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从白鲸区来时的检查，她相信秩序局应该没有那么快锁定在她身上。
比起Joker的同伴是特地从白鲸区赶来将他劫走，大多数人的思维会更偏向他的同伴本身就在桐华区，会率先排除桐华区凤凰路的来往者，更别提在她从白鲸区赶来的那个时间段有不少离开前往桐华区的人。
路妃岚的通讯拨不通，很可能已经处于危险之中。
他不能出事。
不管是处于哪一方面的原因，方舟都不希望路妃岚出事。
“还需要多久到？”她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朝方循江问道。
“最快半个小时，姐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我的同伴现在可能有危险。”
“同伴？”他微微侧了一下脑袋。
对于方循江，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方舟直接道：“你也知道他，是路妃岚。”
“原来他也跟着姐姐离开了。”方循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的能力很好用，既可以进行破坏又可以建设，或者说破坏才是他擅长的事，姐姐不用太担心他，一般的家伙他自己应该可以应对。”
“……破坏？”
这是方舟不知道的地方，她有猜测路妃岚隐瞒了异能等级和部分效果，但确实没有往这方面想，他们平时也不会就这种方面进行摊牌讨论，方循江这句话让她一下便明白了。
“重组”是路妃岚能力的一个阶段，就像他自己所言的，他只要摸一下就知道生物、机械的全部构造，既然能够将它们进行重组，自然可以做到将它们破坏，知道了这个前提之后，方舟当即明白为什么方循江说路妃岚更擅长破坏了。
了解一个东西的构造后，想要毁坏的话只需要破坏其重要组成即可，若是要将其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反倒需要更加精细的操作。
“我记得记录在庇护所里他的资料是C级的‘重组’。”
“嗯，他说他不希望自己的能力被记录上报，我认为他能够帮到姐姐就足够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便答应他了。”
知道路妃岚具体的能力用处，方舟并没有就此感到放松，她直觉这件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思索过后，她联系上了雷切，他倒是接通得很快。
“喂？”他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你这是到了？这么快？”
方舟直入主题：“白鲸区有发生什么事吗？”
“现在？”雷切疑惑道：“蛮和平的。”
“秩序者有什么新的动向吗？中心位置附近的。”方舟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秩序者带来的麻烦，除此之外她也没有更多的头绪，只能从这方面下手。
雷切：“你怎么就确定我会知道秩序者们的动向？太高看我了吧。”
方舟没有说话，过了几秒那边传来妥协的声音：“……行吧，我会帮你留意一下，有问题的话我会发讯息告知你。”
说完，他继续道：“不过我的情报向来不会是免费的，就算是‘同伴’也是限额的。”
方舟回复道：“我会还你的，同伴。”
说完，她切断了通讯。
听完她的对话，方循江道：“是雷切？”
方舟点点头。
获得她肯定的回答，方循江沉默了好一会，没有后续，他看起来面无表情地和平时没什么俩样，气氛却有些沉寂，方舟这才察觉他这是有点不高兴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我不太喜欢他，雷切不是那种好操控的角色。”他诚实道：“我不希望他是姐姐的同伴。”
换句话说就是他担心雷切会背刺她。
“雷切很好用，他知道很多白鲸区的情报，超越力量也是我需要的。”方舟冷静地估量雷切的价值，“我们的利益没有冲突，敌人一致，目前不用担心他会背叛我。”
更别提她还下了藤虫的二重保障。
方循江没有质疑她的话，稍微沉默了一会后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结果：“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
