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然是,工作也没了,孩子也没有抚养权,和徐洋离了婚,重新找工作。
职场残酷,原主想了想,最后决定自己去创业,目的就是为了日后经济盖过徐洋,然后再上诉,打官司夺回女儿的抚养权。
然而创业并不是想象中的容易,原主一直到四十几岁才走起来,而那个时候,她女儿徐晨月已经被徐家养成了一个胆小懦弱自卑的女孩儿,从小遭受打压式教育,而且徐洋后来还再婚了,徐晨月就丢给了爷爷奶奶带,他自己和新婚妻子生了一儿一女,幸福的生活在市区。
而陈大花几人,则一直跟徐晨月说,她妈妈不爱她,她妈妈嫌弃他们家条件不好,所以跟她爸爸离了婚,从小就是这样教育她的,所以徐晨月跟妈妈的感情不深,徐晨月特别缺爱,原主后来去看她,她就总会想到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对自己说的妈妈的坏话。
从小就被这样的话洗脑,徐晨月很难对自己妈妈有好感,原主自己也觉得,女儿和自己不亲,很难过,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走不近女儿心里。
加上她经济不好,老妈的病要一直护理,老爸一个人照顾老妈,加上忧虑,身体也越发差,原主就慢慢顾不上女儿了,她还想着等以后自己条件好了,带女儿走呢,徐洋那个狗东西,哪怕再婚了,也不肯把晨月让给她。
后来剧情越发狗血,徐晨月网恋爱上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最后被狠狠抛弃,羞辱,患上抑郁症,后跳楼自杀,原主当时走在街上,突然一个人影砸了下来,血肉模糊。
徐晨月死在了原主的面前,原主疯了。
疯疯癫癫的原主,终于也受不了,在某一天,也上吊自杀了,可怜她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妈妈躺在病床上,没多久也去世了,老爸也是。
一家子,死的凄惨,原主死后,灵魂一直徘徊在此地,就在女儿跳楼死的那条街上,她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勇敢一点,发疯,直接把女儿抢过来,哪怕自己没钱,哪怕法院不判给她,她就去抢,孩子是她生的,凭什么不跟着她?
如果早知道女儿会死在二十岁,她还不如当初最困难的时候,就把女儿抢过来,哪怕再苦再累,她绝对会护好自己的女儿。
这件事成了她永远的痛,所以灵魂才一直徘徊在这里,被歪嘴捕捉到。
接收完全部信息后,顾坷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徐洋那种贱人,哪怕再婚了,也不愿意把女儿给原主的,他也不是爱女儿,就是不想让原主好过,说不定徐晨月自杀的事情,和他脱不开干系。
有时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亲人的一句话。
顾坷让歪嘴去调查,这里面有没有隐情,不说不知道,顾坷一说,歪嘴立马发动雷达,开始挖掘隐藏剧情,这一挖,还真吓一跳!
“好家伙,宿主,徐洋后面的那个女儿,徐瑶,比徐晨月小四岁的,她一直觉得徐晨月很丢他们家的脸,而且很讨厌徐晨月,所以,和徐晨月网恋的那个人,是徐瑶池塘里的一条鱼,徐瑶让他去勾引徐晨月,然后再抛弃她的!
