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池云素就笑眯眯地把自己的?牌子?给立起来了。
“咨询室开张了啊，你们的?问题我都可以?教?你们怎么解决，保证步骤清楚可行。”池云素笑容满面地对着这些人说道，“一个问题两星币，童叟无欺啊，解决不了不收钱。”
黑港人哪个不是精明鬼？
池云素从进来到打?听消息，所有黑港人都看着呢，他们还琢磨着这丫头拿着烟拿着水给他们，就问问工作上的?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呢，结果这是在这里等着呢。
黑港人当然不会因为别人的?心机算计生气，他们反倒是会觉得池云素很?聪明，对池云素咨询室产生了一定的?信赖。
而池云素给自己打?广告的?声音也着重在‘解决不了不收钱’这句话?上。
历来喜欢赖账白嫖的?黑港人自然也不会对向池云素的?咨询室咨询有什么心理压力，最开始被池云素打?听消息的?那位黑港人自然就张口：“那你就先和我说，我这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吧。”
作为开张第一单，池云素当然没有说钱的?事。
她对一星币两星币的?事情还真的?不是很?感兴趣。
于是虽然看穿了眼前这人白嫖的?心思，但池云素也就只是意?味深长地眤了这位一眼，就回答道：“你拿你现在工作内容还有当初签合同的?工作范围，去找管理你的?那位，或者之前招聘你进来的?人谈。”
“记得，找是军舰下?来的?那些人，别找黑港上去的?油子?。”
“他们比较好欺负。”池云素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惹得周围黑港人哄堂大笑。
他们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其实很?难说他们之前的?疯狂搞事行为，有多少就是蓄意?给这些外面世?界人找麻烦的?。
“你就和他们说就好了。”
“觉得活虽然多，但是能做，就要求多给点钱，觉得不想做这么多活，就让他们再继续招人来处理。”
“如果找的?军舰上来的?人也不搭理你，那几个更年?轻更好欺负的?，和我差不多大的?几个都记得吧，他们在哪你们肯定知道。”
“不知道的?，就去幼儿园那边蹲人，有个家伙时不时就会过?去。”
“他们肯定会处理。”
听着池云素给他们列出来的?告家长系列一二?三，完全?没有这根筋的?黑港人完全?目瞪口呆。
倒是没有人觉得‘告状’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对的?，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只是目瞪口呆一点。
“我们说话?他们会听？”那位提问的?人完全?不相信池云素的?建议。
对于这份质疑，池云素也没有辩解，而是笑着看着这人，伸手指了指自己头顶上遮凉的?棚子?，反问道：“他们没有听过?吗？”
提问的?人和其他听着的?人看着池云素的?动作后，都被这个反问的?内容给问沉默了。
答案是有听的?。
虽然不是这次这样个人遇到的?困难。
在大多数人扎帐篷的?时候，用?水比较困难，出过?抢水的?事故，于是第二?天几个临时水仓就被架起来了。
时间逐步入夏，中午休息时间过?热的?事情，他们也骂骂咧咧，然后一些公共的?凉棚也飞快搭起来了。
还有什么吃饭排队时间太长，一转眼好几个卖盒饭的?小?摊子?就支棱起来了。
他们黑港人也不是没有眼睛，也不是没有脑子?，更不是没有心，自己生活一点点变舒适起来是什么原因，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在没有人提起的?时候，他们并?不会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而已。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池云素觉得已经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了，对着这位提问的?人比了比现在还在做招聘工作的?区域：“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去和那个招你进来的?人说一下?，看看行不行呗。”
那位提问题的?人无言以?对地看着鼓舞自己的?池云素，欲言又止了一阵，最终一咬牙一跺脚……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两星币，塞给池云素：“行，算你的?点子?不错，我认了。”
