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不发疯,当我是根葱—— by衿久
衿久  发于:2024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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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什么节目?”
骆亭菲话音刚落,就看到几个穿着红色旺仔紧身衣的小伙朝这边走来。
她目瞪口呆:“竹竿子成精了。”
此时场上的发言的人已经变成了莲花村村长,面相和气的小老头脸都快笑烂了,豪气地一挥手:“为了表达我们莲花村对各位的欢迎和感谢,我们为大家带来了一个节目,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他说话的空档,铁子和他几个小弟把音箱在空地放好,然后四方列阵,“唰”地一声将红色横幅展开。
只见上面写着:莲花村摇子申请出战
纪初禾顿时后背一紧,反观其他人一脸迷茫,似乎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尿急,我先去上个厕所。”
她正准备起身开溜,铁子眼尖地注意到她,喊道:“禾子别走,待会儿有个给你的专属节目。”
坏了,冲她来的。
纪初禾被人按下来,右脚尴尬得不停在地面上搓。
在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中,铁子一把按下音箱开关。顿时,一股地动山摇震感十足的节奏响彻村口。
音乐一起,几个小弟跟蠕虫一样扭动身体,铁子将墨镜往脸上一挎,拿着话筒走到他们这桌前开始喊麦:
“中华玉溪黄鹤楼,祁总最帅最温柔”
“熊姐光芒照四方,哪里需要往哪搬”
“我家谢总他最帅,他是东方的不败”
“满腹诗书气自华,菲姐又美又挺拔”
“……”
几个人表情一言难尽。
弹幕已经快笑抽过去了。
【我菲姐罪不至此哈】
【祁总:你们恩将仇报是吧?】
【怎么,都用上这种酷刑了,他们几个还没招吗?】
【禾子怎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她不会是dna动了想上去摇一个吧?】
【哪只眼睛看到她跃跃欲试了,她分明是想逃啊,要不是被人按着,她都窜出三里地了】
【现在已经够炸裂了,不敢想象待会儿给纪初禾的单独曲目会多么豪华】
将其他人都赞颂了一遍,引来满堂沉默后,铁子一挥手,换了个节奏感更强的曲目。
后面小弟也飞快地把横幅换成了:禾子天下无双
“祝我禾总一路向前,从此志向在中原,靠你一手铁血双拳,必将站在最前沿!”
“祝你未来一路前行,走过所有路不平,禾总的这个威名,从此一路都是赢!”
“我太奶显灵了,我去坟前看看。”
纪初禾一把掀开按着她的人,撒腿就跑。
铁子在后面喊:“禾子别走!别走啊!”
【禾子,禾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禾子你带我走吧禾子!】
【突然感觉谢思睿进医院不用在这里社死也是一种幸运了】
眼看着纪初禾跑出了窜天猴点燃升天那一瞬的速度,铁子遗憾地收回目光,看向其他人:“要不我再给你们都来一首单独曲目吧。”
祁北墨起身:“不了,刚刚接到秘书电话说对家在拿开水浇我们公司发财树,我先回去看看情况。”
熊雨倩离席:“我妈说家里供奉的财神爷像不知道被谁换成了奥特曼,我爸知道后气进医院了,我去探望一下。”
骆亭菲用手假装电话凑在耳边:“什么?我哥生了?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儿?我要当舅舅还是姑姑啊?”
谢黎紧跟着站起:“家里狗最近在跟猫谈恋爱,对方父母不同意,说物种不同有生殖隔离,刚分手寻死觅活的,我去开导开导它。”
一个个找着借口离开,铁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属实有点超出他的认知。
村长将他喊回神:“小铁啊,这还有个导演呢。”
导演连忙摆手:“我就不——”
“祝我李导一路长虹,名满天下多从容──”
“……”
【李导不用谢,这是你活该的】
【笑死了谁家明星参加个恋综成了案底啊】
【我怎么感觉这几个人跟谁学坏了?】
【你直接把纪初禾身份证打出来吧】
【骂了纪初禾可就不能骂我们粉丝咯】
直播在导演社死的场面中落下帷幕,下午,一行人坐节目组的车回去。
谢思睿还在医院,导演让纪初禾和谢黎代表节目组去探望。
一个是导致他进院的罪魁祸首之一,一个是他亲哥,派这两个人去,应该能代表节目组最大的诚意了。
导演心想。
节目组的车将两人送到医院外面,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消息,纪初禾和谢黎一下车,蹲在路边的一个女生噌的一下冲过来。
工作人员赶紧上前拦住。
被堵在人墙外面,眼看着仇人就要走远,女生拿着手机撕心裂肺地喊:“纪初禾!你给我站住!”
