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确定，等再观察一下？
还没想明白呢，萧念织就陷入到了沉沉的梦乡。
二更在19点

美丽到萧念织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就是一种，这个人可能是彻底疯了的感觉，他自己并不知道，却还努力端起笑脸，让你感觉到世界的温暖。
那一瞬间，萧念织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君心难测！
她真的怕，陛下这是彻底的癫了！
但是，并没有。
陛下表现的十分有礼，唇角的笑从出现在朝堂上，就一直没有落下过。
不管是谁说什么问题，哪怕是有些事情办的可能没那么尽如人意，陛下也都很淡定的表示：没关系，时间还长，慢慢来。
不要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之后补上就行。
这个也没关系的，朕不怪你。
有一种，这个世界都嘎了，朕也要美丽的恐怖感。
萧念织默默的缩了缩，努力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一直到回了衙门，萧念织也没想明白。
陛下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难不成，他要搞丹药那一套吗？
散朝的时候，他可是把太子和九皇子都留下了！
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这两个人都搞过火药，所以手里还留着那些人才呢。
萧念织心下惴惴不安，却又无从得知真相，只能自己慢慢憋着了。
中午的时候，晏星玄来了。
他昨天婚礼的时候，也来了。
不过，他在前院男客那边。
走的时候，虽然等到最后，但是也没看到萧念织。
所以，今天中午特意带了些点心过来。
当然，不止给萧念织吃。
还给衙门里的其他人。
早上萧念织回来的时候，已经发了一轮的喜糖还有喜饼了。
毕竟家有喜事儿嘛，得跟大家一起分享这一波喜气儿。
大家的喜饼还没吃完呢，晏星玄的各式点心，干果也来了。
问题是……
今日发年节福利，户部那边已经发了通知，让他们什么东西，去对应的哪个部门，哪个地点去领。
带上自己的身份信息，直接过去领取就可以，户部那边已经统计好，也都做了对应的安排。
所以，今天是提前过年了吧？
虽然说离过年也没几天了，但是突然就这样，还有些不适应呢。
余监正一边美滋滋的吃着喜饼，一边想着，这么多东西……
今天中午不吃饭啦！
晏量玄不止带了点心过来，还带了……
收拾的特别干净的六只大兔子。
为了吃起来方便，甚至还都切好了块。
兔头，晏星玄已经让大厨，仿照萧念织之前的做法，直接给卤上了。
如今已经麻辣入味儿，一闻就知道，肯定好吃！
剩下的兔肉，晏星玄决定，中午的时候，跟萧念织辣炒着吃。
这东西，不重口味一点，味道可能没那么友好。
他东西都带齐了。
跟萧念织坐了一会儿，晏星玄便主动要求下厨。
萧念织没反对，但是取代了来顺的位置，帮着打下手。
来顺：。
心里高兴，但是要忍住，不能笑！
他在庄子那边，都吃了七八天的兔肉了。
救命啊。
他现在闻到兔肉的味道，就想吐！
他决定，今天中午，出去吃个素面，或是吃个饺子，缓解一下。
萧念织一边收拾一边轻声询问，怎么带了兔子过来。
对此，晏星玄也十分无奈。
他之前还偷偷的笑过，于姑姑那边的兔子泛滥成灾。
结果，他自己庄子那边的兔子，都快要将羊圈挤炸了！
负责的管事以为，晏星玄是想多养一些，等着过冬的时候吃。
所以，也不经常汇报。
等到发现的时候……
好几只羊，都被兔子挤出了圈。
晏星玄：……！
然后，他去庄子之后，几乎每天都需要面对大量的兔子，还有做好的兔肉。
哪怕有萧念织之前提供的各种吃法思路。
但是，同样的东西，真的架不住，天天吃啊。
这谁顶得住啊？
