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半天功夫就赚了两毛，比下地挣工分强多了，等成柏他们帮成栋把房子弄起来后，统统都给我上山采药去。”
“咳咳咳~”
魏有德一阵剧烈地咳嗽，这老顾家果然打算掏空他的家底，还要全家出动采药？
他缺的是珍稀药材，可不是这些普通的草药！
“那个婶子，我这卫生所需求有限，用不了那么多药材，我可以把药材炮制方法教你，以后你们采了药材，可以炮制好送到药材收购站去。”
王春草打量了一下院子里晒着的那些药材，还真不少！
而且，王春草知道魏有德自己平时也会去山上采药材。
这大河村就这么大，一天能有几个病人，确实用不了那么多药材。
这有德也是个实在人，她就不为难他了。
“行吧，抽空我和夏夏就过来跟你学学怎么炮制药材。”
出了卫生所，王春草背着空的背篓回到了顾家。
“奶奶，你回来啦！”
“奶奶，你跟小姑下午采的药材呢？”
王春草摘下背篓，放到一边，“药材当然是送到卫生所了，换了两毛钱呢！”
“爱国，爱军，晚上好好跟着学，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偷懒，就等着挨揍吧！”
顾爱国和顾爱军对视一眼，他们好忙啊！
一大早要跟小姑一起锻炼身体，当然这是他们自愿的。
白天上完工回来，还得跟着爹一起帮二叔家脱土坯。
到了晚上还要跟着奶奶和小姑一起认药材。
这安排太紧凑了吧？
王春草掏出今天入账的两毛钱，“行了，别愁眉苦脸了，我还能害你们不成，喏，这两毛钱拿着，奶奶给你们的零花钱。”
“将来你们采药材挣的钱，都自己留着，你爹娘那里，我去给他们说。”
“谢谢奶奶，我们一定好好学。”顾爱国顾爱军齐声说道。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这么大的小伙子了，哪个不想手头宽松些啊？
打发走两个孙子后，王春草来到了知夏房里。
“夏夏，明天我要去城里一趟，上次你三嫂回来说的事，既然不成了，我得去跟你三嫂说一声，别让她白忙活了。”
“娘，我跟你一起去，顺便买点儿东西。”
知夏想到从魏有德那里弄来的自行车票，是时候换成实物了。
“行，明天咱们吃完早饭就出发，夏夏，你三嫂说的那对象，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王春草不死心地老话重提。
这么好的条件，要是错过了，真是太可惜了！
知夏一脸平静地摇了摇头，“不考虑。”
“好吧。”
王春草叹了口气，离开了知夏的房间。
晚上，王春草推了推躺在身边的顾青山。
“老头子，明天我和夏夏要去趟城里，你记得帮我们请假啊。”
“知道了，前些天做的熏肉你给老三他们带点儿，这些年老三还有他媳妇没少往家里拿好东西。”
“这还用你说，我哪次去空手了？老三可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能不惦记他吗？”
“我说你什么了吗？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怕你忘了，这么晚了，快睡吧。”
顾青山：媳妇这年纪大了，脾气越发古怪了，他也没说啥啊？
幸亏他及时终止聊天，不然又该落不着好了！
相隔不远的一间屋子里，桃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忘了什么事似的？
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直到睡意朦胧间，脑海中浮现出了小姑那张脸，她才想起来她忘了啥事。
睡意顿时全无。
明明前两天还念叨着这事呢，结果事到临头了，竟然差点给忘了。
明天可就是小姑跟奶奶进城相看的日子了。
她一定要跟着去。
都怪这两天下地太累了，就连脑子都不好用了。
第31章 进城的队伍多了一个人
次日，一大早，王春草就起来把要带给老三家的东西整理好，放到了背篓里。
