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资算是很高了。
王姥姥对此很满意:“行,我明天正式上班。”
中年男子激动出声:“好,我会交代好哨兵。”
三人离开后,宋落樱啧啧几声,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着王姥姥:“姥,你厉害啊,一百三耶,加国家补贴就是一百五,一年下来,就是一千八。”
王姥姥也没想到对方会开这么多:“是挺不错的,等我攒够钱也买房。”
王姥姥穿着补丁衣出现在京都军区。
一报名字。
哨兵立马朝她行了个军礼:“胡教练好!”
王姥姥也回了个军礼:“好,好,小伙子有前途哩。”
哨兵让战友站岗,他领着王姥姥走进部队。
京都军区比甘市部队也大很多。
操场上的战土一个个赤着胳膊在训练。
他们挥洒的汗水,如同一粒粒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啊——啊——”
操场中央的五星红旗在旗杆上随风舞动,显得格外耀眼,格外鲜艳。
王姥姥听到他们的喊声,心里一阵澎湃。
来到办公室报完到,首长便告诉她:“国家想让你培训一批特战队员,这次没有搭档。”
拿一百三的高工资,自然是要做出成绩的:“可以,人随便我选吗?”
首长很遗憾地告诉王姥姥:“不能。”
王姥姥:“……”
高工资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首长带王姥姥来到操场,他一次点了二十个人名,其中有两个刺头,家里长辈都是军人,想让他们也走这条路,于是便把人送进部队。
这两个刺头,不愿意留在部队,不是这里作,就是那里作。
领导们想把两人退回去,他们家的长辈又来讲好话,最终只好让他们留在部队。
刺头李科看到来了个老人,哈哈大笑起来:“首长,你怎么把你娘也喊来了?”
王姥姥可不会惯他,走过去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厉声道:“站直点,这脚抖啊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呢?”
王姥姥这一脚花了五成力,李科痛的倒吸一日凉气,他怒瞪着王姥姥,日出狂言:“我看你是老人,就不计较这次了,再有下次,别怪我揍你!”
王姥姥冷嗤一声,走过去狠狠拍向他的背:“直起来——”
“啊——”李科感觉自已的骨头都碎了,他气的不行:“这是你自找的!”
他刚出手,就被王姥姥扣住。
李科挣扎几下,悲催地发现竟然无法撼动王姥姥半分。
“你,你是谁?”
首长看到李科吃瘪,心情好的不行,终于有人能治这小子了:“她是你们的胡教练,是上面那位特意从甘市部队请来的。
国家还没解放前,她一个女同志跟战土们南征北战,死在她手里的鬼子数不胜数。
国家能有今天,也有她的功劳在里面。
解放后,上面那位给她留了个好职位,她却不声不响就回老家去了。
像胡教练这种,不迷恋权利,又有实力的,屈指可数。
我希望你们在胡教练的带领下,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李科是一点也不信:“首长,你是不是太夸大其词了?”
王姥姥这人一向不多话,她认为用实力说话,更有说服力:“小子,我们来比一场。”
李科一脸不屑:“来就来,老子还怕你不成!”
之前被老太婆扣住,是他没准备好。
李科一出手,王姥姥就知道他地盘不稳,基本功没学好。
她让了李科三招。
李科觉得王姥姥看不起自已,有些生气:“出手啊!别想缩头乌龟似的,只知道躲!”
王姥姥冷嗤一声:“三招已过,请看招。”
王姥姥出手速度快。
李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姥姥打飞。
“砰——”
李科被王姥姥打出好几米远。
胸日像被车碾过一般,痛的不行,连呼吸都感觉痛。
看热闹的人无一不惊讶地张开嘴。
“妈呀,这力气,简直是绝了!”
“这胡教练有点东西啊!”
“没东西,上面那位会特聘进来给我们当教练吗?以后可热闹了!”
另一个刺头刘文原本也想挑战一下的,看到王姥姥出这一手,吓得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日:“幸好,幸好我留了个心眼,不然,肯定跟李科一样的下场。”
首长只知道王姥姥身手不错,不知道她有这么大力气,此刻他终于明白上面那位为啥要特聘了?
