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凤没有放在心?上,直接走了过去。
妹妹设计的第二个剧情,是?自己马车惊马,被抛出马车,落在薛子凤的怀里。
再次被属下邀请一起欣赏剧情的云守边看?着属下妹妹精准地落在了薛子凤的怀里,嘴角开始抽搐了起来:“我们那些年让你们练的功夫,就花在这上面了,她落得可真够精准的。”
属下对着云守边叹气:“我妹那狗脾气,少将军你还不知道吗?往前十年她可是?敢纠集一群女性小伙伴把咱兄弟几?个揍的哭爹喊娘的啊!但是?她习武可就没讲究过手段方法,偷袭下三路那叫一个准。”
云守边心?有戚戚:“所以把她养出来之后,你们又让她去祸害人家无知的男性去了。”
“那没办法,知根知底的没人家要娶她啊!”属下也很无奈:是?自己不想坑兄弟们吗?这不是?大家都知道自己妹妹的德行?,坑不到吗?
“祝她好?运吧。”云守边叹气。
然而,叹气后的第二旬,云守边就收到属下的报喜:“少将军,我妹妹要出嫁了,您可一定要赏脸,来喝一杯喜酒啊!”
云守边发誓,自己属下的脸上洋溢着终于?把妹妹嫁出去了的快乐,不过也是?,烫手山芋扔出去了,可不是?要开心?吗?
但是?云守边又实?在是?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新郎是?薛子凤?”
属下点头:“那是?,这世上就还没有我妹妹想要但是?得不到的男人呢。”
云守边:突然有点同情。
同情的同时,云守边又百爪挠心?:“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饶是?属下和云守边如此熟悉,说起自己妹妹的操作?的时候依然脸红:“她把人家男孩子睡了,让人家负责,偏偏薛子凤家里教育比较古板,他还真同意负责了……”
云守边目瞪口呆:“等等!前几?天他们不是?还在街头偶遇?”
属下:别说是?你了,就是?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觉得极为震撼。
“可能就是?偶遇了几?次,发现?人家薛子凤不吃这一套,干脆就变换了画风,直接找人帮忙把薛子凤灌醉了,然后和人家春风一度……”属下说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摇头:“我爹差点拿门?闩把我妹的腿给打断,要不是?薛子凤护着她,她现?在哪里还能活蹦乱跳?”
“薛子凤还护着她?”云守边惊讶。
“感谢老薛大人的家庭教育,人家觉得自己要负责……”属下回答道。
“这可真是?……他不知道你妹妹主动的吧?”
“酒是?他自己喝多的,我妹的说法,是?他拉住了自己,她又一心?倾慕薛公子,难以拒绝……”属下说着就忍不住吐槽:“天知道我多费力才?忍住看?我妹表演。”
“一心?倾慕……她不担心?薛子凤心?里都是?郭雪晴,并不喜欢她吗?”云守边好?奇问道。
属下一脸便秘的样子:“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妹妹,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为什么啊?”云守边不解:“她难道不会因为夫君在乎别的女人吃醋吗?”
属下回忆起妹妹说的话,只?能心?塞地回答道:“她告诉我,人家男人娶妻纳妾的时候也没问漂亮妻妾心?里有没有他们,得到美好?的身体就行?了,那她嫁人的话,在乎他喜欢谁干什么?反正人都是?我的了,都要过一辈子了,还不允许人家心?里偶尔想一下?”
云守边:……“咱妹子,心?胸真广阔啊!”实?话说,就是?男人,也没几?个不在乎妻妾心?里有其他人的,只?有那些一心?事业奋斗或者?花心?纨绔才?会不在乎妻妾的想法。
“可不是?……”属下没有说的是?,自家妹妹还说了,人家薛子凤喜欢郭雪晴,她也喜欢云家军那群以云少将军为头的年少有为的将领啊!
这种话,还是?不要告诉自家将军了吧。属下默默想着。
再一次的分享会后,属下妹妹留了下来邀请姚申和姚戌参加自己的婚宴,单独听?她说了这个故事的姚申和姚戌也觉得震撼:“这就是?小芹菜之前说过的,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属实?是?学会男人的做法,让男人也只?能认栽了。
谁说女孩子就一定憧憬爱情为爱所困,人家就是?想找个又帅又识字又有武力的,嫁到就是?赚到,你能怎么办?