而当时徐晨月本身就有抑郁症,自闭症,失恋后更是加剧了病情,正好暑假回家,徐洋说她也那么大了,该去打暑假工了,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后来有又说了一句,说她跟她那个妈一样,眼高手低,自命清高什么的,还说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养了二十年,对爸爸一点都不亲热,从小就不跟他亲什么的,徐晨月心里难过极了,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她,她就跑到了高桥上,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心一横,跳了下去。”
顾坷勾唇轻笑,“这个徐洋,还有他那个宝贝女儿徐瑶,可都是杀人凶手啊,以及那个玩弄晨月感情的人。
看来我还得让徐洋这贱人多活一段时间,撑到他那个女儿出世,真可惜,本来想让原主直接丧偶的,还可以占领他的财产。”
徐洋的妈妈陈大花可恶,徐洋更可恶,甚至是该死。
陈大花这种就是典型的爱男,厌女,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造成的,是整个社会共同促成的,这样的人很多很多,他们自己是不觉得自己厌女的,感觉不到,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所有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很多当事人自己也觉得是正常的。
很多人斗婆婆,斗小三,斗这个斗那个,偏偏忘记了男人,好像隐身了一样,找到问题的关键,才能解决问题啊。
原主跟徐洋沟通那么多次,他就跟死了一样,任由老妈和媳妇的矛盾不断上升,任由媳妇抑郁,一次次心寒,失望。
很明显,如果徐洋护着原主,他老妈是不可能会为难原主的,更不可能指使原主做这个做那个,徐洋不尊重不爱护原主,他的家人,朋友,是感觉得到的,接收到这样的信号,他们没有素质的话,也不会尊重原主,看不起原主,反复刁难原主。
顾坷摸了摸肚子,她饿了,她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然后看了看熟睡的小婴儿,徐晨月。
离婚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孩子改姓,名字是原主自己取的,晨月,就不改了。
顾坷回忆徐晨月上一顿奶是几点,两个小时前,让她再睡一会儿,等会醒了,就给她冲奶。
现在是下午三点,顾坷这个时候吃的,只能算是点心了,中午没吃饱,中午徐洋不回来吃饭,陈大花做饭,她都是煮白面条吃的,连个蛋都没有,晚上那吃的可就丰盛多了,四菜一汤,有时候还五菜一汤,三个大人吃,徐晨月又不会吃。
此时此刻,顾坷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徐洋,她就知道是陈大花告状了,徐洋来兴师问罪了。
顾坷立马就挂断了电话,徐洋继续打来,她继续挂断。
徐洋火冒三丈,在办公室都气得差点砸桌子,他上班上的好好的,老妈忽然哭着给他打电话,说顾坷打了她,她受伤了,一嘴的血,也不知道有没有吃玻璃进去,而顾坷还抱着孩子进了房间,不理会她的呼救,她都要痛死了!
徐洋怎么都没想到,顾坷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人,这才结婚多久?之前月子里就老是说他妈这个那个,还老是说他不带孩子,现在更加过分,还敢动手打他妈了?
莫非她恋爱时期的温柔体贴,都是假的,现在就不装了,动上手了?
徐洋一直被挂电话,再也忍不住一拳捶向了办公桌,然后惹来其他工位的同事纷纷侧目,徐洋强压着怒火,收拾好工位,然后挤出一个笑容,正好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他以为是顾坷打回来了,没想到是他老妈。
徐洋皱着眉头,去了洗手间,接通老妈的电话。
电话里陈大花劈里啪啦一顿输出,哭得稀里哗啦的,就是不去医院看,坐在地上撒泼,说顾坷的不是。
徐洋这个没断奶的男人也不知道关心老妈怎么样了,只是烦躁地问顾坷在干嘛,不接电话巴拉巴拉的。
最后徐洋挂了电话,继续给顾坷打电话,发消息,顾坷全都没理会,而徐洋还要上班,不敢再耽搁,只得回办公室了。
要不是快递电话打进来了,顾坷都不会出房间。
顾坷门一打开,坐在地上的陈大花就腾站了起来,怒气汹汹的瞪着顾坷,“你还敢出来?你巴拉巴拉巴拉!”
顾坷避过她,轻飘飘道:“我拿了外卖就进去,不打扰你嚎丧。”
一句话差点把陈大花给气死,顾坷打开了门,接过外卖,陈大花就扑了过来,顾坷这身手,能让她扑到?
顾坷极其灵巧的一个闪避,陈大花铺在了门上,顾坷提着外卖施施然回了房间,在门口的时候,还回过头来,关心地看着陈大花道:“妈,你这一把年纪了,可别咋咋呼呼的了,要是哪里不舒服,就打电话给徐洋让他送你去医院吧,我还要看孩子呢,还有,小点声,月月都被你吓到了,一直在里面哭,我哄了好久才睡着。”
顾坷说完,门就砰一声锁上了,然后还反锁了,陈大花在房间里无能咆哮,顾坷真是反了天了!
果然,露出真面目来了,平时在儿子面前,做出的那副善解人意模样,都是假的!
