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充军,女主她力能扛鼎—— by尔徽
尔徽  发于:2024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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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破军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而后对其他人说道:“既然他们打算袭击我们,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给他们来一场以少胜多?的伏击?”
手下军官连连点头:“正好趁着?给他们下了药,他们战斗力肯定有削减!”
说干就?干,北疆众人连忙准备了起来,第二天就?带着?行李离开了绿洲。
监视北疆众人的骑士连忙回去禀报:“那群东方人跑了!”
“什么?跑了!肯定是害怕我们了!”
“我说怎么前天东方人居然敢拒绝我们,原来是早就?打算要逃跑!”
“不行!我可是打算要日?落大道上开一家异域餐馆的!必须要抓住他们!”
“咱们追!”
“抓住东方人,金子和奴隶都?是咱们的!”
“冲啊!”
一群穿着?盔甲的骑士朝城外冲去。
绿洲居民探头探脑,语带同情的讨论?道:“不知道是哪些人惹到了这群土匪,他们回去的时候可能又?会带上不少奴隶了。”
“今天离开的,除了一些小商队,就?是那群东方人,小商队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人去追,看来那群东方人要惨了。”
“那可不一定,我看东方人都?是骑马跨刀来的,估计也挺能打的。”
“再能打,人家可是出?去了一两百人!”
“说起来这群东方人还挺有礼貌的,做的东西?也好吃。”
“是的,他们从来不会喝地大醉又?闹事,每个人都?干净又?勤快,可惜啊……”
被绿洲居民同情感叹的东方人此时可维持不了他们干净的外表了。
云破军带着?人在绿洲外低矮的沙棘林埋伏了下来,就?等着?这群喊打喊杀的骑士送上门。
不到交锋的时刻,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外人可难以预测。
马群带着?沙尘而来,眼看着?对方毫无戒心地进?入了埋伏圈,云破军一挥手:“上!”

北疆人这?一上,为钱冲锋的骑士们就被沙尘迷了眼。
毕竟阴险的北疆人率先攻击了骑士们的视线。
扔出一些尘土包,然后用箭射穿,直接眯了骑士们的眼。
而后再放冷箭,收割一批马匹,让骑士慌乱起来。
最后来一波冲锋,直接砍杀。
打?到后来云破军等人发现了:这?群人怎么这?么弱啊!而且他们好像不太懂配合?
讲道理,日常就是打?劫为主业,打?一打?领地之间?几?十个人的战争,国?战也只有几?千人的地方?,人家的配合精度要求怎么可?能比得上北疆的十万大?军?
而且北疆还被姚芹用民兵训练方?法调理过,最讲究的就是如指臂使。
工业革命之前西方?有多?弱?
被汉朝压着打?的匈奴,是让中东西亚闻风丧胆的东方?风暴。
唐朝突厥的领导人要给天可?汗表演胡旋舞,文官一人也能灭一国?。
元朝铁骑几?乎统治了大?半个欧洲。
被明朝压着打?的女真瓦剌,能让西方?诸国?瑟瑟发抖。
以云破军现在能对战匈奴也胜多?输少的兵力?,对上这?群西方?人,只要对方?不是五倍十倍的兵力?,那?打?起?来和玩一样。
云破军甚至都有空和边上的手下说一句:“这?群人打?起?来比那?些叛军还容易啊!”
手下也忍不住感慨:“早知道他们这?么弱,我们干什么还跑来外?面伏击?直接在城里把这?些人绑了就好了。”
一边说话,一边也没妨碍手下砍倒一个人。
东方?人如此?勇猛,贵族和骑士们都觉得不科学。
“你们这?些黑发黑眼的神弃之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神佑之人!”有贵族振臂高呼。
“这?家伙在鬼吼啥呢?”北疆的人不解。
“管他说啥,这?么明显的靶子,不射不是对不起?自己吗?”话音未落,振臂高呼的贵族就被射了下来。
一看这?种情况,本来就是为了钱的骑士们纷纷投降。
眼看着投降的人没被伤害,其他人简直是望风而降,云破军感觉自己还没砍多?少下,敌人已?经纷纷伏地了。
云破军一看,挺好的,投降了多?好啊!省得杀起?来还累,投降就可?以把人都绑上。
杀的杀,绑的绑,结束了之后,云破军轻点了一下大?家受伤的情况,带着这?群人回去了绿洲。
知道绿洲不禁止在城外?捉战败方?但奴隶,云破军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城里居民本来都很同情云破军一行,一看战败的居然是那?些野蛮的西方?人,不由都瞪大?了眼睛。
“这?群东方?人这?么厉害的吗?”
