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七零年代女中医—— by梨庐浅
梨庐浅  发于:2024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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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露这么喜欢吃,陆清凌便说:“等大年?夜的时候也?给你煮上一碗当主食。”
一般人大年?夜的时候都是煮饺子,很少会有人吃面条。
可?陆清凌觉得徐露喜欢吃,就愿意给她多做一碗。
徐露摆摆手,“不用,咱们还是捏饺子吧。”
饺子也?很好吃。
陆清凌好笑的捏了捏徐露的鼻子,“什?么时候变成小馋猫了。”
孩子们把碗筷洗了,见不得两个?人这么腻歪,都跑着要去看老师写对?联。
这时候认字的还是少数,大部分人虽然上过扫盲班,但也?只能认出来,要是写的话肯定?拿不出手。
村里人便请老师过去帮忙写对?联,也?不白让他?们干活,每个?老师走的时候都会送些新春礼物。
大家伙儿就挺乐意的,这次写对?联的主力是孟远山和李国富,两个?人都写的一手好毛笔字。
有人知道孟远山还会画画,就让他?在对?联上随便勾了几笔,孟远山就随意的画了些小动物们,应了过节的景。
大人们看着都很喜庆,别说孩子们了,好些个?都吵着要让孟远山给画画。
李国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想到你比我受欢迎,往年?我这里排的队伍可?长了。”
白杨的字不好看,她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听到李国富这么说,特地往孟远山那边看了几眼。
两个?人虽然坐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可?也?不怎么熟络,她倒是对?孟远山很好奇,尤其是想和他?聊聊在国外留学的事情。
在这偏僻的海岛上别说留学了,大部分人连岛外面都没怎么去过,和他?们说去留学的事情更是天方夜谭。
甚至一个?不小心,别人就会把她给举报,说她贪恋国外。
孟远山倒是脾气很好,笑呵呵的和李国富说了几句,“要不这样,你来写毛笔字,我来给他?们画画,咱们分工合作。”
李国富觉得这个?主意好,这样像流水线一样工作,反而比刚才那样乱哄哄的要快。
不知道是谁点燃了鞭炮,砰的一声在村里炸开?,虽然大家被吓了一大跳,可?是过年?的气氛就是在这样吵吵闹闹中度过的。
难得有这样空闲的时候,大家就在这里说着闲话,“真是没想到一年?这么快就过去了,我还记得去年?咱们在这里领对?联儿的事情。”
“可?不是,一年?一年?的过得可?快了呢。”
两个?人感叹时间过得快,他?们身边的人则在讨论年?夜饭吃什?么。
“今年?家里面人都出了力,工分挣的不少,猪肉就没和别人换,今年?过年?也?能包点肉馅的饺子。”说这话的是一老汉,能吃到肉馅的饺子,家里的老老小小都很高兴。
“供销社还有没有糖卖?家里有好几个?孩子,过年?不买点糖也?不像话。”
说这话的是一妇女?,旁边的人立刻回了一句,“有冰糖!买这个?东西一样甜。”
这妇女?就点点头,“我就说买点冰糖算了,什?么糖不是糖啊?孩子之?前还给我要大白兔奶糖,我说那东西是咱们能吃得起的!一块就能换一个?馍馍了。”
旁边有人不赞同,“又不是天天吃,大过年?的孩子想吃就少买点,过个?嘴瘾。”
“我们家可?不像你们家,连饭都吃不饱,过什?么嘴瘾。”
吵吵闹闹的拌嘴中时间过得很快,陆夏星见孟远山几笔就把小动物画了出来,在一旁看的心生羡慕。
“孟老师,你说我能学吗?”
这几天一直在排练样板戏,孟远山和陆夏星也?熟悉起来,知道她性子活泼,就笑着点头,“这肯定?比学习简单。”
陆夏星脸一红,知道孟远山是在打趣她,却还是坚持着问:“那我能不能跟着你学习呀?”
