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当家:茶农赚个小郎君—— by非一
非一  发于:2024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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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之将她的表情洞悉眼底,她眸中的柔情,是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
而此时,沈慕瑶已经转眸看向他道:“你来就是为了那些茶叶的事情吗?是茶叶的质量有什么问题吗?”
白衡之回过神来,闻言,当下便道:“没有,茶叶的质量一如既往,我是来给你银票的。”
近两百两的银子,带着银子未免太重,所以他便直接给了沈慕瑶两张银票,随后还有一张纸,纸上面是具体重量,和计算的价格等。
沈慕瑶最初不知道那张纸上是什么,而在打开之后,只一眼,便将纸张重新叠好,笑着道:“我们之间日后的合作可不只是局限于这一点茶叶,所以日后这种详细的东西你计算好就行,收钱,我自是放心的。”
见她这么信任他,白衡之也笑着道:“那好,但是这次的你就收着吧。”
想到之前所打听到的事情,他又问道:“听说你想在村子里栽种茶叶?”
原本就是要打算与其合作的,沈慕瑶自是没有丝毫的隐瞒道:“还在实行,后山的环境的确有利于栽种茶园。”
“那你的买家……”
沈慕瑶闻言,只是笑:“且不说还没栽种成功呢,再者,你这么厚道的合作者可不多了,可不得先紧着你么。”
“那我在此就提前谢过了……”
随后,两人又商谈了下细节。
正说着,就看到水渐亦端着一杯奶走进了厅堂,随后把奶递给了沈慕瑶道:“沐浴的水已经放好了,你喝了奶之后就去洗漱,赶紧休息。”
即便不舍,此时,水渐亦也只得起身道:“那你早些休息,有关细节,我改日再来找你商谈。”
其实方才都已经商谈的差不多了,但是沈慕瑶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顺势颔首道:“那行。”
还未继续说送他出门,水渐亦已经道:“我送他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说着,他突然上前,直接在沈慕瑶的头发上落下了蜻蜓一吻。
沈慕瑶怔怔地看着他,而此时,水渐亦已经道:“抱歉,没控制住。”
呵,男人!
他的那点小心思,沈慕瑶自然看的透彻,当下却也只是道:“回去注意安全。”
白衡之已经移开了视线,随后不动声色地向外走去了。
两人一直并未言语,走到门外时,白衡之才看向水渐亦道:“多谢了。”
“什么?”
“你没有阻止。”
他的意思是,之前沈慕瑶并未与其合作,是因为他的阻止?
这是在说他是小气,还是不自信?
水渐亦当下却只是唇角微勾:“看来,慕瑶比我想象的更爱我。”
白衡之神色未变:“就送到这里吧,毕竟,来日方长。”
“这是自然,不送了。”
随后,两人分开后便分别上了马车。
水渐亦很快就疏通关系,并且找了许多的猎户,已经开始行动了。
所以,这些日子沈慕瑶便只是先在空间里栽培茶树,打算到时候直接把里面的树苗移植到后山。
但是,为了避人眼目,她还是会去街道上一些卖种子、树苗和肥料的铺子看看。
这日,她刚从铺子里出来,突然看到了一道身影快速地从她眼前跑了过去,并且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看着那道身影,沈慕瑶骤然想到了什么,便立刻跟了过去。
巷子里。
那道身影停了下来,只留给了她一个侧着的背影,男人的对面似是有人,两人正在说着什么。
蓦地,巷子里突然蹿出了一只猫,男人顿时惊了下,四下看了看之后,还是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沈慕瑶的面前。
过了片刻后,沈慕瑶才上前,发现巷子里面还有一条互为交叉的巷子,而此时,那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只是,地上却掉了方帕子。
帕子看着莫名的眼熟,沈慕瑶便上前捡了起来,才发现,竟然是她的帕子,只是,她的帕子还随着带在身上,对了……

她之前好似给白衡之用过一方,而且还并未收回。
看着那条看不到尽头的巷子,沈慕瑶的面上多了几分深幽,随后便捏着帕子离开了。
在其离开之后,一个男人才从暗中走了出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面上多了几分冷笑。
沈慕瑶离开之后,便直接去了白衡之的茶楼,然而,却只是在茶楼对面的客栈坐了会,很快便离开了。
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却已经落入到了一个男人的眼中。
刚回到家中,敲院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打开,却是水渐亦。
沈慕瑶在听了水渐亦的话之后,便道:“你是说,看到一个男人一直在暗中跟着我?那个男人右腮上是不是有个痦子?”
