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程希从抢救室拉出来不到5个小时又被拉进抢救室，他就偷偷地躲到楼梯的安全出口哭，哭得都抽了，就是那种母狼要失去幼崽前的哀嚎，看得人难受，心也跟着抽着疼。
程妈看大姐说着说着又哭了，赶紧说道：“大姐，不说了，以后好好的就行。”
又转过身去看程希，“希希，没事的，咱都好好的，医生说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妈妈也不逼你去上什么补习班了，平平安安的就行啊！宝贝。”
说着说着她眼睛也红了，自从闺女昏迷不醒，她每天都在自责。孩子读不进去书也没啥事嘛！为啥就是要让自己希希跟别人家孩子比学习，读书也不是唯一的出路啊！要是自己不让她去补课，可能意外就不会发生了。
程希看不得程妈这样，心也跟着难受，急忙保证：“妈，以后我一定注意安全，不会再把自己置于危险中了！”
“好，你不是喜欢小狗吗？这次你救下的那只小狗，你爷爷帮你要回来了，现在就养在家里。”
“谢谢妈妈。”程希把脑袋靠在程妈怀里，想着程妈坚持了16年没让原生养宠物的，看来这次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不用谢谢，你好好的就行！不用想太多，安心养病啊！”
一个星期后，程希出院，之后只要过段时间来复查就行。
程家是自己有车的，程爸开车拉程妈和程希回的家。
在医院置办的所有东西，程妈做主全给丢了。
她嫌晦气，想把家里的霉运趁这次全丢掉。东西虽好，可也不好送人，还是丢了比较好。
至于亲戚朋友送的礼物，水果就送给医院的医生护士表示感谢，其他的就到医院旁边的店铺转手卖了，卖的钱也捐了出去。
东西全收拾好，就从医院带回来了开的药，连之前程希在医院穿过的衣服都丢了。
程爸看媳妇和闺女在后排做好，接着提醒道：“希希、老婆，把安全带系好！”
程希不喜欢勒着，特别是她左手骨折还挂在脖子上呢，系上安全带不舒服。再说做后排也没什么，就拒绝道：“爸，我做后排，不用系安全带！”
程爸立马虎着脸，“不行，从今以后坐车必须系安全带，就是做后排也得系！”
程妈也反应了过来，他们夫妻实在是承受不住闺女再出什么意外了，必须能有多小心就有多小心，于是也跟着说道：“系上吧！乖乖，别让爸爸妈妈担心了！我来给你系。”
程希看程爸程妈这是后遗症还没消除，也就随他们去了，把安全带系上。
第70章 小镇姑娘2
市区离程家有些远，要开两个小时的车，不过程希他们小镇有一个高速公路出口，路还是比较好走的。
程希身体正处于恢复期，比较容易疲劳，一路都是睡着回来的。
程妈看着闺女睡得正甜，可已经到家了，这么在车上睡着也不是一回事儿，还是得把她叫醒，待会儿回房睡：“希希，醒醒，咱到家了。”
程希睁眼就发现，这是到家了啊，车子已经停在自己车库了。
程爸和程妈把女儿扶下车，坐到轮椅上，接着程爸问道：“希希，要回房间睡吗？”
“不用，我在天井晒会太阳吧！冬天的太阳暖和和的。”
“行吧！”说完又回房间给程希拿了个小毯子盖在腿上，顺便又拿了顶帽子。
通过程妈，程爸可是知道不少美白常识，在户外要戴帽子，要防晒。
这会儿程希才有时间打量自己的自建房。这房子去年才建的，是农村二层小别墅的式样。
四间两层正面房，一楼从左到右分别是程希爷奶的卧室、客厅、程爸程妈的卧室，一间杂物房，二楼房左侧两间是程希的，中间一间闲置着的客房，靠右靠楼梯的是程爸程妈的书房。
正房两侧各有两间厢房。左侧一间是公共卫生间嵌套洗衣房，一间是车库。右侧的两间房是打通的，是厨房加餐厅。
前院靠墙有一整排的花台，后院程奶奶种了些蔬菜，最靠后的地方是两间鸡圈和一间鸡饲料仓库、一间柴房。
程家后院的那个小山坡也属于程家的，当年土地承包的时候程家还是农村户口，程爷爷就把家里分的山林跟别人家置换了这个小山坡。
程妈毕业没多久就嫁给了程爸，在医院也没上多久的班就辞职开药店，她之前就是农村户口，结婚后户口转到了程家仍然是农村户口，因此虽然程爸成了公职转了非农户口，但程家分得的土地山林还能保留。
