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只是个牙医—— by三月怀旧
三月怀旧  发于:2024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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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神微暗:“很疼?”
“又闷又疼,又酸又胀!”
她一连用了几个形容词,唯恐他听不懂她受到的伤害。
男人怔了下,颇为有些无奈道:“你这词...”
“这词怎么了?”
季宴礼幽深地眼眸和她懵懂的视线碰上,男人直勾勾地望着她:“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鹿清:“?”
男人心情愉悦地去上班,到医院后,抠叩峮四尔尔而吾九意四七、每日更新完结更新文昨天参加聚会的医生纷纷过来调侃他。季宴礼用温和礼貌的态度应对着,完全没有因为被讨论私生活而感到不悦。
然而,有一个人在后方用阴冷的目光看着他,手里的诊疗单都被捏皱了。
“季医生。”
季宴礼正拿手机打着电话,听到后方传来声音便回头望去。
脸色略显苍白的刘曼见他回头立马跟了上来。
此时,电话被接通。
季宴礼收回视线,目露温情的问着电话那头的人晚餐想吃什么。
良久,他才挂断电话。
刘曼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讲完电话,心里既嫉妒又无力。
“什么事?”
男人冷漠而疏离的看她一眼,淡声询问道。
“昨天来接你的是不是林鹿清?你女朋友也是她?”
刘曼不打算藏着了,直接点破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男人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用严肃且冷漠的声音警告她:“刘医生,我不止一次给你说过,在医院不要讨论不相关的事情。”
“不相关的事情。”刘曼脸扭曲了下:“那我问你,为什么把属于我的进修名额换成别人?”
听到她的质问,男人十分平静的回答:“院里投票,我只是根据自己的意愿选了合适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重视这次的名额!”
“这次投票是科室里的所有医生共同票选的,你的落选只能证明你的专业素养不足以让你得到这次机会。”
“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吗?!”
季宴礼嘴角勾了下,眼眸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如果我有私心,你待不到现在。”
他平淡的语气似提醒又似威胁:“我劝刘医生做好本职工作,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否则作茧自缚,最后不好收场。”
刘曼脸色变了几变,眼看着他转身离去。
回想起很久之前,她无意间看到季宴礼和院长有说有笑的交谈,那种神态和动作很是熟络。
从那天起,她就开始默默观察了他很长时间,发现就连科室的主任对季宴礼的态度也十分亲切,这种亲切带着些对上位者的遵从。因此,她那时就暗暗猜测,季宴礼的身份肯定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俊逸的面容,完美的身材和良好的职业背景。曾几何时,季宴礼是她结婚的不二人选。
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刘曼站在原地大声喊住他:“她是个明星!就算和你在一起也只是玩一玩,你关注过她的新闻吗?你知道她和多少男明星传过绯闻吗?!”
看到他的脚步停下,她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于是趁势继续说道:“她和我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她现在和你在一起,也只可能因为新鲜感加上那点被你治疗过的依赖感!”
季宴礼转身,冷漠的看向她。
“你知道的。”刘曼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病人在口腔科所经历的紧张程度,甚至可能超过所有其他科室的总和。”
前一句话说出时,男人还没有任何反应,但听到她说林鹿清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患者对医生的依赖感后,他嘴角扯了扯,笑中透着讽刺。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刘曼手掌握拳,指节露出青白:“把属于我的机会还给我,否则--”
“否则?”季宴礼瞳眸黑沉,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你可以试试。”
刘曼的脸色变了两变,刚想说什么便被停车场内突然响起的喇叭声打断。
“走不走?”
专属于女孩清凉的声音响起。
季宴礼循声望去,女孩摇下车窗正探头看着他这边。
也不知她看了多久。
季宴礼轻轻勾起唇角,收回了视线。当他再次转头面向刘曼时,那种冷漠的神色又出现了:“好自为之。”
他随意扔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刘曼看着他的背影,愤怒的眼神像要溢出水来。
等车在她面前开走,刘曼手指微颤着打开手机......
