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才冒出没有多久，就被卓琴给推翻了。
若是西部战场也是势弱的地方，那么东北部被佛门和极冰流域更加压制的战场，才更应该是流行螟虫们该驰援的地方。
不断勾画掉几个地方，卓琴最后把目光定在了世俗界。
只有那里才是最合理的。
若是那些异族想要进入到重源大陆的腹地，那么横穿万道宗，进入世俗界绝对是条不错的路。
而且现在万道宗的主力军都在西北部，流线螟虫又有那里的主部队做掩护，若是想要声东击西，釜底抽薪，来一招狠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卓琴连忙按着托月峰的令牌前往事务堂招收弟子。
(本章完)

最后，卓琴不得不向灵墟宗的卓家发出求援信。
世俗界是重源大陆的腹地，是命脉所在，那里又居住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若是他们外面看守不好，里面的沦陷将会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里面还有他的小师妹！
还有小师妹一直守候的亲人在！
她一个人要面对的已经够多了！外面绝对不能够沦陷！
半个月下来，寂璃没有收到修仙界的一点消息，不管是妖族的还是宗门的，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寂璃的心也开始有些躁动，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不受控制的感觉容易让她失去理智。
寂璃不断深呼吸，内心默念清心咒，平复自己内心的躁动。
这半个月，因为有了齐悦、张翰生一行人的帮忙，那些胜宇王朝的蛀虫大部分都已经老实了下来。
而那些只是被蒙住眼睛的人，在血的残酷洗礼下，也渐渐学会了成长。
如今的生活对于他们虽然不如以前华丽安全，却也是过的充实的。
用自己的实力保护自己的亲人和家园，这是一件骄傲的事情。
可是战争的残酷，也让更多的人变得沉默，明白得来不易，失去已晚的道理。
胜宇王朝的异族在寂璃联合了在那里的修仙者和一些军队凡人后，逐渐变得越来越少。
而世俗界的异族也是如此，一个王朝取得了胜利，就会分出另外一些人手去援助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其他国家的人。
世俗界的势力和热血在一点点向着四周蔓延。
修仙界迟迟没有赶来的救援，让他们明白了，此刻他们只能自救！
若是不自救，可能就要真的成为异族的食物了！
而最这些日子，寂家也没有出现在寂璃的眼前，似乎有意识的躲着寂璃。
这么多天下来，若是说成长，大概就是大牛村一带的成长的最慢。
因为长久过惯了舒坦高高在上的日子，要他们也放下身段去战斗，似乎都有些不甘。
只不过凡是都有两面性，有懦弱的人，但也不代表人人都懦弱。
冲锋陷阵的人也存在。
而寂父就属于其中一人。
寂璃没有阻止。
在战斗的过程中，寂父也曾流过血，受过伤。
可是他都没有过来求寂璃。
反倒是寂欢、韩雨和寂笺一家一开始来求过寂璃。
只是在寂璃态度冷漠之后，一家人都有些挂不住面子，也讪讪地离开了。
只是随着世间的推移，思想和身体觉醒的人越多，他们收到的谴责和不赞同也越多。
对于寂璃也从一开始的愧疚不满，渐渐染上了一丝厌恶。
每次寂欢看到寂璃的时候，都是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而寂笺一家也是恶意满满的望着她。
不过这些日子，寂璃却遇到了一个让她意外的人。
那个女子在书院工作后，渐渐的脱离了一开始的自卑，凭着自己的坚强和善良勤劳，在书院里辛勤工作，得到的银钱用来补贴家用，用来供养弟弟上学和爷爷养老。
程溪的努力，没有白费，程溪的弟弟年纪轻轻却成为了胜宇王朝有名的科举之才，爷爷也安详的度过了晚年。
这对于程家来说，已经非常好了。
而且程溪在后来，还与那位曾经是书院老板的修仙者的儿子成了亲，成为了这一带有名的仙人后裔的夫人，可谓是风光无限。
可是程溪却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往的辛酸，不但教导晚辈勤俭节约，还把曾经被世人嘲笑的过往拿出来，告诉她的子女，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要从中吸取教训。
