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同时，他们还学会更好地控制自己的灵力。
就连柳洪城等人也被迫跟着卷起来。
因为魏庆秉的死亡，所以他们都很乖顺，完全不敢有半点反抗。
而且，几天的工作下来，他们都见识了这些弟子们的疯狂。
最让他们震惊的是，这些弟子都特么是金丹！
辛今锐等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个年纪能筑基就算天才了。
可是，他们全都是金丹！
就连一直被柳家看不起的柳亦孜，也踏马是金丹了！
想起第一次看到辛今锐等人完全展示自己真实实力的画面，柳洪城等人都要疯了。
柳洪城今年也五十了，不过是金丹巅峰。
虽然比辛今锐等人都强，但是，人家年轻啊！
想到双方的年龄差，柳洪城就忍不住羡慕嫉妒，心情无比复杂。
二十多岁的金丹，绝对的年轻有为，以后前途无量啊！
柳家那些同龄人，现在不过是筑基，就已经骄傲得不得了了。
再看孟凡泽柳亦孜，他们已经是金丹了！
这差距太大了。
而且可以预想，以后差距会越来越大！
柳洪城在这里待的这段时间，深刻见识了万玄宗的强大和特殊。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孟凡泽他们能够提升这么快，为什么全宗都是天才。
——他们吃的用的都不一般啊！
在外头昂贵的灵禽灵畜，在这里漫山遍野跑。
那些家族宗门倒不是养不起这些灵禽灵畜，它们又不是灵兽，没这么珍贵。
但是，灵禽灵畜的饲养难度极高，很是麻烦，一不小心就死一批。
要知道，凡界的鸡鸭鹅可以一起大批量养殖，但灵鸡灵鸭们却傲气十足，得分开小批量养殖。
可饲养麻烦的它们，在这里却比凡人家里的禽畜还好养活！
当然，可能是因为它们的“饲养员”是黑渊隼和灵猴们吧。
在黑渊隼的威压下，这些灵禽灵畜那叫一个乖巧听话。
它们听话，长得好，穆时越等人自然每天都能吃肉。
这些鸡鸭鹅肉里的灵气不算多，但架不住每天吃啊，积少成多，也是不少的。
他们还天天吃鱼！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灵茶和灵酒和斑灵牛产的牛奶！
天知道柳洪城每天看着他们吃吃喝喝，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不管是茶还是酒或者牛奶，在外头都是稀少又珍贵的。
就算在柳家，也不是每个子弟都有资格食用的。
而在这里，他们却将这些当成水喝！
那可是猴儿酒啊！
最让柳洪城震惊的是，猴儿酒并不是最好的酒。
——穆时越酿制的蘑菇酒才是最好的！
柳洪城当然是没有福气喝到蘑菇酒的，自然不知道味道如何。
但他知道，那群猴子就是为了蘑菇酒，所以才来帮忙的。
除此之外，猴子们还将自己酿制的猴儿酒带过来了，就想换蘑菇酒。
能让猴子们这样做，蘑菇酒得多好喝啊！
只可惜，柳洪城他们再羡慕也没资格触碰蘑菇酒。
辛今锐等弟子们每天吃喝的都是好东西，而且，他们还有千绵草制作的垫子！
千绵草可以让他们一边睡觉，一边吸收灵气。
——虽然他们基本不用睡觉，都是在拼命干活修炼。
这种资源只有柳家嫡系子弟才能享受！
而且，能够享受这些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几个天赋最好的年轻人才有资格。
可这里，孟凡泽他们可以任吃任喝任用！
柳洪城看着他们的吃穿用，心里酸得不得了，嘴角留下羡慕的泪水。
当然，再羡慕他都得干活。
然后，正干着活呢，柳洪城突然感觉到身体有点不一样，灵力开始震荡。
而远处的天边阴云涌动，其间雷电噼啪作响。
柳洪城有点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是穆时越先反应过来，“他要突破了，把他带走！”
“大黑！”
“唳——”
黑渊隼飞了过来，一把将柳洪城抓了起来，往外飞出去。
其他人都被吓到了，“这这这……”
穆时越沉声道：“他要突破了，等会会有雷劫，不能让雷劫破坏这里。”
“雷劫？！”
“元婴？！”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
