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十四阿哥有了言灵术—— by折秋簪花
折秋簪花  发于:2023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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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皇阿玛方才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啊!
他就是故意看自己演!
德妃小猫摆手:
“那,你走好?翠红,去送送四阿哥。”
翌日,不出德妃所料的是,康熙果然在朝会上提出了自己对小胤祯的赏赐。
“不可不可啊皇上!长幼有序,此乃规矩!”
“十四阿哥居末,岂能越过兄长忝居高位?”
“不错,皇上便是疼爱十四阿哥也当徐徐图之才好。”
康熙坐在上头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淡声道:
“诸卿可知,若无十四带军,太子和四阿哥尚不能囫囵回京!”
“可十四阿哥着实年幼,皇上不久前才赐下一座贝勒府,如今又要册封郡王,古往今来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还请皇上三思啊!”
“此事为朕思虑过三所定,赈灾探查一事,十四虽歪打正着,可居功甚伟,一个郡王之位,他自然当得!”
康熙这话一出,下面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谁让皇上不管是后宫的位分,还是阿哥的册封都太过吝啬了些?
大阿哥如今都要有了第四个女儿,可还是个光头阿哥,眨眼就要有个三岁的弟弟压在他的头上。
大臣们自然不依。
“够了!册封十四乃是朕的家事!礼部即刻拟几个封号送来,务必在年前办完这件事!”
康熙冷斥一声,一锤定音。
即使如此,等康熙自己回了乾清宫仍觉得自己心里不得劲儿。
他要册封十四,德妃阻他,群臣拦他,可是倘若无他这身龙气压着,他真怕那么小小一个人,哪日被老天爷收回去了。
这件事从他在梁钰嘴里得知一路发生的所有事后,就一直在思索了。
十四的特殊如曜日炙芒,无法阻拦,他是皇帝也不成,那么他只有以宠爱为皮,皇命为骨护着了。
权利与地位,带来危险的同时,也隔绝了极大部分的窥探珍宝的目光。
“梁九功,你说朕这回,真的做错了吗?”
康熙突兀发问,梁九功亦不知如何作答,可是康熙一直盯着,梁九功只能硬着头皮道:
“皇上既然要赏赐十四阿哥,不如问问他可欢喜?”
康熙愣了愣,随后一笑:
“是了,只要十四愿意就够了。去请十四过来,让御膳房准备一盘豌豆黄,一盘牛乳糕,他喜欢吃。”
梁九功连忙应下,等十四来的时候,整个御书房内都已经充斥着甜甜的糕点味。
“哇!是豌豆黄和牛乳糕!皇阿玛最好啦!”
康熙笑着招手,等小胤祯走到跟前才把他抱起放在自己膝头:
“来,吃吧,还是热的。”
小胤祯“啊呜”一口,直接吃点了一半,一边吃还一边点评:
“软软糯糯的,比三哥那里还要好吃呢!”
康熙揉了揉小胤祯的头:
“出去一趟,说话都利索了。”
小胤祯皱了皱小眉毛:
“皇阿玛不要摸宝宝的头,会长不高哒!宝宝在外面要是说话慢,嗯,不容易立,立那什么……”
“立威?”
康熙试探一句,小胤祯顿时眼睛一亮:
“对对对,就是立威!皇阿玛好厉害!四哥说过,可是宝宝记不住……
宝宝知道那些人都觉得宝宝小,宝宝才不要他们偷偷笑话宝宝!”
小家伙牛气哄哄的说着,一幅骄傲极了的模样:
“别看他们嘴上不说,要是宝宝在他们跟前结结巴巴的,一定没有人听宝宝的!还是学四哥好!”
小胤祯叽叽喳喳的在康熙耳边说自己怎么学胤禛说话,结果真的震慑住了大军云云。
康熙听着是又骄傲又心疼,骄傲的是,小儿子终于长大了,心疼的是,这么一个小人儿,当时究竟是报着怎样的想法去借兵的?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康熙转而问起自己真正的目的:
“阿玛想封你为郡王,你可欢喜?”
小胤祯眨巴着眼睛:
“欢喜!当然欢喜呀!”
康熙失笑,怕是这小家伙还不知道郡王意味什么吧?