而这一次异族入侵，程溪就与丈夫拿出了家里的许多粮食给挨饿的人，救助了无数的凡人。
两夫妻虽然都没有灵根，也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却在寂璃号召与异族战斗的时候，第一批站了出来。
后来见到了寂璃，程溪向寂璃跪下行礼。
“我一直都记得公公说过，我的命是因为一位仙人而改变的，那位仙人是个好人，她不仅仅救了我一时，还救了我一辈子！更是救了我程家！救了我的子孙后代！”
“虽然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仙子，也从未见过仙子的真容，可是我不笨，公公很敬重仙子，说仙子不似一般的修仙者，有一颗怜爱世间万物的心！公公说，这样的仙子让人爱，但又会被人伤！”
“这世间的人，可能不会珍惜这样的仙子，若是、若是仙子被人欺负了，公公说，不管仙子做了什么，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是一般的人不懂！让我、让我一定要站在仙子那一边！让程家！让我们一家都站在仙子的那一方！”
“我常常在深夜里看着天际，猜想那位仙子，可是我的心早就告诉我了，那位仙子是谁！再次看到您！我的心更加的坚定了！”
“我愿意为您而战！为了家族而战！为了胜宇王朝而战！”
程溪的眼睛亮的惊人。
寂璃扶起她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她那快速跳动的心脏。
“噗！”
“杀！给我杀！”
九源大陆各处，天源大陆各处，甚至是整个浮空九界，都在浴血奋战！
苍衍看着空间裂缝处更加明显的波动后，眉头皱的死紧。
这几个月来，这陨空裂缝是在不断扩大，而且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原本只有一条小溪般大小的裂缝，不过是几个月下来竟然直接扩大到了一条大江那般大小。
这样的动静就算是苍家有意压制，也隐瞒不住。
长空三千界的修士很快就被惊动了大半。
对于陨空裂缝的扩大，大部分的修士都认为曾经神秘消失的远古大战遗迹将再次重现长空三千界！
无数修士激动难耐，期待着遗迹再现，无数机缘宝贝让人心动。
已经有数不胜数的势力关注着这里的情况，守在附近的势力也很多。
苍衍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过来查看一下。
最近，那种血脉牵引是越发强烈了！
(本章完)

那种牵引越发浓烈，苍衍心中也渐渐有了心焦的感觉。
夙荟带着一行妙法门的低阶弟子，在宗门的护送下，快速向着世俗界出发。
在寂璃向修仙界发出的求救信息中，她看到了世俗界的狼狈，她的修为虽然也不高，可是看到那些人绝望的眼睛时，她还是劝服了自己的师傅。
她明白绝望的感觉，自己也曾是个凡人。
这次异族入侵，重源界的北部应该是异族最多的地方，那些异族仿佛源源不断。
妙法门处于北部，师傅在那些日子里，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带领着妙法门与异族斗争。
若不是北部连着佛门三大佛寺中最强的圣佛寺，而与极冰流域也不远，那些异族可能已经血洗妙法门了。
一行人快速向着世俗界而去。
途经天机宗的时候，再次加入了一批队伍。
各处低阶修士隐隐都在一些有识之士的带领下，根据自己的修为本事向修仙界不同的地方汇聚。
张翰生看着远处。
“前辈，异族已经有弱像了。”
这是他们几个月不眠不休战斗的结果。
“前辈，我们的希望快要来了。”
寂璃看了一眼眼中带光的张翰生。
“是的，宗门前辈已经回信，你的情况有救治的可能。”
张翰生笑了。
“前辈，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而且我也终于知道前辈到底是谁了。”
寂璃看向张翰生。
“前辈或许不认识我，但是我却是认识前辈的，准确来说，是前辈当日成就了现在的我。”
“前辈可还记得几十年之前，重源界埋骨域开启。”
寂璃看着张翰生的眉眼，回想埋骨域遇到的修士。
“你是、那个带狗的修士？”
埋骨域寂璃遇到的修士很多，加上魔修的事情，让她记忆深刻，可是若是说其他人，她还真是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印象。