水渐亦闻言,便问道:“你认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之前伙同另外一个男人,在镇子上的时候掀翻了柳氏的茶叶蛋摊子,但是当时就被冯堰给教训了,只是没想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了城内,而且还盯着沈慕瑶,并且……
想到那方帕子,沈慕瑶眸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似乎,暗中之人已经逐渐的露出马脚了。
“有关茶饼的事情,我已经调查出了一些眉目,发觉和一个州府的官员有关,所以,这件事情若是想彻查清楚,怕是还需要一些时日。”
水渐亦又道。
“不着急,虽然我不认识这些牛鬼蛇神,但是既然他们想对付我,就一定不会不留下丝毫线索。”
更何况,现在水渐亦也回来了,沈慕瑶自是更没有丝毫可担心的了。
当晚,沈慕瑶在和水渐亦出去逛夜市的时候,再度看到了痦子男人,而痦子男人对面的那个人,她也看清楚了,竟然是水渐亦!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上去举止鬼鬼祟祟的,不过很快,他们便分开了。
沈慕瑶见状,顿时对水渐亦使了个眼色。
后者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间却并未动。
沈慕瑶当下便上前,快速地在他唇角亲了下,后者才心满意足地对着那个痦子男人追了过去。
而沈慕瑶则向白衡之走了过去,白衡之正欲走出这条巷子,胳膊却突然被人用力地拉了下。
紧接着,看着出现在了巷子拐角的沈慕瑶,白衡之面露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狐疑,但是眸中却并无丝毫的慌乱。
沈慕瑶却只是不答反问:“这黑灯瞎火的,难道你只是闲逛逛到这里的?”
若是别人面对这样的问话,定然会觉得愠怒,毕竟,且不说自己想去哪里,又为什么要向别人解释,再者,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种质问的感觉。
然而,白衡之当下却神色淡然,并且如实道:“今日,是一个男人去了我的茶楼,递给了店小二一封信,说是转交给我,信上说这个时间,让我来到这里告诉我一些事情。”
沈慕瑶看着白衡之,似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白衡之却并未再继续说了。
沈慕瑶见状,只好问道:“实不相瞒,今日约见你的那个痦子男人之前针对过我。”
随后,她便把那个男人之前掀翻摊子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下。
闻言,白衡之顿时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劲,当下直接摸出了那封信道:“他只是说,和我说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但是却并未说有关你的什么事情。”
然而,当他打开了信之后,看着空无一个字的白纸,顿时怔住了,左看右看,几乎快把纸张给看出一个洞来了,却也没再看出一个字。
“不可能,这上面之前分明写了字……”
沈慕瑶当下便从他手中接过了那张纸,嗅着上面淡淡的怪异的味道,当下便直接把那张纸塞回到了信封里。
白衡之见状,怕沈慕瑶会因此误会他,便立刻解释道:“慕瑶,你相信我,我今日真的是第一次见那个男人,这件事情店小二也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他。那个男人来了之后,就对我说知道一件你的秘密,让我给他五百两银子,一个时辰之后再回到这里,只要见到银子,就把秘密告诉我。”
沈慕瑶闻言,心底只是觉得好笑,当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相信吗?”
“我没有相信,毕竟,五百两也不是个小数目,是要去钱庄取的,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一个时辰根本取不来,我觉得他可能只是想骗些钱。但是,现在看来,我又觉得事情好像并不只是为了骗钱那么简单。”
“这是自然。”
说着,沈慕瑶已经从身上取出了一方帕子。
白衡之看着那帕子,神色微怔,立刻道:“我的帕子怎么会在你身上?不是,我的意思是,这帕子你之前给了我。”
“对,但是你怎么知道是我给你的那一方?”
