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肌肉Omega男是姐的宿命—— by老天鹅啊
老天鹅啊  发于:2023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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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烧糊涂了想咬她腺体进行标记,但反正, Beta也没有腺体。
趁着Alpha咬她后颈的时机, 胡盐奋力伸手把他的磁力装置摘了,紧接着回身一拳就打得对方意识全无。
经此一战胡盐也差不多适应了这里的电磁环境, 正一边警惕袭击一边寻找阿绸的身影, 回头便看见程风正被一个Alpha压着打。
“……”
程风总劝她不要一个人闷头向前冲,教育她要懂得团队合作,但程风从没想过有这么一种可能——她是嫌自己的搭档太弱。
弱也要往里冲, 因为巡逻队的任务就是处理一切和信息素有关的事件。
现在的状况是很特殊, 但哪怕是拿命往里填, 那也必须得填,否则就完全是巡逻队的失职。
胡盐掏出抑制剂扎在Alpha的后颈上,试图解救程风,但是药剂还没进去一半便被Alpha一掌拍碎。
因为被胡盐吸引注意力,Alpha把手上已经揍得半死不活的这个暂且放下了,起身便要向胡盐扑来。
胡盐也没躲,带了点助跑直接迎上去,把对方当作肉垫撞在了门边看不见的墙壁上。
这一下不轻,Alpha的后脑勺撞在门框上,一时缓不过来。
胡盐大喊一声:“程风!”
一支抑制剂便从一旁飞来,正扎在Alpha的胳膊上,飞快地被吸收掉。
眼见Alpha已经失去意识,胡盐这才卸了力气把他从墙上放下,解下他的磁力装置丢在地上一脚踩坏掉。
那边程风已被打得一头血,糊着半个眼睛视力受影响,但准成还是不错:“好疼,好疼,早知道是这样,来之前就该把遗书写好……”
胡盐抄起餐桌上的高档酒就往他头上浇,用餐巾胡乱抹着给他擦眼睛,好歹是让他把眼睁开了。
“看得见吗?还能行吗?”胡盐扶着他的肩膀问。
倒也不是胡盐不想让他滚,而是这个时候程风如果逃跑,那不仅是违反规定,更是违背道德。
程风一手捂着头上被打破的地方,一手揉着眼睛眨巴眨巴,勉强回道:“还行。”
“好得很。”胡盐拉上他便往深处去,“跟着我,合作,懂吗?”
程风连声哀嚎:“我该早点写好遗书的,我想把遗产留给弟弟和侄子,我怕我死了我那些亲戚欺负他们……”
胡盐边跑边顺了个鸡腿塞他嘴里:“垫两口吧,死也给我做个饱死鬼!”
她是打算直奔着找阿绸去的,但是因为是作为巡逻兵进来,诡异的使命感竟从脚底窜到脑门。
宴会厅里的状况太复杂了,眼看一些Alpha虎狼一样向还未离开的Omega扑去,她到底还是被绊住了。
那个Omega也已经进入易感状态,与不认识的Alpha一拍即合,西裤都快被扯掉。
胡盐掏出抑制剂先甩到了Omega身上,随着药剂被吸收,Omega终于恢复了理智,尖叫着疯狂推拒面前这个想要标记他的人。
趁着Alpha被推开的瞬间,程风身手灵活地攀上那高大的身躯,两腿从背后圈住Alpha的腰,手上则用不知哪来的气球彩带勒住了Alpha的脖子。
Alpha被坏了好事,暴怒地咆哮一声,扭动身体想把程风从背上甩下来。
程风大喊:“快快快!我坚持不住了!”
胡盐也估摸着甩出两针抑制剂,好歹是让这个陷入重度狂躁的大块头消停下来。
他其实恢复了意识,捂着脑袋大喊:“啊!好疼!我的脑袋!”
但按现在这个情况,抑制剂效果稍退后他很可能重新陷入狂躁,程风只得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Alpha当场就不省人事了。
Omega已经吓得缩在一个长椅下,满脸都是泪痕,怎么都不愿出来。
胡盐直接把椅子搬起来扔到一边去,然后拉着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拽起,同时他没扣好的裤子也掉到了脚脖子。
“……”胡盐蹲下去飞快地给他提上裤子,把人往程风怀里一甩,“他不能在这儿,赶紧带他出去!”
