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七零年代女中医—— by梨庐浅
梨庐浅  发于:2024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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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药厂越办越好,村里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但大队长明显感觉精神有些不济。
“我看,还是别让村外面的人?考了。”
村里边的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毕竟名额有限,要是外面的人?也来分一杯羹,他们考上的几率就更?小了。
可是外嫁的闺女又不同意了,“我们也是在海岛上长大的,凭什?么?不能考试?”
“就是,这不是凭本事?考上的?人?家外面的厂子都还能花钱买呢,咱们这里不花钱,那就看谁有真材实?学!”
为此,村里还多了好几起吵架的事?件。
大队长管不了,只好来找徐露。
徐露倒是没有户籍的要求,只是他们这海岛比较偏僻,和外面来往不太方便,一般都是村里的人?来考试。
这事?情闹到了徐露那里,她才发?现自个竟然?疏忽了这件事?情。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几个女人?,这是跟着大队长过来的,也是闹得?最凶的几家人?。
这几个女人?没想到徐露竟然?这么?的年?轻和漂亮,都有些不安的左右看了看。
徐露没管他们那么?多小心思,只问,“是你们考,还是你们男人?考?”
这几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徐露竟然?问了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问问,你们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听了她这话,这几个人?才说,“是我们家男人?考。”
他们还得?在家洗衣裳做饭带孩子,哪里有空看书。
再说谁考不一样吗?
挣的钱都是家里一块儿花。
现在好些个人?都觉得?,就该男人?出去工作,女人?在家里把孩子带好就行。
徐露在心里轻轻的叹一口气,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懂一份工作的重要性。
那些为之奋斗的女性工作者们,好不容易给他们挣出来一条路,这些人?却自个儿将这条路堵死。
手?朝上朝人?要钱和自己一分一分的挣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是生活的底气。
他们不懂徐露为什?么?这么?失望,还以为是嫌他们不在海岛呆着,不让他们考试了,顿时着急起来,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
大队长呵斥了一声,“都安静些,在这里吵吵什?么?!”
他们还都挺害怕大队长的,会议室里又重新安静下?来,最后只有一个女人?小声的说,“我想来考试。”
徐露的目光移过去,多看了她几眼,这女人?岁数还不大,脸上有很多雀斑,头上也围着一块丝巾。
接收到徐露打?量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家孩子有人?看。”
“那你家住在哪里?海岛外面吗?上班的时候打?算来回跑还是住在娘家?”
这都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这女人?显然?都已经想好了,“我家就在岛外面,打?算来回跑。”
这里好些人?都在撑船,她只要给个钱,肯定会有人?愿意每天送她。
见她有成算,徐露就放心了,对大队长说,“咱们招工并?不仅限于海岛上的村民,全凭考试成绩说话。”
这一消息传出去,可把海岛上的村民都气坏了,听说还有人?和外嫁的闺女打?了起来。
苏柔这几天一直在处理这件事?情,“这还没考试呢,就觉得?别人?占了他们的名额,有本事?名次靠前?一些!”
当然?最后来报名的时候,除了海岛上的这些外嫁女之外,还有其他和海岛没一点亲戚关系的人?。
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登记报名的几个人?都吓傻了。
“怎么?这么?多?”
