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靠养娃走上人生巅峰—— by洛浅浅
洛浅浅  发于:2024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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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美雪心里越加肯定了,李清韵应该也有一番奇遇,这让她也开始心生退却,她是想过上好日子没错,但是也不是非顾庭舟不可的。
陈立本来已经彻底失望了,没想到,今天他照例在公社溜达,竟然碰到了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
女人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在外头,披着厚实的大氅,通体有一种贵不可言的清冷气质,
他确定这一定就是田美雪说的人,不愧是十里八乡难得的佳人,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当即就被吸引了。
跟着李清韵进邮局,看着她认真寄了信后走出门,美人真是各个角度无死角的美,再不拦人,就走远了。
他赶紧追上去,在门口堵住了李清韵,用一种老掉牙的搭讪口吻说:“同志,这是你掉的钱吗?”
陈立摸出裤兜里仅剩的皱巴巴的一毛钱,递过去。

是的,李清韵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尾随者。
开始以为是什么狂蜂浪蝶,后来仔细一打量,这人模狗样的样子,有点熟悉,再一回想,这不是那骗走原身的死骗子吗?
果然书里的剧情还是逃不过,这个死骗子还是出现了,她可不是原身,如果他敢来招惹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立傻眼,他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一毛钱竟然也看不上?
旁边路过一个老太婆,两眼放光的看着陈立手里皱巴巴的一毛钱,冲过来一把抢到手里。
“小伙子,你找错人了,这一毛钱是俺掉的啊。”老太婆飞速的塞进自已的怀里。
直接把陈立看傻眼了,这谁啊?
这钱是谁的,他还不清楚吗,这分明是他刚刚从自已怀里掏出来的。
这可是他身上仅剩的一毛钱了。
他连忙跟老太婆理论,把李清韵都忘在脑后了。
李清韵噗呲一声笑,活该。
随后转身就走。
还得去学校看看大宝,给他送点吃的和钱跟粮票。
学校就座落在公社附近几百米处。
李清韵到学校,等待十多分钟,听到几声敲击出来的铃声,中途下课,这才见到自家儿子。
学习的日子确实苦,看着他比在家的时候瘦了一些,学校的伙食肯定不如在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宝的精神看着挺好的。
母子俩寒暄了几句,李清韵又把自已带来的东西给他,叮嘱他好好学习,这才离开学校往回走。
往回走的路上,李清韵警觉的发现又有人尾随自已,想到空间,她心里稍微心定,看到旁边的林子,心里有了主意。
李清韵快跑几步进了林子里,找了棵大树作为掩护,迅速躲进了空间里。
尾随的陈立也快跑几步追进林子里,他想今天真是天助我也,这小娘们竟然敢往林子里跑,定要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刚刚为了她损失的一毛钱,必须从她身上讨回来,既然她不识趣,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强了她。
以后要么就心甘情愿的跟自已好,要是还不识趣,就以此威胁,以后当自已的长期饭票。
陈立阴笑,循着李清韵的脚印走到大树附近,脚印戛然而止,抬头一看,树上也没人,树后也没人,人跑哪去了?
陈立疑惑的在大树附近转来转去的找。
李清韵没想到竟然还是这个恶心的男人,真是阴魂不散,既然他自已送上门,那就干他!
脑袋一转,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陈立还在四处张望寻找着,突然从天而降一包辛辣的辣椒面,迎着他的面门而去,随着寒风吹进他的眼睛和鼻腔,一瞬间,他只觉得眼睛刺痛,睁不开眼,鼻腔也是辛辣无比,喷嚏不断。
陈立惊叫一声,摸索着想抓住什么,没摸到,反而把自已绊倒在地,捂着刺痛的眼睛,惨叫连连。
李清韵见他中招,从树后绕出来,手拿一根手臂粗的大木棍子,直接往他身上招呼。
她使出浑身力气,重重的落在他身上,痛的陈立满地打滚。
他勉强睁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披着斗篷的人影子。
他没想到自已竟然被这个女人算计了,心里狠的牙痒,但是也没有办法,他只得识时务的求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别打了。”
李清韵决心,这次一定要把他收拾的不敢再打自已的主意为止。
继续使劲的打在男人的背上,臀部,还有大腿这些有肉的地方。
她心里清楚,只要不把他打残,他就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虽说她不怕事,但是她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悄悄处理了就是。
陈立见她丝毫不为所动,棍子继续落在身上,他只觉得自已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这样的罪,眼睛刺痛的要瞎掉一样,身上也痛到麻木。
没想到这女人不是个善茬,早知道他就不该来招惹她了,一时间他开始憎恨怂恿自已的田美雪起来。
他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说:“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让我来找你的吗?”
