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主任自己是没结过婚的，但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她年轻那会，不也有喜欢的男生，对苏小春这个状态非常理解。
“怪我当了次坏人?，让你俩分开。”
苏小春忙摆手?，“哪能啊，其实成天黏在一起也烦人?，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她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严主任看在眼里，轻笑不语。
总要给年轻孩子留点面子不是？
严主任这次来先去儿研所一趟，接着?就带苏小春走了。
来去匆匆，飞机上?的时候苏小春也知道了为什么?需要自己。
严主任是逢春科研中心的主要人?物，也是知道那些东西全都是苏小春默写的。像他们这些搞科研的，特别能接受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事物。
苏小春说这些都是她做梦梦见的，严主任只管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就够了，管她怎么?知道的呢。
这些东西足以?推动?国家医疗事业比其他国家快几十年，她只庆幸苏小春是在华夏，而不是在其他国家。
苏小春默写了那么?多，都是她在梦里见过的，但是呢，她写下来的那些东西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壳子，里面还需要无数物质去填补。
严主任他们有发展方向，根据方向去研究，速度快了许多。但是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复杂物质不是有发展方向就能研究出来的。
需要更?加细密的解释，才能推动?发展。
意思就是需要苏小春到科研中心，告诉他们更?详细的方向。
当然了，这个问题在苏小春，她没办法把所有东西都写得那么?物质。比如某些药，具体?组成她是没有记下来的，只能写下药名，说清楚作用。她记得的出处就写下来，不记得的就只能放在那。
但这也怪不了苏小春啊，她只能做到这一步，再往下是真?正?科研人?员的事，她只是一个获得上?天青睐，偶然获得一个金手?指的普通人?而已。
现在她过去，还是参与科研，尽可能的帮他们把纷杂的思绪给理清楚。
听明?白严主任说的，苏小春点头。
“这倒没问题，不过我实在不清楚的，也没办法哦！”
严主任理解的点头，“具体?研究还是我们来，你从旁协助就好。”
其实她是想让苏小春留在科研中心的，但是呢，这孩子的志不在此，严主任也不会强求。
“严主任，我想问下，为什么?叫逢春科研中心啊？”
苏小春觉得蛮巧的，居然和自己的名字重合了一个诶。她虽然厚脸皮，还不至于厚脸皮到这么?厉害的科研中心其实是取了她名字中的一个。
严主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这个科研中心是因?你而来。”
如果不是苏小春，科研中心不会成立。尽管她只是花了一段时间默写出那些东西，可他们这些知情者?都清楚，没有苏小春，就没有这个科研中心。
又因?为苏小春每一本默写完的书前面，都会署一个春字。
因?此他们特意给科研中心，取了逢春这个名字。
逢春逢春，因?春而生。
苏小春捂着?心口，她喃喃自语，“还真?是因?为我啊！”
怎么?说呢，怪羞人?的，但又有一种特别特别骄傲的感觉。
下了飞机，有专车接送，苏小春发现车前车后都有车辆跟随，扒着?玻璃窗看了会。
“这些车里的人?，是保护我们的吗？”
她感觉有点不太对，这些车好像就是专门陪着?他们这辆的。
“自从在国际会议上?崭露头角之后，逢春科研中心所有人?都不允许单独外出。一方面是怕被其他国家的人?收买、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杜绝危险。”
他们掌握的东西实在是太令人?眼红了，哪怕现在外面没人?知晓逢春在哪，难保会有意外。
更?何况他们没办法掌握人?心，万一有投敌叛国的，对他们而言也会造成损失。