“西方?人的人数可?是他们的三四倍啊!”
“而且他们看起?来都没怎么受伤,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之前还占了这?些东方?人的便宜……”
“我吃了他们一块煎饼没给钱……”
“我想把黄金瓜卖高价给他们……”
目睹了这?一切,又恰好和云破军一行人有交集的人脸都绿了。
谁能想到这?群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东方?人这?么能打?啊!
要是早知道,我们不就不敢占便宜了吗?!
云破军等人意外?发现,自从绑了人回来之后,绿洲的人对自己客气多?了。
绿洲的贵族阶层甚至还派人给云破军送了信,要宴请他们。
“早知道这?群人这?么不能打?,我们直接给人打?杀了就是,看这?绿洲也是欺软怕硬的,也不用辛苦卖煎饼烤串了。”有手下嘀咕道。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显然也是相同的想法。
“行了,现在知道也不晚,丁辛队随我去赴宴,其他人好好休整一番,注意警戒,还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路数呢,搞不好是个鸿门宴。”云破军一锤定音。
事实证明,确实宴无好宴。
整个宴会?上,宴请的贵族都在打?听云破军家里的权势、军队的规模。
云破军倒是不介意好好震慑他们一番,开口就说到:“我家中有十万大?军,镇守北疆!”
贵族们对视一眼,纷纷了解:懂了懂了,是吹牛的!估计手底下的民众奴隶加一起?有十万吧,不过这?也很厉害了。
问及家中物产,手下人替云破军吹牛道:“我们库中白银就有几?百万两!每个人都能吃饱饭!”
贵族们:懂了懂了,估计是贵族都能吃饱饭,白银几?百万两什么的,也太能吹了吧!
想到这?里,绿洲的贵族有点同情他们:真惨!就连他们头领都是穿着朴素的衣服,这?南朝人未免太穷了。
穿上第一手细棉花纺织衣物的云破军如果知道自己被误以为是穷人,一定会?好好嘲笑一番这?群人。
贵族们客气地送走了云破军一行,并且自以为对云破军等人背后的势力?有了评估。
古人有一个说法,叫做坐井观天、以貌取人,犯下这?两个错误的绿洲贵族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傲慢和自以为是会?带来多?大?的灭顶之灾。
于是,有和西方?勾连比较深的贵族给他们传了信——你们的人被一个东方?来的小子一锅端了!
西方?纽吕国?国?王听闻此?言,顿时震怒。
要知道,此?时西欧那?地块还打?得脑浆都能出来,作为横跨东欧和西亚的大?国?,纽吕国?可?谓是一直很有优越感的。
他们不仅把持了东西方?来往的商道,还拥有数以十万计的士兵。
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自认为小国?的绿洲自然不敢对着干。
于是,当纽吕国?国?王告知绿洲贵族,自己要这?些人活着到纽吕国?接受审判的时候,对云破军一行人实力?估计不足的贵族们很快就倒戈了。
贵族立马派人去请云破军赴宴。
云破军看到宴请的请帖,特别无聊地一扔:“不去!”
这?些天云破军实在是闲出毛来了。
本来抓住贵族一行人之后,云破军就打?算带着他们和南瓜回北疆大?营了。
但是没想到被资深向导劝阻了:“秋冬交替的季节,东边沙尘暴频发,现在走在沙漠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最好是等两个月再出发,这?样比较安全。”
一开始的时候,云破军有怀疑过是不是绿洲这?些人有什么打?算,但是他很快发现有商队飞快到达绿洲,而后修整不出,真的没有人打?算往东方?走。
“这?沙尘暴难道只在东边吗?”云破军找了一些普通的绿洲民众问。
“这?沙尘暴又不是人控制的,怎么可?能只往东边去?”民众好笑地回答。
“那?为什么西边有人出去,东边却没有?”云破军问到。
通译翻译后,回答问题的人忍不住看了云破军一眼。
云破军合理怀疑,那?个人的眼神刚刚在说:这?莫不是个傻子?