陈大花当然不会打电话给徐洋让他回来送自己去医院了,问题不大,就是磕到了嘴巴,流血了,现在血已经止住了,她用温水漱口了,倒是刚才扑到门上,鼻子撞的生疼,疼死她了。
顾坷点了炸鸡,奶茶,烤串,在房间吃的可香了,可能就是太香了,把熟睡里的婴儿给香醒了,顾坷快速的给她换尿不湿,冲奶,喂奶,一气呵成,吃饱了后的徐晨月,就躺在顾坷的怀抱里,看着顾坷喝奶茶。
顾坷一手抱娃,一手消灭炸鸡,炸串,奶茶,吃饱喝足后,擦干净嘴,她怀里的小婴儿也再度睡着了。
前段时间都睡得很不好,本来一个多月的小婴儿,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睡觉的,这孩子是白天睡,晚上不睡,能哭个半臭,折腾人。
不过顾坷喂了灵泉水,而且现在她来了,她可不会让自己受气,她过得舒坦,心情好,婴儿跟妈妈最亲,自然也能接收到妈妈的心情转变,所以也会睡得好的。
陈大花砸门砸到有邻居投诉他们这一住户扰民,物业上来查看,然后说了陈大花几句,陈大花委屈极了,而顾坷仍旧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
她隔绝了所有嘈杂,给自己换来清净。
傍晚六点,徐洋下班回来了,陈大花也做好了晚饭,顾坷和孩子还在房间里。
徐洋气势汹汹的回来,正要找顾坷发脾气,结果没看到人,他问陈大花,“顾坷呢?”
陈大花努了努嘴,指着房间道:“一下午都在房间里没出来过,也没管过我死活。”
徐洋扯了扯领带,愤怒的走过去,砸门,刚砸几下,门就开了,徐洋走了他老妈的老路,因为惯性,直接朝前扑过去,摔了个狗吃屎。
顾坷抱着徐晨月,自然是避开了的。
徐洋愤怒的站起来,劈头盖脸就问道:“你一下午都在干什么?你还动手打我妈?妈受伤了也不知道送她去医院!一天到晚只顾自己,顾坷,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自私又冷血的人!”
“你在发什么颠?叫什么叫?显你声音大是吧?吓哭孩子了不知道吗?”
“还有,我干什么了?一回来就朝我发脾气,还砸门,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动手了啊?家暴男!
妈你自己说,我打你了吗?我怎么打的?哪只手打的?家里客厅可是有监控的,与其在这里诬陷我,不如自己看监控去!”
徐洋被扣了顶家暴男的帽子,又被顾坷的反应弄得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他一气之下,跑去查看监控,看着看着,就发现顾坷把孩子放在婴儿车上躺着后,自己吃饭了!
吃饭也不知道等人,这还得了?
第497章 :捶死妈宝男(4)
徐洋气势汹汹的走过去,顾坷回头,先发制人,冷漠地问道:“看了监控了?我打人了吗?”
徐洋脸色难看,顾坷没打人,是他老妈不小心摔到的,不过他自然不能承认是他老妈的错,因为他也是信了老妈,打算来找顾坷兴师问罪的。
“老妈摔伤了你还躲房间里不出来,也不知道带她去医院看看!”
“我带妈去医院看了,孩子谁看?孩子被老妈大吼大叫吓到,在房间里面哭了一下午,我一直抱手上哄,手都酸了,好不容易哄睡着了,点了个外卖,去拿的时候,妈又冲过来大喊大叫,要对我动手,孩子又被吓哭。
妈都能给你打电话,怎么就去不了医院了?手脚都好好的,坐公交车,打车,都能到。
我都说了,你在上班,打电话给你也没用,反而会影响你工作,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晋升什么的就不好了,妈就觉得我不关心她了,孩子在哭,我自然要去哄孩子,物业都收到投诉了,说我们这户一直在鬼吼鬼叫,扰民。”
说到打电话的事情,徐洋脸色又一变,是啊,今天老妈不停给他打电话,影响他情绪,他在办公室情绪失控,好多同事都看到了,万一告诉领导……
陈大花没想到顾坷还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她气得立马装可怜,然而家里装了监控,徐洋去看了监控,他一直以为老妈对顾坷特别温柔,是顾坷无理取闹,刚才看了几分钟监控,就发现不是这样,所以对于老妈说的话,他现在也不怎么信了。
监控是前两个月装的,一直没有人去看过,是原主要求装的,说以后上班了,孩子在家里,想孩子可以空闲时候看看监控,原主自己花钱装的,徐洋也没意见,倒是陈大花意见很大,说顾坷是在防她呢。
也是因为陈大花对监控很抵触的原因,原主一直没有提过看监控的事情,徐洋更不会去看了,今天顾坷直接提出看监控,确实是出乎陈大花的意料了。
不过徐洋不愿意承认是自己误会了顾坷,他是一定要找出顾坷的错误来的,不然他刚才气势汹汹的,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多没面子啊!