纪初禾步子一顿,回头看去。
谢黎蹙了蹙眉,本想提醒:“别管——”
下一秒,纪初禾一个大转弯绕了回去,几步走到女生面前,接过她手里的手机点亮屏幕,往左一划露出相机,咔擦一声给两人自拍了一张。
纪初禾把手机还给她,一脸宠溺:“哎呀你也真是的,粉我纪初禾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下次不要偷偷摸摸地来追我了。”
女生被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整得一愣一愣的,一听这话,膈应得不行。跟走在菜园子边上被淋粪大爷兜头泼了一勺一样,想要吐又怕一张口屎进嘴里。
她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纪初禾惊讶:“喜欢我喜欢得都会变色了?”
“谁喜欢你了?!”女生跟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口不择言道:“谁会喜欢你这个粗鲁又拜金的穷鬼啊?你全身上下存款都只够买我脚上这双鞋的,我喜欢的是33那种温柔有礼貌的贵公子好吧。”
纪初禾低头看了眼她脚上的鞋,大惊:“什么鞋要100块?这么贵?”
女生骂着骂着一卡壳:“一、一百?”
她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纪初禾的表情。
不像装的。
纪初禾没那么好的演技。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这双鞋只值一百块,而且认为一百块很贵!
女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为哪一点感到震惊。
她嘴唇蠕动:“你,你说你全身上下存款,就,就一百?”
“对啊。”纪初禾拿出手机,点开微信零钱给她看,不多不少正好一百。
女生震惊地瞪大眼:“你,你一个明星怎么会这么穷?”
“穷吗?还好吧,之前给我妈交完住院费都只能剩五十,这个月有通告剩得多点了,而且节目组还包吃包住,挺好的。”
纪初禾平静叙述完,又问:“对了,我们待会儿要去探望谢思睿,你是他粉丝,有什么话要我帮忙转达吗?”
女生浑浑噩噩地摇摇头,退后两步:“不,不用了。”
“那好吧,不早了,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纪初禾冲她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纪初禾才嚣张地笑起来:“哈哈哈哈这小子半夜起来都要给自己一嘴巴子。”
一阵风刮过,女生猛然回过神,抬眼望去,那个清寂的身影在风中颤抖,透着股对命运不服输的感觉。
纪初禾她,原来过得这么不容易。
但是就算自己骂了她,她居然还好言相待,甚至问她要不要帮忙传话。
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女生身形一晃,陷入了莫大的愧疚中。
她真该死啊!
病房里,谢思睿盘腿坐在病床上,表情不耐地给经纪人打着电话。
“你就这么买通稿就行了,反正她动手打人大家都看到了,你把我情况描述得危急点,就说我——”
“少!爷!”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陆南一个猛子扑进来,“大事不好了!”
谢思睿捂住手机听筒,拧着眉呵斥道:“什么事这么急?”
“纪小姐和大少爷来看望你来了。”
一听这两人名字,谢思睿控制不住地开始打摆子,强撑镇定地问:“到哪了?”
陆南往后一指,谢思睿抬头看去,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动作同步,拉椅子,坐下,跷二郎腿,摘掉墨镜。
纪初禾看了眼桌上的两瓶o泡果奶,谢黎立马心领神会,长臂一伸拿过来扔给她。
纪初禾将吸管捅进去,美滋滋喝了一口,才抬头看向病床上的谢思睿:“刚刚没听清,买通稿说你怎么来着?”
