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主公,我想,那个什么的,具体原因可能出现在……”
宇智波鸢将手中的鹤丸国永舞到虎虎生威。
鹤丸觉着自己现在在坐大摆锤,强行被迫闭嘴。
“小鸢,你的刀法很厉害啊。”
夏油杰刚刚结束一次除灵任务回来,远远的就看到宇智波鸢在练刀,她在空中挥出几个错综复杂的剑花,几乎连肉眼都看不清。
“……谢谢。”
收到真心实意的夸奖,宇智波鸢望见面前的青年时,心情倒是不像昨天突然想到兄长所以百感交集了。
虽然现在见到兄长时确实还会百感交集吧。
“忍者平时都练习这个的吗?”
“不,我们练的武器很多,各人擅长领域的都不同,手里剑和飞镖之类的都是必修课。”宇智波鸢的话茬打开:“有一位和我同龄的女孩子,她就很擅长各式各样的武器……”
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透露的信息有些多了,宇智波鸢及时闭上嘴巴。
在刚开始步入这个全新的世界时,她果然还是心怀着百分比的戒心。
然后,就渐渐的……
在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卸下了戒备。
首先是信任了中原中也,主动为他松绑。
在中也先生的带领下,初始的熟悉了一番全新的世界。
在此是因为面前的青年夏油杰与曾经的兄长气息太相似,让她情不自禁的愿意信任。
再后来,还有能够治愈万花筒写轮眼的家入硝子小姐……
这里没有忍者,没有花里胡哨的忍术,大部分人类都是普通人,没有她的世界里几乎人人都拥有的查克拉。
没有什么五大国度,没有从未停歇的战争,叛乱,背叛,杀戮……
她并不讨厌这样的一个世界。
她也并不讨厌刚见一次面就会朝她释放善意的人。
甚至就在刚才,她不仅发自内心的展现出了,想要长久留在这个世界不再回去的想法,甚至还将它与哥哥说了出来。
宇智波鸢一时有些恍惚。
“对了,入学咒术高专的事情已经考虑好了吗?”
夏油杰又微笑着问她:“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可以办入学手续?”
“嗯……但是我应该不能每天都按时上学。”宇智波鸢回过头望向身后:“暂时,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
“没关系。”夏油杰抬起手,摸了摸这个实际年纪并不大的小姑娘的脑袋。
他的语气温和:“小鸢的目的是修习咒术,那就选择你合适的时间,想要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宇智波鸢并没有躲开这只落在头顶的手。
但是,夏油杰忽然察觉到了一抹锐利的视线。
——视线来自于一旁站在医务室门口的一位女性的身上,她几乎是用杀必死的目光死死瞪着自己落在小姑娘脑袋上的手。
一瞬间他简直有了些错觉,就连特级咒灵的恶意和威压都没有那个眼神带来的压迫感强。
夏油杰:“……”
他缓缓的,缓缓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那位是……”夏油杰保持微笑,问道。
“是我的哥哥。”宇智波鸢认真的回答:“我的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夏油杰望着此刻化身“宇智波柚子”的宇智波鼬,看着那位无论怎么看都是货真价实的美丽女性,僵硬的重复了一句:“……哥哥?”
“嗯,哥哥!”
夏油杰想,忍者的世界实在是很厉害。
他渐渐的似乎窥见了其中的冰山一角。
不明觉厉。
“忍者小姐的哥哥。”
围观全程的五条悟倒是没对他忽然变身的行为展现出异议,朝他发出邀请:“没猜错的话,你的眼睛应该与你的妹妹情况一样?需要帮忙治疗吗?”
宇智波鼬望着面前的银发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将趴在五条悟肩膀上的狐之助都看的抖了抖。
“劳烦,喊我柚子小姐。”
他居然没带一点犹豫,就接受了妹妹给他安排的马甲。
真不愧是你啊!宇智波鼬!
“好的,柚子小姐。”五条悟自来熟的想去揽他的胳膊,却被迅疾躲开。
宇智波鼬朝他展现出了一个没半点信任,而且充满敌意的锐利表情。
五条悟:“……”
“那个,关于你的眼睛……”
宇智波鼬也是明显一副没对所谓的“治疗”生起希望的样子,毕竟写轮眼对身体造成的伤害,至始至终都是不能逆转的。
五条悟善意的提醒道:“继续这样无节制的使用下去,很快就会失去视力了吧?”