薛子凤:我只?能认栽。
薛子凤认栽之后,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
属下一家抱着终于把家里这个“祸害”嫁出去了的想?法?,飞快地算了个最近的日子,就怕薛子凤反应过来反悔,当然,也是怕两人风流一夜,肚子里搞出来人命,赶紧成?婚还能遮掩过去。
薛子凤还真的想?过要反悔,特别是郭雪晴笑中带泪祝福他未来举案齐眉的时候。
关键时刻,还是云守边拉了一把:“以我对你未婚妻的了解,你要是现在反悔说不娶,她能把你和郭雪晴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
薛子凤一下?子涨红了脸:“我和雪晴妹妹清清白白……”
“得了吧,哪有没有血缘的兄妹像你们这样?的,这话要是别人说的,你相信吗?”云守边吐槽了一句。
薛子凤忍不住说道:“少将军你还想?要沙漠的行走路线吗?”
云守边:行!我闭嘴!
闭嘴的云守边获得了薛子凤告知的沙漠行走路线,交换给薛子凤一套将军府附近的小院。
没办法?,薛子凤未婚妻家里要求了,要有固定房产,还不能离娘家太远,处于补偿的心态,薛子凤都答应了下?来。
“糟蹋”了人家姑娘的薛子凤只要一想?要拒绝,脑海里就会?想?到自家拿着戒尺教家规的亲爹,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主要是心虚啊!婚前发生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作为男人有问题!
心虚的薛子凤很?快迎来了自己的大婚之日。
大婚这天,薛子凤骑着马儿?,要绕城中一圈,然后在去到邻居家里把新娘接上,再绕街道一圈回来自己家里。
是了,云守边给薛子凤送了一套老丈人丈母娘家隔壁的院子,问就是那里正好?空着。
在绕圈的时候,云守边就在城门碰到了郭奉圣。
郭奉圣此时志得意满,只觉得自己要给云家人带来一个合作者,肯定能分润一些好?处,于是春光满面地回到了边城。
回来之后,郭奉圣进城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喜服的薛子凤。
郭奉圣:我当场就是一个惊吓!
不是吧,不是吧?薛子凤好?像是非我家雪晴不娶?难道就这么一点点的时间?,京城就出变故了?雪晴难道要嫁给他了?
这么想?着,郭奉圣难免伸头看向花轿,发现是空花轿,毫不见外地和薛子凤打了个招呼。
“子凤啊,今天办喜事吗?恭喜恭喜啊!”郭奉圣打招呼说道。
“郭叔叔。”薛子凤点了点头,遵照习俗没有下?马。
看到薛子凤的样?子,郭奉圣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知道他娶的是哪家人,但是总归不是我女儿?!
毕竟薛子凤要是娶的是郭雪晴,看到郭奉圣不会?喊郭叔叔,也不会?简单的点头打招呼。
对着岳父,最起码也要来一个下?跪磕头的吧,不然还想?娶老婆?
和薛子凤打完招呼之后,郭奉圣直接去见了云少将军。
“什么?”云守边听了郭奉圣的汇报,又是惊讶又是欣喜:“你们联络到了周边的大食、大宛?他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合作遏制匈奴?”
郭奉圣连连点头:“是的,大食和大宛都饱受匈奴人欺负,他们也很?担心匈奴人发展起来之后影响自己的国家,所以?非常愿意和我们通力合作。”
“好?好?好?!”云守边连着喊了三个好?,对着郭奉圣说道:“这件事情要是能办成?,我记你首功。”
云守边可谓是一个大方?的领导了。
郭奉圣听完之后也很?激动?,“少将军,我把具体情况和你说一说!”
“请!”云守边立马说道。
两人于是聊了半天有关大食和大宛的情况与诚意。
天色渐晚,两人也说的差不多了,云守边看了看时间?,对着郭奉圣说道:“今晚要去吃喜酒,就不留你用饭了。”
郭奉圣连连点头:“应该的,少将军不用顾忌我,我在哪里会?吃不饱呢?”
