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排查，是因为他男朋友还有个男朋友，是从那里被传染的。
这姑娘也是惨，她男朋友是个同性恋，但是不敢承认，被父母逼婚就想着找个女朋友想着将来结了婚生个孩子家里有了能延续血脉的后代就离婚。
打的就是借人家女孩子的肚子生孩子，用完就丢的主意，这种黑心人的恶心事，传的到处都是，而且这样的事还不少呢。”
喜欢听八卦是人的本性，程爷爷和程奶奶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程奶奶作为女性天然的就会对这种事产生排斥、厌恶，她的教养又让她说不出粗话，只能非常生气地说道：“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啊！”
“就是有这样的人啊，还好没有结婚，那女生也算是幸运的了。”
看他们对这样八卦还挺感兴趣的，程希又把从医院里听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奇葩是讲了一遍，让爷爷奶奶开开眼界。
这样奶奶就想不起介绍对象那事了，程希并不排斥恋爱，但是他对张孟琦那种类型的文艺男青年不太来电，就是他那一头齐肩卷发就是她接受不了的了。
你说你二十来岁的时候搞这样的发型可能就是搞搞潮流，但都三十多岁了还这样就说明这个男生的骨子里就是那种向往自由的文艺男青年，自己这种类型的人家也不喜欢啊！也不太合适！
自己本来就忙，如果组建家庭，希望能遇到一个比较顾家的，跟这种随时在外面飘着的根本不搭边。已经能遇见的未来了，那就没有发展的必要了。
他们聊了个把小时，张孟琦把今天给程爷奶拍的照片发了过来，程奶奶也就彻底地把这事忘了，专心致志地选照片发朋友圈，秀一秀今天的农家乐之行。
程希也顺势把后面的聊天话题转到了这个上面，时不时地指着一张张照片，问问这是哪里？这又是什么？就像有十万个为什么似的。
程爷爷奶奶他们倒没有觉得烦，也不知道她的用意，很耐心地跟她分享呢！

第193章 医者7
那天以后程奶奶应该是有复盘过程希说的话的，知道她一直在转移话题，那也就知道孙女的态度了，不来电嘛，也就没有勉强了。但看到这么优秀的小伙子，还是有些可惜没能成为自家孙女婿的，但你不能硬拉着牛饮水啊，只能做罢了。
程奶奶没提，程希就更不可能提了，她现在在科室里面也正式出师了。除了会花时间陪着爷爷奶奶，主要精力都是花在工作上的。
随着名气越来越大，找她的病患也就越来越多，现在的程希已经成为他们科室的金字招牌了。
刚从手术室出来，护士长就喊住了她，“程医生，杨医生让你手术结束去他办公室找他一趟。”
“好的，谢谢。”
程希就径直去了导师那里，“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关于援医的事情。”杨泽夕一边说一边把相关文件递给了程希，“这是咱们医院固定的公益项目，像到你这个程度的医生都要去的，这也是对年轻医生的一种锻炼。
这次援医要去6个月的时间，有的地方条件艰苦还在省外，有的要好一些就在咱们的郊区，安排上会考虑各个医生的家庭情况，给予一定的帮助，喊你来是问问你想去哪里？”
“这个项目老师去了几次了？”
“基本隔上3年轮一次，整个科室的正式医生都轮一次的。”
“那先给我安排条件艰苦的地方吧，老师您也知道我爷奶都80来岁了，虽然身体很健康，但是我想趁这几年先去艰苦的地方，过几年爷爷奶奶再长些岁数，我就不方便出远门了，到时候争取近的地方也好说一些。”
“这样安排确实比较好，虽然大家都理解你的情况，但是次次被安排在近处，别人难免会有情绪，既然你的这样想了，那我就按你说的安排了，拿定主意可不准反悔了。”杨泽夕很是认真地交代道。
“不反悔了，您就安排吧，把这次援医最艰苦的地方安排给我。”
“知道了，先跟你透露一下吧，这次最艰苦的地方是藏区，那里离市区比较远，是个县城的医院，生活上没有大城市便利，到时候你多带着些东西去。”
“好。”说完正事，程希接着开玩笑道：“老师，你怎么变得这么唠叨了，我这都30多的人了，自己的生活还是能自理的。”