“家里有饭吃,还要吃外卖?”徐洋灵机一动,立刻找到了顾坷的错误。
顾坷笑了,“每天中午妈都是煮白面条吃的,要么就是玉米糊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生活在四十年前的时代呢!
我要自己做,妈又不让,说她做好了,我不吃就是嫌弃,我吃白面条又吃不饱,也吃不下,坚持了这么多天,饿的不行了,点外卖也有错?”
徐洋是真没想到,或许说是压根不注意这些,其实原主和他说过,说不喜欢婆婆做的饭,徐洋和陈大花说的话一样,说原主嫌弃他妈。
“妈,以后中午,煮饭吃,炒几个菜就行了,咱家又不是吃不起。”徐洋终于掉转矛头,对着陈大花说道。
陈大花很委屈,“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做饭啊,做多了浪费,做少了,又说。”
“那就天天煮白面条?谁家这样吃的?妈,您忆苦,我不干涉你,我想吃别的,以后中午我自己做饭自己吃,可以吗?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吗?我不干涉你忠爱白面条的自由,你也成全我白米饭的自由好吗?”
顾坷故意这样说的,她才不想做饭给陈大花吃呢,她不是很能装吗?装自己伟大,节约,专为他们着想,那就继续伟大下去呗,她喜欢吃玉米糊糊,吃白面条,她一个人吃好了,道德绑架她干嘛?
当着徐洋的面,陈大花脸色难看,应了句:“好。”
晚上的菜丰盛,顾坷吃的八分饱,放下筷子,去看婴儿车上躺着的徐晨月,徐晨月已经睁开了眼睛,好奇地左看右看,她的视力很有限,估计只能看到近前的东西,顾坷凑过去,逗她玩。
徐洋心里憋着一股气,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感觉现在的顾坷很不一样,而且让他很憋气。
顾坷一直在暗中留意陈大花和徐洋,在徐洋吃完后,立马起身,体贴道:“妈做饭辛苦了,徐洋,你把碗洗了吧。”
平时原主也会喊徐洋做家务,陈大花就看不过去,然后也不自己做,让原主做,然后徐洋就说:看吧,不是我不做,是我妈不让我做。
这会,徐洋也一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声好,然后去收拾碗筷,陈大花立马从徐洋手里夺下碗筷,然后塞到顾坷手里,顾坷没接,瓷碗啪嗒一声,摔到了地上。
顾坷比陈大花先发飙,“徐洋你怎么回事?你这么大个人了,洗个碗都不会吗?不愿意洗就直说,干嘛要这样呢!看,又把孩子吓到了!”
徐洋:“我哪里不肯洗,我妈不让我洗。”
陈大花,“徐洋上了一天班回来都累死了,你还让他干家务!”
“谁不累啊?上班累还是带小孩累啊?徐洋明天周六,你就在家里带一天孩子,你看看是上班累还是带孩子累!
要是你愿意,我出去上班,你在家带孩子,我回来肯定不跟你一样当甩手掌柜,我下班回来肯定会带孩子,让你得以喘息。
还有,你都26岁了,能不能别整天我妈说我妈说,你是妈宝男吗?你想洗碗,你妈不让你洗,你就不能洗了?你一个大男人,你没断奶?”
妈宝男三个字深深刺痛了徐洋,他怒了。
“顾坷你什么意思?你说谁妈宝男呢?我说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让你洗个碗就是无理取闹了?你不能洗碗?你不是妈宝男,那你就去洗碗,洗完把自己内裤洗了,几十岁的人了,内裤还要别人帮忙洗,你说出去丢不丢人啊?恶不恶心啊?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徐洋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彻底被顾坷给踩碎了,当着他老妈的面,说他妈宝男,说他不洗内裤,说他恶心,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就这样算了。
在徐洋抬起手的霎那,顾坷顺手给孩子设了个屏障,然后鬼吼起来:“杀人啦!家暴啦!903住户杀人啦!”
闹大一点,让大家都知道徐洋和陈大花是什么样的人,为日后分居,婚变,埋个小伏笔,毕竟,徐洋婚内出轨的话,顾坷可以分到更多的财产,最起码,可以跟他谈条件,掌握主权。
凭什么要净身出户?便宜这种贱人。
徐洋都要气死了,他都没碰到顾坷呢,她就鬼叫起来了!
