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矫情反派的豪门后妈—— by子书猫猫
子书猫猫  发于:2024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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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贺津:“……”
在小的时候没有打过儿子,现在想想果然是有点亏。
决赛当天,金又悄咪咪凑了过来。
苏荇还以为他是来给凌烨加油的,很礼貌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金探过头来,问道凌贺津:“您能不能帮我问问姐姐,昨天那几道菜是哪个店的?好好吃哦,我今天还想吃。”
凌贺津眼皮一掀,面上波澜不惊:“需要会员预约制,今天你可能吃不上。我推荐你入会,充值五千欧元,就能预约明天的。”
说的时候一派淡定,凌贺津心里仍是忍不住吐槽:“就这?就这?”
昨晚还在为自己消逝的少年爱情和这几年都郁郁寡欢的妹妹伤感呢,今天就只想着吃的了。少年人的心事,果然来得快去得也快。
金抱着手机,点开了凌贺津发过来的链接,按照要求填写了个人身份信息,然后又天上凌贺津的推荐码,提交,等待审核。
之后,就每隔三十秒就刷新一遍,像是抱着手机等待女神回复的痴汉一样,令人不忍直视。
凌贺津觉得有些辣眼,转头不再看他。
苏荇递过来几根牛肉干:“吃吗?”
凌贺津刚伸出手,金就全都卷走了,手指灵活的像是一只猴子,然后用生硬干瘪的中文道谢:“谢谢,姐姐。”
凌贺津:“……”
不仅是在家里,在外面,手速不够快也很容易没饭吃。
看着凌贺津微带着两分迷茫的眼神,苏荇没忍住笑出了声,又翻了翻包,找出来几个泡椒凤爪,想着他可能不爱吃这种东西,便主动将留给自己的牛肉干分给他一半,然后又给了他两个泡椒凤爪:“先尝尝,不喜欢吃就不要勉强。”
凌贺津笑着应下:“好。”
金的小猴爪又很快地伸了过来,拿走了一个泡椒凤爪,还回来一根牛肉干,美其名曰:“换一个。”
凌贺津:“……”
你想换就换,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苏荇又哈哈笑了起来,主动给了金两个泡椒凤爪,用手机翻译器翻译出来的句子念道:“你喜欢的话,回头让凌烨给你邮寄一些。”
金连忙点头。
这一上午是前三名争夺赛,轮赛制,取得两胜的队伍就进入前三,等待下午的最终决赛。
仲元国际是第一个进入前三的,苏荇立刻激动地跟小林说道:“我们先走,回去准备几个大菜,中午让他们吃好点,一整天的比赛,体力消耗很大。”
随即拿出手机给凌烨发消息。
凌贺津也想跟着回去,苏荇又说:“你在这待着,都走了怎么行?待会儿凌烨见不到有人等他,又要骂你了。”
凌贺津:“。”
就他屁事多!
小公主真的矫情死了!
凌贺津送苏荇上了车之后,只好又回来了看台,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接下来的时间没有仲元国际的比赛了,他便掏出手机看罗秘书发给他的一些资料。
ASE俱乐部的勘察已经全部完成了,没日没夜地连续工作了三天,所有可能有用的证据全都取走了,果然发现了不少东西。当天就已经证明,苏荇确实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而且数次跟人发生冲突,地毯上的血渍,痕检和血检都证实了分别来自不同的时期,期间相隔至少半个月。
而且,还找到了一个残留的针孔摄像头,不知道是传到哪个云端的,杨沫正在进行筛查,暂时还没有确切的结果,也就不知道拍到了什么。
凌烨从选手休息室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爸一个人坐在看台上,原先苏荇的位置上坐着金,忍不住一愣:“她呢?”
凌贺津都懒得抬一下眼皮,冷漠回道:“回去给你准备午饭了。”
凌烨满腹牢骚顿时全都咽了回去,喜笑颜开。
金正吃完最后一包零食,把手指头也舔干净了,这才叽里咕噜地跟凌烨说话。
“比赛结束后你还在这边玩几天吗?”
凌烨:“不玩了,我想回家了,苏荇也不想待了,她更喜欢待在家里。”
“几点的飞机?”