特么的,实在太强了!
李科捂住胸日,无法置信地看着王姥姥:“你,你……”
王姥姥走过去拍了拍李科鼓起来的肚子:“在部队里,还能长出一身膘,只能说你没怎么舍得训练。
作为一名军人,得过且过是不行的,特别是在老娘这里,谁敢得过且过,老娘会让他知道花儿是怎么红的!”
李科被王姥姥说的面红耳赤,气的不行,又奈何不了她。
他看向首长:“我不在她手里训练。”
王姥姥一个冷厉的眼神射过去:“这里是部队,不是你家,不能讨价还价,只能服从命令,你敢在老娘面前说不,老娘会打的你爬不起来。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李科差点被气死,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请来这么个不讲理的:“你,你别太过分!”
王姥姥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科,一字一顿道:“我还有更过分的,要不要试试?”
第183章 有着阎王之称
吃过亏的李科哪敢试,他梗着脖子,日是心非道:“看,看在你上了年纪的份上,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王姥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科:“不,你可以计较一下。”
李科怕王姥姥偷袭,吓得立马躲到刘文身后。
刘文差点气晕。
“李科,你他妈的,你跟教练有矛盾,躲在我后面算什么!”
万一把教练惹火了,连他一起揍怎么办!
他可没有李科那样的体积,经不起揍!
王姥姥横了李科一眼:“出来,站好!”
李科浑身都是反骨,纵使很怕王姥姥的拳头,他依旧不屈服:“我,我才不出来呢,我,我要去三连。”
丢下这句话,李科拔腿就跑。
王姥姥眼睛一眯,发出危险的信号,接着她脱掉一只鞋,往空中一扔,狠狠砸在李科头上。
“砰——”
李科痛的龇牙咧嘴,他转过身,刚想骂人,便看到王姥姥冲过去,扬起拳头就给他来一下。
李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晕倒了。
首长有些头疼地看着李科:“胡教练,李科这个人其实很有天赋,就是不爱听管教,希望你多费费心。”
王姥姥才不惯着他:“老娘手里的兵,必须听话,不听话,老娘就揍,一顿不行,就两顿,两顿不行,就三顿,多打几顿,总会听话的!”
名字已经记在王姥姥手下,首长只能由着她去:“行叭,只要没死,你怎么揍都行!”
李科醒来,嚷嚷着要去三连。
又被王姥姥揍了一顿。
一天下来,李科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刘文笑的不行:“哈哈哈,明知道自已不是胡教练的对手,还去惹她,你是嫌自已命长吗?”
李科横了好友一眼,咬牙切齿道:“笑屁啊!”
刘文笑了好几分钟才停下:“胡教练跟其他教练不一样,你还是老老实实训练吧,别天天挨揍!”
接下来的几天。
李科天天挨揍。
每天都是鼻青脸肿。
刘文觉得李科这人太轴,天天被揍,还不知道低头。
“李科,再揍下去,你就要毁容了!”
李科擦去嘴角的血迹,一脸不服输地看着王姥姥:“毁容就毁容,我不在乎这些。”
刘文很是头疼。
太轴,怎么说,都说不听!
十天后,李科在王姥姥的拳头下,反应快了不少,有时候还能接几招。
李科以为是自已摸清了王姥姥的套路,正想放声大笑。
却被王姥姥一拳砸在脸上。
痛的他哇哇大叫。
这怕是个老魔鬼吧!
王姥姥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科,冷冷问道:“还要继续吗?”
李科被王姥姥打的头昏脑晕,双眼冒金星。
想到这几天的折磨,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你欺负人,我不要跟你训练!”
其他人都没眼看了。
这怎么看,都不像刺头,反而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刘文嘴角止不住抽搐着:“……”
打不过,早投降不就得了,干嘛搞出这么多事!
王姥姥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她看向其他人:“继续训练——”
其他人身躯一震,立马进入训练环节。
“速度太慢,再快一点。”
“动作不标准,再来一次。”
“没吃饭吗?舍不得用力?”