这一下?倒是让池云素愣住了，把两星币折一折叠一叠，又向着那个提问人递了过?去，略感兴趣地对着他问道：“那我也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法子?不错，怎么不去试一试？”
提问者恶狠狠地看了眼池云素，不过?在众人同样的?注视目光之中，这个凶恶的?眼神显得是那么没有威慑力。
这人很?显然内心挣扎了一阵子?，最终还是抵不过?重新拿回两星币的?诱惑，伸手把这星币拿了回去，不情不愿地说道：“招我进来这里的?那人还挺好的?，当时还有一个人和我竞争这个岗位来着，他比我更厉害。”
“但是招我进来的?人说，我看起来更需要这个岗位，然后推荐那位去另外一个地方，说更适合他，我才进来这里的?……”
听着这扭扭捏捏地话?语，其他在休息之中的?黑港人顿时哄堂大笑，惹得这人恼怒不已，对着这些哄笑地人大声发飙：“你们笑什么笑，别告诉我你们没有被人照顾过?！”
“比如说你，黑木板！当初你操作失误被那个谁救了，我听着你念叨了一天，我说过?你么？”
“还有你，长耳垂，当初孟组长夸你那啥拼接缝做的?好，你龇牙咧嘴笑了一天，孟组长调走的?时候还哭得稀里哗啦，想跟着孟组长去其他地方做活呢！”
“你们哪个人比我好了！少在这里笑！！”
这位提问的?人跳脚不已，然后成功点燃了那几个被他点名拖下?水的?人情绪，三人动手动脚起来。
在场的?都是黑港人，没有人对这种动手动脚的?场面有什么反应，甚至开始相互欢呼雀跃起哄起来。
池云素也没有劝架，也很?没良心地跟着鼓掌叫好了几下?。
反正这个时代就算是伤筋动骨了，也都可以?治好不留后遗症，也就是欠她小?钱钱的?问题，完全?无所谓。
回头举报一下?送监狱去就是了。
反正她还挺爱看这些人被点破内心小?隐私后，那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样子?。
就如同池云素能在去长阳星系之后，被人一点点从内心桎梏里带出来一样，黑港人也终究是人，哪怕对外面的?人抱有十分的?敌意?，但在面对单体的?善意?时候，也是会被感动，也是会有内心变化的?。
池云素笑着看着这一切，心里头是非常开心的?，然后高声对着其他人喊道：“好，下?一个，还有人要咨询的?吗？一个问题两星币，保证解决难题！”
对于给人回答问题，池云素也算是资深专家了，从一些做工的?困惑，到一些人际关系之间的?苦恼，再到未来发展的?规划，这些黑港人从未经历过?的?迷茫问题，对于池云素来说都不算什么难题。
一个个迷津被指点，一个个苦恼被解脫。
智者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是被尊敬的?，一开始的?时候大家会起哄笑闹，但他们这些免费旁听蹭课的?家伙，也会听着池云素对他们说的?，黑港人和外面人接触的?技巧，相处的?方法什么的?。
于是到后面，所有人对着池云素的?称呼就都变成了一口一个池大师了。
而池云素这位大师并?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做工点。
她每次都是随机去一个地方开一下?她的?咨询所，也没用?自己西二?区卖东西的?名头，都是光明正大用?着池云素这个名字，但名气还是非常快速的?传播开来了。
有名气之后，自然不乏追随者和崇拜者，于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班底就这么出现了。
所以?在池云素需要开设扫盲班的?时候，这班底的?人非常迅速的?就化身成为了工作人员，而听说过?池云素咨询大师名头，对她很?信赖的?人，也自然而然的?对这个扫盲班充满了信心。
有信心池云素可以?给他们搞来这么多能上课的?老师。
周妙嫄几人：“……”
看着这长长长长，可以?说完全?建立在池云素个人名声上的?队伍……
他们怎么觉得自己累死累活工作了十几天，结果在这些人的?心中，完全?比不上摸鱼划水和人聊天的?池云素的?样子?。

几人无言以对之?余, 又想了想池云素在黑港里做的事情。
然后发现?，他们也只能客观公正地说……
他们做的事情也确实比不上池云素。
毕竟自己做的这些工作?, 都是?池云素让他们做的。
这就是?所谓的“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干到死”吗？
几位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灰扑扑的。