“让你准备就准备好，之前有医生去过那里援医，有个男医生都打电话回来哭了。”
程希表示很惊讶，一脸地不相信，“没您说的那么夸张吧，就去6个月还能哭了，再说是县城，条件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的，我肯定不这样。”
杨泽夕不想跟徒弟说了，说多了还嫌你唠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到了那里自然就知道了。
虽然程希在老师面前表现得一点都不在意，但私下还是好好准备的，毕竟藏区到现在网购都不包邮，要是一时间忘了没带什么东西，确实不好买，得好好计划一下。
她一回家就跟爷奶说了这件事，“爷奶，单位安排我去藏区援医半年。”
“怎么这么突然，什么时间去啊？”程奶奶追问道。
“是医院固定的公益项目，这次刚好轮到我，说是半个月以后出发。”说了自己的，程希便接着交代道：“以后您二老得独自在家里，我就买了一个咱们小区的老年人服务套餐，他们会每天分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上家里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我离得太远了肯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们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他们提，我都是付过钱的，不用客气，要是你们要去远的地方，他们会安排车接车送，也会有人全程陪护。”
程爷爷很是不解，“家里现在打扫卫生、做饭都是由保姆负责的，你还请这个干什么？”
“咱家没请住家保姆，其他时间没人我不放心，我去的这段时间有半年呢，肯定错过你们今年的体检了，有人家陪着你们，省得你们在医院跑来跑去的，光是拿着各种单子各个科室的跑就够费劲儿了。”
都这样安排了，可程希还有些不放心，接着提议道：“要不我再给你们卧室安一个监控，方便我随时看情况？”
“行了！咱家除了卧室到处是监控，没监控的地方也安装了报警系统，现在你还在物业那里买了老年人服务，绝对可以了。再说我跟你爷爷还没老到老糊涂那份上的。”
程奶奶深深觉得自家孙女太过于紧张了，当年翻修房子的时候都是按照适老化装修来的，很多问题都考虑到了，现在他们生活的很方便，再说虽然是亲孙女，但是他们老两口还是需要些隐私的。
看到两位老人实在不愿意，程希也就没有强求了，“我不知道那边具体情况怎么样，以后如果条件允许，我每一天都跟你们通话的，要是放假时间充裕我就回来看你们。”
这不是单是他们离不开孙女，孙女也跟个小奶娃一样离不开他们呢！也是这孩子每次出远门都是跟着家人一起的，从没有独自出去过。
程奶奶能理解这种分离焦虑，自从儿子儿媳走后，他们老两口跟着孙女相依为命，三天不见就想得不行，总觉得心慌慌的。
所以孙女上大学那会，学校都选了离家最近的医科大学，一有时间就回家，她没时间他们老两口就去学校看她。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这得半年呢！
程奶奶也舍不得孙女，可这是去做好事，对于希希将来的职业发展也是有好处的，她根本不可能不答应。既然注定要去了，便关心道：“希希，不说我跟你爷爷的事了，我们在京市怎么都方便。你这去的远，还要去半年，是不是得先准备起来？”
“是啊！”程爷爷附和道。
“是得准备起来，爷奶我们一起列个清单吧，列好单子以后到商场去买。我这次过去随身带一些去到那里以后就要用的，其他的你们给我邮过去，用邮政的，这次去的地方是个县医院，能送到的。”
“那就好，邮政能送到，我们就能随时给你寄东西过去，要什么到电话我跟你奶在这边帮你买了。”
“好。”
列这个清单，程爷爷程奶奶比程希还积极，就怕自己在那边缺什么。有些东西程希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带，在那里肯定能买到的，可程奶奶不听她的，连耳挖都要带。