谢思睿脸色一白,赶紧挂了电话,捂着脑袋往被子里一缩:“好晕啊,我是不是脑震荡了。”
“晕?小禾苗妈妈牌——”
谢思睿腾的一下坐起来,靠在床头:“我不晕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病房里只有他和陆南,对面纪初禾一个顶俩,相当于二对三,真干起仗来不划算。
放在被子下的手狠狠攥了攥拳,谢思睿低下头,掩住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
再抬头时,他脸上又是那副虚弱苍白的神色:“你们怎么来了?”
“帮铁子给你带了点东西。”
纪初禾一挥手,谢黎拿出手机,翻到一个视频递给他:“铁子说大家都得有,不能落下你了。”
谢思睿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点开视频,突然一阵刺耳的喊麦音乐直冲脑门,画面里穿着旺仔紧身衣的精神小伙墨镜整齐戴起,边摇边喊:“祝我谢总早日康复,鹏程万里不忘来时路……”
谢思睿被吓得心跳飞升,呼吸急促地颤抖着手指关了视频:“不,不用了。”
纪初禾咬着吸管说:“我就说这视频太潮了,谢思睿有风湿看不了吧。”
谢黎把手机拿回来。
六目相对,两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眼见纪初禾都快把桌上陆南给他买的零食炫光了,谢思睿肉疼地送客:“我有点困,要睡了。”
“嗝。”纪初禾打了个嗝,站起身,顺便摸走桌上最后一瓶奶,挥挥手:“走,撤退。”
两人又一前一后,动作同步地离开。
谢思睿捂着心口,被气得喘不上来气:“陆南!”
“少!爷!”陆南一个漂移扑到病床边,握住谢思睿的手,“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谢思睿指着门口:“我要,我要——”
“你要o泡,你要o泡?少爷我这就去给你重新买,别把自己气死了。”
谢思睿拽住他,咬牙切齿:“我要他们死!”
在外面吃完晚饭,纪初禾去警局做了个笔录。
接受了一个多小时的口头教育,再三保证自己没有犯罪倾向后,纪初禾才被放出来。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纪初禾挥手告别送她出来的警察:“下次见。”
警察唇角一抽:“最好还是别再见了。”
这里不好打车,纪初禾沿着路边往前走了一段。
路过江岸边时,前面忽然直直冲过来一群黑衣大汉,将纪初禾半包围住。
为首的大哥额头上有一道狰狞的疤,拿刀指着她:“站住,打劫!要钱还是要命?”
纪初禾:“要钱吧,命我自己有一条。”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点了两下屏幕,壁纸就是收款码。
“怎么给,微信还是支付宝?q*q钱包也行。”
刀疤大哥愣了一下,将刀往前送了送:“别嘻嘻哈哈的,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呢?”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又窜出一群黑衣人:“站住,打劫!要钱还是要命?”
纪初禾回头看了看,目光在两伙人中间摇摆,问:“这年头劫匪都这么好就业吗?”
刀疤大哥皱了皱眉,刀尖指向那伙人:“哪条道上混的?先来后到的规矩不懂?”
纪初禾附和:“就是就是。”
后来的那伙人也不服输,领头的西装男飞快地看了眼纪初禾,沉声警告:“识相的自觉离开,别逼我动手。”
纪初禾强调:“别逼我动手。”
两边人突然齐齐将刀尖对准了她:“你一个被打劫的叫什么叫?”
真凶啊。
纪初禾转了转眼珠,神色丝毫不慌:“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伙人打一架,谁赢了我身上这一百块就给谁。”
刀疤大哥和西装男都有些犹豫,他们毕竟不是真来抢钱的,没必要跟对方打起来。
纪初禾这时候突然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小声道:“真窝囊啊,做劫匪做成这样子。”
一听这话,刀疤大哥和西装男顿时坐不住了,神色凶狠起来:“打就打,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疤哥可不是好惹的。”
“笑死,一地头蛇有什么好嚣张的,得罪了我背后的人,你们通通没好果子吃。”
两人放完狠话,将刀一收,挥着拳头冲上去肉搏。
纪初禾早就退开到一边,找了个绝佳的观景点看戏,一边看一边劝架:“你们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
“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要打就用板砖打。”
她从旁边捡了两块砖,屁颠屁颠地递过去。
刀疤大哥和西装男一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
两帮人原本都是奉命过来的,当然不想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这么一想,两人将矛头对准了看戏的纪初禾:“你给我站住!”