李清韵一听,这难道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还有别人的影子?
“我说实话,你不要再打了,放过我吧,再打下去把我打死了,你也别想好过。”陈立叫道。
李清韵顺势停下来休息,顺便听听他想怎么狡辩。
“是田美雪让我来的,你跟田美雪应该有仇吧?她专门找到我,让我来找你,说你手里有钱,男人常年在外头。”
陈立也偷偷给田美雪上了个眼药。
李清韵没想到这里面还有田美雪得事儿,她记得自已没有得罪过她吧?还是说她也已经重生了?
上辈子李招娣被骗跟田美雪有没有直接联系呢?
这个她还真冤枉田美雪了,上辈子李招娣自已像个花蝴蝶似的,经常跑公社,被陈立盯上也是正常。
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既然她已经对自已出手,那就别怪她反击了。
书里提过一嘴,田美雪在前夫死后一段时间里艰难度日,幸而运气好挖到一根野山参,卖了几百块钱。
上次在县城遇到她,应该就是在卖野山参吧?
你不仁我不义,李清韵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陈立这么想要钱,那就送他一只肥羊好了。
“陈立,你是不是傻?放着田美雪这只肥羊不要,找我做什么。
你是没打听过我的名声吧?我李招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败家女人,你指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陈立躺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他抓了一把地上的雪敷眼睛上,缓解疼痛,准备等这娘们放松警惕就赶紧跑路。
没想到听到这话,他愣住了,这是啥意思,田美雪咋成肥羊了,陈家该她的八十块不是还没给吗?
而且八十块钱虽多,可也用不了一辈子啊,连个像样的房子都起不了。
“我可是亲眼看见田美雪前段时间卖了一根野山参,挣了好几百块呢,你说她是不是肥羊?”
陈立直接愣住了。
“你说真的?”
“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你想让我做什么?”陈立警惕的问。
李清韵毫无在意的说:“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
“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再来招惹,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放过了。
我男人可是人民解放军,他在公社和县里都是有点关系的,你自已掂量掂量,今天你但凡动了我一个手指头,你就等着去农场劳动改造吧你。”
陈立后悔莫及,田美雪这臭娘们,怎么让他招惹了这么个煞星啊。
李清韵扛着木棍,悠哉悠哉的走了。
像陈立这样的疯狗,闻到一点腥味,准扑上去,都不用多想。
不管他选择怎么做,都能给田美雪一个深刻的教训,看她还敢不敢来招惹自已。
李清韵走后。
陈立用手捂化雪水洗了洗眼睛,虽然还是刺眼睛,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他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找了根树枝当拐杖拄着,慢慢挪回家。
李清韵虽然打的他特别疼,但是很有分寸,都是皮外伤,没有骨折之类的,倒也不是特别痛苦。
陈立心里暗暗合计,这女人说的煞有介事,看着像真的。
田美雪如果真有几百块的存款,那还真值得他铤而走险干一票。
乡里人皮实,陈立在家养了几天,又活蹦乱跳的了,伤好的差不多,是时候准备下手了。
田美雪还不知道陈立已经遭遇上李清韵,还被她收拾了一顿。
她心里焦急的等着陈立这边的消息。
