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重要物资一样，都是用工分和物资来兑换，而且价格还特别高。
不过由于晶核的难得，基地鼓励异能者们用努力寻找晶核，用晶核来兑换药剂。
一颗晶核至少能兑换一瓶觉醒药剂，两瓶突破药剂，再加两瓶抑制剂呢！
这“一瓶”的含量，可不是一人份的那种，除了觉醒药剂之外，突破药剂和抑制剂都是药片，突破药剂一瓶有至少十片，抑制剂一瓶五十片。
一片就是一个人一次的量呢。
倒是觉醒药剂听说由于技术原因制作困难，并且特殊的服用方式，导致它一瓶只能一个人用。
觉醒药剂是口服液体，服用者需要每天服用一瓶盖的量，一共服五天，第六天的时候基本上就能觉醒异能。
不过上面也说了，会有失败的可能，但就算失败了，至少也不会出现异变狂化成怪物失去性命的情况。
河云市基地那边已经开始准备要开放三款药剂的兑换渠道了。
同时关于异能者的“异变值”问题，异能者们也都知道了，河云市基地表示正在抓紧时间研发能实时监控异变值的便捷设备。
加上这个消息是跟抑制剂的消息一块儿出来的，异能者们倒没多少躁动。
反倒是库文坡这边原本的搬迁计划还被催着让快点儿呢，不少异能者都想早点去河云市基地，看能不能抢到几瓶抑制剂和突破药剂。
就连普通人，也对觉醒药剂十分渴望。
毕竟这个世道没有能力活起来难呐，就算有风险又能如何呢。
总之现在晶核可谓是十分抢手。
池念原本一个人能得到七枚就很多了，要知道其他人想要得到晶核，要么是运气非常好正好碰到有晶核的普通变异动植物，那对付起来倒是容易。
但更大的可能，是得去找一片区域里的boss，这可不得集结个十几人甚至几十人的异能者队伍才搞得定么。
然而池念没想到，就这个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兽皮袋子里，竟然有这么多晶核！
池念看着这堆亮闪闪的晶核，仿佛看到了一座摆在自己面前的金山。
“……我现在怕不是全国首富！”池念忍不住喃喃自语。
甚至再敢想点儿，说是世界首富都有可能呢！
所以，这个兽皮袋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啊？？？这么多晶核他到底从哪来的啊？？
要凑到这么一大堆房子都装不下的晶核数量，怕不是把全球的晶核都全薅到这儿来了！
池念越发对那只手的主人感到好奇起来。
“是重生吧？也只有重生才说得过去了！”
她目光闪动着，觉得自己怕是猜到了真相。
“嘎嘎！嘎嘎嘎！”
[什么什么，有宝贝吗！快拿给我看看！]
乌鸦见池念看着兽皮袋子的脸色变来变去，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嚷嚷起来。
不光乌鸦，就连可乐也竖着耳朵把猫瞳转了过来。
别的动物不是不好奇，而是它们都没在房间里。
池念的卧室除了可乐能进，现在也只有乌鸦仗着厚脸皮死活要在窗口安个窝，算是进来半个。
就连滚滚，池念表示在它没习惯每天洗澡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之前，也不准进。
见到乌鸦和可乐好奇的样子，池念狡黠一笑，兽皮袋子一翻，跨啦啦一下就把大量晶核倾泻而出！
刹那间超多晶核在房间里咕噜咕噜乱滚。
直看得乌鸦和可乐双双呆住。
作者有话说：

[我要！我想要想要想要！求求你~]
乌鸦整只鸟都变成闪闪发亮的晶核形状，开始撒娇打滚求晶核。
就连可乐也伸着爪子在晶核堆里扒拉，还想整只猫趴上去试试。
池念忍不住乐起来。
“好，呐，一个一颗，随便挑，挑大的！另外给它们几个也挑一下送出去。”
池念大手一挥，豪爽得很。
她本来把这么多晶核摆出来也不是单纯为了炫耀，好吧炫耀起来的确很爽，但也是打算让可乐它们拿去用的。
晶核这玩意儿人类没办法直接吸收，但动物可以啊。
哪怕只是一颗最小的晶核，也可以让动物们至少吸收一周呢，大的甚至一个月都消耗不完。
等消化完里面的能量，动物们就会变得更强大。
反正池念现在有这么多，自然不会吝啬让身边的动物们也强大起来。
就连大蟑螂，她都有准备它的那份儿。