纪初禾拔腿就跑,刀疤大哥和西装男一挥手:“给我把她抓住!”
十几个小弟闻声而动,从四面八方开始包抄纪初禾。
纪初禾身姿矫健,如同泥鳅一样从人与人之间滑过去,蹭蹭蹭爬上一棵树。
其他人包围过来,西装男慢悠悠地推开人群走到树下,勾唇一笑:“你跑啊,现在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纪初禾好心提醒:“我还是建议你闭嘴。”
“死到临头了还牙尖嘴利,难怪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西装男仰头,刚张开嘴要笑,突然一个湿热的重物垂直掉落进他嘴里。
一股臭味传来,西装男朝地上呸了两下:“什么东西?”
纪初禾蹲在树干上:“都提醒过你了不要张嘴,这上面经常有鸟拉屎。”
西装男:“呸呸呸!”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刀疤大哥听到他的那番话, 思忖一会儿,上前交涉道:“兄弟,看来我们目标都是一致的,这死丫头也得罪了我们雇主。”
西装男清理完嘴里的鸟屎, 用纸巾擦着下巴上的水, 恶狠狠地抬头瞪了树上的纪初禾一眼。
刚要开口, 纪初禾调子往上一扬:“诶?还想来一口?”
西装男一怔,反应过来迅速用手挡着嘴巴, 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他转过头, 语气放和气了一些:“那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 大哥你叫我斧子就行。”
刀疤大哥冲他抱了下拳:“大哥不敢当, 我也就是拿钱替人办事,他们都叫我刀疤,你可以叫我刀子。”
纪初禾蹲在树上听他们俩互相“刀子”“斧子”地喊, 一时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工具店。
“斧子,要不是这死丫头挑拨离间,我其实是不想跟你动手的。”刀疤大哥甩锅道。
西装男大方地摆摆手:“都是小事,要怪就怪这贱女人。”
“咳, 大哥,大哥。”西装男的小弟咳嗽两声。
“感冒了就滚回去, 没看见我正跟刀子说话吗?”西装男不满地呵斥, 又咬牙切齿地说:“等这贱女人落到我手里, 我非得扒掉她一层皮。”
刀疤大哥恭维道:“我就欣赏你这种有手段的人,斧子。”
“我也是, 刀子, 我就喜欢跟你这种爽快人打交道。”
“斧子!”
“刀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惺惺相惜的情感。
这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桃园三结义呢?还差一个人吧?加我一个怎么样?”
西装男捂着嘴巴抬头,幸灾乐祸地看了纪初禾一眼:“你得罪的人还真是多啊。”
“既然都是来抓这贱女人的,那咱们就是兄弟。我叫斧子,这位叫刀子,兄弟你叫什么?”
“按你们的话来说,应该叫条子。”
“原来是条子兄弟啊,条、条子?!”
西装男一转头,只见身后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手中的银手铐在月色下反着光。
他反应过来,拔腿要跑,下一秒被擒拿在地,反扭双手拷了起来。
西装男狼狈地抬头,厉声质问:“放风的呢?不是有放风的人吗?”
另一个被压着的小弟欲哭无泪:“大哥,我刚喊你,你让我感冒了滚回去。”
其他四散逃开的同伙也都被捉拿归案,为首的警察清点完人数,问:“报案人呢?”
纪初禾从树上跳下来,精准砸到一个人身上。
砰的一声,底下传来一道杀猪似的哀嚎,西装男断断续续地喊:“起,起来。”
“哪来的声音?”纪初禾踩着西装男的脑袋爬起来,冲警察挥挥手:“嗨,又见面了。”
警察皱了皱眉:“你做人这么实诚?说下次见就非得这么快见?”