半个小时后，方舟和方循江的车驶入了白鲸区，雷切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雷切：[中心广场附近，说是“疯狗”出动了，不过好像只有他和几个手下，看起来应该是私人恩怨，你不是去白鲸区了？]
方舟：[疯狗？]
雷切：[秩序局的S级超越者之一，疯狗是我们给他取的外号，因为他看见猎物就不会松口，讨厌得很。]
雷切：[需要我过去帮忙吗？]
方舟没有再回复他，她整个眉头都皱到了一起，本来她以为是她的原因波及到了路妃岚，这么看好像不是这回事。
她不准备让方循江跟着她一起去，对他道：“你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能力，如果露馅了只会让整件事更难处理，你先回琉璃街，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再联系你。”
白鲸区到底是有两个S级的秩序者，还有足够的武器力量，在很多时候，人类还是抵不过大量的热武器，要是他们急眼了一个核弹丢下来，谁都活不了。
方舟不想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和他们起正面冲突。
方循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好不容才找到方舟……
他双手握紧方向盘，骨节发白，似乎是做了一下思想斗争，他道：“虽然姐姐已经不需要我保护了，但我不想和你分开。”
方舟明白他的顾虑，她笑了一下安抚道：“不用担心，这次我不会再次消失不见的。”
方循江的不同意见在她面前最多只坚持一次，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妥协道：“……我知道了。”
车辆拐入中心广场附近的街道，方舟从车上下来，从远处看的话并不能看到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在进行战斗的，说明范围波及得不广。
既然有概率会直接和秩序者撞上，方舟也懒得花费心思检查周围的监控设施了，大不了就再换一个拟态。
她使用速度加强赶往中心广场。
进入雷切给她的位置，这个点聚集在这里的不多，出乎意料的是一切显得很和平，没有出现任何骚乱的现象。
方舟有些疑惑，要么就是战斗已经结束了，她来晚了，要么就是那是一个小范围的战斗，连周围人的目光都没有吸引去。
她只能派出线蟒在周围进行探测。
未等她进行更多的动作，突然间，中心商场的灯光全部熄灭了，黑漆漆地屹立在中心位置，突然地断电让里面的行人抱怨着涌出，方舟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的风流有了变化，天空的乌云层隐约闪过几道光。
而方舟立刻明白了主场在哪，毫不犹豫地朝着商场里面赶去，刚一靠近商场，她身上的通讯器传导出的刺痛感让她立刻将其丢出，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它发出“刺啦”声后彻底报废。
不仅仅是她，还有那些没来得及离开的人也做出了与她一样的举动。
“疼死我了，什么东西在身上电……”
“我去，我的通讯器！？什么情况！”
看到这个情况，方舟大概知道“疯狗”的超越力量是什么了。
商场灭灯恐怕也是对方想清理出战场，毕竟这里人流太多，秩序者虽然不负责保护居民，但也不能随意伤害居民。
她进入商场内，从中心镂空的圆环处往上看，稍微过去了一会，方舟捕捉到了三楼的某处发出的微弱闪光。
她立即控风让自己快速升到三楼，发出微光的是紧急逃生出口，然后迅速地展开了以这间商场为中心的画地为牢。
虽然知道使用画地为牢秩序局很快就会锁定到他们已经来到白鲸区，但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里面的人基本已经退出，对方清扫战场的举动正好给了她方便，总共不过几个人，方舟很快就锁定住了那个超越者与路妃岚的位置，他们离得很近，一个在三楼一个在二楼，太近了，这个牢笼困不住他多久。
方舟立刻使用速度强化赶了过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她到达路妃岚所在的位置时，根本没有时间犹豫和思考。
“是我。”她说了一声，表明自己的身份后立刻用线蟒缠住他使用速度强化离开。
果不其然，那位S级超越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强大的电流已经开始在整座商场内乱窜，试图寻找出其主人杀死她。
