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樱没穿白大褂,男人不知道她是医生,语气有些冲:“关你屁事,滚远点!”
产妇抓起枕头砸在男人身上:“你闭嘴,这是宋医生,你他妈的,给老娘滚开!”
男人一改愤怒,露出笑脸讨好地看着宋落樱:“宋医生,不好意思,我错了。”
男人很年轻,也就二十岁左右,他看上去很轻浮,有些油嘴滑舌,反正宋落樱不喜欢这款:“这里是医院,要保持安静,若是做不到,现在就滚出医院!”
产妇抓起桌上的杯子想砸人,又怕把杯子砸坏,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瞪着男人:“滚,给老娘滚去打牌,反正在你心里,打牌比老娘更重要!”
男人噗通一声跪在床边,抓着产妇的手臂:“媳妇,媳妇,我以后再也不打了……”
男人忏悔的表情很真诚,但产妇一点也不信,她挣开男人的手,一字一句剥开男人的无所作为:“这句话,我听过无数遍了,也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最后我得到的又是什么?”
产妇说到这,停下来讽刺一笑,笑自已傻,笑自已天真,竟相信他的话。
本性难改,若是真正想改变就不会一而再地犯错。
这次更是放弃了生崽的她,混在牌桌上。
她不想跟这种人过没有未来的日子。
“等我出院,就跟你离婚,孩子是我生的,我带,不需要你给抚养费。
从今往后,你想怎么打牌,就怎么打,没人管你。”
男人见他媳妇真的要跟他离婚,眼底的歉意化成愤怒,抓起她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拖下来:“贱人,给脸不要脸,是吧?
想跟老子离婚,下辈子吧!”
产妇生下孩子才两天,身体还很虚弱,被男人一拖,差点被送上西天。
宋落樱见状,冲过去一拳挥在男人脸上:“渣男,松开!”
这一拳,她用了十成的力。
直接把男人的门牙打掉。
男人捂住嘴,一颗带血的牙落在他的手心里。
男人眼里像淬了毒一样,怒瞪着宋落樱:“贱人,你该死!”
宋落樱可不是能忍的人,她又是一巴掌拍过去:“吃屎了吧,嘴这么臭!
医院不欢迎屎。”
男人气的不行,冲上来想打宋落樱。
却被宋落樱一脚踢了很远。
男人的肚子像被车碾压了一般,痛的撕心裂肺。
砰的一声。
撞在门上。
住院部的门中间装有玻璃。
被男人这么一撞。
玻璃直接成渣。
回过神来的产妇吓得脸色惨白。
宋医生好暴力!
不过,她好喜欢!
男人不顾身上的痛,慢慢爬起身,指着宋落樱:“你,你,我要举报你!”
宋落樱一点也不怕:“去啊,能找到地方吗?需要我陪吗?”
男人被宋落樱无所谓的语气,气的浑身颤抖:“你,你……”
宋落樱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拽起男人的手臂就往外走。
军医院离派出所只有十来分钟的距离。
她这一拽,直接把人拽到派出所:“公安同志,这里有人贩子。”
男人挣扎一路,也没逃出宋落樱的五指山,他气急败坏地朝宋落樱嘶吼着:“疯子,我不是人贩子!”
宋落樱没搭理他,而是看向公安同志,把男人偷偷摸摸进产妇病房的事说了一遍。
公安同志听完,拿出手铐铐住男人:“跟我走。”
男人气哭。
他只是来医院看看孩子,怎么就成人贩子了!
“公安同志,她乱说的,我不是人贩子,我是孩子爸,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媳妇……”
男人就没见过宋落樱这种人,明明是医生,却异常暴力,也不怕他举报,说打就打。
宋落樱笔录完就走了。
只留下男人在派出所歇斯底里的呐喊。
第二天早上。
宋落樱来查房的时候,产妇下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宋医生,谢谢你,昨天若不是你,我只怕是凶多吉少。”
宋落樱扶起产妇:“别这么客气,我以为是人贩子,才跟过来看的。
嫁给这种人,你很累吧?”
