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这是什么ntr剧本,老婆成别人贵妃也就算了,自己还是个太监】
【导演你是会玩的】
导演看着脸色沉沉的祁北墨,也有些心虚。
这真是误会,他没搞黑幕啊,怎么就这么巧?
但好在没人提出不满,谢思睿抽到最尊贵的身份后,更是一脸高兴。
导演松了口气,拿着旁白的手卡道:“第一幕,杯酒释兵权。”
谢思睿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坐在石桌边,望天感叹:“朕这一生,如履薄冰啊。”
身后的小祁子并不想搭理他。
纪初禾看到导演的手势,从另一侧上台:“皇上你找我?”
谢思睿拿起桌上的酒壶,不紧不慢地倒了两杯酒:“纪将军一生戎马,战功显赫,保我国家安宁,正是因为有将军在,朕这位置才坐得如此舒坦。来,朕敬将军一杯。”
他把酒杯往前一放,“只是如今纪将军年事已高,不适合再征战沙场,将军不如交出这八十万兵权,从此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夺少?”纪初禾惊讶地问:“八十万?”
【哈哈哈哈哈总感觉禾子下一秒就要造反了】
【那可是八十万,这谁能忍住不反啊?】
【这位置,也是时候该换人坐坐了】
【谢思睿是不是没演过古装剧】
谢思睿顿了顿,不解地瞥了她一眼。
八十万怎么了,多一点不是显得他们国家兵力雄厚吗?
他还没说八百万雄兵呢。
“对,将军意下如何?”
“有八十万雄兵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的?”纪初禾拿起桌上的酒往他脸上一泼,将他一把从椅子上拽起来。
谢思睿险些摔个狗吃屎:“大胆,你要干什么?”
纪初禾往椅子上一坐,幽幽望天:“朕这一生,如履薄冰啊。”
谢思睿:……
【自称都改了是吧】
【禾将军:看好了,这一招叫杯酒释皇权】
谢思睿攥紧了拳头,怒喊:“来人!给我把反贼纪初禾拿下!”
身后鸦雀无声,他回头瞪台下的几个人,咬牙道:“来人啊!”
纪初禾一拍桌子:“来人,给我擒拿前朝余孽。”
几位大臣一拥而上,骆亭菲最为积极,按猪一样按住谢思睿,冲纪初禾谄媚地笑:“皇上您说的封我做丞相的事——”
纪初禾摆手:“允了。”
谢思睿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你们放肆!”
“怎么跟皇上说话的?”骆亭菲地拍了一下他,一脸认真地问:“皇上,前朝余孽该怎么处理?”
“打入大牢。”
“那贵妃呢?”
纪初禾:“打入冷宫。”
明炀见骆亭菲升职,立马也跟着道:“皇上我对您忠心耿耿,那我——”
“你打为太监。”
明炀:?
谢黎慢悠悠地问:“我呢?皇上。”
“你打入——”纪初禾封人封上瘾了,刚要脱口而出,对上谢黎的眼神,忽然心虚起来,话音一转,“打入后宫。”
【????】
【皇上美色误人啊!】
【明炀打为太监,谢黎就打入后宫是吧】
【黎贵妃虽然骄纵,但实在美丽】
导演看着上面乱作一团的册封现场,又低头看了看第二幕的关键词,默默地把手卡扔了。
国都灭了,后面还怎么进行啊。
他临场发挥:“第二幕,新帝稳人心。”
纪初禾一听,赶紧咳嗽两声。
骆亭菲立马把前朝余孽推下去,几个大臣依次站好,明炀还想混在里面,被纪初禾点名单拎了出来:“小明子,来我身后,跟小祁子站一起。”
明炀:……
纪初禾站起来,背着手踱步:“众所周知啊,团结就是力量!”
【感觉皇上下一秒就要带大家唱强军战歌了】
【半封建半马克思主义王朝是吧?】
纪初禾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一个国家需要有各色各样的人,比如那个前朝余孽,他就是儆猴的鸡,各位觉得自己是什么呢?”
熊雨倩:“回皇上,臣是善战的狼。”
骆亭菲也兴致勃勃:“回皇上,臣是——”
谢黎:“坏事的鸟。”
骆亭菲:?