好在这个时候方舟已经带着路妃岚移动到一楼的位置了，等她踏出商场，这个领域解除的同一时间，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紧接着天空一道闪电直接劈在整座商场之上，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但凡她晚出来一秒，都会被这道雷劈中。
随着环境亮起的一瞬，方舟看见不远处的雷切，她没有回复他，他倒是擅自赶来了，那正好。
她立刻带着路妃岚移动到了他的身边：“走。”
雷切没有多说，当即使用瞬移将他们一起带离了这附近。
再等方舟缓过神，他们已经在一间房子内了。
确定脱离危险后方舟才有心情去查看路妃岚现在的情况：“你怎么样？”
他脸色苍白，一半身子都被血浸泡了，镜片上都是模糊的血迹，身上肉眼可见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他倒是好，站稳后第一件事是摘下眼镜，然后用口袋里干净的镜布擦拭被血覆盖的镜片。
“尚且活着。”
第 59 章
将上面的血液擦拭得差不多后，路妃岚将眼镜重新戴上，见方舟的视线都停在他被浸湿的外套上，他解释道。
“这些并不全是我的血，洗手间在哪里？”
他将外套脱了下来，周围看了看，他实在是一刻都没办法忍受自己这幅模样。
“走廊右拐。”雷切说道。
他刚说完，路妃岚就准备过去，被方舟拉住手臂。
“把伤口处理了再清洗，你想让它们更严重？”
路妃岚脱了外套后伤势更明显了，肩膀处有撕裂的伤口，裂口处颜色漆黑，和里面的衬衫已经黏在一起了，细看还能看见残余的微弱的电光在皮肉中乱窜，直至消失。
其他的位置的伤口相同，每一处都不致命，反而因为这个效果导致他的伤口没有血溢出，对方明显不是冲着杀他来的，更像是玩猫鼠游戏折磨他。
亏得他还能保持住正常表情，方舟光看着都觉得疼。
正如雷切所说，这看起来确实是私人恩怨。
她不禁想起当初第一次见何叔时，他特地追出来叮嘱的一句“不要去白鲸区”，那时候她只以为是白鲸区太混乱，何叔好意提醒，如今看来，另有深意。
而且……这些伤口他竟然都没有用自己的能力处理，怎么回事？
方舟问：“你没办法处理自己的伤口？”
“能力限制，我不能对自己使用重组。”
“哦，医者不自医啊。”
雷切从他们的对话里迅速地提取信息，在旁边贱兮兮插了一句。
路妃岚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方舟，仿佛在问“他哪位”。
方舟：“暂时的同伴。”
雷切：“什么叫暂时，太令人受伤了吧？”
“你倒是在外面捡了一些……”路妃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带着些轻蔑的语调：“奇怪的人回来做同伴。”
雷切脸上的笑意收了回去。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方舟冷笑了一声：“你自己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路妃岚：“……”
“哈哈。”雷切幸灾乐祸笑了出来。
“大哥别笑二哥了，你这有没有医疗物品？先让他做一下紧急处理。”看着路妃岚这个狼狈样，方舟说完后又道：“你们两个身形差不多，顺便找一套你的衣服给他换上吧。”
雷切带他们移动到的这个位置应该距离中心广场不远，方舟能从窗户外看到中心广场的位置，应该是他某个根据地。
“有倒是有，不太全，他这个伤口还是得找医疗馆才行。”雷切耸了耸肩，因为方舟一打岔，他也不准备和路妃岚计较，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些紧急处理的医疗用品和衣物交到方舟手里。
她接过，转向路妃岚：“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路妃岚脸色难看：“我要洗澡，而且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雷切：“这么麻烦的家伙你怎么忍得了的？要我就不去救他了。”
方舟：“……”
神经病，这个伤口还准备直接洗澡，嫌活得太久了？
看在他是伤员、情绪又不太对的份上，方舟懒得和路妃岚废话，直接用线蟒摁住他不让他行动，拎起手里的医疗箱再次问了一句：“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噢哟，这不好吧？”雷切在一边火上浇油，被方舟轻飘飘看了一眼住口了。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路妃岚态度软了下来，他无奈道：“……我自己来，不过清洗肯定还是要清洗的，我会注意，毕竟这是我的身体，我还没想找死。”