趴在五条悟肩膀上的狐之助也忽闪忽闪水汪汪大眼睛望着宇智波鼬看。
宇智波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兄妹俩从某方面而言实在挺相似的。”五条悟感觉他有点脑壳痛,这种冰山男神…不对,女神人设,应该怎么相处比较好呢?
说起来,他自己在年少时还真的走的是冰山男神的路子。
不过后来,用夏油杰的一句话形容就是,如今走的很歪,非常歪。
非常尴尬的是,到了家入硝子那里,后者却蔫巴巴的趴在桌上。
“饶了我吧,我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这位眼角长泪痣的懒洋洋jk大美人,缓缓的说出了一听上去就很叫人误会的话。
“咒力……因为刚刚治疗那个少年的伤口,差不多已经快掏空了。”家入硝子的手,微微颤抖:“现在让我再施展反转术式,就和逼迫一个三天三夜没有吃饭睡觉的人跑八百里那么过分。”
五条悟惊讶:“怎么会?你之前让人的断肢再生都没负担这么大吧?”
家入硝子揉了揉太阳穴:“是啊,所以我也不知道缘由,推测应当是与攻击了那个少年的咒灵有关联……有没有那个咒灵剩下的组织还是残骸之类的?你刚刚汇报时提到过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类型的咒灵吧?”
她看到五条悟的笑容凝固住了。
“……毁尸灭迹,最后一点都不剩了?”家入硝子试探性问道。
“不,其实还是剩下一点的。”五条悟满脸严肃:“可能剩下了,一点被忍者小姐烧成的灰。”
家入硝子生无可恋的啪的一声将两只手摁在自己脸上,摆出了一副“我就知道啊”的表情。
“这次真的不是我干的。”五条悟自证清白。
“我知道的,换成你出手的话那就是连灰都不剩下。”家入硝子呵呵一笑。
五条悟:“……?”
“嘛,总而言之,原谅我今天实在没办法治疗这位先生的眼睛了。”家入硝子道歉:“等我稍微休息一两天,大概就能恢复精力。”
咒力虽说产生自咒术师的情绪,但是一时间被掏空了太多,她觉着这得多追几部剧和综艺好好给自己放个假才能补的回来。
“没关系的,非常感谢。”宇智波鼬依然是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的模样,反倒温声道谢。
这让家入硝子多看了对方几眼。
应该说不愧是兄妹吗?面对她时给予的礼貌又温和的感觉倒是完全一致的。
家入硝子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远远后辈灰原雄惊慌失措的声音:“硝子学姐!前辈!娜娜明学长为了保护我被咒灵袭击的很严重!拜托您快点救救他!”
俩个后辈此刻的状态都相当狼狈,尤其是被称作娜娜明学长的金发少年,鲜红的血液几乎将腹部的制服都染作暗黑色。
七海建人就算伤成了这样,还不忘记咳嗽着用虚弱的声线纠正道:“不要……喊我……娜娜明。”
家入硝子:“……”
虽然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眼见后辈血流不止遭受性命危机,她而是硬着头皮准备上,却只见宇智波鼬抬手制止了她。
他的眼睛切换为三勾玉,将手掌附在少年受伤的腹部,将之前所见的医疗忍者使用的忍术复制粘贴……
稍微努力了一下之后,掌心的查克拉便散发出了莹绿色的光辉。
此前的宇智波鼬,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医疗忍术相关的东西。
因为,他此前在战斗时,几乎从未受过伤。
倘若在敌人的眼里是敌人占了上风或者成功给他造成了伤痕,那么铁定就是敌人中了他的幻术。
总而言之,治愈类忍术对于宇智波鼬而言就是一个非常鸡肋,可以学但没有必要的东西。
但是方才佐助受到重伤时,他才从记忆伸出翻出了些许印象,如今配合写轮眼一使用……
面前的少年腹部的血液停滞了流淌,不止如此,还在迅速愈合。
一个普通的忍者想要掌握医疗忍者的忍术,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摸到些许敲门。
然而宇智波鼬却在短短的一小时内简单练习就能灵活使用。
一如他当年只看父亲释放一遍豪火球之术就释放出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忍术一般。
宇智波鼬是天才,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不仅这通致命伤治疗起来毫不费力,他还顺带帮旁边的灰原雄治疗了一番伤口。
这一通操作看的五条悟等人目瞪口呆。
五条悟:……话说回来,自己刚刚好像是准备带他过来治疗眼睛顺便与他打好关系的,最后怎么突然变成他帮我们治疗后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家入硝子:……这,这是反转术式吗?不是说好了让我帮忙治疗的,怎么眼睛不动一下就抢了我的活?
