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吧,波本的情报一向很快。”科恩想了想,又安慰说,“而且说不定那个毛利小五郎伤情加重直接死掉了呢。”
“那我不就白跑一趟了吗?!”基安蒂听起来更暴躁了。
见她这样,科恩也闭上嘴,免得再刺激到她。
过了一会儿,见望远镜里的帅哥终于吃完了苹果准备起身,基安蒂又顿时激动起来,“快快快!他动了!科恩准备!”
“明白!”一向存在感不高的科恩瞬间神经紧绷,迅速架枪做好狙击准备后全神贯注地盯着瞄准镜。
碍事的男人终于走开,目标人物此刻已经全部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与此同时,基安蒂的耳机里也传来一道冷静的声音,“基安蒂,你的目标坐标移动。倒数第二层左起第十二个窗户后的重症病房。”
“重症病房?真的病情加重啦?”基安蒂放下望远镜抱起狙击枪,一个一个窗户地数过去,“不过还好不至于白跑一趟!”
“科恩,等我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开枪。”
“好。”科恩好脾气地说道,“我已经瞄准了,你好了就跟我说。”
“OK。”基安蒂迅速就位找准目标,“Lucky!Lucky!现在就他一个人!”
“三!二!一!动手!”
基安蒂和科恩同时扣动扳机。
“咔嚓!”
两片玻璃应声而碎!
“什么?”
“不可能!”
眼睛还没从狙击镜前离开的科恩和基安蒂都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
“那里怎么可能有玻璃?!”
“明明,明明窗帘还都飞出来了……”
明明是对着空窗户狙击,结果子弹打出去却撞到了玻璃。更可怕的是尽管玻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但已经是大口径的狙击弹却没能穿透玻璃击中目标!
真是见鬼了!
远程关注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安室透立刻发出提示:“基安蒂、科恩,情况不对劲,不要停留,立刻撤退!”
“哈?!”基安蒂不甘心就这样任务失败,她抱着枪不动,“不行,再给我几秒钟。现在窗户已经碎掉,我直接把子弹打进去就能解决掉那个毛利小五郎!”
“是啊。”科恩同样没有动,他也试图在拥进病房的一堆乱哄哄的人头间找到狙击目标,“虽然人多了起来,但那些条子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现在完成任务应该没问题。”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安室透假装还想再劝,“不过如果你们坚持的话,那就再试一次。试完这一次无论如何都立刻撤退,等他们反应过来就麻烦了。”
“知道了。科恩,我们各自行动。”时间紧,任务重,基安蒂也不强求一致了。
不过半分钟时间,两个人重整旗鼓。
基安蒂觉得自己更加幸运,因为听到玻璃碎声而走到窗户边挡住她视线的小护士又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毛利小五郎的后脑勺重新出现在了她的狙击·枪瞄准镜里。
基安蒂再次扣动扳机。
“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惨叫却在耳边响起!
“科恩?”基安蒂瞬间分了神,下一秒就感觉到肩膀传来剧痛!
“怎么可能?!是谁?!!!”
“发生什么事了?!科恩?基安蒂?”安室透着急询问的声音里透着猫哭耗子的慈悲与关怀。
琴酒则当机立断,“撤退!”
基安蒂与科恩对视一眼,“走!”
现在已经顾不上任务不任务了,这明摆着就是警方早有安排,就等着他们开枪暴露坐标!
各自伤了一边肩膀的两人背起狙击枪,甚至顾不上做一点急救措施就急忙互相搀扶着想要赶紧离开。
耳机里,安室透继续贴心安排。
“你们受伤了吗?还能开车吗?能开车的话就赶紧按原定计划撤退!要是不能开车的话就千万不要直接下楼去地下停车场!
去22楼!过联通桥到A座,然后再上33楼去楼顶西面,那里今天有工人在清洗外立面玻璃,你们直接用他们的安全绳下来!
对了,伤口包好,别让警察有机会顺着气味追到你们,更别让大楼里其他人发现你们的异常给警察警察指路!”