陈立这次终于学聪明了,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忍着冬夜的寒风,等到半夜时分,人睡得最熟的时候,他才爬上田美雪家的矮院墙。
防小人不防君子,这院墙对他来说也就是个摆设。
田美雪这个女人也不好惹,所以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钱,几百块啊,也不知道那女人给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几百块够他起个房子,娶房媳妇好好过日子了。
之前在县城里,跟几个偷鸡摸狗的街溜子学了一手扒门的手艺,所以他很从容的打开了木门。
进了母子俩睡觉的屋,借着窗外的月光,他轻手轻脚的靠近炕头,先是在炕头翻了一番,什么也没找到。
又在屋里的几个柜子里找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这时,他想到了女人身上。
于是他直接爬上炕,直接伸手在田美雪身上摸索着。
彼时的田美雪其实早就醒了,在陈立爬上爬下到处摸索的时候,作为母亲,一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但是陈立戴着帽子蒙着脸,她完全没认出来,她以为就是普通的小偷,为了自已母子俩的安危,她不敢动。
因为如果她一动,说不定小偷恼羞成怒,自家损失更大,而且她现在是个寡妇,万一事情闹开,自已就完全没有名声可言了,心里权衡了一番,只能装作不知道。
她期盼着这个小偷顺手拿走点东西赶紧离开。
反正她真正的家当一直被她贴身存放。
陈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了一会,钱没找到,人有些心猿意马了。
正当他想,要不把人也收了时,他摸到田美雪头上一脑门汗。
陈立顿时警觉,这屋里也不热,她怎么可能一脑门子汗?只有一种可能,她早就醒了,被吓得出了一身汗,不敢声张。
陈立迅速伸手抵住她的脖子,把人按在炕上。
故意沙哑着声音道:“把钱拿出来。”
田美雪知道自已败露,连忙小声道:“家里真的没钱了,只有一点粮食,如果你看得上就拿走吧,求你放过我们孤儿寡母。”
一句孤儿寡母提醒了陈立,他从后腰掏出自已提前准备的刀,对着陈毅熟睡的脖子。
“要钱,还是要你儿子的命?”他在赌,女人都疼孩子。
“我真的没钱。”田美雪哭求。
陈立把尖刀抵的更近,眼看就要抵拢。
田美雪看着孩子熟睡的脸,还有冒着寒光的尖刀,心里只得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钱还能再赚,自已和孩子的命只有一次。
“你等一下,我把钱给你,你要是不放过我们母子,我们就鱼死网破。”
陈立围巾下得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那女人果然没有骗自已,田美雪果然是一条大鱼。
他点点头。
田美雪第一次恨自已怎么没有把钱分开存放,而是全部一股脑的放在一起,以至于现在都没办法悄悄留下一点来。
她艰难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正想打开,就被陈立一把抢走,他欢喜的打开布包简单看了看,一叠厚厚的大团结,没错了,就是这个。
他直接包起来塞进自已怀里。
“你好歹给我留点钱买个针头线脑啥的啊。”田美雪心里在滴血,看到钱被全部拿走她不死心的说道。
陈立看她那样子只觉得好笑,之前百般看不上自已,原来是因为她本来就富得流油了,几百块啊,谁能想到一个寡妇手里有几百块。
这次还真得感谢那个漂亮女人给自已指了一条明路。
他施舍一样的抽出一张一块钱,扔到床上,随后一阵风一样的爬墙跑了。
只留下田美雪风中凌乱。
她哭的泣不成声,她好不容易带着孩子,爬了几天的山挣来的钱啊。
就这么一夜之间没了。
陈毅被母亲的哭声惊醒,他不知道自已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揉着眼睛问母亲怎么了?