尽管心里可?能真的是这?样想,但是回答者还是对得起?云破军给他的银两:“因为往西边走,大?约两天就是下一块绿洲,后面虽然是荒漠和高山,但是不用担心沙尘暴了。”
云破军想到自己为了追萧虎京,日夜兼程在沙漠赶路的六天时间?。
万一有个沙尘暴,云破军可?不敢担保自己能顺利回北疆。
即使是自认能与卫霍比肩的云破军面对大?自然也只能低头。
云破军低头了,手下提醒他:“您之前觉得跑丢了很丢脸,也是怕报信的人在沙漠迷路,让我们缓缓再回去报姚老?大?他们,只是让商队帮忙捎一封信,后面又准备带着南瓜一鸣惊人拖延了归程,现在……如果商队出了意外?没有带信回去,我们就要失踪三个多?月了。”
云破军:……“那?沙尘暴还是不要过去了吧。”不然怕姚芹一个没收住力?,自己就无了。
云破军开始切实地发愁了起?来。
因为人员流动幅度变小,以前出门经商的人家也基本就在绿洲,一时之间?,绿洲的宴会?变得特别多?。
云破军刚开始收到请帖的时候,还看人家的面子去了几?次,但是这?些宴会?过于无聊,加上云破军还忧愁自己回去会?被姚芹打?死,于是很快就不耐烦了起?来。
手下听到云破军说不去,只觉得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捡起?了请帖,对云破军说:“这?次是绿洲国?王的岳父邀请,您如果没事,最好还是参加一下。”
云破军掀了掀眼皮:“这?人很牛吗?”
手下歪歪头:“在绿洲这?地界算比较牛?”
“有我牛吗?“云破军继续问。
手下嘴角抽搐:“您这?问题,我回去问问姚老?大??”
云破军:……
云破军破防了:“你们不提姚芹,是不会?说话了吗?!”
手下不想和中二犯了的云破军多?说话,只是说道:“这?家人掌握了绿洲一半的粮食。”
云破军当即嗤笑:“他们国?王脑子里都是什么?居然让一个外?戚掌握了一半的粮食。”
“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他们有这?么多?粮食,所以才能把女儿嫁给国?王?”
云破军:“这?国?家这?么没用,这?么还留着?”
云破军这?么多?年就没听过国?王还需要卖身的,就是南朝那?几?任废物君王,折腾大?臣和商人也和玩一样。
“因为没人看得上这?块地皮,懒得争夺?”手下猜测。
云破军摇头:“蚊子再小也是肉,看来是边上都太忙,没空收拾他。”
这?么说着,云破军笑:“看来这?场是必须要去了,毕竟以后我们打?下这?里,也需要掌握粮食来源嘛。”
“那?我让大?家准备。”手下回答道。
云破军带着人刚去往宴会?地点,还没来得及吃喝,更没来得及抱怨这?家人的熏香太浓,就发现身体发软。
“不好!屏住呼吸!”云破军立马提醒手下们。
众人警戒地聚在一起?,却发现四周都是盾牌和弓箭手。
在云破军带着队伍警戒的同时,薄采其、莫子焘等所谓的姚党诸人偷偷聚集姚芹的房间?,门口姚芝守着,关闭了门窗的屋子里有一些昏暗,只有一豆煤油灯点燃后的灯光。
“是时候做个决断了。”薄采其看向姚芹。

看到姚芹没有说话,莫子?焘开始摆事实。
“现在是云破军失去消息的第73天,从近两?个?月前,军中就有让云灭奴暂代统帅一职的说?法。”莫子焘说道:“但是直到现在,云灭奴依然没有掌握北疆,原因是什么,您也知道。”
众人都忍不住点头。
莫子?焘继续说?道:“孙家人借助云灭奴外公和舅舅的身份,已经聚拢了一批人在他们?身边,可以预见的是,如果他们能够掌握一定的权力,我们?的工作会受到阻力。”
边上一小将已经等不及说?道:“何?止是阻力,我们?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人家要是后续能够掌权北疆,估计第一个?就要搞死我们?,现在还在拉拢我们?,对我们?客客气气的,不过?是妥协罢了,就希望我们?支持他们?上位。”
姚芹抬眼看了小将一眼。
小将身旁的朋友偷偷踹了他一下:“大家都知道,你别插话,等莫师说?完。”
莫子?焘神色不变,好像没听到小将说?的话一样,继续说?道:“北疆部分跟从云居安云将军而获得战功的将军看不起孙家人,并且对性格比较文弱的云灭奴也不看好,而且因为他的年?纪对他也有所?轻视。”
姚芹此时认真看向了莫子?焘:“你觉得,灭奴是文弱的孩子?吗?”