“怎么不早点说!”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的基安蒂松开伤得更重的科恩,在储物间里翻了一阵,终于找到两条还没拆封的毛巾包扎伤口。
两个人躲躲藏藏,一路艰难地避开大楼里来来往往的打工人,总算在警察追上来之前到达了安室透所指示的地点。
楼下隐隐约约传来警笛声,看来这次来的人不少。
“动作快点!”安室透在电话那头催促,“A座西面下方没有入口,你们下去之后不要停留,直接往前面的绿化带里走!”
“好。”才体验了一把高速降落的基安蒂与科恩脸色越发苍白,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往树木茂盛的绿化带里走去。
只是城市里的绿化带根本不能指望它有多大。十几米的距离很快就走到了头,看着眼前的潺潺流水,基安蒂和科恩都直接傻眼。
“这,这不是河吗?喂波本?你要我们两个在这种情况下跳河?!”
他们本来就已经受了枪伤,流血不止。要是再往水里一泡,组织就可以直接去东京湾里捞他们了。要捞他们动作还得快点儿,毕竟东京湾里的鱼可不是吃素的!
基安蒂深觉波本不靠谱,于是转而呼叫琴酒,“琴酒?你现在在哪里?”
琴酒没有回答自己的位置,但还不至于直接放弃组织里两名狙击手,“在河边等着,我已经安排了横滨的人开船去接你们。要是船还没来警察就已经发现你们了……”
琴酒话没说完,科恩已经主动补充,“那我们会自觉跳河的。”
琴酒:“……很好。”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基安蒂偏头看了一眼肩膀处已经被鲜血染透的毛巾,忍不住咬牙切齿,“警察怎么会在医院附近埋伏有狙击手?!”
行动计划是琴酒定的,安室透可不想接锅,但是直接指责琴酒肯定也不行,于是他很有情商地说道,“看来我们低估了警察的警惕,而且这次或许是我们太着急了。”
“不,”琴酒冷冷道,“是我们的准备时间太长了。”
这不就是再说自己情报给得太迟?安室透心里冷笑一声,不过他还不想在这个时候激怒琴酒,于是又递了个台阶。
“毛利小五郎先不说,那个女警察是不除不行的。不过现在那些警察肯定会更加严防死守。
琴酒,你能找机会亲自动手吗?要动手的话先留着毛利小五郎,通过他的关系我才能得到那个女警察的新坐标。”
“之前算是时间太短条子们没反应过来,现在我们已经狙击过一次了,万一那些怕死鬼直接藏到地下室里去怎么办?”基安蒂哼哼道,“难道还能拿炸弹直接炸平那家医院吗?”
“不用那么麻烦。”琴酒终于开口,“波本,你现在就回东京,跟贝尔摩德一起尽快把伏特加的位置查出来。”
“怎么,你要一个人行动吗?”
琴酒没有理会,不过安室透也习以为常。
短暂的尴尬下一秒就被基安蒂激动的声音打破,“船来了!竟然是卡瓦,真是好久不见了!不说了,我们先上船了!”
四人通话就此终止。
而在路边伪装成搬家公司小卡车的公安指挥车里,安室透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坐标,对一旁的下属比划了一个“收尾”的手势。
“是!”
一个下属接到任务离开,另一个下属立刻带着新的消息过来。
“目标已行动,正在接近目的地中!”
“是吗。”复杂的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安室透看着手机里传来的一条短信,冷静安排道,“继续跟踪,还有,我现在要回东京一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行动全程由警察厅的诸伏警部指挥。”
“是!”
高楼隐蔽的角落里,风见裕也亲眼看着向来一脸温和的诸伏景光几乎眼都不眨地迅速在几个可能坐标地点中定位了冒头狙击的组织成员,并且借着他们第一次狙击不成而恋战停留的时间在一分钟内成功击中两人!
那一刻,风见裕也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太厉害了!诸伏先生!”
“哪里,都是大家配合得当。”诸伏景光一如既往地谦虚,但是往日温和的蓝色猫眼里却是来不及收回的冷冽坚定。
那目光锐不可挡,即使短暂对视也让风见裕也下意识地立刻移开视线。
看完幼驯染传来的消息,诸伏景光收起情绪微微一笑,接着迅速收枪起身,“走吧。”
[是时候去将当年的恩怨了结了。]
虽然知道早有安排,但听到玻璃真正被狙击枪打碎的那一刻,松田阵平还是难免心跳加速。
回头看到带着假发躺在病床上假扮千速的幼驯染居然一脸菜色,松田阵平瞬间顾不得后怕而感到惊奇,“Hagi,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呢?”