孟远山抬头看了一眼陆夏星,没想到她是来真的,“我刚才说的画画比学习简单是开?玩笑的,这也?是要下苦功夫的。”
李国富在一旁呵呵笑着,虽然平日里在学校大家是师生关系,孩子们见了他?们都像老鼠见了猫,可?现在不是过年?,就少了平日的拘束。
“你孟老师这是不想教你呢,让你知难而退。”
陆夏星一听李国富这么说就去看孟远山,想确定?他?是不是这么想的。
孟远山故意点点头,“李老师还真是懂我,我这学画画也?学了十好几年?呢。”
一听要学那么长时间,陆夏星眼睛都瞪大了,“那岂不是天天都要画画,和学习一样了?”
孟远山点头,“那是当然!画画也?是需要意境的,当然得学习好。”
陆夏星耷拉着脑袋去找陆夏月,陆夏月正在和白杨说课外书的事情,见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孟远山不同意。
结果?一听原来是要学那么长时间,陆夏星就想放弃。
她哭笑不得的说:“这世界上哪里有简单的事情,你总是想的太简单了,要是真的想学画画,肯定?要每天都练习的。”
陆夏星小声嘟囔:“我这不是想着学了画画就不用学习了。”
白杨在一旁看着双胞胎姐妹,虽然陆夏星是姐姐,但是陆夏月要比她成熟很多,很多事情陆夏星也?都是依赖陆夏月的。
这种亲密的双胞胎关系,白杨看着看着竟然有几分羡慕。
到了傍晚时分,太阳虽然还挂在天上,可?没有一点热度,冷风吹着李国富和孟远山的手都有些冻僵。
白杨去和大队长说了一声,给两个?人熬了点姜汤带过来。
孟远山接过之?后连连道谢,其实这点风算得上什?么,牛棚到现在都还在劳动改造,除了干活的时候能稍微出点汗,其他?的时候永远都觉得浑身犯冷。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冷,孟远山在几年?前根本?想象不到他?也?能坚持下来。
甚至如今还有几分苦中作乐。
他?知道很多被改造的人都心生怨愤,有的人还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但是不管他?还是他?的老师,两个?人的接受度都很良好。
孟远山甚至在之?前主动的看起来伟人选集,不得不说,这是一位思想境界让人非常折服的伟人。
他?的老师则简单许多,还有老婆孩子需要他?坚持,肯定?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断送性命。
李国富喝了一口姜汤,旁边的人和他?认识就打趣起来,“李老师不是刚结婚吗?怎么不见你家新媳妇儿?”
李国富娶了黄丽萍的事儿,在村里也?算是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毕竟这些知青们平日里不怎么和村里人来往,又都是从大城市里来的,难免有几分傲气。
李国富笑着解释:“本?来想出来的,被我拦了,这几天身上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怀了?”旁边的人都笑着打趣。
李国富赶紧否认,“不是不是,就是身上不舒服呢。”
小两口刚结婚,也?没人着急催他?们要孩子,就有人问李国富有没有去看病。
“医院里的徐医生看的可?好了,我家老婆子身上是顽疾,吃什?么药都不好,最后还是被徐医生给看好的。”
李国富赶紧说:“已经?看过了,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欢迎加入就是让徐医生看的!他?们知青里的飞燕不是在徐医生身边当学徒嘛。”
去找徐露看过病的人都知道李飞燕,大家又说起这小姑娘来。
到天快黑的时候,对?联终于快写好了,李国富之?前不了解孟远山,经?过这件事情,也?和他?有了几分交情,问他?,“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孟远山有几分诧异的看过来,从前对?他?们这些臭老九,大家都是能避则避,李国富竟然主动要求去他?们家做客。
这真的是意外之?喜。
但孟远山还是拒绝了,一来是自己的身份不想拖累别人,二?来就是刚才听说黄丽萍生病了,去人家家里不太好。
从腊月二?十九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的开?始放鞭炮,时不时的能听到一声,让人心里都有了过年?的感觉。
可?惜现在还没有春节联欢晚会,徐露用收音机调了一个?唱京剧的频道,把和好的馅儿和面粉都搬了出来。
今天他?们就要包饺子了。
警卫员小王时不时的会来他?们家吃饭,大过年?的陆清凌就把人请了过来。
小王也?没推辞,他?和徐露还有几个?孩子关系都挺亲近的,当初还是他?跟着陆清凌去的老家接他?们过来。
孩子们也?想上手帮着包饺子,小王则和徐百川出门,他?们要去抓野兔子,说这两天士兵们都没去山上拉练,肯定?有野兔子跑出来。