程风喊:“那你怎么办?”
Omega也喊:“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Omega!”
这么喧闹的环境下,胡盐也得喊着说话才能被他们听见:“说清楚点!在哪?”
“我不知道他在哪!” Omega回道,“他是为了救我才没能及时出去的,乱起来之后我们一起躲在这里,后来因为两个Omega在一起味道太大很危险,他就把这里让给我自己出去了!”
胡盐满心想着“不知道在哪你说个鬼”,摆手赶人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出去赶紧!程风你愣着干嘛!”
“你一定要找到他啊!”Omega一边被程风扛走一边还说着,“他很高,很强壮,看起来很像个Alpha——哦对,就是那个Omega新郎!”
确定了阿绸还没能出去,胡盐脑瓜都是懵的。
刚才那个Omega还有个藏身的地方,这都被抓出来了,阿绸还傻乎乎地自己往外跑……
他现在在哪呢?他也会……和刚刚那个Omega遭遇一样的事吗?
就这个状态下,还有狂躁Alpha接连不断地向她袭击,阻她去路。胡盐一面心急如焚,一面怒火中烧,掏出武器包里的甩棍哇哇叫着就冲上去,野得好像她真能打赢磁力Alpha一样。
那就是一副打不赢也要打、同归于尽也要打的气势。
可能是因为她这边闹的动静比较大,狂躁Alpha被吸引了注意力,反而开始向她这边聚集。没几分钟胡盐已经被打得浑身瘀伤,胳膊也被抓破了,半条袖子都被染红。
好在警员们注意到她这边事态不对,很快也聚拢过来,包括钟邕。
“好家伙,我说是谁呢,吼叫声会吸引狂躁Alpha,你一个巡逻兵不知道?”钟邕拦在胡盐面前替她挡了一拳,“你赶紧出去吧,你的状态不该待在这儿了!”
胡盐不听劝地还想往上冲:“我是巡逻兵,我不该在这儿谁该在这儿?”
钟邕一把把她拉住:“你现在不能叫巡逻兵,你就是个伤员!”
“放开!别碍事!”
“你已经够拼的了,把他们聚在一起很好,剩下的让我们警员来!”
“我说了放开!我对自己的体力有数!”
“不就是季筹吗!”钟邕用力把她甩到人群后头去,“我帮你找!我会找到他的!你相信我好吗!”
“我是第一眼看到你就不相信你的吗?我是刚一认识你就不信任你的吗?”胡盐大喊,“案子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你会专门分出精力去找阿绸吗?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
胡盐喊着喊着突然没音了——她是为了尽可能保障阿绸的安全,才把Alpha都往自己这儿引的,现在除了她所在的区域,整个宴会厅内基本都空了,但有个地方还是围着几个Alpha。
那是一个花苞状的模型,在宴会厅前方正中央处,很白,很大。
估计是仪式过程中要用到的,类似那种花苞会盛开,然后Omega新郎从那里走出来之类的……
胡盐哪还顾得上钟邕,直接拔腿就往花苞那里跑去。
花苞的材料很结实,一群狂躁Alpha在这磨蹭了半天硬是没能破坏掉。
但是每片花瓣之间,稍稍有一点点空隙。
那点空隙不能让一个人通过,但可以伸进去一条手臂,那些Alpha看着Omega就在自己眼前却碰不到,便纷纷奋力伸长胳膊去够。
阿绸便只能紧紧蜷缩在花苞的正中央,从四面八方伸来的手没有长到可以抓住他,但指尖却总能堪堪点到他身上,用力从他身上滑过,油腻又情涩。
胡盐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些Alpha也只是被信息素控制了,警告自己不能冲动,一定要多积德。
但下一秒她就觉得,我积你妈。
广播里的音乐声稍稍有了变化,新的音乐流淌而出,同时早已录好的婚礼引导词也播放出来。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很荣幸今天能在这里主持宫玦先生、季筹先生的婚礼,我是今天的司仪!”