程妈比较喜欢这种安静的生活，在人们最热衷于转非农户口的时候也没有参与，还把程希也上的她的户口本。
小山坡上种了不少的本地果树，程爷爷还把整个山坡都围了起来，放了些走地鸡养着。
想到走地鸡程希不禁流口水了，土鸡煲的汤最香了，就喊程爸：“爸，我想喝鸡汤了！”
“行，我抓一只回来，等晚上就给你煲。”
“好的。”程希看程妈拿了电瓶车的钥匙，准备出门，就问道：“妈，你要去哪？”
“去街上看看，诊所我好多天没去招呼了！你有啥想吃的，我顺便买回来。”
“不知道，你看着买吧！”
“好吧，我就去个1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有事就找你爸或者打我电话，今儿你爸做饭。”
“知道了，你去吧，慢点！”
程妈都骑出去一截了又骑了回来，“想不想上厕所，要不我先带你去上一个？”
看妈妈这么不放心，程希虽然没什么尿意，但还是去上了一个。
“可以了。妈你去吧，我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
在程希的催促下，程妈终于走了。
程家住的地方属于小镇的边缘地带，靠近山林。自家的药店和诊所是开在镇中心的街道上的。
程妈头几年是租房子开的，后来攒了些钱就在街上买了铺面重新盖了新房。
面积还挺大的，临街盖了三层的铺面，第一层是药店，第二层是仓库，第三层是员工的值班宿舍。
中间还有个小院，后面一排是两层的诊所。
原来买的位置也在边边上，这些年随着小镇的发展，也热闹了不少。
程家住的地方离铺子也不太远，程妈骑电瓶车10来分钟就到了。
晚上，程希就享用了程爸煲的土鸡汤，还是如记忆中的那么好喝。“爸，我爷爷他们今天怎么还没回来？”
“你大伯母的表姑姑去世了，他们去做客了，那家有些远，明天才能回来！”
“啊，这样啊！我还奇怪他们大孙女回来了，他们怎么不回家呢！”
程爸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闺女是看自己回来了，她爷奶迟迟不回家，又些小脾气呢！安慰道：“你奶知道你今天回来，可是你大伯大伯母一家没回来，咱家也有事情，这是代表一大家子去做客的。”
程希有些纳闷，大伯母表姑去世她都不回来吗？不懂就问：“大伯母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
程妈解释道“都是表姑了，也没多亲了，再说你大伯母那个钱搂着，正是年关呢，他们在市区开的那几个超市正在搞促销，怎么会忙得过来回来做客！”
程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程希大伯家是在市区开超市的，程希爷奶就有两个儿子，当年分家，程爸分了老房子，就是程希他们家住的这个位置。
程希大伯家分了街面上的房子，后来小镇街道重新规划，程希大伯的房子就拆迁了，他们家就拿了拆迁款到市区做生意，财运不错，在市区开了几家超市，后来就定居在市里了。
说道超市，程希也想去逛逛了，便提议：“爸、妈，咱待会儿去逛超市吧！”
“不行！这大冬天的，冷得很。你还在恢复期就在家里待着吧！”程妈立马拒绝。
程希看程妈态度坚决，祈求地看向程爸，程爸回避了她的视线，他是最听老婆话的，老婆不答应的事他也不敢做主，只得问闺女：“咱不出去，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回来！”
程希撅了撅嘴巴，“不想吃什么！就像出去逛逛！”
“咱在家待几天，等下周去复查以后没啥问题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看没人支持自己，程希只能无奈妥协了。
可就这么待着有些无聊啊，程希就想起自家妈说过的自己救下的那只狗，“妈，那只狗呢？”
“你奶把他寄养到你高家大伯那里了，小狗狗这几天要打疫苗。”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等你爷奶回来，你问他们。”
“好无聊啊！那这几天我要干什么啊?”