只有陆夏星跟着他?们一块去了,陆夏月和徐桐都嫌外面冷。
陆清凌别的饭都做的挺不错,只是这捏饺子他?总是捏不好,徐露见他?有几分想去抓野兔子,就把他?也?赶走了。
屋内便剩下三个?人,一边捏饺子一边说着闲话。
陆夏月突然来了一句:“妈,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可?真好。”
去年?他?们还在陆老太太家里过年?,陆清凌牺牲的消息刚刚传来,一家子都有些愁眉惨淡。
徐桐对?此深有体会,去年?别说饺子了,她连白面馒头都没吃到。
“以后咱们每年?都这样捏饺子,再也?不过以前的日子了。”徐露安慰他?们。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总算从山上回来,果?然打到了两只兔子。
小王乐呵呵的和徐露献宝,“今年?晚上年?夜饭又可?以再添些吃的了。”
边说边要把兔子去皮。
陆夏星有些不忍,不过对?于要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来说,可?爱算得上什?么。
徐百川是一会儿也?闲不住,刚打完兔子回家,没多大会儿就要跟着张国民一块去放炮。
徐露再三叮嘱,放炮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现在炮的质量并不太好,很容易就炸伤。
见徐百川嫌她啰嗦,徐露还和陆清凌抱怨,“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个?轻重呢。”
“过年?了,让他?们随便玩儿吧。”
徐露翻了个?白眼,和他?们说不通干脆不再提。
刘秀丽正好过来,特地给他?们拿了两斤糕点,这是李营长不知道从哪里淘换到的糕点票换的。
“我感觉这糕点还没你做的好吃,给孩子们凑合尝尝吧。”
徐露接过放到柜子里,刘秀丽没着急走,和她说起来哥嫂的病情。
“我哥之?前一直腰疼,还瞒着我不说,这不才治了几天,回头就乐呵呵的告诉我,觉得身上都轻松了不少。”
她是打心里面感激徐露,要不是因为?她,哥嫂肯定?更受罪。
徐露就问孩子们的事情。
“我这也?正犯愁呢,我哥嫂也?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让孩子们留下。”
他?们的身份孩子们在身边都是拖累,可?是真要把孩子们留下来了,又舍不得。
刘秀丽见徐露桌子上放了蜡烛,有些奇怪的问:“这是干什?么的?”
“上香啊。”
刘秀丽一直没往这方面想,她是知道很多人在过年?的时候有上香的习惯,她以为?徐露不会做这些迷信的事。
对?于这些事情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自己家上香,又不是出去找神婆参加迷信活动,性质不一样。
等把刘秀丽送走了,徐露揉着腰,疲惫的站起来对?陆清凌说:“我怎么感觉这几天比上班还要累。”
陆清凌伸手在徐露的腰上按了按,他?的手掌很大又很暖和,不一会儿腰上就传来了温热的感觉。
陆清凌见她没有那么难受了,干脆让她躺在床上,“我好好给你按按。”
徐露嘿嘿笑了两声,“你给我按啊,一会儿我也?给你按按。”
“那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洋洋洒洒下起了雪,徐露往外看了一眼,对?陆清凌说:“感觉今年?冬天一直在下雪。”
“是比之?前要下的多一些。”
“一会儿咱们也?出去堆个?雪人吧,就堆在巷子口。”
“行,一会儿你穿厚一点。”
迷迷糊糊的徐露都快闭上了眼睛,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嚣,她赶紧睁开?眼睛往外看,见陆清凌已经?起了身,出去不知道和谁说了几句话又返回来。
“真叫你说中了,有小孩放炮的时候炸到了脸。”

徐露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大过年的发生这种事情,家长肯定很着急。
陆清凌先?安抚了她,“人已经送到医院了,是孩子们跑回来专门说这事儿的。”
徐露又问:“是谁炸伤了, 徐百川有?没有?事儿??”
徐百川听到声音在外面应了一声, “姐, 我没事儿?, 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同学。”
听到徐百川没事,徐露提着的心放了大半, 看看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要是只是炸伤了脸, 她这里倒是能治疗,怕就怕正好炸在眼球上。
她这边还在犹豫着, 小?英已经领着一妇人急匆匆的过来?,那妇人显然已经哭了一段时间,眼圈红红的,说?话声音也?是闷闷的,一见到徐露直接就下跪。
“徐医生?, 你?救救我家孩子吧!”