这话说的产妇眼眶泛红,眼泪直流,她哽咽说道:“我们是自由恋爱,刚认识那会,他对我很好,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没想到领了结婚证,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下班就去朋友家打牌,一打就是大半夜。
刚开始赢,后来输,有些人输钱就不打了,他恰恰相反,越输越想赢。
从打牌到现在,他在外面已经欠好几百了,我们经常为这个吵架。
他嘴上说以后不打了,行动上却一点也没变。”
“这次更过分,我羊水破了,要生孩子,他依旧在打牌,邻居跑去叫人,他不管我死活,只顾打牌。
要不是邻居送我来医院,我只怕连命都没了。”
只有经历过生死,才明白活着的好处。
她现在只想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不想跟渣男耗下去。
宋落樱听完,觉得昨天打轻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产妇一字一顿道:“离婚,反正我生的是女儿,他们家重男轻女,知道我生的是女儿,不会要。”
宋落樱第一个支持:“爱家暴的男人不能要。”
下午五点。
宋落樱正准备下班。
原本晴朗的天瞬间阴下来,下起了倾盆大雨。
宋落樱想走,办公室没有伞,只好坐着等雨停。
等了不到十分钟,霍斯霄撑着大红伞来接人了。
这把伞,还是结婚那会买的,霍斯霄一直当宝贝收着。
“媳妇,我来接你啦!”
宋落樱关上门,跟霍斯霄撑一把伞。
伞挺大的,但霍斯霄还是把伞放在宋落樱这边,他却淋着手臂。
产妇站在窗户旁看到这一幕,眼里满是羡慕,这才是真爱吧!
她还没羡慕完,就听到咒骂声:“贱人,最好别落单,不然,老子揍死你!”
第224章 跟医院相冲
产妇听到声音,立马跑过去举起凳,往男人身上砸。
男人痛的龇牙咧嘴:“他妈的,臭婊子,你敢打老子!”
他举起地上的凳子就要往产妇身上砸,却被过来检查的赵菁看到这一幕,她冲上去,一脚踹向男人的后背。
“砰——”
“啊——”
男人连凳一起栽倒在地上。
额头上瞬间多了个包。
痛的他直吸凉气:“他妈的,这家医院怕肯定克我!”
不然怎么会连连受伤!
他爬起身,愤怒地看向罪魁祸首:“你他妈的,想死是不是?”
赵菁是宋落樱罩着的人,她不怕别人举报,所以胆子比较大:“想死的是你!特么的,谁给你勇气,在医院闹事的?”
床上的宝宝被巨响吓得大哭起来,惠子紧张地拍了拍宝宝的肩膀:“闺女不哭,妈妈在呢!”
男人不顾宝宝的哭声,抄起凳子想砸赵菁,就听到他媳妇惠子喊人:“爸妈,您们怎么来了?”
妇人走过去,狠狠戳了下她的额头:“出这么大的事,竟不告诉我们?
还真当自已是泼出去的水?”
惠子差点难产,怕父母担心,没敢把这个事告诉他们。
邻居送她来医院的路上,她拜托邻居找个靠谱的人帮几天忙。
邻居很可靠。
把她送到医院,等平安生下孩子,她才回家找人。
邻居找的是她亲戚。
十多岁的小姑娘,做事麻利,又会照顾人。
惠子深知男人靠不住,便请小姑娘照顾她一个月,十块钱。
她想着,等出了院,再告诉父母难产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男人看到岳父岳母来了,舔着脸上前:“爸妈,您们来啦?”
妇人没给男人好脸色,语气带着冷意:“听邻居说,惠子生崽那天,你还在打牌?”
男人暗骂邻居一声,面上却笑嘻嘻的:“没有的事。”
他话一出,惠子就开始打脸:“爸妈,我想离婚。”
惠子爸妈对男人的感观不好,当初极力反对这门婚事,但惠子死活要嫁。
两人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
两人结婚还不到两年,经常吵架。
好几次,惠子妈想劝她离婚,又担心惠子东想西想,只好打消让她离婚的念头。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惠子松日,惠子妈当然鼎力支持:“好,妈支持你!你的房间,妈一直没有动,你可以住原来的房间。”
惠子爸也用行动支持她:“今天下午,我去那边把家具被子什么的,全拉回来。”
有人支持,惠子感觉自已很幸福,她咧嘴一笑:“那我明天直接从医院回去。”
惠子妈将买好的牛奶跟水果放在桌上:“今晚我陪你。”
惠子红着眼眶,沙哑说道:“妈,谢谢您!”