白衡之闻言,最终还是指了指帕子的边角道:“这帕子的边角本来是一般的丝线固定的,后来我不小心把丝线给勾断了,就让人用银丝重新固定了一圈。”
仔细看去,果然周边固定了一圈的银线,夜色下,散着柔和的微光。
再普通不过的布料了,但是却用如此珍贵的银线,还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沈慕瑶见状,到底还是收下了帕子,没有再还给白衡之了。
白衡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又摸摸地收了回去。
“慕瑶,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不用了。”
蓦地,水渐亦突然从暗中走了出来。
沈慕瑶看着他,立刻走上前去,正想问问是不是跟丢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转念一想,那个痦子男人都不是冯堰的对手,水渐亦又怎么可能会跟丢。
蓦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喜道:“是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
水渐亦当下便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是调查清楚了,那个男人交代说,他是镇子上做早点的,但是因娘的生意比他好,便心生嫉妒,去毁了摊子,后来又不知怎么知道了白衡之对你有情之事,便想着借此讹诈一些银子。”

话音刚落,两个人顿时都怔住了。
沈慕瑶最先反应了过来,立刻上前挽住了水渐亦的胳膊道:“那个糊涂蛋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谣言,而且还真是胆大包天,为了无凭无据的事情,就敢来这里去讹钱,我看,这件事情定然是另有隐情的。”
“所以,我把他送进牢房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有信口开河的机会了。”
水渐亦的眸底多了分沉冷道。
见状,沈慕瑶直觉,那个男人或许是再也出不了牢房一步了。
但是,这是他罪有应得。
毕竟,之前在镇子上的事情,他非但没有醒悟,竟然还越来越过分,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再者,正如方才沈慕瑶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情听上去没有那么简单,至少,那个痦子男人的话就处处都是漏洞。
一来,柳氏卖的茶叶蛋并不完全算是早点,因为并非是每日早上售卖的,而是上午售卖的,几乎可以说与那个男人的早点铺子是完全不相干的。
二来,当时那个男人离开之后,沈慕瑶就觉得他们去掀翻摊子的事情事有蹊跷,就去暗中调查了他们,发觉他们兄弟俩虽说的确经营了一个早点铺子,但是整日里鲜少开张,而且邻里都说他们好吃懒惰,吊儿郎当的,根本就不是务实之人。
最重要的是,镇子上距离县城有段距离,且不说那痦子男人是从哪里听到的,白衡之对她有情,再者,就算是想要讹钱,这种写信告诉秘密的法子,远不如直接绑了沈慕瑶,以此去要挟白衡之拿钱来的实际。
再者,从今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情看似是指向沈慕瑶的,但是细细深究,其实却是指向白衡之的。
毕竟,白衡之的帕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痦子男人待过的地方,还恰好被她看到了?
而且那封信字的字迹又为什么消失了?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沈慕瑶怀疑白衡之罢了。
而至于,为何他们今晚会正好出现在距离那个痦子男人约见白衡之不远处的地方,则是因为,白日,水渐亦在告诉了白衡之有人在跟踪她之后,她便与水渐亦设了一计,把今晚几点要去哪里之事说了出去,没想到那个痦子男人真的将计就计,约出了白衡之。
想必,白衡之对于究竟是谁拿走了他的帕子,已经心里有数了。
而沈慕瑶心底也有了猜测,且不说暂时没有证据,更是也不知何因,暂时便也没有深想了。
最终,白衡之只是看向沈慕瑶,再度重复了方才所说的那句话之后,便先离开了。
待其离开之后,水渐亦便看向沈慕瑶问道:“你就这么相信他?”
若非不是相信他,沈慕瑶也不会设计今晚的这一幕。
“并非主要是因为相信他,而且对方的手段太过拙劣了,换做一般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还是你看上的我。”
这是夸他有眼光呢?
水渐亦微微扬眉,算是应了这话,继而又道:“若是背后那人是白齐丘,你打算怎么办?”