方舟这才随他，接过她手里的医疗箱，路妃岚转身去了这件屋子里的盥洗室。
趁着路妃岚自己处理伤口的间隙，方舟向雷切要了一下他的通讯器联系方循江。
她的通讯器在商场被电流毁坏了，方循江这会应该回到琉璃街了，要是发现联系不上她就麻烦了。
雷切：“联系Ark的？他回白鲸区了？”
方舟不置可否。
这可真是爆炸性消息，说明她当时说的“姐姐”是真的。
雷切是知道方循江本来的身份的，001庇护所的指挥官有个旧人类姐姐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中央为了翻出他顺便还悬赏了他的姐姐。
当时消息刚出的时候第四维度就有不少讨论，很多人都认为要抓住Joker根本不可能，但要抓住一个旧人类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当然，更多人则认为她肯定已经死了。
有着旧人类这个身体，流落在庇护所之外，不需要有人特地夺取她的性命，她都不可能在外面活下来。
雷切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这个应该死去的旧人类不仅好好活着，与常人无异，并且还……惊人的强大。
Joker，中央眼中的危险分子？
雷切看着方舟，心想，不不不，他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危险分子。
他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看那些高傲的家伙被她踩在脚下了，到时候他会尽量克制自己脸上的笑容不会太嚣张。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到时候他得活着、没有被身体里的异形生物吞噬干净才行。
方舟给方循江发了条讯息：[通讯器被毁坏了，我这边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一会就过去。]
发完消息，方舟把通讯器抛给雷切，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盯着我笑成这样干什么。”
雷切稳稳接住：“看见你我就开心，你可是我第一个同伴。”
方舟朝他微笑：“我是你第一个同伴的话，‘夜至’算什么？”
“那可不一样，‘夜至’的大家最多算是志同道合的陌生人吧。”
路妃岚一时半会估计出不来，方舟没在意雷切满嘴跑火车，准备和他交换一下消息，有交才有换，方舟今天确实麻烦了雷切不少，便在提问她想知道的信息前说道：“这之前给你预留的问题，你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了。”
雷切心情很好地回答：“不用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方舟没和他客气：“秩序局那两个S级秩序者，还有一位是什么身份？你知道那人的能力吗？”
她能预感到他们很快就会对上秩序局，其中一位已经知道了，是“电”，如果能够提前知道另一位的能力，等这种情况出现，她会更好应对。
“另一位啊……”雷切有些头疼：“另一位是总局的局长，类比一下的话，差不多就是你弟弟‘指挥官’的位置，她的能力是秘密，目前没有线索能了解到。”
“如果说‘疯狗’是咬住猎物追逐到天涯海角，那她可以说是‘死神’。”雷切摊手：“虽然我对你有信心，但尽量还是不要和她对上吧。”
毕竟如果真的对上的话，到时候肯定要对付的肯定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还有整个白鲸区的秩序局。
“死神”。
从这个称呼就能看出棘手之处了。
方舟叹了口气。
又过了一会，距离路妃岚自己处理伤口已经很久了，她走到盥洗室敲了敲门：“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
里面一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过了一会，门打开了。
路妃岚没穿上衣，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伤势严重的位置绑着绷带，方舟大概看了一眼。