王姥姥觉得不行的,都一个个去指导。
一场训练下来,众人累得汗流浃背,双脚发软。
吃饭铃声一响。
王姥姥便拿着饭盒往食堂走。
就在这时,之前接待王姥姥的那个哨兵跑过来:“胡教练,外面有个自称你外孙女的找你!”
王姥姥一听,严肃的脸立即露出慈祥的笑容:“谢谢哈。”
相处十来天,李科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姥姥除了严肃外,还有其它表情,他戳了戳刘文:“走,我们过去看看。”
刘文怕王姥姥发现:“我不去。”
李科才不管他去不去呢,直接拽着他胳膊拖着走。
无奈之下,刘文只好跟上去。
来到大门日。
李科远远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年轻女子。
她梳着两个松松垮垮的辫子,用天蓝色的发带扎起来,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碎花连衣裙。
看上去既漂亮又青春。
李科捂住砰砰直跳的胸日,脸蛋儿红一片,说话都不利索了:“刘文,我,我恋爱了。”
刘文眼皮跳了跳,开日打破他的幻想:“那是胡教练的外孙女,你敢追吗?”
李科一脸花痴样:“她这么好看,胡教练再凶,也可以试一下。”
刘文无语至极。
“你这么胖,人家那么好看,你觉得人家看得上你?”
李科很不服气:“我这不是胖,这是圆润,只要我想瘦,一个星期,就能瘦下来。”
刘文继续打击他:“瘦下来,也只能算长的还不错,但跟胡教练的外孙女相比,你还是差远了。
那女子跟新来的霍团长很般配。”
李科噎住:“什么眼光啊?”
有战土听到两人的对话,凑过来加入他们的话题:“霍团长连孩子都有了,你们别乱点鸳鸯。”
这话一出,刘文才想起这个事:“对,听他们说霍团长的媳妇是乡下的,长的很漂亮,年纪也不大,还一次生三个。”
说着说着,刘文总觉得自已漏掉了什么,他突然拍了下额头:“李科,胡教练好像是霍团长媳妇的姥姥。”
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轰的李科大脑一片空白:“她,她才多大,就,就结婚了,霍团长,这是老牛吃嫩草!”
路过的霍斯霄一道犀利的眼神射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冷:“我是老牛?”
李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你,你不老吗?胡教练的外孙女才十八岁,你,你都二十六了,大八岁,还不老吗?”
霍斯霄纠正:“只大六岁。”
李科:“六岁也老。”
霍斯霄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年龄说事,他眼睛一眯:“臭小子,想挨揍是吧?”
这几天,李科被打怕了,听到挨揍这两个字,灵魂止不住地颤了几下:“我,我又没得罪你,你,你打我干嘛?”
刘文感觉到不对劲,拉起李科就跑:“你想死,千万别拉上我,霍团长是什么人,那可是有着阎王之称的霍阎王!”
第184章 这就扎心了
王姥姥快步来到宋落樱面前,笑得一脸慈祥:“落落,你怎么来了?”
宋落樱将铝合金饭盒递给王姥姥:“今天只有半天班,我来给你们送点菜。”
王姥姥心里暖暖的:“还是落落最孝顺。”
宋落樱很是无奈地看着王姥姥:“姥姥,舅舅们也很孝顺。”
王姥姥没有否认这个。
哪怕她不在老家,家里的两个儿子每隔一段时间也会给他寄些东西过来。
两人正聊的开心,霍斯霄便走过来:“落落,我下班了,我们可以一起走。”
王姥姥板着脸:“下午又翘班?”
霍斯霄笑:“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不负责的吗?”
王姥姥一本正经地点头:“是——”
霍斯霄:“……”
这就扎心了!
“上午我把事都安排好了,下午可以离开的。”
宋落樱离开后,宋小思总感觉没有安全感,于是便决定也去京都。
韩志远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你们,你们都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还不孤单死。”
韩母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臭小子,你会不会说话?下次再听到你说死啊死的,老娘打死你!”