苏小春并不了解这些，但她知道严主任等人?在科研中心呆了好久，外面的人?都联系不上?。
“今天接你是秘密外出，获得批准了的。我们出发的同时，其实还有五组车辆去不同地方，主要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严主任跟苏小春细细解释，这些他们都安排好了的。
“包括你在市医院的工作，也有人?接手?，接手?的人?也用你的名字。周围所有人?都打点好了，这样?就算你本人?离开，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苏小春没想到自己离开市医院后面居然有这么?多安排，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啊。
“放心吧，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什么?困扰的。回去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没有任何问题。”
“哎呀，背靠国家这颗大?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小春表现得很坦然，反正?自己都来了，其他有人?安排妥当，也不用自己费心，多好啊。
车子七拐八拐，苏小春也不知道拐去了哪里。
直到车辆停下，天都黑了。
她下车跟严主任走一扇看似特别低调的大?门，大?门边上?还有一个门牌。
‘北京畜牧研究所’。
苏小春：……
严主任见她看门牌，掩着?面低咳一声?，“那什么?，掩人?耳目。”
嗯，很掩人?了，谁能想到逢春研究中心其实是在畜牧研究所呢？给人?一百个脑子都想不到啊。
苏小春没在意了，跟着?严主任进门。
一进去就能闻到一些属于动?物身上?的味道，甚至前面一排房子里还真?的关着?各种动?物，有养的猪，养的鸡鸭等等。
哪怕是走进来，都不会有人?怀疑这个畜牧研究所。
他们穿过一个办公室，这里还开个后门，严主任直接拉开后门。
然后就是一个养殖场。
苏小春：……
“是隐蔽了点，谁能想到养殖场旁边就是科研中心呢。”
严主任的语气还有点小骄傲。
她刚来这里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后面知道要进行什么?研究，就不奇怪了。
他们国家还不够强大?，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如果光明?正?大?摆出来，明?显是勾引人?来抢夺。
只能像这样?，藏在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
等他们羽翼丰满，足够强大?。到那一天，逢春研究中心，也会堂堂正?正?出现在大?家面前。
苏小春不在意环境，只是心里有点难过。
她把那些东西默写出来，从来没想过这些科研人?员怎么?研究，在哪研究。
谁能想到，报纸上?高?度赞扬，所有人?都在讨论的逢春科研中心。
其实就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甚至里面的人?，需要偷摸着?进出。
严主任见她表情难过，对她一笑，“你这表情干啥？其实里面挺好的。也有个对外的逢春研究中心，但那地方只是个幌子，我们不过去。”
“等以?后，总有一天，我们的门头会建得恢弘高?大?，名字写得深刻瞩目，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苏小春被严主任的气势感染，她捏捏小拳头，豪情万丈的附和。
“肯定的。”
严主任带着?她上?了楼，长廊里灯光通明?，墙壁都是普通刷白的。
有人?行色匆匆，有人?看见严主任就停下脚步跟她问好，也有人?好奇的打量着?苏小春。
严主任并没有介绍苏小春的意思，来的路上?她就跟苏小春说了，她进入这里的身份就是严主任的小徒弟。
对于这一点苏小春没任何意见，原本她没打算参与这些研究，现在来了，还是低调比较好。做自己该做的，其他一律不管。
严主任推开最里面一扇门，里面灯光瓦数更?大?，整个宽敞的空间亮如白昼。
苏小春看着?里面一排排用来做研究的器械，还有好几个眼熟的人?都在其中。
“燕珍。”