这边,季宴礼熟练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进去后就听见旁边人“哼”了声。
他扣好安全带,嘴角含笑地看过去:“哼什么。”
坐在主驾驶上的林鹿清嘟嘟嘴,阴阳怪气道:“您这魅力真是大。”
醋意弥漫在车厢内,季宴礼笑意加大,学着她那天的样子,挑眉问:“吃醋?”
原以为她要否认,没想到,她一边启动车辆,一边直接点头承认:“对!”
“你和其他女人单独说话,还说这么久,我肯定要吃醋的。”
男人顿了下,不自觉地低笑几声。
等车子开过停车场,男人才堪堪止住笑意,抬眸看她:“看了多久?”
林鹿清丝毫不想掩饰:“从你们下电梯、她从背后喊你的时候我就在了。”
季宴礼挑挑眉,似乎在为她没有第一时间下车打断谈话而感到惊讶。
察觉到季宴礼的眼神,林鹿清理所当然的说:“我总要留给你时间拒绝她啊,省得她一直纠缠你。”
男人笑意渐盛,声音带着兴味:“知道还吃醋?”
“对。”
林鹿清坦然地对视他深邃的瞳眸,清脆的嗓音扩散在车厢里:“我就是爱吃醋又会嫉妒,怎样?”
她娇气的说完,又哼了一声:“我才不像你。”
季宴礼眉梢挑起:“像我什么?”
“像你这么大方啊。”林鹿清很明显地阴阳怪气:“你之前不是说你从不吃醋嘛。知道别人喜欢我,还说这只能证明我很优秀。”
季宴礼停顿了一下,故作愕然:“我说过吗?”
“当然!”林鹿清想了想,替他回忆:“就在我拍电影的期间,你来找我的那次。”
听着女孩描述那天的事,他不是不记得,而是有点恍然。
关于当时说这些话的心境,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但倘若她再问一次,他的答案会截然相反。
一个清晰的认知从心底升起。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能够改变他深以为然的原则。
“怎么不说话了?”林鹿清趁着红灯停车的间隙看向他。
后者稍稍勾唇,眼神像夜晚幽深的湖水。
“只是突然觉得,很爱你。”
林鹿清:“!”
突然被告白,林鹿清的耳尖瞬间发烫。
“爱”这个字,在他口中并不常见。所以乍然间听到,她即惊喜又惊讶。
“怎,怎么突然这样说?”
女孩眼睛躲闪,脸色泛红。精致秀丽的五官在光线暗淡的车厢内格外勾人。
季宴礼倾身靠过去,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落下一吻。
唇舌相接时,男人低沉的语气即认真又郑重。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重要。”
红灯很短,没等她回应便要启动。
等车子通过路口,林鹿清才启唇开口:“那...既然我这么重要,以后你不要和其他女生单独说话,单独在一个空间里可以吗?”
林鹿清有一种感觉,无论她现在提什么要求男人都会答应。
果不其然,在她说完后,男人笑了下,声音透着纵容:“好。”
“如果有其他女生靠近你,你要远离,还要和我报备。”她得寸进尺道。
季宴礼挑挑眉,继续颔首答应她。
林鹿清:“还有--”
“我已经答应了这么多...”季宴礼轻声打断她,低沉的嗓音满是诱导:“那你呢?”
“我?”林鹿清注意着前方车况,疑惑问道:“我什么?”
男人掀了掀唇角为她说明。
听明白的林鹿清果断道:“我不会和其他男人走得近的。”
“是嘛。”男人眯起眼,淡淡点评道:“我看你在节目里和其他男嘉宾玩得挺开心。”
“没有啊,那不都是台本要求的嘛。”林鹿清无辜地说完后及时反应过来,随机惊讶着扫他一眼:“你吃醋?”
季宴礼没承认也没否定,只是恍若未闻的又加了一句:“还上了热搜。”
“是我去录节目那天吗?”她回忆着。
“我那时想联系你来着。但那天太晚了,所以我想着第二天说。”林鹿清轻咳一声尴尬道:“结果第二天就给忘了......”