而当初打劫她的那个带狗修士，却是有点印象的。
那只狗，曾经打破过她对于修仙界妖兽的认知。
张翰生也没有想到寂璃还能想起他，还记得他的旺财。
“是、是我和旺财。”
“当初还是前辈救了我和旺财，如今前辈再次救助张翰生！张翰生感激不尽！愿意听仙子差遣，永不背叛！”
“不必了！当初救你不过是念在同乡之缘，如今救你，是你值得的，你救助了无数性命。”
张翰生觉得有时候缘分还真是奇妙的很。
从城楼往下看，一片绵延山脉的背后是望不到尽头的天际。
“前辈，等这次大战结束后，翰生想要去寻一寻旺财。它陨落在来王都的路上，我不想它孤独的呆在不知名的地方。其实旺财它很胆小的，若不是我一心想要护住那一队士兵，旺财也不会被异族杀死。”
“旺财的眼里只有我，我想陪着它。”
旺财的眼里只有他，可是他的心却装着太多东西。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记得旺财的人，张翰生忍不住说着他与旺财的过往，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其实旺财很胆小的，一开始遇到它的时候，那时候它还很小，也很瘦，我见它可怜，就给了它一口馍馍，可是那以后，每次我经过那里，它总会跟着我，后来日子久了，我收养了它，从那以后，旺财就陪伴在我左右。”
“从我考取功名开始，经历嘲讽，走过艰辛，也尝过成功。后来我得到了机缘，旺财也因为丹药，变成了一只低阶妖兽。”
“可是一只世俗界的凡土狗，血脉太低，旺财很聪明。别人嘲讽它，说它是土狗，说它低贱，比不上那些名贵的妖兽。”
“每次看到旺财趴在角落里呜咽的时候，我知道它很难过，可是我很没用用，不但保护不了旺财，还需要旺财保护我。每次我被打的时候，它总是第一个冲出去。哪怕被打，也凶狠的看着其他人，不让他们打我。”
“那些人虽然看不起旺财，可是大概是旺财的聪明劲儿和护主的态度，渐渐的欺负的人就少了。”
张翰生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旺财想要变强，可是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天资仿佛就像是一道鸿沟，阻挡在我们的身前。”
“我带着它回到世俗界里，那一天它很高兴。我们把我们学到的知识交给这里的人，让他们学会自保。我也把我曾经喜爱的儒学重新阅读，发现很多道理都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我想要多活一点时间，多学一点，多传授一点……”
“卓师叔！”
卓琴刚刚包扎完身上的伤，就看到了一名弟子慌张跑过来。
“卓师叔！附近的异族又增加了！”
卓琴皱眉，快速收拾完，向着弟子所说的地方看去，高山的远处，是密密麻麻的异族。
众弟子心惊胆战。
最近几个月的战斗，受伤的弟子已经有很多，也陨落了很多。
此刻再次出现这么多的异族，他们要怎么战斗？
“卓师叔，我、我们还是退吧！”
“底下的兄弟们，已经、已经有些不行了，我们退开一段距离，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再向修仙界求援。”
底下的人都知道若是此刻退了，那么通往世俗界的路，必定会打开一道缺口。
世俗界必定又是一片修罗场。
可是此刻的情况，就算他们全部都战死在这里，也拦不住这么多的异族啊！
卓琴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卓师叔，不能再犹豫了，异族大军最快还有三个时辰就会来到这里！”
卓琴看着底下一群狼狈的宗门弟子，还有远赴而来的卓家子弟。
手中的传音令牌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最后还是闭了闭眼。
“我不能退！你们、你们若是谁想要走的话，我也不会阻止！”
“卓师叔！”
“卓琴！你是疯了吗！你守在这里！你守得住吗？你以为你是谁！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暂避锋芒！等待修仙界的救援！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族里让我们过来驰援你，不是来让你死的！”