他其他位置的血迹都被他清洗干净了，没有伤口的位置极为干净，没有留下一点血液的痕迹，看来他即使没干出顶着这种伤势洗澡的蠢事来，也大差不差了。
“……看够了吗？”
“身材不错。”她似笑非笑道：“你就准备这样出去？”
路妃岚沉默了。
方舟将刚才雷切拿出来的衣服抛给他：“没摘吊牌，新的，没人穿过。”
他接住，展开看了一眼，一句“新的没洗过也很脏”在嘴边滚了一下咽了回去，他抬眼看了下方舟，最后带着点嫌弃的意味缓慢套了上去。
“公寓那边是回不去了？”方舟继续问道。
“嗯，只能换个地方了。”
“那我们只能去琉璃街，我为了把你从那里救出来身份应该暴露了，在其他地方很容易被发现。”
路妃岚愣了一下道：“抱歉。”
一路和方舟同行，路妃岚深知她为了隐藏身份有多小心谨慎。
“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也救过我很多次。”
——虽然每次都是有报酬的。
“所以今天是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白鲸区对你来说有危险还跟着我来？”
“一些陈年烂账。”路妃岚推了推眼镜：“没想到恰好碰到个疯子，这么久了也没忘记，之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他没有准备详细讲的意思，方舟便不再深问。
路妃岚伤口处理得差不多，至少不会有危险，他们可以离开直接去琉璃街了。
防止出现附近有秩序者巡查的情况，雷切带他们直接瞬移到他的车辆内，然后驱车前往琉璃街的位置。
和方舟上次去时看到的景象差不多，琉璃街这一带雷切再熟悉不过，她和他说了一下方循江所在的位置，准备几人先汇合再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车辆进入琉璃街后行驶了一阵子，从喧闹混乱的街道拐入了一处以居民楼为主的区域内，这里的房子不像中心位置的干净崭新，经历了毁坏、重建的循环性，经常会出现一栋完整房子的旁边是废墟的情况。
稍微过了一会，方舟看见前面的路口处出现方循江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等了多久。
就在这时，方舟的眼前出现了消息提示。
【目前可开启高维世界的入口（论坛），是否开启？】
按照以往的规律，差不多是到时候了。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找到姐姐”这么重要的事肯定是会被纳入方循江的剧情线内，方舟不觉得意外。
她先点了预留，准备一会空闲下来再看。
第 60 章
“指挥官？”路妃岚同样看到前面的身影了，他辨认出来那是方循江，一下明白今天联系不上方舟的原因。
方舟“嗯”了一声，车辆行驶到方循江身边停了下来，几人从车上下来。
“姐姐。”见到方舟，方循江周身的氛围才缓和放松了下来，他快速走到方舟旁边，紧挨着她，像只极度没安全感的动物。
靠近她后，他才将视线转向路妃岚，朝他点了点头：“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姐姐。”
“不用谢，指挥官。”路妃岚神色冷淡：“我也不是免费打工的，该获得的报酬都有。”
“感情你们都认识啊？就我一个外来的？”雷切不甘道。
方舟无视了他这句话，朝他问：“这里哪里有医馆？”
路妃岚这个伤势光靠他自己做的一些处理肯定还是不够，后续恢复起来也慢。
雷切：“这附近正好有。”
“好，先让他去一趟。”
路妃岚知道自己的伤势情况，对此没有异议，任由方舟安排。
雷切带他们去的医馆环境很干净，路妃岚的神色才好看了一些。
白鲸区因为近期的改革制度的原因，很多地方都开始需要身份证明和登记，特别是住房和医疗，只有琉璃街依旧保持原样，不需要一切身份证明的东西，避免改革力度太大导致反噬，给那些无处可去的罪犯们留有余地。
所以方舟觉得，对方肯定很快就能锁定他们所在的位置，只看秩序局那边是否要为了抓捕他们与整个琉璃街的潜在罪犯们为敌了。
但凡他们真的准备进入琉璃街抓人，那就是准备革除白鲸区这么久以来默认的规则。
方舟觉得她和方循江的存在应该还不至于让秩序局做到这种程度。
安顿好路妃岚后，方舟和方循江则是快速找了个住所，琉璃街基本没有长期住所，自然不需要进行合同签约。
为了方便几人出了什么问题快速汇集，她、方循江、路妃岚以及雷切目前的住所位置都相隔不远，因为不愿离她太远，方循江的房间紧挨着她。
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有什么事也要等到明天再想才行。