“我看咱们学校的地方都不够容纳的。”
而海岛上的人?都怨声载道,不少人?又找上大队长,想让他去找徐露求求情。
大队长还真来了,他们家也有亲戚要考试,这报考的人?一多,哪里还能考得?上。
那天大队长听了徐露的话就不太乐意,可是有那么?多人?,他也没好意思直接反驳徐露的话。
徐露却摇摇头,把道理掰碎了和大队长说,“咱们药厂想要发?展,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才,光咱们海岛上的这些人?,远远是不够的。”
他们药厂已经招工好几次,前?几次的时候,他们连知青都限制报考,村里的人?已经占了很大一部分。
这些人?文化程度普遍都不高,但胜在听话。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徐露也观察到这些人?,因为都认识,互相之间难免有之前?的磕磕绊绊,已经有小团体的形成。
这对于他们药厂的发?展来说,是非常大的隐患。
大队长也知道这个道理,毕竟之前?已经非常偏向他们村里人?了,这些人?在之前?的考试中没考上,也就说明不太适合端这碗饭。
他叹了口气,“以前?穷的时候大家都还听话,现在都挣了钱,这眼红的,挑事?儿的就多了起来。”
这些事?其实?不该和徐露说,但大队长一直在心里憋闷着,也不知道该找谁说一说。
废渣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徐露就叹气,“树大招风,这是难免的。”
大队长起身往外走?,“行,我知道咋回事?了,回头就和他们好好说一说,要想考上的话,就得?好好学。”
再说他们村里面还有每周的夜校学习,已经比外面的人?不知道沾了多少光。
杜少雨站在报名处一直下?不定决心,她的哥哥因为当初绑架陆夏月的事?情,被关押了起来。
但是家里的日?子并?没有难过多少,反而因为少了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比之前?能吃饱饭了。
每次上夜校的时候,杜少雨都很积极,学得?也很认真,但是她怕徐露仍然?记恨他们。
毕竟当初可是把陆夏月绑架到万人?坑里,要不是陆夏月命大,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李飞燕坐在报名处这里,光写资料都写的她手?疼,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会儿,自然?注意到树下?面站着的杜少雨。
她问一旁的刘芳芳,“这人?是不是来了好几天?”
刘芳芳眯眼看过去点头,“的确来了好几天,也不来报名。”
奇怪的人?太多了,他们累得?根本不想动弹。
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报名了,错过了就只能等?下?次。
天快黑的时候,张医生从小路那边过来,直接走?到李飞燕跟前?。
李飞燕不知道她离婚的事?情,徐露也没有往外说,彭欣兰就更?不可能讲了。
“你们医院放了好几天假?”李飞燕拉着她说话,“什?么?时候走??”
张医生却笑?,“不打?算走?了。”
“啊?”
就连蔡文书也看得?过来,两个人?从前?不对付,很少能心平气和的说话。
李飞燕着急的问,“怎么?不回去了?是出什?么?事?儿了?”
张医生笑?着说,“我和张峰摄离婚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互相看一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从前?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苗头。
见大家都是这样一副反应,李红霞扑哧一声笑?了,“这有什?么?,瞧你们一个个的,我和小英不也是!”
相处时间长了,大家都忘了,她和小英也是离过婚的。
张医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打?决定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异样的目光肯定是少不了的,背后也少不了有人?议论她,但那又怎么?样?
比起一滩死水的婚姻,她更?愿意突破出来,寻找新的天地。
她笑?着打?趣李飞燕,“怎么?不会写字了吗?快给我报上名。”
她已经想好了,打?算以后就在药厂工作。
蔡文书在一旁悠悠的补充,“你不用报名。”
一听这个话,张医生就炸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能来药厂上班,我就不能来药厂上班了?”
得?,还是这个暴脾气。
蔡文书觉得?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翻了一个白眼,“我是说我们药厂有引进高材生的通道,可以不用参加考试。”
补充完这个,她又哼了一声,“早就跟你说这个男人?不靠谱,你还偏不信。”
她有说过吗?张医生完全不记得?了,但她还记得?蔡文书当时是要和张峰摄相亲的。
“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就和他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以后会把日?子过成你这个样子。”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打?起来,李飞燕和刘芳芳赶紧把他们拉开,李飞燕拉着张医生往办公室走?,“还没带你参观一下?我们药厂呢。”
光从外面看就已经够气派的了,张医生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把每个地方都问了一遍。
“你们发?展的真好!”
“那是!”李飞燕很骄傲,“有了你的加入,相信咱们药厂肯定会发?展的更?好!”
刘芳芳他们看了看天色也不再多留,准备收摊了,这次的报名工作就到此结束。
杜少雨天他们收摊,知道再不报名的话,就失去这个机会了,终于下?定决心往前?慢了一步。
她小声的问,“我能报名吗?”