见男人淡淡的瞥过来,她又立刻道:“我都尽量避免和他线下接触了!”
“他约我一起打游戏我都没答应。只不过就是剧宣期间,他们公司想要流量,所以每次热搜都拉上我。”
林鹿清趁机吐槽了下他公司,接着说:“我反正都和戈楼说我有男朋友了,他近期应该会消停些。”
原本男人还静静听着,等她说完这句话后,男人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
接着,他声音发涩:“你告诉他?”
“是呀。”林鹿清理所当然地说:“虽然他对我没有那种意思吧,但现在磕我俩CP的人太多了,我怕他动歪脑筋,所以就提前说了下。”
她说完,又小声道:“这件事灵姐还不知道,你别在她面前说漏嘴啊。”
空气安静了几秒。
车子停下,林鹿清疑惑的看过去。
男人眼神晦暗地望过来,沉默且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良久,男人才声音暗哑着问她:“不怕吗?”
“不怕。”林鹿清眼眸清亮的看着他,嘴角微扬:“但我威胁他了。我说知道我谈恋爱的只有他,如果网上有人发了,那么我就当是他做的。他被我吓了一跳,连连要给我写保证书呢。”
“虽然我是想着自己公开吧,但万一真的被他说出去,咱们就顺势承认,这样灵姐的怒火就有人一起承担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
男人哑着声音开口:“为什么?”
“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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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外停下, 季宴礼的朋友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申老板,那个葡萄果汁还有吗?”林鹿清一边和他打招呼,一边眨着眼睛询问他。她之前来过好几次, 和他已经很熟了。
申津笑着回答说:“一直给你留着呢。”
寒暄过后, 申津出去,林鹿清便打开手机准时收看今天播出的这一集电视剧。
剧情到了虐点,她饰演的女主和男主闹了矛盾, 一个人缩在墙角无声流泪。
委屈的表情再加上背景音乐的衬托,让她都看得眼睛红红的。
直到这个片段播放完毕,她又把进度条倒回去,打开弹幕重新看一遍。
--跟着女主一起哭的这边集合。
--看到这一段就不想让女主和男主在一起了,凭什么只有女主受委屈。
--我的情歌cp啊,妈妈不允许你们开虐!剧里剧外都要给我甜甜的!
--只看过林鹿清的综艺, 没想到她的演技能这么好。
--林鹿清不亏是娱乐圈公认的绿茶长相, 这一哭, 别说是男人恋爱,我看着都心疼......
......
林鹿清看着这些弹幕十分自得,把夸她的弹幕挨个点赞。
季宴礼坐在她身侧,眉眼清冷又淡然的看着画面。
良久,男人掀了掀唇角, 凉凉道:“情歌cp?”
“就剧里的。”她忙着点着弹幕,随意一答。
男人“呵”了声, 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轻飘飘的继续念:“剧里剧外都要甜甜的?”
林鹿清手下一顿, 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哎呦, 人家看小甜剧不就是想磕个cp嘛。”她抱住男人的右胳膊, 扬起下巴问:“怎么样?我演的好吧?”
男人垂眼瞥了她下, 薄凉一笑:“嗯, 哭得挺好。”
林鹿清立马松开他,一脸无语凝噎的表情。
她可是发现了,自己男朋友似乎很喜欢看她哭。
前几日两人躺在床上玩闹狠了,男人见她泪眼朦胧的样子会把她折//腾的更狠。
她无力地撑着他,浑身酸软。
男人手下动作不停,只怜惜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想到这里,林鹿清耳尖发热,小声控诉他:“...变态。”
被骂的男人也不恼,只一阵轻笑。
他抓起林鹿清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一双幽暗的眼睛看着她:“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吗?”
林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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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着饭,门被敲响了下。
“靳城来了,要见一下吗?”申津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林鹿清,然后笑着对季宴礼问道。
季宴礼头微微低垂,温声问她:“是我朋友,要见吗?”