王燕珍穿着?白大?褂，戴了副圆边眼镜，正?站在显微镜后面，仔细观察着?镜头下的物质。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小心挪开镜头，看见苏小春那一刹，先是震惊，然后兴奋的跑过来。
“小春，你你你怎么?来了？”
苏小春笑眯眯的回答：“你能来，我不能来？”
王燕珍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你不是在安城市医院当医生吗？”
苏小春志向不在研究，当初完成研究后就走了的呀。
她后知后觉看到了严主任，老师就站在苏小春身边，王燕珍不自觉收了声?音，恭恭敬敬喊了声?老师好，然后冲苏小春挤挤眼睛。
这俩小姑娘的动?作严主任都看在眼底，眼中划过一抹笑。
“小春要在研究中心呆几天，帮一点忙，跟以?前一样?就可以?。”
苏小春点点头，“对啊对啊，我就是过来帮点忙的。”
王燕珍是聪明?人?，这地方并不是随便进出的，也不会随便让一个人?进来帮忙就走。除非真?的有非常大?的作用，不然出去的人?很难再进来。
就比如蒋傲云，她因?为怀孕出去了，现在孩子生下来，想再回来却不可以?。
凡事进来的人?都需要签保密协议，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
严主任说小春只是来呆几天，帮一点忙。那这个忙一定不是小忙，甚至很有可能，是只有小春能做到。
王燕珍和苏小春一起共事快一年，总觉得苏小春身上?有种魔力。
她非常的游刃有余。
在其他人?想破脑袋的时候，苏小春总能提出一个拨开迷雾的观点。
以?前王燕珍只叹苏小春很聪明?，因?为她不再从事科研而遗憾。
可现在，她探到了另一层意思。
具体?是什么?，王燕珍不敢深想。既然严主任说只是过来帮点忙，那就是真?的帮点忙吧！
除了王燕珍，苏小春还看到了以?前团队中的好几个人?呢。不过她和那些人?不太熟，只跟王燕珍最熟。
严主任把苏小春交给王燕珍，让带去住的地方。
“你的行李呢？”
王燕珍问，总不能光溜溜一个人?来的。
“不知道啊，严主任让我进来，有人?会送的。”
苏小春两手?空空，一问就是三不知。
王燕珍哭笑不得，带着?她转了几道弯，来到了一排平房。
“我是住宿舍的，你也就呆几天，就不住宿舍了。这里有几间空房，单人?住的，连着?锅炉房，房间暖和还有热水。”
她推开一扇没锁的门，拉开灯，里面一览无余。
不大?的房间，却五脏俱全。
“真?不错呢！”苏小春满意的点点头。
“是吧，严主任就住你隔壁。”
王燕珍指了指隔壁房间，随后又问道：“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下了飞机直奔这里，她也不知道哪是哪，这会肚子都饿扁了。
王燕珍看看手?表，对苏小春招手?，“那行，咱们先去吃饭，等会再来。”
苏小春赶紧把门拉上?，挽着?王燕珍胳膊。
“走走走，我都要饿死了。”
食堂就在科研楼后面，这个构造苏小春也摸清楚了。主要研究就在楼里，后面是食堂，食堂再往后就是住宿的地方。
这里三面环山，中间一处空地，就是个养殖场。科研楼就在养殖场边上?，像是养殖场的人?员工作的地方。
总而言之，确实非常的掩人?耳目。
食堂也灯火通明?，但吃饭的人?不多。
“这里24小时供应各种食物，吃喝水准都很不错的。也不要钱，想吃什么?拿什么?，就是有一点，不能浪费。”
苏小春眼睛发光，这个点已经很晚了，窗口那的食物却都热气腾腾，因?为盛装食物的大?盘子下面，就是锅炉房的热水，一直温着?各种菜品。
她选了几样?自己爱吃的，王燕珍也打好了。
俩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苏小春咬了口烤鸭，然后唔了一声?。
“诶嘿，不比外面吃的差诶。”
“那是，肉类食材就是外面养殖场里的，现做现杀，保证新鲜。”王燕珍也吃了口菜，刚来的时候她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后来发现吃太多不利于思考，就减少了食量。
他们这些进来的人?，有好多因?为食堂好吃，都胖了一圈。
“你也懂搞科研的，一干起来就忘了时间。所以?这个食堂就是啥时候来吃都行，再晚也能吃到热乎乎的饭菜。”
苏小春点点头，“懂了，这条件比咱们当初好太多了。”