刘芳芳见她过来,笑?着说,“每个人?都能报名的。”
可能以后就会卡专业,卡学历,但是现在这些条件通通没用。
杜少雨不安的搅动着手?指,才小声的说出来,“我家里有些事?情……”
听了半天,刘芳芳才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原来这段时间一直不敢来报名,就是因为家里的事?情。
刘芳芳倒没有嘲笑?她,“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跟着我一块儿来见厂长吧。”
徐露肯定会让她报名的,她也不是一个人?记仇的人?。
徐露的办公室里,李飞燕刚把张医生的来意说明白,张医生有些扭捏的说,“上次过来见你的时候,就想问问来着。”
徐露很高兴,“非常欢迎!我们巴不得?你过来呢。”
几个人?正在说笑?着,刘芳芳敲了门,把杜少雨带了进来。
不用杜少雨说话,刘芳芳就把前?因后果讲明白了。
“这姑娘等?了好几天,一直不敢报名,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杜少雨看到徐露,更?加不安了,虽然?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但因为有血缘关系,道歉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不用这样。”徐露温柔的笑?着,“事?情又不是你做的,想来药厂上班的话,我们当然?欢迎。”
杜少雨觉得?眼前?湿漉漉的,她没想到徐露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
她娘去见过她哥哥,说她哥在里面受了不少罪,暗地里没少骂徐露他们。
她一直以为,徐露是个凶神恶煞的人?。
杜少雨慌忙的擦了擦眼泪,“厂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考试!一定会好好报答咱们药厂的!”
“好,我等?着那一天。”
她走?后,刘芳芳就说起来这次报名的人?数,“咱们要不要多招一些?”
徐露摇头,“不着急,慢慢来。”
她看向张医生,“你想去哪个岗位?”
张医生早就想好了,“我想去研发?岗位。”
李飞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蔡医生可是在那里呢,你俩去了不得?天天打?架呀。”
张医生也跟着笑?,“指不定谁能赢呢,她在那里我就不能去了?”
徐露就说,“正好你在急诊待了很多年?,有临床经验,去研发?部门也比较合适。”
新药品已经生产出来,是治疗咳嗽的。
在中医上来说,咳嗽其实?分好多种?,并?不是单纯的止咳就可以的。
这些她曾经交给过张医生和李飞燕,两个人?都还记得?,“寒山热菊燥伤性,湿陈热清肝火,解凉燥杏苏肺阴沙。”
一般可以通过痰和舌苔来辨证,加上有无干咳,像风寒袭肺,痰就是稀薄色白,舌苔也是薄白脉浮紧。
而风热犯肺的话,但有喉燥咽痛,痰很粘稠或者是黄色,舌苔是薄黄的脉浮数或浮滑。
还有痰热,肺虚,肝火犯肺等?等?引起的咳嗽。
他们这次生产的是治疗风寒咳嗽的。
张医生拿着那药翻来覆去的看,“没想到竟然?能生产出来,以后不用再熬苦药喝了。”
“是啊,要是设备更?好的话,我想抵触中药的人?会越来越少。”
赵主任找上徐露,这次倒不是因为药厂招工的事?情。
“卫国他们想当代理?”
赵主任点头,“和我说了好几次这事?儿,我一忙就给忘了,这不又打?电话过来催。”
赵卫国和张向东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可以把安康制药厂在东北的代理权争过来。
这样就没有吴宝国他们在中间赚差价了。
徐露有些犯难,“运输队那边?”
