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衷心祈祷。
回家的途中,我还跟织田作之助复盘了一下刚刚的见面,发出了自己的感慨:“没想到居然会被一眼看穿身份……可恶,这种异能真的太作弊了。”
“他的应该不是异能。”织田作之助冷不丁插了一句。
“哎?真的吗?”小织一般不会乱说话,我信了,惊奇了一下之后更加伤感了,“那就是单纯的推理天才……怎么做到的啊?因为认识你所以推理出我吗?可是正常来说的话,不是最多能推理出情侣身份吗!”
织田作之助投过来疑问的眼神,我一脸憋屈地解释:“根据我们的相处和穿着之类的蛛丝马迹推理出我们在同居,然后误以为是情侣才是正常的吧!然后我就可以胜券在握地反驳他不是了!”
可恶,本来明明优势在我啊!我们的关系明明那么容易误导人!
“这种是行不通的。”红发少年冷静地评价道。
我不满地看过去:“我现在也知道啦!”这不是纯纯废话!
不知道是因为输掉了还是因为被人在没有发动异能的时候喊漆黑之翼,我的心情有些低落,整个人的情绪也不高,回家的路上也蔫蔫的。
就算是走在一半想起本来是要去买面包的,因为已经走过了一个路口了懒得折回去,决定算了。反正可以明天早上再出门买,就是没有晚间特价了……
“纪玖江你不开心吗?”和我并排走着的织田作之助突然问道。
“与其说是不开心不如说是有些受打击吧……可恶,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呃,不,这个就有点夸张了。反正等一下就会好了。”
我思考了一下——与其说是因为掉马不开心,不如说是因为之前信誓旦旦结果之后发现自己犯了个蠢而不开心。
“等一下是多久?”
“……你就非要刨这个根问这个底吗?”我瞥了他一眼,“明天就会好了啦。”
等我找到了新的创业方向,转移了注意力立马就能振作起来了。我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很强的!一般来说任何负面情绪都不会过夜!
说完之后我不再看他,还加快脚步走到了前面去。
“纪玖江。”
我有气无力道:“干什么呀?都说了好几次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行了。提前申明,如果是买面包的话我现在没心……”
我说话说到一半卡在了那里。
因为对方往前两步,站在我的对面,抓住了我的手腕抬起,让我的双手手掌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我怔住了,露出几分错愕的表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还有些迷茫。
哎……这是在安慰我吗?因为察觉到我不开心,所以主动牺牲自己让我揉脸想让我开心起来吗?!小织人还怪好的!
不管对方是不是这个逻辑,这一下我的确是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而且他这么照顾我的心情,让我有一种诡异的欣慰感——这家伙能变得现在那么善解人意那一定是有我的功劳!
只是我也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类型,所以我没有选择捏人脸,而是扬起笑容,揉了揉对方的脸颊。
当然,因为觉得好难得而且很可能没有下一次,我也十分珍惜,没有收回手,就这个维持着这个姿势,余光瞄到有走过去的路人还有的好奇地朝这边瞥了一眼,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对方对上我的视线之后还吓了一跳,看起来甚为不好意思地尴尬笑了一下,收回目光加快脚步走了。
我大概能猜到路人这个举动的原因,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至少在路人看来我们绝对很像一对情侣的!”
“……嗯。”
我愣了一下,收回目光重新落到眼前的红发少年身上,对上对方沉静的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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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自己很喜欢的一章! 很难说小江是懂还是不懂。 多亏对方是少织,换个人来她已经被吐槽死了(?) ***
这个应声……是指他也这么想吗?还是普通地附和?
我下意识地觉得这个问题不能深思,还在愣神的时候,对方那抓着我手腕的手已经放下了——当然,连带着我的手也被拉下来了。
我一下子注意力就转移了,开始后悔刚刚没有好好专心感受手感。
不过总的来说我还是赚了的!我这次有好好记住手感了!在人婴儿肥消失之前我做到了!还是对方白给的!
