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德妃的宫斗路—— by大行星
大行星  发于:2023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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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雅奇接过水,摇头,“事情一日不解决,我日子不放心,而且我本来就让皇额娘担心了,是我不孝了。”她眼里满是愧疚,胜过自己可能会丢失清誉的害怕。
这种事既然发生了,最焦急的时候莫过于是在等待的过程中,而等来的结果才是令人担惊受怕的。
乌拉那拉婉沐叹了一口气,“可要是太医来寝宫的消息传到娘娘耳中,娘娘不得更担心了。”
听闻这话,茉雅奇勉强喝了一口茶水,富察芸竹看了乌拉那拉婉沐一眼,心里有种莫名不安。
乌雅兰宜狐疑道:“可是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公主一直在我们身边,手绢也拿在手上,哪有可能离身就不见了,且不说公主的东西一直有人好好看守着。”
“我也不知道,好似一眨眼就看不见了。”茉雅奇也是想不透了,若不是她和皇额娘进了小厨房,她想拿手绢给皇额娘擦擦汗,还不知道自己手绢丢失一事。
“万一是被人存心拿了……”乌拉那拉婉沐突然冒出这话,引得几人都望向她,她吓了一跳,“没、没事,我就随口一说,当不得一回事。”
“你这话岂不是开玩笑,若是真有人存心拿走,那只有可能是公主身边人拿走的,你觉得谁最可疑,你能怀疑到公主身边的奴仆身上?”
乌雅兰宜一时间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猛地站起来,面色不善的看着乌拉那拉婉沐。
还不是怀疑她们到三人身上。
她紧张的紧咬下唇,心里面不住的忐忑。
没有人打扰她,也没有人敢打扰她。
直至宫外有奴才寻来,激动道:“公主,手绢找到了!”
茉雅奇一脸惊喜,“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她像是虚脱般猛地松了一口气,差点摔倒,好在有人扶助她了,“在、在乌雅格格的寝室里发现的。”
宫女颤颤巍巍道。
乌雅兰宜眼睛瞪大,“这怎么可能?!定是有人陷害我!”
作者有话说:
大概月底完结吧,到时更番外,比心宝们~

第125章
不管怎么说, 无论乌雅兰宜是不是被人冤枉的,手绢确实是在她寝室里发现的,三位贵女被召到皇上皇后跟前就是顺其自然的做法了。
芷嫣拉着小女儿, 一直低着头, 任由茉雅奇给她暖手,皇上偶尔担忧的看她一眼, 由继续将目光放在三位贵女身上,“乌雅氏, 这事可是你做的, 证据确凿,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乌雅兰宜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脸蛋憋得通红,“皇上, 这定是有人冤枉奴才,奴才一直守在公主身边,和公主相处畅快, 为何突然拿了公主手绢惹得公主和娘娘担心受怕, 奴才这么做没有道理!”