灰原雄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位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女性”,在她结束了治疗之后,面庞冒出刻意的红云,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谢……谢谢您。”
“不用谢。”宇智波鼬忘了自己这时候还顶着柚子小姐的皮,如是回复。
面前这些人是小鸢此前就认识的人。
并且,在刚才也确实对佐助给予了援助,那么他在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给予帮助,就是理所当然的。
“哥哥!”
一声哥哥由远及近,冲进房间的宇智波鸢此刻已经可以熟络的扑进哥哥的怀中被他接住。
“……哥哥?”
想到方才成熟稳重而又温和的女性板着严肃的表情为他们治疗,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呆愣在原地,似乎是因为这个称呼震惊良久,未能回过神。
离开咒术高专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下来。
碍于宇智波鼬的马甲性别问题,以及宇智波佐助此刻依旧在与姐姐闹脾气不愿意跟她交流,背着身体尚且虚弱的佐助回本丸的重任就落到了鹤丸国永的身上。
和本体刀一起在主公手里练了半天的大摆锤,鹤丸国永苦着张脸,不敢说不,背着身后的宇智波佐助。
此刻也终于没有早上那股子活泼劲头,没上蹿下跳了。
“……你要入学那个学校?”宇智波鼬忽然询问妹妹。
“也不是说入学不入学的吧,毕竟来了新世界,入乡随俗,学学那个叫咒术的东西,祓除一些咒灵赚点外快。”宇智波鸢回答道。
不然每一次想对咒灵造成实质性伤害,都需要开眼放天照的话,那四舍五入约等于极限一换一了。
她虽然还年轻,但是身体属实扛不住这种造。
因为佐助在场,披着马甲的哥哥和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的宇智波鸢,同时又陷入了寂静。
鹤丸国永觉得这种诡异的气氛,宛若让自己在上刑。
他啊哈哈哈哈的打破了寂静:“主公,我相信时之政府很快就能找到办法跟我们联系,让我们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您别着急。”
狐之助:“……”
它痛心的用爪爪捂脸,倒吸一口凉气。
鹤丸殿下!您的嘴巴那么不会讲话可以把嘴巴捐给有需要的人哇!
您没有发现您的主公现在好像已经乐不思蜀了!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宇智波鼬又疑惑的问道:“……时之政府?”
鹤丸国永浑身一震,这才想到主公身为审神者的这个马甲作为底牌不能随便爆,赶紧手忙脚乱的解释道:“没什么!我中二病,乱讲话的!”
宇智波佐助呵了一声,仿佛在感慨背着自己的鹤丸国永的智商。
鹤丸国永不开心了:“恰拉助,信不信我把你送到没人的地方卖掉。”
佐助回敬他:“那样的话姐姐会把你塞到博物馆的橱柜里。”
在属于姐姐的刀剑男士里,他与鹤丸国永认识的最久。
宇智波鸢的运气向来不大好,就像她的天赋其实并不好一样。
当年狐之助初来忍界,选择她当审神者。
开局一个孩子一只狐狸,什么也没有,白手起家。
审神者每次积攒一定的灵力都可以锻造出一把刀剑,然后锻造出这把之后呢,又得缓好长一段时间,时间从一星期到一年不等,才能锻造下一把。
狐之助自信满满的告诉她,几乎绝大部分刀剑付丧神,都是非常非常可靠的大人。
那样的话,她也不用一个人吭哧吭哧的养弟弟了,就有可靠的大人和她一道同甘共苦了,真的是太好了呢!
然后宇智波鸢相信了狐之助画的大饼,答应了做审神者。
第一把刀锻出来,是鹤丸国永。
狐之助沉默了很久,说,要不给它融了,咱重新整一个试试?
