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我先给你打下手,等熟悉了再慢慢上手”说着黎茗挽起袖子,露出一节白如莲藕的手臂,白色的衬衫,被他折叠起来,紧紧包裹住他的上半截手臂。
双手伸进水池里,有些微凉的水,刺激着手上的神经,他停顿片刻,才缓缓动起来,动作间洁白如美玉的手。
捧着绿色的菜,显得他手格外白皙,皮肤上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滴,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滚动,如一颗颗珍珠。
“柳姨,这是什么菜”,黎茗细心洗着菜叶子,不忘问道,柳姨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调料,回头寻着声音望去“这是空心菜”。
“哦,原来这就是空心菜,好像味道还不错”。
“嗯,对的,这种菜味道还不错,小黎少爷早上一般不回来吃饭,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我吗?”黎茗洗着菜,脑袋快速旋转起来“我想吃糖醋排骨,蒜炒白菜,鲤鱼汤”。
“好的,我给你做”。
两人忙忙碌碌,直至十一点多,一桌子菜终于上桌,柳姨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拿来筷子和一小碗热腾腾的米饭,放在黎茗面前,贴心的拿来一张纸,给他垫在胸前。
“你先吃,我去厨房整理一下物品,等吃完叫我,我再来收拾”。
黎茗拿起筷子,看着桌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手拿着筷子,犹豫良久,他动了动手,夹起一块排骨。
排骨炖的软烂,入口即化,骨头和肉瞬间在口腔内分离,黎茗吐出骨头,细细咀嚼着口中的肉,肉颜色鲜艳,香味四溢,酱汁包裹住肉,用牙齿轻轻一咬,美味的酱汁便在口中化开,糖与肉的油脂完美结合,鲜香甜口。
“嗯,好吃,柳姨你不一起吃吗?”。
柳姨用围裙擦擦汗湿的手,开口道:“不了,你先吃我去洗洗手,满身是汗味,小心熏到您”,说着她转身扭着身子,重新回了厨房。
吃完午饭,黎茗在小花园摇椅上靠着晒太阳,等感觉困了,才回房间睡觉,一觉下来,已是晚饭时间,黎茗睡眼惺忪,踏着拖鞋下楼。
柳姨把菜摆好,见黎茗下楼,缓缓道:“小黎少爷,少爷可能快到家了,你准备一下洗洗手,可以吃晚饭了”。
下楼的omega喝了一口桌上的水,伸了一个懒腰“哈~,好困,柳姨我睡久了,有点头疼,现在不想吃饭,我先出去外面转转,等缓过来再回来吃饭”。
“嗯,好的,小黎少爷,你别走远”。
“嗯,知道了”,黎茗走出小宅,傍晚空气很清新,走在花开满院的风景树下,仰望天空,茂密的枝叶把天空封住了,整个树叶像一个倒扣的绿色大锅。
黎茗直直站立,鼻子前弥漫的气息似乎能让人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细细微风感受起来都欢快了很多。
这时,小宅的门口传来车子鸣笛声,黎茗心下一喜,心想是傅薄獒回来了,忙小跑着出门,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小宅外,里面下来一个人。
黑色车门打开,里面迈出一条大长腿,黑色泛着光的皮鞋,重重踩在石板上,他欣长优雅,穿着得体的西服,手上一块价值非凡的手表,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像是从西方古老家族出来,带着阴郁气息的吸血鬼,优雅金贵。
傅薄獒与门口站着,如小王子般的omega对视几秒钟,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心头却是涌起的一阵阵欣喜。
“回来了,柳姨已经做好饭了,我们进去洗洗手,就可以用餐了”。
两人并排走着,从背影看起来,非常般配,一个身材挺拔、高挑,一个纤细娇小,缓缓走入典雅的别墅,被灯光罩住,消失了身影。
“回来了,少爷菜已经上桌,现在温度刚好,你们先洗手吃饭”。
“知道了,柳姨”傅薄獒把外套脱下来挂在玄关衣架上,挽起袖子,洗了洗手,坐着吃饭。
两人面对面坐着,傅薄獒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吃着饭,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不发出一点异常的声音,很是安静。