果不其然,小胤祯偷偷摸摸问康熙:
“就是,阿玛,郡王是什么呀?是菌子汤那种好吃的嘛!”
“自然不是。”
康熙耐着性子给小胤祯解释了一番,末了才语气带着淡淡怅然道:
“你额娘怕给你带来危险,大臣们也觉得不合规矩,可是阿玛想问问你怎么想的?”
康熙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有些傻,去问一个奶娃娃。
可是小胤祯果真认真思考了起来,半晌他摸完了一盘豌豆黄,舔了舔小嘴巴才开口道:
“宝宝觉得可以有!这样子,宝宝下次出去一定不会有人敢笑话宝宝,学四哥好累的!”
康熙顿时哑然失笑,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但随后小胤祯就把一块牛乳糕送到康熙的嘴里:
“而且,宝宝知道,阿玛和宝宝一样,想要把最喜欢的东西交给宝宝哒!就像宝宝也最欢皇阿玛一样,牛乳糕给阿玛吃,阿玛就不要皱眉毛啦!”
小胤祯调皮的眨了眨眼,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的心都忍不住化了。
牛乳糕清甜软嫩,便是不嗜甜的康熙也觉得格外美味呢。
作者有话说: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触龙说赵太后》
征集十四的封号,有想法的小可爱留言呀~

第67章 (修) ◇
翌日, 德妃双目无神的靠着贵妃榻,看着窗外,不多时翠红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 德妃立刻坐直了身子,急急道:
“如何了?可有打听到什么?”
“回主子的话, 奴婢打听到了!咱们小主子今个大朝会上被皇上封为琛郡王!”
德妃只觉得脑子在一瞬间嗡的一下,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
翠红继续道:
“不过除了咱们小主子外,大阿哥被封为直贝勒,三阿哥为诚贝勒,还有咱们四阿哥, 也被封了毅贝勒!”
德妃听后直接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不是只有十四一个!
至于小胤祯小小年纪就比哥哥们的封爵高, 那也是没办法了, 是金子迟早会发光滴。
只不过看那日康熙急吼吼的样子,德妃差点以为康熙是想拿小胤祯当靶子竖起来的!
后宫之中, 向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德妃松了一口气后, 又重新软塌塌的靠回了贵妃榻:
“等等,毅贝勒……我怎么记得老四封的不应该是这个啊。”
她清楚的记得老四没有登基前是被封了雍亲王来着!北京的雍亲王府都成景点了,她就是把自己的名字记错也记不错老四的封号!
不过话说回来, 雍,主和,和谐, 和睦, 若在往前推几百年还不是什么吉祥的字眼。
倒是这个毅……
《论语·泰伯》中言:毅, 强而能断也, 这是不是也说明老四开始被欣赏了?
德妃慢慢的缓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随后又琢磨起小胤祯的封号。
别说,多念两句,这个琛字还真是朗朗上口,越读越爱!
“琛郡王,琛郡王……好嘛,一干儿子里都是些寻常字眼,就十四是宝贝,怎么想怎么坑啊!”
德妃低声嘀咕着,声音几不可闻。
到了晌午,小胤祯终于从外面浪回来了,一身毛绒绒的小斗篷把他裹的宛如一个小毛球,从门口骨碌骨碌滚了进来。
“额娘~”
小胤祯甜甜的叫了一声,德妃绷着的脸就有些绷不住了:
“可算是回来了!额娘还以为你都要忘了额娘呢!今个去哪儿了?”
“去的三哥的院子,三嫂给宝宝做了点心,不过三哥院子里还有几个小嫂嫂,她们说话可热闹啦!不过三嫂很不高兴,还差点和三哥吵架啦!”
好嘛,她就说这小崽子今个回来的这么早,原来是三阿哥要哄福晋,让他回来了!
德妃还没说话,小胤祯又拽着德妃的袖子问:
“额娘额娘,为什么三哥三嫂住的院子那么小,三哥还要有那么多小嫂嫂呀?”
好问题!
德妃一言难尽的看着小胤祯,真心想让他去把这个问题丢给他亲爱的阿玛问问。
可是德妃怂,不敢。
“这个呀,当然是因为你三哥都喜欢她们。”
德妃含混的敷衍着,小胤祯更疑惑了:
“可是四哥就没有!宝宝在四哥的院子里就很安静,想睡觉觉。宝宝喜欢三哥,但是不喜欢三哥的院子。”
小胤祯说着说着,语气都变得低落了。
他觉得自己这次出门后,三哥和三嫂,几个小嫂嫂都玩的比自己还要好!