康熙冷冷的看着她,宫里会狡辩的人多的很,多出一个乌雅兰宜也不出例外, 只是芷嫣脸色难看的紧,他既是担心皇后被此事影响, 便念着给乌雅兰宜一个证实的机会, 到底是皇后母家的女儿, 若是真冤枉了, 届时想着法子弥补即可, 还是不要让皇后难受了。
“朕看你拿出证据, 若是真证实你是被人冤枉的,朕自然会解你冤屈,若不是,就休怪朕不给你脸面了。”
“奴才、奴才——”乌雅兰宜干愣道,一时间一种莫名的害怕涌上心头,若是她真的拿不出证据来,不光皇上亲自将她定罪,连皇后娘娘都无法替她解释,到时她就真的只能被家族放弃,还连累额娘——嫡额娘从来都不是好对付的人,单看后院只有庶女却无庶子的出生就能明白了。
“奴才是真的被人冤枉的!”乌雅兰宜什么解释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了,她低着头,脸色发白,她怕看见姑姑失望的眼神,也怕看到皇上铁面无私的表情,更是觉得满心无力——偏偏是在她寝宫里发现的东西,偏偏所有的罪过都指向她头上来,她想辩解都无从下手。
她心里怨恨啊,为何三人之中只盯上了她,明明和她一样有机会成为弘晖阿哥嫡福晋的人不止她一个不是吗。
乌雅兰宜脸色越发难看,眼看着气氛逐渐僵持,皇上的眼神越发锐利——她心里的惊慌升起,竟是没有源头倒打一耙:“皇上,奴才没有真对公主下手的可能,公主是皇后娘娘养大的女儿,而皇后娘娘又是奴才姑姑,说句逾举的话,奴才是把公主当成亲妹妹的,就算是为了家族颜面着想,给奴才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公主下手啊。”
“朕自然是仔细查过了才将你叫到跟前的,若你能找出你是被人冤屈的证据,朕会主持公道的。”康熙不为所动,实际上以这些理由解释自己不可能陷害人的罪人多之又多,他经历过先帝时期的后宫碾轧,才明白深刻体会到在权力争夺下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后宫当中也只有芷嫣一人从头到尾不曾真正谋害过人,他珍惜这样的她,也自觉自己想要护住人还得费更多心力了,好在现在让她成了皇后,有些事旁人算计不到她头上来,但偏偏出了一个乌雅兰宜,他存心维护的局面可不能由这个自持为芷嫣侄女的乌雅兰宜给毁了。
康熙眼神越发不善。
乌雅兰宜愣了一下,更是慌不择舌了,“皇上,奴才只是随驾公主,定是有人谋害奴才的,对了,一定是富察芸竹,就是她苦心得到公主的信赖,又刻意想拉奴才下水,才想出此等毒计,让奴才光有冤屈却无从说起。”
富察芸竹不敢置信看着她,“你凭什么说我存心谋害你,我有什么理由谋害你!”
乌雅兰宜冷哼一声,“就凭你想排除异己!你不就是想当嫡阿哥嫡福晋吗,出了我,谁还能威胁到你,还要我当面说出这理由,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我都想谋害!”
眼看着皇上狐疑的视线要转移到她头上了,富察芸竹突然一个慌神,“等等,我记得婉沐曾经出入过你的寝宫。”
出入过?婉沐?乌拉那拉氏吗?
这话一出,直让在场的人都盯紧了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婉沐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原本幕后看戏的姿态出了凌乱,“芸竹姐姐可不要乱说,我可是在公主手绢丢失前一直守在公主身边,只除了娘娘将公主召到跟前的那一个时辰,可是那一个时辰我也只是在两位姐姐面前待着,从没有一刻转移开视线……反倒是两位姐姐,出去的次数比妹妹多的多了。”
乌雅兰宜一下子被这话给气着了,“难不成你不需要如厕的,还是说我们两个都出去问宫人公主何时归来也是错了,不信你问问皇后娘娘跟前伺候的奴才,看看我是不是去问了这话。”
