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烛纵容的接过,笑着牵起男朋友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
大猫乖巧地伸着手,眼神亮亮的对她说:“那我们明天就去中国领证吧,烛!”
从还在平行世界的时候,他就一直惦记着要和烛更进一步,成为夫妻关系了!
贺楼烛:欸?
猫饲主的动作一僵。
五条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但今晚快乐的情绪又大又厚重,戳一下倒也还没戳破,他努力稳着心绪又喊了一声女朋友的名字:“烛?”
贺楼烛先是伸手安抚的揉了揉他的白发,然后尽量温和的告诉他:“恐怕不行的,悟。”
好像有什么‘啪’的一声就破掉了。
五条悟的表情瞬间有些失控,他下意识双手很用力地握上了贺楼烛的肩膀,下一秒却又怕抓疼了她、本能地卸力,冲突的动作让指节一时都有些抽搐。
“为什、为什么?”
他表情空白的问着:
“烛明明答应我了!”
“烛要反悔吗?不想和我结婚吗!”
他询问着,气场异常恐怖,嘴唇张了又合,像是要说出什么很可怕的话。
但面对的是贺楼烛,挣扎了半天,最后也没舍得说出来。
这样浓重的憋闷和委屈全都一同冲进了脑海,变成别的涌了出来,白发最强那双冰蓝的眼瞳顿时染上了湿意。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豆大的泪珠不受控的滚落,他却连擦都不想抬手擦,只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女。
“就算烛毕业走了我也会追到中国去!”
六眼的神明、哭的好凶,最后也只哽咽着说了一句没有任何威胁度的话:
“不要想、不要想甩开我!”
除了刚交往的时候,贺楼烛也已经很久没见过五条悟的眼泪了。
大猫情绪来的太快,话一句接着一句,内容还又怪又远,贺楼烛让他说地一时都有些发懵,这会儿反应过来了连忙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着眼泪。
“不是的、我当然是愿意嫁给悟的!”
她哭笑不得的解释:“虽然日本十八就可以,但是中国女生的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岁呀!”
还在流眼泪的大猫一愣,他下意识抽泣了一下,傻乎乎的看着饲主,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成串的泪痕滚落。
贺楼烛让流泪猫猫头可爱的心都在打颤,干脆直接吻了上去,温着声音哄他:“男孩子更晚一点,至少要二十二岁才能领证。”
“没有不想嫁给悟,如果可以的话也想立刻和悟结婚。”
大猫眨了眨哭的有些泛红的眼睛,被她亲着,还要眼巴巴的望着她:“那等二十二岁生日当天烛就要和我领证。”
猫饲主爱怜的捧着他的脸蛋:“好,领。”
“婚礼要请好多好多人。”
“请,都请。”
“……没有不爱我?”