激动人心的音乐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宴会厅前方响起。连钟邕都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好家伙,胡盐手上操一把匕首,正在前面天女散花。
她挺有技巧的,可能最擅长的武器本来就是匕首,所过之处血花四溅,却总是不伤人要害。
那些Alpha本就被阿绸吸引了注意力,意识到背后有人袭击时已来不及,纷纷嚎叫着倒在地上打滚。
“首先,我想介绍一下我们的Alpha新郎宫玦先生!作为宫氏的唯一继承人,高大英俊、才能卓越是他的标签。而今天他却并不是以这个身份站在这里——今天,他是以一位丈夫,一个痴情者的身份在这里等待。”
察觉到花苞有异动,胡盐不再恋战,而是掏出抑制剂接连向倒在地上的Alpha们投掷出去,看着他们恢复了神智在地上痛苦翻滚。
“让我们和他一起倒数五个数,看看他今天是否能够等到他的他呢?”
“五!”
“四!”
“三!”
“二!”
“一——!”
音乐再次冲上高|潮,花瓣卡了一下,然后还算顺利地向四面八方打开。
胡盐冲进花瓣里,用力拥抱住他:“没事了阿绸,我来了!”
阿绸本是恐慌得浑身一抖,继而怔住,扭过头来看向她,还觉得自己是做梦:“阿、阿盐?”
广播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多么般配的一对新人!现在让我们把话筒给到他们,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这也不知是什么技术,明明没看见话筒,却把胡盐的话用最大音量播了出去——
“宝宝是我的孩子!”
“解释起来很麻烦,但反正,是我对不起你!”
“阿绸,我把这辈子都赔给你!”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只有一章,提前更新,0点就没有了哦!

那一天, 宇宙星辰之中,胡盐和阿绸久久地拥吻。
充满爱意的音乐流淌在他们耳畔,星星在尖端科技的调动下组织成丝带状,围绕他们缠绵地流转着。
大厅里灯光稍暗, 集中在前台的星星成了聚光灯般的效果, 凡是理智尚存的人都不得不被这光线吸引视线, 看着这两个人亲得好像这辈子不打算分开一样。
有作战中的警员捂着伤口哀叫:“他们也太过分了……!”
钟邕这时倒表现出了非常浪漫的一面,一拳把面前的一个打昏之后, 很配合地拍着手说:“愣着干嘛,鼓掌啊!”
广播也兢兢业业地进行着:“尊贵的宾客们, 让我们共同举杯, 为这对新人的爱情见证、祝福!”
灯光乍亮,金灿灿的亮片自天花板洒下, 钟邕抄起一旁桌上的酒杯高高举起:“干杯!”
而后仰头饮下,酒杯一摔,又冲着面前的磁力Alpha挥拳而去。
同时, 已人均身负重伤、在走廊包扎完毕的巡逻队队员们,悄悄拿过靠门最近的那桌的酒杯。
他们互相碰着杯子——“干杯。”“干杯, 庆祝劫后余生。”“余生快乐。”
程风没吃晚饭, 拿杯子的同时还顺了块酱牛肉,一边啃一边对着台上的两人抬抬手道:“干杯。”
那之后, 胡盐很快就带着阿绸离开了宴会厅。
走廊里, 医疗人员早已等在那里,上来就要给胡盐包扎,她却连连后退:“我没事, 我真没事, 先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他是Omega!”
阿绸被她这血淋淋的胳膊吓得魂都快飞了:“阿盐你听医生的话,我才是真没事,我一直都躲在那里!”
于是胡盐就被阿绸按住肩膀压着坐下,医疗人员拿剪子一点点把她的袖子剪掉,消毒后用纱布压着伤口一圈圈绑上去。
胡盐另一只手还拉着阿绸:“你真的没事吗?要不也检查一下?就是吓也吓坏了吧?”
“又不是孵化期,哪有那么容易被吓住。”阿绸一面担心她,一面又被她这状态搞得哭笑不得,“你先顾你自己吧——或者要是实在需要转移注意力,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刚才要说宝宝是你的孩子。”
胡盐一整个鲠住。
“嗯……这个事儿吧,讲起来有点复杂……”胡盐咽着唾沫。
阿绸很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你说,我在听。”
胡盐试图逃避:“阿绸啊,那个……你觉得过去的事儿比未来更重要吗?”