小胤祯有些不开心。
德妃一时还没摸到小胤祯不开心的点,也不好跟小胤祯直说胤禛向来欲—望淡泊,对女色确实不打热衷云云这些解释的话,她想了想道:
“因为人有不同呀,哥哥们都是有自己生活的,不过宝宝倒是可以想想自己以后想要什么样子的院子。
但额娘要说的是,真正的喜欢是很纯粹的一种感情,是容不得第三个人的。”
德妃顿了顿,目光飘远:
“额娘在,以前是很向往那种纯粹的喜欢的,不过额娘此生做不到了,希望宝宝未来可以坚守初心。”
古代男子都被那些陈规陋习宠坏了,德妃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但是今日听到小胤祯这么一说,她还是想挣扎挣扎。
能救一个是一个啊!
小胤祯听的很吃力,有些话实在不好理解,但是小胤祯都有用心记住。
“宝宝记住啦!”
小胤祯超大声的说着,德妃弯了弯唇,摸了摸小胤祯的头,小胤祯悄悄对德妃说:
“额娘,宝宝悄悄告诉你,刚刚三嫂说院子太小和其他小嫂嫂住的不舒坦,宝宝就祝三哥早点搬到大房子啦!
这样下次宝宝去,三嫂就不会和三哥吵架了!”
德妃:“……”
怎么滴,这是几个阿哥集体封爵后,又要集体搬家了?
就是分府也不会分三阿哥一家呀!
另一边,小胤祯走后胤祉已经彻底没有哄福晋的欲望了,他揉了揉眉心,让三福晋收拾东西。
三福晋听了胤祉的话直接愣了,随后眼泪就滚了下来:
“爷这是让妾身家去了?妾身可有说错?住在这儿,每晚上爷和那些人闹腾的声音妾身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便罢了,今个十四阿哥来做客,那些贱蹄子打量十四阿哥听不懂,连,连那种歌都能唱出来!
妾身要是不发作,莫不是真要被人骑到头上了?!”
三福晋说着,摸了把泪水:
“罢了,爷如今正心热那些个莺莺燕燕,妾身去找额娘,让额娘评评理!”
三福晋气的便准备扭身出门,胤祉连哄带抱才给拉住了:
“你啊,就是性子急,爷不过就是你不方便时去了几日,这就醋上了?罢罢罢,爷日后少去就是了。
不过,方才爷让你收拾东西,原是爷想着皇阿玛爵位都封了,想来是要分府了。你不是嫌她们吵?”
“那也没有那么快吧?”
三福晋低声念叨着,胤祉哄劝道:
“好福晋,就辛苦你看着收拾妥当,到时候皇阿玛圣旨一下,咱们直接就可以拎包袱走了,进了贝勒府爷日日在你正院里过夜可好?”
三福晋怒气尽消,还嗔眉笑眼的斜了胤祉一眼:
“爷就说好听的哄妾身吧!妾身这就收拾?”
胤祉喃喃:
“对,越快越好!”
他也不知道小胤祯祝自己早日搬房子的早得早到什么程度啊!
三阿哥的院子一动,和他临着的胤禛自然不能错过着动静。
胤祉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地方能用到自己,于是便抄着手出门了。
一出去,发现胤禛院子也一改往日的清静,变得热闹起来。
“呦,老四,忙着呢!”
胤禛站在自己院子的树下,看着宫人忙前忙后,淡淡瞥了胤祉一眼:
“三哥更忙。”
“不不不,比不过老四你啊!你这是……收拾家当?”
胤祉眼珠子骨碌一转,故意道:
“不是吧老四,今个才封爵这么急呐?”
胤禛这回是连看都不看胤祉了:
“小十四今个给你说什么了?”
“祝我早日搬大房子啊!”
胤祉嘴快的说了出来,随后捂住自己的嘴瞪胤禛:
“你诈我!不对,莫不是十四弟也给你说了?”
胤禛:“……”
好的,破案了。
打不久前小十四走了后,三哥开始收拾家当他就觉得不对劲儿,让福晋也带人收拾起来了。
没想到……
“三哥,不用急于一时啊,不至于,真不至于!”