“太可恶了……”
“嗯,那些家伙确实是太嚣张了!”
“我是说小阵平你太可恶了!”萩原研二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控诉,“你难道忘了你是来看望千速的吗?你怎么好意思削了苹果自己吃啊?!”
“哈?”松田阵平为自己辩驳,“所以你忘了千速现在根本就不能吃苹果吗?我这才是真正的做戏做全套好不好?!”
“你知道千速不能吃苹果还买?”
“那不然要我空着手来吗?”
“你就不会买束花什么的?”
“这个病房里的花难道还少了吗?而且花又不能吃!”
“千速都不能吃你还买?”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拒绝无意地车轱辘话,选择从果篮里挑了个一苹果洗完抛给幼驯染。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松田阵平早知道萩原研二不是真的无理取闹。
“嗯。”萩原研二捧着苹果,轻轻说道,“谢谢你留下来,小阵平。”
接基安蒂和科恩的卡瓦:一款西班牙起泡酒。
萩原最后故意跟松田斗嘴也是想要缓解心里的紧张情绪。毕竟就算猫妹说放心死不了,但是要直接暴露在狙击手瞄准镜下的压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谢谢松田也是谢他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来陪他一起面对。
最后,糟糕!我好像二阳了!大家还是要注意保护自己啊!生病总是难受的!
“卡瓦,你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
“那当然。”代号卡瓦的组织成员自信一笑,“这些年来我不分白天黑夜的加班,早就不是当年上手术台没三分钟就被吓晕的我了!”
精湛的手艺、充满社畜感的发言,再加上对方浓到固色的黑眼圈,这一切都让基安蒂肃然起敬,“你这工作干得也太辛苦了。”
深有同感的科恩在一旁默默点头。
“嗨,谁的日子就轻松了呢。”人到中年,卡瓦倒是看得很开,“虽然加班多假期少患者家属还经常无理取闹,最危险的一次还被患者家属提着刀追着跑,但总体来说,干我们这行已经算稳定了。
倒是你们,一年到头风里来雨里去,运气不好还要挨这么一两下,这才是真的不容易。”
“就是说啊。”这话顿时引起了基安蒂的共鸣。
生活里当然少不了风风雨雨,最重要的就是学会调节。不过现在基安蒂和科恩以及卡瓦互道辛苦,很快就在对比中发觉自己的生活其实还算过得去。
不过压力也不是没有,基安蒂遥想当年,“想当初,组织的狙击手人数还一度多达6个,可惜现在……唉!”
“啊,这我好像听说过。”卡瓦慢慢数着,“最早的琴酒,后来的你和柯恩,还有跟你俩关系很好的卡尔瓦多斯。唉,只可惜那家伙竟然倒霉地落在了FBI手里。”
基安蒂至今想起这一件事还是恨得咬牙,“要不是贝尔摩德那女人花言巧语,卡尔瓦多斯怎么可能不打一声招呼就自己跑出去参与那么不靠谱的行动!”
“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卡瓦一边忙着给科恩取子弹,一边抓紧时间八卦组织内幕。
“好像是为了之前逃出组织的那个雪莉的事情。”基安蒂远程对贝尔摩德翻了个白眼,“在美国惹了那么大的事情还没摆平,一跑来日本就兴风作浪。她自己倒是跑得快,可怜的卡尔瓦多斯被丢在那里竟然只能自杀!”
卡瓦远在横滨的医院里当社畜,平时也很难找到人八卦东京分部各位组织成员之间的爱恨情仇。
而且这件事还牵扯到那个雪莉!
18岁就拿到博士学位的天才少女!
组织从小投入各种人力物力精心培养的二代巅峰!
据说Boss抱有极高期待的未来栋梁!
贝尔摩德远走美国不敢招惹;出个差能让琴酒迂尊降贵当保镖、伏特加鞍前马后推行李的存在!