大头是两大块狍子肉还有一只熏兔，另外还从后院里摘了一些自家种的菜。
吃过早饭后，知夏背起王春草整理好的背篓，跟在王春草后面往安县走去。
安县是辽省下面的一个小县城，下面有十八个公社，大河村所在的胜利公社就是其中一个。
相较于其他公社，胜利公社算是离县城比较近的了。
从大河村到县里，步行的话大概得走一个多小时。
见小姑跟奶奶已经出发了，桃花急忙把范二妮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娘，你帮我跟大队长请一下假，我今天就不去上工了，我要跟着奶奶和小姑去城里。”
范二妮摸了摸桃花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就犯糊涂了？
“桃花，你忘了大队长安排的考试就在今天下午！”
桃花无所谓地说道：“我不去了，反正也选不上，去了也是白费功夫，还不如跟着奶和小姑她们进城呢。”
“娘，你就让我去吧，不然到时候三叔三婶给的好处，全让大伯他们家还有小姑得了，可没咱们二房的事了。”
范二妮：那可不成！
“去，必须得去，桃花你赶紧跟上你奶她们，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凭啥好处都让他们得了！”
得到范二妮的允许后，桃花飞快地往外面跑去，生怕跑得慢了，追不上两人。
“奶，小姑，等等我！”
王春草听到喊声，转过身，皱着眉头看向正向她们跑来的桃花。
“这死丫头怎么跟来了？夏夏，咱们就当没听见，别管她，快走！”
说着，王春草拉着知夏快速往前走去。
桃花气急败坏地看着前面突然加速的两人，明明都听到她的喊声了，还回头看她了，不停下来等她就算了，还加速了！
王春草到底是年纪大了，快走了没多远就累得开始喘气了，速度也慢了下来。
后面的桃花又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地往前冲，很快地就追上了知夏她们。
“奶，小姑，你们没听到我喊你们吗？怎么还越走越快了呢？”
王春草淡定地说道：“没听到啊，我岁数大了耳朵背，桃花，你不去上工，跟过来干嘛？”
“奶，我也想三叔三婶他们了，就想着跟你和小姑一起去县里看看他们。”桃花笑呵呵地说道。
桃花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俩这次去县城是为了什么事，这次有我在，你们的算盘铁定是要落空了。
“小姑，你这背篓里装的是什么呀？”
说着桃花就要伸手掀开上面盖着的那层布，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知夏一个闪身，躲开。
桃花的手连背篓都没碰到，更别说看到里面的东西了。
王春草被桃花的动作吓了一跳，看到闺女躲开后，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
虽然肉被她放在了最下面，可是万一桃花这死丫头眼睛尖呢！
“桃花，你哪来那么多好奇心啊？那背篓里装的是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王春草走过去，把知夏和桃花的中间，以免这不省心的孙女再闹什么幺蛾子。
“刚才，你不是说想你三叔三婶他们了嘛，你就这样空着手去啊！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礼数都不懂！”
桃花不甘心地看了眼知夏背上的背篓，差一点儿就能看见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藏的这么严严实实的，还不想让她知道，肯定是好东西。
“奶，我哪有钱啊？再说都是一家人，你跟小姑带了，不就跟我带一样吗？”
王春草翻了个白眼：一样个屁！
“分家了，算是两家人了。”知夏幽幽地说道。
桃花：“......”