“啥都不用干，就吃吃睡睡啊！”程妈笑着回答，程爸也点了点头。
程希只得接受接下来自己吃吃睡睡的养身生活。
一个星期后复查结束，程希才得走出家门，程爷爷程奶奶就推着她到处逛逛，程爸程妈已经恢复正常上班了。
程希看到穿着校服的学生一群一群的从公交车上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身体也是个高中生，还要上学呢！脱离学上身份好多年，她都忘了这茬事了。
“爷奶，我上学的事怎么说啊？”
“学校已经知道你出意外的事了，你爸妈跟学校请了假，再说你也要调养几个月，等下学期开学看情况再说。”
“那我这个学期的期末考怎么办？”
“应该回头补考吧！”程奶奶不确定的回答。
程爷爷接着说道：“你高二这上学期就上了两月，下学期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去上学，要不留级一年算了。”
程希听到要让自己留级一年，很是不乐意，谁会想上4年的高中？高中课业压力最大，有一堆写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试，自己绝不接受！“我不要，就按正常的上就行！”
程爷爷有些担忧：“可你学业怕是跟不上啊！”
程希对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是有信心的，不在意地说道；“跟得上的！”
“真的吗？”程爷爷有些怀疑的问道，他这孙女历来学习都不好，基本年年都是年级倒数。自家孙女从小就对学习没什么兴趣，一直学不进去。
考高中那会儿可是废了不少力气才考上的，儿媳妇给请了好几位辅导老师一对一的辅导，花了不少钱，最后幸运的压线进了县城高中。
“那当然。”程希想都没想的就回答了，她看着爷爷那怀疑的眼神，以及奶奶避着她掐自家爷爷使眼色让他别再说了，这才反应过来，原生是个学习老大难，按原生那学习能力真不一定跟得上啊！
又想到这姑娘智商70，普通人的水平，又不喜欢学习，就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
想要成绩跟得上，除了把注意力集中到学习上，还是要苦下一番功夫的。
到晚上，程希就迫不及待地进了空间，想要早点开启职业人生赚取属性值。
“666，我要开启职业人生！”
“这么着急吗？宿主你还有很长时间仔细考虑的。”
“我想早点赚取属性值提高智商，这样我学习的时候容易些。”
“好，宿主选择什么职业？”
“等我想想，原生是独生女，将来大概率是选择离家近的地方就业，这样一来选择面就要小一些！”
666很是疑惑：“为什么就要就近就业呢？远了也可以啊！”
“原生是独生女，我占了她的身体，自然要承担起照顾父母的责任。离得远机会是要多一些，可是不方便照顾，即便我有能力可以把程爸程妈带到大城市生活，但是也要顾虑他们的生活习惯的啊！”
“那宿主要选择一些适合在小地方的职业，公务员、老师、医生、护士、个体商人……”
666给程希例举了一大堆，她挑的眼花缭乱的，公职不在她的参考范围内，决定这辈子给自己放松些，不想朝九晚五的工作。突然灵光一现：“你说兽医怎么样？”
“宿主怎么会想到兽医呢？”
“原生喜欢小动物，为了小狗险些丧命，我想她应该也喜欢的，而且未来很多人喜欢养宠物、本地也有许多养殖大户，兽医就业应该也不错。”
“最后一点就是这姑娘成绩不太好，基本就是吊车尾，即便我来了也不能一下子就让她成绩猛增，将来她的高考成绩得控制在一个度内，不能太高。兽医也不是多热门的专业，进好一点的大学够一够也是可以的，这样一来才不会引人怀疑。”
“好的，了解。请宿主确认是否开启兽医为职业人生？”
“确认开启！”
之后的整个恢复期程希都专注于兽医课程学习，到次年新学期开学前，空间课程进阶到初级3阶，奖励的属性点都加到了智商上。
现在是智商74、颜值90、体质85。
程希在现实中努力减肥，体重掉到了143，瘦了整整20斤，把一大家子心疼坏了，这段时间天天盯着程希补身体。
最后一次复查，程妈担心是车祸后遗症才让闺女瘦这么多，就问医生：“医生，我闺女现在太瘦了！是不是哪里不妥当？”