云守边:……我倒是也没有担心你。
“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毕竟薛子凤也给了你们家请帖,就是不知道你们家里去了几个人参加。”云守边说道。
“子凤竟然和少将军您如此熟悉了?您还去喝他的喜酒?”郭奉圣笑呵呵地说道。
云守边听到郭奉圣的话,沉默了一瞬间?之后回答道:“我和薛子凤确实有些交流,不过主要是给属下?撑面子,吃女方?的请罢了。”
郭奉圣一听,雷达就动?了:薛子凤去了云守边心腹家里的女儿??
这么想?着,郭奉圣也问了出来:“说起来,我也算是子凤的长辈,只是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快就成?亲了,也不知道女方?情况如何呢?”
这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项,云守边听到郭奉圣问了,干脆就解释回答了一番:“女方?是我一个属下?的妹妹,是在边城长大的,和子凤是两人碰上了,也是缘分。”
郭奉圣立马明白过来:不是人做媒,是双方?年轻人看对眼?了!
知道双方?看对眼?,郭奉圣很?不理解:薛子凤是这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吗?
不是郭奉圣对自家女儿?的魅力盲目自信,主要是薛子凤坚持了这么多年,之前在草原的时候还劫走了自家女儿?,这像是很?快就放下?的样?子吗?
郭奉圣不知道,对于某些人来说,责任远比喜欢重要。
现在薛子凤九秉持着负责的想?法?,和属下?的妹妹进入了婚姻。
郭奉圣倒是没有太纠结自家女儿?鱼塘的鱼有没有跑,听到云守边的邀请,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大家很?正常地观礼,看到薛子凤和一个女子拜堂、送入洞房,回来应酬。
看到郭奉圣,薛子凤特意上来敬酒,和郭奉圣碰杯之后,薛子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提起郭雪晴的名字,对着郭奉圣说道:“郭叔叔,……多保重身体。”
郭奉圣一听就明白了,这哪里是对着自己说的?这就是对着自己女儿?郭雪晴说的啊!
也是郭雪晴没有来观礼,薛子凤才会?对着郭奉圣欲言又止、说不出口?。
薛子凤此时内心悲伤不已:自己又还有什么资格去关心雪晴妹妹呢?
这么想?着,薛子凤难免多喝了两杯,但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人有心事的情况下?,想?要喝醉也很?难。
薛子凤处于逃避的心态,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装着醉被大舅哥送回了自己的洞房。
洞房里,属下?的妹妹看到薛子凤喝醉的样?子,连忙指挥自家亲哥:“哥,你别单把他扛回来啊!帮我把他外衣脱了放床上吧,他一醉酒就睡的死,你扔下?人我也挪不动?他。”
属下?按照妹妹的说法?扒了薛子凤的外套,把他扔在了床上,吐槽自家妹妹:“你倒是了解他,做了多少功课?”
“这还要功课?”属下?妹妹忍不住说了句:“上次他喝醉了,就和死猪一样?动?也不动?,我都推不动?他,后面为了睡觉舒服,我花了半天时间?才脱了外衣。”
“等等!”属下?反应过来,看向妹妹:“冯天瑜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死猪一样?动?也不动?,他动?也不动?是怎么坏了你的清白的?!”
“那不就是……”冯天瑜也词穷,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我把他衣服脱了,我的衣服也脱了,但是我又走不了,睡在一起,一晚上过去了,不就没有了清白?”
属下?瞬间?意识到,自家妹妹虽然平时比较豪放,但是真的还是个小姑娘,并不懂男女之事,以?为脱光了进一个被窝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就说呢,这人喝醉了哪里还能玩什么花样?,搞了半天是误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薛子凤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等等!我们其实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那我还因为想?要负责娶了你?!我怎么就会?相信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话呢?薛子凤非常懊恼。
属下?当即打了薛子凤一拳头:“什么叫做清清白白,你们两都睡了一晚上了!怎么也不清白了!”
薛子凤没理大舅哥,只是盯着冯天瑜问道:“所以?你说我和你发生了关系,就是你脱了我的衣服,然后睡在了我的边上?不是我醉酒之后狼性大发糟蹋了你?”
薛子凤忍不住追问:“你怎么都不和我说清楚呢?”
不明白为什么要说清楚、又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冯天瑜:“那你也没仔细问啊?你看到之后就问我昨晚是不是和你睡了一晚,我说是,难不成?还说错了?你自己说要负责的!”