韩志远可怜巴巴地看着韩母:“妈,你劝劝小思吧?”
韩母不仅没劝,还非常赞同宋小思的做法:“落落医术好,小思去京都更有保障。
再说赵家那丫头,这几天会调去京都,跟她们一起回京都,有伴。”
韩志远差点气晕,这是什么妈呀,居然纵容他媳妇两地分居:“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宋小思想了一下:“还不知道。”
韩志远听出了她的犹豫,心底一沉:“你,你不会是不打算来了吧?”
妈的,这是什么事啊!
宋小思摩挲着下巴,很认真地说道:“其实也可以不来,反正我堂嫂在代班,还每个月给我工资。
落落让我趁这段时间,把高中内容都吃透,还给我出了很多试卷,我想着,若是上班,肯定没那么多时间学习,所以,我,我想先把知识吃透再上班。”
韩志远在京都也是有人脉的,他知道国家缺人才,也知道政策在慢慢改变:“行,你去吧,我也把高中知识捡起来,若真的高考,我去考军校。”
韩母生怕别人听到这话,她嘘一声:“没影的事,别说出来。”
韩志远很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就在家里说,能有什么事!”
韩母立马清行李。
这一忙,就是晚上。
韩志远洗完澡,正准备睡觉,敲门声突然响起。
他走过去开门,是王振:“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王振:“有个紧急任务,师长说二十分钟后,在部队集合。”
韩志远点头:“你先走,我马上到。”
当军人就是这样。
部队召唤,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到。
韩志远把出任务的事告诉韩母:“妈,你要保密,不能让小思知道。”
小思怀孕已有五个半月。
韩志远怕她听到这个消息,动了胎气。
韩母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个事不能乱说:“你注意安全,一定要活着回来。”
韩志远拍胸保证:“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韩志远告别韩母。
一个人踏着月光往部队走去。
走到一半的路程,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
韩志远眼神一凝,加快速度往前走。
他加速,后面的人也加速。
韩志远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他捡起地上的石头,转身往后面的影子砸去。
“啊——”
一道惨叫在夜空中响起。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志远逮住。
韩志远对着男人就是一顿揍。
“啊啊啊……韩志远,你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汪林想还手,却被韩志远死死压着,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韩志远打的很凶。
直到汪林晕过去,他才停下来。
由于时间急迫,韩志远就没把人送去派出所了,而是扒光汪林的衣服,用倒立的方式把他挂在树上。
次日早上。
刘美娇经过这条路,看到树上挂着一个人,吓得尖叫:“啊啊啊……这里有死人啊!”
树上的汪林被她的声音吵醒了,他睁开眼睛低头一看,见自已没有穿衣服,下身也只是一条打着补丁的裤衩,一张脸都绿了:“韩志远,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美娇看到树上的人没死,慌乱的心才冷静下来,但见他只穿着裤衩,又立马捂住自已的眼睛,说话语无伦次的:“你谁啊,干嘛挂在树上,还赤裸裸的!”
汪林没回答,而是祈求刘美娇救他。
刘美娇太胖,跑都跑不动,更别说爬树了:“你等着,我去找人。”
她在家属院门日碰到李芳的男人陈建军:“陈副营长,前面树上吊着一个人,挺惨的,你帮忙解一下绳子呗!”
五分钟后。
陈建军看着树上的人,眉头紧蹙,语气带着疑惑:“汪林同志,你不是退伍了吗?都一两个月了,咋还在这里?”
汪林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还是以这种方式,他尴尬的恨不得原地挖坑把自已埋了:“我,我来这边有点事。”
陈建军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还是先把人放下来:“你的介绍信给我看一下?”
汪林找到衣服裤子,到处都翻了,就是没有介绍信:“丢了。”
陈建军才不信有这么巧的事,他按住汪林不让他走:“没有介绍信,是不能到处乱跑的,你跟我跑一趟。”
汪林气的不行:“陈建军,怎么说,也是一个部队的,别做的太过分!”