没等乌拉那拉婉沐反应过来,家桃犹豫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富察格格和乌雅格格都来问过奴才。”只是次数着实不能确定,没有人会存心记住这个的。
焦点一下子转移到乌拉那拉婉沐身上了,她咬唇,似是不堪其辱道:“兰宜姐姐为何不多想想,若是芸竹姐姐早早见到我进出你寝宫,那为何一开始不早说,非要等兰宜姐姐说到她身上时才污蔑我。”
是啊,为何不早说,非要等她慌不择舌时才说,乌雅兰宜恨恨的盯着富察芸竹。
富察芸竹抿了抿唇,“那是因为我一开始没想到兰宜姐姐是被人陷害的,若是将婉沐拉进来就是平白无故冤枉人,但是我现在确定了,兰宜姐姐确实是被人陷害的,若是想找出一个理由,就是公主曾经送给兰宜姐姐一盒香粉,公主还亲自给兰宜姐姐在手上试过香粉,但是……”
她上前一步,示意身边的奴才将手绢挑开,凑近了手绢,“我没在上面闻到香粉的味道……”
她的理由很是清晰,且不说那香粉是皇家独有的,久久不散,就说那么短的时间里想要将公主的手绢取走,那人必定是在手绢上留下痕迹了,而乌雅兰宜没有这个可能。
乌拉那拉婉沐一瞬间表情变得狰狞,又很快平复下来,“若是按照姐姐的说法,那姐姐也可能是陷害兰宜姐姐的人。”
富察芸竹摇了摇头,望向公主,乌拉那拉婉沐心里突然猛地跳动起来。
只见公主也跟着摇头,“可是芸竹看着我给兰宜上了香粉,心里想极了,暗地里也让我给她上了香粉。”
“而且,那个时候我隐隐看见公主的手绢还在的。”富察芸竹补充道,之所以一直不说,是因为没有证据,平白说出来就是扰人耳目,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也就是说,唯一一个有可能陷害乌雅兰宜的人就成了乌拉那拉婉沐。
乌拉那拉婉沐脸色一白,脑子一空,什么话都卡在喉咙里了,她想说凭什么,凭什么就怀疑到她身上了,就看见皇上看向她的眼神不带一丝质疑了,“梁九功,将她带下去好好问话吧。”
康熙一看她那神色,如何不知是她存心谋害人的,甚至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就敢做出这等事,胆大妄为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若是让她进了皇室宗亲,今后怕是日日都有人被害了啊——只要有人触犯到她利益。
“皇上,奴才是被冤枉的,”乌拉那拉婉沐顾不上脸面,跪地求饶,“这不过是富察氏费心思将罪过推到奴才身上罢了,奴才是被冤枉的,陷害兰宜姐姐的人一定是富察氏!”
“梁九功!”康熙厉声道。
“是!”梁九功神色一凛,赶紧指挥身后的宫女将乌拉那拉氏拉住,一时间宫殿里都是乌拉那拉氏喊冤的声音,远远望去人都还在挣扎。
事实上,这种事本就是人云亦云的,不需要真正的证据,只要让上位者相信了即可,而乌拉那拉氏恰恰好在康熙面前露陷了,这才有了将她带下去问话的理由。
要证据的话,等话问出来不就行了,一些手段可不是一个女儿家能受得起的。
康熙转头便让女儿去一边待着了,自己上手给芷嫣暖手,,他方才是有事忙,又不是不能关心皇后。
见不是自家侄女犯下的错,芷嫣缓缓松了一口气,“你们先退下吧,公主也是,本宫有话要和皇上说。”
乌雅兰宜精神一松,忙不慌点头,她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了,方才的一幕幕回放在她眼前,她从没感受过这种狼狈的感觉,好在一切只是有惊无险,真是好一个乌拉那拉氏!
一招将她和富察氏都算计上了,还有富察氏,在娘娘和皇上面前表现出一副大无畏的模样,是想突出自己聪慧急智的性子吧……都不是好的。
乌雅兰宜狠狠瞪了一眼富察芸竹,转身离去。
富察云琳握紧帕子,她不必着急,有一人没了资格不是吗,“奴才给皇上皇后娘娘告退。”
说罢也离开了。
半响,芷嫣开口了,“好在没让茉雅奇出事……皇上是觉得富察氏的女儿不错?”