程希知道爷奶肯定不放心她出远门，他们现在考虑得这么全面，将来自己去了他们也能安心些，便没有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就这样程希出发的时候带了两个28寸的行李箱，后面还有3个大包裹随后寄过去。
坐了4个半小时的飞机到了拉市，接着又坐了4个小时的火车到那曲市，最后又坐了3个小时的大巴才到的多安县，他们这次援医的地方。
和程希通行的还有医院其他两个科室的医生，一个是妇产科的苏美乐、一个是内科的赵寒，两人跟程希差不多大，男医生赵寒是最年长的一个，这次由他任命他们援医小分队的组长，一路上都是由他安排的。
现在也是有他跟着来接他们的多安县人民医院的医生做的对接工作，他们三中排行老二的苏美乐在旁边作陪。
至于程希，她早就废了，本来就讨厌坐车，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坐，到现在她已经精疲力尽，没有精神去社交了，满脸恹恹地站在一旁。
寒暄过后，对方一个女医生看得出程希不舒服，赶紧说道：“赵医生，你们舟车劳顿的现在也不早了，我们这边给你们安排了住宿的地方，之后的几个月都住那里，还准备了晚餐，明天单位领导还给大家准备了接风宴，咱们明天再聊。”
“好，非常感谢，我们程医生今天确实不太舒服，那现在就过去吧。”
住宿条件还可以，有点像学生宿舍，程希和苏美乐一间，里面放着两张双层的床，只安排给了她们，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上厕所要方便一些，每一层楼都有一个，但是洗澡得去集体的洗澡间洗澡。
但距离也没有多远，在这栋宿舍楼的对面20米远的地方。程希现在虽然有些饿，但是她最想干的还是洗澡，一整天坐车下来，她都嫌弃自己身上的那股子味道了，打开行李箱就跟苏美乐说道：“苏医生，我想去洗个澡再吃饭，你要一起吗？”
“一起吧，我也想先洗澡。”她也开始翻行李，一边翻一边说道：“程希，咱们是一个医院来的，不用那么客气，你叫我名字就行。”
“好。”这今后半年都要跟人家相处，程希就不在那么客气，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到了洗澡间，程希注意到门口贴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节约用水，洗澡不超过二十分钟。
这洗澡都规定时间，可真是长见识了。不过也能理解，程希之前就有上网查过这边比较缺水，这单位的洗澡间是免费的，可要是在外面洗一次得30来块钱呢。
进去的时候管理员会给你一张卡，只能刷一次，一次的时间就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一结束就会立马停止供水。
程希平时也不知道自己要洗几分钟，但是按自己的磨蹭劲儿肯定是30分钟朝上的，现在这计时打表的，得抓紧时间了。
退下衣服以后，她才刷卡，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比平时快多了，可还是到了最后一秒她才将将结束。
这边早晚温差还挺大的，一出来程希就裹上了自己长度及脚踝的珊瑚绒睡衣，又换上厚厚的棉靴才从里面出来，苏美乐已经在工作人员的值班室等她了。
“美乐，走了！”
“好。”
苏美乐应该挺善于深交的，程希刚刚就看她于值班室的大妈有说有笑的，这会儿临走了人家大妈还给她抓了一把枣。
回去的路上，程希就跟她说道：“美乐，以后你洗好就先走吧，洗完了在外面等着挺冷的。”
“嘿！多大点事啊，以后咱们开始上班，我就是等你都没机会等了，我今天也是刚出来没多久，还在大妈那里烤了一会儿火，也不冷，我还在她那里把头发都吹了呢。你也快回去吹吹吧，你带了吹风机没，没有的话用我的。”
“带了的。”
吃过饭，两人就早早地睡了，床上有新的被褥毯子都是人家准备好的。
太累了，程希换地方不习惯的认床毛病都克服了，进入了甜蜜的梦想。
第二天一早，先是跟人家这边的领导开了个见面会，接着又是接风宴，人家还贴心地给了他们两天的时间调整。