“害,诚实守信是艺人艺德的一部分嘛。”
“……”
在场的人都被带回了警局,纪初禾这是第二次来,轻车熟路地去做完了笔录。
出来时,西装男和刀疤大哥正在大厅跟警察解释自己只是普通混混,并不是要抢劫。
纪初禾混到西装男的小弟堆中,掐着嗓子喊:“我们大哥只是路过啊,这死刀疤先打劫的,他手里还拿着刀呢。”
刀疤一听,顿时急了,指着西装男骂:“你什么意思?你这时候想把自己摘出去了?”
西装男:“我没——”
纪初禾又溜到刀疤的小弟堆里,捏着嗓子说:“你不是也拿着刀?我们刀疤哥只是想抢点钱,哪像你啊说要扒掉人一层皮呢。哦你还说你是受雇于别人来杀人灭口的。”
西装男瞳孔一缩,怒道:“你想置我于死地是吧?该死的混子,果然一点义气都没有。”
“我没有义气?不是你先甩锅的?想让我一个人背黑锅,想都别想!”
两个人吵着吵着推搡起来,在警局里面大打出手。
趁着一片混乱,纪初禾从人堆里退出来。她正打算离开,忽然感觉有一道怪异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荡。
纪初禾敏锐地抬起头,大厅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花蝴蝶似的装扮。
他无声地拍了拍手,像是在为她鼓掌,嘴形说的是:“真厉害,baby。”
纪初禾也回敬一个国际友好手势:“谢谢你,傻b。”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纪初禾,还想让我捞他们,做梦去吧。”
病房里,谢思睿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气压低得吓人,陆南将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到病床上,一个大撤步退到门口:“少爷,刀疤的小弟说这是纪小姐给你的。”
谢思睿一愣:“她知道是我?”
很快,他又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不应该。”
陆南也说:“她只说是给背后的雇主,没说您的名字。”
谢思睿烦躁地摆摆手:“行了知道了,你出去吧。”
陆南拉开门,走之前提醒道:“对了少爷,医生待会儿要来给您换药了。”
谢思睿伸手把盒子拿到身前,翻转着看了看。盒子是黑色的,并不是很重,光从外表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谢思睿紧拧着眉,恨得牙痒痒。
纪初禾这女人还真是好运气,不然照她那张嘴,早死八百回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谢思睿伸手揭开盖子。
一个弹簧拳头从盒子里弹出来,迎面给了他一拳。
谢思睿痛呼一声,鼻子酸痛得快断了一样。
病房门被打开,医生拿着吊瓶进来:“谢先生,准备换药了。”
突然,盒子开始闪起了光,带着弹簧底座的拳头开始一伸一缩地攻击人,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快来玩啊小帅哥!”
医生一愣,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没事,你进来换药吧。”
谢思睿捂着鼻梁,拼命想把盒子关上。但是不知道按到了哪里,音乐声更大了。
“我是m小淘气,面对s很好奇。我有问题数不清,咕叽咕叽冒不停。
ss别偷懒,快来陪我做游戏。答对问题亲一下,这就是我的奖励。”
医生脸色一变:“谢先生,我是直的,而且也没有那方面的癖好。我去跟主任申请给您换一个医生。”
没等谢思睿辩解,医生啪的一下关上门奔逃离开。
这死盒子还在唱歌,谢思睿又气又恼,抓起来就往地上扔。
啪嗒一声,盒子四分五裂,歌声骤然一停。
正当谢思睿长舒一口气时,弹簧拳头里又传来一道女声:“嘻嘻,说了你当不了s也当不了m吧,乖乖当个sb。”
这是纪初禾的声音!
谢思睿猛然坐起,盯着那还在打来打去的弹簧拳头,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这句话这么耳熟了。
那是他第二期综艺匿名聊天,对纪初禾聊骚时,她反击的那句话。
他就说为什么自己和纪初禾无冤无仇,她却一而再再二三地整他。
他还以为纪初禾是在帮着谢黎出头,结果是因为网上随口聊骚的几句话报仇。
“小心眼的死女人。”谢思睿咬牙切齿。
另一边,纪初禾二进警局的事被宋姐知道后,宋姐急得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最后一拍手:“不行,还是得给你配个助理,像昨天那种情况,要是有人去接你,你就不会遇到抢劫的了。”
纪初禾坐在桌子上,咬着棒棒糖,奇怪地问:“我以前都没有助理吗?”