正在给些病历的医生抬起头，仔细地看了看程希，这姑娘太瘦？164的个子，143的体重。这不瘦吧？接着看了程妈一眼，敦实的中年妇女，接着点了点头，跟妈妈比是瘦了，接着又摇了摇头。
程希把医生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她当然懂人家医生的意思了。不想他们再讨论自己体重的事情，“妈！我没事，就是我长高了，看着瘦！”
“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这些，刚刚你上称的时候我就看了只有143了！再说我是你妈，你是胖了还是瘦了我咋能不知道，别想糊弄我，我当年也是学护士出身的。”说完程希，程妈又看向医生。
医生看病人家属确实想知道，也就接着回答道：“没什么不妥当，我看身体的各个指标都恢复正常了，瘦下来可能是小姑娘自己减肥了，我看她肌肉结实了不少。”
程妈立马转过头问程希：“你什么时候减肥了？你还在长身体，不能减肥！”
“我就跟着电脑做了几天瑜伽，锻炼锻炼身体，没想到还有减肥效果。”
“锻炼身体可以，但是不可以减肥！”
程妈接着又跟医生聊起来，程希偷偷地拍自己，还好自己机智，总算揭过这茬了，看来这体重是不得再减了，还是先维持一段时间，省得妈妈天天盯着自己吃饭。
这次回去，下周程希就得上学了，可是她脑袋空空，高中的知识也记不得什么了，可能大概初中小学的也不太会了。
只好在空间课程中开了义务教育的课程，慢慢补吧！反着原生基础差，再加上都几个月没上学了，再差又能有多差呢！
想必程爸程妈以及学校的老师心里也有个数的，对自己的成绩不会抱有多大的期待！
第71章 小镇姑娘3
二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全家进县城送程希上学，县城离程家开车要半个小时左右。
高中离家有些远，就面临着住校。程妈想让闺女住的方便些，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程爷爷程奶奶就跟着过去陪读，照顾程希生活。
程希作为独生子一家人都宠着，从小到大也没独立生活过，家里四个大人不放心，也就只能选择这么做了。
这房子有一段时间没来了，积了不少灰尘，程爸程妈正大扫除，程希就在旁边打打下手。
程爷爷程奶奶就收拾他们的小推车，老两口闲不住。跟着陪读后，看学校门口的小摊贩生意不错，就也跟着摆了家卖炸洋芋的小摊，天气好就出去摆摆，天气不好就休息。
程爷爷奶奶手艺都不错，小摊子挺受欢迎的，老两口没想到这60岁的年纪还能有一番事业赚点零花钱，只要不下雨基本都会出摊。
开这个小摊子之前，老两口还征求地了程希的意见，害怕程希觉得丢人。程希很喜欢吃自家爷奶做的饭菜，炸洋芋更是吃不够，不但没反对反而很是支持。
程爸程妈担心老人累着了，不愿意他们出去干活挣这辛苦钱，可老两口却说这是他们发挥余热，天天跟年轻人在一起更精神了，而且每天就固定卖个几十斤，也不累。
后来程爸程妈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确实不累，也就不阻拦了。
程希看自家爸妈这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去找爷爷奶奶。
小推车也收拾好了，程爷爷正给送煤气的打电话，让送一罐新的过来。
程奶奶正跟附近卖文具那家阿姨聊天，看到孙女来了赶紧招手：“希希，来这里！”
“奶，你们搞好了呀？”
“马上好了，正跟你刘阿姨聊天呢！”
“刘阿姨好！”
“希希也好。”刘阿姨仔细地看着程希跟程奶奶说：“阿姨，希希瘦了不少啊！”
程奶奶摸着程希的背脊很是心疼，“可不是嘛！遭了大罪了，这几天天天给她补，可这肉就是往下掉！”
刘阿姨看程奶奶情绪低落，安慰道：“没事，孩子几天就长了，您多给她做点好吃的，现在孩子还在长个呢。我知道一个老中医，就是调养身子补气血的，您可以带希希去看看。”
程奶奶真的是为孙女的身体着急，立马追问道：“是吗？是哪家医院？”
“不是医院的，是家私人诊所，可那老医生原来是省城医院的，现在退休回老家养老的。他名气大，上门求医问药的人可不少，干脆就自己开了家私人诊所，就是要预约，只能早上看诊，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没事！只要人家有本事就行，这怎么预约？”