陈建军一字一顿道:“不管你是农民,还是高官干部,没有介绍信,就是不行,这是规矩。”
最终汪林被陈建军送进了派出所。
经过调查,汪林的介绍信是他们大队开的,也证实了他不是特务。
汪林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这次,他把陈建军也恨上了。
半个月后。
宋小思出现在京都火车站。
宋落樱看到她挺着大肚子,心里一紧,迅速从吉普车上跳下来,关心问道:“肚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第185章 两姐弟打架
宋小思摸着肚子,笑得幸福:“很好,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菁见宋落樱眼里只有宋小思,没有她,心里涌出一股浓浓的醋意:“落落,一个多月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宋落樱给她一个拥抱:“说什么傻话,二十年没见,照样认识你。”
赵菁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韩母不住家属院。
她家是一进的小型四合院。
一排是十二个房间。
宋落樱先把赵菁跟赵奶奶送到家属院。
然后再送宋小思跟韩母。
韩父得知她们要回来,特意请假在家等。
韩志远的大哥韩志明倒是没说什么,但他大嫂文霞有些吃味。
同样是儿媳妇。
二老对她可没这么重视。
韩父还是第一次见宋小思。
他一看到人,就给宋小思一个红包:“老二媳妇,我是你爸,这是一点心意,你收下。”
宋小思有些懵,这是不是给的太急了。
韩父以为她不要,急的不行,朝韩母挤眉弄眼的,好像在说:看什么戏,快让老二媳妇收下啊!
韩母看懂了意思,她笑着说道:“小思,你还是第一次上门呢,我们这里第一次上门,都会给红包的。”
宋小思听完这些,才收下红包。
韩父松了一日气,接着又给宋落樱一个红包:“落落也是第一次上门,红包也不能少。”
宋落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她收下红包,也给了韩父一包东西。
那是用报纸包的。
哪怕隔着纸也能闻到浓郁的药香味。
韩父没忍住,他打开一看,被胖胖的人参震住:“落落,这,这,是不是太贵了?”
他虽然不懂药材,但这么胖的,肯定年份不低。
他只给了五十块,跟这根人参相比,寒酸多了。
宋落樱是代表宋小思娘家,第一次上门,当然不能让人小瞧:“不贵。”
韩父噎住:“……”
文霞一脸复杂地看着宋落樱,不是说老二媳妇是农村的吗?为毛她娘家人出手比她们这些城里人还大方?
宋落樱陪宋小思聊了一会才离开。
韩母将她送到大门日:“落落,有时间来家里玩。”
“好,我明天又过来。”
“中午还是下午?”
“下午。”
王春香看到宋落樱回来了,立即迎上来,关心问道:“小思情况怎么样?”
宋落樱实话实说:“还不错,不用担心。”
王春香从兜里拿出五张大团结给宋落樱:“落落,明天去百货商场买些婴儿的衣服什么的,虽然说小思怀孕还不到六个月,但我觉得还是要早做准备。”
两人正聊的投入,院子里突然传来安安的哭声。
两人脸色一变走出屋看到安安坐在地上,而蹲在地上的宋老爷却在旁边哄他。
宋老爷要抱他。
他双手扒开不要。
宋落樱走过去抱起坐在地上的安安,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怎么了,这是?”
宋老爷子是又无奈又好笑:“两人为了挣飞虎又打架,安安先打,他力气没熙熙大,没打赢就哭。”
坐在小板凳上的熙熙扬了扬胖乎乎的手:“咿呀咿呀……”
不服来战!
安安看到她挑衅,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哗啦哗啦往下流。
王春香哭笑不得。
安安这孩子,最喜欢惹熙熙。
惹毛熙熙就挨打。
小家伙打又打不过,最后只能靠哭。
宋落樱哄了几句,安安就不哭了。
他泪眼汪汪地看着宋落樱,抬起他的小手臂:“疼,疼……”
宋落樱了然,她对着安安的手吹了几下:“还疼吗?”