田美雪只觉得悲伤逆流成河,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世界上所有的伤心难过的事都让她遇到了。
她发狠的打了陈毅几巴掌,都怪他,都怪他那死人爸,害了自已,毁了自已的人生。
陈毅被打的有些发懵,他感觉这段时间母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一言不合就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也难过的哭起来。
也怪不得田美雪,自从她有了前世的记忆,知道自已这不成器的儿子上一世居然变成个街溜子,好吃懒做,好逸恶劳,辛辛苦苦拉拔他长大,最后却让自已没人管,又冷又饿,病死在炕上。
所以现在一看他,她就来气。
因为他,自已又成了光杆司令,兜比脸都干净,只剩床上这充满恶意的一块钱。
但是她也不忍心看儿子没了命,这毕竟是自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母子俩的哭声在屋里此起彼伏。

第143章 生日礼物
哭过之后,田美雪只能庆幸,这小偷没有把家里的粮食和肉也拿走,还有她之前置办的过冬的物资也还在。
其实陈立不是没想过把粮食也搬走,他是有心无力,本就是翻墙进来,如果搬粮食过程中被人发现,到手的钱都得吐出去,说不定被捉住还得劳改,他心里有轻重,有了这些钱,这点粮食算啥。
还有就是如果他一点活路都不给田美雪留,只怕她到时候狗急跳墙,自已也是鸡飞蛋打。
田美雪现在虽然没了钱,但这个冬天至少是能熬过去的,心里也还有希望,还有就是陈母那边如果卖了房子,还有一笔钱还给她,这样想想日子也还能过。
报公安和找村支书是行不通的,她这钱本就是偷偷挣来得,来路不明,过不了明路,没得惹一身骚。
事后她也在想自已到底是哪里露了馅,让人找上门来。
不用怀疑,这钱肯定是村里的人干的,不作他想。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
李清韵不知道陈立已经干了一票大的,直接让田美雪一朝回到解放前。
收拾了陈立,打的他屁滚尿流,已经够让她开心的,也算是间接的为原身报仇了。
看样子这家伙短时间是不敢来招惹自已了,等明年开春,带着孩子随军去,也就彻底没有任何牵连了。
算算日子,十二月底就是大宝的生日了,在书里,大宝生日这天,他妈跟着男人跑了,而后还跳车死亡,他的人生彻底陷入黑暗。
可以说这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他而后每年的生日从来没有过,顾晏时这个亲弟弟在他生日这天,都不敢说一句生日快乐,生日成为了他一辈子的噩梦和逆鳞。
村里的小孩都是不过生日的,最多就是当妈的想起来给煮个鸡蛋吃,就算过生日了。
李清韵决定给大宝过一个热闹的生日,来弥补他上辈子的伤痛,虽然他并不知道。
一边带娃,一边准备,时间过得也很快。
转眼到了十二月底
天寒地冻,公社小学只能提前放了寒假。
大宝捧着两张满分的试卷,拿给她时,李清韵竟然有些感动的落了泪,从来没有做过母亲,来到这里这几个月,她一直如履薄冰,努力扮演好妈妈这个角色,用心照顾好两个孩子。
这两张满分试卷,仿佛是给她一切努力的肯定,大宝连忙帮他抹泪,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哭,他不是考的挺好的吗?
他不知道,大人有种情绪叫做喜极而泣。
李清韵在这周给顾庭舟的信上,隆重的汇报了这件事,大宝太给他们长脸了。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是大宝的生日。
李清韵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她昨天已经提前跟程杰和秋菊,还有老宅那边的顾父顾母打了招呼,她只说是今天中午请大家来家里吃个便饭,并没有直说是大宝的生日。
顾大哥顾大嫂那边她没有请,自从那件事情过后,两家人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请他们过来只会煞风景,就是可惜了,也不能叫大妮二妮,大宝在村里朋友很少,只有毛头和大妮二妮他们几个。
后来想起来还有二牛这“徒弟”,就也一起叫上了。
大宝刚一起床就被妈妈塞了一个鸡蛋,他眉眼弯弯,妈妈记得自已的生日,真好。
其实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对大人来说微不足道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非常重要的大事情。
大宝一直知道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是自已的生日,小的时候没有记忆了,但是去年他记得妈妈没有给自已煮鸡蛋,他还失望了很久。
没想到今年妈妈记得。
心里的小人高兴的快跳起来了,嘴上却只说:“谢谢妈妈。”
大宝的性格是越来越像他爸爸了。
李清韵等他吃完鸡蛋,又从背后拿出一件新衣服。
“生日礼物,穿上试试。”
这是一件用空间里的羽绒棉胎做的棉袄,又轻又薄,但是特别暖和,比棉花袄子更舒服。
李清韵自已这大半个月一针一线做的。
秋天一直很忙没有时间做,后来又紧着顾庭舟这个要走的人,给他织毛衣花了点时间,这羽绒棉胎也不敢交给旁人做,所以就一直在空间里搁置了。
这段时间猫冬,她才拿出来开始自已学着一针一线做衣服,先给二宝做了件小的羽绒袄子试了试手,这才敢上手大宝做,她自已的还没来得及做,天天在家,穿厚衣服的时间也少,不急。
大宝没想到生日除了鸡蛋还有礼物收,受宠若惊的张大嘴巴。
“看我干嘛?试试啊?”
