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的事情搞定了吗？”陆闻君问道。
“搞定了。”他们点头，“还好这次带了不少钱，不然可能又白跑一趟。”
毕竟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他们还没有什么线索，纯靠其他人干找，难度这么高，收费自然是贵的。
“搞定了就好。”陆闻君点头，然后将地上的东西收起来，将储物袋塞给秦伊薇，“你收着。”
“好。”
“咱们赶紧回长天宗吧！”柯崇博等不及了，催促道。
“好。”
于是，一行人掏出飞行器，往长天宗飞回去。
到了长天宗，柯崇博高兴地冲进柯崇震的房间，“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然后，他的声音猛地变调，“哥你受伤了？！”

柯崇震一把将衣服合上，一脸不悦地瞪着弟弟。
柯崇博丝毫不受影响，直接跑过去，一把将他的衣服拉开，“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隐瞒我？！”
柯崇震的左胸上是一片黑色的伤痕，像是被火焰焚烧后的模样。
可是，柯崇震是出窍期啊！
谁能伤他至此？
“又不是什么大事，过上几天就会好了。”柯崇震将衣服拉回来，泰然自若地合上。
“是吗？”柯崇博突然冷笑，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啊！”
柯崇震不由得闷哼出声，额头冒出冷汗，脸色都白了。
“都这样了，还嘴硬？”柯崇博冷笑，“这是被魔族伤的吧？”
柯崇震肃容，“这你不用管……”
“那我管你去死啊？”柯崇博大怒，“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弟弟了！”
他们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柯崇震都受伤了，却告诉他没事，这是将他当亲人的做法吗？
外头，大家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不由得走进来。
“呦呦~”
踏雪先跑进来，嘴里还叼着一颗馒头。
比起之前，踏雪已经长大许多了，但那双大眼睛还是那么纯净漂亮。
“有好吃的了？慢慢吃。”柯崇震伸出手摸了摸踏雪的脑袋，笑着说道。
“呦呦~”
踏雪将馒头放到他的手上，用嘴巴推了推他的手，又冲他叫了声。
听明白它的意思，柯崇震不由得哭笑不得，“这是给你吃的，我吃不了。”
踏雪跟着他在外头待了那么久，之前准备的馒头早就吃完了。
它虽然娇气，但在那种环境下也没有闹多久，很快就适应了，一直陪着他。
虽然它还没什么战斗力，但有它作伴，他在那里也不会无聊。
柯崇震还打算晚点带它去万玄宗走一趟，买点馒头给它呢。
没想到他们就过来了。
更想不到的是，踏雪还将它喜欢的馒头送给了他。
“呦呦~”
踏雪冲他叫着，大眼睛里满是无邪。
——你受了伤，得补补。
楚竟卓从小青的口中明白了踏雪的意思，不由得皱起眉头。
“柯大哥，你受伤了？”楚竟卓问道。
柯崇震还没说话呢，柯崇博就先跳起来了，“可不是吗！他伤得那么严重，还想瞒着我呢！”
柯崇博可生气了。
能让灵兽幼崽将自己喜欢的食物让出来，柯崇震得受伤多重啊！
要不是他突然闯进来，可能大哥根本不会让他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柯崇震无奈笑道：“我这也不是多严重的问题，好好养一养就好了。”
“养一养就能好，说的可真轻巧！”柯崇博更怒了，“要真的这么简单，你用得着瞒我？！”
想到这里，他猛地变了脸色，“爹娘知道你受伤吗？你回来了，他们呢？他们没事吧……”
面对弟弟连珠炮一般的问题，柯崇震啼笑皆非，“爹娘都好好的，都没事，不用担心。”
“别顾左右而言他！”柯崇博黑着脸，“他们知道你受伤的事情吗？”
柯崇震点头，“他们知道的。”
“胡说！”柯崇博瞪他，“你撒谎！”
“他们真的知道。”柯崇震无奈，“是爹娘让我回来休息的。”