陈大花和徐洋都冲了过去,顾坷立马害怕的不行,边喊着不要过来,边把孩子推到房间,关上门,同时还让歪嘴暗中报警,通知了物业。
顾坷作势要往外跑,打开了家门,大喊着让他们别过来,不要逼她,逼急了,她就自杀。
陈大花和徐洋都追了出来,在顾坷身后,顾坷假装磕了一下,头上有假的伤口,在流血,物业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徐洋和陈大花虎视眈眈的围着顾坷,而顾坷无助的扶着门,额头上的鲜血骇人极了。
邻居都好奇地打开了门,看着他们家的闹剧。
物业很生气,说了他们一顿,说下午就被人投诉说扰民,很快警察也到了,顾坷声泪俱下的控诉,说自己被打了,这不是家暴,是故意伤害,她现在很害怕,一定要严肃处理啊。
徐洋和陈大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就瘾来了这么多人,怎么就变成了他们动手打顾坷了?
徐洋脑海里猛然想起一件事,顾坷刚生完孩子十天左右的时候,跟他说过自己很焦虑,还说是不是得了产后抑郁症,当时他觉得顾坷就是矫情,上网看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无病呻吟。
当时顾坷还提到过,生完后,有的是怀孕期间,就会情绪失控,还会产生幻觉,严重的就是会产生幻觉,徐洋立马跟警察说,是顾坷自己产生幻觉了,他没打人。
然而物业都看到了,他一到的时候,顾坷就满头血的靠在墙上,徐洋和陈大花凶神恶煞的在她后面,人家都跑到门外面来了,这不是打人是什么?
两母子,欺负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真是不要脸。
监控又拍不到门口发生的事情,顾坷完全可以说是自己逃到这里来之后,被徐洋打的,而且,顾坷本来就是在躲避徐洋的时候,磕到了,怎么说,徐洋都脱不了干系。
顾坷委委屈屈的,将陈大花怎么在打压她,刚生完孩子就说她没奶,狗都不如,还说自己多到可以喂狗,
什么生个赔钱货,给老徐家丢脸的,月子也是顾坷自己花钱在月子中心坐的,不然在家里就吃玉米糊糊,中午和婆婆在家,只有白面条或者玉米糊糊吃,偷偷点外卖又被骂,老公又不站在她这边,老是说她不好,她真是太苦了,命苦啊,她就不该结婚,不该生孩子,说的物业都红了眼眶。
徐洋不敢置信,他妈真说过赔钱货这种话?陈大花刚想反驳,就对上顾坷那愤恨的眼神,她闭嘴了。
好吧,她自己嘀咕的时候,确实说过,她还以为顾坷没听到呢。
现在顾坷是弱者姿态,陈大花和徐洋是强势的一方,顾坷瘦弱的不行,他俩倒是油光满面气色红润的,顾坷说的这些,他们一下就信了。
最后,民警教育了徐洋和陈大花,让他们多多关心顾坷的心理健康,多体贴多包容,多沟通,然后就走了。
即使是真的动手打了人,徐洋也不会有什么惩罚,顾坷见过太多了,甚至乎被打的残废,诉讼离婚也离不成,一直败诉,所以,顾坷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提离婚,让徐洋提。
到时候多闹几次,到后来民警都烦了,敷衍的调理一下,然后她再真的动手,把徐洋打个半死,还要告诉别人,这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
反正家暴不入刑,被打不受法律保护,那她来打徐洋呗,谁不会利用呢?都是家庭矛盾嘛,调解调解就好了,再不济,说是夫妻情趣,反正她是坚决不会承认的,不仅如此,她还要表现的不愿意离婚,既要折磨徐洋,又要不同意离婚,折磨死他。
到最后他忍无可忍,求着她离婚时,她就可以带着女儿走了,分一笔财产。
徐洋和陈大花被教育了一顿,还被邻居指指点点,孩子又在这时适时哭了起来,哭声嘹亮,顾坷一个箭步跑了回去,冲进房间,将一个爱女心切的好妈妈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孩子哭声是歪嘴制造的,徐晨月一直被顾坷设置的屏障保护着,压根听不到看不到他们发生的事情。
回房间后,顾坷就解除了屏障,抱着徐晨月,跟她玩了起来。
陈大花在外面一直很好面子,很在乎形象,这次听到邻居的窃窃私语,她简直要被气炸了,她上哪儿说理去?