搞了个大事的池云素很熟练的在他们集合的地方，等着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
自己?肯定是?要被训的啦，她这方面可?熟练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小伙伴们肯定认得出来自己?，但瞒着他们做这些事情很有惊喜感不是?吗？
自己?可?是?偷偷用设备记录了，他们从小学时?候出来的时?候，那个精彩的表情。
嘿嘿嘿, 有自己?这样的同伴，真的是?他们的福气啊~
嗯，下次还敢！
只不过池云素没想到的自己?见到的是?好几个面带失落的伙伴们。
“唉, 其实我们不来, 素素自己?也可?以做得很好吧。”
听着他们的话语，池云素眨了眨眼, 快速理解了下这些人表情的意思, 而?后发出了没脸没皮的声音：“那我就得要累死了。”
发出感慨的李杏顿时?就怒而?抬头, 脸上失落的神情不翼而?飞。
这是?承认吧？
这就是?承认吧？
素素现?在连个安慰都不愿意给他们了吗？！
然而?李杏抬头后，迎接她的是?一个亲昵的拥抱。
“我可?是?很高兴你们来陪我哦。”池云素说道。
李杏：“……”
她怒不下去了。
鼻头倒是?微微一酸。
池云素这句话说得很轻, 是?一种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的真诚。
其他人都没有特意去打听池云素曾经的事情，但这里毕竟是?黑港, 池云素又在第一天对着众人说了自己?在黑港时?候的身份，于是?哪怕他们没有打听, 黑港人之?间也在相互流传着一些西二?区卖东西的故事。
这些故事其实有真有假, 但基本上叙述都是?出于她有多?厉害, 多?会坑钱，卖东西的小二?楼有多?么危险, 里面有多?少金山银山什么的爽文内容。
作?为现?在黑港唯一的老大，在其他人眼中，西二?区卖东西的当然应该拿爽文剧本。
但这些故事听到他们这些朋友耳朵里，却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舒服的。
什么在路边走过，都没有人敢吱声，一天三顿小孩子，就连什么过去西二?区的老大都要受她差遣什么的，他们都没有信。
他们只是?很清醒地理着所有卖东西相关的故事时?间线，然后很清楚的意识到在卖东西的故事之?中，一个又一个相关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不见。
顿时?原本只是?内心略有些挫败的几个人立时?就被吓飞了，妹子们顿时?安慰性质对着池云素一阵贴贴，只有剩下的三位男性小伙伴们，很清晰地看见池云素背着那些贴贴的姐妹们，对着他们比了个胜利的V字。
原本也有些担心的三位男性小伙伴们：“……”
虽然也能意识到池云素这个动作?是?变相安慰他们，表达自己?没事。
还是?忍不住哭笑不得。
几人闹了一阵后，池云素也从自己?的视角大概说了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比如说黑港人逐步软化下来的态度，以及一些依旧敌意较重?的人员职位的调整安排，避免军舰士兵离开之?后这些人要搞事情什么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
池云素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们：“说起来，我和?那些人说起来可?以来找你们处理的时?候，后面他们都在讲，让我不要老是?惦记着你们来着，说你们被卖东西的忽悠来黑港做事情，本来就很惨了。”
说完池云素还看向?荀奚，对着他眨了眨眼，“当初第一个满200星币可?以坐飞船走的那个，是?荀奚你给他登记的吧，我也见到他了，他偷偷摸摸过来问我，当初他和?你说好的时?候态度不好，问要怎么和?你道歉呢。”
荀奚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之?中绷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最终没绷住，顿时?一脸无奈：“我那时?候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怎么样，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说完荀奚依旧有些不自在，回想起那人的脸，叹气又无奈，“陈港那家伙都来找你问过事，刚才还在那边装着一脸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