“管他们呢!”赵主任并?不放在心上,“他们本来就是悄悄的拉过去,哪天被人?举报了,说不定人?就被关起来。”
不过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再说。”赵主任继续慢条斯理的说,“到时候咱们让吴保国他们帮着运,给他们运费。”
徐露仔细的想了想,其实?这是对双方比较好的一件事?情,吴保国他们挣的运费,虽然?没有之前?挣的多,但是对于东北地区的人?民来说,膏药的价格就会降下?来。
“我看行。”
她正要给吴保国打?电话,谁知道吴宝国就自个过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孩子。
吴保国和徐露已经很熟了,让身后的孩子叫了声姨。
“这是我儿子,一直咳嗽。”
吴保国也是犯难,他这儿子咳嗽就没有断过,好不容易好了咳,偶尔还会间断的咳几声,很快就又继续咳起来。
徐露让孩子过来,“我看这是有鼻炎。”
“什?么?是鼻炎?”
“之前?孩子是不是一直流鼻涕?”
吴保国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这样的,我每次从外面回来,这孩子都是吸溜着鼻子,不过村里的孩子不都是这样的吗?”
“孩子就是鼻炎,后来鼻涕倒流又引起了咳嗽,慢慢的变成了过敏性咳嗽。”
这种?咳嗽最不好治了,徐露先给他们拿了些药,“先把鼻炎得?治好。”
不然?下?次鼻炎一犯再鼻涕倒流的话,还是会引起咳嗽。
吴宝国知道他们先生产出来了止咳药,就想拿那个回去试试,徐露摇摇头,“不对症不能用。”
“不都是咳嗽吗。”
“咳嗽的种?类多了去了,药可不能乱吃。”
吴保国只好作罢,他还是非常相信徐露的医术的。
徐露干脆就和他说起来东北的事?情,“到时候得?你们帮着拉。”
吴保国一下?子跳了起来,“徐厂长不能这样吧!”
他反应很激烈。
徐露就和他细细分析,“你们也不经常往东北跑,只是捎带着那边的人?,要是想用了也没有地方去找。”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他们只是为了赚钱,哪里管那么?多。
“那我们要少赚好多钱!”
“少赚不了多少,到时候其他地方有代理了,你们还得?帮着运送。”
吴保国一想也是这样,“那我回去给兄弟们商量一下?。”
徐露点头,把他送出了办公室。
随着外省的药材不断的拉向他们这边,药材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其他药厂也都恢复了生产。
不过省城的几个药厂,因为信誉问题,大家都不想去和他们合作。
这几个药材厂也有些后悔,不应该只看到眼前?的利。
尤其是知道,买他们药材的人?,可能居心叵测之后,更?是后悔不迭。
从省城回来的张医生是知道韩泽兰的事?情,“听说卖了不少钱!”
大家对这一方面比较关注,纷纷飞过去打?听。
“药方是治疗什?么?的?”
这都是保密级别,张医生也不知道,“就是他们家剩下?的那些药方,警察过去的时候,已经被人?偷走?了。”
众人?纷纷扼腕,也能猜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的鬼。
李飞燕忧心忡忡,回头找上徐露,“我感觉,他们要是按照那药方生产出来药品,肯定会对咱们的药品产生一定的冲击。”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只要药品好用,徐露也就忍了。
怕就怕,他们拿着这些药方回去造福自个的老百姓,把他们药材的价格哄抬的很高,让他们华国人?吃不起中药。
陆清凌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是,还是一脸的懵。
“马虹剑?对,是我妹夫。”
对方确定这个消息之后,就又问到,“那是你们安康制药厂授权他销售藿香正气水的吗?”
安康制药厂的确生产藿香正气水,但陆清凌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情。
他直觉有猫腻,要是徐露让马红剑去销售的话,肯定会和他说一声。
关键是,徐露对马虹剑这个人?的评价并?不高。
见他否认,对方就说,“那事?情可能有些复杂。”
陆清凌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里,徐露也刚回来,孙嫂子今天做的面条,手?擀面上面放着豆角肉,看起来就香喷喷的。
“嫂子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孙嫂子高兴,“那你们先在家吃着,我去给老李他们送些饭。”
陆清凌挑挑眉,“老李是谁?”