小?英在一旁给?徐露解释, “孩子们在村里玩炮呢, 谁知道有?一个炮哑火了,这孩子就上去动, 结果炮就把他?的手和?脸都炸了。”
这妇女也?是在村里听过徐露的名声,知道小?英家和?他?们熟悉, 这才去找了小?英, 想让徐露帮着看看。
“眼睛有?事儿?吗?”
徐露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那妇人。
妇女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孩子一被炸了就送到医院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露叹了口?气,但?也?能理解这妇人焦虑的心情。
“我这就去医院看看,肯定会想办法帮助孩子的。”
这妇女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太感谢您了,徐医生?。”
到医院的时候是张医生?在急诊室抢救,见徐露过来?赶紧问:“徐医生?怎么大过年的过来?了?”
徐露上去检查了一下这孩子的情况,发现只是脸部?和?手部?被炸烂了。
张医生?见她翻看伤口?,给?她解释了一下这孩子的情况,“孩子还比较幸运,就差一点点就炸到眼睛了。”
其实每年过节的时候,都有?很多孩子在放炮的时候发生?意外。
而每年过节的急诊科,都会接到许多这样的病人。
有?的孩子则会因为炸伤而失明,有?的则是断掉几根手指,有?的则是脸上布满可怕的伤疤,不管哪种都会给?孩子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有?的则会彻底改变孩子的一生?,让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歧视和?不便中。
张医生?就问徐露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脸成了那样,以后恐怕会受人嘲笑。
“只能尽力而为。”
这和?爱红当时烫伤的情况还不太一样,徐露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尤其手指的创伤更大。
孩子被包扎好伤口?在那里躺着,听到两?个人的谈论,使劲睁开了眼睛,小?声的问他?们:“医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这么小?的孩子,其实还都什么不懂,见大人在那里放炮,他?也?傻乎乎的去放,甚至因为鞭炮十分稀缺,一个哑炮都让他?心疼不已。
徐露便低头安慰他?,“没事,咱们好好的配合吃药,肯定能好起来?的。”
小?孩子听说?他?不会死?,终于敢放声哭起来?,可脸上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怕弄到伤口?上,张医生?赶紧让他?把眼泪收了。
等在外面的妇女收到消息之后便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之后才愤恨的捶打着身旁的男人。
“不是说?让你?看好孩子吗?你?跑哪里去玩儿?了!”
这男人被锤打的时候也?一声不吭,生?产队是在二十九才让人休息,这不几个好友便商量着一块儿?去打打牌,放松放松。
但?是他?不敢告诉自己的媳妇儿?,怕媳妇儿?不让去打牌,便谎称带孩子出来?玩儿?,把孩子往街上一放,就去打牌了。
出事的时候人还没有?从牌桌上下来?。
张医生?一边摇头一边对徐露说?:“这些个男人,好像看会儿?孩子就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别看张医生?还没有?结婚,但?她在急诊室里见的人多了,对这些情况都不怎么意外。
人性她看的透透的。
徐露就把治疗烧伤的药膏给?了张医生?,张医生?有?些激动的拿着这些东西,“徐医生?你?就这么给?我了,不怕我把这药方卖了?”
徐露挑眉看张医生?,“你?是那样的人吗?”
这药膏里面添加了她空间里特有?的东西,一般人就是想拿也?拿不到。
张医生?心里被这种信任感充盈,脸上笑得格外灿烂。
来?医院上班的蔡文书一眼就看到了张医生?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就皱了眉头。
张医生?一看蔡文书过来?,也?把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下,冷哼了一声,挽着徐露就要走。
蔡文书却叫住他?们两?个人,“张医生?,徐医生?,请留步。”
张医生?回头看过去,“你?有?什么事?”