陈港就是?他们对话里第一个满200星币的人。
这名字大多?都是?他们后面自己?给自己?起的，但是?相互之?间叫唤还都是?土名就是?了。
他们管自己?叫x港的人还挺多?的。
当然后面双方略微熟了后，让某士兵或者?其他什么人帮忙起的也有。
作?为第一个满200星币的人，陈港后来混上主要管理人员名单当然没有什么太大难度。
甚至这人后面就是?在属于荀奚负责统筹的工作?范围之?中，每天见面都不知道多?少次，结果人心里居然一直在想这件事。
不过荀奚也把这事默默记下来了。
说完这个，荀奚还不忘吐槽一下池云素对他的所作?所为。
“……我就觉得最近去幼儿园巡查的时?候，时?不时?能碰到人找我投诉！”
面对这份吐槽，池云素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过倒也还是?给了荀奚解释了下：“没办法，我们之?中不算我，也就只有你和?薛诞诞有自保能力吧。”
“我总不能让这些人去找妙嫄他们。”
“薛诞主要负责的是?巡逻和?安全的内容，出现?的位置都不一定，让他们找人怎么看都是?你更?合适啊。”
“顺便也让他们看看，幼儿园的小崽子们都已经会加减乘除了，他们连一二?三四都不会。”适当的刺激还是?很重?要的。
荀奚顿时?对池云素这考虑充分的理由无言以对，表示自己?心服口服。
说起来，他们也一直都没有说得过池云素的。或者?说，池云素总是?考虑的这么周到。
看着荀奚闭口不言，池云素对着其他人继续说道。
“黑港很多?人聪明归聪明，但是?他们很多?人对好意还是?挺无所适从的，我觉得在这方面可?以继续加深一下……”池云素又开始打起来自己?的小算盘。
其实池云素这个话语，随着时?间逐步流转，他们身边跟随的管理人员逐渐从士兵们变成了黑港人员后，也有类似的感受。
那些刺头一样的家伙都在逐渐变得温和?，变得好说话，甚至也开始模仿他们处理事情的样子，开始学着去照顾别人。
这让他们几个人还挺意外的，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只觉得这些人还都挺聪明的，进步得很快。
也算是?一种刻板印象了。
毕竟他们也可?以说是?从池云素入学的第一天开始就和?她接触的，完全没有这相关的体验。
对于自己?小伙伴们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那股‘你有无所适从过吗？’的意思，池云素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
唔，其实也算有吧。
只不过在这个世?界她是?土生土长的黑港人，但她又不只是?这个世?界的。
更?何况。
池云素回头想了下自己?由始至终的人生经历。
“……抛开中间发生的一些不太好的经历，我人生之?中遇到的大多?数也都是?好意来着。”
从自己?以前的世?界开始，到自己?穿越来黑港被其他孩子带走照顾，后面混乱了几年，但在其他人还在的时?间里，池云素也都是?被放在受照顾的地方。
从黑港离开后，从孙英稚到后面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也都是?好人居多?。
还有这些伙伴们……
池云素一直都没有觉得自己?有过得多?不好来着。
被池云素一脸心满意足表情看着的其他人：“……”
虽然这家伙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是?！
看着这几个人一个个不吱声在那边耳朵发红的样子，池云素抿着嘴继续笑。
唉，其实自己?这几个小伙伴们也不要只是?看着黑港那些人笑，他们自己?其实也都是?个很容易被好意攻略的好么。
黑港人会对好意感到一些窘迫，但首先这个的前提就是?，别人要对他们释放好意，之?后才有他们之?间的关系越走越近的情况啊。
现?在这些小伙伴们说起黑港人也都没有那么抓狂的情绪了，甚至在发现?那个报名窗口之?后，也会直接上去打听情况。
而?黑港人看着他们的模样，也没有再?做出敌意的表情，还不吝啬的把情况说给这几个人听。
这未尝不是?黑港的人对他们管理的一种认同呢？
不过这点……
池云素看着眼前这几个开始相互叭叭起来谁谁谁今天糗事的家伙，以及他们眼皮底下又逐渐累积起来的黑眼圈，觉得……
他们可?能还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池云素混在人群之?中的付出，黑港人有看到。
他们的付出，又怎么会没有人看到呢？