程希他们三人就到县城里四处转了转，添置一些日常用品。这边说是县城，但是实际上看上去就是跟小镇，路上根本没什么人，偶尔碰上个人都是老年人，看来年轻人应该也是外出务工了。
据程希观察，好像很多人都不太会讲普通话，这将来行医的时候跟患者沟通不畅很影响治疗效果的，程希不禁皱起了眉头。
显然其他两个人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苏美乐就问道：“赵医生，这个语言沟通的问题怎么办？好像很多人多不说普通话，特别是一些老人家。”
“这个问题，之前跟我对接工作的王医生就说过了，会给我们配翻译的，很多之前来援医的前辈都是通过中间翻译帮忙的，不用担心。”
虽然赵医生是这么说的，但程希还是觉得不能直接沟通误诊的几率会大大增加，想着等晚上跟系统666聊聊增加一门藏语的课程吧。
他们还在街边的餐馆点了午饭，等餐的时候程希看信号还行就给爷爷奶奶播了视频电话过去：“爷爷、奶奶，吃饭了没？”
“吃了吃了，希希你吃了没？”
“正等餐呢！”程希站起身来走到街边，翻转了摄像头说道：“爷奶，这就是多安县，给你们看看。”
“好像没什么人。”程爷爷仔细打量后评价道。
“嗯，这边地广人稀，不过我们今天早上去医院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病患还是很多的。”
“当地条件艰苦，很多人求医问药比较难，到了那边要认真工作啊。”
程爷爷知道越是偏远的地方，医疗越不发达，很多人生病了都是忍着的，不到万不得已根本舍不得上医院。
“我知道的，医院给我们两天时间调整，后天就正式上班了。”
程爷爷说了工作上的事，程奶奶就关心琦起生活上的，“希希，能适应那边的气候吗？晚上冷不冷？”
“能适应的，不冷，住宿条件挺好的会集中供暖，就是有些干燥，我在网上买了个加湿器，等到了你们帮我寄过来。”
“好！有想吃什么吗？奶奶一次性都给你寄过去。”
“你看着办吧，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又跟爷奶聊了好一会儿，等上菜了程希才挂的电话，爷奶都舍不得挂，还是她挂的。

后面一天程希专门到县里的书店买了当地的藏语书籍回来打算开始自学。
这边的教学政策为了传承少数民族文化，小孩子从上小学开始就要学习藏语的，大多人只会说，学校主要是教会大家怎么书写，所以这样的书籍售卖的还不少，甚至连配套的光盘都有。
这也就大大方便了程希的自学，在外界的藏语学习也有个出处了。
看到她拿着一大摞书回来，还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有点像街道上的藏语字，苏美乐便好奇地问道：“程希，你这是打算自学藏语呢？”
“嗯，想着以后给老乡们看病要方便一些，先学学看，你要不要一起？”程希提议。
“不用了，我这个年纪了光是学好咱们的本职工作就够头疼的了，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赵医生说过会给咱们配翻译，其实也不用学的，咱们就在这待半年就走了啊。”苏美乐并不能理解程希的操作。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种想法，苏美乐这么想也并不奇怪，但程希自从有了系统以来，学什么都不太费劲儿，本着多门手艺多门出路的心态，很乐衷于学习新知识的。
这次就来半年还这么兴致勃勃地学人家的语言，是有些奇怪，程希便解释道：“我这人学习东西比较快，特别是外语这方面的，目前已经掌握英、法、德、缅、泰……好几门语言了，再加一门少数民族语言也没什么的。”
这个发言很是凡尔赛了，性格很开朗的苏美乐并没有被噎着，还兴致勃勃地问道：“你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学这些啊？怎么想起学这些呢？”
“也没有花很多时间，有时候对哪个国家的人文历史感兴趣，想读原著的书籍去深入了解，学着学着也就掌握了。”
“这也太厉害了吧，你有这天赋当初怎么不去学外语，女生当个外交官可是很帅的。”
“我家里都是学医的，我从小就接触这些，所以还是对学医比较感兴趣。”