“就是下午的时候去排个号，之后等通知就行。”
“那行，明天下午等孩子们都上课去了，我就跟你叔去预约，摊子麻烦你帮忙看一下啊。”
“阿姨，这有啥啊！不麻烦，您去年帮我做了不少腊菜您都没说麻烦的，咱不客气这个！”
“行行！又不是外人咱就不客气了！”
刘阿姨婆家和程奶奶娘家是一个村的，之前就认识，还是本家的。现在程希在一中上学，租的还是她家的房子，接触多了，两家互相照应，关系挺不错的。
程希就坐在一旁听两人聊天，听说要给自己开中药调养，有些郁闷，中药好苦的啊。
刘姨看着程希苦巴巴小脸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这孩子是不喜欢喝中药啊！可是调养身子还是中药靠谱，笑着说道：“希希，虽然中药喝起来有些苦，可是料理身体很有一套的。我家晓玲不是痛经吗？喝了两月的中药，现在都不痛了。”
人刘阿姨也是为自己好，程希只得笑着回答：“好，知道了刘阿姨。”
“希希，今儿下午就开学了，你文具准备好了没？要不在阿姨这挑几样？”
“不用，谢谢阿姨，我大伯母给我寄过来不少呢。”
程家这一辈就只有程希和大堂哥程斌两兄妹，程爸他们那一辈关系也好，也就把兄弟的孩子看成自己家的孩子了。
程大伯家开超市，都用批发价进货，比较方便便宜，程爷爷奶奶又在程希家住。
所以程大伯家就在经济上多支持些，很多日用品都不用程妈买，他们直接寄回来，就连程希的文具也寄了不少回来。
刘阿姨听完这话有些羡慕地对程奶奶说道：“姨，你可享福了，小辈关系老好哩，不想我家那些兄弟姐妹……”
程希不愿意听刘阿姨吐槽兄弟姐妹，这话在她的记忆里刘阿姨可是说了不下三遍了，就找爷爷去了。“爷，你们订洋芋和其他配料了吗？”
“订了，还是跟原来那家订的，明天早上他家送过来。”
“明天中午来得及摆摊吗？”
“来得及，佐料你奶我俩在家就配好了，明天就洗洗切切就上锅。”
吃过晚饭程爸程妈送程希到学校门口，车子之前就停在那边，正好开着回家。
程妈有些不舍，拉着程希嘱咐：“学习也不用太着急，跟不上也没事，咱慢慢来就行。现在爸爸妈妈也不求你有啥出息了，只要健健康康的就行！”
“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妈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可能一下就开窍了呢！”
“我还不了解自己闺女，开心就行啊！等星期二下午我和你爸会来县里，你有什么忘带了，就给我们打电话！”
“你们不用来，周六早上来接我们就行！”
程爸也不舍地拍了拍闺女的脑袋，“没事！不忙了，我和你妈就来看你们，家里就剩我俩大眼瞪小眼的，吃饭也不香啊！”
程希开玩笑地说道：“我们老的和小的不在家，不是给你两腾出二人世界了吗？你两可以去约会，散散步什么的！”
程爸摸了摸脑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回就回家过二人世界去”
程妈脸皮薄，一下子脸就红了，拍了程爸一下，“你跟孩子瞎说什么呢！”
程希就在一旁偷笑，看着他俩打闹。
程妈转过身来看闺女一幅看热闹的样子，瞪了她一眼接着嘱咐:“你的事前几天我和你爸就到你们班主任家说过了，不要有负担……”
“好了妈，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终于把程爸程妈送上车，程希才进了学校。按之前的记忆进了高二7班，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同座是个短头发戴眼镜的女生，一看就是学霸的那种，人家也是7班的班长，常年占据班级第一，年级前30。
按程希这常年吊车尾的成绩是不配合和人家坐一张桌子的，可怎奈班主任是程希小姨呢。
班主任杨冬梅是程妈的堂妹，两人从小关系就好，程希进了高中，程妈就跟小姨商量让程希进小姨带的班，方便照顾些。
小姨也就把程希安排到和班长潘春雨坐，想着这个班长能带带程希。可程希之前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这姑娘喜欢做手工，像是织毛衣、织小玩偶……甚至在学校养花种草的，可就是学不进去。