根本吃不动！
如果不是来顺说，这兔毛柔顺，给萧念织这边做围领，做手套，再做件马甲，肯定很舒服，晏星玄早就不想吃了。
但是，没关系，自己吃不下怎么办？
收拾好了，给关系友好的宗亲送过去。
兔毛，他需要的，那肯定不能送整只。
只能是自己这边辛苦一点，收拾好再送啦。
至于他们吃不吃？
晏星玄想，反正他眼不见为净。
随便他们了！
听着晏星玄的抱怨，萧念织忍不住的想笑。
想着今日早朝，陛下的反应，萧念织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小声问道：“后宫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儿吗？陛下看着还挺高兴的。”
听萧念织这样问，晏星玄点点头：“是有喜事儿，我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个，所以准备回府住几天。”
真有喜事儿？
不是陛下彻底的癫了？
萧念织有些诧异，没急着追问。
因为，晏星玄很快就解释道：“听说，后宫的郑美人还是甄美人有孕了，皇兄十分高兴，正准备给人晋位份呢。”
晏星玄对于后宫的老人还算是熟悉。
但是，很多后来的妃嫔，其实也不是特别熟悉。
皇兄的妃嫔，他那么熟悉做什么？
没什么用不说，还容易引人误会。
所以，一早来顺跟他说了，这会儿他就不记得，到底是哪个美人。
反正，皇兄如今后宫的美人是不少。
一听这话，萧念织就明白了。
陛下之前就是因为力不从心，所以破大防了。
如今后妃有孕，证明着自己宝刀未老，所以爆炸的心理防线，又缓慢的收了回来，这心情自然就愉悦了。
萧念织想，还好还好，他们应该是可以过个好年了吧？
距离过年，也没多少时间了，萧念织心里默默的祈祷，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
但是年前……
可别出什么意外了。
让他们好好过年吧！
萧念织正想着呢，那边的晏星玄已经开始爆香了。
干辣椒与高温碰撞的那一瞬间，劲爽的辣意直冲天灵盖。
萧念织战术性的向后退了一步。
晏星玄已经习惯了，一手挥着铲子，麻利翻炒，另外一只手，利落的抹着眼泪。
没办法，他这眼睛，真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但是，好香啊！
眼睛表示：拒绝。
嘴巴表示：可以。

晏星玄熟练的挥动着铲子，爆香之后，又将处理好的兔肉下锅。
等到切好的兔肉丁变色，香味儿也开始顺着辣意，一起往外飘。
其他人……
别这么搞啊！
虽然说，今天跟过年似的，好事情都赶到一起，而且还听说陛下的心情特别好。
但是，总搞这么香，还要不要活了？
余监正已经在思考，他们衙门要不要搞个小食堂？
但是，他们搞了，其他衙门怎么办？
有样学样还好，就怕他们不要脸，来这边蹭着吃。
问题是，人家肯定也不会白蹭，会给钱的。
但是，给钱了不起啊？
说的像是自己缺钱似的。
余监正表示：好的，缺，来点呗。
但是，他们这边做饭好手就萧念织，如今加上一个魏王殿下。
但是，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让他们帮着做饭吃？
不要命啦？
年节一过，萧念织出了孝期，那就是铁板上的魏王妃。
所以，食堂这个想法，还没想好，就破产了。
余监正不想在这边闻味道，所以决定出去吃吃看了。
萧念织的午饭……
辣炒兔丁，红烧兔肉，卤兔头，还有一道……
兔骨瑶柱汤。
别管好不好喝的。
反正，兔子宴。
就问你怕不怕？
晏星玄表示：怕。
但是，跟想想一起吃？
那啃杂粮馒头，都高兴。
萧念织还好，她最近又没被兔子包围。
所以，吃起来。
辣炒兔丁香辣爽口，又鲜香下饭。
卤兔头，精髓就在于那灵魂的一嗦。
这一下，吸上头的感觉，特别好。
萧念织决定，最后去嗦它。
红烧兔肉虽然也好吃，但是没有麻辣兔丁下饭。
所以，萧念织吃的更多的是这个，晏星玄也是。
