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娱:顶流从大文豪开始—— by迷路的龙
迷路的龙  发于:2023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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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公子一个眼神扫过,这位不大会说话的客人,就被请了出去。
一时间,场子里四爷之名此起彼伏,就好像这是四爷的场子一样。
陆兴邦冷眼旁观,待四爷快走到办公室,才揉乱了头发,又扯散了领带,装做睡眼惺忪的样子,从办公室迎了出来,张口就是一个呵欠:“四爷来了——”
韩长愚眉头一皱,“陆兴邦!你这是什么态度?!”
下一秒,陆兴邦的小弟们纷纷怒目而视——四爷也只喊一声阿兴,韩大公子直接叫起陆哥大名!
他是怎么敢的啊!
所谓主辱臣死,陆兴邦的小弟们,很有几个已经开始找工具了。
“长愚!不要乱说!”
四爷及时开口,先自训儿子一句,转头对陆兴邦笑道:“阿兴这两天,一直在找人,都没休息好吧?”
陆兴邦揉了揉通红的双眼,笑道:“还是四爷您明白,我这两天,真就刚刚才沾了下枕头。”
四爷立刻拍了拍陆兴邦的肩:“辛苦辛苦,改日四爷请你喝茶。”
陆兴邦嘴角大咧:“那我可记住了,您可别爽约。”
四爷哈哈大笑:“怎么会,咱们就去龙凤楼!我知你爱他家的点心!”
两个人你来我往,寒暄半天,一旁的韩老四耐心见底,忍不住插话道:“女主角呢?快把她叫出来看看!”
陆兴邦眉毛扬起,笑道:“人家是良家子,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会在我这龙蛇混杂的地方!”
嗯,龙,蛇,混杂。
韩武眉头皱了皱,却不再纠缠,在他心中,那神秘的阿拉伯女郎,的确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四爷却不这么想,对他来说,拍电影为了捞钱,女主演,就是给他捞钱的工具人。
他关心赚钱大业,女主演是什么样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他根本不在乎!
只要能给他赚钱,叫他把对方供起来都行!
若是不赚钱,那对不起了,卖身还债吧!
他这部电影,赔了多少钱,女主演,就得给他赚回多少!
不然,呵呵——
大可去打听打听,他韩四,是个什么样的人!
郭志琛:总有刁民想害朕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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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韩四,现在,立刻,马上,要见到他的女主演!
韩四爷笑道:“过几日开始拍戏,还不是要昼夜颠倒!”
“阿兴,你就让人跑一趟,把我们的女主演请出来!”
顿了下,韩四爷似笑非笑地道:“就说我韩四,请她吃夜宵!”
他韩四,在这港城地界,只要不是港城官面上的大人物,又或者警署里挂着花样肩章的那几位,谁能不卖他几分薄面!
四爷这么一说,等于堵死了所有退路,陆兴邦今日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顺了四爷的意,要么翻脸。
他自然不会翻脸。
陆兴邦其实没有说谎,他这两日,的确是没有沾过枕,跑遍了大半港城,终于做出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主要是那位笔名九日的记者,神龙摆首不见尾,他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在裴氏的清水湾片场找到他。
彼时,这位明报的娱乐记者,正在裴氏新片《卖油郎和花魁》中,客串一个卖酱油的。
陆兴邦混进去的时候,他正面对镜头,熟练的背着台词:“卖油郎娶花魁,酱油郎只有黄脸婆——”
“可笑我还曾笑他,孤枕难眠,寒衾冷床——”
“今日方知,他是温香软玉在怀,我,我只得个水桶压身,苦也~”
别说,演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陆兴邦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是个人才!
细问后才知,九日能拍下《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中,那令人惊艳的照片,也是因为,他当时正客串了四十大盗中的一个!
这家伙也挺上道的,陆兴邦刚一说明来意,就直接问了句:“兴哥,有没有酬劳?”
陆兴邦藏着的一手请你喝茶,一手登门拜访,完全没派上用场!
其他两位还好,连酬劳都不用,阿疤直接一句话就把他们搞定了:“陆哥喜欢交朋友,我不喜欢!”
“如果不能成为陆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敌人!”
