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随便演的,他们怎么都当真了—— by逆温
逆温  发于:2023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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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等下——”难不成是你刚才拿错了?你的零钱包里确实是真的货币和游戏币混在一起,但游戏币就那么一枚,你想着总不可能那么巧合拿出的是游戏币,“是我拿错了,那换一下吧。”
“不用,这个就好。”夹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游戏币通体是银白色的,大小和形状都同货币一样,只是正反两面的雕刻图案不同,正面印着面额,而反面印有兔子图案。
“不好吧,看起来好像很敷衍一样。”你已经摸出另
外一枚硬币。
库洛洛却把游戏币收回去,“因为这样很特殊,假如你只给我一枚普通的硬币,那么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忘记这件事,可如果我带走的是唯一的游戏币,你应该会记得很久吧?”
他坦率的时候总是坦率到过头,说话直白得让你都会不好意思,你抿抿唇,“按照你说的,就好像很希望我能记住你一样。”
公园附近的绿化做的不错,还有一条河穿过街区,河边也设有长椅供人休息。
“往往希望的和最终能够实现的会存在偏差,与其说是记住,倒不如说是希望你不要忘记我。”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到现在还要咬文嚼字吗?”
然而后来你回味起他说这话时的神色,又反复咀嚼那几个字,或许是他早就预料到你并非能够一直记住谁的那种类型,于是退而求其次,只是想要你别那么快忘记他。
后面的日程都是按照库洛洛的安排来的,他正好乐在其中,以情侣的身份观看舞台剧,欣赏夜景,约会的内容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样。但不同于你隐约的疲惫,库洛洛向你坦言,他也是第一次安排约会内容。
“我很期待与你的每一次约会。”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或许对他来说与恋人相处的每一天都是新奇的体验,然而对于你来说却是另外一种状态,大概这就是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处于不平等状态的原因。
你还是尽可能地配合他表演出恋人该有的样子,时间就这样来到第三天的晚餐时分。
你就着黄油吃餐前面包,今天你的手机邮箱里又多出不少邮件,寄信人都是利卓尔,上回你看到这么多消息还是在流星街和Mafia谈判的时候,你顿感不妙,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揉揉太阳穴,你打开邮件一封一封看过去,从一开始委婉地催你回去,到后面直接告诉你有急事要赶紧回去一趟。
“你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库洛洛问,刚才他的手机也震动了下,你反问他:“你是不是也有急事?”
他摇摇头,“算不上太紧急。”只不过是刚才侠客发来消息,说是终于找到窟卢塔族的位置,以及发现在匿名论坛上发布保护窟卢塔族任务的人就是你。
虽说他也有猜测过这一少数民族是否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但在看到信息时,心间还是隐约浮现出一股不安。
已经重要到都需要委托猎人去保护他们吗?他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能再给你倒一杯柠檬水,并对你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柠檬水很好地缓解黄油和面包带来的甜腻,双手捧着玻璃杯。
【伴随着流星街的发展,所谓神女的名号也愈发响亮,能够治愈一切病痛的能力也引得不少居心叵测的人的虎视眈眈。这次所谓的合作也更像是个幌子,为了掩饰想要夺走这份能力。】
噢,你懂了,这次的结局很可能就又是以be收尾,而且你极有可能死于其他人的算计,不过这也很正常,任凭库洛洛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料到你此时此刻会在内心计算自己的死亡。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利卓尔嫌我放假时间太长,公文都要堆起来了,唉——真是辛苦他了,回去之前得要给他准备纪念品呢。”你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一想到剧本就快要结束,你整个人也都轻松起来。
为避免出现库洛洛阻止你的死亡这一类情况出现,你是尽可能把他打发走,于是找起其他话题,“你都没有告诉我刚才在看什么消息?表情很微妙呢。”
“是侠客发过来的消息,他也打算去考猎人证。”
原来是这样啊,你巴不得他能赶紧和侠客去考试,就非常赞同地点点头,“就去试试看吧。”
那天晚上你定了机票返回流星街,库洛洛送你去机场,他很突兀地问你,“爱是包容,对么?”