尤其是跟着柳洪城一起过来的那些人，更是神色骇然。
谁都知道，元婴是一个坎儿。
若是过去了，实力暴涨，寿命大增，前途光明。
但是，太多人倒在了前面。
魏庆秉同样是金丹巅峰，最后不也死了？
柳洪城可能自己也失望了，毕竟这真的太难了。
但谁能想到，他今天就要突破了？！
就连辛今锐等人也很惊讶。
“他怎么突然就要突破了？”
秦伊薇眯起眼睛，“这也正常。这几天他们的工作强度太大了，一直不停地释放灵力，又重新恢复……相当于在拼命修炼。”
“是啊，而且咱们这里的灵气那么多，还给他们喝了不少灵茶清理身体。”楚竟卓点点头，“他会突破也不奇怪。”
众人不由得点头，“有道理。”
“不过……就这么让他突破吗？”柳亦孜抿唇，犹豫发问。
柳洪城和他们可是敌对的关系啊！
他要是变强了，对他们应该没有好处。
“没事。”穆时越开口。
众人不由得看向她。
穆时越耸耸肩，“就算他成元婴了，对咱们也没有什么威胁。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将凑过来想要讨食的虎妞给踢开。
柳亦孜看了看周围的灵兽，眼神亮了一下。
“而且，他成了元婴，你们不就能多点助力吗？”
“我们？”柳亦孜惊讶地指着自己和弟弟。
“嗯。”穆时越懒懒地点点头，“他不是柳家的人吗？你们要是哪天回去，总该有自己的势力。”
柳亦孜顿时惊讶，睫毛微颤，“前辈……”
她完全没往这边想过！
她根本没想过回柳家去，更没想过要争柳家的东西。
将柳家的那些禽畜带走，已经算是她很狠的反击了。
“是你们的东西，当然要拿回来啊，可不能便宜了别人。”穆时越挑眉。
虽然她只想摆烂养老，但弟子们明显不是甘于平凡的。
既然如此，那该他们的，当然要拿回来嘛！
不计较得失，不代表要当傻子任人拿捏。
“前辈……”柳亦孜眼眶都湿润了。
“师尊，那边情况不太对！”辛今锐突然冷声道。

众人跟着看过去，不由得皱眉。
远处，柳洪城所在位置上空，雷云正在疯狂涌动，其上雷电劈啪作响，周围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但是，雷云涌动半天，雷电在阴云后面探头探脑的，就是没有劈下来。
而且，周围的天色并不是越来越深，反而一点点亮了起来。
“这……雷云不会是要散了吧？”
“还没开始就散了？怎么回事？”
众人脸色凝重，满心疑问。
虽然他们还没到元婴，但他们从书里学过，晋入元婴的时候是要经历雷劫的。
扛过雷劫了，就可以成为元婴了。
书里说了，雷劫很是可怕，能够将周围的东西都给劈碎。
有些金丹抗不过雷劫，好一点的还能保持之前的修为，等待下一次机会。运气差的，可能连命都没了。
但像这种雷劫要劈不劈，雷云还有溃散迹象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他是灵力不够吧？”辛今锐眉头紧锁。
“我感觉雷云快要散开了。”秦伊薇同样拧着眉。
以他们和柳洪城的关系，当然不会为他担心。
但刚才师尊说的有道理，之后柳亦孜和孟凡泽要回柳家的话，多一些助力也是好的。
这样一来，柳洪城能不能突破，性质就不一样了。
看着还在聚散飘动，却又没有劈下来的雷云，众人脸色不太好看。
过了一会儿，陆闻君惊叫起来，“雷云朝咱们这边过来了！”
众人仔细看去，然后倒抽一口气。
“卧槽！真的朝咱们这边来了！”
“咱们谁要突破了吗？！”
“师尊？！”
他们立刻看向穆时越。
他们都是金丹，虽然近期有所提升，但也就是提升一个小境界的程度，距离突破至元婴，承受雷劫还远得很呢。
而他们这些人里头，也就只有师尊有可能突破。
——因为穆时越突破后一直都没展现过自己的实力，所以大家都以为她还是金丹修为。
但按照时间来算，她也应该要突破了。
众人立刻又惊又喜地看向穆时越。
要是师尊突破成元婴的话，那可太好了！
他们也就不用担心她的自保能力了。
看着雷云快速飘到穆时越的头上，都能听到噼啪作响了，众人更是欢喜。
真的是冲着师尊来的！
“我怎么感觉这雷云有点……”辛今锐将“兴奋”咽回去。
虽然他是雷灵根，对雷电有天然的好感。
但是，那是雷云，能有什么人类的情绪呢？