“最爱悟了,我已经是悟的未婚妻了啊。”
贺楼烛一句一句哄着大猫,无可救药的想:
啊,落雨的宇宙…也一样美得不可思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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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一些领证被老婆拒绝哭的稀里哗啦的小悟(轻轻
明天正文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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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并不是为了回国领证。
求婚成功但领证失败的大猫被饲主搂着哄了半天,也还是顺不过气,强烈要求要去中国过明路,让所有认识贺楼烛的人都知道她有未婚夫了。
贺楼烛虽然哭笑不得——毕竟她无父无母,其实并没有什么非通知不可的人。
但大猫跟高专上上下下、尤其是杰和硝子炫耀,把两个同期烦的不堪其扰,家入硝子诚挚拜托贺楼烛带着她家猫出门一段时间。
贺楼烛:。
最后当然还是遂了猫的意思。
正好虚空之战的收尾工作刚刚全面结束,她回国当面向上级汇报,也更清晰准确一些。
『世界』也说有东西想她回中国看看。
他们并肩坐在座位上,五条悟还在摆弄未婚妻带着戒指的纤长手指,颇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
贺楼烛都由着他,只托着下巴笑着问:“所以悟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
五条悟握着她那只手略微用力,直接把她拉进了怀里,高大的男性俯身亲吻她,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
把心爱的猎物叼回了家、还要反复确认的家伙,此刻眯起眼睛满足道:“从那个世界回来立刻就开始准备啦。”
他这副懒洋洋又带点不自觉得意的样子过于可爱了,完全就是吃饱喝足之后对主人翻肚皮的大猫。
贺楼烛整颗心都要变成小猫咪的柔软形状,她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主动把指尖滑入他五指的缝隙。
十指相扣。
飞机落地的时间是下午,先找地方落脚。
贺楼烛牵着五条悟,顺着手机里的地址慢慢的找,在日月瞳超大视距的作弊下很顺利就寻到了正确的门牌。
她从空间里很深的地方翻出了钥匙,插进门锁。
贺楼烛物质欲很低,工作又忙,以前突出一个凑合,只住管理局的宿舍,即使薪资蛮不错的,这么多年也没想起来要给自己置办房产。
这套房子还是她刚重生回来时国家下发的奖励。
嗯……她甚至都没有来看过。
两个同样是第一次来的人打开了房门。
因为她的业绩实在称得上离谱,这套发下来的房子地段也好、面积也好都相当不错。
室内也做了基础的简装,墙壁和地板颜色还算顺眼,只是因为没什么家具,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贺楼烛一时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带悟来自己的国家还要住到外面去的话总觉得奇怪,但现在这样也根本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她忍不住拉拉五条悟的手腕,想说‘悟我们还是去住旅馆吧’,但是大猫扭过头来看她,只一个眼神就让她失了话语。
那双冰川一样、海洋一样、清透又漂亮的蓝眼睛,盈满了最纯粹的喜悦和兴奋。
猫咪迫不及待的问:“这是阿烛的房子吗?”
猫饲主点点头。
“那岂不是可以和阿烛一起布置!太棒了吧!”
五条悟立刻跳起来抱住了她。
大猫超级满意——他和贺楼烛第一次在自己的世界住自己的房子欸!能全部弄成两个人心仪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完美!
贺楼烛整个人被小猫咪毛绒绒的爱意泡的晕乎乎的,几乎是飘着步子被他牵着出了门。
他们先去超市采购。
虽然大部分用品空间里都有,但是要填满整间房子,还是会缺少一些细枝末节的物件。
五条悟整个猫都很兴奋的样子,看到购物用的手推车也想玩一下,一大只猫整个坐进去——为了不坐塌还开了无下限,两条长长的腿很随意地搭在车筐外面。
身高一米九的高大男性,即使是做着这样孩子气的事情,因为那张天上有地下无的漂亮童颜,比起幼稚也更适合用可爱来形容。
贺楼烛人还没回魂,但是大脑已经在全自动尖叫了。
小猫咪永远都是小猫咪!无论多长一条都是小猫咪————
可爱混入被爱意浸泡的大脑产生了以毒攻毒的效果,贺楼烛反而比之前清醒了一点。
于是那股塞满心里的,充盈的、饱涨的、或许是应该称为幸福的情绪,便再也无法抑制的涌了上来。
贺楼烛对拥有‘自己的家’这件事一直没什么实感。
但是这一刻,五条悟坐在这辆用来存放填家物品的推车里,也可以被她一起带回家。
世界好像突然就……不一样了。
那不再是简单的‘属于我的房子’。
是……我的家。
有悟的家。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那些‘幸福’就好像变成了流质般的快乐,一刻不肯停歇的在四肢百骸间雀跃。
贺楼烛几乎是情难自持地俯了身,她单手按住车的边框,把五条悟压在狭小的空间里面亲吻,长长的墨发滑落,把她的小猫咪整个拢在下面。
五条悟被亲的懵了一瞬间,但回过神立刻开始热情地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他那一向温柔冷静的爱人竟然气息都有些乱了,坏猫咪已经明白了什么,但还是要问:“怎么了,阿烛?”