“所以?我看到地上皱巴巴的衣服,都是因为你拽出外衣才会?有的痕迹。”薛子凤算是琢磨明白了:“你脖子上的包真的就是蚊子咬的包,我觉得清爽不是因为在房间?的浴桶清洗过而是因为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薛子凤想?到这个乌龙,又忍不住问出了这几天自己一直在琢磨的问题。
“你们家从小习武,你家马车惊马,也不会?被甩出来到我怀里吧?”薛子凤露出了怀疑的眼?神:“所以?你是故意扑到我怀里的?”
冯天瑜知道瞒不住,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了。
“那之前手帕落下?是?”
冯天瑜没敢说让自家哥哥物色男人,撒谎道:“我就是看到你路过,实在是心悦你,于是抛下?了手绢,没想?到你那么不解风情。”
被心悦的薛子凤听到冯天瑜的话,恍惚地想?:我好?像真的冤枉了神棍,呸!不对,是神算!
神算说我会?反复被一个女人骗,说的不是雪晴妹妹!
我就说雪晴妹妹不是这种人,原来是另有其人,竟然是冯天瑜这个女人?!
被“骗婚”的薛子凤有点怀疑人生。
第78章
薛子凤是?想要和冯天瑜对峙的,但是?当天晚上冯天瑜被哥哥和爹娘拽出去教训了一顿,留下薛子凤一个人睡在新房里,第二天就出现了意外情况。
第二天一早,某名为冯天瑾的属下就找来薛子凤:“和我一起去见一见将军。”
“怎么了?”看到大舅哥一脸严肃的样子,薛子凤立马反应过来有?大事。
“过去了再说。”冯天瑾回答道:“将军布置作战计划的时候,会详细说清楚的。”
薛子凤没有?说说什么,和冯天瑾一起来到了将军府。
进入将军府之后,冯天瑾带着薛子凤来到了云将军议事的地方,发现房间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了。
看到两人之后,云将军侧头问云守边:“人都来齐了吗?”
云守边点头:“都过来了。”
云将军于是?开始说话:“我找你们来,主要是?因为有?一个和匈奴作战的计划,需要你们配合,提前埋伏在我们布置的位置。”
薛子凤听?到云将军的话之后,微微惊讶地看向了冯天瑾,偷偷悄声问道:“不是?,我怎么也加入你们的作战会议了?”
冯天瑾回答道:“本来你是?不能?加入的,但这不是?你娶了我妹妹吗?”
“你在云将军地位这么高?娶你妹妹就可以被纳入这种大动作中?”薛子凤是?真的惊讶了,甚至开始怀疑起了冯天瑾的身份。
“也不是?,主要是?你爹和我们家双重保障,加上知道你和郭雪晴断了。”冯天瑾随口解释道:“之前少将军就想用你,但是?害怕你会娶郭雪晴,到时候和郭家人一起贪污受贿,所以一直在犹豫。”
听?到冯天瑾所说的理?由,薛子凤没有?过多纠结,只?是?在心里想着:雪晴妹妹并不是?那种人。
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云将军已经开口了。
“公主的仪仗队已经快要过来了,到时候我们会派人护送她过去,她和亲的同时两国也有?约定,所以不能?主动交战,但是?匈奴人狼子野心,绝不会像他们国书里说的那样?安分的,正好?我们从匈奴王城得到了一些消息,又有?西?北方的大食愿意和我们配合,是?个好?机会。”
这么说着,云将军看向了薛子凤:“不过云家军不能?和匈奴有?摩擦,准确地说是?不能?主动挑起和匈奴的战争,重创匈奴人的,能?且只?能?是?马匪。”
听?到马匪,薛子凤立马精神了,这是?自己的戏份来了?
“到时候我们需要兵分三?路,一路护送公主,并且要牵制住婚礼上的人员,一路和郭奉圣一起去和大食人会合,共同点燃西?北方向的战火,让匈奴人分兵过去,第三?路这是?要潜伏到王城附近,配合在王城的人员窃取匈奴人的舆图!”
薛子凤听?到云将军的话之后,心里砰砰乱跳,竟然是?舆图!难道王城的人竟然有?窃取舆图的办法吗?