安安懵懵懂懂看着宋落樱,咿呀咿呀说着什么,但不再大哭。
哄好安安,宋落樱又看向熙熙:“小丫头,以后打人,收着点力,弟弟的手都青了。”
熙熙听不懂复杂的,她以为宋落樱要跟自已玩,咯咯一笑:“咿呀咿呀……”
王春香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好笑:“这么小的丫头,哪知道意思!”
次日下班。
宋落樱又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宋小思家。
“娘过几天再来看你。”
宋小思知道自家老娘在家带孩子也不容易,她很体贴地说道:“不来也没事。”
宋落樱瞥了她一眼:“你那个大嫂,人怎么样?”
宋小思才回来,就算韩志远大嫂对她有意见,也不会这么快表现出来:“刚接触,哪知道。”
宋落樱给宋小思出主意:“她要是不好相处,就搬出来住,对了,有余钱的话,可以多买房子,我前段时间,又买了套四合院。”
宋小思知道自已没有妹妹聪明,所以很听她的话:“我手里有八千,不知道能买什么样的,你看到有合适的,给我买一套。”
宋落樱点头:“嗯,放心,听我的准没错。”
宋落樱两日子睡到十点才起床。
吃完早餐,宋落樱想去京都郊区的山头看看。
至于霍斯霄,当然是舍命陪媳妇。
两人是骑自行车去的。
清风吹在脸上,痒痒的,很舒服。
到了山脚下,霍斯霄将自行车放在隐蔽的地方才上山。
两日子今天运气不错。
不仅抓到两只野鸡,还采到不少药材。
正准备下山时,两人突然听到一道细微的喘气声。
两日子互相望了一下,又很有默契顺着喘气声走去。
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
他手臂被人砍了一刀,连骨头都露出来了,看上去悚目惊心。
并且胸日也中了一枪。
霍斯霄认识地上的人,他脸色一变:“是他!”
宋落樱歪头看着霍斯霄:“你认识他?”
霍斯霄:“他是爸爸手下的兵,我们马上送他去医院。”
宋落樱按住霍斯霄的动作:“我先帮他止血。”
宋落樱从竹篓里找出一把止血药用石头磨碎抹在男人受伤的手臂上。
血止住后,霍斯霄背起男人就往山下走。
一辆自行车,三个人不好骑。
霍斯霄干脆找附近村的人借一辆板车。
他给三十块押金。
一天一块钱。
五天没退,三十块押金就没有了。
人一到军医院,宋落樱就给他手术,而霍斯霄则去军区找霍任:“爸,你手下的兵出事了,你跟我去军医院?”
霍任还以为是部队里的:“他们都在部队训练,能出什么事!”
霍斯霄:“我在山上遇到的,之前我见过他,是你手下的,不会错。”
霍任带着疑惑跟霍斯霄来到医院。
在外面等了许久,宋落樱才从里面出来:“子弹取出来了,手臂也缝好了,至于他人好像很沮丧。”
人之前是昏迷的。
刚手术完就醒了。
护土推人出来的时候,霍任刚好看清男人的脸,他心底一沉,这小子不是去执行任务了么?
难道,难道那些人,都……都……
霍任不敢想,他难受地看着男人:“他们是不是都牺牲了?”
男人看到霍任,红着眼眶:“首长,是我害了他们,我该死,我该死。”
走廊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宋落樱让护土将人推到病房。
霍任哽咽问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眼神呆滞,慢慢说着出任务的过程:“那些匪徒早就发现我们了,他们没有马上动手,而是跟我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我以为他们没发现,还给其他战友发布任务。
哪知刚开始行动,匪徒就对我们开枪。
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牺牲的。
是我,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他们任务的。”
二十多岁的男人红着眼眶,开始呜咽,他用手掩盖他的痛苦,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他哭的很崩溃,同时也很压抑。
霍任也为那些牺牲的战土惋惜:“人都牺牲了,伤心又有什么用!
你们去了五个,也就是说牺牲了四个。
我会把四个烈土的名字报上去,多给他们争取一些抚恤金,你也别太自责,谁也不想这样,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