所以，肯定是他感知错误了！
“师尊……”眼看这雷云飘到了穆时越的上空，大家都看向她，准备随时让开。
毕竟要扛雷劫的不是他们，是师尊。
然后，他们就看到穆时越的表情很是怪异，有点震惊，有点恼火，有点无语……她的拳头好像都捏起来了。
“师尊？”
他们担心地看着穆时越。
被唤回神，穆时越收回快要裂开的表情，咽下到嘴的脏话，对辛今锐说道：“去给他送一杯猴儿酒。”
“啊？”辛今锐愣住了，“给谁送猴儿酒？”
别说他了，其他人也有点懵。
“柳洪城！”穆时越咬牙，抬头看雷云的眼神带着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一拳将它给打散了，“给他送一杯酒，啊不，再给他一杯灵茶，我炒制的那种！”
所有人哗然。
“为什么？！”
他们之前给柳洪城他们喝的灵茶，都是辛今锐自己炒制的。
开玩笑，师尊炒制的那些茶叶多珍贵啊，他们傻了才会将它送给别人喝。
经过不懈的努力，辛今锐炒制的茶叶和穆时越的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到了现在，辛今锐已经放弃追赶师尊的念头了。
没办法，实在是追不上。
明明各方面都复刻了，最后出来的就是有差别。
当然，他炒制的茶叶已经很能拿得出手了。
至于猴儿酒。
猴子们想用猴儿酒来换蘑菇酒，但不代表猴儿酒不够好。
应该说，猴儿酒也是顶级酒，别人想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他们这几天喝了猴儿酒和蘑菇酒，发现蘑菇酒的酒劲真的太凶猛了，他们差点扛不住，差点耽误工作。
相比起来，还是猴儿酒对他们温和许多。
但不管如何，他们也没想过把猴儿酒给其他人喝啊！
所以，穆时越的要求真是太让他们意外了。
“别问为什么，现在就去！”穆时越根本没空跟他们解释，只是抬头瞪着雷云，狠狠磨牙。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乖乖听话。
辛今锐直接掏出自己的灵剑，带上灵茶和灵酒，快速飞向柳洪城所在的地方。
但在离开之前，他却感觉到雷云有点委屈。
啧，他果然是想太多了。
雷云怎么可能会委屈？
到了现场，辛今锐就发现柳洪城盘腿坐在地上，正一脸茫然无措地看着干净的天空。
上面别说雷云了，一朵云都没有！
本来要度雷劫成元婴，柳洪城是非常激动高兴的。
毕竟努力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突破了，谁不高兴？
他被黑渊隼带到这里来，不让雷劫破坏宗门的建设，他也是没意见的。
可是，谁来告诉他，这雷云怎么就这么跑了？！
饶是柳洪城也算见多识广，这一刻也直接傻了。
看到辛今锐过来，他更懵了。
“你……”
“喝了。”辛今锐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端出了两个杯子。
“啊？”柳洪城茫然地看着他手上的两个杯子。
他能闻到茶香味和酒香味。
但是，这是什么情况？
在外人面前，辛今锐只有满脸的冷峻，和他的灵剑一样冷漠坚硬，“别废话。”
说着，他就要动手给他灌过去了。
“我自己来！”柳洪城赶紧喊道，快速接过两个杯子。
他也顾不得其他的，先选择了味道香浓的酒。
一口闷后，他的眼睛顿时亮了。
“好喝！”
虽然辛今锐没说，但他可以肯定，这应该就是猴儿酒了！
他之前被猴儿酒的味道吸引了好久，总算可以喝上了。
原来猴儿酒是这样的味道！
不愧是猴儿酒！
而且，喝了猴儿酒后，他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再次震荡起来。
“把茶喝了，不能吐！”辛今锐催促道。
柳洪城没来得及品味猴儿酒的美味，也没懂辛今锐说的不能吐是什么意思，就直愣愣地将茶水往嘴里倒。
下一秒，苦味直冲天灵盖，将猴儿酒的美味全部掩盖过去。
他的眼泪也出来了。
“哕……”
柳洪城干哕了一下，然后就感觉体内的灵力疯狂震荡。
然后，雷云噼里啪啦又回来了。
“啊！！”
“草！”辛今锐叫了一声。

在柳洪城喝下猴儿酒和灵茶后，他体内的灵气疯狂躁动起来。