莫子?焘直视姚芹,不闪不避:“云灭奴近年?来一直在我们?的新学中接受教育,是一个?品学兼优、心地?善良又有一定领导能力的孩子?,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只有十二三岁,武力和能力都不足。”
说?完之后,莫子?焘继续说?道:“不是谁都是云破军,受上天偏爱有认路能力,能够自己带几千人长?途奔袭直捣黄龙,并且在之前还有卧底匈奴、新城建设、边城改造等政绩。”
姚芹微微点头:“你继续说?。”
“总之,这些将领对云灭奴的上位持有否定态度,并且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成为下一个?姜国?公。”莫子?焘说?道:“姜国?公的人品我们?都钦佩,但是您要知道,不是谁都能够完璧归赵的。”
莫子?焘半含半露地?说?道:“毕竟北疆统帅这职位,也不是云家世袭的。”
姚芹胆大包天地?嗤笑一声:“这皇位,也不是南朝世袭的啊。”
云家已经在北疆经营了五代以上,和国?祚稍短一些的大一统朝代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时候说?职位不是世袭的,无非就是看云家只是妇孺,想要在北疆分一杯羹罢了。
“我们?都知道,这些将领无非是想要更?进一步,但是想要的人太多,让谁上?人心易变,即使推举的人素有声名,谁能保证他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会初心不变?”薄采其说?道。
莫子?焘点头:“而且需要防止下面的将领因为不服气,所?以形成割据的事实。”
姚芹好笑地?说?道:“你们?没说?出来,但是我也知道,在其他人看来,我也是这群将领中的一员吧?”
薄采其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吗?”
没等姚芹回答,薄采其就继续说?道:“你要是不是的话,那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开会了,干脆躺平等他们?争斗出一个?结果,然后我们?继续干我们?的活就是了。”
“你不必激我。”姚芹早就思?考了很多天,此时还是非常冷静的,对着?薄采其说?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也都清楚。”
“你如果清楚的话,就不应该坐着?不动!”薄采其怒斥道:“你难道到现在还指望云破军能够回来不成?我告诉你!等这事尘埃落定了,就是云破军回来了也没有用!”
一向笑脸迎人的薄采其怒了,效果远比容易发怒的人生气要明?显的多,边上的人连忙劝他:“消消气,消消气。”
姚芹却好像无视了薄采其的怒火:“你觉得我一直在感情用事,因为无法接受云破军可能意外丧生的可能,所?以才没有举动?”
“难道不是吗?”薄采其反问道:“如果要扶持云灭奴上位,第一重要的就是向云夫人表态,然后把?孙家这种糟粕打压下去,如果要让别的将领暂代,现在就应该考察并选择有倾向的人,如果要自己上,那更?是应该排除异己!”
“如果你不是沉浸在云破军出事的悲伤中,为什么总是喝令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薄采其犀利地?问道。
姚芹叹了口气:“破军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说?,知道他可能出现意外,我当然是悲伤的,但是我也不是会被情绪左右大脑的人,我不让你们?动,只是因为动了,我们?的处境也许会变好,但是北疆民众的处境恐怕会更?难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哪怕影响了民众,只要我们?掌权后多注意,还是会恢复过?来的!”薄采其说?道。
“如果我要上位,或者我要支持某一方上位,那么我是不是要妥协,让出一部分利益获取支持?所?以是让新学的学生成为他们?的拥附门生,是让女子?退出管理岗让给他们?的族人,是让民众加赋税供养他们?的亲族,还是让法律再次偏向于他们?裁定?”姚芹的反问掷地?有声。
“这都是必须要经历的!只有我们?掌权,以后才能改革过?来!”薄采其争执道。
“一个?给出去又收回来的政权,再次给出去,还有人相信它吗?”姚芹问着?,又继续说?道:“而且你要花多少年?把?那些人都斗下去再收回来?五年??十年??十年?能影响多少人?外面那些起义军能不能给我们?十年?时间?”