胤禛把胤祉方才的话原原本本的还了回去,气的胤祉吹胡子瞪眼还没办法:
“爷也不想啊,那不是……”
“不是什么?”
胤祉没脸把格格当着小胤祯的面勾引他的事儿说出来,烦躁的摸了摸头:
“十四弟这金口比皇阿玛还管用,就是不知道他这个早得多早!”
胤禛听了这话,和胤祉对视一眼,兄弟二人一个靠树,一个抄手,表情是一模一样的郁闷。
“其实这阿哥所我都住惯了……”
“我这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
二人一对视,随后齐齐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三哥管束不好后院……”
胤禛冷眼一飞,这么大点地方,有什么听不到?
胤祉嘴一瘪,想着是自己方才露了馅儿,这会儿只捂着脸:
“得得得,怪我怪我,我去跟大哥也打个招呼……”
胤祉随口扯了一个借口就溜了,胤禛这边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收拾着。
而另一边,胤祉没敢直说,只旁敲侧击让胤褆准备起搬家,可胤褆并不着急:
“老三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皇阿玛才封了爵就急巴巴想着搬走,你小子一点孝敬之心都没有!”
胤祉苦啊,一颗心跟泡苦水一样。
末了直接猛然起身而去:
“算了算了!反正我话带到了,大哥看着办吧!”
至于说出实情让大哥再笑话自己……想都不要想!
胤褆嘟囔了一句“奇奇怪怪”,就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而胤祉和胤禛两个人隔门对望,提心吊胆的等着小胤祯的“早”。
从晌午等到了傍晚。
就在两人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只听到一阵“卡兹卡兹”的声音。
天色昏暗,凄冷刺骨,起初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随后便眼睁睁看着墙体歪斜起来!
是地龙翻身了!
胤祉和胤禛本来是想在院子候着康熙的旨意,可是到了这一刻,他们才知道,让他们搬家的,不是圣旨,而是天意!
真就,让你早搬家,绝不隔一夜呗!
胤祉胤禛二人在院子里,两位福晋也在院中清点东西,地动之时直接跌坐在地上。
但唯一庆幸的是,院中空旷不会有什么危险。
三福晋/四福晋齐齐星星眼的看着自家爷:
“妾身竟不知爷几时有了这通天之术,实在,实在让妾身仰慕……”
“幸好听了爷的,妾身这几套头面是祖母传下来的,可受不得颠簸!”
罪魁祸首胤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胤禛也轻轻吐出一口气。
但另一边的胤褆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地动只是他本在书房处理公务,觉得有些乏了闭目养神,谁想到一下子就地动山摇起来。
等他连带福晋孩子光人跑出去,他的院子直接塌了!
无数的瓷器,金银,锦帛等等都被埋了进去。
胤褆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咬牙咆哮道:
“老三!你怎么不知道多劝劝爷!”
不远处的胤祉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
“啧,爷怎么听到大哥的声音了?嘿,让大哥不听爷的,傻了吧!”

康熙到的时候, 胤褆和胤祉正打做一团,不过准确的来说,是胤褆单方面殴打胤祉。
胤祉擅长拽文, 便是骑射在众多兄弟的光彩上,也就只有胤禛和他是难兄难弟了。
倒是胤褆, 骑射出色不说, 还在军中呆了两年,对于怎么下手打人的疼好几天但是不留痕迹了如指掌。
这会儿在塌的只剩下乾西五所的上空,徘徊着胤祉的惨叫。
胤禛倒是没准备看热闹,可是他和胤祉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干不过胤褆啊。
于是, 胤禛请来了救兵。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胤禛行礼, 胤褆和胤祉才回过神, 理了理弄乱的衣裳上前请安。
康熙看着这两个打的不可开交儿子, 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 沉声道:
“怎么回事,谁来给朕说说?”
话音落下, 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胤禛看了看胤祉, 示意胤祉开口,可是胤祉怎么好意思说话,只低着头装鹌鹑。
康熙都快被他们给气笑了:
“老四, 你说!你给原原本本,不许有一丁点隐瞒的说!”
胤禛出列,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缘由, 虽然对于胤祉后院的格格所做的事只是轻轻带过, 可是被康熙和胤褆一看, 胤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臊得慌!
