贝尔摩德做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你肯定也清楚那并非他们的本意。他们只不过是被扣在组织里的研究员而已,具体研究了什么做了什么,还不都是听Boss的安排吗?”
松野望月就差没说你要撒气就去找Boss撒!欺负从小一个人被扣在组织里干什么都由组织安排的小朋友算什么本事!
然而贝尔摩德拂开松也望月的手,原本还能跟她随便聊两句的放松态度瞬间大变。
“你之后要干什么我不会阻止,但是你现在也不要试图来阻止我。”
贝尔摩德说话间左手直接打开了手枪保险栓,那清脆的“卡啦”声听得松野望月跟着心肝一抖。
被枪抵着的灰原哀倒是有些意外。从她睁眼就看到贝尔摩德手里拿着的枪,结果到现在才打开保险栓啊。
相比灰原哀还有心思东想西想,真正紧张的反而是之前一直胸有成竹的松野望月。
看着贝尔摩德眼里的那股恨意,松眼望月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留给至宝的保护魔咒究竟能不能挡住贝尔摩德如此近距离下的夺命一枪。
不不不!肯定没有问题的。
当年景光哥对着心脏开一枪都能被拉回来,区区爆头而已,有她的保护魔咒在贝尔伯德绝对不可能得逞的!
害怕贝尔摩德一个不高兴直接来真的,松野望月也不敢再随便扒拉她的胳膊。
真是的!
这个时候松野望月又忍不住埋怨自己,都怪她平时没有多了解一点手枪的知识。
现在好了,连保险栓有没有被打开都看不出来,生生错过了刚才劈手夺枪的大好时机!
实在是太气人了!
松野望月开始思考她要不要跟贝尔摩德说一声“先别动,看我给你来个厉害的”,然后趁贝尔摩德被她唬住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魔杖发出一个时间停止魔咒,定住贝尔摩德最后直接夺枪绑人。
妙哇妙哇!
想想这个计划真是简单高效还安全低调,完全可以趁世良和一看身份就不简单的金发小女孩带着怕们的手下找到这里之前解决完所有事情。
松野望月正准备行动,却没想到贝尔摩德竟然还有话说。
松野望月怏怏闭嘴,准备听听贝尔摩德究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其实你刚才说的对。”
松野望月想了想她刚才究竟说了什么话?
哦哦!是劝贝尔摩德冤有头债有主。
松野望月大力点头,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
本来就该这样嘛!
她正想趁热打铁劝贝尔摩得放下枪好好跟她们回去自首,供出Boss后说不定还能争取到宽大处理,到时候不管是在日本坐牢还是送去美国坐牢,她只要有时间一定会去看她的……
松野望月的思维发散得很快,瞬间有的没的又想了一大堆。
然而更熟悉贝尔摩德在这方面的执着的灰原哀却清楚,这个人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事实上灰原哀想的没错,贝尔摩德再一开口,果然就是“Boss那边我会处理,但是这个家伙我也不会放过!”
松野望月一时想劝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面对贝尔摩德的疑问,松野望月摇了摇头,只能按照常理推测道:“你妈妈生的?”
“我身上有Boss的基因。”
贝尔摩德的话让松野望月大吃一惊。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吃惊。
关系户嘛,组织里好多人都这么猜呢。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贝尔摩德在组织一众成员中的地位那么特殊,平时想干什么干什么,任务爱做不做,就算把事情搞砸了甚至被琴酒把状告到Boss那里,除了被Boss关几天其余什么事都没有。
原来还真是关系户啊!
不过松野望月也明白,要是贝尔摩德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这么随心所欲,今天也不可能在这里拿枪抵着志保一定要杀死她才解恨。
“所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松野望月指的是贝尔摩德多年不变的外貌,“……是Boss让做的实验?”
松野望月尽量把话说得委婉,因为她不希望再戳到贝尔摩德的伤心事。
要是再刺激到她让她直接开枪那就麻烦了!