沈慕瑶闻言,神色微怔,觉得意料之外,对于水渐亦这么猜测却又觉得意料之中,毕竟,莫说是他,便是沈慕瑶自己都有这种猜测。
因为,最有可能从白衡之身边取走这帕子的,怕是也只有他白齐丘了。
她只是不明白,这白齐丘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只是想让沈慕瑶与白衡之之间产生嫌隙,从而不与其合作?
就算是沈慕瑶不与白衡之合作,依照他的睿智,难道就不能继续把茶楼经营下去了吗?
再者,痦子男人的事情,是从镇子上就开始的。
而那时候她与白衡之之间还没有合作。
因而,若是痦子男人的事情真与白齐丘有关,那他得多早就开始布局了啊!
既然他这么有远见,这么早就开始布局,那么眼下在城里的手段又怎么那么没技术水平,让人一眼就能看透呢!
沈慕瑶总觉得,只是猜测到白齐丘身上,或许也不是最后的真相!
难道,这背后,还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
想着,除却觉得有种被人盯着的惊悸之外,沈慕瑶更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谁到底与她何愁何怨,何至于要一直这么盯着她?
此人的最终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忽然,她的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了一抹什么,立刻看向水渐亦问道:“这人,会不会与在后山的那条毒蛇有关?”
闻言,水渐亦当下便拥住了她的肩膀道:“放心,别多想,交给我就行了。不过,危险既然存在,你就该赶紧找到房子,蝼蚁遇到危险的时候,都知道抱团,更何况还是我们?”
这话,还真是挺有道理的,沈慕瑶当下便道:“我知道了,但是,这么看来,我日后还要多和我娘在一起,不能再把其单独留在家中了。”
“娘那边没事,我会让冯叔多去陪着她的。”
闻言,沈慕瑶不知想到了什么,便道:“我娘昨日和我说,有次她和冯叔一起去街上的时候,有人问她和冯叔什么时候办事,我娘当时都没反应过来,等那人说明白之后才知道,原来她们都误会了,因为她们说,从未见冯叔和一个女人一起出现过。”
“然后?”
水渐亦的表情很平静地问道。
之前沈慕瑶也没想到这么多,但是柳氏的意思,很明显是不希望别人再误会了,因而,日后她肯定会避免再多和冯堰接触吧。
其实沈慕瑶并未觉得有什么,毕竟她和白衡之清清白白,一起出现的次数也少,反而和水渐亦还有些亲密接触,不还是有人误会她与白衡之么。
由此可见,别人的思想,都是他们的多疑造成的,未必就会与当事人有多大的关系。
只是,柳氏介意,她就不能不考虑这件事情,因而,当下便看向水渐亦道:“冯叔想必也是知道别人的闲言碎语的,他怎么说?”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娘在意,日后谁再乱说,冯叔自然会让其再也张不了这个口。”

冯堰虽是镖头,但是却与石峥这个捕头不一样。
他比石峥更为沉稳一些,而且在行事方面,更喜欢以德服人,若是实在是无道理可讲,才会直接动手快速解决。
所以,沈慕瑶当下听了水渐亦的话之后,还真有一丝好奇,不知道冯堰怎么堵住悠悠众口。
直到,冯堰与柳氏再度出门时,冯堰大大方方地叫柳氏“妹子”。
不过是一个称呼的问题,便彻底解决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痦子男人的事情之后,翌日,白衡之便找到沈慕瑶,说是手帕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白衡之去白府看望白夫人的时候,身上无意中被一个丫鬟泼了一些参汤,去换衣服的时候,把帕子弄掉了,随后被丫鬟捡起来,交给了一个没有看清楚脸的中年男人。
沈慕瑶在问清楚了之后,又想到了沈递说的村子里的过路人,当下便回到房间,大概把那个男人的外貌画了出来。
白衡之看着那个背影,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却又并未想起来是谁。
可能是这个背影太过普通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想着,他已经道:“这张纸给我吧,我会留意着此人的。”
“嗯,这件事情,便只与此人有关吗?”