同时，雷云也快速飞了回来，并且体积比之前更大了。
还没飞回到柳洪城头上的时候，雷电就劈下来了，气势汹汹，声音震天。
然后，雷电不止劈中了柳洪城，还劈中了御剑飞行离开的辛今锐。
明明在雷云过来的时候就及时跑开了，可最后竟然还是被雷电劈中了。
辛今锐直接被劈傻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空中的雷电，只觉得太荒谬了。
他距离元婴期还远得很呢，自然离雷劫远得很。
他也明白在别人渡劫的时候要离远一点，而他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为什么这雷云还追着他劈？！
雷电在辛今锐身体里乱窜，他整个人身体僵直，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还好最后一刻他将身体的控制权给夺了回来，强行稳住了身体，不然的话，他得摔个五体投地！
他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感觉毛发竖直往上，身体还滋滋作响，整个人都被电麻了。
远处，是一道又一道雷电，柳洪城正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烈叫声。
虽然柳洪城叫得很惨，但声音中气十足，所以应该没事。
好半天，辛今锐才将在体内乱窜的雷电给控制住了，然后震惊地发现，他的修为竟然上涨了两个小境界！
他本来是金丹初期。
毕竟越往后，越难提升。
他们能够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为金丹，这已经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所以，他们一直没涨小境界，也并不担心。
毕竟这才是正常经历。
他们之前那么快提升，主要是因为竹心髓。
他们挺知足的，也不求一步登天。
还是一步一个脚印踏实。
但他没想到，被雷劈了一下后，他竟然就变成了金丹后期！
辛今锐如遭雷击，直接傻了。
还是柳洪城的惨叫声将他惊醒。
然后，他快速检查自己的身体，最后目瞪口呆地发现，他没出现幻觉，这是真的！
——他真的涨了两个小境界！
“卧槽！”
他难得爆了粗口，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然后狂吸气。
所以这是真的！
然后他低头看到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灵剑，又是倒抽一口气。
这灵剑也被雷劫劈中了，然后，本来就很坚硬锐利的灵剑仿佛被再次淬炼了一遍，直接升华了，变得更加精致漂亮，剑身光可鉴人。
辛今锐捡起灵剑，仔细查看，然后瞳孔剧震。
灵剑真的升级了，比之前更好了！
他拿着灵剑轻轻一挥，旁边的石头就被削去了一部分。
整个过程非常丝滑，如同削豆腐一般轻松。
他瞳孔剧震，表情都裂开了。
辛今锐猛地抬头，看向已经劈完柳洪城的雷云，脑子都混乱了。
然后，他就看到雷云快速散去，只剩下一小半。
本以为雷云会完全散去，谁知道，剩下这一小半竟然又飘走了。
而飘走的方向……
辛今锐心头一跳，立刻抛出自己的灵剑，朝宗门所在的方向飞回去。
他的速度怎么也比不上雷云。
还在半路，他就看到几道雷电从雷云上劈了下来。
然后便是几个师弟妹的惨叫。
他脸上大变，疯狂加速。
但是，没等他回到，雷云就完全散去了。
“你们怎么样？！”
辛今锐快速落地，还踉跄了一下。
他着急地跑到师弟妹们面前，担心坏了。
他突然被雷劈就算了，他毕竟是雷灵根，能够扛住雷劫的攻击。
——当然，主要是这雷劫的力度不大，更像是在逗他玩。
可是，师弟妹们都不是雷灵根。
他们突然被雷劈，可能会受伤的！
突然被雷劈的众人也在傻眼茫然中。
谁能想到，他们好好地站在这里，就被雷劈呢？！
他们也没做什么造孽的事情啊！
可是，突然被雷劈的震惊过去后，他们却惊愕发现，自己竟然提升了！
“我的天，我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我也是！”