第十二?日。
池云素的野生扫盲班顺利召开，一些人绞尽脑汁努力从自己?脑子里挖出来昨天晚上学了什么内容，一些人在那边同样抓耳挠腮的努力学习着。
不过这一天这个事情并不算是?F171港发生的大事，或者?说特别的事。
而?是?属于F171港日常事件的一小部分组成。
这天真正?特别的事情是?，在飞船停靠站上，今天下来客人了！！
十二?天事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还是?有一些优柔寡断的黑港人在考虑要不要离开黑港去外面这件事。
反正?日子现?在黑港里头也照样过，生活没有什么苦难，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做决定。
所以这些人还是?会时?不时?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去看一看从飞船上离开的那些人。
数着今天又有几个人离开。
过去都是?离开。
都是?减一、减二?、减三……
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从飞船上下来了三个人。
三个很明显带着清澈愚蠢目光，很明显不属于黑港的人。

第168章 游客
是三个很年轻的妹子, 看起来都是二十来岁，穿着都还挺时尚的, 身后背着个大包，一副背包客的样子。走出停靠站后，看到外头有这么多人蹲着愣了一下。
蹲在?飞船停靠站外面的黑港人看到这三个画风完全不对的人?也愣了一下。
最后还是在外头的黑港人先反应了过?来，眯了眯眼看着这三?位，张口问道：“你们哪来的？”表情不带什么好意，但比起十二天前对外面的人来说还是好太多了。
外头来的三?位看着眼前这些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表情也有些讷讷, 很老实回答道：“丰安那边来的。”回答完问题后，这三?位就好像找到了一点底气，对着自己眼前这些人抬了抬手里的摄影设备, 并眼神发亮地?指了指远处那艘巨大的军舰, “前几天我们坐飞船过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了，今天特意过?来想拍它, 请问那边要怎么过去啊？”
面对这份询问, 会老老实实配合也就不是黑港人?了。
看着这些人?脸上满是无忧无虑的样子, 最先张口问的那位嗤笑了声，他从自己坐的地?面上站了起来。
现在?整个黑港的监控是全覆盖的, 画面内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无人?机都会光速到位对人?进?行麻醉逮捕, 所以黑港这里的人?也没想着对这三?个人?做什么，但吓唬吓唬小朋友还是没啥问题的。
就和当?初他们折腾刚来的士兵那样, 把这三?个小妹妹吓哭吧。
这人?狞笑着将自己身上随意批的外套往边上一丢, 露出自己充满爆发力和威胁感的肌肉：“你们是在?向?我问问题？”
三?位外来者：“……哇, 好帅。”脸上没有出现半点应该有的危机感。
做出一副黑恶势力样子的这位黑港人?：“……”
“这肌肉线条看起来好舒服！”
“对对对，气势也好赞, 一看就很出片！”
“是腹肌啊，是腹肌！”
“那个捏起来的拳头，感觉一下可以捏死三?个我，啊啊啊啊啊太?酷了！”
想要吓唬人?，结果把人?弄出崇拜一般星星眼的黑港人?：“……”
他确实是可以一下子弄死这三?个小菜鸡，所以为什么这三?个小菜鸡还能对他这样啊啊啊啊啊的啊？
在?场所有黑港人?感觉好像看到了自己很难理解的生物。
然后这三?位难理解的生物，在?激动完之后，就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张口。
这次不是问路了，而是在?问他……
“……可以摸一下吗？”
这位上前想要吓唬小朋友的黑港人?：“…………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可是她们夸他帅唉……
于是这三?个等到准许的莺莺燕燕立即就围了上去，伸出了手……指，小心翼翼地?在?他手臂的肌肉上戳了一下。
“嗷，是硬的。”
“嗷，我也摸到了。”
“第?一次真的看到现实里有腹肌的男人?啊。”
“遇到菩萨了。”
“遇到菩萨了！”
这三?人?戳戳，对于这位黑港人?来说那力道和蚊子也没有什么差别?，但面对这莺莺燕燕的招数，脸上那都是无措，仿佛求助一样转头看向?自己身后那些同样是黑港人?的家伙们，然后就对上了一堆写满嫉妒与‘杀了你’三?个字的目光。