他贴着贺楼烛的唇低笑,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女孩子无比珍惜地啄吻着他,异色的眼瞳全是他的倒影,表情认真的像是要跟他分享什么很重要的秘密。
她小小声的、几乎是用气声说:
“因为有轮子,可以把小悟偷回家。”
这下猫也受不了了,忍不住揽着未婚妻的脖子,一起偷偷在无人的角落深吻。
他呢喃着抱怨:“……说这种话也太犯规了。”
贺楼烛推着自己的全世界在超市里采购,因为两个人的外表都过于出众,来往的路人可能把他们俩当成了什么录节目的艺人,经过时也只露出了善意的笑声。
猫饲主和一车猫猫相当自在的逛完了一圈,又去隔壁的家具城添置了许多家具。
等到华灯初上,原本空空荡荡的房间已经被收拾一新,温馨柔软的装潢中,她的白色大猫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
虽然从前没有过,但贺楼烛知道。
——这就是‘家’的样子。
整个人都被治愈了的猫饲主,第二天一大早就浑身飘着小花地带着五条悟去特事局拜访。
即使是五条悟这种在哪里都很随性的家伙,到了未婚妻工作的地方也换了一副相当正经的样子。
他一脸纯良的跟在贺楼烛身后,看她一路和相熟的队员们打招呼。
“小烛?好久没见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楼烛今天心情超好,笑的比平时更温柔:“昨天刚回国。”
“这样啊,那现在要去见局长吗?话说你带的这是谁,新人入队吗?”
队员说着,忍不住感受了一下‘新人’的咒力。
队员:嘶!这哪来的怪物!
对方的咒力总量远超常人,论质更是世所罕见的强大,队员都惊了,感知中这人的强度甚至可以用‘神明’来形容。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起站在贺楼烛身旁的高大青年,越看越不对劲:白发、蓝眼、身高目测一米九往上。
这设定好眼熟啊我说!
他猛的想起了什么,看向贺楼系:“这不是……”
贺楼烛笑眯眯的点头:“是我的未婚夫哦!”
话赶话到这里了,五条悟也人畜无害的笑起来,用相当流利的普通话打招呼:“你好,我是五条悟,是阿烛的未婚夫。”
队员直接瞳孔地震,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伸出了尔康手。
等一下!这不是日本的六眼吗!?
你把人家的镇国最强拐回来了啊!!??
贺楼烛才不管队员山崩地裂的世界观,依旧心情很好的牵着自家大猫往里走,直到停在一间会议室门前。
“早上联系了局长,他说今天有会议,应该就是这里啦。”
她简单的说明了一下。
五条悟当然不会有什么紧张或怯场的情绪,他嘴角扬起了一个慵懒又从容的笑容,握着贺楼烛的那只手拇指摩挲了下。
贺楼烛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忍不住也笑起来,正了正脸色才去推门。
整个特事局所有部门的领导和队长都在这里了。
他们两个走进去,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闻名已久的五条悟身上——局长已经通知过他们贺楼烛今天会带六眼过来。
那些视线大多是好奇,并不掺杂任何恶意,五条悟很安然地对他们笑了一下,点点头致意。
贺楼烛见状很随便地介绍了一下自己那大家都认识的未婚夫,就拉着五条悟在局长的招呼声和所有人的注目礼中落座了。
人员全部到齐,贺楼烛直接开始进行虚空相关事宜的汇报。
打了两辈子,也算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华夏从她重生起就一直对虚空有所研究,她对战争过程的汇报又快又简洁。
一气呵成的说完又把纸质报告递给局长过目。
不过比起结局已定的虚空之战,局长更关注他们在虚空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贺楼烛微微皱眉:“您为什么这样问?”