明炀看她吃瘪,乐了:“皇上,我是——”
谢黎:“害群的马。”
明炀:……
祁北墨不打算说话,谢黎却也没放过他:“你是搅屎的棍。”
【他的攻击力我一向是认可的】
【黎子不是被打入后宫了吗,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又来了又来了,这小子又作妖,纪初禾你又又又哪里惹他了?】
纪初禾等他作完,眯了眯眼问:“那你是什么?”
“墙头的草。”谢黎目光悠悠转过来,似有所指地说:“你往哪推,我往哪倒。”
【????】
【好像在开车,不确定,再看看】
骆亭菲虽然迟钝,但也不蠢,直播结束后,她小心翼翼地喊住纪初禾:“初禾姐,我当时是不是真打扰到你和谢黎说话了?”
“没有,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纪初禾随口道。
见骆亭菲忽然瞪大眼睛,她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转头,谢黎正好路过,幽幽地看她一眼,转身上了楼。
这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谢黎要作妖的前兆。
完了,她好日子到头了。
纪初禾提心吊胆地等着他闹起来,然而一直等到凌晨,对面房间也没传来一丝动静。
不仅如此,短信、微信,甚至连支付宝好友列表,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一条来自谢黎的消息。
系统安慰她:【宿主别紧张,凡事要往好处想。
纪初禾琢磨不透:“他突然失忆忘记这件事了?”
【你这也想得太好了吧,算了你还是往坏处想】
纪初禾:“他死了。”
系统:……
纪初禾看了看手机,有些不放心。
这会儿已经十二点了,走廊里的夜灯亮着柔和的光,她放轻脚步挪到谢黎门口,试探着伸手推了推门。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打开了。
系统感觉不对劲:【宿主,他大晚上不锁门,不会——】
“不会真死了吧?”
看着纪初禾已经迈进房间的脚,系统默默地收回了后半句“不会有圈套吧”。
卧室里一片漆黑,纪初禾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凭借着从窗户外照进来的微弱月光看清了床上的人。
他闭着眼,看上去正在熟睡,还有呼吸。
这会儿轮到纪初禾开始纠结了。
她现在有一种被人堵了说放学给我等着,结果提心吊胆地等到放学,发现校门口根本没人的感觉。
系统附和:【太过分了!宿主我要是你我直接趁着他睡着再偷亲一次,让他知道好歹!】
纪初禾:?
她说她怎么最近这么不正常,感情都是这小子在祸乱军心啊。
纪初禾生气地捏紧拳头,脑袋却一点点往下低。
两唇相距仅几厘米时,她突然顿住了。
【不行,这样做不好。】
纪初禾正准备抽身,唇瓣忽然一热。
她一惊,刚要打人,谢黎揽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按在身下。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大晚上干什么呢?”
纪初禾有些不自在,推开他爬起来坐好:“你房门没关,我来看看你还有没有呼吸。”
谢黎似懂非懂地“噢”了声:“用嘴看?”
“我没亲!”纪初禾受不了这污蔑。
她虽然是想亲,但那不是中止了吗?
纪初禾嘴硬道:“我没想亲你。”
“那是我让你大半夜跑我房间,是我让你故意跟我挨得这么近,”谢黎顿了顿,对上她怒气冲冲的眼眸,挑眉道:“是我想亲你?”
“那倒也不用这么说。”纪初禾也不是是非不分,“误会,都是误会。”
“不是误会。”谢黎低低笑了声,嗓音缠缠绕绕,有些缱绻,却十分肯定地说:“是我想亲你。”
纪初禾一抬头,谢黎的眼神认真得让她心没来由的慌,她磕磕绊绊地问:“你你你,你也好奇亲嘴是啥感觉啊?”