(本章完)

卓琴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拿起长剑。
“卓琴你个疯子！来人！给我把着少主绑起来！今天你是走也得走！不走，我就是绑！也得把你给绑回去！”
卓琴的存在，在外人眼里是万道宗托月峰成匀的弟子，如今更是托月峰的大师兄。
而外人也只是把他当做卓家的一个天才弟子。
但是只有卓家的高层和精英知道，这个人是他们卓家的少主，要不然卓琴向远在灵墟宗的卓家求救，他们卓家也不会立马就派出人马过来驰援。
要知道，现在的修仙界里哪里都缺人。
“堂哥！我说了我不会退！我是万道宗弟子！我不能亲眼看着世俗界沦落，让那里生灵涂炭！”
卓玉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靠近卓琴。
“卓琴，你别以为我和族中长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中的，到底是天下生灵涂炭，还是其他的！我不管，但是现在都必须给我离开！”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寂璃看着乌云聚起的天际，眉头紧锁。
突然身上的宗门传音令牌发烫。
寂璃神识摊进去。
“西南部沦陷，世俗界入口将被打开，小心！若是不敌，撤！”
寂璃心中猛地一紧。
西南部是灵墟宗，万道宗和魔门血幽门主要负责的看守地。
现在西南部的沦陷，证明着，那边的情况可能更加糟糕。
而且宗门发的命令竟然有“撤”，这更加让寂璃担忧。
万道宗的原则，她知道。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对她一个人的命令，还是在这里的所有弟子。
但无疑，这里即将迎来一场残酷的血雨腥风！
只不过半天，整个世俗界的各个修仙者就收到了亲朋好友的传音。
众修仙者们都有些躁动，原本进入世俗界就抱着必死的准备，可是那至少是有希望的。
可是如今重源界的西南部被异族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将会有无数异族入侵，在这样的情况下，各处又都在战斗，他们要怎么逃过这种灭顶之灾？
留下来无疑是死路一条，希望没有了，所有人都变得有些惊慌失措。
很快就有凡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整个世俗界的恐慌开始发酵，各处都是惊慌逃串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仙人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怎么会有办法？我们要被异族吃了！”
“救命啊！我家小娃子还年幼，他才刚出生没有多久！苍天啊！救救我们吧！”
“苍天啊，你开开眼吧！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求求神明保佑，保佑我们一家平安躲过此劫！我们一家未来定天天上香，不再沾染荤腥！”
“这些修仙者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守住西南部？这是要我们所有人都去死啊！”
“对啊！他们不是无所不能的仙人吗？既然如此的枉顾人命！老天爷会惩罚他们的！”
“求求神明！求求苍天！愿我大兴王朝子民免于此难！本王愿承受天灾大祸于身！”
修仙界也因为西南部的沦陷，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张翰生快速跑向城主府，当看到寂璃的那一刻，张翰生不断喘息着。
“前、前辈，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世俗界真的要沦陷了？修仙界真的不会再派遣修仙者下来了吗？”
“九源大陆出现了大量异族，不仅仅是西南部战场出现。”
只是那里被突破了。
张翰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看着这些日子大家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城墙，城内的生机才燃起，却迎来了更加大的危机。