“应该吧,但限度很重要,稍有不慎包容就会滑向纵容。”你打了个哈切,心说等下上了飞机就去补觉。
库洛洛拉过你的手,微微俯身,脸颊贴上你的掌心,“阿蝉会包容我吗?”
“从小到大我包容你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我以为我表现得足够明显的了。”还是说在恋爱中的人就是和他一样那么患得患失呢?
“好,那我就放心了。”掌心传来异样的触感,原来是他轻吻你的掌心。
就在你登机后没多久,少年又拨通同伴的电话,表情冷静,“你确定是那个位置吗?”
电话那头的金发少年把游戏暂停,脚尖在地上一点,办公椅就借力滑到另外一台电脑面前,“确定啦,那我这就把位置发给你,不过你什么时候对火红眼那么感兴趣了?”
“只是单纯很好奇而已。”有关你的一切他都很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直接表演一个现任和前任的当场对峙(bushi)
应该还有几章就能结束这个副本了,好耶!终于能写到伊尔迷了(抹泪)!

第128章
你回到流星街的时候除了利卓尔其他的长老都已经等候你多时,你在回来的路上反复翻看剧本从中提取出有效的信息,大概能够确定现在的局势说不上多太平,不同于其他人焦急的神色,你面色如常,毕竟归根结底,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更像是个虚幻的异世界。
“对方的态度很强硬吗?”你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询问利卓尔有关情况,后者斟酌用词,态度谨慎,他不想让你太担心,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也不至于发那么多消息让你回来,“还有回旋的余地。”
利卓尔不会把话说得太死,但你也知道所谓的回旋余地无非就是流星街方向他们妥协,然而一旦开了个口子,后面对方也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你安抚利卓尔,“不要太担心,我会解决问题的,倒是辛苦你这几天处理公务了。”
回来的时候还是凌晨时分,尽管已经进入初夏但天亮得还没那么快,你们趁着粘稠浓重的夜色来到会议室门口,有人为你打开门,你走进去后朝着室内坐成两排的长老点点头,在会议桌前方摆放着一个投影仪,幕布上投放着有关PPT,你找到一个空位置坐下。
与会人把PPT一页一页地翻过去,你看清楚上面的内容,示意他在某一页停下,用激光笔指了指某条条款,“这是打算让我成为他们Mafia的专属医师?”这都是较为委婉的说辞,因为原文语气算不上多友善,是以某种命令的语气告知你们交出你,并且对你的人身自由多加限制。
拥有近乎逆天的治愈能力还有辅助功能,会让他们产生这种心思也不例外,只不过你以为至少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到底是你低估了人性的贪婪,你反问:“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和他们达成协议了吗?他们单方面毁约不会造成念能力的反噬?”
回答你的是长老团里资历最深的一位,他扶了下眼镜,“那个负责缔约的念能力者在昨天突然死去,我们怀疑是揍敌客动的手。”
接着你手里多出一份死亡现场的照片,想要辨认凶手是否为揍敌客很简单,因为那位念能力者死于掏心,而揍敌客家族最为擅长,甚至可以说是“招牌”的就是掏心,并且能够做到不溅出一滴血。
因此现场的照片没有多余血迹,死者面色青黑,但双眼
却瞪大充满临死前的恐惧和错愕。
“糟糕……揍敌客都已经搅和进来,看来他们是铁了心的。”你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会议室内很安静,只有你刚才发出的动静,“那么各位的看法是什么呢?”