她方才什么话都不能说,矛头直指侄女,她要是为侄女说话,就是弄巧成拙了,这事还是交给皇上来——最后的结局也没有让她失望不是吗,好在不是侄女犯下的错,只是没想到这人会是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着实是胆大妄为了。
“确实,”康熙没想着卖关子,这件事无辜的是富察氏和乌雅氏,后者就显得有些不够镇静了,当不得未来国母风范,“富察氏还可细心养着,日后……不错。”
他话里间认可了富察氏作为皇子嫡福晋的资格。
芷嫣点头,眉目间有几分松弛,“皇上,兰宜这孩子……妾身想着暂且不让她嫁进皇家了,就让她去嫁给有才干的八旗子弟吧,妾身实在不放心她这心性,担心她有一天被人害了都不知。”
皇家多纷扰,侄女实在是不适合皇家,且按照古代亲上加亲的想法,若是将侄女嫁进皇家,就只能是嫁给她这一脉的子嗣,这样岂不是容易生出容易夭折的孩子,还是借此机会拒了吧,等日后让十三的女儿嫁进乌雅氏不也照样亲上加亲吗。
康熙却不这么想了,温声道:“芷嫣,这事日后再说吧,你方才精力消耗不少,你且睡一觉吧,朕陪着你。”
大家子里有撑得了局面的长媳,也要有心思不灵敏能做得了主的二儿媳,按方才乌雅氏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最关键是她不会害人,勉强有一个皇子嫡福晋的风范。
身为皇后母家之人,身份不同以往了,皇后能为大局着想,他却不能不为皇后着想,堂堂皇后侄女,随驾北上,到头来嫁进普通官员家里,这叫旁人如何看轻皇后族人,且在这次几乎是明眼人都清楚的给太子子嗣相看嫡福晋一事,太子有两个合适年龄的阿哥,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再格外让乌雅氏进了八旗子弟后宅。
哪家男儿好过皇家的男儿,太子子嗣将来会是皇子阿哥,给乌雅氏一个嫡福晋的身份一点都不为过。
本来他还想让剩下的那个女儿当了弘晖侧福晋或是给老八的长子弘旺当嫡福晋的,但是这个想法还是打消了吧,太子光想着给乌拉那拉氏族人抬一下脸面,即是让四福晋和太子的身份更好看些,才带上了乌拉那拉氏,毕竟他真真正正看中的也只有富察氏和乌雅氏两家女儿罢了,其他的还真没有入他眼。
只可惜乌拉那拉氏不争气,这种心性太危险了,绝对不能当上阿哥嫡福晋。
“皇上?”芷嫣看了好一会儿皇上,见皇上实在没有解释的意思在,加上她经过一趟糟心事,还真有些困了,就只能点点头,还不忘告诉皇上,“好,皇上陪妾身睡了先,等醒来后妾身再和皇上商量此事,皇上可别擅作主张啊,女儿家的婚事那么重要。”
虽说表哥表姐之间成亲的来的孩子未必有问题,且太子子嗣这还隔了一辈,但是凡事就怕个万一,寻常无血缘关系的男女成婚都有可能生下不康健的孩子,更别说血缘关系亲近的了。
不曾想她这话又提醒一遍皇上了,康熙煞有其事点点头,非常温柔沉稳道:“你且睡下吧,朕陪着你,你看看你现在熬了多久,万一赶明儿起来就不好看了——你别瞪朕,朕的芷嫣怎么可能不好看,朕只是说万一,又不是真的。”
这还差不多,芷嫣姑且觉得皇上这是一时间找不到好听的话来形容人了,实际上皇上还是会说些浪漫话的——尽管皇上并不认为那是浪漫话,她便揽着皇上躺在床上了,都快进到夜晚了,还是早早睡了好,更衣洗漱什么的还是等小睡完了再说,就交给醒来后的自己。
而康熙等她睡着以后就睁开眼睛,一旁有小心翼翼替他掩护动作的梁九功。
康熙摆了摆手,等出了门以后突然说道:“吩咐里面的奴才动作小心些,别吵到皇后熟睡。”
梁九功忙不慌点头,一边问道:“那万岁爷想去做何事?”