“真的？”柯崇博狐疑道。
“真的，非常真！我骗你干嘛？”
柯崇震将衣服拉开，没再遮遮掩掩，“你看，其实现在在恢复中。”
大家凑过去，看清楚他的伤势情况后，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这像是被灼烧过，半个胸膛都是焦黑的，看着很是可怕。
不过，边缘处颜色粉嫩，那是皮肉在恢复的模样。
再看柯崇震，脸色倒是正常。
“就是因为受了伤，所以爹娘让我回来休息。”柯崇震将衣服拉上，“之前医师看过了，也给我弄了药，多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看他轻松的模样，柯崇博半信半疑，“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柯崇震笑了，“我怎么说也是出窍期，这点小伤不至于让我有什么大事。只是你们也知道，魔界的攻击会让我们的恢复速度变慢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柯崇博不由得点头，“好像是这样。”
不过，在柯崇震以为可以说服他的时候，他猛地扭头看向秦伊薇，“二师姑，你帮我哥看看怎么回事。”
“好。”秦伊薇也不推脱，果断上前。
“二师姑？”柯崇震惊讶，“你怎么这样叫她？”
他知道弟弟是拜入了万玄宗的，但这称呼是怎么回事？
柯崇博理直气壮，“我现在是万玄宗的嫡长孙啊！”
“嫡长孙？”柯崇震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柯崇博点头，很是骄傲地指着辛今锐说道：“他是我师尊！我是第四代第一个弟子！”
柯崇震：“……”
他嘴角抽搐，“你之前说你拜入万玄宗……”
“是啊，我没说错啊。”柯崇博挺起胸膛，“我现在确实是万玄宗的弟子啊！”
柯崇震：“……”
之前柯崇博给他们发了讯息，说他拜入了万玄宗，但他没说是这个身份啊！
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乱了？
柯崇博是辛今锐的弟子，但他们叫他柯大哥？
柯崇博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还在催促秦伊薇上前，“二师姑，你帮我哥看看。”
“好。”
秦伊薇上前，“柯大哥，麻烦你将衣服拉开，我帮你看看。”
“不用……”
他的拒绝还没说出，柯崇博就直接上前，一把将他的衣服拉开，“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做什么？”
撕拉一下，柯崇震的衣裳被撕裂了。
柯崇博：“……”
柯崇震：“……”
其他人：“……”
现场氛围有点怪异。
柯崇博眨了眨眼，果断当没事发生，“二师姑你来看看。”
秦伊薇嘴角抽了抽，但还是上前进行检查。
“都说了不用了……”柯崇震还在拒绝，但他的手被弟弟抓着，不好反抗。
“我这真的没什么问题……”
“嗯？”秦伊薇突然皱眉，表情凝重，然后用灵力包裹住自己的手指，戳了戳他的伤口，“不对，你这不是普通的受伤！”
这话一出，众人变了脸色。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安静地看着她检查。
过了好一会儿，秦伊薇才停了下来，脸色沉重，“你这伤很难好。”
柯崇博急了，“这怎么回事？我哥的伤势怎么了？”
“呦呦~”
就连踏雪也好奇地看着她。
柯崇震反而很淡定，“确实不太容易好，但多花点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这是魔族给他造成的伤害，可不是修真界的药物随便就能治好的。
秦伊薇却摇头，“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她盯着这黑沉沉的，仿佛被烧焦的伤口，脸色不太好看，“你这伤势应该是魔将级别的魔族造成的伤害吧。”
柯崇博惊讶，“你怎么知道？”