这么多时髦人设叠加,还牵扯到贝尔摩德和琴酒这样的组织内风云人物,卡瓦瞬间双眼放光。
“我听说雪莉叛逃不只是为了她姐姐的事,她其实早就跟组织外面的男人勾搭上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听说当初她随便出门逛个街都有一堆保镖跟着,就这样还能找到机会跟组织外面的人眉来眼去啊?这也太强了吧!难怪一躲就是这么久。”
“这具体细节我就不知道了。”但基安蒂眉飞色舞,声音里透着兴奋,“总之琴酒当时可是气得够呛,倒是贝尔摩德那女人可开心坏了。而且据说当时雪莉姐姐那件事也有她的手笔。”
“这不就是逼着雪莉叛逃吗?!然后她就终于有理由名正言顺地把雪莉干掉了是吧?”卡瓦露出一副“我很懂”的表情,“而且没想到真让贝尔摩德把这事办成了。好可怕的女人!”
他又接着唏嘘,“基安蒂、科恩,所以我还是喜欢跟你们这种性格单纯的技术人员打交道。”
这时候科恩的伤口总算被处理完,他也终于不用再咬牙忍耐,“技术人员也不都像我们这样单纯。”
“就是啊。”基安蒂大胆发言,“你看琴酒,他单纯吗?
还有之前6个狙击之二的苏格兰和黑麦。表面看起来说话不多干活勤快,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一个是公安的卧底,一个是差点把琴酒都坑了的FBI呢。”
“说起那个FBI,据说他是被之前东京的Pisco招进来的,最后Pisco的倒台也跟那家伙有些关系?”
这个基安蒂倒是很清楚,“确实有点关系。其实偶尔看走眼一次倒没什么,坏就坏在那个FBI实在是有点本事,再让他继续卧底,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摸到Boss身边了。”
“哇!”卡瓦大吃一惊,迅速发散思维,“这这这,这也真是太危险了。所以Boss从那个时候起就恼上Pisco了吧?再加上后来Pisco暗杀失误,竟然直接被记者拍下了照片。Boss就能顺理成章地下令除掉他……”
“我跟柯恩也是这么想的。”基安蒂说着说着又压低了声音,“但是你想想,同样是狙击手,进入组织的时间也差不多。怎么那个公安卧底苏格兰就那么快被朗姆抓到破绽?FBI卧底黑麦却如鱼得水,步步高升,甚至那么快就得到Boss的青睐?真的是因为FBI比起日本公安更擅长干这些黑心事吗?
这还不算。当初连琴酒都差点落入FBI的陷阱,一向不怎么露面的朗姆又怎么突然察觉到了问题?还能在最后关头卖了琴酒一个人情?
更可怕的是,引进苏格兰的人还好好地在北海道当基地小头目。而在组织内劳苦功高,地位能排进前10的Pisco却那么快就被解决掉,就连Pisco的心腹爱尔兰也被找了个借口扔出去送死了。”
“嘶!”这回轮到卡瓦倒吸一口冷气,“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跟那个人无关。但其实哪儿都少不了他的手笔啊!琴酒和贝尔摩德就这样看着?琴酒不说,贝尔摩德可是Boss的心腹吧?”
基安蒂哼了一声,“那谁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想的?不过我就说贝尔摩德那女人不可信吧!”
“也是,大佬们肯定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Boss年纪也不小了吧……”卡瓦声音逐渐低下去,突然又一个炸死,“等等,你们不会也搅和进去了吧?”
“那怎么可能?”基安蒂摊摊手,“柯恩和我,我们这种老实人像是能掺和这种事情的人吗?老老实实听吩咐干活就完了。”
“唉!真是明智的选择。”卡瓦叹了一口气,“东京分布就是危机四伏又卷生卷死,幸亏我当初一早就立志学医,然后顺利考上了横滨这边的医学院。”
小船很快顺着河道开进了横滨港,吃瓜吃得心满意足的卡瓦停船后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基安蒂热情挽留,“哎呀,咱们难得见一见,都不坐下来多聊一会儿吗?”
“不了。”卡瓦发出究极社畜发言,“我总共就请了三个小时的假。既然你们这边已经没事了,我还得赶紧回去上班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违规驾驶出车祸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几家医院大大小小的手术都排满了!真是邪了门了!”