融是不可能融的,就是苦了宇智波鸢,那段时间四舍五入等于一个孩子带两娃,操碎了心。
鹤丸国永常常给她带来一堆意想不到的惊喜。
譬如早上醒过来,看到卡卡西家的狗帕克被绑的很牢靠,幽怨的坐在她床边望着她:“……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你梦游干的?”
不能将鹤丸国永的存在暴露出来的宇智波鸢咬牙切齿:“对,我梦游。”
等到宇智波鸢将帕克送回去之后,鹤丸国永非常自豪的过来邀功:“主公!喜不喜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女孩子不是最喜欢可爱的动物了吗!”
他补充道:“听闻时之政府的其他审神者,在她们的刀剑付丧神们为她们准备礼物的时候,都感动到哭了。”
鹤丸满脸期待问道:“主公,你有没有被我感动到哭。”
宇智波鸢非常感动。
于是她就把鹤丸国永打到了哭。
她实在不是很懂自己第一位刀剑男士的脑回路,常常因为他做出的异想天开的事情或者活跃气氛的恶作剧而脑壳痛。
不过,也多亏如此,多了一个活蹦乱跳的鹤丸国永,那个时候死气沉沉的宇智波族宅邸,才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然后,随着宇智波鸢锻造出来的刀剑男士愈来愈多,她也渐渐的拥有了更多值得托付生命的新的家人。
宇智波鸢没计较鹤丸国永抖落自己审神者马甲的事实,她知道自己也多半捂不了太久。
“走吧,我们回家。”
她颠了颠怀里的狐之助,只觉得它比前段时间又沉了些。
这句话虽然是朝着佐助和鹤丸的方向说的,眼睛却望着身边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微微一怔,却又眉眼弯弯,笑了。
夕阳将几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嗯,我们回家。”
一位少年磨蹭着脚步,默默的走到了宇智波祖宅前。
“小朋友,这种地方就不要来了啊。”守门的忍者抬手招呼他离开:“最近俩个宇智波遗孤都不见了, 我们正在这边调查情况呢。”
“喂, 你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另一位守门人拦住同伴, 附耳悄声道:“他可是那个……妖狐……”
方才好言好语的忍者瞬间变了脸色,毫不礼貌的驱赶道:“快走快走!不要耽误我们工作!”
“我不是为了耽误你们工作!”漩涡鸣人紧紧握拳:“那个……我想知道,宇智波鸢前辈和佐助他们, 真的到现在都没有线索吗?”
他深深鞠躬, 语气恳切:“拜托你们!让我进去看看吧!鸢前辈她是我……重要的朋友!”
甚至用了“重要的朋友”这样的称谓。
对于一直置身黑暗的少年而言, 只消稍微给予一些善意, 就如同划破黑夜的光芒。
第一次见到宇智波鸢是在鸣人尚且年少时。
放学回家的路途中, 隐隐约约在无人的河畔听见了小小的抽泣声。
不由得朝着声音的方向多看了两眼,然后恰好看到了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孩子, 正安静的躺在河边一动不动。
就在他好奇的想要凑上前时,女孩子忽然间站起身,以极快的速度结印,对着河水吹了个巨大的豪火球之术。
蒸腾的雾气弥漫了河畔。
要知道, 就连忍校的毕业测试都只是简单的分/身术而已,而她居然仅仅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熟练这样的攻击系忍术。
“哇, 姐姐, 你好厉——”
一句夸奖还没脱口而出,他恰好和转过头的少女对上了视线。
她的眼睛还有未干涸的泪痕, 在与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明显愣了愣。
还没有等他开口问些什么, 女孩已经几个纵跳消失在远处, 飞速远去了。
漩涡鸣人只能远远的看到她衣服背后的团扇印记, 不解的挠了挠头。
真是个奇怪的姐姐啊, 他想。
在和伊鲁卡老师吃拉面的时候,特意提起了这件事情。
“衣服上有团扇标记的女孩子吗?”听到鸣人的描述之后,伊鲁卡吸溜一口拉面,思索了一下:“那多半是宇智波一族的,那个叫宇智波鸢的女孩子吧,她早就从忍校跳级毕业了,你不认识她也挺正常。”
“宇智波一族……?”