“下午四点。”回到家刚好是傍晚,大家都能安安稳稳睡一觉,时间安排的正好。
金又说:“那明天上午,你跟我打一场吧。”
凌烨也没拒绝:“行,到时候咱们在酒店的地下网球场集合。”
看完上午最后一场比赛后,凌贺津和凌烨才起身往回走。
苏荇打电话来说:“你去问酒店要个小型会议室吧,咱们套房的客厅坐不下这么多人。待会儿我们把做好的饭菜带过去。”
“做了很多吗?”
“也不多,一个半小时,能做多少?有一些是问酒店要的,反正比他们吃西餐要强一点。”
少年们早就知道中午会有大餐吃,此刻也高兴的不行,跟在凌烨身后,一个个的,笑的像个小傻子。
上车之前,凌贺津说道:“一会儿在酒店一楼集合,不要乱跑,给你们找个吃饭休息的地方。”
凌烨看了一眼副部长:“你带好队,随时清点人数。”
“知道,保证一个都丢不了。”
后面有人幽幽地说道:“丢了的,一根牛肉干就能钓出来。”
凌贺津:“。”
苏荇:“……”
看来在这异国他乡,少年们都快要饿得绿眼了。
顺利进入前三显然给了凌烨和网球部的少年们极大的信心,第二天的决赛,每个人都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对比另外两个队伍,精神状态简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苏荇、凌贺津、小林和保镖们依旧带着中国红的发带,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都要反光了。
决赛是在C区进行,看台的观众席就显得很局促了,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时不时有视线看过来,露出牙疼似的表情,在看到一家人的颜值时,又觉得,好像也是一道风景呢。
凌贺津听到了相机的声音,但也没在意,这里是比赛场地,是允许拍摄的,不管拍什么,都是人家的自由。而且这么多人,也没必要太紧张,保镖们都很警惕,也很敬业。
金好不容易才挤进来,蹲在凌贺津和苏荇跟前,局促地说道:“我也帮凌加油,还有泡椒凤爪吗?”
虽然有股古怪的味道,还酸,且辣,不正经的那种辣,但是吃完了真的很上头,很想再吃。
苏荇让凌贺津回答:“没有了,回国后一定给你邮寄。”
不过人都找来了,苏荇也不好意思让对方空手而归,从包里拿出来巧克力棒,几小袋坚果,还有几包猪肉铺,一起递给他:“只有这些了,你先尝尝。”
金立刻接了过来,喜笑颜开:“谢谢姐姐,我去后排给凌加油。”
凌贺津盯着她的手包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要不要换个小一点的?”
这样的话,就不用每天背着这么多东西了吧?
苏荇眨了眨眼,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小的装不了这么多,大的太沉了,这个刚刚好。”随即又凑过去,小声说道,“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是凌烨帮我背着,他不觉得沉就没事儿。”
凌贺津并没有觉得安慰,微妙地沉默了一小会儿。
这岂不是证明,每次出门,他们都是一块儿的?那他呢?出门逛街为什么不喊他?平时他在上班的时候,凌烨不也在上学?为什么感觉他好像错过了很多在一起的时光?
苏荇没能领会他眼神里的控诉,还以为是凌董也想吃零食,又掏出来几个坚果:“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和肉脯,那就只有这个了,尝尝?”
凌贺津接了过来,是一包松子,确实挺好吃的,他记得之前苏荇很喜欢这个牌子的松子,偶尔两个人一起在外面吃饭,或者在公司的时候,也能蹭到一两包,后来凌烨吃的多了,存货少了,苏荇就很少往外面带了。
这么一想,凌贺津更加觉得逆子好碍眼。
分了零食后,苏荇就立刻又转向赛场,轮到凌烨上场了。
不得不说,大崽是真的挺帅的,哪怕在一群白人少年当中,也依旧高挑修长,眉目悠远,少年气十足,干净清澈到了极致。
嗯,也有可能是因为太傻白甜了。
但是,谁又能不喜欢小甜甜呢?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甜甜。
凌烨也第一时间先往看台这边看了过来,苏荇立刻对着他挥了挥荧光棒。
凌烨顿时笑起来,脸上写满了意气风发。
这几天的观赛,让苏荇对网球规则也了解了一些皮毛,看多了选手们的比赛,对于个人实力还能稍微猜上一两分。
半小时后,苏荇就转过头问道凌贺津:“大崽要赢了是吧?”