这小子也不知道哪里学的套路,一边说,一边还拿把小刀修起了指甲。
骇的撮客崔先生和化妆师文小姐脸色直变,接下来就好谈多了。
当然,陆兴邦做事素来公道,这两位,也是给了车马费的。
总之,大戏万事俱备,四爷来的刚刚好。
陆兴邦面露为难之色,片刻后,他似下了决心,抬头道:“既然是四爷有请,抬,我也得给她抬来!”
说着,陆兴邦直接喊来阿疤,叫他去把夭夭小姐请来,旁边的韩武听到,立刻问道:“夭夭?是那位小姐的名字吗?”
陆兴邦点了点头:“对,她姓池,全名池夭夭。”
韩武一脸向往:“听名字,就是个美人了。”
场上众人纷纷点头,确实,听名字,就仿佛看到了一个袅袅婷婷的美人了。
在场子门口,阿疤和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擦肩而过,对方形色匆匆,两个人的肩膀险些撞到一起。
阿疤顿住脚步,对方却头也不回地进到了场子里。
两个跟着他的小弟立刻道:“阿七哥?”
这几日,陆兴邦对阿疤的器重有目共睹,他也从弟字辈进化到了哥字辈。
不过有刀疤哥在前,众人不好唤他疤哥,索性按照陆兴邦的称呼,直接把阿七弟改成了阿七哥。
阿疤摇了摇头,一脸平静地道:“进了场子就是客人,走吧!”
两个小弟对视一眼,怪不得阿七哥能成为拳兴哥的左膀右臂,这格局就是不一样!
几个直接叫了一辆车,直奔池夭夭住的筒子楼而去。
同时,另一辆黑色轿车调转车头向着林影后居所行去。
郭云琛轻声问道:“五哥,不去看看吗?”
龙五摇了摇头:“孤舟见到裴六的时候,就明白是我卖了他,我现在没脸见他,等我临行,再提了礼物去看他,他见我即将远行,也就不会计较那么多了。”
郭云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还是五哥想的周到。”
场子里,一群人围在了角落里的一张台子上,议论纷纷:
“阿舟的运气是真的好,这都能让他赢!”
“他太稳了,牌没开前,谁能想到他是一张杂四!”
裴远航听着老客们议论,大笑道:“承让承让!”
他又看向四周,笑问道:“下一个谁来?”
老客们相互看看,却没一个下场,主要阿舟这小子太鸡贼,输两局就跑,赢了也见好就收,滑溜的跟泥鳅似的。
这两天,真让他赚了不少。
偏他又会做人,赢了就叫上一大桌茶楼的点心,喊大家一起吃!
裴远航喊了两声,见无人应答,干脆把桌上筹码一拢:“没人玩,那我今天就收工了!”
把玩牌说成上工,裴远航也很是有些清新脱俗了。
一个低沉男声突然响起:“我陪你玩。”
接着,裴远洋从人群后挤到了前面来,大马金刀的在牌桌边一坐,挑眉看向了自家五哥:“怎么不坐下?不敢玩了?舟先生!”
他咬文嚼字,舟先生三个字格外清楚,显然,裴远洋已经在人群外,旁听了不少时间。
老客们一片哗然,这面生的小子句句带刺,一看就不是善茬。
再加上这些日子,裴远航又很是累积了些人脉,立刻就有人唤了看场的小弟过来,言有人闹事。
因了四爷的到来,小弟们本就有些躁动,闻声呼拉拉来了四五个,人高马大的围着裴远洋站了半圈,一个个神色不善地瞪着他:
“小子,搞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骨,省得不够烧!”
“是要我们抬你出去,还是你自己走出去?!”
裴远洋恍若未闻,只定定地盯着对面的裴远航。
说也奇怪,兄弟二人,早些年一起打拼的时候,五官像的,一眼就能让人知道这是一对兄弟。
可到港城发展的这几年,裴远洋五官越发硬朗,裴远航修身养性,面相渐渐柔和,两个人一眼看去,倒不像是兄弟了。
裴远航吐出一口长气,慢慢地坐了下来,朝着几位打手摆了摆手:“一个朋友,我许久没联系他,有点气到了。”
老客们愣了下,又纷纷说起了裴远航:“阿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咧是咧,看这后生样子,气地不轻哦!”