池念一发话，乌鸦顿时一个俯冲，直接钻进晶核堆里，两眼发光的开始挑选起来。
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又觉得那个更大，下一刻又舍不得另一个颜色更好看的，总之满脸都写满了“好东西太多挑不出来啊”的幸福烦恼。
一人一鸟一猫开开心心挑了半天才挑出几个，池念让乌鸦和可乐把晶核拿出去给外面撒欢儿的动物们，自己则把剩下的晶核重新收起来。
当然不是继续放在兽皮袋子里了，全往自己的空间里放，包括袋子里还没有倒出来的那些，都腾出来放进自己的空间里。
这才是真正成为自己的东西嘛。
装完晶核，池念想起那只断手。
在实验室的时候她只是用眼睛看过，就直接收进空间了，还没上手看看呢。
正好现在有空。
池念还格外注意，先掏一副一次性手套带上之后，才拿出那只断手。
好在这只断手摸起来冰冰凉，虽然柔软，但至少不是温热的。不然要是连触感都跟活着的时候差不多的话，池念真的要直接把这只手扔火堆里看看能不能烧成灰。
毕竟这种设定，跟那些影视和文学作品里的大反派多相似啊！
四分五裂还活着最后合体统一世界什么的。
池念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着，还没等她作出要如何处理这只断手的决定，就听到房屋外传来动物们警惕的骚动。
还有张芹的一声惊叫。
“池念姐！快来看！！”
池念顺手把断手收进空间，这才走出房门。
刚一出门，她就看到了让张芹惊叫的东西。
只见房屋前的夜色之中，此刻一大片荧光闪烁，星星点点，仿佛天上的星星落在这一片。
整个场景仿佛如梦似幻，美丽极了。
但是它们再美，池念也不会真的就觉得这是什么童话世界。
这可是危机四伏的末世！
那片“星星”从远及近，池念也终于看清这些“星星”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只拳头大小的萤火虫，荧光正是从它们的尾巴散发出来的。
“池念姐，是萤火虫！”张芹几步跑到池念身边，目光诧异，“怎么突然有这么多萤火虫过来？”
池念没说话，脑海里却闪过那只断手的模样。
从萤火虫出现的时机和笔直冲自己这边过来的方向看，怕是被断手吸引过来的。
先前实验室的俘虏们有说过，那只手对变异动植物即有震慑作用，也有吸引作用。
只是没想到就才拿出来这么一下下，就吸引来一群萤火虫。
没等池念想着要不要把这群萤火虫留下一两只塞进自己的动物队伍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爆炸在前方响起！
“啊！它们会炸！”张芹被吓了一跳。
只见一只萤火虫从熊猫滚滚耳朵边擦着飞过，一部小心让滚滚痒了痒，后者抬起熊掌就冲那只小灯笼拍了过去。
当两者相接那一刻，萤火虫一下子炸开一朵火花！
要不是滚滚反应快一个前滚翻，大半个脑袋都要被波及到！
就算这样，它的爪子上的毛也焦黑了一部分。
这一声爆炸一下子让整个萤火虫群惊慌起来，它们顿时一只只像无头苍蝇似的开始乱飞。
刹那间，一朵又一朵火花在半空中接连炸开。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池念甚至都来不及跟这些萤火虫沟通安抚，它们就接二连三的爆炸了。
此起彼伏的爆炸让其他动物们躲的躲闪的闪，一下子整个场面就乱了起来。
乌鸦虽然又话唠又戏精，但哪能忍这些飞着的家伙伤害自己同伴呢，顿时翅膀一扇，一股股黑火直冲萤火虫们而去。
然而没想到萤火虫们在黑火中僵成尸体掉落在地那一刻，竟然还能爆炸！
“啊！”张芹被几只慌不择路的萤火虫靠近，连忙抬手就要驱赶。
池念赶紧制止：“别碰它们！”
“都别动手攻击，注意躲避，它们只要被轻微撞击就会爆炸，不撞到就炸不了！”
池念说着，一只手拎着张芹衣领就带着她腾转挪移，躲避四面八方往这边飞过来的萤火虫。
她还放开自己的意念，努力让萤火虫们平静下来。
这些个头小小胆子也小的家伙们行动都是靠本能，并没有多少思维能力，但好在随着池念的安抚，以及人和动物们不主动触碰，萤火虫们终于缓缓安定下来。
原本混乱的飞翔路径也开始变得有序。
没一会儿，或这或那的爆炸就没了。