“好奇跟你亲嘴是什么感觉。”
纪初禾:……
夭寿啊,这小子怎么突然打直球了。
【遭不住了,系统救救我】
【关机】
纪初禾硬着头皮问:“你不会喜欢我吧?你喜欢我哪点,我——”
谢黎:“活着。”
纪初禾:……
这还真改不了。
“可我拉屎臭,放屁响。”纪初禾开始睁眼瞎说,试图把现在的氛围弄得正常一点。
“拉屎臭说明消化好,放屁响说明肠胃蠕动好。”
“我出轨。”
“出轨说明长得好。”谢黎想也没想地接话,忽然一顿,眯了眯眼,“等会儿,你再说一遍。”
纪初禾打着哈哈道:“我是说可能,你也知道我这人三分钟热度,万一哪一天——”
谢黎打断她:“放心,你活不到那天。”
纪初禾:……
这怎么放心啊,生命安全都没办法保证了。
她闭着嘴不说话了,谢黎瞥了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
谢黎一撅屁股纪初禾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这会儿听他说算了,她没觉得放心,反而头皮发麻,更紧张了。
果然,下一秒,房间里响起谢黎柔弱不能自理的声音。
“没关系,你始乱终弃有你的理由,被骗身骗心我是个小丑。”
纪初禾:“我错了。”
“没事的,你没错,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喜欢我。”他一字一顿,“我、习、惯、了。”
纪初禾:……
“怎么不说话?骗完之后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谢黎得寸进尺。
他张了张唇,正要继续输出,纪初禾忽然按着他的胳膊,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掌心下的肌肉倏然绷紧,谢黎肉眼可见地浑身一僵。
但这次他极快地反应过来了,在纪初禾准备一触即离的时候,按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层层加深。
与前两次蜻蜓点水触电的感觉不一样,这次纪初禾的感受更为直观。唇瓣之间的厮磨,轻咬与舔舐带来的头皮发麻的感觉,都让人近乎疯狂地上头。
纪初禾一边痛恨自己沉迷美色,一边由着他亲。
脑子昏昏沉沉之际,她听见谢黎在耳边诱哄:“纪初禾,跟我谈恋爱。”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发了纪初禾的大脑保护,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你说啥?”
谢黎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的,抿了抿唇:“跟我谈恋爱,同意扣1, 不同意扣眼珠子。”
“那我——”
话刚出口, 嘴就被捂住了。
“不准问哪个医院能摘眼珠子。”
纪初禾拉开他的手, 张了张唇。眼看他还要上来捂嘴,迅速地吐出一个:“1。”
谢黎动作滞在半空, 反应过来后手腕一转, 反握住了她的手, 紧盯着她的脸, 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纪初禾:“2。”
“3。”
“4。”
谢黎:……
“我听见了,你扣1了。”
纪初禾“昂”了一声:“扣1能送地狱火吗?”
“不能,”谢黎攥了攥她的指尖, “但是能送一个我。”
“退订。”
谢黎扬了扬眉梢,“退订不了。”
他抿了抿不自觉往上翘的唇角,尾音明显地上扬,捂住她的嘴追问道:“纪初禾,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恋爱吗?”
纪初禾:?
你倒是把手拿开啊!
谢黎通情达理:“没事,你不用说话, 点头就行。”
纪初禾脑袋重重一点。
谢黎放心松开手。
下一秒, 她的头又往右画了一横, 一个竖勾,再加两条短横线。
纪初禾用脑袋倔强地写了个“朋友”。
谢黎眯眼:“情侣是吧?我看出来了。”
“根本难不倒你。”纪初禾冲他竖中指表示夸奖, 而后往前凑了凑, 商量着问:“谈的话能先偷偷谈吗?”
“不公开?”谢黎薄唇绷成一条线,“为什么, 我是小三吗?”
纪初禾:……
“我第一次谈恋爱,有点接受不了。”
“我看你接受得挺快的啊。”
谢黎按住她从他睡衣下摆伸进去偷偷摸腹肌的手。
“不是,大晚上跟你在这聊天手有点冷,伸你衣服里暖和暖和。”纪初禾义正严辞,“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吗,摸摸怎么了?”
男朋友。
谢黎松了手:“那你继续。”
“不了,”纪初禾矜持地把手抽出来,面上一派淡定,“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你睡得着?”谢黎语气莫名。
“应该睡得——”纪初禾看了看他的表情,突兀地改口,“不着。”
纪初禾接受能力很强,谈恋爱在她看来,只是亲嘴合理化的一个形式。
她还挺喜欢跟谢黎亲亲的感觉的。
至于对谢黎的好感有没有到达喜欢的程度,或者说还要再深一点,她不知道,所以这也是她暂时不想公开的原因。
万一两个人很快发现不合适,前脚官宣后脚分手,多像儿戏啊!