他觉得，兔肉这东西，就这么处理最好吃了。
其实炖酸菜也行，但是晏星玄觉得还是辣炒好吃。
真正的鲜香入味儿，又辣到好处，直击灵魂。
萧念织吃的时候，还不忘记鼓励一下：“这道菜，进步的很明显。”
上次的小炒肉就做的很好吃，这次换成兔丁了，其实本质不变。
就看辣炒的手艺了。
火候，调料之类的，控制的好了，肉嫩鲜美，又好吃入味儿。
听萧念织这样说，晏星玄有些激动：“想想放心，我下次还会更好更快地进步的！”
二十年吃货，终成厨神！
晏星玄相信自己可以的！
吃过饭，两个人一边喝着果茶，一边日常闲聊。
晏星玄最近虽然没回宫，但是对于宫里的消息，偶尔的也会知道一些。
主要还是靠来顺的人脉，四处打听一下。
能流传出来的，那他就知道。
流传不出来的……
晏星玄表示：我也没什么兴趣，不必要知道。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萧念织明年出孝期的事情。
晏星玄小心翼翼的，又试探着问道：“想想，我想请皇兄为我们赐婚，你觉得好吗？”
晏星玄并没有自己直接决定了，还是要问问萧念织的意见的。
对此，萧念织并没有犹豫，听他问起来，便点点头：“可以。”
对于萧念织来说，不到二十就成婚，其实还是挺早的。
但是晏星玄是一个理智的人，有些事情，也算是有商有量。
所以，结婚可以，但是孩子得晚一点要。
一个是两个人需要做足了心理准备，觉得自己能承担起责任来，再要孩子，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孩子都是友好的。
另外一个……
也是年龄的问题。
怎么也得等自己骨盆发育好了吧？
十六七就生孩子，难产的案例还少吗？
萧念织可不想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所以，成亲可以，生孩子需要再研究。
晏星玄倒是没想到这一步。
又或者说是，他是成熟了一些，但是也只是比从前成熟了一点。
但是，说他已经有了真正成年人的思想？
多少还是差一些，考虑事情的时候，总不可能方方面面都周全的。
不过，这样的人，反倒让人放心。
方方面面都周全的人，固然难得，却也让人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吧？
听到萧念织应下了，晏星玄高兴的唇角快扬到天上去了。
他努力控制着，但是没控制住。
最后索性放任自己，就这样吧。
反正，皇兄来了，他也是高兴的！
吃过饭，晏星玄很快收拾着东西先回府。
几天没回来了，他得先进宫看看母后。
如果皇兄情绪稳定的话，晏星玄觉得，自己也可以顺便去看一下，正好顺便观察一下，对方的心情怎么样？
方不方便这个时候商量一下赐婚的事情。
萧念织还没真正的出孝期，所以日子肯定得等。
但是，准备工作可以先做好啊。
萧念织送对方上了马车，回来之后，也没来得及办公，而是跟着余监正坐着马车，四处领年礼。
茶叶在哪里？
糖果在哪里？
酒水在哪里？
每种东西都不在同的地方，最多是两个物品在同一个地方。
萧念织和余监正他们，领了大半天的年礼。
今年的年礼，算不得特别丰盛。
陛下表示：国库没钱，众卿见谅吧。
毕竟，夏日的时候，江南几州刚受了灾，朕贴出去不少的存粮。
所以，年底了，地主家也没存货了，就随便发点，意思一下吧。
虽然是意思一下，但是萧念织领到手的东西也不算少。
光是茶叶，就有两饼。
而且，还是质量不错的茶叶，萧念织看着还挺喜欢的。
领好了年节福利，再回衙门，也差不多到了该下值的时候了。
简单的收拾一下，整理一番公文，然后高高兴兴下班去啦！
等到萧念织发现，今天的晚饭……
还是兔子宴的时候。
她笑不出来了。
没办法，于姑姑表示：兔子太多了，吃吧，吃吧，挺好吃的。
这兔子的量多的，萧念织都想开个兔头小店了。
可惜，没时间，也没精力。
所以，想想算了。
中午刚吃过辣炒的，红烧的。
晚上总不能再来一遍吧？
萧念织想了想，决定带大家吃火锅吧。