魔族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同样是九个境界。
魔人-魔兵-魔将-魔主-魔王-魔皇-魔尊-魔帝-魔神。
和修真界一样，魔皇对应化神，而这个境界以上的高手极少，很多都会闭关修炼。
前世，秦伊薇就是被送给了某个魔将。
虽然只是三级魔将，但因为他们的攻击对人类修士伤害极大，所以要是玩偷袭的话，魔将也能让出窍期修士头疼。
正是因为在这个魔将身边待了一段时间，所以秦伊薇很了解魔将会带来的伤害。
“你这伤势看着是在恢复，但都是假象！等恢复到了一定程度了，里头的魔毒又会重新爆发，你的伤势会继续加重！”秦伊薇的脸色很不好看。
谁都不知道她的心情多不平静！
她前世就是被这样折磨了好几次！
在她以为自己要好的时候，再次将她打入深渊！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她都被折磨疯了！
而柯崇震现在受的伤，就和她前世一样！
这是同一个人造成的伤害！
秦伊薇心绪震荡不已，却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失态。
她还以为要过上很久才会再次和前世害死自己的魔将碰见，毕竟这里是修真界不是吗？
可没想到，她现在就见到了这魔将造成的伤害！
要说实力，其实魔将的实力是远比不上出窍期的，毕竟差了两个大境界呢，魔将相当于人族的金丹期。
若是在魔族动手之前就先动手，那就是出窍期对金丹期的碾压。
可是，魔族会藏匿改变自己的气息！
而且，魔族身上自带的毒气对人类的影响很大。
若是被魔毒给感染了，是很难清除干净的！
而且，每个魔族因为修炼的功法都不同，所以他们造成的伤害效果都不一样。
魔族的生物自然也是一样的情况。
之前的永生魔花会让人上瘾，对人体伤害极大。
而柯崇震受的伤会反反复复，还会一点点侵蚀他体内的五脏六腑！
“你是出窍期，所以这些毒素不致命，但长久下去，你的伤势会越来越重，还会影响你以后的提升！”
秦伊薇的解释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柯崇震十分惊讶，“真的？”
“我们骗你做什么！”柯崇博十分着急，“二师姑这么厉害，她肯定不会骗你的！”
他也没问秦伊薇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很着急，“二师姑，你既然看出问题了，那有没有办法解决？”
他大哥年轻有为，可不能出事！
秦伊薇眼眸微垂，有点为难。
如果是其他的问题，她可能没办法。
但这个魔将造成的伤害，她还是有办法的。
前世，她被折磨了很久。
那魔将先是伤了她，又给她治疗。
等恢复后，对方又继续折磨她。
魔族本来就是肆意妄为的，很多魔族更是没有丝毫的礼义廉耻，而是随心所欲行事。
看别人痛苦，他们也能从中获得快乐。
被折磨了那么久，秦伊薇自然知道用什么能够解除这种毒。
只是，能解毒的东西都在魔界啊！
“二师姐？”
“二师姑？”
秦伊薇抬头，表情平常，“我知道要如何解毒，但是，解毒的材料有点难找。”
“没事，难找也得找！”柯崇博认真道：“不过，咱们要去哪里找？”
“伤害你的那个魔将还活着吗？”秦伊薇看向柯崇震。
“还活着。”柯崇震点头，“他偷袭了我，然后就跑了。我路上遇到一群魔物耽误了，就被他跑掉了。”
“解毒的材料在那个魔将身上？”柯崇震反应过来。
“嗯。”秦伊薇点头，“他的身上肯定有解毒的材料，咱们抓到他后就有办法了。”
“那快去抓他啊！”柯崇博很着急，“不能这样拖下去！”
看着大哥身上的伤势，他就很担心。
按秦伊薇的说法，这伤势还会继续加重，这可怎么行？
只有立刻解了毒，他才能放心。
秦伊薇还没说话，柯崇震就先摇头了，“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柯崇博气急，“都还没开始呢，你说什么不行？！”
柯崇震点了点弟弟的额头，沉声道：“冷静。”
然后他才说道：“伤害我的那个魔将被我伤了，肯定要回去休养的。你们去了也找不到他。”
魔族可不玩什么光明正大那一套，他们会偷袭，然后在得手后快速逃走，之后继续偷袭。