“嗯,再有十五分钟,这场比赛就一定能结束。”
苏荇顿时喜笑颜开:“你的一百万准备好了没?要我转给你吗?”
家里的流动资金大部分都在她手里,一百万也算是大额支出了,理应从家庭财产来支出。
凌贺津也跟着笑:“好,这笔钱你来支出,我再单独为他准备额外的惊喜,昨晚你承诺了的。”
苏荇:“没说死,他非得皮一下,我就没应,也可以耍赖不给。”
凌贺津笑出声来:“难得他取得这么好的成绩,这次就让他高兴高兴。”
苏荇点头:“好。”
凌烨下了场就去休息室了,后面还有他的双人混打,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休息,盯着屏幕看第二场的单打,并不知道他的额外惊喜差一点就没了。
最后一场比赛时间格外漫长,双方胶着许久,最终凌烨的双人混打险胜,成为本届冠军。
苏荇有点恍惚,虽然她嘴上总是坚定地说着,凌烨一定能拿到金牌,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反而有种像是在做梦的感觉。
宗晖和金,以及凌烨其他学校的朋友们,都在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呼喊着、尖叫着,随即是潮涌般的掌声。
凌贺津和保镖们也跟着鼓掌。
苏荇由衷地笑起来,看着赛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心里也无限自豪。
凌贺津仍是一早就预定了那家味道不错的中餐馆,带着少年们去庆功。
金依依不舍:“记得给我带饭啊。”
凌烨:“日!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这帮饭桶!”
宗晖安慰他:“饭桶总比阴险狡诈的小人要好的多了,只要喂饱了,饭桶就很友好,多好啊。”
凌烨一想也是,而且,好不容易拿到了金牌,大家正是高兴的时候,这种小事都无关紧要。
这一晚,大家都吃的格外开心,包间里欢笑声不断。
苏荇和凌贺津像两个尽职尽责的服务生,菜少了就加菜,饮料不够了就去拿饮料,务必要让拿了金牌的少年们吃好喝好,还要吃的尽兴。
回去的路上,凌烨就扛不住在车上睡着了。
苏荇看向凌贺津:“你表现的机会来了,待会儿把你儿子背回房间去吧。”
凌贺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气。
“拿到金牌能有这么多优待吗?那我的可不可以给补上?”
苏荇失笑,爽快点头:“给补!一定给补上!每年补一个,好不好?”
凌贺津一点儿不在意她调侃的语气,继续淡定应和:“那说好了啊。”
宗晖坐在后排,假装自己不存在,要是能像凌烨一样睡死过去就好了。
他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多余,突然就明白了那句网络名梗——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好在车子很快回到了酒店,宗晖磨磨蹭蹭最后一个下车,看着凌贺津真的背着凌烨上了电梯后,才慢悠悠走了过去,给金打电话,让他来拿吃的。
比赛结束了,苏荇也终于如愿回到了平静的生活。
回国后的当天下午,苏荇除了把礼物分发好之外,饭也没吃,洗了个澡就回卧室睡觉去了,一觉到天亮,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凌贺津一大早就又忙工作去了。
家里人除了她,都按时起床了,小林给她做了虾仁蛋羹,看到她起床,立刻从保温锅里拿了出来,说道:“太太昨天晚饭没吃,这会儿饿不饿?要不要再做个炒饭?”