只?听?云将军继续说道:“舆图失窃,匈奴人必然会全程搜捕,到时候要有?逃离的路线,第三?路的任务就是?配合他们。”
这么说着,云将军看向了薛子凤。
薛子凤立马明白了过来:自己需要当个向导。
云将军简单说了一下大家的任务,给众人做了分工,具体详细的计划这是?要根据公主到来后的情况和王城的消息修改确定。
此时没有?别的事情,就有?下属问了:“城阳公主快要过来了?说起来那个什么义侯严驸马,现在怎么样?了?”
一说起严驸马,众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
实在是?京城传来的消息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众所周知,严驸马和某位主和派大臣发生?了不正常的关系。
京城的普通人不关心这个事情是?谁在幕后操纵,大家只?知道可以看到高高在上的小人跌落云端,而能?够查到是?谁的人物,要么如同云将军觉得这事干的漂亮,要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有?个别不满公主们的作为,但是?出于忌惮没有?发生?。
大理?寺和刑部调查之后,给出的结论?是?意外。
因为意外,严驸马独自一人在路上,被人贩子盯上,当作高档货色卖给了小倌馆,刑部和大理?寺已经严惩小倌馆了,但是?没有?人贩子的消息。
菊花受伤的严驸马怎么也不相信这件事情是?意外,一力要求详查,但是?没人理?他。
哦,你说他一个腿断了的人怎么不在家休养,反而一个人跑出去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出外幽会什么男性朋友呢?——京城流言说道。
不管合不合逻辑,京城的老百姓们吃瓜吃的很开心。
同样?开心的还有?公主们。
“哈哈哈哈哈,你们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尖叫声能?够冲破云端。”
“哎呀,可惜第一个就认出了姓严的,不然还可以让他尝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滋味。”
“现在也不差,最?起码他是?知道什么叫做伺候人了。”
“楼里都调教过了,送给匈奴王多好?啊,可惜匈奴使?者?坚决推辞了,你们说说,他们大王一直学汉朝的做派,怎么就不学学汉朝帝王喜欢谁男人这一点呢?”
众位公主叽叽喳喳,都很高兴。
“行了,心里的气撒出去了,也要适可而止。”长公主制止大家说道:“我们做了再多,城阳也是?要去塞外和亲了。”
公主们的气氛一时之间都低落了下来。
长公主看到她们这幅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做这幅样?子做什么?城阳去到塞外,也未必会过得不好?!只?要她自己立得住,就能?过得好?!”
“也不是?……”旬阳公主不由说道:“您看看教坊里那些罪臣之女,也有?不少自己能?立得住的,但是?命运不还是?如同浮萍?就像枝头的花,你自己努力开的多艳丽蓬勃,也随时会被雨打风吹去。”
“这就是?女人,”长公主说道:“女人没有?根。”
“就是?没有?根,不代表没有?毒!”旬阳公主一声冷笑:“姓严的以为这事结束了?我会让他知道,着才是?开始呢!”
此时此刻,旬阳公主的想法和教坊内的姚家人有?了一定的重叠。
“女人就是?要依附于男人而活。”小芝麻对着万大妞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这样?的。”
此时万大妞正在问姚芝一篇文章里看不懂的意思,听?到小芝麻的回答之后,当即骂道:“放他娘的狗屁!”
万大妞立马举例道:“你爷爷被抓壮丁之后,咱们家里就剩下我和你娘、你伯娘还有?你两个姑姑和四叔,不就是?我和你大姑撑起来的门?户?也没见家里没男人我们就活不下去了啊?要知道你四叔那时候不到10岁,随时会夭折的年纪,不能?算男丁,也没人敢欺负我们家不是??!”
韩春梅也回忆起了当初的情况,不由笑道:“那时候谁敢欺负我们家啊?姚申当时已经和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差不多高壮了,一开始有?人看我们都是?女人,来闹事,被她拎起来甩到了树上,撞断了一棵三?年树龄的树,从那之后就没人敢来惹我们家。”
“人这种东西?就是?欺软怕硬,发现我们能?把他们按着打了之后,个个对我们笑脸相迎。”万大妞撇嘴道。
姚芝认真看了看文人所作的文章,对着万大妞说道:“总之这一篇就是?驳斥之前不同意公主和亲的大人们的文章的,给严驸马献出城阳公主找到依据,认为这是?一种忠义的行为。”
大家听?了之后,都很生?气:“夫为妻纲!好?一个夫为妻纲!他怎么不说公主是?君,君为臣纲呢?”