阿绸好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又讨论起了这个问题:“当然是未来重要。但过去的事也不能不提啊。”
“嗯,是的,也对。”胡盐紧张地缩缩脚趾。
但现在等着她开口的不止一个阿绸,还有在走廊里闲出屁来的巡逻队伤员们,他们围成一圈等着听胡盐到底是怎么搞出个孩子来的。
这压迫感比刚才对战一堆磁力Alpha都强。
胡盐一个头三个大:“你们在这干嘛!滚啊!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
话音未落,便听一旁负责后勤的警员接线道:“好的,收到,宫舞已经抓到了是吗?好的。那就只剩宫老爷子和宫玦了。这栋大楼毕竟是宫老爷子家的地盘,可能有些密道什么的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两个人已经不在宴会厅里了。”
胡盐被这消息吸引住了。
后勤警员继续道:“好的,一楼和顶楼天台都已封锁,连附近街道都封了,我们的人正在满大楼地找,包他们插翅难飞。”
随着手臂的包扎结束,胡盐缓缓放开了阿绸的手。
阿绸问:“怎么了?”
胡盐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我得去个地方。”
阿绸急了:“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去哪?”
胡盐按开磁力装置,磁力光线围绕她周身:“我还欠过去一个交代。放心,我很快回来。”
在这种能留一人就可能翻盘的逃难中,宫老爷子和宫玦一定是分开逃跑。
而宫玦最贴身的司念都不跟他一块儿,就可以确定宫玦身边一定没有保镖。
他现在正一个人躲在某处瑟瑟发抖。
那么这栋大楼里,他最可能躲在哪儿呢?最隐蔽的地方在哪儿呢?
胡盐是除了宫玦本人以及那些陪过他的Omega以外,这世上唯一知道刑房门的机关在哪里的人。
她下到了60层,一脚踹开宫玦卧室的门。
里面没开灯,但窗帘是拉开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亮了半个卧室,看起来苍白又凄清。
一切陈设都是胡盐熟悉的模样,却又隐约有些陌生。
她将手探向了墙上的一个羊头骨摆件,用力向右一扭。
一扇门随之而开,正是戚卿死去的那间。
可见宫玦有多么慌不择路,这间刑房,他竟也敢躲。
胡盐站在一片磁力光线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刑房一角的宫玦:“好久不见啊,少爷。”
如果今天之后宫玦就会被逮捕审讯,那这就是胡盐当面向他质询真相的唯一机会。
她想把握一下这次机会。
但是宫玦看到她时的反应,却让她完全不能理解。
宫玦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她,就像看到了救兵:“阿盐?真的是你吗阿盐?我不会在做梦吧?”
他立刻站起向胡盐跑来,口中道:“你为什么总能在这种时候出现,你是来救我的对吗……”
胡盐霎时把甩棍横过去指向他,阻止了他继续靠近。
看这个劲头,她觉得宫玦几乎是要扑上来拥抱她。
“别发疯,我为什么要救你。”胡盐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一面警惕四周,一面保持着用甩棍指着他的姿态,“我只想知道戚卿死亡的真相,你给我老实点,别耍花招!”
“真相?”宫玦看起来有些茫然,“你当时不是就在场吗?戚卿死亡的真相,你是最知道的啊……”
趁着宫玦说话的工夫,胡盐熟练地用甩棍头挑开了宫玦腰间的枪套扣,勾着扳机处将枪带出,转着圈儿甩出老远。
宫玦还没反应过来,那根甩棍已经又指着他了。
胡盐说:“现在枪也没了。你到底说不说实话,要不要我打到你说?”
宫玦却难得硬气了一把:“你想让我说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啊,当时不还是我们一起抛的尸……”
胡盐一棍子抽到他脸上去。
“啊!啊——!”宫玦哪里挨过这么重的打,他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脸,抬头看向胡盐的眼神终于带上了惊慌。
胡盐手上恐吓性地挽了个花,甩棍飞快转动带出可怕的破风声:“你那天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
理由难以启齿,宫玦一时说不出话来,条件反射地退了半步。
胡盐立刻抬头还要打,吓得宫玦叫道:“因为喜欢你!”
“因为从在艳厅被你救出来那天就喜欢你!”
胡盐呆了一下,然后还是打了下去:“你以为说这种屁话我就会放过你吗?”
“啊!别打了!”宫玦捂着被打出的鼻血连连后退,“我是说真的!”
胡盐反而更怒,要杀人般接连打下去:“你说你喜欢我?喜欢我你不冲我来?喜欢我你折磨她做什么?”
“因为我有缺陷!”随着这句话被逼问出来,宫玦终于嚎啕大哭,“我有缺陷!我不想让你知道!”