反正你对于自己的“死亡”没有任何犹豫的,还可以说是偏向于以自己的“死亡”解决这场争端。
可惜的是你好不容易把流星街搞成现在这幅宜居的模样,作为基建玩家你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你是知道的,流星街不会拒绝任何东西,但同样的,也不能从我们手中夺走什么。”另外一位年纪稍微年轻点的长老说,言下之意就是要拒绝Mafia的要求。
你笑了笑,“说实在的,这句话真的很中二,我更偏向于最优解,用最少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
接着你又补充道:“不过我也不觉得以我为代价就能换来和平。”所以又陷入了僵局,“总而言之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至于后续怎么办,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长老团却怎么也不放心,感觉你下一秒就会去送死,你无奈地揉揉脸颊,“拜托啦,我肯定不会去白白送死的,怎么着也得要让他们吃点苦头。”
这场会议下来没得出什么结果,离开会议室时时间已经来到上午九点多,你回宫殿时路过学校,隔着围栏能够看见里面的操场,年幼的孩子或是在操场上踢足球,或是围着跑道慢跑,空气中充满欢声笑语。
“是神女大人!”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寻声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长大后的萨拉萨,以及站在她身边的希拉,你对着她们招招手,“你们怎么回来了?”
萨拉萨眼睛亮晶晶的,脚步飞快地跑来,“我们刚刚结束今年的最后一场演出,现在打算回流星街休息一段时间,我听说了哦,神女大人前几天在和库洛洛旅游对不对?真过分呢库洛洛,居然想要独占您!”
“独占倒也算不上吧……只是普通的旅游而已。”面对萨拉萨你没有说出自己和库洛洛是以情侣的名义旅游,希拉又问:“咦,库洛洛没有跟您一起回来吗?”
“他有点事情,我们就先分开了,除了你们还有旅团的其他人也都回流星街了吗?”你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希拉点头,你们走在树荫下,躲开有些刺眼的阳光,她说:“大家都打算好好休整一下,每个人都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了,很可能以后都聚不到一块再一起表演了。”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不免变得惆怅起来,可成长就是这样,不断地经历离别。
“这不是很好吗?每个人都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以后还有大把时间能够用来相聚,所以别那么伤感啦。”你知道希拉心思细腻,头一次遇到离别这种事情肯定会伤感。
萨拉萨就很看得开,她笑眯眯地,“只是短暂的离别而已,我们总有一天也还会见面的,而且每天待在一块才很容易吵架好嘛,难道说希拉你没有和其他人吵架过吗?”
“这……”
“那不就好了,上次侠客还借用我们的笔记本电脑,结果到现在都没有还回来。”萨拉萨不满地皱皱鼻子。
“我记得他不是有自己组装电脑吗?怎么还要借用你们的电脑?”
“我也不清楚诶,只知道那一阵子他都在熬夜,成天躲在房间里,就连三餐也要我们送,好麻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当黑客呢。”说着,萨拉萨回忆起那段日子,“不行,我今天就得和他好好说一下,总不可能他以后真的要天天日夜颠倒吧?很容易猝死的诶。”
你隔着围栏和学校里的学生打招呼,旋即又随口问道;“他该不会又在黑进别人的防火墙吧?”
希拉摇摇头,她在某次给侠客带饭的时候看到过他的电脑显示屏上的内容,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凭借她良好的记忆力还能复述出其中的关键词,她说:“不是,我上次看到过他搜索的内容,他好像在找一个地方。”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你维持住笑容,声音还算平稳,“是哪个地方呢?”
“名字很奇怪,大概是哪个少数民族的名字,好像是……窟卢塔族。”陷入回忆的希拉微微皱眉,而你的笑容也随着她的话语僵住,呼吸也都停滞,萨拉萨第一时间发现你的异样,紧张地问你:“您还好吗?”
冷静、要冷静下来,他们也不一定是为了火红眼才找到窟卢塔族的族地,更何况现在的幻影旅团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剧团而已。
直到希拉握住你的手时,你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您的
脸色很差,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欲言又止,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告诉他们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紧张,无缘无故地担心一个少数民族听起来就很奇怪,再说了,你先前都没有提到过窟卢塔族。思来想去,你反握住希拉的手,尽可能平静地问她:“能不能把那个地址也发给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无论是希拉还是萨拉萨都是头一次看见你以这样的姿态请求别人,萨拉萨和希拉对视一眼,两人动作同步地朝你点点头,“可以,但是需要引开侠客,他自打昨天回到流星街开始就一直捧着他的电脑,就没看到他松手过。”
“引开他这件事情交给我,至于其他的,就需要麻烦你们了。”想了想,你这不亚于在撺掇两人背叛自己的同伴,你面露难色,“这算是背叛你的朋友吗?”