虽说安静,可这种安静,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反而很是轻松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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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易感期
等两人落筷时,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黎茗揉着鼓鼓的肚子,身体无力又闲适的仰倒在桌子上,松快地舒了一口气,像是一只高贵的波斯猫,伸出小爪子,用小肉垫,来回揉捏圆滚滚小肚子。
透亮的大眼睛,黑黑的瞳仁像是变色龙般,不断变化着,早晨像夜明珠,明亮又可爱,中午就变成了细线,傍晚却变成了两只绿灯泡,圆溜溜的,闪闪发亮。
傅薄獒则是静静看着,全身上下衬衫笔挺,毫无褶皱,眉头舒张,帅气逼人,好似那古堡走出来的王子,淡定优雅,得体大方。
“吃饱了吗?,吃饱了,可以上健身房锻炼一会儿,只要不做剧烈运动,慢走还是可以的”。
黎茗停下摸肚子的手,抬头与傅薄獒对视,两人四目相对,无声的情丝自两人之间蔓延,像是人世间最甜蜜的糖块,甜而不齁人,可谓佳品,丝丝相缠,紧密贴合。
“情到深处不知源头,爱到浓时,不用话语,无须多言,看着彼此便是恩赐”黎茗突然想起这句话,他满眼爱恋的看着傅薄獒,甚是满足。
“原来这就是相爱两个人之间的磁场啊,真神奇”他低低说了一句,刚准备起身,就被傅薄獒打断了动作。
他优雅不在,忙不择路,匆忙从椅子上起身,视线不敢再落在面前人身上,脚上动作飞快,几个大踏步之间出了餐厅“黎茗,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安排时间,如果要锻炼注意安全”。
傅薄獒压住身体的不适,心里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停地颤抖,脑子一片空白,他艰难的一步步踏上台阶,平时轻轻松松可以大步走,不用眼睛随时注意台阶,但这时对于汗流浃背,满身冷汗的傅薄獒来说,难如登天。
他咬着牙尽量收住信息素,不让信息素蔓延影响到楼下的omega,他扶着发烫的信体,身体发软,这时在他看来脚上的地面,如同柔软的棉花糖,每走一步,心底就会跟着一紧。
男人微微弓着腰,极力忍受着强烈不断袭来的不适感,二十多阶的台阶,平时可以几步走完,今天他却是走了好几分钟。
还好最后有惊无险,他还是走完了,难走的台阶虽然走完,但对于傅薄獒来说,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身体的种种不适感,告诉他一个事实,他的易感期提前了,alpha即使平时再强大,战斗力强悍,可他们却无法逃过易感期,这一虚弱时期。
这可能就是对alpha的约束吧,告诉每一位alpha虽然他们的武力值很强,很难找到敌手,但在某个方面,他们并不能算作完美,必须依靠自己的omega才能度过这段虚弱期。
在没有omega的安抚下,alpha只能通过自己的意志,和抑制剂熬过易感期,这无疑是痛苦不堪,对alpha造成伤害不小的特殊时期。
傅薄獒抬手关上门,身体马上像是没有支撑的布娃娃,猛地倒在门口,还好他发现得及时,用手扶住门边的东西,才避免了这次意外的发生。
他热得满脸通红,汗珠直往下掉,心上开始不安起来,他把头埋进臂弯里,双手死命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嘴唇微微打着站。
慢慢让身体靠着门滑落下,他咬了咬嘴唇,让身体清醒,颤抖着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电话拨通,手酸软的像是被抽干力气,软软滑下,手机一下子没了支撑,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嘟嘟……”几声后,对方接通了电话“喂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吗?”。
“喂,老板,您在吗?”。
“在,你现在来小宅一趟,速度快一点”。
听着对方压抑的低喘声,慕容伯提起万分精神,耳朵认真听着对方的声音,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一波快过一波,像是海水涨潮。
根据话筒另一边难耐的喘息声,慕容伯有了一个大胆猜测,以他对傅薄獒的了解,这人下班时间要是没事,是不会给他打电话,如果打了,那肯定是十分急迫的事。
“老板,你提前进入易感期了”。
傅薄獒呼了一口气,挪了挪身体,把后背靠在门上,作为身体的支撑点,重新用手捞回掉在地上的手机,汗水自发丝涌出,晶莹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不停滴落,沾湿了他的衣裳。
“嗯,对,快给我拿抑制剂来”。