基安蒂:“……行吧,你这工资挣得真是不容易。”
“就是说啊。怕被人举报,我连买房子都不能用组织的钱,只能自己老老实实背贷款呢!”
看似一场八卦,实则信息含量极高!
松野望月激动地操纵着昨天晚上聚会时趁机放出的隐身小蜜蜂当空转了几圈,于是投影到雪白墙壁上的画面也跟着一阵天旋地转。
“你说这家伙到底图什么?”松野望月歪着头不解,“在医院加完班还要给组织打工,平时累死累活就算挣再多钱,也不知道到头来有没有机会花。”
“大概是没得选吧。”江户川柯南想了想,“听起来这个卡瓦也是组织里的二代成员。要是不努力学点本事,恐怕下场很难说。”
“难怪之前听安室说这几年组织里的小孩子越来越少了。就这个职场环境,谁还敢在组织里生孩子。”
江户川柯南“呵呵”两声,“有道理。”
“而且,唉!没想到啊没想到。”松野望月啧啧称奇,“我还以为这些人对Boss和组织有多忠心呢,原来都是看着Boss老了在打自己的小算盘。Pisco老爷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了。”
“不过安室先生直接选择朗姆,还真是有眼光呢。”江户川柯南佩服得真心实意。
能在那么多组织高层中选对赛道并且顺利搭上车,这种能力真是超强好吗!
“那当然。”松野望月吹起牛来毫不心虚,“而且你不觉得我也很厉害吗?竟然能在贝尔摩德这样的狠人身边周旋这么久!甚至把她的金卡都骗到手了呢!”
“嗯!而且松野小姐你还成功帮助诸伏先生重新进入组织卧底!”
“哎呀,那还是多亏了基德的面具和阿笠博士的变声器做得好。”
松野望月说完后就停止商业互吹,她操控着隐形监视器跟着名为卡瓦的组织成员离开小船,“船的外形和编号刚才你已经记下了,现在我们要跟着这家伙吗?”
“不用,我已经查到了。”江户川柯南亮出平板,“卡瓦,对外用名渡边修,目前在横滨市南区友爱医院担任骨科主治医师。”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至今单身。”
“看!我说什么来着。”松野望月立刻拨通另一个通话,“景光哥?基安蒂和科恩目前在横滨港D区9号码头的空位里,蓝白小船船身写着‘浪花一号’。
跟他们接头的人是横滨市南区友爱医院骨科主治医师渡边修,组织代号卡瓦,据他自称现在正要赶回医院继续工作。”
“收到,辛苦你们了。”
“为打倒组织服务!”
通话结束后,松野望月激动得在沙发上把江户川柯南当成障碍物左右横跳。
“先给他们安排一条顺利逃生的通道,然后过几天再下手抓人。这样就算组织怀疑安室和我,我们也能找借口说是他们自己暴露了!完美,实在是完美!”
江户川柯南也露出自信的笑容,“现在就等着赤井先生那边的消息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大家也要照顾好自己。
探病,暗杀
医院里人多眼杂,而且来来往往的人不是警察,就是跟警察或者警察系统沾亲带故的人。
“青天白日下,住院部两个病房的玻璃窗突然炸裂!”
如此不同寻常的新闻很快让嗅觉敏感的相关人员察觉到了不对劲。
所以这一次不用萩原研二主动宣扬,在横滨警察系统内无人不知的“风之女神”萩原千速和享域海内外的“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疑似遭到犯罪集团报复性袭击的消息,几乎瞬间就通过各个私密小群传遍了警察们的朋友圈。
“……一会儿估计又有很多人要来,配合这些家伙演这场戏还真是累人啊!”毛利小五郎趴在床上哼道。
“好啦,这也是大家关心你嘛。”妃英理还以为他是不耐烦应付络绎不绝的警察们,于是安慰道,“那要不待会儿有人来,我就说你已经吃了药睡下了?”