这片地面上的星光终于又恢复到通话般的柔和浪漫。
光看这景色，谁能想到先前那到处都是不稳定炸弹的样子呢。
反正池念是彻底打消要把萤火虫留在队伍里的想法了。
就这一碰就炸的特性，怕是还没有伤到多少敌人，自己这边就要损伤大半了。
犯不着犯不着。
而且这些小炸弹的威力也不是特别强，如果不是触不及防近距离接触，基本上只是被吓一跳的程度。
留下来也没用，还不如让它们自己在野外飞来飞去呢。
“好了，只要不碰它们就没事了。”池念见萤火虫们安静下来，招呼张芹，“回房间去睡吧，外面有我的动物们守着，这些萤火虫等天快亮了会自己离开，不用管。”
这自然是池念从萤火虫们的意念里得知的，它们昼伏夜出，一般只在固定的范围活动，这次要不是感受到断手的吸引力，也不会主动飞过来。
现在断手的气息没了，它们也不是喜欢主动攻击的那种类型，很快就会散去的。
张芹点点头：“真是太感谢池念姐姐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张芹回到房间，池念让动物们不用管萤火虫，只要不让它们飞到屋子里去就行。虽然不能碰，但可以轻轻扇风，又或者提前拦截什么的，办法多得是。
随后她也回房准备好好睡觉。
断手啥的肯定是不能继续研究了，至少得有办法隔绝这种吸引力之后才不会再引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明天可以问问张芹在植物上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隔绝的。
想到这里，池念忍不住啧啧感叹，自己虽然也有吸引动物的奇怪体质，但自己吸引来的动物们是来保护自己的。而这个手的主人同样也吸动物，但吸引来的却是来攻击的。
要是这手没有同时具备震慑力，怕是早不知道被这些动物们分食成什么样子了。
哎呀，这么一想，自己怎么就突然觉得幸福起来了呢。
池念正在庆幸呢，一踏进房间，就脚步就顿住了。
只见她的床头沿上，此刻正停靠着一只尾巴闪着荧光的萤火虫。
……什么时候进来的。
池念微微皱眉，觉得自己还得加大训练力度，不然怎么都没有察觉到这只的行动？
还好只是一只萤火虫，要是别的危险，自己这一个大意可就要出大问题。
这一刻，被一路历练涨起来的些许骄傲重新沉淀，池念的异能刹那间仿佛突破了一个新的门槛。
再看向床头那只萤火虫时，池念不再像先前那样想把它赶出去了。
看在它正巧帮了自己一把的份上，池念向萤火虫询问它的想法：“你要跟着我，还是跟你同伴们一起？”
虽然这只小星星易燃易爆了点，但只要小心些，带着上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果它想的话。
池念不知道这小家伙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还是故意的，为了避免自作多情，还是问一声的好。
在池念的注视下，那只萤火虫翅膀刷刷扇了两下，依旧稳稳停在床沿上，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行，我明白了。”池念说着，冲萤火虫摊开手掌，“要跟着我也行，但现在我要睡觉了，你不能留在这里，来，给你换个地方待着。”
池念暂时想不到把这只易爆品交给哪个动物带着，但不管怎么样，先送到门外去再说，等明天睡醒再看它跟谁相处得来。
随着她话音落下，萤火虫终于离开床沿，落到池念手掌上。
碰到萤火虫那一瞬间，池念眼神闪了闪。
不过她没多说什么，转身打开门，在外边的门板上用蛛网现做了个小吊床，动作轻柔的把萤火虫放进去。
“行了，你就先呆在这儿，免得明天把你忘了。”
说完，池念重新回到卧室。
只是上床睡觉前，池念盯着自己手掌看了看。
——刚刚那只萤火虫碰上来时，她什么能力都没有吸收到。
这显然跟以前的情况不一样。
是自己能吸收的异能数量饱和了？还是……那只萤火虫有问题？
明天找个动物试试吧。
至于现在嘛，当然是睡觉最大！
池念缩进被子里，闭上眼。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钟鸣寺在末日前以平安符最为出名，甚至不少来阳庆市旅游的游客都会特意过来求上一张。