“所以这段时间，他肯定不会在那里出现，你们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什么叫浪费时间？”柯崇博很生气，“你就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吗？”
“我当然在意。”柯崇震平和一笑，“但这不是还没到最后阶段吗？还有那么长时间，可能我很快就找到解决办法了呢，有什么好急的？”
柯崇博差点被他的淡定气得七窍生烟。
明明都这么严重了，还这么轻描淡写！
“那我们也可以去帮你们看看啊！”柯崇博说道：“我们也可以对付魔族魔物的！”
他们这次过来一大目的就是找魔物回去喂养禽畜。
“那可不行，那里不适合你们过去。”柯崇震摇头。
“哥……”
“好啦，我又不是要死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柯崇震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转移话题，“你们师尊怎么样，还好吧？”
“我师祖好得很，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柯崇博阴阳怪气。
柯崇震：“……”
他不知道该为这一声“师祖”无语，还是先揍弟弟一顿。
最后，他决定不跟小屁孩一般计较。
“我带了点礼物回来，准备送给穆前辈。”
“什么东西？”
“一些植物种子。”

“嗯。”柯崇震点头，“我在那边见到一些特别的植物，便将种子带了回来。”
修真界和魔界中间有一道壁垒。
这道壁垒不是单纯的一堵墙，而是一个位面。
这个位面相当于两个世界的缓冲地界，不管是魔界的人想过来，还是修真界的想过去，都要经过这个位面。
本来千年前，魔族是有界门钥匙的。
靠着这些钥匙，魔族可以“偷渡”到修真界，然后为非作歹。
那时，修真界混乱了一段时间。
不过，事情闹大了，很快将在闭关的十月仙子给激了出来。
最后，十月仙子带着一群人杀进了魔界，打杀了不少魔族，魔族立刻消停了下来。
十月仙子还将两界的漏洞给补上了，修真界也和平了千年。
可能中间偶尔会出现一些魔族搞事，但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没有了界门钥匙的魔族龟缩了千年，但千年过去了，他们又开始躁动了。
几个月前，这个位面突然出现大范围的动荡，跑过来了不少魔物。
于是，各大宗门都派出人手去处理。
本来柯崇震是可以不用去的。
他虽然是出窍期修士，但还有其他比他年纪更大，身份更高的大佬呢。
而且，他爹娘都过去了，更用不着他了。
不过，他还是跟着过去了。
他之前没和魔族魔物打过交道，他想来见识见识。
而且，他们也能感觉到，魔界那边又开始躁动了。
毕竟千年过去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且，这千年来，魔族的修炼进度比修真界修士们快了不少，高手也多了不少，自然是信心满满的。
数千年前，三界动荡，一批高手陨落了，直接出现了断层。
之后，三界居民认真修炼，终于再次出现了合体期/魔尊/妖尊以上的高手。
但那时候，魔尊以上的魔族根本不露面，蹦跶得最欢的是魔皇。
之后，十月仙子突然陨落，修真界的灵气比以前少了许多，修真界修士们的修炼速度也慢了下来。
到了现在，情况反过来了。
魔界的高手比修真界和妖界的多了。
毕竟他们可没有那么循规蹈矩，修炼起来自然快。
虽然两界之间有壁垒，但不代表双方对另一方完全不了解。
他们这些高手都知道，三界迟早会再起纷争。
毕竟当年魔界被十月仙子压着打，脸都丢尽了，肯定想要一雪前耻。
所以，柯崇震也想去历练一番。
其实他几十年前也是去过这个地方的，只不过那时候这里挺平静的，他也没碰到什么魔族魔物。
所以这一次他不想错过。
到了那里后，柯崇震和大家一起将这些魔物给消灭了。
那些魔物特别难缠，一不小心会遭到它们的污染。
不过，在场的都是元婴以上的高手，虽然有点辛苦，但还是将它们给处理干净了。
也是因为这些魔物太难缠太危险太难杀，所以他们都不敢让元婴以下的修士过来，只能他们自己辛苦一点。