“这样啊。”看到程希开始翻藏语书，是要学习的样子，苏美乐就没有打扰了。
昨天晚上程希就在空间中学会一些了，今天拿着实体书对着视频学习很是得心应手，在苏美乐看来就是程希一下就掌握了30个辅音字母和4个元音符号、以及什么后加字、再后加字等复杂的规则。
在她看来那些字母长得很复杂，一转眼就会记混淆了，但程希却一下子就能看出谁是谁，不得不相信真的有像程希这么有语言天赋的人。
刚开始有些好奇跟着程希看起了视频，后面完全就听不懂了，但宿舍里有这么一个人在认真学习，出身医学专业一直是被卷着上来的苏美乐也不闲着了，拿出自己的医学书籍也看了起来。
直到下午饭时间，赵寒医生在楼下喊她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两人才从知识的海洋里回过神来。
苏美乐不是那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跟同行的赵医生说程希学藏语的事情。
别人不说，程希本人就更不会说了，她一贯低调，要是不学出来基本都是不会让人知道的，这不是苏美乐跟她一间宿舍避不开才让她知道的。
吃饭的时候，赵医生就这明天工作的事情聊了起来，“苏医生、程医生，明天你们上班的安排已经下来了，就是去各自熟悉的科室。
但是这边科室划分不是那么明显，医生比较少，可能还要涉及其他科室的工作内容，能做就做，不能做可以直接拒绝，这个一定要提前跟你的直系领导说清楚，省得造成医疗事故。”
当初学西医，在系统中本来就是按照西医的全科医生来培养自己的，后来是程希对外科比较感兴趣，便选择了外科。
现在有机会大展拳脚，她很是兴奋呢，立马答应了下来，“好的，赵医生。”
“知道了，赵医生。”苏美乐回答道。
因为赵医生是有家室的，程希她们两人对他就比较客气一些，没有走很近保留一定的距离，一直客气地称呼人家为赵医生。
三个人又就着工作的事聊了一些，其实他们在京市的医院并不熟，一吃完饭，就各自回宿舍了。
第二天正式开始上班，三个人在医院大厅找到各自地对接医生便各忙各的去了。
程希这边对接的医生是个20多岁非常壮硕的藏族医生，他一边带着程希往科室走一边介绍了自己的情况，“程老师，我是今年刚毕业的本科生，之前在川省上的大学，以后半年我就跟着您了，您有任何事都可以喊我，我是本地人，还可以翻译。
科室主任在门诊有些忙，我先带你去我们科室的办公室，昨天主任给您提前准备了我们这边的资料，您先可以看一看。”
程希在自家医院那边早就开始带学生，确实当得起他的老师，想着在这边工作不仅仅是要给病人治病的，也是过来做医学交流的，培养年轻医生更是重中之中的工作，毕竟他们是要走的，而这些医生要在里长长久久地为病人医治。
自然也就应下了这个叫扎西的藏族医生自己的称呼，回答道：“好的，基本的我都了解了，之后我有学藏语的打算，自己以前也学过一些，以后也要麻烦你教教我。”
“没问题的，老师。”
到了办公室确实没什么人，程希就到给自己准备的工位上了解当地医院的信息了，一做就是一上午，到了午饭时间科室主任才姗姗来迟。
应该是跑着过来的，特别歉意地跟程希说道：“不好意思啊，程医生，我们这边病患多，医生有比较少……”
“没事的，都能理解。”程希早在科室的公告栏上看到这位科室主任的信息了，是一位藏区的汉族医生叫车刚，也知道了医院缺医生的情况，想立马上岗便问道：“车医生，这边什么时候能上岗啊？”
“下午你跟着我走一遍咱们医院这边的门诊流程，我下午还有10个病人，接着是3场手术，你都跟着我走一遍，这个周先熟悉工作环境，下周开始上岗。”
“嗯，好吧。”自从能独立行医以后，程希就不太喜欢跟着别的医生了，这种时候你最好做到多听多看，少发言，因为并不是所有医生都会喜欢在他擅长的领域被别人指手画脚的。
程希就很不喜欢这种工作模式，围观别人治病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带着脚镣在行走。但是也能理解人家的顾虑，即便你是来自京市大医院的医生，人家也要看到你的真本事了才敢让你行医。
而且医生是需要帮手的，一台手术是需要很多人配合的，这几天熟悉熟悉工作流程和未来合作的伙伴也是很有必要的，程希想着就先自己克服一下吧。