“不用。”苏荇摇头,“还不饿,稍微垫垫,等午饭再做的丰盛点。”
小林应下:“好。”
凌烨在青少年地国际赛事中获得金牌的消息很快就传开来,不管有心无意,不少人纷纷来打探,还带着贺礼,都让宋叔给打发了。
今天早上凌贺津出门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一句:“让安保人员都警醒一点,别觉得宗翰入狱了,就都松懈了。”
宋叔顿时就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先生不说,他也就没问。
年纪大了,外面的事情他能操的上心的不多,但是家里是他的领地,这件事他一定能做好。宋叔随意从社会新闻上找了个点,让安保人员都打起精神来,警惕一切生面孔,不论是快递还是外卖,还有装修工人。
保镖们心知肚明,也并未多想。
苏荇的美貌,实在太过显眼,每次出门总是会遇到不太友好的或是狂热的目光,难保不会出现类似私生饭一样的人。
凌贺津并没有去公司,今天是周日,虽然积攒了快要十天的工作了,但眼下确实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ASE俱乐部的证据查探。
杨沫加班加点,说是终于找到了那个隐形摄像头的云端,凌贺津便一大早就赶过去了。
等了一个小时,杨沫才将密码破解,感慨道:“这么复杂的密码,一般人还真的搞不定。不过这个密码的组合方式,很像是之前我导师接过的一个项目,我想想——”
“哦,是市府的电子政务平台,当时要求必须以特殊字符开头,包含大小写字母和数字,共计十二位。因为有些人总是懒得改密码,导致重要文件泄密,这个系统开发的时候,第一次登入就必须改密码,然后才能正常登入使用。”
凌贺津眼皮一跳,心里头突兀地冒出来一个想法——摄像头是苏荇留下的?
云端是一个私人网盘,加载速度非常慢。
杨沫解释说:“这是十几年的网盘了,现在用的非常少了,大概早就停止维护了吧?东西放在里面并不安全,说不定哪天就泄露出去了。”
凌贺津没有作声,伸出手指按住一直在不停跳动的眼皮。
左右眼皮轮流跳动,也说不出是好事还是坏事。
画面显现出来的第一时间,杨沫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凌贺津也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
沉默着将几个片段看完之后,凌贺津按下了暂停键:“交给警方吧,我亲自去。”
不论这是不是苏荇的东西,凌贺津都不希望,这个视频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那些晦暗的岁月,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好不容易,她才获得眼下的平静生活,凌贺津决不允许任何人,再将她带入深渊。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杨沫主动承诺:“老板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半个字,除非需要我向警方作证,不然,绝不会有第二个人,从我嘴里听到关于这些的内容。”
凌贺津神色淡然,平静地应了一声:“你自己衡量就好,我也不希望,我太太再听到跟宗翰有关的任何消息。”
杨沫咽了咽口水,不敢抬头看老板的神色。
光是冷漠的声音,就已经让他胆战心惊了。
不管从哪一方面说,凌贺津都是个让人敬佩又尊重的好老板,他从来不骂人,也不会对任何人进行羞辱,更不曾针对任何人,从来都是就事论事,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按公司规章制度进行处罚,对事不对人。
但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嘻嘻哈哈,不着调,敬畏仿佛是内心自发的。
而这是第一次,杨沫感受到了恐怖的压制。
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承诺和决心,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又觉得,老板可能需要的并不是他口头上的承诺。
而且,时间还长着呢,他还不到三十岁,光说有什么用?得看他以后的表现。杨沫觉得老板可能对普通人的就业行情不太了解,但凡他知道自己对这份工作有多么在意,都不可能怀疑他的忠心。
丢了工作,就相当于丢了命啊!
凌贺津心不在焉,从进入到电梯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思索着,要怎么才能规避开苏荇,完美解决这件事。
包括警察在内,他不想让任何人再去打扰她。何况,苏荇很显然已经不记得这些事情了,她记忆深处最为恐惧的东西,并未能完全想起来。
回头他得找韩肃聊一聊,关于当初苏荇失忆的缘由。
或许,这也是心理治疗的方案之一。
凌烨一大早也出门了,说是被同学们邀请去庆功宴了,他的班主任也去了。
苏荇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问他:“回家吃饭的话早点说,不然晚饭也不做你的了,也好让小林休息休息。”
十五分钟后,凌烨才回她:“吃过晚饭再回,不用给我做。”
紧接着,发来四五张照片。
苏荇打开来一看,顿时窒息,是一只黑漆漆的小猪仔。
凌烨又说:“这是我给你养的猪,叫花花。”
苏荇:“……”
“这是品种猪,沂蒙黑猪,肉质鲜嫩,而且特别集中的瘦肉不太多,大部分都是肥瘦相间,用来做红烧肉、烤五花、把子肉最好吃了!长得也快,其他品种的猪到春节可能都不确定能长大,但是沂蒙黑猪就能找到八十公斤,你怎么吃都行。”
苏荇:“……”
“你去学校了?”苏荇不想跟他讨论猪仔,万一凌烨来了兴致,也要在家里养一头咋办?难道也要跟宗晖他爸一样,让凌贺津和猪只能留一个?