沈慕瑶再度问了句。
她的话音刚落,白衡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后道:“大哥做事很严谨,我目前还没能找到与他有关的蛛丝马迹,但是,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继续跟进。”
白衡之离开之后,沈慕瑶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向厨房的角落里走了去。
老鼠夹果然夹中了一只很肥硕的老鼠。
这只老鼠很狡猾,她也是放诱饵放了好几日,这只老鼠才上钩的。
见已经捉住了偷吃的老鼠,沈慕瑶便清理诱饵粮食,正清理着,蓦地,脑海中突然快速地闪过了一抹什么。
回想从沈递说出那个过路人之事,一直到手帕的事情,她总觉得,这些线索的查出都比较容易,似乎是,有人像是在抛诱饵一样,直接把这些线索丢给了她。
只是想着,沈慕瑶便心头一凛,总觉得,她似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掉进了一个深不可见的陷阱里。
因而,沈慕瑶当下便不再主动调查这些事情。
她倒是要看看,幕后之人接下来会给她丢下一个什么饵。
“冯叔来了,冯叔来了……”
随着鹦鹉的叫声,紧接着,冯堰便拎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走了进来。
看着那个礼盒,只一眼,沈慕瑶便认出是白家的,确切的说是茗品茶楼出品的。
而此时,冯堰已经向屋内看去,并问道:“你娘呢?出门了吗?”
“去买菜去了,可能等会就会回来了。冯叔,你先进来坐。”
“茗品茶楼最近出了些好东西,我去买了些,买的有些多,喝不完,怕浪费了,所以送来给你们尝尝。”
说着,冯堰已经打开了礼盒。
沈慕瑶这才看到,里面有许多的茶包,看着那茶包,和印象中的还真是相差无几,没想到,她只是给白衡之提了下,他竟然真的做了出来。
而冯堰并不知道这茶包其实最初是沈慕瑶的创意,当下只解释道:“这个叫做茶包,直接放在杯子里,用热水冲泡就可以了,等到茶汤的颜色不再变化,茶汤也没了味道之后,这茶包就可以丢掉了。”
说着,抬眸看着沈慕瑶淡笑的眼神,冯堰便问道:“难道你已经买过了?”
“没有呢,这倒是稀奇,这些怎么卖?”
“不贵,一个礼盒里面有五种不一样的茶包,给了我最低的折扣,五折,才二十两银子,就是每日都喝,也能喝两个月呢。”
沈慕瑶看着那些不同的茶包,即便没有打折扣,这个价格也算是比较中规中矩的。
“这种茶包很好卖吗?”
“这种茶包刚出来几日,暂时还没普及到城内的每个角落,但是外地已经有了很多的大客户,这不,我这次来,除却给你们茶包,还想告诉你们,最近接了白家的一趟镖,要去周边的几个城市,可能得十日之后才能回来。”
“你的意思是,要把一些茶包送给周边城市的几个大客户?”
冯堰颔首:“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这些东西比较贵重吧。”
沈慕瑶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种买卖,一般情况下都不会通过镖局,卖家会直接让人送,或者是卖家来买,通过镖局,更重要则是为了保护财物或者人身安全。
“白公子的茶楼最近是不太太平吗?”
沈慕瑶问道。
“没听说过有闹事的,城内治安素来严明,自然也不会出什么事。”
闻言,沈慕瑶便觉得,白衡之之所以请镖局,或许只是为了把这些茶包安全送达吧。
他当下便看向冯堰道:“冯叔,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冯堰颔首:“放心,下午就要送镖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和你娘说下,小亦一直在镖局,有事你就去寻他。”
沈慕瑶应了之后便送冯堰出门。
想到那些茶包,若是茶包能够普及的话,这对于白衡之来说也算是一个稳定的进项了。
蓦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给柳氏留了一张字条之后便向茗品茶楼赶去了。
刚到门口,就碰到白衡之似是要出门。
“你要出去吗?”
沈慕瑶问道。
“我正要去找你,你便来了,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心有灵犀。”
“你要去找我所谓何事?”