孙嫂子已经走?远,徐露才小声的说,“就是李老先生,不过我觉得?孙嫂子不是给他送饭,应该是给王教授。”
上一次王教授因为修分,差点上吊自杀,是孙嫂子救的他,后来两个人?就时不时的有来往。
主要是孙嫂子经常给王教授他们送吃的,但是又怕别人?说出来什?么?,就打?着李老先生的名头。
“这玉柱也结婚了,孙嫂子想再找一个,也很正常。”
她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这里面的艰辛,恐怕也不是外人?能知道的。
陆清凌没再关心孙嫂子的感情问题,直说起来马虹剑的事?情。
徐露皱眉,吃饭的时候也跟着停下?来,“我没有让他销售我们的药品。”
“恐怕我得?回去一趟。”
这里面的事?情就复杂了,那藿香正气水是谁的,为什?么?要按着安康制药上的名头。
也幸亏有人?把他举报了。
“那我给你收拾一下?行李。”
“没事?,放着我来吧。”
陆清凌觉得?徐露太辛苦了,并?不想让她操劳。
“大概回去几天?”
“一个礼拜吧,我把事?情解决完就回来。”
反正现在也放着,暑假孩子们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听说陆清凌要回去的时候,他们有些不舍得?。
陆清凌就问,“要不要跟着我一块回去?”
双胞胎率先摇头,“才不要。”
倒是徐百川有些犹豫,他想回去看看。
陆清凌就让他好好想想,等?走?的那一天,徐百川还是下?定决心。
“得?给爹娘上柱香。”
徐露听了之后,默默的摸着他的头,一时心里感慨万千。
她到底不如徐百川想的周到。
可能察觉到她的情绪比较低落,陆清凌就在一旁默默的拍着她的肩,“没事?儿,到时候我也替你上一柱。”
徐桐想去,但是路上也没有一个女性同志到底不方便,她就给徐百川收拾了好些个吃的。
徐百川还带了给狗蛋他们的礼物。
把他们送走?了,家里一下?子就空了不少,壮壮泪眼汪汪的朝徐百川回首,回到家也蔫蔫的。
他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徐百川疯玩儿,都把他当成亲哥了。
“一个礼拜就回来了。”
徐露把老黄给的医书拿了出来,陆老太太可能给忘了,把这书放在衣裳的最底下?,她收拾的时候才找到。
一看就爱不释手?,这里面的很多理论都是她没有听过的,值得?好好研究。
上一次徐露写的赞美红星制药厂的文章也发?表了,组织特地贴在了宣传栏那里,也算是弘扬一下?红星制药厂的精神。
听周主任说,省里面还专门召开了表彰大会,特地提到了红星制药厂。
见她能写文章,宣传队的人?还过来请教了一下?经验,徐露怕以后这些活儿都轮到她做,把这都推到了运气身上。
见她还在学习,孩子们就围了过来,“妈,你这么?大了还看书啊?”