虽然现在也挺像闹着玩儿。
纪初禾坦然接受了自己有了男朋友的事实,把刚刚离开时谢黎那个莫名的眼神抛在脑后,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睡意刚酝酿起来,手机铃声响了。在安静的夜里突兀得令人心头一惊。
纪初禾闭着眼摸到手机接起,电话那头,谢黎的声音十分清醒。
“纪初禾,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我马上就要睡着了。”
“不,你不想睡。”
“你有病啊。”纪初禾啪的一下按了电话。
大晚上跟她玩怀民亦未寝呢?
事实证明,谢黎真的有病。见纪初禾不接电话,他换了个方式。房间里时不时响起支付宝到账的声音,吵得纪初禾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顶着同款黑眼圈下去。
骆亭菲惊呼:“初禾姐,谢黎,你们俩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什么?纪初禾和谢黎昨天晚上做了?】
【什么?纪初禾和谢黎昨天做了一晚上?】
【我真是服了你们cp粉了】
【没有糖?无所谓,我们会造谣!】
纪初禾闻言,在桌底下猛猛踹谢黎。
明炀挨了好几脚,敢怒不敢言,最终没忍住窝囊地问:“我没惹你吧?”
纪初禾脚一顿,往旁边一踹:“不好意思,最近在学踢踏舞。”
明炀这才抱着腿哀嚎起来。
今天的游戏是蒙眼枕头猎人,沿袭上期最佳情侣的配对两人一组。每一轮选出一组为猎人组,其他组则是猎物。
猎人组中一人蒙住眼睛拿枕头当武器进攻,另一人则在场外指挥报点其他人的位置。
六只猎物中会有一个拿气球的,猎人需要用枕头把气球打破,才算顺利过关。
吃完饭,大家随着导演来到一个宽敞的空房间。
按照抽签顺序,第一个充当猎人组的是骆亭菲和谢思睿。
谢思睿蒙眼。
其余六人商量了一下,把携带气球的重任交给了纪初禾。
工作人员在她胳膊上系上气球。
那边,谢思睿蒙上眼睛后,接过节目组给的枕头,不放心地道:“你不要瞎指挥。”
骆亭菲不服气:“你懂不懂什么叫信任队友?”
谢思睿冷哼:“我就是太信任你才会进医院。”
“说得谁好像没食物中毒一样。”
【怎么还没开始就起内讧了?】
【你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我和我的怨种队友】
两人虽然互相怨怼,但导演喊了开始后,骆亭菲还是站在门外认真指挥。
“初禾姐在你左边。”
“右边右边!”
“前前后后!”
“上面,在上面!”
谢思睿甩着枕头,接连扑了几个空,差点把自己绊倒,听她喊上面,实在没忍住回头道:“别瞎指挥啊!”
“我没瞎指挥!她就是在上面!天花板上!”
镜头往上挪,只见纪初禾此刻正牢牢抓在天花板上,胳膊上的气球飘着,谢思睿就算跳起来都够不到。
【卧槽,你们看见了吗,她刚刚抓着墙壁就窜上去了】
【这么光滑的墙,她咋上去的啊?】
【牛顿:我没看见啊,我没看见】
【难道纪初禾其实是蜘蛛侠?】
倒计时一点点结束,导演宣告失败后,谢思睿一脸怀疑地扯下眼罩,抬头一看。
他不服:“导演这怎么赢啊?”
纪初禾从天花板上跳下来,闻言不解地看向他:“长得高和跳得高满足一个不就行了?”
谢思睿:……
导演也没料到她会整这出,赶紧完善规则:“带过气球的人不能带第二次。”
第二组是纪初禾和谢黎他们充当猎人组,谢思睿见状,立马自告奋勇:“我拿气球。”
他要一雪前耻,让纪初禾也尝尝被耍得团团转的滋味!