局长也不见外——五条悟两周目都是虚空最重要的两大战力之一,并且同样拥有特殊的眼睛,如果说有谁能发现什么,那只能是他和贺楼烛。
他直接说道:“因为在四○的某座山里发现了虚空石的矿脉。”
一周目的这一年,发生了大地震。
贺楼烛当然把这件事重点提及了。
国家组织居民转移,却意外的发现了绝不应该在地球出现的虚空石矿脉。
毕竟虚空石的前身可是虚空兽的兽核啊,怎么可能会形成矿脉!?
贺楼烛也有些诧异了,她迅速在脑内把整场战争的细节全都过了一遍,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能称得上特别的发现。
下意识看了看旁边,比她大脑运算速度更快的大猫也摇了摇头。
这世上不存在能同时瞒过六眼和日月瞳的东西。
贺楼烛干脆换了个角度去想,不考虑虚空本身,回国的第三个原因很快就变得清晰——『世界』说的礼物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她想到这里也就直接问出声了:“『世界』,你在吗?”
她话音刚落,一团她和五条悟都很熟悉的光团瞬间毫无征兆的直接降临在会议室中央。
其他人悚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就听见不知名的语言直接在脑内响起:「在的!阿烛想我了吗!」
活泼又欢快的、神语。
所有人:。
哦哦、是自己人——自己神。
会议室紧绷的气氛又松弛下来。
贺楼烛没有接祂的话茬,哭笑不得的直入主题:“礼物是指虚空矿脉吗?”
『世界』上下飞舞了一下,算是点头的意思:「对呀!」
「地震的事,阿烛一直很介意吧?」
「虚空矿脉可以稳定地力。」祂理所当然的说:「所以我在吞噬虚空进化的时候把新生矿脉中的九成放在了华夏。」
祂语气欢快道:「阿烛不用担心,不会有地震啦!」
这样重磅的发言当场震撼了所有人,其中以一周目亲身参与了救援的贺楼烛受得影响尤为大,一时竟说不出话了。
还是局长冷静了两秒:“请问您是?”
五条悟在世界开口前给局长解释:“祂是我们『世界』的意识。”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桌下握住了很受震动的未婚妻的手。
『世界』见状直接落到了贺楼烛的肩膀上:「阿烛还喜欢吗?礼物。」
贺楼烛这才回神,把祂从肩膀上捧下来,带点鼻音、无比认真的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世界』一愣,随即软成了一摊光饼饼,快乐的融化在了女儿的掌心。
虽然局长也象征性的问了下:华夏占九成会不会太多了?
『世界』毫不犹豫的回答:「这是华夏应得的。」
在一周目给予世界最多支撑的国家,在二周目得到应有的一切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并且『世界』还透露,在祂进化之后,未来所有的新生儿会跟着向天生拥有咒力的方向进化,华夏有世界上最多人口,需要最高的矿脉浓度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这就是要交给未来的科学家们需要研究的课题了。
于是一踏出会议室的大门,贺楼烛就对着自家大猫相当感慨的说:“看样子我得从高专提前毕业啦。”
含有特殊能量的虚空矿脉,暂时只能靠术师人力搜索。
五条悟却完全不慌,只凑上来亲亲她,眨着眼睛自信笃定的说:“找虚空矿的话,六眼也很好用吧?”
贺楼烛一愣,随即也跟着笑起来,软下声音问他:“那给悟特派?”