这个简单方便好操作，而且可以吃的食材还多。
顺便再把兔肉消耗一波。
就挺好的！
二更在19点

于姑姑这才终于良心发现，然后吃起了菌菇汤。
这汤一直喝到小年，终于勉强下火，让萧念织稍稍保住了一点颜面。
嘴上的泡下去了，留下了干瘪的痕迹。
小年也正好到了。
萧念织不需要去操心饺子的问题。
府上的厨娘，经过她多番指导，如今调出来的馅料也十分不错。
反正萧念织觉得挺好的。
别再让她吃烧羊腿，喝羊汤了！
兔子也不行！
她最近想吃点素的。
蘑菇汤……
要不，还是算了。
青菜挺好的。
府上也种了些青菜。
萧念织用玻璃盖了一个不大的棚子，在后院原本应该种花的地方。
于姑姑觉得挺好，日常让人收拾着。
如今韭菜和小白菜长势不错。
边角的位置，还种了些别的青菜。
下面条的时候，偶尔放一些，吃起来，格外的清爽。
小年夜的饺子，就是韭鸡鸡蛋和大白菜肉的。
当然，还有大葱羊肉的。
但是，萧念织不想吃。
外公不爱吃，于姑姑尝了两个。
剩下的，都给了府上的仆从们。
倒是让他们跟着挺高兴的。
萧念织吃了几个白菜肉的，喝了一点青菜汤，总算是觉得……
最近的生活，似乎没有那么油腻了。
府外，已经有人开始放烟花了。
之前有朝臣提议这件事情，陛下虽然发了火。
但是，陛下最近精神状态美好，再加上这都是国库进帐。
所以，最后还是同意了。
这不，从小年开始，京城的权贵，就已经大批量的在燃放烟花了。
萧念织还挺喜欢的看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清口的果茶，围着炉子，看着外面的热闹。
时光匆匆，一年似乎又要过去了。
从前，萧念织不觉得时间过得快。
但是，如今却发觉……
似乎眨眼之间，又是一年。
时间快到，有的时候人似乎都来不及反应。
等过了年，转到夏日，她来这边就已经整整三年了。
三年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过于忙碌，就会让人无意中，忽略了时间的速度吧？
萧念织感叹着，然后就发现常山带着人，已经在府里的空地上放起了小烟花。
不大的，像是小孩子玩闹似的。
不会把场面闹大，也不会弄得到处都是烟火的味道。
就还挺热闹的。
萧念织看得认真，这让常山他们放的更开心了。
过了小年，年节的脚步，似乎都跟着加快了。
总觉得，今天领了这个，明日再去领了俸禄，后日再交个账本。
除夕就到了！
除夕宫里的年宴，萧念织是肯定要去的。
官服一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备用的另外一套，也都整理好，随身带着，以免宴席上出现意外之类的。
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什么。
最多就是酒水稍稍沾湿一下，只要不过分，其实陛下也不会在大过年的时候，为了这种事情发火。
至于说阴谋算计？
谁不要命了，在陛下正高兴的年宴上，搞这种把戏？
除夕的傍晚，萧念织收拾东西进宫。
她没有必须要带的家眷，所以就带了常山和菘蓝。
一个为自己赶车，顺便护卫安全。
一个能随时照顾着自己。
因为都是陛下赏下来的人，谁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相比其他官员，一家老小那么多人，萧念织这边人是真的少。
所以，带个婢女仆从，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今年的年宴，跟去年的不同之处大概在于……
身边的人不同吧。
去年这个时候，萧念织还在工部呢。
所以，身边坐着的是工部同僚。
今年，换成了上林苑的。
对于萧念织来说，都挺好的。
大家都是相处的不错的同僚，所以谁坐在身边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今年是话更多的余监正。