有关宇智波一族灭族的事件,几乎所有大人都隐隐约约有所了解,年幼的孩子却鲜少知道这些。
“为什么老师您那么肯定她就叫宇智波鸢?”鸣人不解。
闻言,伊鲁卡搓了搓鸣人的脑袋,叹了口气。
“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就只剩下她和她的弟弟佐助了。”
鸣人的第一反应是蹦起来:“什么!佐助那家伙居然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
不过触及伊鲁卡老师一言难尽的眼神之后,他怔住:“……等等,他们一族只剩他们俩个人是指——”
他明明记得,之前忍校入学的时候,有见过佐助的大哥,佐助的母亲,佐助的父亲,而据说佐助还是宇智波族族长的孩子。
但是现在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只剩下佐助和他的姐姐俩个人了?
“是因为任务所以遇到意外了吗?”
伊鲁卡摇了摇头。
鸣人不说话了。
俩个人无声的吃了一会面。
“难怪。”漩涡鸣人喃喃道:“那个时候的她,在哭啊。”
再后来,“宇智波鸢”这个名字,渐渐的被木叶的每一个人所知晓,也多多少少传到了鸣人耳朵。
听说她进步飞速,为火影大人所夸奖器重。
听闻她出色的独自完成了十分困难的s级任务,甚至因此破格被允许接受上忍考试,成功打破了最年轻上忍的记录,晋升为一名上忍。
大家都说,宇智波鸢那个孩子,是宇智波一族大器晚成的天才。
唔,八岁之后才展露天才特质的,对于忍者或者宇智波而言,那都叫大器晚成了。
但也仅仅是从其他人的交谈里听到“宇智波鸢”这个名字而已了。
再一次见到宇智波鸢时,是期末考试结束之后,每一个家长都站在忍校外面接孩子。
独自一人回家的漩涡鸣人,形影单只,多少显得有些落寞。
……就连佐助也有人接。
他的姐姐,宇智波鸢,尚且穿着任务时的服装,一看就是风尘仆仆的刚刚赶回村子,却半点不影响所有的男生落在她的身上几乎一步十回头的视线。
“佐助!!”宇智波鸢前辈高冷着一张冰山脸,却在看到弟弟的那一刻融化了下来,朝他的方向挥着手。
宇智波佐助双手揣兜,臭屁着一张脸踱步了过来。
“怎么样?这次考试?”忍校从来都是现发成绩现批阅。
“当然全部都是第一啊,姐姐你要知道我——”
“好啦!那作为庆祝,晚上吃火锅吧!”
“才不要,那个好辣的!”佐助几乎跳起来:“姐姐你明明只想吃自己喜欢的!”
“今天会特意给你准备一半番茄锅底的,感激涕零吧,我愚蠢的欧豆豆。”宇智波鸢呵了一声吗:“姐姐给你准备什么你就吃什么,还敢挑三拣四的,吃屁去吧你。”
站在旁边多看了两眼的漩涡鸣人,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漩涡鸣人实在没想过,日常又臭屁的佐助在面对自己的姐姐时,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哈?”宇智波佐助瞬间安上怼人雷达,锁定目标,开始了在姐姐面前吃瘪之后的情绪宣泄:“你笑什么啊,吊车尾的?这次肯定也是每门课都倒数第一吧?”
“恰拉助。”宇智波鸢的双手轻轻搭在了佐助的肩膀上,语气温和,却让佐助瞬间收声。
漩涡鸣人顿时对佐助的姐姐肃然起敬,居然能那么容易就让佐助闭嘴,还把佐助克制的死死的,真不愧是宇智波鸢前辈!
“你就是那位佐助的同学……叫,漩涡鸣人吧?”她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语气温和,眼神柔柔和和:“我经常听弟弟提起你。”
漩涡鸣人:“……说我吊车尾吗?”
“没有啦。”宇智波鸢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说你是个挺有趣的人,想和你做朋友。”
宇智波佐助脸腾的红了,他爆炸成一颗宇智波番茄:“姐姐!我什么时候想和他做朋友!”
“开玩笑的。”宇智波鸢戳了下弟弟的脑门,却温和的笑着,朝着鸣人伸出了手:“今天晚上有约了吗?”
漩涡鸣人:“……欸?”