因为桃花的存在，王春草想和闺女说说贴心话都不行了。
这一个小时的路程，三个人谁也没再开口。
到了县城后，王春草带着她们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机械厂家属院。
砰砰砰！
“谁啊？”
于秀红边问边打开门，看见门外来人后，惊喜地说道：“亲家母啊，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哟！一段日子不见，知夏这丫头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俊了。”
“这是桃花吧，怎么头上还包着围巾呢？看这额头都出汗了，快摘了，快摘了！”
说着，上手就帮桃花把围巾摘了下来。
于秀红看着桃花那就比光头长了一点儿的头发，傻眼了！
这是啥情况啊？
桃花一个没防备就被于秀红摘了围巾，等她反应过来后，飞快把围巾抢了回来，重新把头包好。
“咳，那个，那个，桃花这造型挺别致啊！”于秀红尴尬地说了一句。
其实，心里有些发毛，这丫头把头发剪那么短，不会是头上生虱子了吧？
不然哪个姑娘会把头发剪那么短的？
想到这里，于秀红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生怕会有虱子传到她身上。
王春草瞥了桃花一眼，只能把范二妮对外编的瞎话说了一遍。
“让你见笑了，桃花这丫头烧火的时候不小心把头发烧焦了，索性就剪了。”
“这样啊。”于秀红松了一口气，不是虱子就好。
知夏把背上的背篓放下来，“娘，我出去转转。”
“去吧，身上带钱了没？没带的话娘身上有。”
说着，王春草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塞到知夏手里。
面额分别是，一张一块的，两张一毛的，还有一张五分的。
“娘，我有钱！”知夏把钱又塞回王春草的口袋里。
桃花开口说道：“小姑，我跟你一起去。”
知夏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往外走去，这人是有健忘症啊，之前怎么算计她的都忘啦？
“知夏，中午前记得赶回来吃饭啊！”于秀红交待了一句。
桃花并没有立刻跟出去，而是一脸期待地把目光看向了王春草。
她身上可没有钱，只能寄希望于王春草了。
当着三婶母亲的面，奶怎么着都得顾着点面子意思意思吧？
王春草一眼就看明白了桃花的意思，可是她的钱，她就乐意给她闺女花，其他人想也别想！
第32章 随随便便买辆自行车
桃花等了好半天都没见王春草开口，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奶，我出来的太着急，身上没带钱。“
王春草敷衍地回了一句，“没事，你小姑身上有钱。”
王春草的话让桃花气闷不已，就小姑对她的态度，怎么可能会给她花钱？
不过王春草那话也是让桃花听明白了，她想从她奶身上要到钱？就两个字，“没门！”
口袋空空的桃花心有不甘地往外走去，再耽误下去，该追不上小姑人了。
等桃花离开后，王春草才掀开盖在背篓上的布，把背篓里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
“亲家母，乡下也没啥好东西，给你带了些自己家里种的菜。”
“瞧你说的，这城里买个啥都要花钱，有的时候还一定能买到，你拿的这些菜够我们吃好几天了！”于秀红笑呵呵地说道。
对于这个亲家，于秀红是满意的，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当初闹饥荒的时候，家里都快断顿了，就算手里有钱都没地买粮，还是靠着顾家贴补，他们才度过了难关。
这份情，她能记上一辈子。
上面的菜拿完了之后，才露出了被王春草压在最下面的熏肉。
“这两块狍子肉，还有兔子，都是我自己熏的，特意带过来，给正阳他们尝尝我的手艺。”
“亲家母，怎么还带了肉来？这也太多了，你还是拿回去留着你们自己吃吧。”
“不多不多，这都是夏夏自己打的，家里还有不少呢！”
于秀红瞪大了眼睛，她闺女不是说她小姑子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吗？
还会打猎？
而且，东西都已经在这摆着了，亲家母她也没必要撒谎！
知夏那丫头还真是厉害啊！
另一边，知夏从家属院离开后，径直往记忆中的供销社方向走去。
来之前，她可是特意带了两百多块钱还有那张魏有德给的自行车票，就为了把交通工具的事解决一下。
不然进趟县城还得走一个小时，太耽误时间了。
晚了知夏一分钟出来的桃花，走出家属院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知夏的人影了。
