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康还在为公司的事情困扰,不想听到他们吵嚷嚷的,懒得去考虑什么前因后果,和季思妍一样只想用钱解决:“莞尔,我给你钱买新的吧。”
他们这样一说,倒真的像是她自导自演在找他们要钱,季莞尔愤怒又委屈,眼角发红。
她虽然爱钱,但是不需要他们的施舍。
“我不要钱,我只想找出是谁剪坏的。”
“谁有那个时间陪你过家家,我们都很忙,难道你要把这件事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吗,我们家谁会想要费尽心思弄坏你的衣服,还不如怀疑是你的仇家爬进来剪坏的。“
她轻嗤一声,像是在回忆什么:”你不要像你妈一样,一来就给我们家添麻烦。”
季莞尔定定地看着她,喃喃道:“这和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妈硬是要把你生下来,还恬不知耻地送进季家,你今天就不会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尽心尽力把你养大,你连感恩都没有一句,真是什么人生出什么孩子。”
她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做了个口型,季莞尔却轻易地辨别出来,江沁在骂:贱人。
季文康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的厌恶和轻蔑不加掩饰,就这么□□裸的表露出来。
季莞尔只能联想到一个词:魔鬼。
他们一家人都这样,淡然漠视,表里不一。
她妈妈那么温柔,邻居朋友都对她和颜悦色,怎么会是他们嘴里作恶多端、插足别人家庭的人。妈妈把她送来季家的时候还叮嘱她要乖乖听话,季家人一定会像妈妈一样爱她。
然而妈妈刚去世,季家人对她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季家人到底瞒了她什么?
季莞尔情绪敏感,一想到以前,情绪的阀门就彻底关不住,泪水溢出来,填满她的眼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眼往下掉。
她努力控制住情绪,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你们说得对,我不属于这个家,这么多年打扰了,以后不会了。”
季莞尔抹掉眼泪,跑出了季家别墅,没再回头看一眼。
季文康怕会影响到季家和谢家的关系,还想叫住她,被江沁叫住了,“你别劝她了,她迟早会回来的。”
谢家家大业大,关系更复杂,她就不信季莞尔能站住脚。
司机小刘一直在车里等着,很久都没见季莞尔出来。
他盯着季家的大门,终于把季莞尔等出来了,却见她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
他关心道:“太太,你没事吧?”
季莞尔看着窗外,声音还带着轻微的哭腔,“我没事。”
“要回去吗?”
季莞尔低头,“不,去南泾公墓。”
到中午,谢宴清也没见季莞尔回来,他想要去商场给佩佩挑了礼物,还想让她给个意见。
他给她发了微信,又打了电话,都没有回应。
这才打给了小刘。
“喂,谢总。”
“你们回来了吗?”
小刘支支吾吾地说道,“太太从季家出来时状态不太对,我们现在在南泾公墓。”
谢宴清看向窗外,状态不对,多半又是被欺负了吧?
“你看着她,我现在过去。”
路上,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堆满了乌云,慢慢飘起了雨。
谢宴清在公墓的门口停车,问小刘:“人呢?”