王燕珍认同，“可不是，咱们拿小炉子煮面配辣椒酱，成天去偷菜。”
聊到那会的事，俩人?都憋不住乐。
说得正?高?兴，有人?在苏小春身后喊了句王燕珍。而王燕珍看到对方，脸上?多了一抹红。
“代?礼，小春来了。”
这么?亲密的称呼，苏小春挑起眉，转头看见了胡子拉渣，神情憔悴的李代?礼。
而李代?礼看见她也很震惊，“小春？”
苏小春大?大?方方一笑，“是我啊？怎么?了，都不认识了吗？”
“哪能啊！”李代?礼搓搓手?，走过来坐到王燕珍身边，王燕珍也很自然的往边上?挪了挪。
“你吃了吗？我去给你打吧！你和小春聊聊。”
王燕珍打算站起来，李代?礼拉着?她。
“不用，等会我自己去，你先吃，不然要凉了。”
李代?礼一脸温柔，哪怕现在的形象有点粗糙了。
苏小春眉毛挑得更?厉害了，这俩人?你侬我侬的氛围都快呈实质化啦！
“你俩啥情况啊？不打算跟我说说吗？”她放下筷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王燕珍和李代?礼对视一眼，笑容娇羞。
“就你看到的这样?。”
“嗯？”
“咳咳，”李代?礼轻咳一声?，笑容坦荡。“我们已经是组成了亲密的革命关系。”
苏小春抖了抖，“牙都要酸掉了喂！”
王燕珍怪不好意思的，锤了李代?礼一下，“好好说话不会啊！”
说完，她看向苏小春。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他在前不久简单的举行了个仪式，就在这里面结婚了。也没办结婚证，打算等出去的时候再领。因?为这里不允许与外界通信，就没告诉你们这个消息。”
这里面很受限制，结婚也只能简单办，好在他们都不在意这些，有那么?多同伴做见证，就够了。
唯一遗憾的，是她没办法把这件事和苏小春等人?分享。
结果现在碰到了苏小春，告诉她这件事也是应该的。
王燕珍知道李代?礼喜欢过苏小春，其实她和李代?礼会在一起，也是巧合。进入这里之前，她和李代?礼是完全不熟的，也就只是碰面的关系。
来了这里以?后，由于李代?礼有点蠢，她看不过去，就时不时帮点忙。一来二去的，俩人?就熟了。
之前李代?礼还和她聊过苏小春呢，大?男人?红着?眼睛，一副失意的可怜的模样?。
再往后，李代?礼彻底放下了苏小春，他们俩人?之间开始蔓延起一种暧昧的情愫。
真?正?明?白心意，是她所在的实验室发生了爆炸，李代?礼冲进去把她拽了出来。
然后俩人?就这么?在一起了。
李代?礼问过王燕珍介不介意他喜欢过苏小春，王燕珍很直白的告诉他，自己不介意。
因?为苏小春像个小太阳，非常可爱优秀。别说他了，自己都很喜欢苏小春。
只要确定他真?的放下了，自己就不会介意。
李代?礼也确实放下了，其实他和苏小春从来就没什么?，只是他单相思而已。
王燕珍当然知道这点，毕竟她和苏小春住一个炕上?快一年，啥都聊过呢。
反正?俩人?互通心意，在一起时间越长，越觉得对方就是最契合自己的那个人?。
索性暂时也出不去，干脆找严主任做了个见证人?，俩人?就在食堂请整个科研中心的人?吃了顿饭，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
苏小春拍拍手?，笑得可高?兴。
“恭喜恭喜，以?后要照顾好我家燕珍哦！”
李代?礼怪不好意思的，“都是燕珍在照顾我。”
王燕珍嗔了他一眼，眼风娇羞。
“等出去了，你得还给我。”
“一定一定。”
俩公婆真?的是不把她当外人?了，苏小春面无表情呵止。
“可以?了啊，本人?可是因?为来这里被迫和我对象分开几天呢！”
讨厌，这样?就害得她很想赵翎了。
苏小春想念赵翎，赵翎也同样?想她。
在图书馆呆到闭馆，回到家以?后的赵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抿了抿唇。
他默默去洗了个澡，又默默换上?了苏小春给自己做的睡衣，然后默默躺在床上?。
电视是关着?的，平时这个时候他身边躺着?苏小春，肯定会开着?电视，叽叽喳喳跟他讨论电视里的剧情。
她的身体?很软，头发很香，跟她在一块，整个人?都能得到充分的放松。
赵翎往边上?看了眼，苏小春那一侧枕头摆得整整齐齐，上?面盖着?她喜欢的小碎花枕巾。
他伸出手?把枕头竖着?放，然后盖上?被子，关灯躺下。
熟悉的香味渐渐钻入他鼻子。
赵翎合上?眼睛。
只是出去几天而已，很快就回来的。