胡盐一时没听明白,还想追问是什么缺陷,宫玦却已经崩溃说开。
“我本来那方面就不好,需要强刺激才行,去艳厅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结果那天遇上大骚动,因为强效抑制剂打多了,就彻底调动不起来了……”
“虽然信息素还能正常释放,也会受Omega信息素的影响,但是那里就是不行。”宫玦哭着,说得居然还很委屈,“直到我发现想着你的话,会好一点。所以我就安排你在刑房门口,想到在你心里我是可以的,就有一些正向的心理暗示,就还能短暂地……”
胡盐捂着胸口控制想吐的感觉,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逼回性冷淡状态了:“这段不用讲这么详细,跳过,继续。”
“然后我发现在和戚卿在一起的时候,你反应会大一点,我的状态也会好,就总是叫她来。我承认那天闻到你身上有硝烟味,我心里是不痛快了,但我绝对没有打算玩得很过火!”
“那根绳子是我没注意缠到她脖子上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宫玦说着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真的从来不玩窒息的!我想让你听见刑房里的声音,为此还特意把隔音做得很不好!我想让你觉得我很行、很厉害,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喜欢窒息玩法,那根本就没声音啊!”
他伏在地上痛哭:“我那天心神不宁,我真的不知道脖子上的那根绳子是什么时候缠上去的,我还奇怪她怎么没声音了。结果等我绑好绳索转回来时,她就已经死了!我手忙脚乱地想把她解下来,反而把角度搞得更不对,她的头垂了下去,绳子勒得更紧!我实在太害怕了,最后就只能出来求助你……”
“我真的好怕,这两年来我天天做恶梦,夜夜睡不好。因为这件事,连你也离开了,我找了各行各业、各种各样的Omega试图调动自己,完全没有用,我没你真的不行。”
“后来我索性放弃了,差不多也就是同时,我注意到有个保姆和凄清的身体数据高度相似,是戚卿失散多年的妹妹。”
“我想着只要将她变成戚卿,那就可以当戚卿还活着,我就可以彻底从那场可怕的阴影中走出去了。但是、但是……”
胡盐再也听不下去了,手上甩棍一扔,扑过去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不断落下。
【??作者有话说】
你们信不信(狗头)

那一天, 胡盐把宫玦从刑房打到卧室,从床上打到窗边。
那是一种不打死他就无法解气的恶心和愤怒感。
所以是因为她总是在刑房门口生闷气,宫玦才总叫戚卿来?
是因为喜欢的她身上沾了别的Alpha的味道,才心神不宁绕错了绳子?
合着这事儿怪她?
胡盐肺都要气炸了, 她拳头上都是血, 宫玦的牙都给捶掉了好几颗:“你杀人你有理了?你杀人还想怪到别人头上?我最大的错就是把你从艳厅救出来!我当时就该让你被Omega做死在里面!”
宫玦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脑回路, 他被嘴里的血呛得冒泡,艰难地发出声音:“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说……真相……”
胡盐两手交握在一起形成一个大拳, 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直接把宫玦打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 巨大的落地窗, 从外面被击碎了。
夜色中,直升机的声音近在耳畔, 呼啸而来的风将胡盐的头发吹得蓬乱。
一条绳梯落下,宫老爷子神色慌张,从机舱内探出头来:“阿玦!快上来, 阿玦!”
胡盐揪着宫玦的衣领把他拖到窗边,抬头看向宫老爷子:“不好意思啊, 已经就剩半条命了。”
落地窗已碎, 按胡盐这个拖法,宫玦半个身子都悬在60层外面, 只靠胡盐一只手拉着。
宫老爷子的心都快掉出来了:“别!你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
“你管我是谁!”胡盐喊道, “现在立刻给我顺着绳梯下来,你但凡想跑,我要你儿子死!”
直升机上有枪已经瞄准胡盐, 红点都出现在了她脑门上, 但是一旦开枪的话, 宫玦也会死。
宫老爷子一把把身旁的狙击手推开,喝道:“你干什么!阿玦还在她手上!”
然后转而看向胡盐:“你别冲动,我下来,我这就下来!”