菜品……
嗯，哪怕陛下今年心情好，做了一些保温的手段。
但是，依旧不怎么样。
所以，冷盘之类的，可以浅尝几口，做做样子，像那么回事儿。
热菜……
没必要难为自己，真的！
陛下心知肚明，但是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席面，不可能面面俱到嘛。
而且，他今年可是升级了保温手段。
但是，架不住天冷地方大，那菜凉得多快啊。
冬日里，各家饭桌上的菜凉的还快呢，吃的时候，都得格外的注意着。
更何况是宫宴这么大的场面？
所以，陛下无奈，大家也都能体谅。
而且，陛下最近精神状态稳定了很多，大家还是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再去惹他吧。
何必呢？
陛下心情好不好吗？
至于再次有孕的郑美人，因为出身不高，所以哪怕之前育有一子，但是也只晋了美人的位份。
如今再次有孕，又赶在这样的时候。
陛下高兴了，孩子还没生呢，就直接晋了嫔。
为此，还特意又顺手点了几位老人，顺便给晋了一下位份。
说句让自己心虚的话，其中有两个还是太后建议，陛下都忘了那人长什么样了。
太后说是陪伴多年，身边又没有子女，日子总归是寂寞了些，升些位份，让她们高兴一下也挺好的。
过年嘛。
太后说了，陛下也不想让郑美人过于显眼了。
所以，笑着点头应下了。
年宴的时候，太后走了个过场，很快就离开了。
老太太身体不算好，就个过场，一共也没待多长时间，还一直拿帕子掩着嘴，时不时的咳嗽着。
除夕夜的风又有些凉，稍稍吸进去一点，对于太后来说，都十分不友好，能咳嗽半天。
所以，露一面，证明她老人家身体康健，让朝臣放心，然后就退场了。
后妃陛下没带，但是皇后还是要带的。
哪怕……
帝后如今感情不睦。
属于互相看不顺眼的那种。
皇后大概是因为之前被陛下气极之下，险些废了。
如今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表面工作，都做的十分不走心。
陛下也看不顺眼，时不时的瞪她一下。
但是，继后是他自己挑的，又能怎么样？
将就着用吧。
换个皇后也麻烦。

帝后之间的暗涌，并不会影响整场年宴的氛围。
懂事的朝臣，会自己想办法调节气氛，让陛下不那么尴尬的。
君臣和乐的场面，谁不想看到呢？
所以，别管帝后怎么样？
天家夫妻的事情，他们还是别问了。
就问过年高兴不？
高兴，那就吃吃喝喝吧。
萧念织跟晏星玄的位置，有些远，遥遥能看到，但是看的也不真切。
年宴一开始，自然是陛下的祝酒词。
之后，教坊司的各种乐器都搬了出来。
有些一年中，就祭祀的时候用一回的，也都搬了出来，敲击出了或是欢快，或是大气的乐曲来。
之后，就是舞蹈。
大冷的天，也难为她们，或是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衫，还需要保持着自己的优雅。
反正萧念织是觉得……
大冷天，都不容易啊。
哪怕殿内人多，但是萧念织还是觉得，挺冷的。
吃吃喝喝，折腾了半宿。
陛下尽兴了，朝臣高兴了。
然后也该散席了。
陛下还会着重点名一下，今年的优秀朝臣，然后给赐菜。
从年宴里，挑一道寓意吉祥的菜品赐下去。
今年的萧念织，贡献虽然不算大，但是因为之前林州救灾的事情，她去过了，所以也得一道赐菜。
其他人也依次得了赏赐，一一谢过恩之后，这才收拾着往外走。
除夕夜，没有月亮，但是繁星满天。
因为最近几天，天气都是晴朗的，所以夜色看着也十分幽深静谧，透着一种安宁又愉悦的美。
似乎是为了年味儿，再添一道高深的彩色。
萧念织跟着朝臣一起往外走。
晏星玄如今算是成年王爷，所以可以不在宫里守岁，回自己府上就可以。
而且，他就算是留在后宫，也是去皇子殿那边。
晏星玄表示，他才不想守在那边呢。
跟他们过年，哪里有跟想想一起有意思？
所以，出宫找想想。
晏星玄也没特意找过来，毕竟宫门口人还挺多的，大家的马车依次往外走，他总不好直接插队吧？