然后立即在?他身后的几个混蛋家伙就有甩开自己身上衣服，反正现在?快入夏了，中午时间本来就挺热的，也开始大大咧咧对着这三?位妹子展现自己身上的肌肉。
“那小子身上的肌肉算个什么！看我的好么！”
“呸，我身上的才标准，这才是力量感！”
“我才是最有爆发力的！”
这些中午放松休息中的黑港人?立即开始相互攀比甚至拉踩起来，那一片片腹肌看得?三?位妹子头晕目眩的，晕晕乎乎在?这酒池肉林之中一口一个‘哥哥好棒’‘哥哥好帅’，海豹式疯狂鼓掌，仿佛身处什么天上人?间。
于是当?看到视频通知画面，飞船停靠站有外来人?员被黑港人?围堵，而急忙赶过?来的巡逻士兵们，就看到了这一副双方都笑得?合不拢嘴的和谐画面。
……有亿点点摸不着头脑。
“你们都在?做什么呢！”巡逻士兵习惯性厉声问道。
双方这时候才意识到来人?了，面对这个直击灵魂的发问，现场人?员一齐噎住。
不管是黑港人?还是外来的妹子们都颇有一种满朝文武支支吾吾，竟无一人?敢回答的感觉。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巡逻士兵们又狐疑地?看了看三?位外来者的脸色，除了双颊红扑扑之外，神情还是挺不错的，不像是真的发生什么事的样子，于是也就没有在?这个大家都没有回答的问题上继续问，而是转头对着那群光膀子的黑港人?训斥道：“把衣服都穿起来，现在?这什么样！”
黑港人?啧了一声后，倒也都老老实实按照士兵的话语把衣服穿上了。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三?位妹子们齐齐一声充满惋惜的气音。
黑港人?：“……”
巡逻士兵们：“……”
巡逻士兵们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三?位妹子，他们现在?理解了为啥这三?位妹子双颊为什么这么红了。
但这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能对着这三?位妹子用最严厉的声音问道：“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三?位妹子再次老老实实回答了。
听到这三?位的目的，巡逻士兵们无言了下，对着这三?位说道：“那是军舰，属于军事设施，不允许随便摄影摄像。”说完看着她们脸上流露出来的失望神情，更加无言了，对着这三?位来人?问道，“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三?位妹子默默看了眼没多久就到位的这两个巡逻士兵，弱弱地?回答道：“我们看飞船停靠站通知是F171港站……”说完小声反问了句，“这里是不能下的吗？”
她们还是有基础常识的，比如说眼前这些人?穿着的衣服是作战军人?的服装，而不是一般城市里看到的警卫队服饰。
比如寻常地?方，也不会有军舰停靠。
自己不会进?入了什么秘密军事基地?了吧？
这是三?位妹子们略有些惶恐的心理。
军舰主要都是在?太?空之中活动的，偶尔落地?也都是在?军事用的港口，她们还真的都没有见?过?军舰，只见?过?商用的星舰。
所以某次飞船停靠的时候她们之中有人?看到一艘外形看起来很酷的‘星舰’，就觉得?还挺特别?的，相约了下就这次来看了。
她们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这样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毕竟是公共交通工具能到的地?方，正常来说也是属于公众都能去的地?方才是，所以她们也完全不可能去想太?多。
面对这三?位妹子小心翼翼的询问，士兵们扫了眼那些黑港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三?人?这个问题。
他们现在?是官方身份，肯定不能对着这三?位说这里很危险什么的。
不过?感受到巡逻士兵们迟疑的黑港人?倒是没有这个顾虑，他们嗤笑了声，懒洋洋地?对着这三?位妹子把士兵们不好说出口的话语讲了：“这里是黑港哦。”
说完他们就等着这三?位妹子流露出来对自己来到黑港这件事惊慌的目光，或者是对黑港居然是这个样子的震惊目光。
然而没有。
这三?位妹子们茫然地?眨了眨眼，对着她们眼中的菩萨们直愣愣地?反问道。
“黑港是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都被这个问题给问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