解决了这些魔物后，柯崇震就在这里走走看看，到处巡视，看哪里还有漏网之鱼。
这里头的气息浑浊，有灵气也有魔气，在里头修炼会很辛苦，事倍功半。
所以，他们一般不会在这里头修炼。
柯崇震在里头无聊，便到处走，见到了不少奇怪的植物。
这些植物长得还挺茂盛，看着挺特别挺漂亮的。
于是，他便捡了一些种子回来。
之前他在万玄宗见到那么多灵植，所以穆时越应该会喜欢这些种子的。
听柯崇震解释完，其他人面面相觑。
“哥，那里都是灵气吗？”柯崇博问道。
“当然不是。”柯崇震摇头，为了打消他们想去缓冲地带的念头，还强调了那里的危险，“那里魔气灵气混杂，元婴以下修士灵力用完了，可能很久都没法恢复呢！”
众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柯崇博深呼吸一口气，无语开口，“哥，既然那里魔气灵气混杂在一起，那这些植物习惯了那里的环境，换一个地方能长得出来吗？”
他们修真界有的只是灵气啊！
这话一出，柯崇震明显懵了一下，“啊？”
他之前也没想到这一点啊！
“那……我岂不是白瞎了这些？”
其他人也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不过，楚竟卓安慰他，“不过柯大哥你也不用丧气，可能我们师尊可以种出来呢？”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是啊，不管种不种得出来，我师尊都会很高兴的。这也是一番心意嘛！”
听着众人的安慰，柯崇震的心情复杂。
他就是想报答一下穆时越，没想到搞了这么一出！
拿这些种不出来的种子送人，这不得被笑死？
“哇，这些种子都长出来了！”
万玄宗内，童枞凌看着长出了嫩芽的各种植物，都惊呆了。
这是刚开辟出来的一小片园子，里头种的是他之前从家里带出来的各类种子。
这些种子带过来的时候，童枞凌也没想那么多。
反正种不种得出来，也不影响什么。
——反正他们明炎宫里不缺这些植物。
而穆时越在拿到这些种子，把玩了一会儿后，便随手将它们种下去。
然后，几天过去了，这些种子都发芽了！
童枞凌都惊呆了。
要知道，里头有些种子的发芽时间很漫长的，可能种下去后要好几个月才能冒出芽儿来。
可是，它们竟然一起发芽了！
穆时越走过来，弯腰看了看这些新芽，点了点头，“过上两天就可以分开种了。”
她之前为了省时省力，直接将所有种子都扔在这里了。
她想的是，可能里头会有一些死种子。
但没想到，它们都长出来了。
那么，他们肯定要将它们分开种植的，不然位置不够。
“嗷嗷~”
“吱吱吱！”
“嘤嘤！”
“汪呜！”
一群幼崽的声音响起，穆时越和童枞凌扭头看去，就看到幼崽们高兴地跑过来。
寻宝鼠站在阿郎的脑袋上，发出高兴的叫声。
而小虎宝嘴里则叼着一只粉红色的东西。
等到了他们跟前，小虎宝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然后冲穆时越讨赏地叫了两声。
“哄哄~”
小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了含糊的声音。
“猪崽子？”童枞凌惊讶极了。

看到这只猪崽子的时候，童枞凌第一时间以为是万玄宗养的灵猪。
万玄宗养了许多鸡鸭鹅猪牛羊，这些都是没有灵智，只有一点灵气的，也是用来食用的。
那些灵禽灵畜和普通的动物也没太大区别，就是肉质和味道好一些，灵气含量也多一些。
不过，等看清楚这只小猪仔额头中间的小小凸起后，他就知道了，这不是他以为的普通猪崽子。
这也是灵兽啊！
“独角虹兽？”
穆时越也惊讶挑眉。
独角虹兽，长相和猪差不多，但成年兽实力可达五品，能吃也能打。
独角虹兽额心有一根独角，会随着实力的增长而变化颜色和长度，如同彩虹一般七彩绚烂。
这只猪崽子一看就是才出生没多久，额头只是冒出了一点小尖尖。
它长得特别可爱，浑身粉嫩嫩圆滚滚的，像极了卡通里的可爱小猪。
此时，它在其他幼崽的包围下吓得直哆嗦，四蹄却疯狂地开始刨地，不一会儿功夫就刨出了一个小坑，然后直接躲在里头装死。
它还不忘将泥土也盖回自己身上。