我的确一下子就开心起来了,并且还有兴致拉着人往回走,赶上了面包店最后的打折处理——就是去的时候的确晚了,剩下的就是最普通的切片白面包了。
因为之前看江户川乱步吃那甜点夸张的模样,让我有了点自己开店的新想法,我还特意观察了一下这个店面——嗯……也不需要很大。今天人家要打烊了不太合适,明天过来问一下租金和注意事项吧。也可以回头去问问便利店店长。
烘焙类的话我是不行的,不过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有没有对技术要求不高而利润又比较高还卖得好的甜食类呢?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写下了甜食二字,然后画了个圈,算是定下了暂时的目标方向。
当然,就算是定下了方向,要确定也没有那么快,而且这几天也不可能彻底闲着。
我倒是有钱啦,但是我的养老钱除非到了危急时刻,不然是不可以动用的。
而且我偷偷藏着钱的事情也没告诉织田作之助呢……虽然就我对他的了解而言,他肯定知道点,但是还好他是个很有分寸感和距离感的人,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还秉承了狡兔三窟的原则,把钱分成几部分,一部分放在银行里、一部分拜托信得过的人帮我收着,一部分是现金保存起来。这样子分摊风险,就算真的出事了我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毕竟横滨这个城市天天都能发生了不得的意外。
“所以……在我们确定下个长期目标之前,可以做点短期工吧。”我一锤定音,还拉出了一块小黑板,在上面写下了计划步骤,“小织你有什么想法吗?”
正常人的话,会在这个时候问哪来的黑板。不过织田作之助的天性在那边,我知道他会对身旁一切有槽点的东西熟视无睹。
其他人可能会觉得憋得慌吧,但是因为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个人槽点很多,尤其是我的异能,所以小织这种让其他人抓狂的地方会给我诡异的安心。
啊,当然也有的时候会憋得难受啦,但只是一时的,忍忍就过去了。
红发少年动了动唇,张开了口,我率先一步排除最大的错误选项:“首先,不准提快递员。”
然后,我就这么看着他又把嘴闭上了。
“……你到底有多想去做那个快递员啊!”我有点愤怒了,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黑板。
织田作之助乖乖回答:“因为觉得没有其他事可做。”
“这是什么回答啊!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吧?之前不是和我一起当便利店店员吗?”我竖起食指,紧皱着眉头列举可以干的事情,“还可以去加油站,餐饮店……总之零工选项还是多的!”
虽然说像是我们这种证件不齐全的未成年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没有证件的话,弄个假证不就行了吗!我们这样子的还会在乎犯法这种小事吗!
“不是。”织田作之助否认之后,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怎么描述比较合适,过了几秒之后才继续说道,“是因为,觉得我没有其他事可做。”
这句话和刚刚说的那一句几乎没有区别,但是我奇异地听懂了——就像是之前他当杀手一样。
不是为了钱——因为他物欲其实很低;
不是为了乐趣——是的话就不可能洗手不干了。
他走上这条道路,单纯是因为没有其他事可做,而选择了。所以当他突然有了自己写小说的冲动时,就改变了道路,就有了想做的事情。
但是除了写小说之外,要干什么,可能他又会陷入茫然,就跟选择困难症一样。所以即使是之前那种危险度极高并且工资也很低的快递员工作,因为和之前工作的危险度差不多,就仿佛是舒适区一样,他就选这个了。
……话说为什么我会这么了解啊?这家伙根本也什么都没说啊。难道是因为一直同吃同住所以培养出来的默契吗?这也很怪哎。
不过说到舒适区……
“那小织你现在跟我一起工作会开心吗?”我微微眯了眯眼,问道。
如果对方想回到舒适区的话……反正我也不会同意的,这里是我家!我说了算!