宋姐剜她一眼:“你给人开两千块一个月,谁上你这打黑工来了?”
助理的工资是艺人自己出,原主身上没钱,一直请不起,她又没什么名气,公司当然不会给她配备。
纪初禾来了之后,除了综艺外还没有别的工作,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要请助理的事。
“我能去跟公司申请报销我请助理的钱吗?”纪初禾认真思考后问。
宋姐对她的算盘直翻白眼:“你自己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实在找不到的话我去给你招人。”
请助理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纪初禾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行性,拉着宋姐上楼去找祁北墨。
电梯抵达三十二层,张简正在总裁办公室外训话一个年轻人。
“你现在去办离职手续,明天不用来了。”
对面的年轻小伙闻言抬起头,表情纠结:“张哥,能不能别开除我啊?”
“不开除你?你说个不开除你的理由?是开会时给股东们准备柠檬红茶,还是请客户吃饭订在火锅店,点加麻加辣的锅底,把人家客户辣得痔疮出血进医院?”
纪初禾一听,当即来了兴趣。
这公司还有这么有才的人?
宋姐见她停下来,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你又要作什么妖?”
“什么作妖啊,我在物色我未来的员工。”
“不用说了,你走吧。”张简没给他再辩解的时间,下达完通知,推门进了办公室。
年轻小伙耷拉着脑袋,迅速去工位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失魂落魄地出来,面前忽然窜出一个人。
纪初禾问:“年轻人,这里有两份工作,一份月薪一万全年无休天天加班,一份月薪五千早九晚五有双休,哪个是你的?”
年轻小伙愣了下,摇摇头:“都不是。”
他现在一份工作都没了。
“真诚实啊,所以我要把两个工作都奖励给你。”纪初禾拍拍他的肩,“所以你现在有一份月薪五千,全年无休天天加班的工作了。”
“啊?”
宋姐在一旁听得直捂额头。
纪初禾她是懂当资本家的。
“做我的助理,怎么样?”
年轻小伙想了想,认真地问:“能开实习证明吗?”
纪初禾:“大学生?”
对方点点头:“我明年就毕业了,本来在祁氏上班能拿实习证明的,结果工作被我搞丢了。”
纪初禾一听,大方地一挥手:“放心,包实习证明,对了,你叫什么?”
年轻小伙顿时眼前一亮:“我姓宋,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妈希望我鹤立鸡群。”
“所以你叫——”宋鹤群?
“宋立基。”
“……”纪初禾沉默两秒,夸道:“好名字,你先去十二楼办公室等我,待会儿跟你签合同。”
小宋连连点头,步子欢快地离开。
宋姐一把拉过纪初禾,欲言又止:“你确定你要招他当助理?”
“对啊,不行吗?”
“有没有可能,一个团队顶多有一个抽疯的就行了,来两个我真的顶不住。”
纪初禾弯眼一笑:“不行,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卧龙绝对不会看着凤雏找不到工作。”
“他,我要定了!”
看着纪初禾一身正气地走远,宋姐突然想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团队里再来一个神经之后,原来的那个神经就会显得正常许多。
纪初禾也有可能是想招个人,衬托得她没那么疯。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纪初禾推门进去,里面除了祁北墨外,还有一个,花蝴蝶。
昨天晚上在警局见到的男人, 仍旧是一身花衬衫, 只不过配色从蓝绿变成了骚粉。
祁北墨坐在办公椅上, 花蝴蝶没个正形地靠着桌边,像是在跟他争论着什么, 两人表情都有些不悦。
昨天在警局见到他时, 系统就给纪初禾提醒了这人的身份。
剧情中的男二明炀, 也是白月光的舔狗。跟祁北墨不同, 明炀本身就是花花公子,他自觉不能玷污白月光这朵纯洁的茉莉花,所以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白月光和祁北墨两个人幸福地在一起。
他从白月光的全世界路过, 不带走一片云彩。
具体表现可以总结为:
他俩约会他买票,他俩睡觉他送套。一旦有人挖墙脚,明炀出面把人找。
他快不快乐无人知晓,女神的爱情必须是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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