既然已经碰面了,不见面似乎不太合适。于是林鹿清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过了会儿,一个身着白色夹克服的英俊男人从房间门外走了进来。
林鹿清抬起头,看向来人,心中不禁嘀咕,怎么一个个的都比娱乐圈里的男明星还要好看。
这小脸小身材,可以立马打包去演偶像剧叛逆小少爷。
不过这样长相的,好像正对宁晚胃口。她之前谈的几段恋爱,都是这种类型的男生......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看的太过专注引起男人不满,放在桌上的手被男人紧握了下。
林鹿清收回视线,从交握的手看过去,季宴礼正眼神懒懒地俯视着她。
又吃醋?
他最近的醋意不知为什么这么大。
林鹿清眼睛闪烁了下,忍住嘴角的笑意,和他一起站起来给来人打了招呼。
“这是嫂子吧。”靳城勾起嘴角,不动声色地上学打量了她一番:“果然漂亮。”
林鹿清悄咪咪地看了男朋友一眼,坏心回道:“你也挺好看的。”
说完,男人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林鹿清眼眸清亮的回望过去,对季宴礼挑衅地笑了笑。
靳城的视线在两者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笑着凑过来:“那,我和阿宴谁好看?”
“那当然是我男朋友。”林鹿清逗他归逗他,但这种问题上毫不犹豫遵从内心的回答。
话落,季宴礼嘴角微勾,握着她手的力道也稍稍放松。
靳城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不禁挑了挑眉,道:“行,挺真实。”
“打完招呼就可以离开了。”季宴礼扫了他一眼,低沉又平淡的声音提醒道。
靳城偏不如他的愿,下一刻便直接拉开椅子坐下,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赶我啊?”
“这可是阿宴哥交的第一个女朋友啊,我可不得好好瞧瞧?”
“靳城。”季宴礼平淡的语气暗含警告。
后者轻咳几声立马坐正:“那什么,网上其实也能看。”
“嫂子最近播的那部电视剧,我妈在家天天看。”靳城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说完,又当着季宴礼的面直接说他坏话:“你看你要颜值有颜值,要事业有事业的,配我哥真亏了。”
林鹿清听到他提事业,还以为他在说两人职业不匹配。
“没有啊,医生挺好的,我就很喜欢。”
“难得难得。”靳城随意回答一句,然后面向季宴礼:“什么时候从医院出来?”
“再过段时间吧。”
“嗯?”林鹿清在一旁听着,愕然地看向季宴礼:“你要辞职?”
男人顿了一下,低声与她说:“没有。”
林鹿清:“那为什么......”
不等季宴礼回答,靳城挑眉,幸灾乐祸道:“还没说啊?”
见两人都望过来,靳城咂了咂嘴:“那什么,开玩笑的。”
接着,他径直望向季宴礼:“聊聊?”怕他不来,又追加一句:“有事找你。”
季宴礼垂眸询问林鹿清,后者点点头让他们去聊。
出门后,靳城摸出香烟递给他。后者挡了下:“有味道。”
“你可真是......”
靳城微微咂舌:“我怎么听着你还没给小嫂子坦白?”
季宴礼修长的指尖扯开衣领,清笑了声:“嗯,快了。”
“怎么说?”
季宴礼唇角微微勾起:“我打算带她去见一下我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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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林鹿清还没换鞋就被男人拦腰抱住。
季宴礼敛下睫毛,看过来的眼神十分认真。
“怎么了?”她伸手抱回去,抬头软声问。
“有件事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男人低沉缓和着声音,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收紧。
林鹿清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扬声回道:“我也有件事要问你。”
“之前我不是把你做的菜发到微博嘛,其实我爸妈都关注了我。所以......”林鹿清拉长了尾音:“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见我爸妈吗?”