“没错。”贝尔摩德听懂了松野望月想问什么,于是直接告诉了她答案。
一旁的灰原哀闭上的眼睛,心里无声叹气。
贝尔摩德的事情她没有经过手,因为在她留学回来进入组织实验室前,那些机密资料就已经被人带走了。
不过在组织里待久了总能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
起码她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曾经主持参与过组织里的一项重要实验计划。
“说Boss的基因还不够准确,更准确来说的Boss女儿的基因。”
贝尔摩德回忆起往事时,脸上并没有什么愤恨之色,反而无比平静。平静得不像是在讲述自己的过往,而是充当着什么冷漠的看客。
“我是Boss用女儿的基因制作出来的试管婴儿,之一。
当然Boss这么做是因为怀念据说早早死去的女儿还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从小长在一个巨大的庄园里,每天跟其他孩子一样,学习各种语言,学习唱歌跳舞,学习格斗射击。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知道我有Boss的基因还是因为我被选中进入实验室参与实验。
没错,跟那些掌握了巨大权力和财富所以舍不得人间繁华的老东西们一样,Boss上了年纪,也开始留念拥有的一切了。”
贝尔摩德才讲了个开头,但松野望月已经开始反感。
对无限生命的追求一般都不会带来什么好事。
要是一般钱多还傻的,没准儿会求助保健大师或者迷信活动,被当做冤大头骗一大笔钱后勉强获得一些心理安慰。
实在钱多烧不完的,还可以下重金砸来那些据说在生物、医疗、制药领域特别厉害的专家组个团队专为一人服务。
正常情况下Boss的例子也该不出意外。
然而命运的戏剧性之处就在于,Boss花重金砸到了想要发展事业同时改善家庭生活的宫野夫妇,而这夫妇二人也没有辜负Boss的期待。
他们在研究控制癌细胞快速扩散的药物时意外收获了一种能极其有效延缓细胞衰老的未知成分。
“哼,他们倒是开心,觉得把那种成分弄清楚后就算不能直接清除癌细胞治愈癌症,也能给病人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贝尔摩德还是那副讽刺的调调,松野望月小心翼翼地提问,“呃,这不好吗?真的开发出这种药的话Boss作为投资人也能跟着大赚一笔啊。”
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全球首富呢!
但说完之后,松野望月就反应过来。
Boss已经很有钱了,再赚多的钱对他来说增加的也不过是银行账户后面的0。他现在更追求的是长生。
贝尔摩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Boss很激动,当时就安排了我和其他同样有他基因的人去进行后续实验。
他不在乎那种成分能给他赚多少钱,只在乎那东西究竟能不能让他活得更久。”
“直接叫人去参与实验吗?”松野望月有了些不好的联想。
“没错,因为Boss真的迫不及待。”说到这里,贝尔摩德竟然笑了起来。
“不过也是可笑。你知道一群人的实验结果是什么吗?折腾来折腾去,竟然就成功了我一个,甚至那些人连为什么成功都没弄清楚。”
松野望月觉得这大概也是贝尔摩德能够被boss看中的理由之一。
唯一成功的实验体,象征着他能够获得长生的希望,也是他进行后续研究的最佳样本。
至于同样参加实验的其他人,松野望月都不敢多问他们是什么下场。
人类的心狠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松野望月安安静静地等着贝尔摩德的后续。
然而再开口的却是灰原哀,“他们当年本来想要治病救人的……”
“是啊,否则组织里的人为什么会叫宫野艾莲娜'地狱天使'呢?”贝尔摩德跟着说道,“如果不是Boss强迫他们更改研究方向,你父亲和母亲真的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松野望月轻轻问道:“所以他们两个是因为不希望在替Boss做那些伤天害理的研究,害怕未来一切失控才带着资料放火自杀的吗?”