而这里的大片银杏树一到秋天叶片变成金黄色，在暖阳下犹如给世界披上一层黄金甲，这道风景甚至数次在各种摄影比赛中得到优秀名次。
池念给这次历练选的终点，就是钟鸣寺。
她就不信了，这么多银杏树对付完，自己还奈何不了别墅后面那颗大家伙！
池念一路带着张芹和动物们往钟鸣寺走，路上也没忘记总是找机会训练张芹的生存能力，刚开始是让自己的动物们把控着力度训练，之后要是遇到她觉得张芹能够解决的目标，也会让她自己去对付。
倒是教得挺认真。
相对应的，池念也从张芹这里得到一些植物的利用方法，之前的通讯喇叭花和能防火的树皮，当伤药涂的花蜜，特殊处理后能坚硬得像匕首的叶子。
都是池念不知道的。
池念本来想问张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来着，毕竟张芹还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但看她也没有主动说的样子，池念并没有追根问底。
秘密不想说是十分正常的事，池念十分理解。
就像她自己一样，还不是好多秘密一时半会没打算让张芹知道。
本来池念是计划在路上遇到要前往河云市基地的队伍时把张芹塞进去一起的，只是没想到也不知是运气问题还是咋的，直到她们到达钟鸣寺附近，竟然都没遇到幸存者过。
那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把人继续带着了。
“半山腰上就是钟鸣寺了，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池念视线从远处那片金黄的山收回来，对张芹说道。
张芹喘着粗气，半晌才说了声“好”。
不怪她这么累，任谁赶路期间一直脚步不停的跑着，甚至身后还有一只会喷火的乌鸦监督，只要跑慢了就一股火烧过来，就这么跑了整整一个下午，也会累得直喘气。
更何况张芹还不是有运动经验的那类人，此刻没直接瘫倒在地上，还能直挺挺站着，就已经是这段时间训练出效果了。
当然，池念可没像张芹这样跑，咳，她一路悠闲的骑动物过来的。
现在张芹缓着气的时候，池念则在旁边建蛛网房。
她不想暴露空间，就只有现建了，好在给自己的只需要建个空壳子，里面再悄悄把空间里的家具搬出来就成。
至于张芹的，池念毕竟不是对方的老妈子，可没打算事无巨细的给她弄个多舒服的环境，能遮风挡雨就够了，至于床，都是张芹自己行李里的睡袋。
不过路上的食物池念倒是有分给张芹一些，当然不是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那种热腾腾的，而是方便面、饼干面包之类的干粮。
或者让蚂蚁们现去找，找到啥吃啥。
很快两栋相隔不远的蛛网房壳子就做好。
“好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开始我们的训练对象就是山上的银杏树们了。”
池念说着，就要进屋关门。
张芹脸色微变，也顾不得什么，连忙说道：“池念姐！我……我能不能不去？”
“嗯？”
“就是……”张芹已经说出口，索性直接说完，“我觉得我还对付不了那些银杏树，我要不还是跑跑步打打拳吧。我……还没做好准备。”
她说话时紧张极了，生怕池念生气。
张芹已经在想要是池念真的生气，自己要做才能安抚。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池念只看了她一眼，便点点头：“好。”
就完了。
别说生气了，甚至都没有再多说几句，连理由都没有询问一声，更没有安慰，仿佛张芹说的不是拒绝，而是同意。
张芹忍不住露出一丝诧异。
反倒是池念情绪没依旧跟先前一样平淡，冲张芹说了句“那我就先睡了”，随后进屋，关门。
至于张芹的拒绝，池念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她之前那么认真帮助张芹训练，也只是看在自己想从她那儿得知一些植物使用方法而已，等价交换，又不是自己求着对方训练。
既然现在对方不想练了，那就不练呗。