不过桃花也不着急，这县城就这么大，她猜也大概猜得出来小姑去了哪？
供销社。
桃花一进来，就开始四处寻找知夏的身影，很快就让她找到了人。
真是一猜一个准吧啊，小姑果然在供销社！
桃花脸上挂着假笑，穿过人群往知夏所在的位置走去。
“小姑，你在这啊！让我好找！小姑，这自行车可是要一百多呢，咱家哪有这么多钱啊？更别提买车还要自行车票了，那更是见都没见过！”
知夏被桃花挽住的胳膊，右手攥住桃花的手腕狠狠甩开。
“别碰我！”
她跟这个便宜侄女可不是亲密的可以挽胳膊的关系！
一旁的售货员听到桃花的话后，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许多。
合着又是个光看不买的货！
白白浪费了她不少唾沫！
“同志，买不起就不要在这乱看乱摸了，还是去逛逛其他你能买得起的柜台吧。”售货员看着知夏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
被知夏甩开胳膊的桃花也不生气，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站到一边，静静看着知夏吃瘪。
知夏没理会一边幸灾乐祸的桃花，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行车票还有一叠大团结出来。
从中数出十六张大团结并着自行车票一起递给了售货员。
“刚才看的那趟凤凰牌自行车，我要了。”
这可是三大件之一的自行车啊！
连犹豫都不犹豫直接就买！
售货员狠狠瞪了桃花一眼，这就是你说的买不起？
简直是故意害她啊！幸亏人家没跟她计较。
售货员快速接过钱票，点了点，确定没问题后，就给知夏办理了手续。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知夏推着新到手的自行车离开了供销社，她还得去给车子挂牌呢！
售货员看着旁边还愣在那里的桃花，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杵在这干什么呢？刚才那人真的是你姑姑？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我怎么可能认错，那就是我小姑！”桃花说完快速往外跑去。
现在的她满脑子问题，小姑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还有那张自行车票，她哪来的？
除了是爷奶给的，桃花想不出其它可能！
桃花觉得他们二房吃大亏了，她娘可是说了，分家他们二房一共才分了两百块钱，其中五十还是盖房子的补贴。
也就是说实际也才分了一百五十块钱。
而小姑呢，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拿了一百六十块钱买了辆自行车。
她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小姑拿出那叠钱数了十六张出来，还剩下好多张呢！
那其中可是有她爹娘的一部分呢，毕竟小姑之前可是一个工分都没给家里挣过！
桃花紧赶慢赶出了供销社，知夏早骑着自行车离开。
桃花气得跺了下脚，愤愤不平地往机械厂家属院走去。
既然找不到小姑她人，她就去三叔家守株待兔去。
小姑早晚要回三叔那去的！
知夏给自行车上了牌之后，骑着车子慢悠悠地穿梭在县城地街道上。
以后出门终于有个交通工具了，不用靠着双腿了。
到了家属院楼下，知夏把车子停好，锁上。
“小妹？”
知夏一转身，就看到了那张原主记忆里印象深刻的脸。
“三哥，三嫂，你们下班回来了。”
“嗯，刚下班。”顾成楷看了一眼知夏旁边那辆崭新的自行车。
要是他没看错的话，刚好这车子是小妹锁上的吧？
“小妹，这自行车是？”
“我刚买的。”知夏风轻云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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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楷：这可是自行车啊！怎么从自家小妹嘴里，就跟买了颗大白菜似的？
“小妹，你哪来的自行车票啊？”
钱还能从自家爹娘那要，可是自行车票，就是他都搞不到，爹娘那就更不可能会有这玩意儿了。
知夏耸了耸肩，“跟人换的，三哥，咱能不在外面聊吗？”
“瞧我！”顾成楷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走，上楼，咱们回家再说。”
兄妹俩走在前面，李淑娟跟在后面。
怎么觉得这小妹的性格变化有点儿大呢？