门外,纪初禾已经蒙上了眼睛,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枕头抱在怀中,正准备进去,谢黎忽然喊住了她。
“过来,跟你商量一下计策。”
纪初禾蒙着眼看不见,把耳朵探过去。
谢黎用手挡着,仿佛在说悄悄话一样,低头靠近,忽然在她耳垂上轻轻亲了一下。
纪初禾身体一绷,眼前一片漆黑后,其他感官变得尤为敏锐。
谢黎若无其事地撤开,语气带着隐隐约约的愉悦:“去吧。”
【这俩人想出什么坏点子来了,怎么耳朵都红了?】
【不是,你们没发现他俩今天有点不对劲吗,不会真做了吧?】
【你怎么比我们cp粉还敢想?】
【哪里不对劲了,禾子爬天花板的时候那形象,完全就是世界上没有在乎的人了啊】
【那我还是相信他俩这是想到整人妙招,激动得耳朵都红了哈哈哈哈哈】
游戏还没开始,纪初禾站在门口,手里的枕头被捏得惨不忍睹。
系统起哄:【这就得寸进尺上了,你不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确实,该死的谢思睿,待会儿有他好果子吃】
【跟谢思睿有什么关系,明明是谢黎亲的你】
纪初禾攥拳:【退一万步来说,难道谢思睿就没有错吗?】
系统:?
你这退得也太远了吧?
“游戏开始!”
导演按下三分钟倒计时,谢思睿手上绑着气球,躲在明炀身后。
谢黎简洁地报点:“3点4步。”
话音落下的瞬间,纪初禾朝三点钟方向快速迈了四步,扬起枕头打过去。
“嗷!!!”明炀捂着胳膊嚎了一声。
谢思睿见状,撒腿就跑。
“十二点五步。”
祁北墨:“嘶。”
“九点七步。”
温棠:“啊!!!”
“救命救命,初禾姐不要打我!”
“谢思睿你别往我这里跑啊!”
不管谢思睿往哪跑,谢黎都能精准而快速地报出位置,纪初禾几乎是在他出口的瞬间就跟着打了过去。
默契得让人目瞪口呆。
纪初禾也不管是谁,甩着枕头就打,房间里其他人被抽得嗷嗷叫,四处乱逃。
眼看着谢思睿还要往自己身后躲,骆亭菲眼疾手快地把他往前一推:“我去你的!”
“啪——”
气球被一枕头打爆,谢思睿没刹住车往前踉跄着冲去。
谢黎:“往左。”
纪初禾迅速左闪,避开了朝她扑来的人。
谢思睿扑通一声,双膝先着地。
倒计时中断,纪初禾把眼罩摘下来,“哎呀”一声:“怎么还行这么大的礼呢,朕已经不是皇帝了啊。”
谢思睿:……
【短短一句话,中伤人两次】
【纪初禾和谢黎配合得也太默契了吧,给我看得酣畅淋漓】
【你倒是看爽了,怎么不心疼一下我们33被抽了那么多下?】
【大家放肆笑,功德扣我的,我木鱼敲得多不怕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你,功德侠】
这轮游戏,玩爽了的只有纪初禾。
枕头都被她打烂了,里面的羽毛飘得满屋子都是。
导演宣告他们组胜利的时候,纪初禾得意地转头朝谢黎望去。
他眼里带着笑意,靠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与平常一样,却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纪初禾顿了顿,心跳的速度好似有了些变化。
不会吧,难道这就是……恋爱。
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让纪初禾松了口气。
然而从综艺回来的第二天,谢黎的外婆来别墅了。
点名来找她的。
书房里,两人面对面而坐。老太太一头银发一丝不苟地盘着,穿一身中式旗袍,气质优雅绰约。
寒暄几句后,老太太突然问:“你跟谢黎到哪一步了呀?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你们到时候要结婚了,可一定要跟奶奶说啊,奶奶还有东西给你俩呢。”
老太太知道谢黎那边攻不进去,换了个办法从纪初禾这里下手。不然依照谢黎的脾气,真有可能结了婚也不告诉他们。
上一秒还在讨论中午吃了啥,下一秒突然聊起结婚,跨度大得纪初禾手一抖:“您误会了,我跟他八字还——”
老太太点点头:“结婚是得算八字,三书六礼四聘五金。”
纪初禾:?