让郭云琛回家了,不然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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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们也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劝道:“既然是朋友,就算了。”
“那阿舟,你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先生,下次可以喊他一起来玩!”
小弟们连续数日被陆兴邦洗脑,现在深谙和气生财之道,逮到机会就拼命发展客源。
而裴远洋,只听到了一个词,他轻呵一声:“朋友?”
裴远航:“……”
裴远洋的样子,勾起了他一些不愉快的回忆,那是和李妙结婚几个月后,他重新忙碌起工作,回家时间渐晚。
李妙比他小五岁,正是爱玩的年龄,也是他,新婚的时候对她过于百依百顺了,乍一忙起来,李妙就像是从最受宠的贵妃被打入了冷宫。
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开始和他战斗起来。
没错,就是战斗!
但凡能让他有一点不高兴,她就能高兴半天。
无论他做什么,李妙总是能挑出刺来。
就像是此时,坐在他对面的老六。
因为他说了一句朋友,直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没办法,他当初刚到这场子里的时候,为了避免麻烦,都跟人说,他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有一个老婆,已经很久没见了。
这些老客们对他同情之余,又觉刺激——所有人都以为,他老婆跟人跑了。
裴远航本无所谓,反正他和李妙,是彼此家族联姻,是被绑死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谁也跑不了。
而且最近,裴远航感到,自己的底线,有下降趋势——好像真的被戴了绿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真没想到,裴六能找到这里来!
所以,为了保住孤家寡人的人设,无论如何,他也只能有一个朋友,而不是弟弟。
裴远航拣起一枚圆形筹码,在指间灵活翻动,随口问道:“想玩什么?”
裴远洋微笑道:“朋友,你说吧,毕竟朋友你玩的多。”
裴远航:“……”
没完了是吧!
他素来温和的脸上,笑容敛去:“那就梭哈。”
裴远洋扫了眼桌面的筹码,“赌太小,没意思,朋友,要玩就玩大的。”
输赢无所谓,他和五哥的帐户,是真正的绑在一起的。
哦,纠正一下,他和同样姓裴的这位先生。
裴远航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倒无所谓,不过自家的傻弟弟大概不知道,这家场子的老板心黑的很,小打小闹,抽水少的可怜。
可一旦玩大的,那不好意思了,赢家要拿出红利的三成。
但是因为他信誉好,场子又安全,跑这里玩的有钱人还真不少!
客人嘛,总觉得自己会是笑着走下牌桌的那一个。
裴远航因了裴远洋口口声声的朋友,也动了暗火,有心看蠢弟弟的笑话,直接就喊了荷官过来,吩咐道:“拿黑金龙出来。”
老客们立刻骚动起来,场子里,其他台子也都听到了消息:“有人要换黑金龙?”
这么个小场子里,一千块一枚的黑金龙,就是封顶的筹码了,不过平时玩,最多也就用到代表百元的金龙筹码,输赢多的时候,已经是数千起了。
动用黑金龙,那就意味着,输赢将会上万!
上万是什么概念,一个码头力工,一个月的薪水只有三百,当红影后收到一块五千的手表已是开心不已,而明报这种全港发行的报纸,创刊的起动资金,也只有十万块。
裴氏兄弟所在的台子,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吸铁石,场中大半闲散客人都被吸了来。
连办公室里的陆兴邦和四爷都被惊动。
四爷手下赌场,规模比陆兴邦这个小场子大多了,却也难得碰到这样的豪客。
四爷不免有些酸:“阿兴,你这场子生意倒是不错。”
陆兴邦立刻笑道:“哪里!还不是因为四爷您贵客登门,把财神爷带过来了!”
韩四爷被说的心花怒放,“哈哈,还是阿兴你会说话,从你走以后,我身边就只剩下气我的东西了!”
说着,他看了眼两个儿子。
韩愚人一脸惭愧,韩武扭头看向大哥,认真道:“大哥,你以后不要老是气父亲了!”
韩愚人:“……”
韩四爷:“……”
不是,四爷到底在说谁,有的人心里就一点数儿都没有吗!