“自杀?哼,差不多。
那个时候我天天待在实验室,所以很轻易就发现了他们两个情绪不对劲。大概是不想活又放不下两个小鬼吧,所以我好心地帮了他们一把。”
灰原哀瞬间对着贝尔摩德怒目而视,贝尔摩德看向灰原哀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冰冷,“不过我倒是漏了你跟你姐姐。你那对父母还真是舍不得你们啊,竟然死到临头也要找机会把你们送出去。
不过真以为Pisco那老东西会看在交情的份上庇护你们两个吗?真是可笑!
还有你姐姐是个废物也就算了,你为什么非要接手你那对该死的父母的研究呢!早知道我当初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在摇篮里!”
灰原哀死死攥着拳头。
松野望月也听不下去了。
“够了!”
她瞬间爆发,掏出魔杖一挥就把贝尔摩德的手枪击飞。
在贝尔摩德的无比震惊的目光里,松野望月一字一句说道:“志保的父母本意并不想做那些事,就算他们在Boss的胁迫下做了违心的实验,他们也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至于志保,她从小就被组织控制从小就接受组织的洗脑,她做的那些事同样由不得自己。
而且就算这样她也在那么艰难的环境里懂得了是非善恶,努力挣脱组织的控制。
现在你光你逮着志保出气有什么用,要是不解决掉Boss他以后还可以继续砸一千对宫野夫妇培养一万个‘雪莉’!”
松野望月说着就拽住贝尔摩德的胳膊,在她的沉默震惊中直接把她扯出驾驶座按到魔法扫帚变成的魔法小船上。
“报个地址!看在咱们一起公款吃喝的份上,我就免费陪你去找Boss报仇!”
猫妹:够义气吧!
从松野望月掏出魔杖击飞她的手枪开始,贝尔摩德就在沉默;被松野望月拽出汽车拉到空中的魔法小船上,贝尔摩德依旧沉默;现在魔法小船都已经飞到空中转了几个圈,贝尔摩德还在沉默。
这样闷下去可不行啊,松野望月还等着贝尔摩德报上Boss的地址,她冲上去直接推塔呢!
见贝尔摩德睁着的眼睛,表情一言难尽的发着呆,松野望月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嘿!你还好吗?能说话吗?反应过来了吗?不会被我吓傻了吧?”
大风大浪都见识过的贝尔摩德当然没有被这点刺激吓傻,她只是在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而已。
“所以你……”
不用贝尔摩德把话问完,松野望月就已经很有经验地点点头自我介绍。
“嗯嗯没错,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来自魔法世界的实力高强品德高尚可爱善良乐于助人的魔法师!
松野望月不是我的真名,至于我的真名是什么现在不能告诉你。”
松野望月昂首挺胸一脸骄傲,贝尔摩德沉默无言心情复杂。
难怪组织发展了这么多年,一度成为黑暗世界里的庞然大物,却在今年接连出现意外,甚至到现在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原来对手竟然有了这么厉害的组织根本无力抗衡的外援。
松野望月满意地看着贝尔摩的被她的真实身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又给了贝尔摩德半分钟的反应时间,松野望月才趁热打铁地说道:“哼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既然这样,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Boss在哪里吧。你放心,有我在,不管Boss那里还藏着多少高手和厉害的武器,我都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
这是对贝尔摩的人身安全的承诺。不过观察了那么久心比脸黑的安室透以及其他脸虽然白但心同样黑的小伙伴们,松野望月也自学了许多人类之间的谈判技巧。
比如说现在,她对贝尔摩德先释放了善意。但是接下来就不能一直当舔猫,她还要适当进行一点语言威慑,表示自己虽然非常客气,但要是想不客气也有能不客气的实力。
这样才能一直把沟通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松野望月语气一变,学着贝尔摩德刚才的样子冷笑两声后,又说道:“好话我已经说了,你要是配合的话就你好我也好,但你要是拒绝我的话,哼哼!”
说话间,松野望月还抓着魔杖挥了两下。魔杖尖端配合地溢出星星点点的魔法光芒,证明她绝对能说到做到,可不是来玩虚的。
松野望月觉得自己软硬兼施,实在是很有谈判的技巧。可事实上看在贝尔摩的眼里,这简直跟过家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