萨拉萨眼睛微微睁大,“但我相信您绝对不会有恶意的,也不会伤害我们的不是吗?”
她还是同小时候一样,对你无条件的信任,你不敢与她充满纯粹相信的双眸对视,只是错开目光,“谢谢你们愿意相信我。”
眼见你的脸色好转,三人也回到教堂,萨拉萨中途离开,只剩下你和希拉。你们绕过长廊,希拉突然开口,“这次的旅行,库洛洛有对您说什么吗?”
希拉长大后面容清秀温柔,你总觉得她知道什么隐情,但还是回答得很含糊,“你具体是指什么呢?”
“他对您的感情……我原先以为他会再等等的,但看来他已经摊牌了?”
噢,原来说的是这件事啊,你“唔”了一声,“勉强算是吧,怎么,你是在帮他探探口风吗?”
希拉连忙笑着摆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我认为他只不过是怀着好奇想要接触恋爱而已。”平日里你总是自诩能够和少年少女们平等对话,然而年龄的差距,以及阅历上的差距,使得你自然而然地在思考问题时将对方当做孩子看待,这一方面是出于保护,另外一方面更是无意识的傲慢。
“您好像总是喜欢与人保持距离,我的意思是,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别人走进您的世界。”希拉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一点,“可这样对他来说不会有些残忍吗?”
她看似说得有点道理,但你早就已经跳出
这种自责的怪圈,告诉她:“我可以成为他的老师,他的恋爱导师,但唯独不可能成为他的恋人,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不可能,我认为——”
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语熟悉到让你都愣了愣,“‘失去’也是成长中不可或缺的经历。”
这种话,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对禅院直毘人说过,而后你就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闻言,希拉面色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库洛洛看似温良,但在熟悉后不难发现他内里极端的一面,这是流星街人或多或少的通病,所以你口中的“失去”很可能不会以平和的方式呈现。
“好了,这种话题就先打住,我还要再去找侠客,萨拉萨会替你打掩护的。”正事要紧,你也不想承认自己是带着几l分逃避的小心思,总之就是先支走希拉。你绕路来到侠客所在的宿舍,他们在流星街的住所就是学校旁的宿舍。
这个时候其余学生都在上课,宿舍楼格外安静,你进去时和管理员打了个招呼,而后径直走向侠客所在的宿舍门口,敲了敲门。
“诶?您怎么来了?”从门口探出的脑袋头发略微乱糟糟,碧绿色的眼睛很漂亮,他意识到什么,脸颊泛红,“啊、那个,麻烦稍微等一下哦。”
“好的。”门又被关上,你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咚咚的动静,猜测他大概是在手忙脚乱地换衣服,毕竟刚才你看到他似乎上半身都没有穿衣服。
没过多久,大约一分钟门又被打开,少年脸颊上的绯红还没有褪去,眨了眨眼睛,问你:“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多媒体教室有一批电脑似乎出了点问题,能麻烦你去看看吗?”这个问题的确存在,但因为还存在备用电脑,所以之前的老师都没有放在心上,正好现在可以成为借口。
侠客回答得很爽快,“可以啊,不过这种小事也需要您来找我吗?打个电话就可以的嘛。”
少年的五官偏向幼态,是带着点稚气的娃娃脸,往往给人一种没长大的错觉,不过在和他并肩同行时你才发现他都已经高出你许多,你感慨道:“大家都变样了呢。”
他出宿舍前还顺手带了把遮阳伞,打开伞,替你遮去大半的阳光,“您好端端地这样感慨,感觉很奇怪欸。”
“很奇怪吗?”
“嗯,就像是将死之人的那种语气。”
好可怕的直觉,他明明不是直觉系的人吧?
笑着打哈哈过去,好在侠客话锋一转,又开始说起他在各地演出时遇到的趣事,“然后那个粉丝在发现飞坦是男生以后直接变成黑粉了呢,一边嘴里说着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推从老婆变成老公,一边当场爆哭。”
在你面前说飞坦的糗事真的好吗?