韩四爷只觉心累,他扭头看向陆兴邦:“阿兴啊,咱们出去看看吧!”
嗯,不想再看到这个孽子了。
陆兴邦其实也很好奇,如果不是四爷在这里,他早就冲过去看热闹了。
他一口答应下来,两位大佬,在一群小弟们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向角落里的牌桌走去。
只剩韩武一人,静坐片刻,唇角越咧越大,笑的有些憨傻,念名字却格外的轻柔:“池夭夭——”
裴氏兄弟的对局,很是有些无趣,裴远航叫什么牌,裴远洋都第一时间跟上。
让裴远航一点游戏体验都没了!
梭哈的乐趣,不就在于以小博大吗!
十几把后,裴远航打起了呵欠,老六太无聊了,有钱也不是这么玩的!
他干脆地把手里的牌一丢,“不玩了!”
裴远洋却不肯放过他:“朋友,是你说要玩的,那玩到什么时候结束,就该我说了算了吧!”
有道理!
老客们纷纷点头。
看着对面脸上写满油盐不进的弟弟,裴远航决定下一剂猛药:“你赢的钱,场子的老板,要拿走三成。”
裴远洋愣了下,立刻把面前的纸牌往前一推:“不玩了!”
裴远航得意地扬起了头。
陆兴邦暗道无趣,旁边的四爷也摇了摇头。
几人转身,向办公室走起。
下一秒,阿疤的声音响了起来:“兴哥,我们把人都带来了!”
他如数家珍,报起了客人们的身份:“裴氏的中间人,裴氏的化妆师——”
裴氏?!
裴远洋立刻起身转头,刚巧和阿疤带来的几位客人打了个照面。
中间人和化妆师直接傻掉了:陆兴邦这么厉害,连老板都能请到,还要他们干嘛!
是不是裴氏的演员,还不是六老板一句话的事儿!
叫出裴六老板身份的,却不是这两位裴氏职员,而是两人身旁的记者九日:“裴,裴老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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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远洋愣了下,旁边两位,他有点印象,可这个喊出他名字的,是真的面生。
裴远洋不由多看了这个面生的家伙几眼。
娱记朱旭被看的冷汗直流:他还指望着裴老板赚钱呢,他可不想被裴老板眼熟上。
拳兴哥可没说,他还找了裴六老板啊!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一次外快怎比得上长长久久的铁饭碗!更何况这铁饭碗还是双层的!
就在他心跳加速,疯狂思考如何度过眼前危机的时候,一声疑问解救了他:“你就是,池夭夭小姐?”
“在裴氏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中,扮演阿拉伯美人儿的那个?”
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
阿拉伯美人儿?
那不就是——
裴远洋刷的一下转过头,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个身段窈窕,五官明媚动人,穿了一条修身露肩的黑色长裙的少女。
听到韩武的问题,她微微一笑,纠正道:“不是阿拉伯美人哦。”
女孩的声音柔美又富有韧性,“我扮演的,是四十大盗之一,阿拉伯美人,严格来说,只是他的女装。”
裴远洋:“……”
人不对,但是事儿对上了。
这什么情况??
他一头雾水之际,发问的韩武,毫不避讳的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片刻后,他直接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条黑色面纱,示意女孩戴上。
池夭夭大大方方地接过面纱,戴了上去,韩武盯着她的双眼看了半晌,摇了摇头:“你不是她。”
池夭夭一怔,笑道:“那天拍摄的时候,我化了浓妆,今天素面朝天,自然不像了。”
化妆师文月铃忙上前一步,道:“那天拍摄的时候,就是我给夭夭小姐化的妆,今天我也带了化妆间,不然我给她化一下妆?”
韩武看着池夭夭,缓慢地点了点头,同意了。
文月铃立刻上前,为池夭夭化起了妆。
不过,这次的妆,和之前在片场的时候,给宋浣溪化的妆,不大一样。
严格说来,这次给池夭夭化的,其实是一个仿妆,目的是让池夭夭看上去,尽可能的像宋浣溪那天的阿拉伯美人妆。
文月铃浸淫此道数年,终于有机会一展长才,真是使尽了全身解术:
——阿浣的眼更大更明亮些,这位美人却有点狭长,那就在暗色眼影的内圈,再提一层亮色!