“啊啊啊！！我也提升了！”
秦伊薇等人在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后，发现自己从金丹初期变成了金丹中期，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柯崇博和柳亦孜也被劈了，不过劈他们的雷电比较细小，所以他们提升的并没有秦伊薇他们的多。
秦伊薇他们提升了一个小境界，他们则提了半个小境界！
这是什么天降大馅饼啊？！
众人先是惊愕，然后是狂喜。
大家欣喜若狂，在原地疯狂跳动，“啊啊啊啊我提升了！”
“我也提升了啊啊啊啊！”
现场都是各种尖叫声。
见他们没受伤，反而提升了，辛今锐才松了一口气。
“大师兄，你怎么样？”大家看向辛今锐。
“我也提升了。”他回答：“我提升了两个小境界。”
“卧槽！”柯崇博大叫起来，“你竟然提升两个小境界？！我就提升半个小境界啊！都是雷劫，怎么还搞差别对待呢？！”
其他人也震惊地看着辛今锐，满眼好奇。
辛今锐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差点被雷给劈死了！”
所有人满心惊异，面面相觑。
一旁，穆时越的五官都要扭曲了，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弟子们都有提升，她自然也是有提升的。
她也从一开始的元婴初期，变为元婴中期。
别以为就一个小境界，元婴的升级可比金丹难多了！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雷云还搞这么一套！
“大师兄提升了两个小境界，我们都提升了一个小境界，博哥和孜姐只是提升了半个小境界，其他人没被劈……”楚竟卓眼神惊疑不定，“我怎么感觉这雷云是冲着咱们这些同门来的？！”
秦伊薇也连连点头，“刚才雷云过来的时候，我总感觉它像是要给咱们一个见面礼。”
果不其然，他们都得到了“见面礼”。
“这雷云不会是冲着师尊来的吧？！”孟凡泽失声叫道：“刚才那雷云一直跟着师尊！”
“对啊！”
众人立刻看向穆时越，眼神里是满满的问号。
“师尊您跟雷云认识？”
穆时越：“……”
她笑不出来了，“你们开什么玩笑？！”
谁特么会和雷云认识啊？！

他们刚才还真的觉得师尊是认识雷云的。
或者说，是雷云认识师尊，所以给他们这些晚辈送了礼物。
师尊平日里的表现太厉害了，以至于他们都不觉得这个猜测太荒谬，只觉得十分合理。
现在这个猜测被否认了，他们回过神来，不由得失笑。
他们的猜测确实是有点夸张了。
毕竟那可是雷云啊！
天道才认识雷云吧！
但是，他们还是非常疑惑不解。
“怎么雷云只劈我们啊？”
“对啊，就好像冲着咱们来的一样！”
柯崇博在一旁幽幽道：“是冲着你们来的，我和孜姐就是顺带的。”
柳亦孜抿唇不敢说话。
抱怨什么的当然是没有的，这是意外收获，不管多少都是值得高兴的。
只是雷云这个操作，让她觉得，她和秦伊薇他们并不是一伙儿的，所以心情有点怅然。
“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被劈了，师尊却没有……”姜云暖声音很小，看穆时越的眼神有点闪躲。
“是啊。”
说到这个，大家原本兴奋的心情就低落了下来。
他们提升了，却落下师尊，好像不太好。
察觉到他们的眼神，穆时越咬牙忍下心头的郁气，笑道：“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你们虽然提升了，但还是得好好修炼的！”
她打了个哈欠，“好了，我有点困了，先回去休息，你们好好干活，别偷懒啊！”
说完，她转身往房间走。
“师尊……”大家心疼地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
楚竟卓拦住他们，冲他们摇摇头。
等穆时越的身影消失在他们视线里，楚竟卓才叹息一声，“咱们都有提升，就师尊没有变化，她肯定是很伤心的。”
“那咱们不去安慰一下师尊吗？”孟凡泽很是着急。