只见康熙正儿八经道:“梁九功,准备给朕拟旨,两位阿哥的婚事该提上来了。”
两位阿哥?梁九功心里琢磨,应该是太子的两位阿哥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应和道:“也是,两位阿哥都到了婚配的年纪,还是皇上考虑周到,等两位阿哥成亲了,保不准皇上和娘娘很快就抱到小阿哥小格格了。”
“再说吧,先不谈论这个。”康熙心里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消逝而空,“乌拉那拉氏如何了?可查出是她做的事?”
梁九功点了点头,“确实是她,她想着将两位格格拉下水,之后她就成了弘晖阿哥的嫡福晋。”
康熙平生最厌恶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他不耐道:“且将乌拉那拉氏遣回她阿玛处吧。”
若不是看在太子嫡福晋将来会是大清皇后的份上,他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就让乌拉那拉婉沐给罚了,无论是将此事宣之还是让其受了皮肉之苦都不在话下,但是皇家颜面得维持,乌拉那拉婉沐是太子嫡福晋的侄女,将她罚了,就是乌拉那拉氏家族的女儿的脸面都撕下来,这样大清未来的国母也不要面子了。
太子嫡福晋为太子生下一儿一女,勉强撑的上是个合格的皇家媳妇,在没有犯下严重错误的前提下,乌拉那拉氏家族的脸面都得暗自维持好,但若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胤禛也不是不能再挑选一位太子妃,反正太子妃还没正式册立,想废就废。
康熙颇为不悦的想着。
等到了书房,梁九功十分有眼色的递上了毛笔,主动研墨。
康熙接过笔,略微思绪,落笔,笔走龙蛇间转瞬就将圣旨的内容填写完毕,他收了笔,“梁九功,去宣旨吧。”
“是,皇上。”到底给皇孙的赐婚没那么正式啊,梁九功一边想法子将圣旨上的字迹晾干,一边念叨着过会儿给礼部和内务府打声招呼,就当将这事扯过去了——礼部那边也要反应过来的,也不知道皇上今儿这么着急做什么,以往还会提前打声招呼的。
“等等,皇后那边还没醒吧。”
“回皇上话,皇后娘娘累极了,怕是一时半会都醒不了。”梁九功不知皇上为何突然问起皇后娘娘了,为了妥善起见,他斟酌半响,小声道。
“那就好,朕回去再陪皇后睡一会儿。”康熙若无其事道。
“是。”梁九功点头,又匆匆往外走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6章
一觉自是睡到周身舒畅, 芷嫣醒来后果然看见皇上在自己身边,且皇上还没起来,她小心给皇上盖好被子后, 就下了床, 在奴才伺候下洗漱更衣。
果然一切的好心情是建立在没有烦心事且睡好吃好的前提上的。
芷嫣看着家桃搬过来的账本,一边看着熟睡的皇上, 心情好极了,等她看完这些宫务后再等皇上忙完政事, 就可以和皇上出去走走了, 在等待期间她还可以拉上女儿将一些话本子看完, 还有将刺绣绣完, 她还挺想试试打络子的。
只是一切的好心情在得知皇上宣旨下去就烟消云散了。
“你说什么?皇上给弘晖和弘昐赐婚了?”芷嫣不可置信道。
“是啊,娘娘。”家桃笑道, “咱们乌雅格格被皇上赐婚给弘昐阿哥做嫡福晋了。”
兰宜被皇上赐婚了,赐婚的对象还是弘昐?