张翰生眼中有泪，想要问寂璃会不会离开。
可是他不能问，不管寂璃离开还是不离开，他都不能阻止。
这些日子，寂璃贡献的已经够多了！
应该说是这些年，因为寂璃，世俗界变得更好了。
如今，寂璃就算是要离开，他们这些人，也没有丝毫阻止的理由。
张翰生低头，紧紧的握紧拳头。
但是他不能退！
这里是他生根的地方，这里有他的家，有亲人，有无数个他放不下的人。
“通知下面，所有阵法开启！”
张翰生猛地抬起头。
寂璃看着灰暗的天际。
无生机？
这场注定是天地浩劫的囚困，几经变数，兜兜转转似乎还要把他们逼上绝路！
生在这因果囚笼中，她也是天地间的棋子！
可是，满盘皆输后，还要灭杀棋子！
她不服！
若不破了这天地之局！这场浩劫注定会兜兜转转，最后归于命运！
成匀一行人被西北部的异族死死的缠住，听到西南部沦陷，一时心急不已。
寂璃还在世俗界，那里沦陷，她的安全成了大问题。
可是宗门内的告急传令，寂璃那里迟迟没有得来回应。
成匀知道自己徒弟的性子，那里是徒弟的出生地，又有他徒弟的亲人。
寂璃外表清冷，不近人情，可是骨子里却是个重情的性子。
其实若是换作是他，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听从师门安排，退出世俗界。
那里的生灵无数，没有人会确定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能够理智的做出正确的选择。
鲲鹏扶家，也接到了消息，看着迟迟不见回信的寂璃。
扶家一行妖修，都有些担忧。
“老祖，十九她还没有回消息！”
“她不会、不会想要镇守世俗界吧？”
他们当初把寂璃送到万道宗，也是让其放松自己。
后来出去历练也是送了保命的东西。
可是如今寂璃却跑向了九源域的世俗界，那里如今更是陷入了危机中，宝贝再多，也抵不住异族的源源不断啊。
“老祖，十九她是鲲鹏，若是想要撕裂空间逃出，还是有希望的。”
可就是怕寂璃不想逃出，要在那里死磕！
“老祖，要不，我和老八去把她带回来吧?就算她恨我们，我们也不能让她死在那里啊！”
他们是妖族，可以忍受寂璃亲近人族，这已经是最大的忍让了，可是如今寂璃若是还要为了凡人而牺牲，这是他们忍受不了的！
扶风看着底下的一行扶家妖修。
“你们看守住这里，老夫亲自去！”
(本章完)

就是这个人击杀了他们异族来世俗界的大半兵力！
谁也没有想到，原本一个十分容易得到的世俗界，却因为这个人，损失如此大！
若是他们异族不能够击杀此人！
往后异族还拿什么立足！
此人！必死无疑！
“寂璃是吧？”
寂璃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异族。
“呵呵，一个金丹修士，你以为你们的阵法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等你的阵法灵石耗尽，阵眼缺失的时候！就是你为你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
“是吗？”
寂璃眼中杀意沸腾，这一路下来，异族自从打开了世俗界的大门，所过之处，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若是注定是死局一场，她也不惧！
“杀！”
今日她要在这场修罗场中，杀出一条路来！
神挡杀神！魔挡诛魔！
“吾向天地借力！天巫弓！开！”
灵力荡开，冲在前面的无数异族在巨大能量的冲击下，纷纷化作齑粉。
巨大的弓，在天地灵力汇集下，快速旋转。
天苍归位，天巫弓剧烈颤抖。
螟七看着高空的寂璃，一双眼寂微微瑟缩。
这个修士，一定要死！
寂璃手中雷火灵力疯狂运转，一支金紫色的箭羽汇聚弓上。
灵力和锻体力量在手中汇集。
拉弓满月。
“咻！”
箭羽破空，划破空间，留下一道道虚空裂缝。
螟七身形快速闪避，化神初期的他，虽然感觉到箭羽身上危险的气息，可是金丹期的寂璃还是太弱了！
“嘭！”
箭羽撞上螟七的掌风，巨大的能量，带着毁灭的气息，横扫战场。
被波及的异族倒飞出去。
寂璃身形快速后退。
只感觉身上的闷痛感，让她有些不舒服。
身上的那件由流线螟虫所做的防御法衣也裂开了一丝裂缝。
“修士，你还是太弱了！”
看着一道黑影再次向她袭来，寂璃心中警惕大起。
“吾以吾道！证修罗万道！域！”
地面无数黑气弥漫，骷髅鬼头冒出。