“好,好,我马上来”慕容伯急忙挂断电话,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转。
他在屋子里到处翻找,还好他为自己事先准备了抑制剂,不然等他买回来,对方怕早已撑不住,找到抑制剂,他咚咚……乱跳的心脏缓缓松了下来。
他快步拿上门口桌上的钥匙,出了门,车子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七拐八拐,经过重重阻碍,终于来到了傅宅,傅宅门口守着一排排安保人员,慕容伯坐在车上,快速扫过一个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一众黑衣大汉。
“操,真是的,要不是为了那份工资,老子才不来,这种地方真是比龙潭虎穴都可怕”他嘀咕着,围着傅宅绕了一圈,还好他之前和王涛那家伙来过,不然里面等着他抑制剂的老板,怕是要熬不住失控。
慕容伯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把车停下,等车子停稳,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抑制剂,感叹一声“打工人的悲哀啊,只要老板有需求,就得随叫随到,真是比那古代太监还憋屈”。
“真奇怪,老板不是有老板娘吗,为什么还要抑制剂,而且还是让他这个生活助理带”慕容伯四下搜寻一圈,找到通往小宅的门。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一股尘封已久的灰尘味,瞬间填满他的鼻腔,他皱了皱鼻子,用手疯狂在鼻子前扇了扇,把那股难闻的气味扇掉。
抬脚踏进去,里面有一条长满野草的小道,小道似是没人打扫,灰尘铺了一地“这地方还是和原来一样招人讨厌,他家老板那么爱干净的人,为了掩饰实力,不让对他虎视眈眈的人发现,还真是煞费苦心”。
“老板,就是老板,沉得住气,是能做大事的人”。
慕容伯感叹着,那条不长的小道终于到头,小道尽头是一栋古朴不失雅致的独栋别墅,别墅在黑夜的笼罩下,被披上了一层面纱,显得更是神秘。
“咚,咚……,有人在吗?”。
手头事情很急,他不停敲门,隔了几分钟,大门被打开,一个精致到发光的omega缓缓朝他走来。
慕容伯怔愣片刻,快速调整表情,对来人躬了躬身“您好,傅先生叫我给他送东西,方便进来吗?”。
“送东西?”黎茗白皙的手扒拉住门,不解道。
“对的,你就是傅先生的爱人吧!”。
“嗯,对的,进来吗?”黎茗侧开身,把门推开,让外面人进来,慕容伯收起放荡不羁的笑,掩饰住思绪,笑容礼貌不失尊重,绅士又有风度。
“你坐,现在小宅里只有我和傅薄獒,其他人都下班,你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不用了,先生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傅先生,您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这样啊,你往上走,他在二楼次卧里”。
“好的,谢谢先生”慕容伯转身就走,心里小声道:“这两个人,肯定是不合,不然高贵的老板怎么会在次卧,这样就想得通了,为什么老板易感期要用抑制剂,不让自己omega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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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抑制剂放在门口,我自己来拿,放完你就走”。
“是,那您小心点”慕容伯根据指示把抑制剂,连同注射器一起放在门口,敲了敲门,告诉里面人他放好了,随着他看了看四周,重新下了楼。
“alpha就是要强,不过要是处于易感期,我肯定也不会让除了爱人以外的人靠近,特别在这段特殊时间内,alpha对其他alpha敌意很重”。
慕容伯想明白,大步流星,疾走如飞,几个快步间下了楼,楼下的黎茗姿势不变,靠坐在沙发上,很是惬意,嘴里吃着香甜的芒果。
他肤色白皙,皮肤光泽透亮,在微弱灯光照射下,白的晃眼,一个个汗毛更是清晰落入慕容伯眼中。
加上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这个omega真好看,难怪他家老板会愿意娶这样一个人,放在家里即使他们关系并不好,当一个花瓶也不错”。
慕容伯收起走神的思绪,冲坐在沙发上的青年道:“先生,我东西送完了,就不多做打扰,今晚叨扰了,真是不好意意思”。
他弯腰,冲人躬身,表示自己的歉意,黎茗站起身,冲慕容伯摆摆手,瓷白的手攥着,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可直到最终都没有开口。