大猫用力地点头,心满意足地蹭着未婚妻的脸认真道:“永远都不要和烛分开。”
五条悟便开始了常驻华夏的任务。
他一开始是日本的特派术师,总监会对此还颇有微词,只是迫于魔女的存在不得不同意。
但这一年开始,身怀咒力的新生儿大量出现,各国政府不得不陆续公开了神秘的里世界,亚洲正式成立了洲际咒术协会,总部落地中国。
总监会立刻转而求着五条悟留在华夏,以求进入国际局势的中心。
五条悟才不理他们,等到二十二岁这一年和贺楼烛领完证,就干脆入了籍。
五条家长老哭晕过去了几个暂且不论,整个日本咒术界上下权衡之后对六眼被拐走也只能含泪送上祝福。
同年,咒协正式成立分支机构『位面交易局』,贺楼烛和五条悟任正副负责人——时空使能用术式打开通往不同位面的通道,成功进化的高等『世界』无疑是最坚实的后盾。
浩浩荡荡的三千世界在他们面前展开。
他们一起去完全不同的大陆当过猎人,一起去无边无际的大海坐海贼船旅行,一起去大正年间杀过鬼,也一起当过龙骑士,见过精灵。
天地宽阔,而他们终归得以一见。
不同世界的科技也反哺了本世界的发展。等到了2018年,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虚空矿脉取代一切成为新能源。
而咒力作为一种从情绪中诞生的力量,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称为——精神力。
人类正式进入星际时代。
繁荣的人造物从母星蔓延至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广袤的星河完全摆脱了前世的轨迹,它不再沉默、不再寂静,它将永远生机澎湃,绚烂而喧嚣。
刚刚结束一个位面的穿梭,贺楼烛牵着五条悟行走在如今飞船来来往往、人声鼎沸的宇宙中。
她的脑中再度响起了无声的轻问。
世界问她:「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她一怔,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白发爱人,和那双望着自己的、漂亮带笑的蓝眼睛。
贺楼烛情不自禁的也跟着绽开了笑容,随即温柔笃定的说:
“实现了。”
她向世界献上自己的回答:
“我会与悟一同,度过没有任何遗憾,自由、肆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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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后期其实一直在思考,现在的悟已经不需要再去做老师了,那么以后做些什么呢?
他是很超脱的存在,金钱权势、这些人类会在意的事情他都不在意,悟的理想与其说是理想,不如说是一种“看不过眼”。
他是“想做就做了”,是随心所欲,是哪怕只是因为看不下去,也乐意为之付出十年的努力。所以领导整个咒术界,或者干脆做什么国家主人,好像都不够适合悟。
那就像最开始说的那样,去看看世界有多大吧。
毕竟我想写的就是“即使是最强也可以不做咒术师”的故事啊。
ps:明天更新番外( *ˊ╰╯ˋ)
感谢在2022-11-29 00:07:22~2022-11-30 00:04: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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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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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不定时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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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是在深山里第一次见到五条悟的。
彼时她刚从暴走的空间能力里爬出来,掉进这座山里迎面又撞来了怪物,这架打的浑身的伤口都在往外渗血。
白头发的、个子很高的男人,就在这期间突然出现。
他眼睛上缠着绷带……是、看不到吗?
因为对方好像察觉不了危险,十一怕他被怪物误伤,忍不住下手更凶残了一点。
等怪物死去,靠在树上休息了一会儿的男人对着她的方向说了什么。
十一呆呆的想:……听不懂欸?
难道她已经不在中国了吗?唔、也有可能,毕竟是空间能力?
看她没有反应,男人好像也放弃了找她问路——或许是在问路吧?他转身就要离开。
虽然有点担心对方能否顺利离开地势很复杂的深山,但十一确实不认识路,好像也做不到送他一程。
并且……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出血量太大了吗?
十一的意识恍惚了一瞬,等视线重新清晰,已经离开的男人又回到了眼前。
视线在升高,直到和男人平视,十一呆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被对方揪着领子拎了起来。
她安静的看着对方。
这里好危险的,为什么又回来?
……自己好像被这个好心的男人捡走了。
过度的失血让十一的意识都有些浑噩,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和男人一起坐在了一辆车的后座。
或许她没有坐着?
那种微妙的陷入感,就好像她并没有真正挨着座椅。十一好奇的摸了摸那截很微小但又切实存在的距离,坐在她旁边的白发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
在她那无时无刻不在畸变的视界中,对方和包裹着她的能量散发着一样漂亮的蓝色。
十一突然福至心灵的意识到,这或许是属于男人的、和她一样特殊的能力?