“那总好过?在这里等死!”薄采其甩袖。
“我已有计议,只是还没确定是否要这样做。”姚芹说?道。
“所?以是什么?”薄采其问道。
“给我点时间,最多三天,我会给你们?答案。”姚芹回答道。
“你最好真的有答案,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薄采其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莫子?焘笑了声:“行,那我们?先告退了。”走的毫不拖泥带水。
其他人连忙行礼,跟着?莫子?焘跑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守在门口的姚芝才看向姚芹。
“你应该知道,时不我待。”姚芝说?道:“有时候牺牲是必要的。”
“但是我们?身处这个?位置,就永远不能把?民众的牺牲视为理所?当然。”姚芹干脆地?回答道。
“所?以呢?所?以你现在犹犹豫豫又有什么用?”姚芝忍不住走进屋子?里:“你救不了所?有人的!”
“但是我有办法让损失变得最小。”姚芹说?道:“我没有犹豫,我只是在等待时机。”
“什么办法?”姚芝问道。
姚芹却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小芝麻,你记不记得,我很久之前和你说?过?,我非常感谢和你互换身份,让我有了凭借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
姚芝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点头:“你说?过?互换不仅是对我生命的保全,也是对你的一种成全。”
姚芹笑了:“是啊,有了男子?的身份,我想做的很多事情才能做到。”
“自古以来,只有男子?可以拼搏获取功名,而女子?想要掌权,只能通过?父权、夫权、子?权获得,不管是将门虎女、将军遗孀还是摄政太后,都是分享了她?们?父亲、丈夫、儿子?的权力,才能号令众人。”姚芹感慨道。
姚芝有些不明?白,心里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呢?”
“这些女性虽然失去了自己奋斗上升的可能,但是从一开始,他们?的起点都很高,他们?父亲、丈夫和儿子?的拥护者,在有其他竞争者的情况下,天然也会拥护她?们?……”
“姐,你要干什么?!”姚芝感觉已经已经猜测到了姚芹的打算:“你……”
“还要多谢云破军在京城传出来的那些谣言?”姚芹忽而一笑:“你说?,我和云破军心心相印两?心相许,他一直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更?想要北疆发展好,所?以我们?约定等北疆进一步安定之后才成婚这个?剧本如何??”
姚芝惊讶地?已经快要失去言语。
姚芹又继续说?着?:“我们?小时候一起在匈奴那边共同生活了快两?年?,又是青梅竹马,他知道我是女孩子?也很正常吧?平时他那么信任我,肯定是因为爱情啊!现在他生死不知,我作为他的爱人,当然会想要嫁给他,作为未亡人送他一程?”
“我嫁给云破军,就是云家人了,担心云灭奴掌管不好北疆又忠心云家的,自然会支持我,支持云灭奴的,除了孙家这一派没用的货色,也不会反对我,其他将领没有占据大义名分,我未来也不会有孩子?,云夫人她?们?不会担心我,我分享夫权代管北疆,是不是理所?应当?”姚芹歪歪头,问姚芝。
“姐,你是疯了吗?”姚芝喃喃。

姚芝对于姚芹的选择完全无法理解。
“你要?是想要?权力?,咱们纠结大家推选你上位也完全可以?,你要?是不想要?出头太快,我们苟一苟,等过几年再以对方背叛云破军的名义剿杀这次上位的人?,然?后自己?上也行。”
姚芝越说越无法理解:“你有什么必要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你刚刚提到的什么民众?你是疯了还?是想做圣人?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舍身成仁的想法呢?”姚芝情?绪有点激动:“我宁愿相信你是真的爱上了云破军!”
姚芹看向姚芝,神色却很认真:“人?活在这世上,总是要?有点精神上的追求?如?果?我可以?妥协无视,那我和那些政客又有区别?”