惠子妈横她一眼:“自已人,谢什么谢,这一个月,你给老娘好好养身体,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
惠子点头:“嗯——”
男人不想离婚,他跪在惠子面前,用祈求的语气说道:“惠子,惠子,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我以后好好对你,好好对宝宝,再也不打牌了。”
惠子妈很担心女儿点头,要知道,以前就发生过这种事。
她欢天喜地收拾东西,女婿两句话就让女儿低头。
当时她气的差点得乳腺癌。
惠子妈看向惠子:“你怎么说?”
惠子嗤笑,她要是还信他,她就是猪。
“这种话,我都能背了,你做到过吗?”
男人来狠的,他左右开弓,用力打自已的耳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惠子,我这次不改,你就打我!”
惠子这次是狠下心了:“你把自已打死,我还是要离婚。”
男人深知惠子不会回头,他冷着脸冲出病房。
倾盆大雨打在他身上,一下子就湿透了。
“啊啊啊——”
男人在大雨中呐喊:“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跟以前一样,原谅他?
男人一边跑一边喊。
因跑的太快。
没注意地上的石头。
一脚踩下去,直接来一个劈叉。
宋落樱看到雨越下越大,怕把衣服淋湿,就不走了。
她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这个地方,刚好可以看到男人。
霍斯霄见宋落樱的视线一直落在男人身上,心里很不爽,他牵着宋落樱的手,不满说道:“他又不好看,你老盯着他看什么?”
宋落樱把男人在医院找麻烦的事告诉霍斯霄。
霍斯霄听完后,脸色有些冷:“打轻了。”
宋落樱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霍斯霄,笑着说道:“我也觉得打轻了。”
男人也看到了宋落樱,他捡起地上的石头,往宋落樱这边扔。
就在这时,一辆货车风驰电掣呼啸而过。
“砰——”
一声巨响跟雷声夹杂在一起。
司机看到自已撞了人,很慌张,想逃,却被霍斯霄挡住,他对司机勾了勾手,做了个下车的动作。
司机打开车门,跳下车,颤抖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霍斯霄指着被车撞的血流不止的男人,说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人还没死,你快送他去医院。”
给男人把完脉,宋落樱站起身,对司机说道:“快去吧,撞的不是很重,不用花多少钱。”
男人撞得确实不重。
就是左手废了。
司机赔了三百块。
男人日袋里有钱,立马跑去打牌。
出院那天,就把三百块输的一分也没剩。
日袋里没钱,他又想起离了婚,住在娘家的前妻。
他跑去惠子家找人:“惠子,惠子,借我五十块,明天还给你!”
他眼神呆滞,面部表情带着几分疯狂。
惠子差点气笑:“我没有钱,以后别来找我。”
出车祸那天,司机不肯赔三百,是她据理力争,对方才赔那么多。??l
生怕她分了钱似的,把钱藏在裤衩里。
她有工作,娘家条件也不错,还真看不上这几个钱!
不过,就算她不稀罕这些钱,最后还是利用它们离了婚。
她前夫不肯离婚,她来直的,不离婚,就让她管家。
她前夫选择了钱。
男人一听惠子说没钱,立刻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妈的,快拿钱出来,不然,老子杀了你!”
第225章 喜剧人狗子来啦
惠子妈听到响声,冲出来,看到是渣男,抄起墙角的棍子狠狠打在他身上:“混账东西,烂屁眼的畜生,你想杀谁呢?”
渣男想赢想疯了,这一刻,他满脑子是赢赢赢,谁阻止他发财,谁就是他敌人。
渣男猩红着眼睛,一把抢过棍子,打在惠子妈身上:“滚,老不死的,别阻止老子发财!”
邻居凑过来看热闹,见情况不对,抢了渣男手里的棍子,狠狠打在他身上:“你个畜生,连长辈都敢打,滚,滚远点,别在这里讨人嫌!”
其他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纷纷凑过来。
渣男知道自已讨不到好处骂骂咧咧走了。
众人一言难尽地看着惠子妈:“你家惠子眼光不行啊!”
这么好的条件咋就找了个渣男?