“太太在里面,她让我在这里等她。”
谢宴清点头,进去了。公墓里整齐排列着不同的墓碑,台阶往上蔓延,青灰色的天空下,雨丝细细密密,地面积起了水洼。
墓园里没什么人,他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一抹纤细的身影。
谢宴清撑着黑色的商务伞,雨水顺着伞骨往下淌,汇聚成水滴掉落在地上。他踩着皮鞋,一级一级往上走着。
走到合适的高度,他停下脚步,往左边看过去。
季莞尔正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脸也埋了进去。
周围除了她空无一人,雨水泥土弄脏了她的白色棉质裙子,她孤独,无助,像是遭到了全世界的抛弃。
那个曾经最爱她的人,已经永远无法与她相见。
季莞尔还沉浸在悲伤里,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开始没怎么注意,直到那人在她身边驻足,她头上那片天空的雨仿佛也变小了,她从臂弯里抬起头。
眼前是一双被雨水溅湿的锃亮皮鞋,往上是黑色的西装,还有谢宴清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作者有话说:
被抛弃的小兔子:委屈巴巴
谢总:你们不要,我要。(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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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大小姐&深情宠妻狂魔/男暗恋女/高甜
萧家是豪门世家,萧家大小姐萧明月任性跋扈,没人敢惹她。顾俞是商界新贵,极具商业头脑,创办的企业短短三年在C市崛起,但是和萧家还有很大的差距。
顾俞和萧明月的联姻消息传出来时,大家都以为顾俞是为了攀附萧家,联姻只是利益关系。
萧明月也是这样认为的。
后来萧家破产,一夜败落,原本巴结萧家的人都不见踪影,甚至落井下石。
萧明月喝了一夜闷酒,眼神迷离,摔破的酒瓶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手。她见到顾俞回来,嗤笑一声,“你也想嘲笑我是不是,你走。”
顾俞眉头微蹙,转身走掉了。
门关上那一刻,萧明月的心也被划了一个伤口,眼泪终于忍不住掉落下来。
她就知道,他不爱她。
带着医生回来的顾俞看到萧明月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拉起她的手说道:“哭什么,手不要包扎了?”
萧家破产后,顾氏的员工觉得他们总裁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传闻顾总的办公室最近频频出现一个女人,给顾总送花送药,嘘寒问暖,一待就是几个小时,而傲气的总裁夫人从来没来过公司。
员工纷纷猜测,顾总有新欢了。
萧明月曾经口出狂言不屑来他们这个小公司,于是现在每次进顾俞的办公室都是偷偷摸摸的,等外面的人都走光了才出去。
顾俞:老婆,我们现在好像在偷情。
萧明月:你少啰嗦。
某晚又是等员工下班了她才出去,不料聚完餐的员工突然被通知要加班,回来时和萧明月碰了个正着。
众员工看着鬼鬼祟祟的萧明月,而他们顾总,白色衬衣领口上还有红色唇印。
众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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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伞往前移了一下, 遮住了她头顶上方的雨丝。
季莞尔闭着眼睛哭久了,连雨天灰蒙蒙的光线都觉得刺眼,她眨了下眼睛, 声音还带着沙哑:“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很快就回来,结果半天都不见人影, 我以为你走丢了, 过来看一下。”他说道。
虽然他轻描淡写, 但是季莞尔能看出他在关心她,她收起难过的表情,“哦。”
谢宴清蹲下来,雨伞也跟着压下来, 伞下是唯一没有被雨水临幸的空间。
他平视着她, 看着她沾了泪痕的脸,眼睛红红的, 这次真的成小白兔了,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让你伤心到这个样子?”
季莞尔正好缺人倾诉, 而且他算是为数不多还会关心她的人了, 不管是因为婚姻关系, 还是因为她。
她揪着裙子, 耷拉着眼睛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她说到她妈妈的时候, 看了一眼墓碑,照片上的女人清丽婉约,水润的眼睛和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谢宴清也跟着看了一眼, 这就是他岳母。
“他们一直都这样?”
季莞尔回想以前他们的种种行为, “嗯。”
他分析道:“你太好欺负了, 野兽最喜欢你这种小绵羊。”
季莞尔更委屈了。
他补充:“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你寄人篱下。”
特别是进到了季家。
要是被寄养到他们家,谢老爷子说不定会把她宠上天,她满足了他对孙女的所有幻想。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面对不公可以反击,不然他们试探出你的底线,只会变本加厉。”
他说得没错,季莞尔抹了下已经干涸的眼角,她不会再对季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悲伤过后,季莞尔终于认识到她现在的处境,屁股好凉,而且不只是因为地面凉,她摸了摸后面,裙子也湿了。
谢宴清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拉着她的手腕,“起来吧。”
季莞尔顺势站起来,拉着垫在屁股后面的布料看了一眼,湿了一个椭圆,白裙子变成土黄色的了,还有点透。
谢宴清说道:“真糟糕。”
季莞尔难得向他求助,这里时不时会来人,她还是要面子的,“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麻烦。”
虽然语气上有点嫌弃,但他也没见死不救,他把雨伞给她,“拿着。”
季莞尔拿接过雨伞:“做什么?”