该做什么苏小春都清楚, 不用严主任说，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已经开始了。
发现问题找出问题解决问题，这就是她要做的事情?。
先查了从科研中心成立以来停滞的项目, 排查停滞原因是什么。
科研中?心这边获得了苏小春默写的东西, 就着手开始研究里?面出现的特效药等等。
有些药苏小春已经写上了配方，就很?容易研发，只?是配比需要调整。
但?有些药是没有配方的，只?知道作用于什么病。
要知道苏小春默写的那些东西可能和现在查了十年?二十年?的距离，在现有的基础上去研发，真的很?困难。
严主任也不是要求苏小春必须想出来, 而是尽可能的帮助解决，实在解决不了, 就让项目停滞, 交给时间就好。
苏小春一个人呆在资料室，从早到晚的翻看, 再去调整自己之前默写的东西, 一一记录在一个新的本子上。能解决的，她来指路，不能解决的, 就打一个×。
就像严主任说的那样, 现在他们需要尽快研制出更多特效药, 更多关于疾病的解决方法。这样才能让国家话语权在国际上不断拔高，地位也会越来越牢固。
王燕珍过来找她，外面天都黑了。
注意到苏小春神情?疲惫，王燕珍关心的问道：“你中?午吃饭了吗？”
“啊？中?午已经过了？”
得, 不用问了，中?午没吃。
王燕珍无奈, “你怎么不吃饭呢？难怪脸色难看。再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是不是？”
苏小春不好意思的笑?，“哎呀，我就是太?投入了，忘了时间。”
以前在家里?默写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她很?容易忘记时间。就连喝水都是赵翎倒在她手边的，但?往往她会忘记喝水。
如果不是赵翎每天中?午回来，她也会跟现在一样，完全忘记吃饭这回事。
看到她这样，王燕珍摇摇头。
不过以前和她一块做事的时候，苏小春其实也是这样的，总是非常认真且忘我。
俩人并?排走?在一起去食堂，穿过中?间的空地，迎面而来一位穿着普通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外套一件长款风衣的男人。
这身打扮苏小春也就在赵翎身上见到过，咋一下?在别人身上也看见这么时髦的装扮，觉得稀奇盯着看了会。
这个男人个头也高，和赵翎差不多，但?身板看着不如赵翎壮实。
如果说赵翎一看就是个硬汉，那这个男人就是很?典型的温润君子。
这不，寻常人被盯着可能会不好意思或者是装作没发现，可这个男人却扭头看着苏小春，很?温柔的对她笑?了笑?。
“你好，美丽的女士。”
苏小春不怕生，被人喊美丽的女士笑?得更开心了。
“你好你好，帅气的先生。”
俩人相视一笑?，然后擦身而过。
关于这一点，王燕珍一直很?佩服苏小春。
“你都不认识他，怎么敢和人说话的？”
以前苏小春也是这样，出去问路什么的，张嘴就能来。随便什么人都能聊起来，下?乡调研的时候属她最?能唠。
“为?什么不敢，又不会怎么样。”
她现在胆子就是很?大，只?是看看而已，又不是要什么东西。
“现在不认识，以后没准就认识啦。再说了，这个地方还能有什么坏人吗？”
王燕珍沉默，嗯，确实没有坏人。
“我觉得那个男人穿得很?好看，长得也还不错。”
苏小春喜欢漂亮事物，虽然自己老公已经够帅了，但?偶尔也要发现发现其他男人的帅气嘛！
“是还可以！”
在苏小春的带动下?，王燕珍胆子也大了点，她想想刚刚瞥的那一眼，确实有点子帅。就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突然她一拍脑门，“啊，我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前段时间归国的邝教授孙子，好像叫什么邝天齐。”
邝教授是谁苏小春不知道，眼神也有点茫然。
王燕珍激动的拉着她的胳膊，“邝教授一直在著名的变态反应与感染性疾病研究所工作，研究出了许多感染性疾病的疫苗。至于邝天齐，他是药学博士。”
这两位是特意归国加入逢春的，一进来就解决了好几样难题。