但因为太害怕，还是露出了一些粉嫩的皮肤。
穆时越：“……”
童枞凌：“……”
“嗷嗷~”
小虎宝上前，好奇地看着坑里的猪崽子，想要伸爪子去将它抓出来。
猪崽子听到小虎宝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再次一动不动。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汪呜~”
小霸天也走了过去，同样好奇地看着坑里的猪崽子，大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
“嘤嘤~”小芝麻同样盯着坑里。
“吱吱吱！”
寻宝鼠是爬到了穆时越的肩膀上，比手画脚跟她说了这件事情。
这只猪崽子是它带着大家找回来的！
看着寻宝鼠骄傲的模样，穆时越嘴角抽了抽。
这只猪崽子一看就是才出生不久的，母兽肯定就在不远处。
它们将人家带了回来，这让母兽怎么办？
到时候母兽找过来了，她还得跟人家赔礼道歉？
“嗷嗷~”
小虎宝已经开始动手扒土了。
小猪崽子疯狂颤抖，它身上的土都要被抖掉了。
也对，被一群猛兽——虽然是幼崽——包围住，谁不害怕呢？
而且，现在小虎宝它们也长大了不少，比这只猪崽子大很多，更是吓人，啊不，吓猪。
猪崽子第一次离开母亲，还被这些灵兽包围，它都要吓死了。
“嗷嗷~”
以为对方跟自己玩游戏，小虎宝更兴奋了，爪子扒拉得更起劲。
“汪呜~”
小霸天也很兴奋，跟着扒拉。
“嘤嘤~”
小芝麻没动手，只是抱着竹子一边啃着，一边看着。
这模样，像极了吃瓜群众在看戏。
阿郎打了个响鼻，低头咬了一口草，慢吞吞吃了起来。
这场面，像极了一群纨绔少爷调戏可怜无助的良家女子。
童枞凌：“……”
他嘴角抽了抽，提出自己的怀疑，“它们不会就是这么将人家带回来的吧？”
“……”穆时越深呼吸一口气，无奈摇头，上前将小虎宝和小霸天赶走，“走开，你们都要吓死它了！”
“嗷嗷~”
“汪汪！”
两小只不愿意了，它们那么热情好客，怎么会吓到对方呢？
穆时越白了它们一眼，上前将快要吓破胆的猪崽子挖了出来。
小猪崽子快要被吓死了，它和母亲失散后，就一直处于惊恐状态。
为此，它挖了个坑将自己藏起来。
但没想到，它被这群灵兽幼崽给挖了出来，还带了回来。
它刚才被小噬灵虎叼在嘴里。
小噬灵虎虽然个头比它大许多，但走远一点后就没力气了。
所以，小猪崽子是半个身体掉在地上，被半拖半拉回来的。
最后，它到了一个有着很多可怕强大气息的地方！
它要死了！
小猪崽子疯狂颤抖，都要将自己给都散架了。
然后，它就感觉自己被一双温暖的手抱了起来，对方还拍了拍它身上的泥土。
宽厚温暖的气息也将它心里的害怕一点点驱散。
“呼噜~”
它哼唧几声，抬头就看到了一张脸。
猪崽子对人类的美丑没有概念，但它很喜欢对方的气息，很温暖很和善。
“啊，真可爱。”穆时越拍干净小猪崽子身上的泥土，和它大大的眼睛对上。
还别说，这猪崽像极了Q版的卡通猪，软软糯糯的，特别可爱。
察觉到对方的善意和亲切，小猪崽子也不抖了，开始哼唧起来，很是委屈伤心。
“哦，小宝贝怎么了？”穆时越一手拖住它，一手抚摸它全身。
小崽子更委屈了，哼哼唧唧起来。
——它和娘亲走散了！
它本来跟着娘亲出来觅食的，但走到半路，它们遇到了妖兽，它和娘亲哥哥就失散了。
它慌不择路，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它太害怕了，就挖了个坑将自己藏起来，等娘亲回来找自己。
但没想到，半路就被抓走了。
它还以为自己要被吃掉呢！
听完小崽子的哭诉，穆时越神色更软，抱着它拍了拍，“没事没事，现在没事了。”
她也没敢跟小崽子说会帮它找娘亲，毕竟万兽林那么大，那么多动物，谁知道它娘还在不在？
做不到的事情，她可不会轻易许诺。
在穆时越的温声细语中，小崽子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襟，十分依赖，但明显可以看出，它已经放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