“小禾啊,奶奶第一眼见你就觉得喜欢。”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一边和蔼地笑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手上的翡翠镯子往她手上使劲套。
镯子圈口小,卡在纪初禾手骨处,老太太用了吃奶的力气咬牙硬塞。
纪初禾疼得嗷嗷叫。
终于,镯子戴上去了。老太太满意地笑:“哎呀要不怎么说人和人之间讲缘分呢,你看我们家这传给儿媳妇的镯子,突然就滑到你手上去了,说明你跟谢黎就是天生一对啊。”
纪初禾:?
奶奶,您看着这通红的手再说一遍。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纪初禾一听这话,立马要撸下来,然而拽了半天,愣是死活卡在骨头处。
老太太拦住她:“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这镯子不贵,就是个象征而已。”
纪初禾虽然不懂这些,但这种水,这色泽,怎么看也不像不贵啊。
她想了想,问:“不贵是多少钱?”
实在取不下来她买了得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纪初禾也不是那种为了钱——
“八百万。”
纪初禾:“外婆。”
老太太被她这声称呼喊得眉开眼笑, 连连说了几个好,才进入正题。
“其实我们这次回国,除了是想见见小黎之外,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老太太叹了口气, 语重心长地说:“他妈妈给他留了一份遗产。”
谢黎走丢后, 他母亲从未放弃过寻找他。然而一连几年毫无进展, 谢妈妈忧思成疾,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也是在那段时间, 她发现谢震霆似乎并不像平日表现出来的那样好。
她怕她死后, 谢震霆会转头就放弃找儿子的事, 于是提前立了遗嘱,将她手中谢氏的股份交给了自己父母,嘱托他们一定要等找到谢黎, 再将这些给他。
“那么多年都没找到,阿芙一死,谢震霆就带了个孩子回来,说这是他们走丢的儿子。你说他这不是为了阿芙那些遗产是为了什么?”老太太不屑地嗤了一声。
“那那些股份, 现在在谢思睿手里?”
“哪能啊。”老太太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外公外婆吃的盐比他吃的屎都多, 哪能这么轻易被骗。”
谢思睿被找回来的时候, 老太太提出将他带去国外, 谢震霆不让,一翻扯皮过后, 双方各退一步。
谢思睿留在谢家, 而谢芙的那些遗产,则要等到他结婚后再给他。
剧情里对谢黎的描述并不多, 结合老太太说的,纪初禾才大致理清楚情况。
难怪谢黎被找回来后,谢震霆甚至都没有对外公开。因为他发现,谢黎不像谢思睿那样可以任人摆布,那些股份要是交到他手里,谢氏或许就要变天了。
可他没想到谢黎会上综艺,更没想到这档综艺火到了国外,让老头和老太太看到了。
“我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我亲外孙,这长相,这气质,这说话方式,跟我们家如出一辙。”
纪初禾不能再赞同了,他们家通用一张嘴。
“谢震霆不想认他,可我们要认,而且要大张旗鼓地认!”
这些天两位老人探访了昔日所有的好友,为的就是给谢黎把路铺开。他们虽然移居国外多年,可在国内的人脉依然存在。
他们准备办一场宴会,对外宣告谢黎的身份,同时将属于他的那些东西,全部交还给他。
然而最大的问题出现在谢黎身上。
“这孩子能从那种环境下闯出来,还创办了自己的公司,足以说明他有多厉害。可我跟他外公看得出来,他不仅不想跟谢震霆扯上关系,也不想和我们扯上关系。”老太太拉着她的手,长叹一声,“孙媳妇啊,他现在就听你的话,你帮我们劝劝他。这十几个亿,总不能便宜了别人是不是?”
纪初禾:?
纪初禾酸得牙疼:“我试试,但是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我也不好干预。”
她又尝试着掰了掰镯子,见实在弄不下来,才起身出去。
一打开门,谢黎就站在外面。
没等他问,纪初禾一股脑把老太太说的话全告诉他了,然后伸出手:“她还给我一个镯子,说是你们家的传家宝,万一取不下来,到时候我俩掰了——”
“就把你手砍下来。”
纪初禾大惊:“你好狠毒啊谢黎。”
谢黎握着她的手,指腹蹭了蹭她泛红的地方:“下次别说这种没影的事,给你烤了蛋糕,在厨房,我进去找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