不会是让她用这个挡吧。
谢宴清把西装外套脱了,给她盖上,他穿着合身的西装,季莞尔搭上能到遮到臀部以下,长度刚刚好。
刚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衣服还带着温热的体温,刚好驱走了季莞尔身上的寒意,她掖紧领口,“谢谢。”
她在努力把伞撑高,谢宴清还是被压得难受,又把雨伞拿了过来。
季莞尔看了一眼天空,乌云越聚越密,黑压压一片,像是在酝酿一场大雨,季莞尔不想又变成落汤鸡,于是说道:“我们快走吧,快要下大雨了。”
第一次过来岳母的墓碑前,谢宴清想着还是得说点什么,“妈”他还是叫不出口,于是鞠躬说道:“阿姨,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莞尔的。”
季莞尔却没有心思关注这个,她看到雨已经落下来了,豆大的雨点,打在人身上都格外有劲。
雨越下越大,十几秒内变成了暴雨,能见度快速下降。
季莞尔往谢宴清身上贴了贴,然而这雨伞在暴雨面前也不顶用,
一阵风吹过,雨斜着过来,把他们的衣服都打湿,季莞尔把脸贴在他身上,慌乱之下抱住了他的腰,把手提白放在两人中间,怕手机也被淋湿了,“这雨也太大了吧。”
谢宴清看她这么努力往他身上躲,揽住了她的肩膀,“走吧,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他们小心地往下挪,差不多走了十五分钟才回到车里。
谢宴清把备用毛巾拿出来,给了季莞尔一条,他擦掉脸上的雨水,又把车上的暖气开了,交代小刘不用等他了,这才开车回名雅花园。
这次是两只落汤鸡,季莞尔先洗了个热水澡,把脏衣服换了,然后去厨房煮姜汤。
谢宴清洗完澡下来,闻到了浓浓的姜味。
他对姜汤不抗拒,也不喜欢,去冰箱里拿了纯净水。
转身正想上楼,季莞尔端着两碗姜汤出来了,姜汤是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她把姜汤放在餐桌上,去叫谢宴清。
“我煮了姜汤,你要过来喝点吗?”
毕竟是因为接她才变成落汤鸡的,要是因为淋雨生病了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谢宴清没反应,自顾自地走着。
季莞尔以为他没听见,又说了一遍,“你要喝姜汤吗?”
她之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好,这次决定还是得加称呼,人对自己的名字或者身份的反应都很灵敏。
“谢宴清?”会不会太生疏?
“宴清?”又太亲密了。
“谢总?”感觉在工作。
“老公?”虽然有点别扭,但是好像是最合适的。
谢宴清想看看她还能有什么称呼,听到“老公”两个字,他捏着纯净水瓶子的手不自觉加了点力。
他回头:“怎么了?”
“你要喝姜汤吗?”她眨巴着眼睛,刚洗过的脸颊白里透红,浑身透露着一种乖巧温和的气息,说话仿佛有一种诱惑的魔力。
“好。”他妥协了,姜汤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季莞尔从厨房拿出两个汤勺,分别放进碗里,“你刚才是不是没听见我说话,走神了吗?”
谢宴清顺着她的话说,眼神诚恳:“嗯。”
季莞尔也经常走神,完全理解。
他喝了一口姜汤,辣味冲上来,很上头,不得不暂时放下汤勺。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谢宴清。”
“不是这个。”
“老公?”
“嗯,以后就这样称呼,比较合适。”他说道,又喝了一口姜汤。
季莞尔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这也是普通夫妻之间的称呼,“好。”
喝完姜汤,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半,谢宴清和季莞尔穿戴整齐出门,打算先去商场给佩佩买礼物。
由于是周末,商场人满为患。
宠物专区在四楼,一楼主要卖美妆和珠宝,经过一家珠宝橱柜的时候,季莞尔放慢了脚步。
她看向橱柜的眼神带着向往,谢宴清说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会耽误时间吗?”