“真的是给我做的吗?”大宝难以置信的接过崭新的棕色棉袄,上手感觉特别轻巧。
李清韵亲自帮他穿上身,感觉大了些,不过袖子挽起来就合适了,明年应该还能穿。
本以为这么轻的棉袄会不保暖,结果上身竟然觉得很暖和呢。
“谢谢妈妈,你辛苦了。”大宝腼腆的在李清韵脸上亲了亲。
这回换李清韵难以置信了,虽然这几个月以来,大宝一直很乖,也很懂事,但是像这样亲密的母子互动还真没有过。
也算是一大进步了。
这孩子在苦水里泡了太久,不懂得表达爱,所以李清韵也一直不勉强他,按照他喜欢的方式来相处。
“真好看,今天就穿着这件衣服过生日吧。”李清韵帮他把袖子挽起来,整理了一番。
“可是万一弄脏了怎么办?”大宝有些为难的说。
他现在还小,有时候难免不注意就会弄脏衣服,之前做的两件棉袄现在都被他弄脏掉了。
李清韵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两件脏掉的棉袄只能洗了挂在屋里,屋里的热气很快就可以把衣服烘干。
她昨晚已经用柔软的布,做了两件简易的罩衣,没错,就是她小时候奶奶给她穿过的那种。
虽然这样就看不到里面漂亮的新衣服了,但是这个时代本来也不需要小孩子要打扮多么好看,只要能保证吃饱穿暖就很好了。
这样就可以不弄脏里面的衣服,方便换洗。
收拾完,就要开始准备今天的午餐了。

第144章 门口的小姐俩
大宝吃完早餐,在炕上带着弟弟玩,一段时间没见,两个小哥俩还挺想对方的。
昨天回来的时候,二宝看到他竟然委屈了,嘴巴一瘪就开始哭,把大宝闹的手足无措。
哄了好久才哄好。
清韵把炕上准备的炒瓜子和松子还有糖果,端到餐桌上放起来,以免二宝误食,他现在手快的很,稍不注意就抓住什么往自已嘴里塞。
也叮嘱大宝不可以在炕上吃零食。
有之前小毛头的前车之鉴,她自然是十二万分的小心。
今天的午餐,她也是用了心的,主食是饺子,她之前包好冻在院子里的,冬天院子里就是个天然的大冰窖。
打开地窖,拿了一只风干野鸡,还有土豆白菜萝卜这些蔬菜。
又从空间拿出野猪肉一大块,羊肉羊杂各一斤。
有这些就够了,虽然再多她也能拿得出来,但是容易露馅。
九点多钟,顾母就过来帮忙,顾父也到里间逗两个孙子玩。
虽然李清韵没说,但是顾父顾母一早就记得今天是大孙子的生日,毕竟这个日子很特别。
顾母昨晚专门磨了豆腐带过来添菜,还有一小块自已腌制的野猪肉。
顾父亲自给大宝做了一个小玩意儿,是一个木制的小鸟,它竟然会扇动翅膀做出飞翔的样子,大宝直接看呆了,二宝也喜欢的不得了,两个人趴在炕上摆弄着。
也只有冬天,顾父才能有空闲研究这种小玩意做孙子玩。
大宝一脸崇拜的看着爷爷说:“爷爷,你真的太厉害了,我长大了也要学。”
顾父一脸宠溺的看着孙子。
“你可别,木匠没有大出息,你得努力学文化,以后做文化人,吃公家饭。”
大宝也知道,爸妈和爷奶都希望自已好好学习,以后做文化人,那他以后就好好做文化人。
没过多久,程杰一家人也过来了。
顾父移步到堂屋陪程杰说话,小毛头也脱了鞋子爬到炕上,跟大宝二宝一起玩木头小鸟。
秋菊到厨房给顾母和李清韵帮忙。
几人也不是第一次搭伙了,有说有笑的处理着食材。
顾母自从上次的事后,一切看淡,孩子们自已的事情自已处理,她就过自已的日子,不操闲心,日子瞬间轻松起来。
现在看到李清韵“败家”,她也没有意见了,总归日子是自已过的,自已心里有数。
没有人扫兴,全程非常愉快。
野鸡做了手撕野鸡肉,用水煮好撕成细长的条就是了,这道菜下酒很舒服。
野猪肉做了酸菜粉条大乱炖,羊肉和羊杂加萝卜熬成浓浓的奶白色羊肉汤。
这两道菜都是用盆装,分量很大,管饱。
顾母带来的豆腐,做了一道麻辣的麻婆豆腐。
加上两笼屉的饺子,午餐就做好了。
今天的午餐就在堂屋里吃,几人正在摆饭,李清韵仿佛听到大门口有什么动静,有点像是啜泣声,很小声但是仔细听确实有。
李清韵打开大门,发现竟然是大妮二妮,两个丫头蹲在门口,像两只被遗弃的大狗,啜泣声就是从二妮口中发出来的。
瞧着她们不像是刚刚来的,怕是在门口待了很久了。
李清韵连忙把她们拉起来,让她们进屋暖和暖和。
“你们怎么不叫门?这么冷的天,冻感冒了咋办?”