反正在末世里强大起来有利的是自己，能保命的东西都要旁人催促才主动的话，还有什么可救的。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池念可没有上敢着给谁当老妈子的爱好。
或许张芹觉得自己对植物独特的利用方式可以让她得到旁人庇护，就跟先前实验室那支队伍和这次遇到池念一样，那就随她吧。
池念没多管张芹，进屋也不并没有早早睡觉，而是派出动物们四散往钟鸣寺附近探查情况。
这里的银杏树年份没有别墅区那颗大，但数量极多，密密麻麻的都占据了一大片山，异变之后个头倒没有巨大多少，能力也跟别墅区那颗一样，跟风有关。
动物们从四面八方靠近，给池念传回来山上到处都是一股股龙卷风的消息。
风系能力的变异植物啊，之前也遇到过，池念并没有过多担忧，冷静思考着要如何破局。
第二天一早，池念就带着动物们往山上走。
张芹既然提前说不去，池念便果真没有再叫她，只留了一队蚂蚁在这里留守。
“我要攻破最大的那颗银杏树才会下山。”池念对张芹说道，“可能要好几天的时间。你要是在这期间遇到其他人去基地，可以选择跟他们一路走，不用特意等我，给我留个消息就行。”
张芹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
“那个……池念姐你有这么多动物，能不能多留几只啊？”张芹忐忑的请求，“我，我一个人怕……”
然而她得到的却是池念毫不迟疑的拒绝：“不行。”
“这一队蚂蚁足够保护你在这片的行动，这里是银杏树群的地盘，除了它们不会有其他危险生物，只要你不自己乱走，就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
池念说道，“这是我最后一个目标，需要它们一起配合，没办法留给你。”
这里肯定不是完全的安全区域，但都末世了哪还有万无一失的安全场所？就算安全基地里也会面临变异生物的突袭呢。
更何况还有蛛网房和留守的蚂蚁在，不至于应付不来。
池念可不会让别人影响自己的计划。
她的别墅还在等着自己呢。
拒绝完张芹这个提议，池念见她没有其他话说了，就转身往钟鸣寺走去。
一周后。
金黄的钟鸣寺如今像是被拔了毛的公鸡，金闪闪的“羽毛”如今七零八落，褐色的树干和土壤灰石裸露出来，东一块西一块，斑驳得格外凄凉。
原本肆意游走的龙卷风此刻更是一簇簇萎靡不振，原本最少都是十多米高的风卷，现在一个个只有半米来高，在树干根部附近悠悠打着璇儿，速度也不快，也不敢璇远了，委屈巴巴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拿着手上那颗比黄金还闪的晶核打量。
嗯……这颗颜色也太好看了吧，要是可以做成首饰，怕是能被抢疯。
池念啧啧赞叹着，直瞅了好一会儿，才心情极好的收进空间。
还特意放在收藏品那一个蜗牛壳里，没跟那些“消耗品”晶核放在一起。
不怪她心情好，毕竟任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一大片银杏树群通关，心情也都会很好。
更别说这对池念来说，代表的可是她的别墅，终于可以回到自己手里了！！！
此刻池念已经等不及要往回走，去拿回自己的别墅了。
她这一路除了历练，还断断续续收集了几个好的家具家电呢，洗衣机冰箱电视，或自己找的，或跟其他幸存者们交易的，总之都备齐了。
就等拿回别墅，按上就能用！
也不知道房子上刚安装好的太阳能设备现在储存多少电了，啊，有电的日子，我就要来了！！
不过现在嘛，最重要的是得好好给自己梳洗一番。
这片银杏树群七零八落，池念此刻的形象也没好到哪去。
衣衫褴褛，新伤旧伤遍布，头发甚至都长长短短的，被银杏树的风叶割断的。
好在头发不成问题，直接剃光，再用水黾的长头发异能，一下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就重新出现在池念身上。
唯一的区别就是先前的头发还带着些末世前烫的微卷，现在这重新长出来的，就是她原本的直发了。
唔，也不知道安全基地里还有没有人开理发店，应该有吧？直发太温柔了点，跟这自己的气质不搭啊。