谢宴清看了下腕表的时间,“不会,还早。”
“那我们走吧。”季莞尔说。
季莞尔今天回季家就是想把饰品带过来的,然而吵了一架,本来挑好的东西也落下了。
玻璃橱柜里的钻石珠宝琳琅满目,款式多样,季莞尔第一眼就看中了一对复古红宝石耳环。
铂金方形托槽上镶嵌着一颗耀眼的红宝石,下方连接着一颗温润夺目的珍珠,每一个细节都很完美。
旁边标着它的价格,季莞尔一看,价格和宝石耳环一样美丽,六位数。
谢宴清看她一直盯着那款耳环看,“你喜欢这个?”
季莞尔遵从本心,“嗯。”
导购说道:“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拿出来试一下哦。”
季莞尔:“好啊。”
拿到红宝石耳环,季莞尔放在手上端详,设计和宝石色泽都很漂亮,但是想了想自己的钱包,季莞尔还是把它放下来。
谢宴清:“又不喜欢了?”
季莞尔面露难色。
谢宴清懂了,对导购说:“帮我包起来吧,刷卡。”
“好的。”导购拿起卡和耳环去处理了。
季莞尔抬头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宴清:“你不用和我客气,缺钱也可以和我说。”
“没事。”季莞尔看向别处,她不可能要求他更多。
收到包装好的耳环,季莞尔和谢宴清去了四楼的宠物专区,这里都是宠物用品,狗粮零食玩具应有尽有。
谢宴清打算给佩佩买点玩具,佩佩的玩具多得是,但是它喜新厌旧,新玩具过几个星期就会吃灰。
他们给它买了一购物袋的玩具,玩具球、玩具按钮、飞盘还有各种形状的磨牙毛绒制品。
佩佩的生日,叶绯还邀请了养狗的邻居以及他们的小狗到家里做客,这些小狗都是佩佩的朋友。
她订做了一个超大的蛋蛋糕,是用狗吃的食物和零食做的。
外卖员把蛋糕送过来后,谢宣把它放在了厨房的中岛料理台上,佩佩跳不上去,和它的小狗朋友一直围着料理台打转。
谢宴清和季莞尔是五点多到的,谢宴清拿着一袋子狗狗玩具进屋,佩佩又被他吸引过来。
他蹲下来撸了下它的毛,佩佩的小短腿一直往他身上扑。
季莞尔很喜欢小动物,但是一直没条件养,于是也在它身上撸了几下。“它的毛好顺滑啊。”
谢宴清说道:“那是,它从来不亏待自己,每天的伙食都不一般。”
佩佩来了两个朋友,一只是柴犬,另一只是萨摩耶。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谢宴清把蛋糕拿了下来,怕它们会抢,还用盘子分成了三份。
佣人把做好的西式晚餐端了上来,意面、烤鸡、战斧牛排等,季莞尔和他们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晚餐,总算把今天不愉快的心情抵消掉。
或许谢家也没有她想得那么恐怖。
送走了客人,叶绯见谢宴清和季莞尔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个在看电视,一个在玩手机,各干各的。
她为了促进他们之间的互动绞尽脑汁,她说:“宴清,你们带佩佩出去遛遛吧,消消食。”
谢宴清不为所动:“我没吃多。”
叶绯无语了:“我让你给佩佩消食。”
“好吧。”他也很久没遛佩佩了。
季莞尔和他一起出门,路上,佩佩迈着小短腿,左顾右盼。
谢宴清拉着牵引绳,见到不熟的小型犬都会绕开,要不然它们就会吵起来。
小区里有很多遛狗的,甚至还有遛猫的,季莞尔也想试试,“可以让我拉一下它吗?”