白衡之把手中的礼盒放到了沈慕瑶的面前:“你的茶包做好了,这是我挑出的一些最成功的茶包,打算拿给你看看。”
他都已经售卖茶包了,可见,茶包这项技术至少是没有什么瑕疵的了,白衡之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她收下这茶包吧。
沈慕瑶当下便笑着道:“那你可晚了一步,冯叔已经送给我了一些。”
“这样啊,那这些……”
正欲再找个由头把这份礼物送出去,蓦地,一道熟悉的声音却有些不和谐地响起。

却是白齐丘走了过来。
算起来沈慕瑶也有好几个月没有看到白齐丘了,其实严格说起来,她也并未见过其几次,与其也算不得有什么交情,因而当下便连目光也没有给他。
白齐丘却走到了他们面前,主动道:“好巧啊,慕瑶,你什么时候来城内的?也没听弟弟提起,衡之,这倒是你的不是了。”
这份自来熟,还真是没有变化。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慕瑶当下也道:“衡之可能也觉得是没必要告诉你。”
她用了“也”字,自是也间接地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白齐丘却似没有听懂她的意思,面上的笑意没有丝毫的减弱道:“你们刚才再说什么?茶包吗?”
说着,他又转向了白衡之:“衡之,你倒是好创意,眼下这茶包可是大火啊,既然这份礼包你已经准备好了,那就交给我吧,我带去给家中的人尝一尝,也好让他们看看你的本事。”
只是一份礼盒,白齐丘既然开口要了,白衡之自然也没有不给他的理由,再者,即便眼下不给他,只要售卖这茶包,白齐丘自然也能通过其它法子得到,只是,到时候这件事情若是传到了白家,只怕白齐丘会借机说白衡之藏私。
想着,沈慕瑶当下已经道:“衡之,既然白大公子喜欢这茶包,你便送给他便是,日后若是家族中有人喜欢,你也别怕麻烦,就收下他们给的茶叶,帮他们加工成茶包便是,毕竟都是一家人。对了,这茶包的事情我已经对县衙的人说好了,帮你申请了专利,流程已经在走了,你留意下。”
难道沈慕瑶来找他,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白衡之在想,沈慕瑶来找他可能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情的,而眼下之所以说流程都在走了,怕是也只是说给白齐丘听的。
不得不说,她来的还真是时候。
对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之后,白衡之已经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麻烦你了,毕竟最近抄袭风波太厉害,这样一来,怕是没人会敢顶风作案了。”
“那可不,谁会嫌自己的脑袋重啊!”
听着他们之间的一言一语,白齐丘眸底闪过几分恼怒,没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连这都提前办好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那又怎样,这白衡之毕竟还是白家的人,那么他的茶包,岂不还是整个白家的茶包?
想着,白齐丘当下也面露关心道:“你们想的真周到,就该这样,否则人人模仿抄袭,对于白家来说可是一大损失。”
听话听音,沈慕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白衡之道:“这个专利是个人的,所以茶包的事情,你可得多上点心,不能麻烦其他人。”
她口中的麻烦,实则是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白齐丘闻言,又是一怔,这种事情他没做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当下眸底闪过了一抹阴狠。
听的出来,话里话外的,都是沈慕瑶在说着这件事情,很可能,这个主意就是她想出来的。
这个老狐狸,如果不能为他所用,看来,真是不能再继续留下她了!
想着,他当下又看向白衡之问道:“衡之,这茶包真是精致又实用,你是怎么想到做这种茶包的?”
虽然话是对白衡之说的,但是白齐丘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沈慕瑶的身上。
很显然,他怀疑这就是沈慕瑶的主意。
白衡之对于白齐丘的心思一清二楚,只是,如果说是他想到的,但是这分明是沈慕瑶的创意,即便申请专利,获得专利的人也应该是她,然而,若是说是她想到的,那么白齐丘会不会因此再对其生出什么心思?
更不能说是听别人说的,到时候只怕白齐丘会借机也抄袭这茶包的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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