“这可跟年?纪没关系。”这几天天气有些热,徐露给他们熬了些酸梅汤,一边喝水一边翻书,“看书多有意思啊。”
陆夏星不理解,“看书有什?么?意思。”
不过她的注意力倒比之前?强上了许多,也不会坐不住了。
徐露觉得?,这大概是因为画画的原因。
“也不知道爸他们到哪里了。”陆夏月有些担心。
“放心吧,到了就会给咱们打?电话。”
往香港那边拉货使用的是他们新的民用大船,船上面还放了很多副食品厂生产出来的东西。
刘芳芳可是记得?黄丽萍之前?说,他们副食品厂想要生产果酒的事?情。
这事?儿没有捅到徐露跟前?,她也就没有和徐露说,倒是和陆老三提过几句。
陆老三心思不算活泛,没听出来刘芳芳什?么?意思。
刘芳芳就问他,“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陆老三一直在看书,但是这次考试的人?多,他也没有什?么?把握。
“没事?,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刘芳芳并?不觉得?考不上药厂是个什?么?大事?,以前?她在畜牧站干活的时候,照样能养活自己。
只不过陆老三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等?考试的那天,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人?,听张玉柱说,好些个都提前?住到了海岛上。
有亲戚的就住在亲戚家没有亲戚的,就拿了五毛钱出来。
“我这一早上就跑了四五趟了。”
还好,药厂考试的时间定的不是特别早,住在海岛周边的人?,起个大早能赶得?上。
卷子依旧是徐露出的,等?结束之后,她第一时间就让大家过来判卷子。
这些人?和村里没什?么?大的牵扯,相对来说比较公平,可徐露也怕他们徇私舞弊,每张卷子都是过两遍。
还真的有人?找上他们,尤其是小英和李红霞,在村里认识的人?比较多。
两个人?不堪其忧,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干脆就不来判卷子。
就这样,他们这些人?判了大概有三天的时间,才把卷子判出来。
徐露把陆老三,杜少雨的卷子抽了出来。
还有一份是李晓晓。
陆老三的卷子有些可惜,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好几道题都给改错了。
倒是杜少雨和李晓晓,这两个姑娘考的不少。
“还有这个。”李飞燕又抽出来一张卷子,“就是当初闹着要来报名的几个人?里面。”
徐露有了印象,就是那个自个要参加工作,没有把名额让给这个男人?的。
她的卷面很干净,字也写得?很工整,一看就是上过学的。
“把名单贴出去吧。”
刘芳芳有些失望,那很快就掩盖了起来,不过徐露还是敏感的发?现了,她单独把刘芳芳叫出去。
“老三性格执拗,他一心又想考上,恐怕动机太强,最后结果这个样子,心里接受不了。”
刘芳芳也知道这个道理,“几天之前?就开始睡不好了。”
特别是刘芳芳,现在挣着工资,陆老三总觉得?矮人?一头。
这种?事?情只能自个调解。
刘芳芳回去之后,好一顿安慰陆老三,不过陆老三显然?情绪不高。
陆清凌又不在这里,他也没有地方去,自个儿去找了两瓶酒出来。
这是徐露酿好的果子酒,并?不醉人?,刘芳芳就任由他喝去。
可如陆老三平日?里不喝酒,这一喝便醉了。
刘芳芳把他扶上床,陆老三却拉着她的手?不放,“芳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
“这是哪里的话?”
刘芳芳知道他喝醉了,也就不想搭理他,给他打?了水让他洗漱。
可不知道,陆老三是这段时间,积攒的压力太多了,竟然?拉着刘芳芳的手?不放。
“我没本事?。”
刘凡芳芳无奈只好像哄小孩一样,“你也看到了,这次考试的人?这么?多,而且你就只差一点点,下?次再考就是了。”
再说虽然?陆老三没有成为正式的员工,可是徐露也没有亏待他,每次给的工资都是足够的。
就是陆老三自个儿拿的不安心。
陆老三的手?一松,刘芳芳就去给他打?水了,可不知道是因为水管的问题还是怎么?着,好半天她都没有回来。
婚后的生活和她想象的到底不一样,有时候刘芳芳很羡慕那些敢于反抗现实?的人?。
也很羡慕那些能把家庭经营好的人?。
短暂的冲动过后,两个人?面对的就是家长里短的琐碎小事?。
这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要把两个人?的骨肉都揉碎融合在一起。
也不知道徐露当初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感觉她生活的那么?容易?
在回去的时候,陆老三已经睡着了,刘芳芳仍然?给他擦洗了一下?。
徐露回头又找上刘芳芳,问了这事?儿,“有没有难受?”
“我倒是还好,毕竟这次考试的人?多,也已经预料到了,可是老三他不行,回去喝了不少酒。”
刘芳芳和徐露什?么?话都说,“以前?也不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就是自尊心在作祟吧。”
徐露想了想,“那三弟还愿意再考一年?吗?”
刘芳芳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他怎么?想呢。”
“行,那你们回头商量一下?。”
刘芳芳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比较重要的,白天上班的时候也心神不宁,那些新员工进来面试,她都没有什?么?心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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