以后这些人会怎么看她啊?出去买菜,碰到了,进出小区碰到了,人家是不是都要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徐洋脸色也很难看,他觉得顾坷太不对劲了,不过现在他也冷静下来了,他打算进去和顾坷好好聊聊。
徐洋一进去,就看到顾坷抱着孩子在玩,孩子躺在她腿上,顾坷跟孩子玩的可开心了,一点都没有刚才的疯样子。
“顾坷,我们谈谈。”
“洗碗了吗?扫地了吗?”
“还没,我妈去洗碗了……”
“呵。”
顾坷这一句呵,让徐洋难受极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出顾坷说他妈宝男的样子,他怎么会是妈宝男呢?
他的老婆是他自己大学谈的,自己选的,专业,工作,都是自己选的,没有听父母的,怎么就是妈宝男了?
徐洋又委屈,又难过,他看了看顾坷,顾坷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这让他的心更加的难过了,他憋了半天,憋出一个:“我去扫地。”
“呵。”
徐洋:“?顾坷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上次我让你扫地,你妈抢过扫把来,塞我手里,让我扫,你丝毫不觉得有问题,然后进房间玩手机去了,你说你不是妈宝男?”
“我都说了,你对我妈有意见,你去跟她说,你别冲我撒脾气!”
“我是和你妈结婚了还是和你结婚了?我让你扫地,你为什么要让你妈把扫把抢走?你妈把扫把抢走后,又给了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活我干了,气我受了,你还要委屈?”
“我不跟你吵,我去扫地。”
徐洋深吸几口气,最后走出房间,去拿扫把扫客厅了,果然,他一扫把,他妈就冲了出来,着急道:“怎么能你扫地呢?她在干嘛?你放这里,让她来扫!”
顾坷:“呵。”
徐洋:“……”
本来他觉得没什么,谁家妈都是护崽的,但是顾坷这一声嘲讽的呵,却让他怎么都没办法正常看待了,加上刚才民警还有物业,邻居的窃窃私语,让他心里更加烦躁,他抢回了扫把,对他妈吼道:“我扫地你都要说,我扫一下地怎么了?”
陈大花愣住了,随即讪讪笑道:“妈就是不想你太累了,那你扫吧,我回去洗碗了。”
顾坷在房间里面,听到母子俩的动静,不禁冷笑出声。
徐洋总觉得他妈多好多好,原主不懂感恩,不知足,他是既得利益者,他妈对他好又不是对原主好,原主知足什么?
这个陈大花也是自讨苦吃,以后,有他们受得,她等着看好戏就好了。
徐洋拖完地,就进房间,要跟顾坷谈谈。
徐洋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还说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顾坷的情绪,他以后会注意的,同时希望顾坷有什么事情,和他多沟通。
笑死,原主没沟通过吗?有效果吗?
顾坷:“让你妈回家,孩子找保姆带,或者我妈过来带孩子,你爸妈给钱。”
“保姆带能有我妈带的好吗?新闻里,那么多保姆虐,婴儿的,你没听过吗?而且,不让我妈带,她得多伤心啊!”
“你妈伤心,我爸妈不伤心?她在这里,天天跟我作对,看我不顺眼,你有考虑过我什么感受吗?我已经被折磨的快疯掉了,我这才出月子十天不到,我就被逼成这样了,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我生之前就怀疑我患了产前抑郁症,现在更是直接成了产后抑郁症,月子里我都被气哭多少次了?每次你妈来月子中心,就要给我添堵,弄得我难受十几天,我跟你沟通过那么多次,你有放在心上吗?
孩子出生后,你抱过几次?晚上起夜,你起过吗?都是我在弄,你妈还非要和我挤一张床睡,让你和我爸天天睡一起,你什么感受?你自在吗?”
“我会让我妈改的,如果你非要找保姆带的话,那就只能你自己出钱了。”徐洋一副顾坷蛮不讲理的模样道。
“我出钱可以啊,孩子跟我姓,我可以自己出钱养,我直接带着孩子搬走,我又不是买不起房,以后孩子不会喊你爸,也不会认你这边的任何亲戚,孩子是我生的,你们什么都没出,现在又要孩子上你家户口,跟你们家姓,又要我自己一个人养,还要孩子以后孝顺你们,还要给你们提供情绪价值,想挺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