第33章 自行车票可不是我给的
此时，顾成楷家里，比知夏早回来的桃花正在跟王春草抱怨她偏心。
“奶奶，我爹也是你亲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小姑买辆自行车就跟玩儿似的，我爹呢，分家就得了两百块钱，你们还天天催着我们家尽快盖好房子搬出去。”
顾成楷打开门，正好听到桃花后面说的那句。
“啥？家里分家了？怎么没人跟我说呢？”
王春草白了顾成楷一眼，“又不是啥大事，当时匆忙做的决定，就没跟你说，现在你不知道了嘛。”
顾成楷扁了扁嘴，他是做了上门女婿不假，可是家里分家也得跟他说一声吧。
“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什么蠢样，让你正阳看见肯定该笑话你这个当爹的了。”王春草给了顾成楷脑袋一下子。
就算跟他说了又怎样，该怎么分还得怎么分，有啥早知道一天晚知道一天的！
顾成楷摸了摸脑袋，他都多大了，娘怎么还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幸亏正阳他们还没放学回来。
桃花指着知夏嚷道：“奶奶，小姑回来了，她买的那辆自行车肯定也在楼下停着呢！”
也是这个时候，顾成楷和李淑娟这才发现，这侄女头上裹了个围巾。
两人对视一眼，这是村里新流行的造型吗？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很明显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能把疑惑先压在心底。
王春草扭头给知夏使了个眼色，无声地问道：闺女，你真买自行车了？
知夏淡定地走到沙发上坐下，解释道：
“前两天，机缘巧合在山上采了根人参，就跟人换了点钱还有一张自行车票，这次来县里，就顺便把自行车买了。”
“不可能！小姑，你撒谎，你怎么可能采到人参？那些钱还有自行车票肯定是奶奶给你的。”桃花反驳道。
王春草给了桃花后脑勺一巴掌，“你丫头这是什么态度啊？没大没小的，你冲谁喊呢？”
“老娘我是银行啊？能给你小姑印钱还是咋地？还有那自行车票，我都没不知道长什么样，怎么就是我给的了？”
王春草对于知夏买自行车这事，惊讶不比桃花少。
可是她可没打算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追问闺女，还是等回到家里再单独问吧。
这人参哪是这么好采的，这丫头肯定是背着她又进深山了。
还有那自行车票，那是随便个人就能拿出来的吗？
桃花吃痛地捂着脑袋，“奶奶，你是不能印钱，可是这些年我爹娘和大伯一家每天累死累活下地挣工分，村里分的那些钱可都在奶奶你手里呢！”
“至于自行车票，自然是三叔给的了，就是不知道三婶一家知道这个事不？”
突然被侄女点名的顾成楷：“……”
冤枉啊！
机械厂的自行车票那可都是奖励给优秀员工的，他可不是优秀员工。
他骑的那辆自行车还是岳父帮忙搞的自行车票呢！
“咳咳咳！桃花，这我可不认啊！我可没给过你爷爷奶奶他们自行车票，你三婶就跟我在一个厂子上班，我有没有自行车票，她能不知道吗？”
李淑娟看着顾家祖孙三代这争执不休的样子，忍不住出来打了个圆场。
“桃花，你三叔说的是实话，那自行车票真不是我们给的，说起来，这家里添大件也是好事啊，咱们该高兴才对。”
“娘，还是小妹运气好，连人参这稀罕玩意儿都能采到。”
顾成楷接着媳妇的话茬说道：“是啊，娘，没想到咱们那山上还有人参呢，下次回去的时候，我可得好好去山上找找。”
“咱们那山上一直就有，只不过没什么人采到罢了，前些年就有人采到过一颗二十来年的，听说卖了三百块钱呢！”
王春草白了顾成楷一眼，就他还想采人参？
闺女这颗人参，十有八九是在深山采的！
想到闺女打回来的那些猎物，就跟去山上进货似的。
这老顾家，估计也就她闺女有这个本事了！
桃花心里也不确定了，三叔三婶那样，也不像是说假话。
也就是说自行车票还真跟他们没关系。
那小姑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喽？
梦里面，明明没有小姑采到人参卖钱，买自行车这事啊。
突然，桃花想到是从她算计了小姑之后，小姑才开始改变的！
桃花扁了扁嘴，可恶！
她的算计没成功不说，小姑的日子反而越过越好了，竟然连人参都采到了！
“小姑，你这人参是什么时候采到的？跟谁换的钱票啊？一共换了多少钱啊？”
王春草冲着桃花嚷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啊？”
“不是说想你三叔三婶了吗？他们进屋这么长时间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就知道揪着你小姑买车这事问这问那的！”