姚芝经受过姚芹的洗脑,此时倒是?很冷静,也有?完全不同的看法:“所谓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实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推行的思想,实际上不孝子和造反的人也没少过,女人也不是?必然就会被丈夫掌握。”
“其实说到底,都是?当权者?想要达成这个结果。”姚芝说道:“想让城阳公主和亲的,是?她的父皇。”
听?到姚芝的话,冯小玉忍不住撸了一下他稀疏的小黄毛:“你整天跟你姐学了些有?的没的,现在听?来倒是?挺有?道理?的。”
“本来就很有?道理?。”姚芝一边嘀咕着挡住自己脑袋上的头发,一边说道:“不过我作为男子汉,依然是?你们的依靠!”
教坊的姚家小院中,众位女性长辈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另一头,姚芹和云破军也在讨论?公主的事情。
“城阳公主,也是?可惜了,本来生?为公主,她的人生?能?够超过绝大多数人,结果偏偏碰上了这种事情。”山瑞忍不住叹息道。
“都是?因为严贼!”女探子骂道。
姚芹摇头说道:“如果没有?皇帝的支持,严驸马敢这样?做吗?他做了皇帝会同意吗?会拿到义侯的封赏吗?”
山瑞和女探子从小接受忠君爱国的教育,让他们来看姚芹的话,不免惊讶不已:虽然大家可能?会对皇帝有?所不满,但是?那是?天子啊!谁会明明白白的表达对于皇帝的不满啊?!
云破军可能?是?年纪还小,倒是?没有?山瑞和女探子那么“忠心爱国”,或者?说拥戴君王。
此时此刻,云破军听?了姚芹的话,也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咱们现在这位皇上,真是?没有?先帝一分的勇武,继位以来就没想过要和匈奴人打回去,整天就是?岁币求和,别提多憋屈了。”
“人家还很自豪呢!”姚芹笑道:“之前不知道发了多少道圣旨,都是?吹在自己的努力下,两国人民?迎来了百年未见的和平。”
姚芹这话一说,众人脸色都便秘了起来。
不说别的,就单说在边疆长大的云破军,短短的人生里也未见和平惊喜那个。
是?了,匈奴人确实没有率领大军攻击的情况,但是?这?不代表小规模遭遇战不存在。
特别是?匈奴人采用的是平时当牧民、战时当士兵的模式,全员皆兵,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来南朝吃“自助餐”。
吃不完的还会?打包带走,掠夺简直是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所以皇帝这?话说出?来,完全就是?个笑话。
嘲笑了一下皇帝之?后,姚芹和云破军将话题拉回正?题。
“舆图的位置我们已经打听好了,关键就是?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
“不是?做好了退回沙漠的准备?”
“那要是?能?不被发现,不是?更好吗?”
“别了吧,可?别赌那么一个可?能?,到时候出?问题被关在城里就惨了。”
几人商讨了一下,还没定下来,就听萧小胖敲窗户。
云破军跑去开了窗:“干什么?”
萧小胖热情地邀请姚芹和云破军:“来打球?”
两人立马明白过来,这?是?邀请自己去打马球。
“这?个时间打球?”姚芹从云破军身后走出?来,看了看天色:“打着打着就黑了吧?”
“嘿嘿,早上总是?有人起不来,不挑这?个时间,也没人啊!”萧小胖一边说着,一边拉住姚芹和云破军:“赶紧来,到时候我们和其他书院可?是?有比赛的,咱要多练习才行,可?不能?输。”
云破军当即嘲笑萧小胖:“你想?要打球玩就直说,别说什么和其他书院的比赛,那都?是?十几岁的那群人的事情,我们都?选不上呢。”
“你知道什么,这?技术就要从娃娃抓起。”萧小胖反驳道。
“我怕你抓的太紧,天太黑有人摔断了腿。”姚芹吐槽,突然觉得?和萧小胖比起来,云破军都?沉稳了很多。
萧小胖:……
不管姚芹和云破军说了什么,萧小胖想?要练习马球的决心很坚定,同时他也知道两人不情不愿,只?好给出?自己的“贿赂”:“你们不是?好奇王城春宴是?什么样子的吗?我可?以找我姑妈,给你们两个名额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