见老板爱人犹豫不决,慕容伯笑得温柔,淡色西装外套,穿在他身上更显绅士,他挪动脚上前几步,走到一个与黎茗比较恰当的距离,缓缓停下。
“先生,您不妨直说,只要是你想要知道的,我一定如数告知”他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温润如玉的公子哥,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还有好看浅浅淡淡的皱纹,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
黎茗看他笑得温柔,忽略掉那丝填满心头的犹豫,开了口“我想知道,今天你给傅薄獒送的是什么东西?”。
见慕容伯好似不知道怎么回答,或是不想说,黎茗继续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就当我没问,如果是生活的事,我希望你告诉我,可以吗?”。
被俊美绝伦,肤如凝脂,如星星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慕容伯表示这真不能怪他,只能怪美色杀伤力太强。
“先生,这个我真不能说,老板会生气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我来给老板送东西,并不是工作上的事,而是私事,对老板很重要的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吗?,那是什么东西,值得你大晚上来送”黎茗美目流转,似箭如刃的双眉炯微微耷拉着。
狭长深幽的棕色眼眸,显得有些无神了,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在光照下更显朦胧,就像是被大雾遮着了似的。
“先生,我还能给你再透露一点,但您一定不要告诉老板,不然他会开除我的”黎茗转眼收起情绪,看向一旁的慕容伯。
慕容伯感受到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慢慢道:“先生,老板他今天是特殊时期,哦,对于,您上去的时候,可以带一下钥匙,因为我刚才发现门被锁了”。
黎茗愣愣站着,被对方说的那句,特殊时期搞蒙,他想什么特殊时期,难道是易感期,omega的特殊时期是发热期,那alpha不就是易感期。
怎么会这样,他记得上辈子的傅薄獒易感期,还没到来的时候,这是怎么了,怎么稀里糊涂就提前了,黎茗脑袋很乱,他实在是想不通,干脆不多做逗留,转身小跑着进了杂物间找钥匙。
慕容伯看人跑远,盯着黎茗的背影,怔愣片刻“这位先生好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用手理了理头发,帮人合上门,带着问题,掩入夜幕之中。
黎茗拿上钥匙,跌跌撞撞跑上二楼,他急得细汗一滴滴往外冒,易感期对于alpha来说,可是一件大事,虽然抑制剂能缓解alpha基因里暴力因子往外冒,但只要稍微不慎,控制不好,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都怪自己,要不是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粗心大意没发现傅薄獒的异常,现在也不会让对方受这么多的苦。
黎茗来到卧室门前,淡淡的信息素自门缝中飘来,击得毫无准备的黎茗身子一软,差点摔倒,他扶着墙,显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的身子半靠在墙上,好像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软倒下去。
他尽量压制住身体对里面传出来信息素的影响,抬起透着粉红的手指扣门“咚咚……,傅薄獒,老公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过下半辈子的吗,你现在处于易感期,怎么不告诉我”。
“你开门好不好,我是你的omega,让我来帮你”。
里面alpha,靠坐在门前,他眼神迷离,青筋暴起,像是一头快要失去理智的狮子,他咬了咬牙,伸出晃晃悠悠的手,掐在大腿软肉上,修长的手指用力一把捏住大腿肉,用极致的疼痛保持清醒。
肌肉感受器,接受到刺激,传来大脑,源源不断涌来的痛感,让他快要失去理智的大脑清醒不少,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能失去神智,因为失去理智后,他可能会对楼下的omega造成伤害。