就这样跟着车医生跟了一周，程希才开始正式行医。这些天还是有些收获的，她的藏语进步了不少，都能够跟当地人进行简单的对话了。
第一天门诊接的患者是个50岁的男性藏民，一眼就看出程希是个汉族医生，赶紧对坐在程希旁边帮忙登记的一看就是藏族同胞的扎西说道：“医生，我不会说汉语，麻烦你帮我翻译一下。”
扎西还跟他开玩笑道：“叔，你咋知道做主的不是我？”
“你是县城门口开超市那家的儿子吧，我还认识你爸爸呢。这次来医院是听说京市来了大医生才过来的，咱们县医院的医生我都见过，这位女医生肯定就是新来的。”
“好吧，我知道了。”
扎西跟程希翻译了一下他们的对话，等扎西把病患的基本信息登记好，程希笑了笑便开始问诊了。
中年男子把裤腿抬高，把整个右腿给程希展示了出来，“医生，我腿上这东西从10年前就开始长了，刚开始只是一点点，现在一个腿上都是。
之前也不疼，但今年开始就有些痛了，我在手机上查了一下我这个叫静脉曲张，要不要手术啊？”
“先检查看看。”程希上手碰了碰，问道：“这样会胀痛吗？”
“痛的，有时候就是不碰都会疼，但有时候又不会。”
“好的，先去做个彩超看看，具体的我们看了化验单再聊。”
程希边看化验单边说道：“你这个程度的静脉曲张是很严重的了，内部有胀痛说明血管里面已经开始发炎了，后面可能还会出现溃烂的情况。
而且你的静脉曲张的范围很广，从小腿到大腿都是，血管非常的粗大，里面的血液是流不动的，随时有曲张的血管立面形成血栓的风险，所以我这边是建议你尽快进行手术。”
大叔吓了一跳，这还得动手术啊，在他的认知里一牵扯到动手术都是大病了，心里有些发麻，试探地问道：“医生，你不是说它发炎嘛，你给我开点消炎药就好了嘛，这做手术是一定要做吗？”
“你这个情况已经是属于严重的情况了，我这边建议是早作早好，你说的吃药属于药物治疗，一般是早期的治疗方法，你这属于中后期了，这种治疗已经不符合你的症状了。您不用紧张，这只是个微创手术。”
程希说完，扎西就跟他具体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微创手术，病患放心了不少，立马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办理了入院手续。
今天程希才来，挂她门诊的人不多，有些人还是误打误撞进来的，本地人还是比较信赖本地的医生，像这位大叔这样的专门找着大城市来的医生治病的并不多。
其他的都是一些小症状，吃药就能治好。
第二天早上门诊一结束，程希就给静脉曲张的患者做了手术，因为跟这边的医护人员还不太熟悉，所有手术过程都是她上手的。
从扎西的角度来看，就像看到了一场完美的演出，程医生的动作非常快，出血量相当少，之前他也在视频资料里看到过这种程度的静脉曲张手术，根本做不到程医生这样的。
内心大为震感，心想这不愧是大医院来的医生啊，趁程医生来的这半年一定能得跟人家好好学学。
虽然是个微创手术，对于程希一点难度都没有，但是她利落的手术功底，让所有人窥见到了她的实力，从这次以后程希明显的发现，当地医院的医护人员对她的态度亲和了不少。
想必是知道了她是个有真功夫的医生，而不是下来丰富履历的。
工作就这么稳步开展了起来，到了三个月以后程希已经成为多安县广大人民群众中非常厉害的会说藏语的汉族医生了。
大伙都知道程医生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藏语，不仅能说还会写，这让他们认识到了这位医术了得的汉族医生对他们藏区人民的诚意，要不然医生怎么会有那个精力来学他们的语言呢。
就这样，程希的挂号病患越来越多，有些比较偏远的地方的人通过各种方式过来找她求医问药，就今天程希还听说一个大哥是骑了两天的马才过来的。
而每天她的门诊人数早已经超过了在京市一天的人数，因为在京市程希只是外科医生，到了这边人家知道她医术好，可不管她是哪一个科的医生，治病都来找她，刚好程希什么都能医，病患也就越来越多了。
现在能用藏语问诊，门诊的效率也增加了很多。扎西只负责记录，程希负责跟病患沟通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