胤褆更是愤愤不平道:
“爷就说老三这个猴儿精怎么会好端端提醒爷!原来你才是祸头子啊!”
胤祉低着头不敢吱声,康熙直接怒斥道:
“愚蠢,简直愚不可及!梁九功,传朕旨意,革了老三的贝勒,他府里的一应妾室都去佛前清修半载!”
“遮!”
胤祉直接傻眼,随后连忙道:
“不要啊皇阿玛!这,样子儿子多没脸面啊……再说,这样子,儿子住哪儿啊。”
胤祉的声音越说越小,康熙冷哼一声:
“你最了解十四,却能在他不知世事之时管不好自己的后院,惹的他说出籤语,你该庆幸没有伤到人,不然朕通通记到你头上!
至于住哪儿……呵,朕觉得天为被,地为床也不失一个选择!”
康熙说完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眼前的废物看的他眼睛疼!
胤祉连忙追上去,哭丧着脸道:
“皇阿玛,儿子真的知错了!这都要过年了,儿子,儿子不想这么丢脸……”
“你还知道丢脸?那等害靡靡之音被十四听到,朕还不曾跟你计较!”
“十四弟最多听到半句,剩下的儿子都把他耳朵捂住了,哎呦……”
胤祉走着,一个不小心就扭到了脚。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
变成光头阿哥不说,还扭了脚,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惨的了!
“什么东西,怎么是臭的?”
胤祉捏着鼻子就要把刚才绊了自己的石头丢开,胤禛拦住:
“三哥等等。”
胤禛取了一块帕子将那块石头包住,嗅了嗅,脸色一变:
“皇阿玛,这不对劲儿!”
康熙本来正头疼把儿子们安置在何处,这会儿听到胤禛的声音,想着胤禛这次办差办的妥帖,压下不耐:
“有什么不对?漆水久了味道自然不会好闻。”
“可是这东西的味道有些熟悉,与儿子在安徽巡抚府上缴回来的东西很是相似。儿子虽然只闻过一次,可是绝不会闻错!”
胤禛说着,看了看周围,补上一句:
“而且,这里塌的是二所。”
这二所,若是康熙没有兴建毓庆宫的话,该是太子的居所。
康熙闻言也是一顿,折身而返:
“梁九功,去看看这样的石头多不多。”
对康熙来说,太子之事无小事,只见梁九功领着人在那堆废墟里头翻腾了小半个时辰,将里面有异状的石头都翻出来摆好。
“这种石头四面平整,且只有一面上了漆水,这是……”
“这是墙!这是墙塌了形成的!”
胤祉抢答着,随后央求康熙:
“皇阿玛,您看十四这金口一开,只有好事儿,没有坏事儿!儿子可是听说那安徽巡抚就是折在这上头,若是太子真的住过这里……”
胤祉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康熙这会儿也没有时间理会胤祉的歪缠,只道:
“便是有功,也还是十四的!至于你,不必革爵,且去了封号!听说你都收拾好了,连夜就搬吧!”
京城的宅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康熙记忆力颇好,很快就说了几个地方。
只是从距离上看,胤褆和胤祉的府邸离皇宫倒是不远不近,而胤祉……他合理怀疑皇阿玛是想把他发配京郊!
可是此刻能有一个贝勒的爵位已经算是极好了,胤祉目送康熙走远就张罗着搬家了。
胤禛一言难尽的看了胤祉一眼,眼中闪过深思。
他记得,当初在巡抚府,二哥对着□□说过一句话——这个味道,有些熟悉。
胤禛突然神色巨变,这话现在回想起来,简直细思恐极!
胤禛只得将搬府之事托付给四福晋,让她实在没有法子可以求助德妃后,便大步流星的朝毓庆宫去了。
毓庆宫乃是太子五岁时,康熙让人兴建,胤禛是头一次,里头跟个小迷宫似的,让胤禛差点迷路。
等胤禛到时,里头已经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太子!你吸的是什么东西?这东西朕这几日才给死囚用过,你知道他们成了什么样子?他们断掉一日,就成了疯狗一样的东西!你怎么敢,怎么敢!”