“结果当天晚上飞坦的表情也是臭得不行,哈哈哈——”说着说着,侠客大概又回想起飞坦那张臭脸,笑得更加猖狂,“不过其他的事情很可能团长都已经和您说过了吧,我再说一遍就没意思了。”
你摇摇头,“不会的,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说出来的侧重点也不同,所以不存在‘没意思’这一说,而且侠客也很会讲故事啊。”
走到教学楼,偶尔能听见教室里传出来的讲课声,在这种环境下你最容易放松下来,侠客不经意地说:“但您似乎一直以来都只注视着他,所以我也会以为你只想要听他说这些趣事。”
欸,有那么明显吗?你自认为自己是一碗水端平的,你语气里都是不解,“侠客原来是这样想的吗?”
侠客走在前头,他已经来到楼梯间的平台,回头俯视你,“不是我怎么想的,而是本来就是这样呀,从一开始您就更在意他,大家又都不是傻子,总会看出来的。”
“抱歉,这对你们肯定很不公平。”你也走上平台,表情很认真。
此时下课铃响起,急着跑去操场踢球的学生们一股脑地往楼梯间冲,差点就要撞到你,还是侠客及时把你拉到一边,两人缩在角落里,你听见他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可是世界上才没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呀,您总是太温柔了。”
温柔这个词汇似乎在周围人口中出现过许多次,每当他们用温柔来形容你时,你都会莫名感觉到讽刺,他们在你离开之后,在被你毫不犹豫“抛弃”之后也还能说出这种话吗?不可能的吧?
对此你不过是笑笑,来到多媒体教室,侠客尽职尽责地检查起电脑以及配套设施,没多久就得出结论,是前些天的人工降雨使得空气湿度过高导致电路板出现接触不良,也是小问题。
你站在一边时不时给他递去工具,装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有新消息。
按亮手机屏幕,是萨拉萨发来关于窟卢塔族地点的消息,你又把手机收起来,听侠客嘟哝,“您一直待在流星街都没法出去玩,好没意思的。”
“我昨天就在旅行呀,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怜。”
没成想侠客抬起头,表情是装出来的委屈,“欸——我说的是您陪我们一起出去玩呀,库洛洛可真是小气,非得要独占您呢。”
这回他连团长的称呼都改了,变成直呼他的名字库洛洛,看得出来是幽怨程度之深,让你感觉到好笑的是萨拉萨也说过这类似的话。
“看吧,您也默认了,道歉也没有用啦,还不如下次真的和我们一起去旅游呢,总比空口安慰来得实际哦。”
估摸着他是早就已经打好算盘,委屈的表情也都是装模作样,只等着你往坑里跳,你也意识到这一点,给出的答复模棱两可,“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和你们一起去旅游的,说起来,和库洛洛去旅行也没什么意思呢,主要是不热闹。”
侠客把电脑的主机接好,笑容狡黠,问你:“您就不担心我把这话告诉他吗?”
“不怕,这就当做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先前你还会担心萨拉萨没办法找到窟卢塔族的地址,刚才她发来的消息让你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语气也跟着轻松不少,回去的路上还能和侠客说说笑笑。
目送他回宿舍,他走进去没多久,就在二楼的窗台朝你挥挥手,“那我们是说好了对吧?”
此刻太阳已经升到天空正中央,你用手掌遮去一部分阳光,微微眯起眼睛去看他的脸,“嗯,说好了。”
旋即转身去往自己的卧室,你得尽快去往窟卢塔族一趟,越快越好,但极有可能库洛洛已经在那里了。
想着,你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好几l秒过后电话才被接通,电话那头的黑发少年站在一片类似于原始森林的入口,他问:“你已经回到流星街了?”