而他宁愿伤到自己,也不想伤到自己心尖尖上的爱人,他撸起袖子,艰难的打开抑制剂针管,还好这管抑制剂是配好的,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凭着这股疼痛,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他用牙咬开针冒,露出里面细细的针头,吐掉针冒,男人一手捏着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另一只手推了推针活塞,针尖上吐出一滴药水,晶莹剔透的药水挂在针尖,就像是来挽救男人的使者,冲他露出一个笑来。
傅薄獒偏头,手拿着针缓缓靠近手臂,这时一道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咚咚……,傅薄獒,老公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过下半辈子的吗,你现在处于易感期怎么不告诉我”。
“是小黎吗?”他手一抖,哐当一声针落了地,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揉了揉耳朵仔细去听,几秒钟过后,没再听到声音,他低头一笑,阴郁的气息像是一根根难缠的藤蔓,爬满他的身体,让他感觉全身寒冰刺骨般的疼。
“傅薄獒,小黎怎么会来,你还真以为他会来,难道你忘了结婚后第一次易感期,他说的话了吗?”。
“厌恶,惊恐,他害怕你啊,以后一定定期检查,不能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万一处于易感期的自己伤到他怎么办?”。
傅薄獒想着,重新从袋子里拿了一只抑制剂,准备再次给自己注射“你开门好不好,我是你的omega,让我来帮你”,alpha心神一怔,拿在手上的抑制剂,竟然又一次落了地。
现在他终于肯相信,门外人确实存在,欣喜如海浪般,击打着他的心,久违的笑容,重新在他的脸上绽放,可没等他开心多久,一股无力感,袭卷了他。
不行,他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现在的他攻击力极强,更不能让外面人进来,万一自己忍不住标记黎茗怎么办?,不行,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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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纠结,冲突
傅薄獒用剩下不多的力气,死死抵着门,不给对方进来的机会,他清了清嗓子,用不是很虚弱的话语道:“黎茗,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他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沙漠许久不喝水的旅人,声音沙哑得厉害,也干涩得厉害,听在耳里,很是难听,仿若砂纸磨过桌面一样,之前磁性低沉好听的嗓音,这时仿佛在这一刻淡然无存。
听着里面人说话,黎茗感觉傅薄獒已经在极力容忍了,可是传到耳朵里,声音却是难听的很。
站在面前的omega,心下一疼,像是有千万根干针头一起刺入他的心脏,他只觉得疼得发抖,疼得直不起腰。
“老公,傅薄獒你让我进去看你一眼好吗,就看你一眼,我真的好担心你”。
同样靠坐在门前的傅薄獒,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其实他现在全身难受,身体像是处于火焰当中,即使身处地狱,他还是不愿意发出一点点声音,让门外的人察觉异常。
他想他已经知足了,这一辈子能得到对方的关心,就算死了也无憾,他冰冷阴郁的面庞,泛着点点喜色,他真的笑了,发自内心地笑。
精神放松不少,一个不查,一股自然,清鲜淡淡,还夹杂着一丝青草的味道,透过门缝,向外传了出去,黎茗吸了吸鼻子,轻轻嗅着鼻腔周围的香气,这股香气,似乎一条条紫色的丝带,萦绕在他周围,把他的身体死死包裹住。
闻着这股香味,黎茗慢慢也察觉到身体开始发烫起来,他暗道:“不好”,表情一瞬间变了好几遍,像是五彩调色盘般,由刚开始的害怕、惊慌,到最后的迷离恍惚。
他加重拍门的动作,大声道:“老公,你开开门,现在我已经被你的信息所影响,快要提前进入发热期,如果你不开门,我这里又没有抑制剂,身体可能支撑不了多少”。
他这一招确实管用,傅薄獒在得知自己的信息素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影响到了外面的黎茗,他顿时觉得愧疚不已,也就绝了不让对方进门的心思。
“咔哒”门突然打开,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站在门前,脸上汗珠大颗大颗掉落,沾湿男人衬衫。