胤禛脚步顿住,随后凉意攀上脖颈,他飞快地走起来,跑起来,等他带着几分喘气的到了门外,却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
康熙这厢痛心疾首,可是太子却斜依着炕几,懒懒道:
“皇阿玛别气了,您要不来一口?儿子自从有了这宝贝,再也没有愁过什么,气过什么,再也没有……”
太子轻轻将烟枪搁置,表情却是一本满足,唯有那青黑的眼眶和显瘦的容貌说明着一切。
康熙看到眼前的一幕,心疼大于责怪,便是前头和太子的嫌隙也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康熙走上前,抓起烟枪狠狠的在柱子上敲断:
“我儿,我的儿啊!这东西平常人沾不得啊!听阿玛的,不要再碰了,好不好?”
康熙攥着太子的手,和太子坐在一处:
“阿玛答应你,以后不会让你再愁,再气了,这东西咱们不要也罢!”
“可是,皇阿玛,我看到了额娘了。她那么温柔,那么慈爱,她也会给我夹菜,也会关心我,也会打趣我……”
太子双眼无神的喃喃着,康熙听着却觉得太子分明说的是德妃和老四。
“皇阿玛,我真的好羡慕那些有额娘的兄弟姐妹,他们便是有什么错处,都有额娘周旋。
可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啊!皇阿玛宠我时宠极,可是厌我是更是厌极!要是额娘在,是不是会好一点?”
太子脑子一片混沌,像一个稚童一样靠在康熙的怀里,如幼时那般看着康熙:
“皇阿玛,皇阿玛……”
“朕在,朕在……”
“皇阿玛,就让儿子一次吧。”
太子第一次求康熙,康熙不由动容,他犹豫着。
大清,又不是买不起□□,太子喜欢多买一些就是了。
康熙嚅了嚅唇:
“朕……”
答应你还未说出,便被一阵推门声打断。
胤禛镇定下心神,认真道:
“皇阿玛,不能答应二哥!”
“老四,是你?你跑来坏孤的好事!”
太子因为太过消瘦,阴沉沉看过来的时候,眼若藏刀。
胤禛坚定道:
“二哥,我是在救你!你莫不是忘了安徽之灾由何而起?!”
太子记忆模糊,只记得那种飘飘欲仙,又能圆了他想娘梦到那种感觉。
随后,太子轻飘飘道:
“那又如何?安徽巡抚不过一省巡抚罢了,孤乃储君,举国之力还能不够?”
太子神色变得癫狂,胤禛亦觉得陌生:
“二哥,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去安徽的路上,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忘了吗?”
胤禛只知道那东西不好,可是没有想到会扭曲人的心性!
胤禛转头看向康熙:
“皇阿玛!二哥如此,您还犹豫吗?!那东西就是祸头子,必须尽数消除,若其在我大清之境肆虐,那以后的后世子孙岂不是都要毁了?!”
康熙本来因为初见太子吸食□□心头大惊,又被太子的软语带歪了才软了心肠。
可是这会儿兄弟二人对话后,康熙只觉得寒从脚起,他缓缓松开太子:
“保成,阿玛不能答应你。□□,不该,也不能出现在我大清之境!”
太子愣愣的看着康熙,苍白干黄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随后他直接抓起炕几上的东西狠狠的去砸胤禛:
“滚!滚啊!都怪你!都怪你!”
康熙连忙拉着胤禛退出里间,在明间说话。
胤禛眼睁睁看着往日高傲的二哥露出癫狂的模样,心里万分痛心,但是他还没有忘记一件事:
“皇阿玛,儿子请搜毓庆宫!”
康熙闻言脸色一沉,他看着胤禛,压抑着怒气:
“老四!莫不是你以为自己一次差事办好了,就想着居功自傲了?
太子一日是储君,终生是储君!你,不要肖想不该肖想!”
胤禛听了康熙这话,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他向来冷硬的脸上也露出一抹苦涩:
“儿子之所以如此请求,乃是因为二哥当初在安徽巡抚吸食时,便说了一句其味熟悉。
若是二哥此前不曾接触,为何会觉得熟悉?儿子虽莽撞,但断无私心!”
胤禛忍着心痛说完,便起身但殿门外,撩起袍角跪下,磕头,继续沉声道:
“儿子请搜毓庆宫!”
“砰——”
“儿子请搜毓庆宫!”
“砰——”
“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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