好大儿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猪留下。
更绝望了。
凌烨打了视频电话过来,接起来的时候,苏荇顿时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一接通,出现在视频里的,就是好大儿的半张脸,以及,一只黑漆漆但是健壮又凶猛的猪仔,正在学校特制的栅栏里横冲直撞,还发出古怪的“呵呵”声。
凌烨嘿嘿笑:“看看咱家的花花,被养的多么好!”
苏荇欲言又止:“你为什么要给它取名叫‘花花’?”
钟宝宝的脸突然出现,笑着跟她打招呼:“姐姐,好久不见。”
苏荇的苦瓜脸一下子变换了笑容,对着她挥了挥手,说道:“辛苦宝宝了,居然还要帮凌烨养猪,等我回头去学校,请你和锦锦吃大餐。”
钟宝宝立刻弯眉笑起来:“好的,谢谢姐姐!不过花花是为姐姐养的,不是给凌烨养的,我和锦锦就没什么意见了。”
“哦,姐姐刚才问,为什么叫‘花花’是吧?本来凌烨给取得名字是‘苏荇的五花肉’,被生活老师骂了一顿,问他‘你觉得这个名字让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了吗?我只感觉到了猪的战栗’,他又改成五花肉,老师还是骂他,是不是故意找茬,是不是想挂科,没办法只好改成花花了。”
苏荇:“……”
毫不意外,是好大儿的作风。
凌烨忿忿不平,觉得是生活老师太狭隘了:“猪肉这么好吃,怎么就不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了?!美食才能让人更加有动力不是吗?不懂生活的人!”
苏荇:“呵。”
懒得听你鬼扯!
苏荇又看向钟宝宝,笑着跟她说道:“等猪仔长大了,我请你们来吃烤五花。”
钟宝宝连忙点头:“好哦好哦。——姐姐你什么时候来学校啊?咱们商量个日期一起来好不好?我和凌烨要轮流来照顾花花,你哪天来我也哪天来。”
凌烨又抗议:“我们肯定是一起来啊!坐一辆车不是很方便?要是岔开的话,我还得单独出门一趟。”
钟宝宝翻个白眼,也觉得他好烦,一点儿都不懂得照顾女孩子的心情。
苏荇眨眼:“我偷偷给你发消息说。”
凌烨:“喂,你什么意思?!”
苏荇理直气壮:“我不想一整个暑假都在带孩子!我也想要有自己的生活,怎么了?!这么闲的慌,去公司找你爸学学业务!”
凌烨:“……%¥#@&%(脏话)……”
他堂堂一个帅气正直的青少年,青春有活力,能跑能跳,下雨知道躲屋里,怎么就成孩子了?!
这是看不起他呢还是看不起他?
去找他爸?猪都不去!
从警察局走出来的时候,凌贺津冷不丁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杨沫紧张地立刻给他递纸巾,老板可不能感冒啊,要不然,他得被莫总助的眼神给杀死,莫总助盼着老板回来都盼了一周多了!老板离开的第二天,他就开始念叨了。
凌贺津微妙地沉默了一瞬,没来由地就想到了逆子,肯定又在骂他!

“老板。回公司吗?”杨沫问道。
凌贺津说:“你回去吧, 继续筛选,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信息,也搜索一下太太之前的网络存储工具, 她停薪留职之后那段时间的,一定要避开她工作上的内容。”
杨沫赶紧应下:“我知道, 老板放心吧。”
目送老板上车后, 杨沫才打了一辆车, 回公司去了。
凌贺津去了零湾别墅, 母亲正好在家。看到他来,还有些意外:“不是刚刚才从柏林回来吗?没多休息两天?”
“不累。”
他说的是实话, 看凌烨比赛,比工作要轻松多了,他相当于去国外休了个长假,怎么会累?
“有事找我?”
凌贺津道:“关于苏荇。”
白灵抬眼看了过来,揶揄道:“你们结婚都几个月了,天天睡一张床,什么事情不能直接问她, 反问要来问我这个老婆子?”