季宴礼怔了下,定定的看着她。
“你不用担心。”林鹿清还以为他是怕她父母不同意,于是软声宽慰道:“他们都知道我们谈恋爱的事情,也知道你是个医生。”
为了让他放心,她夸大着说:“你不知道,我爸妈都是老师,所以对公.务员啊、医生、律师啊这种职业的特别有好感。而且他们见过你的照片,都很满意你的。”
“对了。”林鹿清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季宴礼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望着她的眸色即温和又深情。
“我也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见我父母。”
林鹿清把头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过来:“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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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鹿清来大姨妈来,说什么都不要和他一个房间。
季宴礼只好拿上自己的枕头去侧卧。
男人靠在床头,看向一侧空落落的,还有些不习惯。
几分钟过后,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季明叶。
自从那天见到自家弟弟女朋友是谁后,季明叶就拍了照片发到家庭群里。季宴礼再三警告她不要骚扰林鹿清,后者才勉强按捺住想要见弟媳妇的心情。
听到自家弟弟都要去见家长了,季明叶比他本人都要兴奋。
“你等着,我让助理买好给你送过去!”
“不用。”季宴礼拒绝:“我记得你有一个朋友对茶很有研究,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亲自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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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一天,林鹿清坐在副驾驶上,指挥着季宴礼停车。
下车后,男人打开后备箱,拿出事先买好的礼物。
“这么多?”林鹿清瞪大眼睛看着季宴礼从后备箱中拿出的大大小小的礼品盒。
有好几个牌子她都认识,价格不菲。
“这得花掉你大半个月的工资了吧?”
男人垂眸看她,无奈一笑:“我挺多钱的。”
从前几天开始,一提到钱及家庭上面,男人情绪就不太对。
昨天他还说见完家长后要告诉她一件事。林鹿清只以为他是有些自卑,所以听到后便点点头,也不和他争执。
见她要帮忙提东西,季宴礼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在一旁等着,然后温声道:“我拿就行。”
他不让林鹿清动手,后者便只能看着男人双手提着满满的礼物上了电梯。
家门口,林鹿清拿着钥匙开门,边进去边扬声喊:“爸爸妈妈,季医生来啦!”
说话间,季老师和林老师一前一后的从房间里出来。
夫妻俩对视一眼,在见到季宴礼后都不自觉的赞叹。
虽然见过多次他的照片,但真人比照片更加好看。
季老师:咱女儿是颜控吧?
林老师:是了是了。
“伯父伯母。”季宴礼把东西放在玄关处,礼貌地先弯腰给他们打招呼。
季老师见他谈吐有礼,人也长得俊逸温和,心下说不出的喜爱。
于是,她碰了碰还杵在原地的林老师一下,笑着开口寒暄。
等人都到了客厅,季老师笑看着他。
“家里几口人啊?”
季宴礼坐的板板正正的,闻言温声回答:“我父母,还有一位姐姐。”
林鹿清在一旁跟着点头。
她虽然没见过季宴礼的姐姐,但听他说起过。
“挺好。”季老师笑了下,指着林鹿清说:“不像她就一个人,从小也没个玩伴。”
林鹿清一听,立马摇头:“不不不,独生子女挺好的。”
她自私得很,只想父母把全部的爱给她。
林老师、季老师:“......”
客气话听不出来?季老师瞪了她一下,接着笑容满面的问一旁勾唇的季宴礼:“小宴啊,平时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瞥了眼被“小宴”逗乐的林鹿清,季宴礼恭敬的回答:“我平时喜欢看看书,做些运动。”
对于这样的答案,林老师和季老师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文武”兼备,既有素养,身体素质又好。
“我家里--”
季宴礼刚开了口,林老师和季老师便打断道:“好孩子,我看你挺好的。”
“医生这个职业稳定。”林老师笑看了林鹿清一眼,接着转向他:“不瞒你说,因为鹿鹿职业的缘故,之前我们一直挺担心她会在浮华的环境里迷失自己,遵从什么金钱至上。”
“她人单纯,那样的人家她去了我们也不放心。”
“......”