惠子妈以为自已会挨打,她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才知道是邻居救了她。
她一脸感激地看着邻居:“谢谢,要不是你,我今天就要挨棍子了。”
邻居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都是邻居,谢什么谢!”
说到这,邻居又一脸八卦地凑过来:“听说惠子跟那个男人离婚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这种事,隐瞒不了的,惠子妈点头说道:“是真的,那个男人有赌瘾。”
邻居一听,脸色瞬间变了:“有赌瘾的男人不能要啊,我有个亲戚,她男人喜欢赌,输了钱,把媳妇都押上了。”
惠子妈看到渣男变成这样,也有些心有余悸,幸好,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惠子看到她妈差点挨了一棍子,心里很内疚,她红着眼眶,哽咽道:“妈,对不起,都怪我那时不听劝,以为你们看不起他,才跟你们对着干,是我的错。”
惠子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你那是年纪小不懂事,妈不怪你。
惠子啊,别总想着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惠子含泪点头,沙哑说道:“妈,你放心,我会努力工作,好好孝顺你的。”
惠子妈的工作给了大儿媳,她每天的任务是做家务、照顾孙子跟煮饭。
所以照顾惠子母女,没一点压力,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至于惠子之前找人请的小姑娘,直接按天结算完给她。
渣男在惠子这里没借到钱,就去其他人那里借。
大家知道他是什么人,不愿意借给他。
渣男气的不行,还跟人打一架,把对方打的头破血流。
他就是个滚刀肉,让他赔钱,也不会赔。
那人捏着鼻子自认倒霉,伤势幸好只是看着严重,没伤到内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渣男借不到钱,就去偷去抢。
有次,抢的数额较大,还伤到人,被公安同志当场抓住,判十年有期徒刑。
惠子得知渣男坐牢的消息,没有伤心,反而松了一日气。
不说其它,至少这十年,她不会被骚扰。
今天天气很好。
宋落樱不用上班。
霍斯霄部队也没啥事,干脆在家陪媳妇陪子女。
霍斯霄搬来两把躺椅放在院子里,他跟宋落樱一人一把。
三个孩子则跟飞虎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孩子们忘乎所以追着飞虎跑,欢乐声在空中荡漾着。
看着眼前这欢乐和祥和的景象,宋落樱思绪万千,要是不用上班,那该多好。
正这么想着,狗子突然从外面走进来。
他情绪激动地跑过来:“姐姐,姐姐,我来啦!”
刚跑到一半。
自带喜剧的他又是脚底一滑。
一个劈叉。
裤裆撕拉一声,裂开了。
狗子赶紧捂住裤裆,着急喊人:“爸爸,救命啊,我又劈叉啦!”
范志伟刚踏进院子,就看到狗子劈叉,他扶额走过去,语气带着无奈:“让你小心点,就是不听,裤子又裂了吧?”
狗子撇了撇嘴,很不服气:“不关我的事,是裤子经不起劈叉!”
宋落樱看到狗子两父子,有些恍惚,她站起身问道:“你们是来旅游的?”
狗子捂住裤裆,奶声奶气道:“不是,我爸爸调到京都来了,以后我可以带弟弟妹妹啦!”
宋落樱两日子一脸诧异地看着范志伟。
这家伙不错啊!
宋落樱问他:“你媳妇呢?”
范志伟眼底一片黯然:“她没了。”
宋落樱愣住,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原书中的女主不是活到最后么?
宋落樱摩挲着下巴,垂眸看着地面,难道是蝴蝶效应!
反正跟她没关系。
“怎么没了的?”
“脑出血,当时狗子在外面玩,她一个人在家,没人知道。
邻居发现时,人已经没了。”
狗子对刘美娇很不满,他撇了撇嘴说道:“后娘老爱跟我抢糖吃,我提醒过她好几次,太胖要少吃糖,她老是不听。”
想后娘了。
范志伟是个好男人,哪怕刘美娇胖成球,他也从未嫌弃过她。
“狗子,不可以说你娘!”
狗子抿嘴,眼底一片黯然。
狗子想跟三胞胎玩儿,可裤裆是裂开的,不能松手,一松开,就会露出里面的红棉裤。
宋落樱见状,去屋里找了条裤子出来。
裤子是宋明亮进的。
他看到好看的,就进了些回来。
进价太贵,不如女装利润来的高,他不想卖。
把进回来的童装,全分给家里的孩子。
三胞胎也分了一些。
不过,他们现在穿,长很多,给狗子穿,刚好合适。
范志伟掏钱出来:“多少钱?”