“唔……有开心的时候。”红发少年歪了歪头,思考片刻后得出了答案,还加上了一句,“所以之后听纪玖江的。”
……虽然刚刚想着是我说了算,但是对方这么说,总觉得还怪不好意思的。
“咳,不要说得我很强势似的……那说好了听我的哦。”
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会困惑一下,现在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伴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同居这个也是很明显的,但是亲疏度真的挺难下定义的。
从交心程度上而言,我们都知晓对方的部分过去、应该也算是互相信任、而且互相对于对方的思维模式也很了解,因为一起住在一起那么久,也培养出了相当的默契;
从距离上而言,我们都已经住在一起了……每天晚上两人的被窝都是相聚不到一米的距离,还一起购物、一起打工,生活中几乎80%的时间都是一起行动的;
但是吧……更进一步的话,没有了。
就像是我们会聊到自己的过去,但是不会触碰不会说明秘密和核心的部分;我们之间最亲密的肢体接触也就是那天傍晚小织主动让我捏脸,其他的时候除了偶尔会拉对方一下提示行动之类的,就没有了……这就是独属于我们心知肚明的边界感了。
毕竟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存在误触之类的操作——废话,我们两个无论哪个如果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都活不到现在。
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和小织之间的关系到底算是有多亲密。
总感觉虽然说是同伴,但是说亲友的话,我也有点底气不足……
所以,在我去找便利店店长询问店面租金事宜时,对方提起织田作之助、并且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心提问“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时候,我忍不住陷入了沉思,并且在思考了足足一分钟之后,纠结地给出了答案:“我觉得,应该是友達(朋友)之上,親友(亲友)未满吧?”
原本脸上还带着点忐忑和激动的店长表情逐渐凝固了:“这句话本来不应该是友達之上,恋人未满吗?”
“我明白你为什么有这种疑惑。”我一脸严肃道,“但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且我这辈子都不打算谈恋爱。”
我明白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真的很具有迷惑性,但是我知道地很清楚不是这样子。
“我对小织的感情也完全不是那样子的,最直接的一点就是,我对他并没有恋人那种独占欲。”我振振有词道,“如果小织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我一定是在一旁祝福的那一个。”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啦,纪酱,还有,你想做甜点相关的话,是不是也需要考虑一下配上茶?那样子才会更有竞争力哦。”
“唔,是个好主意。”
八卦的时间很短,最主要还是要干正事的,我从店长这边要来了不少经验,所以我也不介意陪着他聊几句八卦。
只是,我也并没有想到,我说的话会成为flag,像是回旋镖一样扎我一脑袋。
当然,不是出现别的女孩子了,而是……我无意间发现了小织单独和那位银狼见面了。
光是这点的话,我本来也不会怎样,但是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银狼拿到了异能许可证,准备开侦探社了。
这两点结合起来的话……那不就是……
不不不,冷静点纪玖江,也可能只是刚好有委托需要从小织那边要情报呢。不能脑补太多也不能说风就是雨的。
我暗暗说服了自己,然后在对方回家的路上装作不经意地窜出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在闲聊了几句之后问起来:“小织你今天是去见银狼了吗?我路过的时候恰好看到了。”
至于看到了之后忍不住跟踪了全过程之类的,是不能说的部分。
织田作之助只是简单地一点头:“嗯。”
“我听说银狼他开了一家侦探社?”我双手负背,时不时瞥对方一眼,“是想找你加入那边吗?”
而红发少年依旧淡然地一点头:“嗯,差不多吧。”
……居然是真的!
其实这个也很好理解啦,毕竟他们之前打过交道,虽然说不上愉快但是也是合作了,小织的身手和能力摆在这里。而如果小织之前还干那一行就算了,上次见面之后,即使不说,江户川乱步那个BUG一样的推理能力应该也能看出来小织洗手不干了。
所以,向对方发出offer也是正常的吧?