机舱的门开了,宫老爷子打开安全带,颤颤巍巍地顺着绳梯向下,几次险些失手掉下去。
但好在他需要爬的距离并不长,很快到了胡盐可以碰到他的高度。
胡盐一手拉着宫玦,另一只手一用力,把宫老爷子那把老骨头也拽了下来。
再一抬头去看直升机,胡盐彻底愣住了。
直升机的尾舵上,直溜溜地站着个人。
这太诡异了,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姿态。
刚才明明还没有的,她是什么时候站到那里去的?
胡盐怔怔地看着那人,没注意直升机上的狙击手已再次瞄准了她。
然而同一时刻,直升机的机长和狙击手,甚至包括宫老爷子,忽然都白眼一翻昏了过去。直升机失去控制,下落过程中撞击在楼体上,发生了爆炸。
直到爆炸的焦味传来,胡盐才反应过来——是信息素,那个人的信息素强大到,让三个Alpha同时昏了过去。
而在直升机下落时,那人轻轻一跃,跳到了胡盐身边。
胡盐嘴巴都在哆嗦:“姐、姐姐……”
姐姐却没搭理她,手起刀落,直接把刀扎进了宫老爷子的心脏。
胡盐吓得直接撒手往后退,宫玦险些真掉下去,好在姐姐伸手一捞,把他提了上来,扔在地板上。
然后姐姐按了下耳朵里的接收器:“大人,我是胡粥。任务完成,宫叁确认死亡。”
又点了两下,是挂断了。
胡盐总算已经回过神来,上前抓住姐姐的袖口:“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为‘那位大人’做事?”
“你被人打傻了?”姐姐敷衍她,“我是雇佣兵啊,当然谁雇我我给谁做事。”
“你少给我来这套,这都是我糊弄别人的技俩!”胡盐大喊,“你刚才这些、这些……你跟我说你是普通雇佣兵?”
姐姐已经往窗边走去:“警署的人要是问,你就把看到的都告诉他们就行了,我这边无所谓。”
“什么意思……你干什么?这里是60楼!”
姐姐却依然我行我素地向着夜色走去,口中喃喃道:“阿盐啊……”
“我是,Enigma。”
姐姐张开双臂,轻松又自如地跌落下去。
胡盐尖叫一声冲到窗边,低头却不见姐姐的影子。
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这样的,宫氏大案终于告破。
宫氏重要成员5人被抓捕归案,但首犯宫叁宫老爷子在抓捕过程中死亡。
至少对外是这么公布的。
胡盐在钟邕那语无伦次地说着宫老爷子死亡的经过,听得钟邕想给她做药检,但是直升机爆炸、宫老爷子死亡,所有线索都和她说的对得上,甚至她还说那个Enigma就是她亲姐姐。
编瞎话也没有这么坑姐姐的。
像这样超自然个体的存在,而且是和“那位大人”有关的,自然是暂且被压下来了。胡盐也被要求不要声张,连对自己爸妈都不要讲。
于是胡盐稀里糊涂地说完,又稀里糊涂地走出来,站在警署走廊里向窗外看。
天好像还是那个天,但又感觉哪里不太一样了。
这世界,很诡异啊。
恰在此时,有人被压往问话室,正好路过这里。
胡盐扭头一看,是司念。
她半边脸高高肿起,一只胳膊也骨折了,吊在胸前,看起来很是凄惨。
吓了胡盐一跳:“额,因为你当时吓到他们了,所以队员们可能……下手有点重。”
司念把一绺头发挂到耳畔,很幽怨地看着她:“你也一点没护着我。明明我都把磁力装置撞坏了。”
胡盐挠着后脑勺:“我当时不是着急吗……别拿那个死鱼眼看我了,等你出来我请你吃饭。”
她还积极向警员打听:“她犯的事严重吗?要关吗?关多久?”
对方板着脸把她推开:“不知道,无关人员请离开,别耽误事。”
于是胡盐就走了。
警署门前,阿绸正在树荫下等她。
她上前揉揉阿绸的脑袋,好像抚摸一条大狗:“你就这么跟我走了不要紧吗?不跟家里说一声?”
阿绸摇摇头:“他们应该没人能想得起来我。”
“那你也太惨了。”胡盐心情不错,跟他调笑着,“没人要了是吗?只有我会要你了是吗?”
阿绸顺从地把脑袋交到她手里,任由她揉乱自己的头发,同时又回到了那个复杂的话题:“对了,你到底为什么说宝宝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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