所以，就顺着大队伍走。
然后慢悠悠的晃，等到大家陆续的到家的时候。
晏星玄的马车，也跟着萧念织来了萧府。
人都来了，萧念织又不能把人赶走。
而且，除夕守岁的话，只晏星玄一个人在府上，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所以，萧念织笑着邀请他一起。
晏星玄心机的出宫，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所以，萧念织一说，他就高高兴兴的应了。
年宴上，大家也都没怎么正经的吃喝。
一些冷盘还好，热菜都凉了，委实吃不下去。
不过，府上一早就准备了饺子。
各种各样的馅料，都挑着大家喜欢的味道去调的，然后包起来。
不过，因为外表并没有做记号，所以馅料随机，吃到什么算什么。
大家不喜欢的肯定没有，所以也不需要怕吃到不爱吃的。
但是，偶尔的碰到，不是那么喜欢的，也是没办法。
萧念织还是偏爱猪肉白菜的，其实瑶柱鸡肉加菌菇的也不错。
但是这个包的不算多。
盛饺子的时候，也没特意挑。
每桌两大盘，然后大家坐下来，再吃一顿。
于姑姑自己坐一桌，外公自己一桌。
这里难得没外人，萧念织就跟晏星玄坐在一桌。
两个人饭量不算大，而且除了饺子，他们还有其他菜品。
陛下赐的御菜——红烧狮子头，此时已经让厨房重新热了一下。
四个拳头大小的狮子头，此时已经分成了三份。
算下来，每个人一枚，但是萧念织和晏星玄坐一桌，所以有两枚是放在一个盘子里的。
赤色油亮的狮子头，白胖又圆滚滚的饺子，清爽的凉拌菜，烧的排骨，呼的肘子，雕的花鸟……
虽然他们只有三桌，但是仪式感还是拉满的。
大家高高兴兴的坐下桌，还开了坛酒。
是萧念织初秋的时候，用梨花酿的酒。
味道还不错，不过因为发酵的次数还有时间问题，度数并不算低。
浅尝两口还好，喝多了，真容易一醉不醒。
明日还要拜年，可不能喝多了！
大家吃吃喝喝，又互相说了不少的吉祥话。
从前对于晏星玄，其实也不算是特别满意的外公，此时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他想：真好啊，他还能活到这个岁数，还能看着西月的孩子长到这么大，还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
不止如此，想想还做了很多姑娘家，很难做到的事情。
真好啊！
也许有西月的保佑吧？
外公端着酒杯，忍不住的想。
一口酒，到底没敢多喝，只在唇边抿了抿，浅尝一口，圆了一个氛围。
于姑姑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她明日一早能起来，就去拜年，起不来就睡懒觉。
她都这个年纪了，而且还出宫了，管那么多。
享受自由吧！
自由可真好啊！
于姑姑轻轻的抬起酒杯，慢慢的尝了一口。
入口绵柔，微辣，但是丝滑又醇香。
这酒，好哇！
于姑姑轻叹一声，然后眯着眼睛，看向了远方。
其实也不是非要看什么，只是思想放空的时候，人总是想盯着点什么看着，这样似乎更方便自己放空自己，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于姑姑从前也没敢想过，自己出宫之后，还会有这样的日子。
虽然折腾，但是精彩啊。
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混混日子，然后等死就行了。
如今这样……
真不错。
哪怕到了真正年老的时候，回忆起来，都会觉得，这一生没白活，至少有那么几年，真正的折腾过，也存在过。
两个中老年人已经在感叹了。
但是年轻人……
萧念织轻轻的抿了一口酒，被辣的直皱眉头：“……呜！”
她这一出声，吓了晏星玄一跳，他忙轻声询问：“怎么了？是不好喝吗？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