池念一边想着，一边给身上擦药。
药并不是末日前的那些，而是张芹之前说的从变异植物得来的一种药，不仅可以治疗伤口，最让池念满意的还是可以祛疤。
毕竟她也是个爱美的女孩子，既然可以的话，当然不希望自己身上手臂大腿甚至脸上留着一道道伤疤。
等药物涂好，绷带一裹，再换身衣服，先前那个狼狈的她已经重新变回光鲜亮丽的池念。
“走吧，下山。”
池念招呼动物们。
这次跟银杏树群战斗，她们双方可以说都是在打群架，要不是有动物们帮忙牵制，池念一个人肯定是对付不了这么多树的。
这一周内池念对它们在晶核的使用上丝毫不吝啬，只要动物们能够吸收，她都毫不保留的提供。
动物们在这样给力的后勤保障下，现在一个个走出去也是能够占据一份地盘的boss级别存在了。
一人一群动物们往山下走。
然而池念一下山，就得到一个坏消息。
留守蚂蚁说，张芹被一伙人类抓走了。
作者有话说：

“被抓了？什么情况。”
池念想过张芹可能有些狼狈，又或者受了点伤，又或者已经跟别的幸存者走了，倒没想过竟然是直接被抓走的。
她查看张芹那栋蛛网房的痕迹，发现只有很小的攻击痕迹。
光是这点攻击力度，应该不至于能强行把人从这里掳走。再加上还有留守的蚂蚁，真强行突围抢人的话，池念相信守个一周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除非是张芹自己主动离开安全的环境。
果不其然，留守的蚂蚁在意念里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池念，正如她猜想的那样，的确是张芹主动出来的。
最开始是几个异能者发现了这个地方，看到张芹后想过来抓人，但张芹躲在蛛网房里，那些人试着攻击了蛛网房，发现这龟壳厚得很，很快就离开了。
只是第二天又来了一个人类，只有一个，是个女性，然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蚂蚁听不懂，然后张芹就自己从蛛网房出来，跟着那个人类走了几步。
留守的蚂蚁早就得到池念吩咐，如果张芹自己要跟人类离开，不会阻拦。甚至平时遇到危险，只要张芹没遇到生命危险，留守的蚂蚁们都不会出手。
所以现在明显是张芹自己主动出来的，它们就没管。
然后也就几步的功夫，那个女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男人类，旁边又冒出好几个人类，把张芹捆起来跑了。
蚂蚁们一时半会不知道这算不算“危险”。
最终它们还是没动，只分了一只在后面悄悄跟着那群人类。
“干的不错。”池念听完，扔给留守的蚂蚁们一颗晶核以示奖励。
毕竟其他跟着她上山打树的动物们这一周都放开了吃晶核，这一支留守的还没吃到呢，都是为自己办事的，在这方面也不能厚此薄彼。
再说了，留守蚂蚁们做得很好啊，还知道在后面跟着那群人类。
“走，追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池念说着，抬手把蛛网房里的东西收进空间。
没有张芹在，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用空间了。
至于这两个房子空壳，自然依旧跟以前一样留在这里，供路过的其他人或许可以用用。
前方追踪的蚂蚁一路留下标记，池念按照痕迹追了上去。
这是一条还算平稳的河流，河道原本应该是沙地，但现在显然已经被蔓延的水草和各种巨大化的植被占领，只有一条碎石铺的小路在丛林里若影若现。
掳走张芹的那伙人正是沿着这条小路走的。
池念有动物们开路，并没有在路上耗费多少时间，很快她就在河流上游看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
人还挺多。
池念纵身藏在茂密的树丛里往前看去，那是一个营地，不过从外围那些荆棘栅栏、来往巡逻成员来看，这个营地管理挺正规的，秩序也很好，都算得上一个迷你安全基地了。
池念没在树丛蹲多久，地底下就钻出来两只蚂蚁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