蔡文书却不看张医生?,只盯着徐露,“徐医生?,还请您进一步说?话。”
张医生?拉着徐露的手不放,“徐医生?你?别过去,她这个人心思不纯。”
蔡文书冷哼一声,她和?张医生?的关?系是自打进到医院里就开始不好的,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变好的苗头。
蔡文书见徐露没动,只好当着张医生?的面说?,“徐医生?,是关?于杨团长母亲的病情。”
她想知道徐露是怎么将王旅长母亲的面瘫治好的。
医院前段时间就一直在传,蔡文书走在路上都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怪。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接受杨团长母亲的这烂摊子。
徐露一听原来?是这件事情,顿时没了兴趣。
张医生?直接反击蔡文书,“我们徐医生?是靠中医和?针灸治好的,你?就算问明白了又不会。”
这话直接让蔡文书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次,她只知道张医生?在跟着徐露学习中医,那时候还不以为意,到现在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得意。
“你?到底在牛气什么?是徐医生?会又不是你?会。”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徐医生?的徒弟,徐医生?还教我学针灸和?药方呢。”
张医生?心满意足的看蔡文书脸色变得铁青,在原地跺了跺脚之后愤然离开。
出了医院的门,张医生?还在捧腹大笑,“徐医生?,刚才借了您的名头真是对不住,主要是一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就忍不住怼回去。”
徐露等她笑够了才问:“你?和?她关?系不好吗?”
“当然不好,我们是一块分到军区医院的,可她天天尾巴翘的老高谁也?看不起。”
之前去省城培训的时候名额有?限,张医生?和?蔡文书同时竞争,但?是很遗憾,她并没有?竞争过蔡文书。
张医生?在心里感慨,谁能想到她竟然用一直看不起的中医堵的蔡文书连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家里徐百川赶紧问徐露那孩子的情况,小?英也?还等在这里,徐桐一直在逗着她的宝宝。
徐露忍不住上去抱了抱小?孩子,对徐百川和?小?英说?:“眼睛和?手倒是没事,只不过会留下伤疤。”
徐百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又后怕起来?。
他?也?像这孩子一样,见到没点着的炮就会重新点一次火,谁能想到真的能出事。
小?英在一旁说?:“我爷爷之前就强调过,让孩子们过年的时候不要去放炮,可没一个孩子听。”
“这些个孩子有?个好玩的都恨不得赶紧贴上去,怎么可能会听话?”
徐露瞪了徐百川一眼,“你?和?国民军民可不能再出去放炮了。”
徐百川赶紧答应。
小?英最近也?很苦恼,不知道是谁给?铁柱出的主意,这人隔三差五的就过来?要看孩子。
都是一个村里的,两?家离的并不远,铁柱打着这名义,大队长也?不好推辞。
可孩子这么小?,总不能抱来?抱去的,每次过来?铁柱都要和?她说?上几句话。
甚至快过年的这几天,铁柱每次上门还都拿些东西过来?,就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小?英夜里睡觉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是这样潜移默化?的让铁柱送下去,指不定哪天家里人就被他?这个样子策反了。
而且这些话还不能和?自个儿?的家里人说?,小?英也?不想大过年的来?和?徐露抱怨,可实在没个商量的人。
“你?说?我这赶紧再找一个嫁的人也?不现实,能有?什么法子让他?别过来?看我和?孩子了,我和?孩子都不稀罕。”
小?英是一想到铁柱的那张脸,就忍不住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然后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徐露也?看到了小?英这样的症状,有?些忧心忡忡的问:“最近晚上睡得好吗?”
小?英有?些忐忑的摇摇头,自从那次自杀之后,她睡眠一直不太好,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还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白天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感到头晕目眩,觉得心跳的很快,总是忍不住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铁柱会不会把孩子抢走。
徐露直接从后院里给?她拿了一瓶药丸,“你?这是焦虑症躯体化?。”
小?英第一次听说?焦虑症躯体化?的病名。
其实严格说?起来?,中医没有?焦虑症这个病名,但?是中医的病名有?郁病,脏脏,百合病,梅核气。
这些都属于焦虑症的范围。
细分起来?,焦虑症的病因可归咎于气痰淤血的变化?,小?英就属于肝气郁结型。
徐露给?她拿的药丸是柴胡疏肝散。
小?英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我每天想多了,原来?也?是生?病了。”
她抱着孩子又玩了一会儿?,回到家就把药丸吃掉,也?没和?其他?人说?。
到了晚上的时候,徐露带着几个孩子去门口?点蜡烛,陆夏星看到李婉清手里提着一盏漂亮的灯笼,有?些羡慕的问她:“这是从哪儿?得到的?”