“啊,不用。”毛利小五郎顿了顿,“你说得对,大家也是好心。对了,伊达说他也快到了。等他到了,你跟小兰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妃英理倒是知道伊达航跟毛利小五郎关系好,因此也点点头,“那可要麻烦他了。”
半小时后,伊达航成功到达了横滨警察医院。
“拜托伊达君暂时照顾一下我家先生了。”
“妃律师、小兰,你们放心去休息,我会好好陪着毛利前辈的。”
看着佐藤美和子陪妃英理和毛利兰离开,毛利小五郎也松了一口气,“伊达老弟,真是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
看着走廊尽头提着果篮走来的人,伊达航取下嘴里咬着的牙签,迅速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同时小声给毛利小五郎通风报信,“来了!来了!毛利前辈快准备!”
“准备好了!”毛利小五郎迅速切换到要死不活的状态,“……哎呀!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劳动诸位长官前来探望,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哈……”
再次应付完一波人后,毛利小五郎等到伊达航在门边确认他们已经走远后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最先前来医院的横滨高级警官团们自然不可能探望完毛利小五郎就打道回府。因为在这起重大案件中受牵连受伤的横沟警部和萩原警部补可是他们自己人啊!
所以在先探望过毛利名侦探表示了他们横滨警察的礼貌后,探病警官团们脚步一转就去了另外两个病房。
“萩原一直都没有醒吗?”
“没有。”代替萩原家父母招待警察们的松田阵平摇摇头。
“唉。”一众高级警官们纷纷摇头叹息。
“这样也好。”有人很快安慰自己顺便安慰松田道,“不被外面那些麻烦事惊扰,也能让萩原好好养病。”
“说得没错。”
“确实,现在萩原安心静养就好了,其他事还有我们呢。。”
“萩原这伤确实有些重啊。”有年纪大的长官眯着眼看了几秒,觉得不太礼貌,又很快离开了视线。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记得萩原以前是个多健康活泼的孩子。这才几天的时间,脸色就惨白成这样。”
松田阵平心想这还不是你们横滨县警察本部管理不善,竟然让那个组织卧底混进来还成了警部。否则这次一死多伤的严重案件根本不可能发生。
不过他也不想在千速的病房里跟横滨县警察本部这些高级长官们理论,于是只能带上社交面具,“劳各位长官们费心了,有医生护士们的精心治疗,相信萩原一定会尽快恢复健康的。”
这样的场面话真是深得一众高官们的心。
毕竟罪魁祸首虽然是某至今不知名极道组织,但具体动手的人可确确实实是他们警察本部里的在职警部!
前来探病的高官们之前还真情实感地担心了一番万一伤者家属质问起这件事,他们到底要怎么妥善而不失面子地把事情揭过去。
不过好在不管是毛利名侦探,还是横沟和萩原这样的自己人,他们的亲朋好友都足够体贴,根本没有问出会让他们感到难堪的问题!之前准备的话术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好哇!这可真是太通情达理了!
要是东京来的调查团里的人也像这样通情达理就好了。
因为这次的整个案子已经完全被东京特派的调查组接手,所以探病团们略关心了两句,就立刻以不打扰病人休养为由告辞。
松田阵平礼貌地送他们出了病房,只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对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一声。
当然冤有头债有主,他这不满完全是冲着那些尸位素餐的高官们去的。换成其他探病的长辈朋友,他还是非常客气友善的。
“这是,加藤教官?竟然连您都来了。这么热的天气,真是辛苦您了。”
松田阵平还真没有预料到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加藤次郎也会来医院探望,于是连忙请他进去。
“这说的是什么话。”加藤次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松田阵平,率先走到了病床边。
“毛利是我的学生,横沟和萩原也是我那些老同事们时常夸赞的好后辈。如今毛利和横沟算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了重伤;萩原,唉,伤她的竟然又是警察内部从警校里出来的人。所以我怎么样也要来看看才安心。”
加藤次郎坐到病床边,见伤者虽然呼吸平稳,但整个人仪容仪表却不太好。别的不说,头发怎么都乱糟糟地搭到脸上的?
不过一看在病房里照顾的不是伤者的母亲而是个年轻男人,加藤次郎又心里了然:果然这些小子就是毛手毛脚地太粗心!
“咳咳!”加藤次郎故意咳嗽一声,然后指了指他看不顺眼的那几缕头发,“病房里开着中央空调,头发盖在脸上也不会嫌热,但总归有些不舒服吧?你要不过来帮萩原把这几缕头发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