——阿浣的唇珠丰满,仿若桃肉,眼前的美人唇则偏薄,那就先涂一层自然底色,让她的唇珠更圆润些,再涂唇脂!
文月铃一通鬼斧神工的操作,最后出来的成品,连裴远洋和朱旭这两位曾经亲眼见过宋浣溪成妆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妆,十分成功,已经有了当日那位阿拉伯美人的九分颜色。
韩武却依然眉头紧皱,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池夭夭浓妆艳抹后的眼睛,最后还是摇头道:“你不是她。”
池夭夭心一沉,如果不是知道这位楞头青先生,是韩四爷家的公子,她直接就伸出她留了半寸长的指甲,抠他一脸坑了!
知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
不用陪那些奇奇怪怪的客人,她站着就可以把钱赚了!
现在,竟然有人要毁掉她的新人生,池夭夭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轻笑道:“你们千方百计的把人家找出来拍电影,又随随便便地说一句你不是她,就把我给否了。”
“你也没见过她,怎知道我就不是她?”
池夭夭一双美目带笑,看向韩武:“韩公子,报纸上的那位阿拉伯美人,真的是我。”
韩武依然将信将疑,带的四爷也跟着怀疑起来。
陆兴邦眼见不妙,直接越众而出,一把挽住了裴远洋的胳膊,笑道:“裴氏兄弟影业的裴老板就在这里,我们不妨问一下他,不就清楚了?”
顿了一下,他又笑道:“裴老板,这次可要你牺牲一下手下爱将了,四爷拍的这个,唔,一千零一夜,可能要夭夭小姐做出一点牺牲。”
“就是我们男人都喜欢的那样子,哈哈!”
说着,陆兴邦朝裴远洋挤了挤眼睛,一副是爷们都懂的样子。
他在赌,赌裴远洋为了宋浣溪,会配合他。
陆兴邦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这位裴六老板,就是九日笔下,不断传出花边新闻的正主儿!
而花边新闻的另一个主角,不正是宋浣溪!
裴远洋立时明白过来,这个叫四爷的人,不知怎地,看到了阿浣的阿拉伯美人的照片,就想用她做女主角,拍一部成人片!
他心里又惊又怒,他怎么敢的!
眼前明显是有人从中插了一脚,来了个李代桃僵,暗渡陈仓——
裴远洋心中思绪翻腾,脸上却一片平静,抬眼看了看池夭夭,点头道:“确实是那天的龙套演员。”
他扬了扬眉,“我记得很清楚,所有人都被夭夭小姐的扮相惊艳到了,因为那天,我也在现场,客串了四十大盗之一。”
裴远洋自嘲笑道:“明明只是因为需要的龙套演员太多,片场当时没那么多人,我才临时客串了一把,结果却被某个无良小报记者给写成了花边新闻!”
某无良记者往人群后缩了缩:今天的《卖油郎和花魁》刚给他结算了工钱,他不想失业!
所有人瞬间想起,令阿拉伯美人一照成名的新闻,的确就是关于这位裴老板的啊!
四爷不再怀疑,主动上前,笑道:“既然有裴老板的背书,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伸出手:“幸会幸会,贱名韩四,朋友们给面子,都叫我一声四爷。”
裴远洋知道,这种人物,就算不想结交,也最好不要得罪,他立刻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客气叫道:“四爷。”
四爷立刻笑逐颜开,今天来陆兴邦这里,真没白来,对他来说,结识一位电影公司老板,可比找到池夭夭这个阿拉伯女郎重要多了!
四爷打蛇随棍上,笑道:“鄙人正准备拍一部电影,若是有不明之处,只怕还要向您求教啊!”
裴远洋心中不快,面上却一片热忱:“尽管问,裴某倒履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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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前面是不是你五嫂?(二更)
四爷喧宾夺主,毫不客气的征用了陆兴邦的办公室,招待起了裴远洋。
夭夭小姐也被请了进来。
“所以,龙套只是夭夭小姐的兼职之一?夭夭小姐,还在舞厅里坐台?”