“可以,你小心不要让它扯着你跑。”谢宴清说道,把手里的牵引绳给她。
季莞尔拉着牵引绳,也体验了一把遛狗的乐趣。
走了二十分钟,时间差不多了,谢宴清说:“我们该回去了。”
“好。”季莞尔扯了下牵引绳,“佩佩,我们回去吧。”
佩佩一动不动,连头也不回。季莞尔无措地看向谢宴清。
“它耍赖呢,不想回去。”
谢宴清早就有经验,使出了绝招,从季莞尔手里接过牵引绳,往地上一放,拉着季莞尔往回走,故意说道:“佩佩,我们先回去了。”
佩佩本来还想躺倒在地,一看他们走远了,还是蹦跶着小短腿追了上去。
季莞尔捡起地上的牵引绳,佩佩在这时围着他们跑,牵引绳受力把季莞尔和谢宴清捆了起来,季莞尔往他那边倒了一下,还好谢宴清扶住了她。
佩佩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还想跑,然而牵引绳在这里,它跑不开。谢宴清把绳子从他们身上解开,蹲下来板着脸教训它:“你怎么这么调皮,万一人家摔倒了怎么办,罚你一个星期不能吃零食。”
它听懂了,呜呜叫,伤心到不行。
季莞尔觉得它怪可怜的,劝道:“老公,佩佩可能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较真啦。”
温软的嗓音飘在耳边,谢宴清舒展了眉头,对佩佩说道:“这次先放过你。”
工作日上班,季思妍遇到过季莞尔几次,季莞尔没说什么,她也就没怎么管。
这都几天了,气也该消了。
周三早上,她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找谢宴清,拨通了他的电话,谈完合作,正准备挂电话时,谢宴清说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我太太的贵重衣物在季家遭到了损坏,听说你们没时间调查,你们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帮忙。”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一更。
季思妍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谢宴清居然会有心思去关系季莞尔的事情。
当初拒绝和他联姻就是因为他在感情方面太过淡薄,她认识他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谈恋爱, 对于所有人都有一种距离感,对她也只是公事公办, 以前有交流是因为两家的关系, 现在是因为工作。
季思妍想到他作为丈夫的模样, 肯定也是早出晚归,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待妻子相敬如宾,从不嘘寒问暖。
当初这么对季莞尔, 也是猜准了她没什么靠山, 掀不起大浪,谢宴清不会有心思关心这种小事, 然而现在……难不成她估计错误了?
他说的话隐隐带着一种危险的感觉, 季思妍不太敢和他对着干,而且嘉和集团是他们公司最大的客户。
季思妍故作遗憾:“那天还没弄清楚, 莞尔她就生气地走了, 我们叫都叫不回来, 再加上这些天工作繁忙, 我都给忘了, 真是不好意思。”
谢宴清转动手里的钢笔,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助理邹明看着只感到后背发寒,据他了解, 谢总出现这个表情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他说道:“季总的记忆力看起来不是很好。”
季思妍面上不悦, 嘴上还是保持体面:“那件事我会找人调查清楚的, 就不劳你费心了。”
“好。”谢宴清挂了电话。
季思妍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界面,烦躁地把它扔到了办公桌上。
晚上,季家别墅。
季思妍回去的时候,季家正准备吃晚饭。
江沁见到她回来,开心得不得了,笑的时候眼角皱纹都多了几条,“思妍回来了,快过来吃饭吧,我让人加一副碗筷。”
季文康也表现得热情了些:“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厨房提前准备你喜欢吃的。”
季思妍没什么胃口,坐到餐桌旁:“都还好啦。”
江沁注意到她今天没什么活力:“怎么了,你心情不好?还是生病了?”
“我没事。”她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小女儿有事。”
江沁一想到季莞尔心里就不舒服,她放下刚拿起的汤碗:“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谢宴清让我们把衣服的事情调查清楚,要不然他会请人过来。”
江沁:“哼,一定是季莞尔吹枕边风了吧,她倒是不让自己吃亏。”
“那现在怎么办?”季思妍问道,她不是很想把管晓舟给供出来,不可否认,看到季莞尔的衣服被剪烂,她确实有一种快感,这就是人性。
季文康感觉有些棘手,处理管晓舟势必会牵扯到管家,管家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和他已经有些交情,换人也很麻烦。
他说道:“反正给个交代就好了,我们可以花钱找个替罪羔羊。”
江沁母女想了想,这也是个好办法。
夜晚,名雅花园。
季莞尔在睡前收到了一个微信好友请求。
对方没有备注,头像也是系统自带的头像。
她也不知道是谁,怀着好奇的心情就通过了好友请求。
对方没说什么,直接给她发了两段视频。
季莞尔最近看了很多搞笑综艺,里面的人会用新号发恐怖视频整蛊别人,她害怕是这种。
但是不点开又心痒痒的。
她想要点开视频的手放在上面又拿开,欲点又止。
谢宴清刚从浴室出来,他身上穿着灰色的睡袍,衣领开叉比较大,能看到明显的胸肌。
他看到季莞尔上下移动的手,问道:“怎么,帕金森了?”