“你傻啊！”姜云暖白了他一眼，“师尊本来就够伤心了，你还去安慰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孟凡泽顿时无措，“啊？那怎么办？”
“就当没这回事吧。”秦伊薇摇头，表情肃然，“就当雷云从来没出现过，咱们和之前一样修炼生活就行了！”
“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楚竟卓也点头赞同，“咱们之后好好保护师尊就行了！”
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纷纷应和，然后散开，快速恢复之前的工作。
他们的宗门还有几天就可以建造完成了！
只有柳亦孜疑惑地看着众人，穆前辈不是很厉害吗？
之前她好像听柯崇博说过，穆前辈是化神老祖啊！
为什么金丹期的弟子们说要保护她？
在柳亦孜的认知里，都是师尊比弟子强，也是师尊庇护弟子们的。
不过，看着秦伊薇他们认真干活修炼，她悟了。
这是万玄宗啊！
和外头不一样的！
再说了，弟子们抱着想要保护师尊的想法一直努力，修炼起来更有动力呢！
这种互相保护的师徒情，多美好啊！
想到这里，柳亦孜顿时满心羡慕向往，跟着大家继续干活。
“唳——”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飞的！”
空中传来柳洪城中气十足的叫喊声。
筑基期一般是靠法宝飞行，金丹期可以御剑飞行，同样是凭借外物飞行。
到了元婴期，就可以靠自身实力飞行了。
柳洪城终于元婴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再次被黑渊隼叼着飞上了天。
他气得吱哇大叫，感觉元婴的颜面受到了伤害。
但黑渊隼完全不为所动，无情地叼着他。
柳洪城不过是刚成为元婴，哪里比得过四品黑渊隼？
最后被扔下来的时候，他努力稳住身形，才没摔倒在地上。
“咳咳！”
他轻咳一声，挤出笑容，摆出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等着听众人的夸赞惊叹。
他可是元婴了！
“站着干什么呢？”
远处传来辛今锐的声音，“还有那么多活儿没干完呢！”
柳洪城的身体晃悠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围埋头干活的众人。
他都成元婴了，他们就没有一点想说的？！
这是对元婴大佬该有的态度吗？！
尊敬呢？！
“干什么呢？”
楚竟卓拖着一大块木头走过来，精致的眉眼皱了起来，“在这里摆什么造型？不用干活啊？”
“我、我……”
柳洪城都麻了，一时间还结巴了。
“要是不想干活，把我们给你喝的东西都吐出来。”楚竟卓冷声道：“我们这里不留无用之人。”
柳洪城顿时瞳孔一缩，所有理智都回来了。
是了，他之所以能够成功晋级，是因为那一杯猴儿酒和苦茶。
要不然，他这次的晋级可就要失败了！
而这些东西，在这里不过是平常之物！
“吼~”
“虎妞前辈真棒！”
“大圆子前辈，麻烦到这边来帮个忙！”
其他被屏蔽的声音终于传进了柳洪城的耳朵，他原本的骄傲一点点龟裂。
最后，他的骄傲荡然无存。
是啊，他有什么好骄傲的？
区区一个元婴，在这里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更别说这个元婴还是他们培养出来的呢！
柳洪城知道，要不是在这里高强度干活（修炼）了一段时间，再加上后面的灵茶灵酒，他根本没法突破。
想明白自己根本不算什么后，他低下了高昂的头颅，低声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见他低头，楚竟卓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继续说道：“你该感谢你姓柳。”
“啊？”柳洪城猛地抬头，满脸愕然。
“要不是你和孜姐都姓柳……呵呵。”
楚竟卓微微一笑，拉着木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