挡在螟七的面前。
螟七眯眼，眼中危险。
“修罗道？呵呵呵，没有想到如今的浮空九界竟然还有修罗一族的传承者！既然如此，去死！”
如今的世俗界哪里都是战场，修士凡人都在与异族战斗。
厮杀怒吼声此起彼伏。
寂璃心中戾气横生，一双眼睛越发黑沉。
“嘭！”
寂璃倒退的身影，在半空中吐了一口血。
身上的防御法宝再次报废两件。
“杀杀杀！”
“杀了这些异族！”
“还我儿性命！该死的异族！”
“啊！老子跟你们拼了！”
“哈哈哈！卑微的蝼蚁！去死吧！”
“杀！杀光他们！”
“去死！”
血染红了地面。
“噗呲！”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
寂璃额上青筋暴跳。
看着那双黝黑的属于流线螟虫的前肢穿透了自己的身躯，鲜血染红了衣襟。
“阿璃！”
“前辈！”
寂苍疯狂向着寂璃这边而来，张翰生一把甩开与他缠斗的异族，也快速奔向寂璃。
“呆在城楼里！”
柳月猛地看向寂笺。
“阿笺！你出去就是送死啊！”
寂笺的手抖了几抖，到底是毅然而然的冲了出去，不再管身后妻子和儿女的哭喊呼唤声。
他用尽了毕生所学的武学，快速向着寂璃赶去。
“噗呲！”
螟七拔出自己的钳子，任由寂璃的鲜血溅了他一身。
一把掐住寂璃的脖颈。
“呵，看看，来救你的人还挺多的，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中用的，全都是些没用的蝼蚁！”
“放开她！”
离寂璃最近的寂苍最先赶到，握紧手中的大斧头，向着螟七砍去。
“不自量力！”
寂苍的斧头砍在螟七的身上，根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反而是寂苍的斧头直接断裂，握着斧头的手也血肉模糊。
寂苍一双眼通红，手掌处的痛，提醒他，他的武器没有了，而且右手也断了。
“呵呵呵！寂璃，你看看，看看这些凡人，多么的没用，不够是轻轻碰一下，就死的死残的残！”
暮的勒紧寂璃的脖颈，寂璃只觉头脑发胀，呼吸越发困难。
“你不是很厉害吗？嗯！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却动弹不了了啊！寂璃！以为是个鲲鹏妖族就可以不把我异族放在眼里吗！看看！这就是你招惹我异族的代价！”
“我要这里，世俗界！重源域！九源域！天源大陆，整个浮空九界！都成为我异族的奴役地！你们这些卑微的蝼蚁！全部成为我们的食物！”
“嘭！”
再次上前的寂苍，用自己的身躯撞击着螟七。
“你放开她！你放开她！放开她！”
骨头外露的右手血肉模糊的无力垂在身侧。
寂苍的左手疯狂的扒拉螟七握住寂璃脖颈的手。
螟七眯了眯眼。
“呵呵，我喜欢看蝼蚁垂死挣扎，可是却不代表我喜欢蝼蚁弄脏我的东西！”
螟七一掌挥出，向着寂苍的天灵盖拍去。
化神期的一掌，尤其还是肉身强悍的异族流线螟虫，若是这一掌真的落在寂苍身上，寂苍必死无疑！
寂璃猛地召唤刑王。
“嘭！”
掌风落在刑王上，刑王的剑身猛地颤了颤，身上的光黯淡了不少。
寂璃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本命法宝受损，寂璃的神魂连着肉身都在叫嚣着痛。
“滋啦！”
螟七猛地松开紧握寂璃脖颈的手，有些震惊的看着手掌处被寂璃心头血灼烧出一片焦黑的地方。
能够以血肉伤他们异族的除去神族，只有魔族！
这修士虽然是这些浮空九界修士眼中的神兽后裔，可是区区鲲鹏后裔，怎么可能伤的了他！
难道是他们异族被封印的这些年里，曾经的鲲鹏大妖得到了天道的认可，进化了？
螟七眼睛眯起，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当初的大战，本以为没有了神族和魔族，那些神族后裔，魔族后裔也被他们挑拨的分崩离析。
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
妖族大妖出现！人族开始崛起！
在神族盛行的时代，神兽都要靠后，更何况是血脉低下的大妖！
而最底层的人族，更是废物的很！
但是就是这些他们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快速崛起！
更是与他们异族斗了个不死不休！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