芷嫣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等回过神后忍不住生气了, 不是说好等她醒了以后在商议她们的婚事吗, 怎么皇上轻而易举就下了决定,皇上根本就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
“皇上还说什么了吗?”芷嫣问道。
家桃摇了摇头,“娘娘, 皇上只出去一趟赐婚,就回来陪娘娘了。”
芷嫣恨得牙痒痒, 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想来想去既是觉得生气, 又是觉得这样无奈极了。
木已成舟, 皇上圣旨已下, 她是不可能挽回了, 而且……往深里想,皇上向来尊重她意思,这次先斩后奏也只能是一个意思了,即是皇上觉得这样是为她好,结合她侄女的身份,她哪能想不透皇上的意思了。
可是想明白是一回事,让她完全理解就是另一回事,芷嫣一时半会生着闷气,还是说不出来的郁闷,万一乌雅氏的女儿和她孙子结亲真的出了问题怎么办,直至皇上醒来时,她都还闷闷不乐。
康熙更衣后就来到她身边,还是像以往一样坐在她身旁,“怎么皇后看着不开心的样子。”康熙故作无事道。
“皇上,妾身不是跟您说好了吗,等妾身醒来后再商量几个儿女的事,偏偏您先下了圣旨,您叫妾身说什么好。”
康熙好笑,“你高兴点,儿女联姻是好事一件,朕不是一时间忘了吗?”
忘了?就会蒙骗人,但是她能怎么样,米已成炊,覆水难收,下了圣旨就是皇家的人了,她也只能认了,只能给那对新人送祝福了。
芷嫣勉为其难撑开一个笑容,“那下次有关乌雅氏女儿的事,皇上得跟妾身商量一下才赐婚啊,不然妾身身为那些女儿家的姑姑、亲人,要是不闻不问岂不是太冷情了。”
康熙本来还想义正词严说这等事怎么能老是麻烦皇后,乌雅氏这家子总不能依赖皇后吧,但是看着皇后下垂眼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又觉得心有不忍了,美人果然是天生丽质的,一举一动都是活色生香,即便他看了后宫众多美色,也总是抵挡不住皇后对他的哀求撒娇,他一拒绝就觉得愧对皇后了。
且多年来皇后也不怎么变化,若不是上次从梁九功口中得知皇后近来喜欢让人将她化成熟些,他还真以为皇后是变了模样心性,若是有人说起皇后多年没有变化,他并不觉得很奇怪,说句老实话,他们爱新觉罗氏祖上还真是出了不少情种,但痴迷的都是美人,而那些美人不曾因为岁月变迁更改容颜,就好比以前的宸妃。
听说乌雅夫人也是多年后保持容颜多年后才发生变化的,皇后作为她的女儿,继承这些容貌一点都不为过。而且他与皇后相处多年,若真有什么变化,宫里宫外早就传出一些不该有的传闻了。
康熙揽着她,“好了,朕答应你了,你笑一笑好了,别继续方才的样子,就像朕在欺负你了。”
可不就是在欺负人吗?说好的事都不跟她商量,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那无所谓,可这关乎两家儿女的幸福,芷嫣瞥他一眼,“好吧,皇上答应妾身就不要违背诺言了。”至于笑,那就不可能了,毕竟她现在还有些生气。
芷嫣站起来拉住皇上,“皇上可有政事要忙?”
“暂时都交给太子了。”康熙下意识道。
“那皇上就陪妾身出去走走吧,大好风光,妾身还没怎么和皇上出去走走呢。”以往总是带上一些妃嫔,一点意思都没有,今儿就她和皇上两人,怎么着也要给她一生记忆留下一点念想的东西,不然以后想起皇上都是后宫妻妾成群这个印象了。
芷嫣理直气壮道。
“你想的尽是一些轻松事,朕还以为你想难为朕了,就因为朕让你不开心了。”康熙忍不住摸了她垂下来的青丝。
“怎么可能,皇上别将妾身当成是蛮不讲理的人好吧。”芷嫣狡黠一笑,她干不出捉弄人的事,毕竟在她面前的是当今皇上,所谓伴君如伴虎,她当然是做些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像是偶尔相伴出行,太过分的当然不行。
宁叫皇上闲不下来,也要让皇上时刻记得他还有个皇后要陪着。
“那走吧,从前朕不是说陪皇后也是件重要事吗,现在也是该兑现朕的承诺了,梁九功。”康熙将皇后揽在怀中,随口叫了一声梁九功。