苏小春点点头，“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何止是厉害，虽然这一年?有许多人想回来，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回的。而邝教授一直想回来，却被漂亮国拦着，并?安排了许多人监视他的行踪，生怕他回来了。”
“结果他们突破了重重困难，回到了华夏。”
王燕珍敬佩他们，他们并?不是在逢春出现之前才想回来，而是一直想回来。
国家困难需要人才之际，但?这个时候国情?又非常的难以琢磨。他们还能坚持回来，那份爱国之心可想而知。
王燕珍跟苏小春科普了一番关于邝教授原来所在团队攻克了哪些疾病，听完之后苏小春肃然起劲。
好家伙，历史上存在了几百年?，夺走?无数人生命的传染性疾病都被他们研究出了疫苗。
“不过我们现在不比漂亮国差了，甚至比他们还要厉害。”
王燕珍想到他们现在忙碌所做的研究，虽然不知道那些资料从哪里?来的，甚至每一样研究都是非常针对性的。但?她知道，目前他们所从事的研究，是让整个世界都瞩目的存在。
之前拿出去的那些，每一样都能足够世界震惊。
在里?面虽然不能随便出去，可他们是能看见报纸的，甚至还能看到外面没有的国外资料报纸文献等等。
她之前就听人说过，现在华夏在国际上影响力比以前大了许多。
尽管很?忙很?累，但?听到这个消息，却比什么都让他们振奋。这么努力研究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吃完晚饭，苏小春打算再干一会，王燕珍也有这个意思。
怕苏小春认真到不记得休息，分开的时候王燕珍还特意跟苏小春说，等她忙完了就去找苏小春，俩人再一起回去休息。
推开资料室的门，原本不允许其他人随便进入的地方，却多了一个人。
邝天齐就在里?面，翻看着一些资料。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见是苏小春的微微扬眉，温润笑?脸浮出。
“又见面了，美丽的女士。”
苏小春看看他，将门合上，“是啊，你是来找资料的吗？”
“是的，遇到了一些苦恼的小问题，打算找些资料看看有没有头绪。”
大概是在国外待久了，邝天齐的言语动作都和国人的含蓄不太?一样。但?他长得好看，这样的表现倒更能吸引旁人。
苏小春没空看他，外面的男人再好看也不如家里?的。
再说了，她家赵翎已经是最?好的了。其他人看看就好，看多了也不怎么样。
“好，你忙吧。”
苏小春随口说道，然后回到之前的位置，开始继续翻看记录，再将问题写到本子里?。
她做事认真，一旦投入周围的动静都是注意不到的。
等她回过神来，邝天齐已经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诶，你站我后面干啥？”
苏小春不太?高兴，虽然知道他能进入这里?就已经是接触到最?高级别的机密了，但?自己写的这些东西她还是不太?想让人发现。
“不好意思，我看入迷了。”
邝天齐非常迅速的道歉，他的眼睛和赵翎的很?像，此时眼神中?充满了诚恳的歉意。看着这样一双眼睛，苏小春也生不起气来。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她撅撅嘴，把本子合上放到口袋里?。
还好，她写的这些东西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一般人不仔细对照，只?会觉得她是在整理各种研究记录。
苏小春是长得公认的好看，圆润的鹅蛋脸，肤色细腻白皙，双眸清澈透亮，唇红齿白的娇美模样。
这会微低头，红唇翘着，透出一丝纯天然的娇憨之感。
邝天齐眼神中?闪过惊艳，他再度绅士道歉。
“是我太?失礼了，请问我可以请你去食堂喝一碗甜汤吗？很?抱歉我目前只?能请你去吃食堂，这有点不像我的作风。”
他耸耸肩，表情?无奈，“但?目前我们只?能呆在这里?，没办法出去。”
“不用了，我回去睡觉。”
苏小春果断拒绝，她还是很?有分寸的，这么晚和一个陌生男人去喝甜汤，好怪的。
再说她已经很?累了，回去睡觉休息够了明天再做事，这样也能尽快回去。
邝天齐表示遗憾，“那好吧，美女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能保持美丽，我懂的。”
说完，他故意眨眨眼睛，像是在抛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