而说实话,小织如果过去的话,其实对我而言也是好事?毕竟在最开始我也是被迫洗手不干,而小织只是想要体验普通生活,我帮忙当了个向导而已……
如果小织加入了侦探社,那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继续拿自己的存款出来,然后继续接单干活,不用再考虑下一份工作问题,我的“干他几票大的然后早年退休美滋滋地在20岁就可以进入养老生活”的计划也能顺利进行了。
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啦。
这么想着,我停下了脚步。
原本和我并排走着的织田作之助往前走了一步,与我错开。
我扭头看他,倏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对方脚步一顿,偏头看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问。
我直视着对方的蓝眸,一脸认真道:“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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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榜单了!所以接下来会努力好好日更!边写论文边码字,我好努力!夸我! ***
一小时前——————
“这样子啊……有了想做的事情并且决定不再杀人了么?该恭喜你。”银发青年说完之后,沉吟片刻,问道,“你和你的同伴是打算成为侦探吗?既然如此,要不要来试试看来我这里?我之后会开一家侦探社,目前也没有多少人手。当然,也有一定的考核。”
银发青年提这个并不是无的放矢。
他对于这个少年有一定的了解、之前也打过交道,现在对方决定洗手不干也是好事。而且有了异能许可证的话,只要验证过对方的本性,那么过去的履历也不会是什么难题。
而就他的观察,这位名为织田的少年的本性并非恶人。
至于那个女孩子么……
不同于少年织田在道上那响亮又冷酷的名声,漆黑之翼这个中二满满的名字仿佛也带着几分少年漫的热血原则,对方专接一些针对背信弃义以及恶贯满盈之人的讨伐。而从上次见面来看,那个女孩子的眼神明亮清澈,不像是专门杀人取乐,甚至看不出多少负面情绪。
人的异能也能反应一个人的性格,或者说异能影响人的性格形成——看得出来是一个直接且情绪热烈的类型。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银发青年都会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两个仿佛走两个极端的类型会凑在一起。
而来邀约,也是有考虑到江户川乱步当时说的,这两人想转行当侦探。
至于找织田作之助而不是漆黑之翼么……单纯是因为,银狼觉得自己不擅长和小女孩打交道。
然而红发少年只是在安静地听完之后,没有思考的停顿也没有任何迟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拒绝。”
说完之后,他还停顿了两秒,似乎是在思考,补充了一句:“对不起,多谢您的好意。”
银发青年:“……”好机械的补充!
他忍不住想起了上次见面时对方的态度和行为,觉得不用怎么推理就能得出答案——是因为那个女孩的“教导”吗?
思及至此,他看向眼前重新归于安静的红发少年,问道:“是因为那个女孩吗?”
红发少年沉默了片刻。他没有回答是否,而是突然冒出了一句:“她不喜欢有上司。”
银发青年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是在解释为什么要拒绝吗?
而对面的少年则是垂下了眼帘,手中端起了茶杯,盯着杯中倒竖的茶梗,缓缓地叙述着:“我答应过,要保护她。所以,我不会主动离开她。”
红发少年说着,抬起头来,偏头往窗外看去,视线集中在一个方向,脸上浮现出一丝很浅的笑意,转瞬即逝。
银发青年注意到了这个变化,脸色也不由得缓和了不少。
和初见时眼眸里空无一物的空洞相比,现在的少年虽然表情依旧不多,但是变得更有情绪了。
他也放下了手中的茶,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壶井纪玖江的隐匿水平挺好的,毕竟怎么说也是业务能力在业界一流的水准,如果她真的想跟踪隐藏的话,就连织田作之助也不一定能一下子就发现。
但是她只是刚好路过,并且看起来还有点受打击,也没有特别刻意隐藏自己。
银发青年并没有发现,或者说没有去注意——毕竟来往的路人那么多,他也不可能随时对着陌生人都百分百警戒,而且这一来没杀气、二来对方注意的也不是他。
织田作之助倒是一下子就发现了——因为他本来就能在人群里一眼找到她。以及,对方很明显是在盯自己。
不过织田作之助还是很淡定地喝完了这杯茶,然后才和银狼说告辞。
接着,完全不出他意外的,之前悄咪咪盯自己的那名少女在半途中若无其事地冒出来了,装作不经意但实际上很明显地问自己。
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纪玖江的拷问水平一定不行。
这样子的话术水平,太容易看穿了。雇主肯定不会雇佣这类型的去获取什么资料,所以之前从事的都是直接清理的活吧。
不过漆黑之翼这个异能的确更适合灭口,尤其是团灭。而且很适合破坏场地,甚至都不用联系善后团队了。
织田作之助的思维被拉了回来,对于对方的问题都一板一眼地回答了。
他其实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她没有说,他也就装作不知道。
就像是……他在发现对方有些怕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在初见之时,他最后所理解的可能和对方想表达的不是同个意思。
只要她没有说,他就会装作不知道。
而与之相反的,如果对方说了的话……
红发少年瞥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视线上移,对上对方的金色眸子。
正如初见之时看到的一样。
我说完那句话之后,自己也忍不住沉默了。
唔……这个不算flag!