几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确定暂时安全，不会再有事发生后，方舟检查了一下房间环境，和之前住的地方比起来，这里要简陋一些，但是卫生条件和设施都还不错，对她来说够用了。
方舟洗漱了一下，然后才点开论坛的预留次数，选择了“进入”。
进入游戏论坛的界面后，她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查看了一边的时长，这次观看时长增加了五分钟，总共是二十五分钟，这个时长足够她了解所有情况了。
然后她看了看右上角的声望排列，不出所料，只剩下两行了。
【目前玩家声望：5w】
【目前玩家声望：6.5w】
她之前新增的“周二”身份的声望随着她在方循江面前使用了拟态掉马后消失了。
真是稀奇，她原本身份的声望竟然还能有正的一天。
不过她本来以为第一拟态也会被玩家推断出来才对，竟然没有跟着一起融合？
不再多想，反正看帖就知道结果了，方舟进入论坛首页查看情况。
首页出现的那些帖子，光看标题，基本上能猜出都是关于方循江个人线里与她有关的讨论，而且……目前首页的新增帖还在爆发式的增长，就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出现了好几条新帖。
方舟通过标题排除掉重复话题的，然后顺着发布时间看下来，找了一个体量最大的点了进去，看标题，这个帖应该是看到方循江卸掉伪装等待她后就发布了。
【主题：Joker你真的是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为了等方舟不做伪装把秩序者全部引来……】
主楼：我实在玩不下去Joker线了，谁可以救救可怜的Joker线玩家，就停在这里吧，我不准备继续玩下去了。
1L：理解楼主，我刚刚也玩到这里了，现在暂停了游戏安详地退了出来，我本来以为之前发短信的弱智剧情最多只有一次，没想到……
2L：发生什么了？我还在出海这段呢。
3L回复2L：就是……Joker啊，哎……！
4L：Joker啊，哎……！
5L：Joker啊，哎……！
6L：Joker啊，哎……！
15L：打破队形，我还没玩到这里，只是猜测一下，雷切不是也被中央追捕着呢，不至于做坑Joker的事吧，他总不可能会知道Joker会为了等方舟把伪装卸了……
16L：楼上说得有理，难道真的是方舟？如果是的话她是怎么和雷切扯上关系的？
17L：不是，你们怎么都默认她还活着，只有我疑惑方舟“还活着”这件事吗？她的旧人类体质怎么可能在没有Joker的保护下离开庇护所还能活这么久的？我不理解，我想不明白！
18L：我也
19L：好问题，根据之前的情况我们先来理一下。
目前已知方舟可能觉醒了超越能力，大概是B级的精神系，以及身上的C级（预估）的异形生物寄生，整体实力算个B+吧，精神系比较微妙，我觉得就算只有B级也可以大大提升方舟的生存力。
至于那个C级的异形生物，当时做实验的时候周琼脂就说过它的再生能力还不错，好像还是群居，当时和凯撒对战时它也有不错的攻击力，生存力又增加一层，其实短暂存活下来也是可以的吧。
19L：不太赞同楼上的说法，这些和她旧人类的身体又没有关系，你的生存率都是建立在普通人身上的吧，她那个体质可是被辐射照射到就会被破坏的。
而且她如果要使用异形生物的力量进行自保的话，岂不是加重被异形生物吞噬的速度？
20L：楼上说得更有道理一些，目前除了硬性遮盖辐射的条件外，旧人类体质没办法在外面行走生存。
21L：是这样，更别提中央是连她一起通缉了的，方舟那个外貌与特征，如果还活着的话早该被发现了。
45L：等一下，朋友们……你们要不要继续玩下去看看后续的剧情进展？我已经懵掉了……
46L：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卧槽了）
47L：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神转折啊，楼主快回来继续！出大事了——！！
48L：卧槽，卧槽，我也刚打完回来，楼主快回来继续！出大事了——！
145L：楼主快回来继续！出大事了——！
146L：楼主快回来继续！出大事了——！
367L（楼主）：啊？发生什么了，我这就去看看。
368L：楼主终于出现了，我蹲！
369L：我也蹲！
再往下都是排队等楼主回来的跟帖，没什么其他的讨论了，方舟跳到最后一页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