凌贺津并不在意母亲的调侃,但还是停顿了一瞬,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的时间, 不至于被自己接下来的话语震惊到。
“之前苏荇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 您一直陪同的,所以我觉得, 这件事情或许只有您最清楚了。我想知道,苏荇是不是抹消了部分记忆?”
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去问韩肃, 但犹豫之后,凌贺津还是放弃了。
韩肃是个有名的心理医生, 在圈子里备受好评。这不仅是因为他在这方面颇有成就,经验丰富,对任何病人都能够对症下药,治疗效果也一直很好,更重要的是,他有高尚的医德。
绝不会泄露任何病人的隐私,这是作为一个医生的基本道德。所以哪怕两个人关系再好,哪怕明知道是为了苏荇好,韩肃也不可能会告知他。
这是原则问题。
白灵惊愕:“怎么会?!韩医生没有跟我提及过,苏荇也没有说过要做这样的治疗啊!当初的治疗方案我看过的,没有失忆这一项。”
“但是,苏荇确实失忆了。之前她完全不记得宗翰。”
白灵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凌贺津打了个手势,示意先让自己说完。
“我知道您的意思,但事实并非如此,苏荇是在桥头村受伤之后,想起来他们之间曾经的过往。在这之前,每次见到宗翰,那些镇定和平静,从来都不是伪装的,而是,苏荇那时候,完完全全已经不记得他了。”说着,凌贺津将一沓照片拿了出来,摊开来放到面前的桌子上,“罗秘书调查到的,有一部分是从酒店的监控中找到的,有一部分是苏荇从前的助理拍摄的。”
白灵看着那些照片,头晕目眩。
前面几张,是很正常的场合,很正常的交流,甚至照片上面,两个人都保持着友好的社交距离,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但十六岁的宗翰眼里,是藏不住的野心与晦暗。
或许其他人看不出来,但白灵活了六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她只是不太爱管事,也不喜欢哪些恩恩怨怨,但并不代表她不知人间疾苦,不懂世间情爱。一个男人看向一个女人的时候,爱和恨都是无法隐藏的。
少年的占有欲和疯狂,哪怕是定格在了照片上的那一瞬间,也令人胆战心惊。
哪怕只是照片,也一眼就让人感受到了,阴暗和绝望。
那绝不是正常的爱意。
而最后两张,则是满地的鲜血,苏荇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眸中早已黯淡无光。哪怕不是全景,也能让人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白灵喉咙干涩,一时之间竟然失了言语,好一会儿才开口:“他怎么会——”
声音带着两分沙哑,随即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凌贺津知晓她在说什么——他怎么会对苏荇有这样强烈的念头?
苏荇的性格直接又刚烈,她不喜欢的人,从不会给予对方半分希望。也或许是因为如此,宗翰从不敢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害怕被她拒绝被她疏远被她厌恶。
但他最终,还是失控了。
白灵冷静下来,直接回答:“失忆的事情我不知道,只能旁敲侧击问一问韩肃了。”
白灵也知道很难,对方肯定不会正面回答,但她也不是很担心,儿子的办事能力,白灵还是很放心的。
凌贺津点头,转而又问起来另一件事:“宗家,有遗传精神病史吗?”
白灵愕然抬起眼,手里的茶杯没有拿稳,“哐当”一声砸到了桌子上。
凌贺津立刻伸出长胳膊,将一叠纸巾扔过去吸水,然后看一眼母亲:“有这么惊讶?之前凌烨跟我说起过他同学的事情,我查了很久,才找到那两家人。但是,其中一家,孩子在那之后不久就自杀了,他们有了新的子女,已经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另一家,当年就移民了,那孩子也不记得了。”
指控宗翰,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不想凌烨一直挂心着这件事,凌贺津便告诉他,宗翰没有家族精神病史,但却并没有放弃查探这件事。
白灵挪了挪屁股,免得桌子上的水流下来打湿自己的拖鞋,这才笑道:“可不惊讶嘛。本来没往这里想的,你一说,反倒让我想起来很多往事。”
凌贺津静静听着。
“早些年,大概在我读初中那会儿,宗家确实出过一些事情,也是那时候开始,他们家走了一二十年的下坡路,深居简出。我那会儿才十四五岁,对大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宗家也没有我在意的人,谁管他们怎么样?但是圈子里和学校里的八卦挺多,就算不在意,也总能听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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