……为了防止压到她的伤口吗?
男人带她去看医生。
十一虽然没看过,但是乞讨的时候见别人看过。
穿着这样白色的长衣服,就是医生吧?
医生姐姐帮她治好了伤口——用的也是特殊能力,还帮她洗了个澡。
这个姐姐也是好人呢。
好心的男人把她带回了家,还送她去上了学。
上学哎!
十一如饥似渴的学习了起来。
她学会的第一个单词是男人的名字——五条悟。
五条先生。
五条先生好像不住这里。
十一今年八岁,但还不如的五岁的孩子高。
因为身体不好,她暂时只能喝粥,或者吃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五条先生却能把简单的东西做的很好吃。
他不常出现,偶尔出现也是饭点,匆匆忙忙做完饭就会离开。更多的时候,十一只能从摆在桌子上那些热一下就能吃的饭菜里,判断五条先生曾经回来过。
十一从来没见过他在这里休息,更别说是睡觉什么的了,她便理所当然的认为,五条先生是还有其他的住处。
直到某一天放学。
她打开门,看到五条先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因为眼上缠着绷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但这已经是十一见过的、他最接近休息的状态。
十一下意识不想打扰。
她用右眼看了看,桌子上没有饭菜——五条先生应该是还没来得及。
她便稚拙的用起了能力,屏蔽自己所在的空间,尽量轻手轻脚的进了厨房。
十一还不太能控制自己眼睛,附近的画面会一股脑塞进视线里,她学着曾经见过的、五条先生做饭的步骤,尝试着弄了起来。
等她把弄好的两盘子端上桌子,因为一时放松没能维持好能力,五条先生在细微的响动之中立刻坐直了身体。
十一猜测他之前大概确实是在睡觉。
她竟——有些新奇。
她已经能听懂一些基础的日语了,五条先生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舒展的身姿像什么漂亮的豹,他对她说:抱歉抱歉,一不小心睡着啦。
十一不知道这为什么是需要抱歉的事情,她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什么都没说。
五条先生也不在意没有得到回应,他走到餐桌旁边坐下,很随意的扯去了脸上变得有些松散的绷带。
五条先生遮起来的上半张脸,就和裸露的下半张脸一样好看。
只是那双还闭着的眼睛下面,白皙的肌肤却笼着一层刺眼的青黑,此刻正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迅速消失。
十一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直到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五条先生不是不住这里——五条先生只是根本没有休息。
她呆呆的想着,下一秒却连这样的想法都消失了。
白发的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睁开了双眼。
一对石破天惊的蓝眼睛。
好看的男人正在吃她做的东西。
十一第一次做饭,味道很一般、很普通,至少跟五条先生没得比。
但是男人笑的很开心,伸手揉乱了她稻草一样毛躁的头发,很给面子地都吃了下去。
十一开始自学做饭——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至少完全没有非得五条先生来做不可的必要。
也是从此之后,她终于能在这个家里看到一些五条先生休息的样子。
五条先生后来对十一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做到不吵醒他有些感兴趣,十一便给他演示了一次。
她在以后的日子里经常开着、并且尝试扩大,以此来锻炼自己的能力。
直到某一天,她写完作业一回头,惯常睡在沙发上或者随便找个位置坐着就睡了的五条先生,蜷着高大的身子,隔了点距离躺在她身后。
看上去睡得很香。
十一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手指隔空抚了抚那头蓬软的白发。
像抚摸一只休憩的蝶。
十一学习的更刻苦了一些,她决心要快点摆脱语言障碍。
大概两个月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做到日常生活级的交流。
在某一个寻常的傍晚,五条先生突然问她:“有想好给自己取什么名字吗?”
十一让他问的一愣。
……十一当然不能算作她的名字。
她是那些人贩子拐来的第十一个孩子,从此被十一十一的喊了很多年。
但现在,有人说,她可以为自己取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