还好她专注于做这些事，话也不多，不会打扰到学霸学习。
潘春雨这个学霸班长也对此没有意见，已经和程希相安无事地做了一年多的同桌了。
程希一来，潘春雨就和她打招呼：“程希你来了啊，身体怎么样？”
“已经好了。”
“你有做假期作业吗？”
程希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就一直在家里休息。”
“每科老师都布置了少作业呢！你可能要被喊去办公室了。”
程希继续微笑，这姑娘继续说：“你上学期只上了两个月，你怕是跟不上了！上学期物理老师讲了……”
巴拉巴拉对程希一顿输出，总结了下上学期各科老师讲过那些新知识。
程希不知道这姑娘是情商低还是故意的，要是一般人处于程希这种境地，肯定会觉得压力大、不舒服。
而且这姑娘眼里只有学习，从她的言行举止不难看出她有些看不起自己。程希不喜欢这样，看来是要换个同桌了，等找个机会跟小姨说一下。
收假第一天晚自习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打扫一下卫生、开开班会、收假期作业、发新书什么的。
看着拿到手的新书，程希已经感觉到满满的压力了，怎么会有这么多本！
按这个年代“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言论，原主按程妈的要求也选的理科。
程希打开数学、物理、化学课本基本是看不懂的，看来是要辛苦一段时间了，是得尽快提高智商啊！
因为在高二新分了班，而程希之前又只上了两个月的课就出车祸了，这样一来就和班里的同学缺少相处的机会，大家彼此都有些陌生。程希现在也就没有什么处得好的同学，很多人的名字她都叫不出来。
程希正对着课本发呆呢，班主任就把她叫了出去，关心道：“希希，身体怎么样了？”
“都恢复了，小姨。”
“以后有哪里不舒服都要告诉我，学习上你也不用着急，咱们慢慢来就行。你没上了几个月的课，肯定是要落下一截，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到办公室问各科老师。”
“我知道的，谢谢小姨。”
“咱不用说谢！”慈爱地摸了摸程希的头，发现这是在学校，又赶紧收了回来。
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她可是知道，要是其他学生知道自己和希希的关系，带给她的不一定是好的，所以也没有让外人知道她们的关系。
“小姨，我想换个同桌，跟班长坐一起我压力太大了。”
“跟潘春雨坐一起，你方便向她请教问题啊！”
“不用的，我有问题就到办公室找老师，也不用一直跟她坐。我也想认识认识新朋友，老是跟一个人坐也有点无聊。”说完程希都不好意思了，上学是来交朋友的吗？
杨冬梅想到之前自家堂姐，程希妈来家里说的话：只要孩子好好的就行，不追求她的成绩有多好了。也就同意了，“行，明天我也是准备调整一下位置的，到时候就给你调一下！”
程希一点都不知道客气，接着就跟班主任提要求了：“姨，我想坐窗户边上！”
杨冬梅很是无奈，这孩子是登鼻子上眼了，问道：“你是又要在教室养花种草了？”
程希立马否认：“没有，我就是想坐窗户边上，那里空气比较好！”
“真的没有？”
“真的，我保证。我在家里养，到时候给你办公室也送上一盆，这样工作的时候看看绿植，保护眼睛。”
“希希，这是高二下学期了，虽然家里对你没什么要求，但是你要知道，高考对于人的一生还是非常重要的，能拼还是要尽力拼一下。”
看小姨也是为了自己好，这么的语重心长，程希乖乖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我会努力的。”
看希希听进去了，杨冬梅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承诺道：“这次就给你坐窗户边，但咱这位置是滚动的，一个星期滚一次，这样算下来你在窗边也就只能坐一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