李婉清得意洋洋地说?:“我舅舅给?我做的。”
只是纸盒子在四周开了几个窗户,里面点上蜡烛又刻了些花,看起来?就很漂亮。
陆夏星噔噔的跑回家,缠着陆清凌也?给?她做一盏。
“我要比李婉清的那盏更漂亮的灯笼。”
陆清凌有?些哭笑不得,他?都没看到李婉清的那盏灯笼是什么样子的,陆夏星便不耐其烦的给?他?详细的讲了一遍。
一旁的小?王主动请缨:“让我来?给?你?做吧,我以前也?做过灯笼。”
早知道孩子们喜欢,他?就早点做了。
孩子们和?小?王的关?系很亲近,有?什么事也?总愿意找他?,陆夏星立刻松开陆清凌的手去缠着小?王。
徐露看了会儿?热闹,忍不住问小?王:“过年给?家里拍电报没?”
“拍了,我娘又催我找对象呢。”小?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他?这个岁数一到,家里就总是催他?相亲。
徐露奇怪:“那你?是不愿意相亲吗?”
小?王挠挠头,脸上出现一抹羞涩的笑容,“也?不是不想相亲,只是没碰上合适的。”
一旁的陆夏星眨着眼问他?,“王叔,那你?相过多少次亲呀?”
小?王的脸越发的红,陆夏星和?徐桐在一旁咯咯笑起来?,“不会是相过很多亲吧!”
“没有?,也?就见过两?个姑娘。”小?王赶紧矢口?否认。
不管是几十年前还是几十年后,一到过年的时候大家都会忍不住催婚。
小?王怕大家还在问他?事情,匆忙转移话题,“我看外面的鸡已经长得挺大了,今年过年要不要杀了那个公鸡吃。”
就在前段时间这些小?鸡们陆续开始下蛋,但?是因为天气比较寒冷,下的蛋并不多。
几个孩子立刻惊奇的抬头看徐露,家里的母鸡他?们不敢吃,可那只公鸡特别讨厌,总把院子里弄的哪里都是鸡毛和?鸡屎。
徐露也?在犹豫,很明显将军这只小?狗对鸡们也?一直有?着觊觎之心,可惜鸡已经长大了,将军还小?,没有?办法把鸡们吃了。
要是再大一点,恐怕她哪天下班回来?见到的就是一地的鸡血。
“那就吃了吧。”
小?王手上正在做灯笼,陆清凌便亲自去把鸡给?逮住,一时之间院子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张嫂子在房顶上看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笑嘻嘻的问院子里的徐露,“这是要杀鸡准备年夜饭了吗?”
徐露笑着点头,还没和?张嫂子说?两?句话,她就被自个儿?的婆婆给?叫下去了,很快就传来?她婆婆骂她懒散的声音。
热闹之间,陆清凌又说?起另一件好事儿?,军区要给?他?配备专用汽车。
一听有?汽车坐,孩子们都欢呼一声,在部?队上这么长时间,徐露也?知道只有?正团级的干部?才能配车,其他?级别的干部?只能用车,并不是专用的车辆。
徐露眼睛亮亮的问陆清凌,“给?你?配的是什么车?”
“北京吉普。”
北京吉普算是中国最早生?产的乘用车,当初毛/主/席检阅□□就用的这车,到如今都用的是北京二幺二。
一听有?吉普车可以坐,徐百川立刻蹦了起来?,“姐夫,能不能让我去坐坐你?的车,我不去参观巡洋舰了。”
之前陆清凌回村里,就是小?王从当地部?门借阅了一辆车,到了省城坐船的时候又还给?了当地的部?队。
徐露也?是头一次知道海岛上还有?汽车修理连,像出远门用到的大货车都是解放牌的,都归他?们管。
小?王得意扬扬的把他?的车辆驾驶证拿出来?,徐露抢在孩子们之前拿了过去,只见红色的本上一分开就是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看到几十年前的驾驶证,徐露还是有?几分感慨的,她在末世来?临之前还没有?学开车,不过在末世的时候因为逃生?,已经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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