“像你这种就很好。咱们都是普通家庭,只要你们两个踏踏实实的生活,不别其他人差。”
季老师林老师一通输出,把话说完才暗暗松口气。
他们女儿之前就交代过了,不要拿他家世说事。好在他们对于家世及钱上面没有什么要求,只觉得两人三观契合,性格好就行。
两位说了许多,当事人却良久不语。
见状,林鹿清捅了捅他的腰侧,小声提醒道:“说话呀。”
季宴礼喉结动了动,声音艰涩的说:“是,我会和鹿鹿一起努力,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明天请一天假!
1号晚九点准时更新,大家期待的公开恋情会来~
1号晚上11点之前会在89章评论区撒红包雨补偿大家!到时候别忘了来啊~

吃过饭, 季宴礼拿出礼物递给她父母。
“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季老师笑着接过来, 并没有像之前对待江淮之那样推辞。
“只是一点心意。”
他语气礼貌, 声音又透着亲昵。
进退有度的样子让林老师暗自点了点头,满意地接过他递来的东西。
盒子打开后,露出了四罐包装精美的茶叶。林老师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猜想这肯定是她告诉季宴礼自己的喜好。
他看了看叶尖,又捡起几片闻了闻。接着饶有兴趣地拿出茶具冲泡了一壶。
“好茶!”林老师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起来。
林鹿清用鼻子嗅了嗅,是挺香的,
她身侧的季宴礼温和一笑:“我也不太懂,是问了人之后买的。您喜欢就好。”
“好好好。”林老师一杯饮尽又倒了一杯, 细细品味:“芳香四溢, 好茶啊。”
话落, 又感叹道:“这茶才该和这套茶具做配。”
一旁的季老师扫他一眼,给他塞了块切好的水果:“茶好就茶好,怎么还和茶具扯上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老师咽下果肉,随即侃侃而谈:“茶具的导热性会间接影响茶的口感,正所谓--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老师从身后拧了下。
林老师不解的用眼神询问, 妻子皱皱眉示意他住嘴。
话说了前半句就没了下文,季宴礼也没追问, 只垂下眼帘喝了一杯, 笑着搭话:“我不太懂茶, 喝着也觉得很好。”
林老师在季老师的再三眼神示意下终于反应过来了。五十多岁的男人轻咳几声, 颇有些尴尬道:“还是茶好, 茶好。”
林鹿清瞟了眼, 随口问:“是宋闻璟送的那套吗?看着和他发给我的图片有些像。”
季女士无声叹口气,然后笑着对季宴礼补充道:“我一个学生送的,他和鹿鹿是高中同学。”
“他知道。”
林鹿清转头提醒季宴礼:“就之前我们一起去他餐厅里吃过饭,带着曲圆圆的那次。”
男人颔首,露出个短暂的笑。
季老师捅了自己丈夫一下,示意他开口说句话。
她力道没有放轻,所以林老师便被她这个动作引得歪了歪身子。
见林鹿清疑惑地看过来,林老师扯了扯嘴角:“女儿啊,你刚才不是想尝尝茶水是什么味道的?来,爸爸给你倒一杯。”
说着,他拿起小巧的壶具给她倒了满杯递给她。
“好苦啊。”林鹿清咽下一口,立即皱眉吐了吐舌,“一点儿都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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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男人罕见的有些沉默。
林鹿清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怎么了?”
“是不是和我爸妈见面有些别扭?”
季宴礼手握着方向盘,闻言温声回道:“不是,只是觉得我准备的不太充分。”
“已经很好了。”林鹿清音色澄净的回答:“你没看见林老师和季老师都特别喜欢你?”
男人笑着颔首:“叔叔阿姨对我很好。”
“那我对你不好吗?”林鹿清嘟嘴嘴,凑到他面前。
季宴礼扫她一眼,右手抵着她额头让她坐好。
“好。”
林鹿清这才满意地靠在椅背上。
车厢内安静了会儿,她望着窗外,不动声色地叹口气。
一想到等他父母从国外回来就要见家长,她就没来由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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