这已经涉及到哲学层面的问题了,姚芝只能反问:“所以?你觉得你牺牲了自己?的婚姻,就可以?庇佑更多的民众?但是有意义吗?你现在办女?学,等你死后,女?学还?存在吗?你现在让工厂关注工人?权益,等你死后,能保证管理层不会将工厂私有化吗?你现在能保证适龄儿童入学,难道能保证以?后学习的渠道不被垄断吗?”
姚芝自认为看的很透彻:“历史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开国初期政治清明,将更多的土地分给失地农民,亡国末期政治黑暗,土地兼并严重,上升渠道被堵塞,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后人?提到你,只会和提到女?帝一样?,都是污名。”
姚芹却很有信心:“没有办法改变,是因为这是封建皇朝的特性,但是如?果?跳出封建帝制,就不会再走上老路。”
“而且,”姚芹拍了拍姚芝的肩膀:“人?活一世,总要?做点什么?有多大的权力?就有多大的责任,既然?我能做到,为什么不做?就算以?后会失败,我已经把火种?种?下了,迟早会有人?变了这天。”
这世上姚芹能够畅谈理念的人?没几个,姚芝算是姚芹目前最放心的人?了,于是不知不觉的就说得多了。
等姚芹看到姚芝那一脸不解,只能安慰弟弟:“这其?实是最好的选择,其?他人?是没这个条件,要?是有的话,他们恨不得自己?嫁给云破军!”
毕竟这可是能够占据大义和平演变的机会啊!
“你就不要?被别人?影响,总觉得我是个女?人?,成婚了这一辈子就毁了,你想想,如?果?是个男人?,和某个女?人?成婚就能继承他的政治遗产和军权,那些男人?会不会为了争抢成婚的名额打得脑浆都出来?”姚芹说服姚芝道:“因为我是个女?人?,其?他争夺的人?都没有我的优势,又天然?对女?人?掉以?轻心,加上无法否认我和云破军之间的关系,北疆能够尽入我手,难道不值得吗?”
姚芝很难否认姚芹想法的好处,但是对于代价也难以?接受:“人?家男人?趋之若鹜,是因为娶了老婆之后,也完全可以?纳妾、停妻再娶,我们都心知肚明云破军应该凶多吉少了,你如?果?嫁人?,难道要?守寡一辈子吗?”
“如?果?情?势让我要?一直以?云家女?眷身份活动,那就是守寡一辈子也没啥,反正你也知道,你姐我不打算在死亡率这么高的情?况下生娃,”姚芹却很豁达:“至于说如?果?我们干得好,我又碰到了让我昏了头愿意嫁的人?,改嫁也没啥吧?”
“那要?是云破军没死的话……”姚芝忽然?提到一个可能。
“啊,那先做一段协议夫妻,之后和离?”姚芹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云破军那个认路能力?,除非是人?死了或者被俘虏了,不然?不可能杳无音信的!”
“那万一的万一,他回来了,你还?没能完全掌握北疆,需要?依靠云家势力??”
“那就是我和他之间对权力?的争夺战了。”姚芹冷了表情?说道。
看到姚芹这个表情?,姚芝终于相信了:“我现在能够肯定,你是真的对云破军没有爱情?了。”
姚芹白了姚芝一眼:“你想说我心狠就直说呗?我还?能打死你不成?”
说完姚芹又说道:“我和云破军当然?是很好的朋友,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也不是假的,但是通往顶峰的道路就那么一条,一旦进入你死我活的局面,自然?不能心软让路,不然?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姚芹倒是不介意让一让云破军,但是姚芹介意自己?的政治理想无法实现。
如?果?一开始姚家没有被流放,云居安、姜国公、云破军几人?也没有因为对姚芹的欣赏让她走上现在的位置,那么姚芹可能也会认命地将所有的想法藏在心里。
但是既然?姚芹已经走到了现在的位置,有了对于北疆极大的影响力?,甚至随着?军阀割据局面的形成,能够进一步辐射其?他人?的地盘,并且随着?北疆军的扩张而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要?让姚芹继续接受一个封建吃人?的社?会,她才是真正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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