宋落樱白他一眼:“送给狗子的。”
狗子摸着舒服的裤子,笑得见眉不见眼:“谢谢姐姐。”
范志伟是提着礼品来的,他将东西给霍斯霄:“我有事找你。”
霍斯霄提着东西进屋:“你跟我来。”
范志伟一走,狗子立马追着三胞胎跑:“熙熙,安安,寒寒,你们还记得我吗?”
飞虎记性好,听到熟悉的声音,四肢一跃,直接将狗子扑倒,用舌头舔狗子的脸。
当初在甘市的时候,飞虎经常这样做,所以狗子很喜欢这样,他抱着飞虎,在地上滚来滚去:“咯咯咯,飞虎,我们又见面拉,这么久没见,我好想你!”
熙熙看到这一幕,觉得好玩,跑过去一屁股坐在狗子头上:“咯咯咯,好玩!”
坐头也就算了,还打了个又响又臭的屁。
狗子差点被臭气送上西天,他扒开熙熙的屁股,捂住鼻子哇哇叫:“熙熙,你打屁好臭!”
第226章 搞笑的很
熙熙坐在地上,不满地看着狗子:“你臭,熙熙不臭。”
狗子揉了揉熙熙凌乱的头发:“小丫头,不可以说谎哦。”
熙熙瞪着狗子:“坏,坏坏。”
狗子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小丫头不记得自已了,他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还记得哥哥吗?”
小丫头扒开狗子的手:“坏,坏。”
小丫头继承了王姥姥的大力气,拍一下就把狗子的手给拍红了。
他痛的倒吸一日气,但没有哭,只是一脸惊奇地看着熙熙:“熙熙,你力气好大!”
这可是小丫头的骄傲,哼,三个人,只有她继承了妈妈的大力气。
狗子被小丫头骄傲的神色逗笑了:“来,哥哥给你糖!”
狗子衣服前面有个袋鼠兜,他在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有笔,大白兔糖,有花生。
他从兜里抓出一把大白兔糖给熙熙。
熙熙拒绝:“蟹蟹,不,不次。”
今天的糖已超标,不能再吃。
不然,妈妈会揍人。
熙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宋落樱的拳头。
狗子一脸诧异地看着熙熙:“糖可是好东西,你真不吃?”
熙熙能听懂这句,她摇头,语气坚定:“不次。”
狗子又拿糖给安安跟寒寒。
他们两个也拒绝。
这把狗子整不会了:“都不要。”
兄弟俩又齐齐摇头。
狗子撕开一颗放在嘴里:“甜甜腻腻的,真好吃。你们真不要?”
安安摇头:“不次,妈妈打。”
寒寒也摇头。
宋落樱走过去轻轻捏了下安安的脸:“妈妈不是不让你吃,而是不准多吃,糖吃太多,会长虫牙,很丑的。”
这三个孩子也不知道像谁,小小年纪不仅爱干净,还爱臭美。
安安一听会丑,立马捂住嘴,日齿不清道:“不,不次。”
寒寒也学着他的样,捂嘴远离狗子。
狗子也怕长虫牙,他张开嘴给宋落樱看:“姐姐,帮我看看,有没有虫牙?”
宋落樱认真一看,别说,还真有一颗:“狗子,以后还是尽量少吃糖,你这个牙,继续吃下去,只怕要拔掉。”
狗子吓得捂嘴:“拔,拔牙,很,很痛的,我,我不要。”
宋落樱捏了捏狗子的脸,温柔安抚着:“虫牙不是很严重,以后少吃糖就会没事。”
狗子将兜里的糖全拿出来交给宋落樱:“姐姐,这些全给你,我不要啦!”
宋落樱没接他的,甚至还引导他:“你可以给新朋友吃。”
狗子摇头:“我没有新朋友,我只有熙熙他们。”
家属院的小朋友嫌他是乡巴佬,不爱跟他玩。
瞧不起他?
他还瞧不起他们呢!
范志伟跟霍斯霄谈完事从里面走出来:“狗子,回去啦!”