傅薄獒像是一头蛰伏着的野兽,半垂着眼眸俯视他,眼皮敛了光,让他眸子的颜色变的格外深,黎茗被这个虚弱又不失魅力的alpha,吸引住了目光,他有那么一瞬间被震慑住了。
门打开,一股更是浓郁的香味,从对方身体上飘出来,好似古代用来熏房屋的香料,萦绕在鼻尖,倘若漫步在花海之中,周围全是那种淡淡的清香。
“老公,你以后不要躲着我行吗?,你不是答应我了,我们以后不离婚,一起生活,你为什么今天提前进入易感期,这样重要的事,都想要瞒着我,我们不是夫夫吗?”。
傅薄獒愣愣的张开双臂,迎接住怀里钻进的omega,受信息素影响,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是一片混乱,他下意识搂紧怀里的人。
低头搭上对方的肩膀,轻轻嗅着对方信息素的味道,玫瑰花味信息素越来越浓,不断向外扩张,最终两人的信息素在这小小的容器内,融合在了一起,香味更加浓郁。
“老婆,我的omega,你没有骗我对不对,现在的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我想听真话,你别骗我好吗?”。
耳边是对方低低的呢喃,黎茗搂紧傅薄獒的腰,他低下头,眯着眼睛,好像一只得到糖果的小猫咪,表情满足又惬意。
他“嗯”了一声,带着鼻音,软软的撒娇声,通过空气传到傅薄獒的耳朵里,他心神一阵,刚才还像是被最滚烫岩浆灼烧着的身体,现在却是舒服多了,身体经历了冰火两重天,更是虚弱了不少。
他用软绵绵的手搂着怀里的人,嘴唇蹭了蹭对方后脖颈,微微凸起的一小块皮肤,那小块滚烫的皮肤,感受到他的靠近,更热烫了,里面源源不断向外飘出的一些因素,也浓了几度。
两人闻着彼此的信息素,逐渐心猿意马起来,处于易感期的alpha,本来欲望就很强,对其他同类满是攻击性,而对于自己的omega,则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人放在身边、标记对方、把对方吞之入腹,让他真正属于自己。
alpha的占有欲,本来就是三种性别最强,特别在他们还处于易感期时,这种占有欲会被放大,在这段期间,他们不允许别的alpha靠近自己的omega,同时也不允许自己的omega,离自己太远。
因为那样他们会发疯,疯地想要毁掉这个世界。
因为alpha攻击力十足,ABO联盟,才制定了无数条法律来限制alpha,抑制剂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
限制alpha的药物,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这种药物也出现了弊端,经过一次次的实验,研究者发现抑制剂在用来控制没有对象的alpha时,抑制作用随着使用次数,越来越弱,而对于有对象,且对对象用情至深的alpha来说,这种药物形同虚设。
黎茗知道自己alpha的真心,就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因为时间越长,对方所要面临的痛苦越大。
“老公,你打抑制剂了吗?”黎茗忍受着后脖颈传来的灼烧感,眼尾微红,脸颊两边,薄红一片,像是一朵朵玫瑰花在他脸上绽放,红得似血,红得诱人。
“没有,在你来之前,我还没来得及打抑制剂”。
傅薄獒同样忍得非常痛苦,他蹭了蹭怀里人的头顶,安抚道:“小黎,我现在正处于易感期,你走好不好,我怕我会伤害到你,我真的怕我会伤害你”。
说着,傅薄獒用自己仅存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恨不得死在对方身上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从对方肩膀上拿开。
“你走吧,趁现在我还没有失控,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标记你”。
炽热宽阔的胸膛,越来越远,黎茗眼睛动了动,如一只幼兽般,露出一排排洁白的牙齿,粉红的舌尖,从那红润的嘴唇上伸出一点,色情又可爱。
“老公,你要是想要标记我,我又不会不同意”黎茗羞涩的低下头,再一次回到对方温暖的怀抱里,他把自己红透了的脸颊,紧紧贴在对方的胸膛上,小脑袋时不时蹭着对方,嘴里发出“哼哼……”声。
傅薄獒心上狂喜,好似一朵朵樱花在脑海里盛开,让他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自己好像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在这一刻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