“要不要一起来家里吃个庆功宴呢?我们家还挺大的,俩个人也显得比较空旷,不外乎再多一个人了。”
“吊车尾的最后一名有什么好吃庆功宴的……”宇智波佐助嘀嘀咕咕道。
然后他就被自家姐姐不轻不重来了道正义铁拳,捂着脑袋没讲话了。
漩涡鸣人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应该怎么形容他此时的心情比较好呢?
平时只出现在别的同学的传言里的,非常优秀的前辈,忽然间就朝着几乎被所有村人排挤的他伸出手,热情的发出了一起吃晚餐邀请。
“我……”漩涡鸣人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兴奋的同意,而是犹豫。
“怎么了嘛?”宇智波鸢歪了歪头:“不喜欢吃火锅?那可以换一个的。”
“姐姐,平时我说想换什么菜你从来都不同意的。”佐助将嘴巴鼓成河豚。
“不不不不我吃什么都可以!我就是,就是……”
日常大大咧咧习惯的少年,此刻却结结巴巴到说不出来话。
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那样优秀的人,居然会这么温和的主动的向他释放出善意。
“那就说好啦,来家里一起庆功宴吧。”宇智波鸢一手一个捏住后颈,凭借自己现在的身高优势,强行将俩个弟弟摁在一起贴贴:“佐助也要和客人小朋友好好相处呢。”
宇智波佐助很有原则:“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跟他好好相处。”
换作以往的漩涡鸣人,铁定会大声反驳,谁想跟你好好相处!
但是此时此刻,他居然浑身一震,而后回应曰:“好的!没问题!姐姐!”
“你喊谁姐姐啊!吊车尾的!那是我的姐姐!”宇智波佐助炸毛。
他们在这边闹腾,宇智波鸢的嘴角浅浅的上扬了一些,像是在微笑。
“今后,也请你多多指教我的弟弟啦,鸣人。”
“哈——?姐姐你在开玩笑吗?谁要这种吊车尾的指教?”
“嗯!我会加油的!姐姐!”
“都说了不要随便乱喊别人的姐姐叫姐姐!”
不管原因是为何,是怜悯,或是见他是佐助的同学所以有意为之。
宇智波鸢前辈都是整个木叶里,为数不多主动向他释放善意的人。
后来宇智波鸢前辈也会经常邀请自己去她的家里用晚餐,尤其是某一次亲眼看到了他家的环境之后,就更加的……
“鸣人,过期的杯面就不要再吃了,你攒着这一箱当宝贝吗?”
“鸣人,这些没有营养的,光吃这些以后长不高的。”
“鸣人,衣服攒一个星期再洗可以理解,但是攒一个月是不是稍微有点过份?”
“鸣人,平时把自己的家收拾的干净整洁一点!保持整洁的环境对于忍者而言也是一门修行!”
漩涡鸣人头顶着宇智波鸢的叨叨,苦着一张脸,吭哧吭哧收拾起房间。
此时此刻,他似乎终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平时班里的同学总是要吐槽自己的妈妈好麻烦了。
“鸣人,我教你一些生活小窍门,不止杯面打折的时候很便宜。”她拎着他走到超市:“晚上六点到七点这段快打烊的时间,会有很多青菜蔬菜打折,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特价肉,份量加起来,配着米饭,总体不比杯面贵到哪里去。”
传授完了买到便宜菜品的技巧,宇智波鸢又问他:“会做菜吗?”
漩涡鸣人乖巧摇头。
“我也不会。”宇智波鸢慈祥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但是只要做出来的东西吃不死自己就没事。”
漩涡鸣人:“……”
后来,他与佐助的关系似乎没有最开始的时候那么差了。
他们偶尔还会一同训练,一同放学——放学之后一同回宇智波祖宅吃个饭,然后各回各家。
虽然不大理解宇智波鸢前辈做的饭明明每天晚上都很好吃,却告诉他自己不会做菜。
唔,也许是天才的谦虚吧。
安逸和平的生活并未持续太久。
就譬如现在。
在宇智波鸢前辈失踪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有关对天才少女的夸赞愈来愈少,有关宇智波遗孤的谣言越来越多,越传越广,且饱含着对前辈,对一位优秀的天才女性忍者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