桃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委屈地跟顾成楷他们打了声招呼。
“三叔，三婶，你们好。”
“你也好，你也好。”顾成楷傻笑了下，挠了挠脑袋。
说实话，他跟桃花这个侄女很一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
李淑娟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桃花也是个大姑娘了，我记得你比小妹她还大一岁呢，说对象了吗？”
“还没呢！”
桃花羞涩地看了一眼李淑娟，三婶接下来是不是该说给她介绍一个了？
结果让她失望了。
“那也不着急，估计二嫂是想给你挑个最好的。”
李淑娟笑着说道。
对于给桃花介绍对象这事，李淑娟是想都没想过。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范二妮这个二嫂，又怎么可能插手她闺女的亲事呢？
“桃花，你这头上为什么包个围巾啊？”顾成楷问出了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这大夏天，包个围巾在头上，不热吗？
王春草没忍住笑出了声，让她非要跟着来，这下又被问到痛处了吧！
桃花语气僵硬地说道：“头发不小心烧焦了，所以剪得有些短，就拿围巾把头包起来了。”
“这样啊！”
顾成楷的眼睛盯着桃花的头上不停地看，想知道这头发到底有多短。
李淑娟悄悄掐了顾成楷一下，“收敛点！”
第34章 你哥我做不到啊！
已经十一岁，上了四年级的李正阳一脚踹开一家大门，拉着才七岁刚上一年级的妹妹李正雨走了进来。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们回来啦！”
“你个小兔崽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踹门，不要踹门，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顾成楷揪起自己儿子的耳朵就是一顿教训。
家里的门迟早要被这臭小子踹出个大洞来！
“疼疼疼！爸，爸，爸，松手，松手，耳朵要掉了！”李正阳扯着嗓子喊道。
王春草见到孙子的耳朵都被儿子拧红了，上来就给了顾成楷后背一巴掌。
“老三，快给我松手，正阳的耳朵都红了！下手没个轻重。”
顾成楷觉得自己掀开衣服，后背上肯定有一个巴掌印。
这可真是亲娘啊！
说他下手没轻没重，怎么不看看自己呀？
耳朵被放开的李正阳，惊喜地抱住王春草的腰。
“奶奶，你来啦，可想死我了，你都好久没来看我和妹妹了。”
“奶奶也想正阳。”王春草摸着李正阳的小脑袋，柔声说道。
“还有我，还有我，小雨也想奶奶了。”李正雨不甘示弱地走到王春草身边。
王春草一视同仁，揉了揉李正雨软软的头发，说道：“都想，都想，一段时间不见，小雨又漂亮了。”
别看李正雨才七岁，已经是个爱美的小姑娘了，一听奶奶夸她漂亮，开心地笑出了声，“呵呵呵~”
听到孙子孙女回来了，李世昌和于秀红也不在厨房躲着了，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比起顾成楷和李淑娟夫妻俩，李世昌回来的稍微早一点儿，一直在厨房给于秀红打下手。
其实，午饭早就做好了。
只是外面的争吵涉及到顾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意思出来，免得亲家母脸上不好看。
现在争吵停了，孙子孙女也回来了，他们也不必躲着了。
“正阳，正雨回来啦，正好饭也做好了，亲家母赶紧过来吃饭吧。”
本来，于秀红是想把王春草带来的那只熏兔拿出来中午吃的，可是王春草死都不同意，非让他们留着以后吃。
王春草的真实想法：可不能便宜了桃花那个死丫头！
吃完饭后，王春草和李淑娟单独去了房间说话。
桃花看着紧闭的屋门，真想贴到门上，听听奶奶和三婶到底在说了些什么。
进了屋，王春草也没卖关子，直接了当地说道：“淑娟啊，上次你回来说的那事还是算了吧。”
“娘，为什么算了？多好的亲事啊！是小妹不愿意吗？我去跟她说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说着，李淑娟站起身就要去外面找知夏。
王春草连忙拉住捂住李淑娟，“淑娟，别去，你就算去了也没用，我在家都劝了好几次了。”
“娘，你跟我说实话，小妹不会是有看对眼的人了吧？不然这周长海这么好的条件，她为啥不愿意？”
除了这个，李淑娟想不出来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