“是,皇上,随行处已经安置好点心茶水了。”梁九功擦了把汗,心想他果然是高瞻远瞩,早早料到皇后娘娘的习惯,当下果然派上用场了,下次他可得像马功成多讨点功夫了,越是明白这些主子的习惯,他觉得自己离一个好归属不差多远了,他听说周林礼那家伙在宫外活得不知多快活了。
没有子孙根,却有乌雅氏族人时不时的关照,真是欢喜极了。
对于康熙而言,他这算是将人哄过去了,正陪皇后赏风景赏得开心呢,自然也就不知道他这两则圣旨一下,惊起多少风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之嫡长子爱新觉罗弘晖人品贵重,行孝有嘉,文武并重。今有一等男及云骑尉、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富察氏,满洲镶黄旗人氏,恭谨端敏,秀毓名门,二人良缘天作,故今朕下旨钦定其为太子大阿哥之嫡福晋,择吉日大婚,钦哉。”
不多一会儿,宣布圣旨的太监又展开一则圣旨,展开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之次子爱新觉罗弘昐温良恭让,秉正纯孝,适婚娶之时。今有散秩大臣、一等侍卫博启之女乌雅氏,满洲正黄旗人氏,娴熟大方、温良敦厚,朕躬闻之甚悦,故今朕下旨钦定其为太子二阿哥之嫡福晋,择吉日大婚,钦哉。”
短短两则圣旨让接旨的几个人干愣住。
心想事成者自然是诸如富察氏等人,只见富察芸竹已经高兴得手不知该往何处摆放了,但好歹是富察氏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自是守住规矩了,愣是将笑意掩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接旨!”
在收到圣旨后,她脸上终于无法克制一般流露出些许笑意,身边的奴才都围着她,恨不得立马将这个喜讯传遍整个宫宛,还有跟随皇上行军而来的几个叔伯兄弟,以及阿玛。
而乌雅兰宜表情就有些僵硬了,既是有些难堪,又是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但是此次丢手绢之事确实是让富察氏大出风头了,姑父将富察氏瞧进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她还是心有不甘,更觉得乌拉那拉氏可恶,若是比试宫中规矩,女儿家的仪态,还有父兄家的助力,她觉得自己是不输给富察氏的。
就算眼下乌雅氏的底蕴不及富察氏,但乌雅氏也才出了一任皇后和太子罢了,比祖上三代谁还不是一个模样,长久下来,何愁不是正儿八经的满洲世家。
她心有不甘,但眼下也只能接了旨,罢了,好歹二阿哥弘昐也是府邸侧福晋所出,就算比不了大阿哥的地位,将来最起码也是个皇子阿哥,她不算辜负家族的培养了,还有阿玛那儿也怪罪不了她,她已经尽力了。
要怪就怪那个乌拉那拉氏吧,她好好的嫡阿哥福晋身份被那人搞没了,她心里已经是难受的紧了!
乌雅兰宜接过圣旨,表情艰难恢复到以往模样,看着富察氏的眼神依旧不满极了,富察芸竹温和一笑,“以后姐姐和宜兰妹妹就成了一家人了,可得多多包涵相处啊。”
谁跟你包涵相处,果然她看不顺眼富察氏是有原因的,她就是不甘心了,“这种事还是等成亲后再说吧,妹妹先行告退了。”
她说完这句话,也不想理会在场的人了,直径走出宫门。
富察芸竹不大介意她的举动,对于今儿这事也只能说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了,若是她不得皇上眼,今天成为大阿哥福晋的人只会是乌雅氏,而她会成为二阿哥嫡福晋,如此身份颠倒,论谁都不乐意。
能配得上更好的,谁还不争?
乌拉那拉氏不就将自己给赔进去了吗,如果不是想着将她们两个送出局,也不至于入不了皇家,就算太子爷只有两个子嗣符合年纪,都还有廉亲王的子嗣在,在八福晋没有生养儿子的情形下,这长子不就是将来的世子吗,比不得皇子阿哥的身份,但是足够她安然度过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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