你尽力分辨他那边的背景音,但收效甚微,为避免被他怀疑,你只好回答:“嗯,只是有些担心你,所以问问你现在怎么样。”
“我吗?”他的唇角上扬,“很好啊,不过可能要待会才能和你继续通话了,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就这样。”
通话就此结束,你终于能肯定他就在窟卢塔族附近,马上在电脑上订票。
而在另外一边的窟卢塔族族地,有外来人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族地,酷拉皮卡也不例外,他是从父亲口中得知对方的长相。
父亲回忆起那位来客的容貌,“个子高瘦,黑色头发,黑色眼睛,言行举止倒是很有礼貌。”
黑色头发黑色眼睛……这让已经经历过一世的酷拉皮卡瞬间联想到什么,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母亲艾琳看见了还以为他是生病了,担心地默默他的额头,又问:“酷拉皮卡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我……我还好。”他深吸一口气,远没有料到在迁移族地后幻影旅团还能找上门来,或许这就是命运吗?
感谢他重生后念能力没有消失,只是受到身体的限制,无法完全发挥自己全部的能力,但这也够了,到危机时刻他可以选择定下制约,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那段历史重现。
想着,他不顾父母亲的呼唤冲出门,来到族长家门外,隐藏在树丛里,还未等他调整好气息,门被打开,那个黑发少年走了出来,酷拉皮卡死死地盯着他的侧影,直到看清他的面容。
就是库洛洛。
而就在他发现库洛洛的同时,对方也发现了躲在树丛里的他,两人四目相对。!

第129章
“这位是民俗学专家库洛洛·鲁西鲁。”随后走出的族长向其余族人如是介绍,窟卢塔族并非完全排斥外来人,至少对于没有敌意的人他们会友善对待。
酷拉皮卡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不光是手,甚至是浑身都在发颤,那不是因为恐惧,更多的是出于愤怒和憎恶,他原以为自己能够控制好情绪,然而在真的见到库洛洛本人时,还是泄露出真实的心情。
“那个孩子叫什么?”库洛洛偏头询问族长,后者顺着方向看去,也终于发现酷拉皮卡,他对于这位谈吐得体温文尔雅的少年态度还算不错,不过还是心存一些警惕,他回答,“酷拉皮卡,那个孩子的名字。不过你既然需要在这里停留几天,那我会找人带你在村里转一圈熟悉下。”
库洛洛以编撰民俗书籍为理由顺理成章地进入族地,暂且算是取得族长等人一部分的信任,但这也得益于他与生俱来的察言观色能力,再配合一些说话的技巧,便能够轻而易举博得对方的好感。
黑发少年看了眼不情不愿地从树丛里走出来的金发男孩,在他来的路上遇到的窟卢塔族族人少有金发,唯独眼前的男孩,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他想起你记忆迷宫里的金发男人,便说:“能麻烦让酷拉皮卡带我熟悉一下族地吗?”
此话一出,库洛洛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男孩瞬间紧绷的身躯,即便已经努力克制,但瞬息之间的变化还是被库洛洛发现,因此他更加好奇,在他的注视之下,名为酷拉皮卡的男孩抿抿唇,语气算不上多好,“我知道了。”
窟卢塔族族地坐落在类似于原始森林的深处,内部的房屋也造型奇特,大概是为了适应当地的气候,酷拉皮卡对于族地的介绍可以说是敷衍的,“这里是田地,那边是养殖场,旁边不远处就是学堂。”
“酷拉皮卡似乎很讨厌我?”库洛洛从来没有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过那么鲜明的厌恶,或许是因为从小凭借一副好皮囊和好口才,鲜少遇到对自己反感的人,哪怕有,那也都是在临死前拼尽全力诅咒他。
酷拉皮卡走得很快,尽力拉开与他的距离,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向来讨厌外来人。”
“可我听说你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从别人口中打探消息对库洛洛
来说不难,唯一对他来说有点难度的大概就是语言壁垒,“你的通用语说得很不错。”
“停止这些无意义的对话,你来这里是带着其他的目的,对么?”值得庆幸的是库洛洛没有和他同伴一起过来,只是他一个人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可能是你想太多了,我的确是一名民俗学家,只是单纯出于对你们民族感兴趣才来到这里的,希望酷拉皮卡你不要误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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