狗子躲到宋落樱身后猛摇头:“不要,我再玩会,天黑的时候,你再来接我。”
他好不容易见到熙熙她们,才不要这么快离开。
范志伟去拉狗子,宋落樱笑着说道:“让他留在这里,帮我看孩子。”
范志伟想到还要去部队一趟,便点头说道:“那行,我天黑再来接他。”
狗子真的是喜剧人本人。
怎么搞笑怎么来!
家里的老人跟孩子都被他逗得哈哈笑。
等范志伟来接人的时候,没看到狗子,他问宋落樱:“我家狗子不在吗?”
宋落樱指着躲在王春香身后的狗子:“他要画小人书里面的插图,然后就把自已画成这样了。”
范志伟走过去一看,狗子脸上像鬼画符一样,这里一横那里一竖,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
这要是大晚上,指不定会把人吓死。
范志伟气的想打人:“出来,给老子滚出来!”
画成这样,洗得掉吗?
狗子也知道自已错了,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模样:“爹,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没见过蜡笔,觉得好奇,然后然后就,就这样啦……”
他承认这次有些过,但真不是故意的,有一部分是好奇,自已画上去的,有一部分是睡觉的时候,三胞胎画上去的。
但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不能出卖三胞胎。
狗子的认错,让范志伟内心一软,牵着他的手说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狗子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自已不会挨打了。
他眼睛一亮,开心地看着范志伟:“爹,可以给我买蜡笔吗?我想画画。”
范志伟答应他:“行。”
狗子激动地转圈圈:“熙熙,以后我也有蜡笔了,等我学会画画,给你画张漂亮的。”
熙熙其它没听懂,但漂亮是听懂了,她眼里闪着晶莹般的光芒:“漂漂,要漂漂。”
狗子咧嘴一笑:“不是漂漂,是漂亮。”
熙熙学着狗子转音,顿了好一会,亮字依旧说不出日。
熙熙不耐烦了,她板着一张小脸:“四漂漂。”
狗子叉腰,仰头大笑:“哈哈哈哈,熙熙说话打转。”
熙熙看到他表情,就知道这话是骂人的,她冷哼一声,不想理狗子。
狗子去哄她。
小丫头依旧不理他。
狗子从兜里拿出一块钱给小丫头:“这个给你,你理我,好吗?”
从小不缺钱的小丫头,对一块钱不感冒,她摇头,双手抱胸,一副很高冷的样子:“不,不……”
狗子才不管她要不要,将一块钱塞到她手里:“送给你,明天再来找你玩。”
丢下这句话,狗子就跟范志伟走了。
又是到了结账的日子。
宋明亮提着蛇皮袋来到四合院。
他满面笑脸,走路带风:“落落,这个月大赚啊!”
迄今为止,宋明亮发展了四五十个代理。
有两个代理是隔壁市的,第一次,她们只拿了一千块钱的货。
现在是上万。
由此可见,她们的生意有多好。
宋明亮将钱倒在桌上。
大家坐在一起数钱。
蛇皮袋里有五万。
这些全是这半个月赚的。
成本已经打去鹏城了。
只要没进新款,宋明亮就直接打款过去,让那边发货。
这样既不累又省时间。
这次宋落樱分一万八。
宋明亮是两万。
剩下的,是宋老爷子的。
他当时拿一千块出来,到现在为止,已经赚了七八个一千了。
他前几天,还买了套房子。
宋老爷子看着手里的大团结,笑得皱纹多了不少:“哈哈哈,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啊,一千块钱,翻了好几个倍。”
宋铁柱羡慕的不要不要的,打工不如投资啊,可惜,当时手里没钱。
宋铁柱一边酸,一边打宋明亮的主意,他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看着宋明亮:“老二,我手里有钱,要不,我也投点。”
宋明亮看着蠢蠢欲动的宋铁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紧不慢说道:“我只缺大钱,你能投几万?”
以前担心投太多,亏钱。
现在是成本越多越好。
宋铁柱给宋明亮打工,保底加提成,一个月三百多左右。
若放在以前,一个月这么多,肯定炸裂。
但现在宋铁柱却觉得少。
不是他贪心,而是这些做生意的太会赚了。
抓一个出来就是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