大妮面红耳赤的低着头,眼泪刷的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顾母也连忙过来询问:“你们姐俩咋来了?你们爹妈呢?”
二妮眼眶里含着泪小声说:“我爸给人打家具去了,妈让我们过来的。
我本来想叫门来着,我姐不让。”
顾母和李清韵一听,哪有不明白的。
该死的严淑芬,干的这些糟心事,把两个孩子弄得里外不是人。
肯定是她知道顾父顾母过来了,特意叫两个孩子过来蹭饭,这么大的孩子都有自尊心,知道好赖了,怕被人嫌弃,心里难免不好受。
大妮大了,知道自家爸妈和二婶吵了架,哪里好意思上门蹭吃蹭喝,可是她妈硬是把她们赶出来。
她们也没别处可以去,就到了二婶门口,蹲在门口半天,她实在不好意思叫门。
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她心里打心眼的羡慕,二妮又冻又饿,想去叫门,被她拦住了,二妮一时难受就哭了起来,捂住嘴巴也没用,还是被二婶听到了。
李清韵让顾母和秋菊嫂子摆饭,自已把小姐俩带进灶房,把灶眼里剩下的火星子,铲到火盆里给小姐俩烤了烤,又给她们一人盛了一碗羊肉汤喝。
两个小姑娘暖暖和和的了,心情也平复了,这才把她们带到堂屋。
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有多问,只是让她们过来坐。
看着堂屋里满满的一桌子人,热热闹闹的气氛,大妮觉得自已空落落的心被填满了。
李清韵虽然对严淑芬有意见,但是与两个孩子无关,也许以后她们长大以后,也会变得人情世故,斤斤计较,像她们的妈那样,但是现在,看着这两双清澈的眼睛,她无法把事情做绝,一码归一码。
猫冬时节大家都吃的简单,只要不饿就行,困难的人家甚至一天只有两顿饭,顿顿喝糊糊。
这一桌难得的美味佳肴,大家都是大快朵颐,没有人煞风景。
大妮二妮见没有人刻意提起令他们窘迫的事情,心里松了一口气,放心的扒着碗里的菜。
自从跟爷奶分家以后,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好的了。
本以为分开过妈妈就能给吃的更好点,没想到比之前还不如,连偶尔早上的鸡蛋都没了。妈说要节约,细水长流。
李清韵考虑到其他几个孩子的心情,没有在席间提起今天是给大宝过生日,不患寡而患不均,小孩子也是有比较的,大宝已经拥有了很多,不用刻意提醒,以免让别的孩子难过。
大宝也很清楚,今天的席面是妈妈专门为他而做的,大家都是在为他庆贺,这样就够了。
吃完饭,李清韵又端出一盘子冻梨,还有自已炒的各种干货。
收拾完,一家人坐在堂屋里唠嗑吹牛,谈天说地,孩子们跑来跑去的玩耍。
日子恬静而美好。

李清韵也没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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