“没。”季莞尔认真地回答。
“有陌生人给我发了视频,我不知道要不要点开。”她还问对方是谁,那人没理她,感觉更诡异了。
“想看就看。”他说。
“不知道是什么,有点害怕。”
“那就别看了。”
季莞尔还是心痒痒,但是没说什么。
谢宴清见她的手机还停留在那个页面,看不下去,说了一句“胆小鬼”,把手机拿了过来,帮她按下播放键。
季莞尔凑了过去,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她新买的橘子味的,很好闻。
手机里的视频缓缓播放起来,不是什么恐怖视频,画面出现的是季家别墅。
镜头移动,拍到了季莞尔的房门,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前,左顾右盼,然后把手中的钥匙一转,打开了房门。
季莞尔认得这个背影,是管晓舟的,他屁股后面的裤兜里放着一把剪刀。
谢宴清接着点开另外一个,同样的背景,从窗边看,外面已经天黑了。房门被打开一条缝,摄像的人怕被发现藏到了墙壁后面,很开又移动回来,拍到管晓舟在锁门,然后取下钥匙走了。
只有管家有季莞尔房间的备用钥匙,佣人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才能拿到钥匙进去,管晓舟是管家的儿子,拿到钥匙轻而易举。
“真是作恶多端。”谢宴清说道,把手机还给了她。
季莞尔回想了下那天的情景,管晓舟眼神躲闪,果然是有问题。
她还想着找个时间去季家理论,季思妍隔天就让她回去一趟。
季莞尔下班就直接过去了,季家人都在,连管晓舟也在,他平常只有周末才会过来,季莞尔多看了他一眼。
“你们叫我过来什么事?”
“你先坐着,站着多累啊。”季思妍喜怒不形于色,即使不喜欢她,现在看在谢家的面子上,表面功夫也要做一下。
“没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上次的事情我们想了下还是觉得应该给你个交代,已经帮你把剪坏你衣服的人找了出来。”季思妍说。
季文康拉着季莞尔的手说道:“我们都是一家人,爸爸怎么会不关心你呢,你就别和我们生气了。”
季莞尔不为所动,抽出了她的手,听到“爸爸”两个字甚至觉得恶心。
她不想有一个这样的爸爸,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们之前没有什么关系。
连江沁都好声好气地和她道歉,“我那天说话不太好听,你别介意,你知道的,我这人脾气就是不太好,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管家把一个女人带了出来,她是两个月前季家雇过来的佣人,主要工作是修剪后院的花草。
她哭着说:“对不起,二小姐,你的衣服是我剪烂的,我向你道歉。”
季思妍替她求情,“她也挺可怜的,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只不过是一时起了不好的心思……”
季莞尔这下是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要,原来是找了个替罪的。
她没有那个心思和他们弯弯绕绕的,“是吗,可是我知道的好像不是这样?”
她拿起手机,把视频播放出来,“这是我收到的视频,画面里的人是管晓舟,而不是这个女人。”
“拿着剪刀鬼鬼祟祟进我的房间,不是在祸害我的衣服,难不成是在帮我免费打扫卫生?”
站在沙发后面的管晓舟看着手机里的画面,瞳孔一震,这是怎么回事?
他上前几步,想要夺走季莞尔的手机,季莞尔快速收回去了,“抢我手机也没用,我肯定有备份。”
她看向管晓舟,“你这么着急,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管晓舟退后几步,不敢想象承认了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