池夭夭腰杆挺直,面带浅笑,不卑不亢地点头应道:“是呀,家境所迫,没有办法。”
“不过四爷请放心,我坐台时日尚短,还没有出过台,也很少陪客人。”
池夭夭一脸坦然,这是她和陆兴邦商议后的结果,她坐过台的事情,根本瞒不过四爷,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事实上,除了在裴氏客串过的经历,她说的所有经历,都是真的,包括家人好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有了裴老板的背书,唯一的假经历,也变成真的了。
裴远洋心中却莫名感慨,同样是中学毕业,同样是被家人拖累,一个选择奋力自救,一个选择身入泥潭。
和坐台相比,拍拍大尺度电影,似乎也没什么了。
众人相谈甚欢,只有韩武一言不发。
一直到四爷告辞离去,韩武才心不在焉的和裴远洋握了握手。
他始终觉得,池夭夭不是他要找的人。
连带着,他演男主角的想法,都减退了很多。
待众人散去,只剩裴远洋和陆兴邦,二人对视片刻,谁也没有伸出手的念头。
半晌,陆兴邦懒洋洋地先报了名号:“陆,兴邦,人送外号拳兴。”
裴远洋亦是不紧不慢:“裴远洋,字望山,行六,大家都叫我一声裴六老板。”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陆兴邦点了点头:“六老板。”
裴远洋亦是叫了一声:“兴哥。”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在刚才的小聚时,被四爷解释的一清二楚。
按理说,裴远洋该感谢陆兴邦才对,他心里却有股子莫名其妙的柠檬味道,像极了他看到宋浣溪,登上任先生的车时的感觉。
至于陆兴邦,自打想起裴六就是花边新闻的男主角后,就对这位裴六老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起来。
两个人沉默半晌,都觉无话可说,裴远洋干脆起身告辞。
陆兴邦也不挽留,只是在对方将要踏出办公室的时候,心血来潮地想到,若是姓裴的,有郭云琛一半,啊不,三分之一的运气,交个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心念一动,陆兴邦立刻唤道:“六老板!”
裴远洋转身看他:“何事?”
就在这时,阿疤走了进来,一脸欲言又止,陆兴邦皱眉问道:“有什么事?”
阿疤看了眼裴远洋,方小声道:“兴哥,这位裴先生和阿舟玩了一晚上牌,输的有点多,刚刚结算的时候,阿舟坚持要裴先生在场,才肯抽水。”
陆兴邦暗道一声侥幸,果然,郭云琛这样的幸运儿是独一无二的。
他马上看向了裴远洋:“六老板,您看?”
裴远洋:“……我这就去结算。”
心有点痛。
算了,今晚的损失,都记宋浣溪帐上好了,以后就从她的薪水里扣,让她慢慢还!
裴远洋结算完,捂着胸口出了场子,裴远航本来也有点心痛,看到裴远洋这副西子捧心的样子,就很想笑。
裴远洋听到悉悉索索的笑声,回头瞪了自家五哥一眼:“都怪你!你还笑!”
裴远航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笑了,ok?”
裴远洋顿时如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无趣极了。
两个人上了车,裴远洋一边开车,一边吐槽五嫂种种:“……你不知,她装哭的时候,真把我吓死了!”
裴远航默默地听着,没有插话,一直到听完,他才淡淡的应了一句:“她是这样的性子了。”
永远长不大,永远跟个孩子一样。
初时,他也是喜欢她这个样子的。
只是后来,重新工作以后,做老板的,比小职员们工作的时间要长多了,他没有半点精力,应付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妻子。
他那时格外想要的,是温柔乡里的解语花。
渐渐的,妻子也变了,回到家,永远的冷锅冷灶冷言冷语。
裴远航迷惘了,那他还工作做什么?奋斗做什么?赚钱做什么?
连一个温暖的家,他都无法拥有!
他对工作开始有了抵触心理,到港城以后,和妻子远隔重洋,他渐渐沉迷玩乐。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温柔乡里的解语花了。
他也并不想要最初那个天真浪漫的妻子。
裴远航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思绪一顿,脑海里莫名的浮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
裴远航愣了下,摇头笑了笑,玩笑而已,怎会想起她?
咳,那可是和六弟传了两次绯闻的神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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