毕竟这种占有欲和恋人根本不靠边,这完全是我一边内心偷偷抱怨一边口嫌体正直地把人当自己人了,难得有个朋友而且是和自己生活也合拍的朋友,突然间朋友可能要弃我而去了,那肯定会……而且明明是这家伙一开始要和我一起的啊,从道德角度上来说不可以主动提散伙吧!虽然某种程度上而言根本不用道德来约束我们这类人!毕竟法律都约束不了我们!
嗯……让我想想接下来要怎么补救……可以总感觉无论说什么都欲盖弥彰一样,怎么办?怎样才能不丢面子的同时也达到我的目的呢?
我冷静下来了,握着对方的手的力道逐渐放松,就在准备收回的时候,被对方反手握住了。
“好。”
……哎?
我回过神来,微微皱眉,用有些不确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红发少年。
而对方则是看着我,那双蓝眸看起来和平时无异,语气也显得很平静,就仿佛我每天问他等一下吃什么好的时候回答我的口吻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只是此时他握住我的手,像是一种回应。
“我说过的,我之后听纪玖江的。”少年的嗓音一如既往,清澈平稳,似乎只是在简单地陈述一般,也没有多问我一句。
……是之前说的那句吗?居然是那么认真说的吗?突然间还有点受宠若惊呢!
不过我知道织田作之助不会瞎承诺的,既然这么说就会做到,所以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暗地里吁了口气,笑容再度回到脸上。
“银狼是怎么和你说的啊?直接邀请你进侦探社吗?”回程的路上,我好奇地问道。
织田作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也有考核。”
我有些惊奇:“居然还是走正常正常招聘流程吗……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拒绝了。”
“哎……有说理由吗?”
“没有,不需要。”
是指不需要说吗?也是,银狼看起来也不会多问。
思及至此,我还关心起了另一点:“那你有礼貌地拒绝吗?”
织田作之助:“嗯。”
我满意了。
可见我的教导还是有成效的!
不过……
我总觉得,小织他刚刚其实知道我想说什么,但是故意不说。
但是仔细一想,如果换做是我,那我也不会先说……毕竟万一会错意了的话,多尴尬啊。
可是越想越觉得刚刚对方答应地那么快有点怪怪的,说的话也有点怪怪的……我原本有点想问,但是觉得万一是我搞错了的话,那会很尴尬,就又闭嘴了。而且我觉得是我搞错的概率并不低。
就是有一点,让我觉得有些慌——感觉小织随口说的话都跟承诺一样,搞得我开始努力回忆自己之前说的话有哪些,万一我随口一说对方放在心上当真了,那后面出问题了的话,岂不是也很尴尬!
回到家后,我在院子里支起了炉子,一脸凝重地烤着秋刀鱼。
而织田作之助则是在我边上,拿着小扇子帮忙扇风。
偶尔有邻居出来冒个头,大概是闻到了烟味很不满要找茬,看到是我们又缩回去了——这个地方周边的大家都是很有眼色也很识时务的。
而我也收起了自己的思绪,把烤好的三条秋刀鱼和小织一起一人一条,剩下一条给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蹲在旁边的漂亮小三花猫。
“对了小织,明天我要单独去一趟擂钵街。”
而原本还在那里安静啃鱼的红发少年看过来,没有和我想的一样如以往一般应声,而是反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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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更新啦!擂钵街是哪里熟悉的人应该知道了XD! 想不到吧,居然是幼中先出场呢!(邪魅笑) PS:关于这条街有很多翻译版本,我看的小说翻译版本是“研钵街”,然后有其他地方翻译成“擂钵街”或者“镭钵街”的,因为大家似乎更习惯后面那种我就改了,配合大家习惯来。但是我要说“镭钵街”应该是错误的,因为这条街取名是因为形状盆地一样像那种捣药用的容器,无论是“研钵”还是“擂钵”都是容器,但是“镭钵”不是一个词…… PPS:以下是发现有读者对小织有错误认知,特意来做个简单分析———— 其实我觉得大家对织田作有错误印象是因为青年织养了太多孩子(……)少织其实吧……真的又酷又冷,是冷漠的冷,整个人仿佛是个空洞机器。他其实相当懂,然后有了目标就去完成,除了目标之外什么都不在意。他也完全不迟钝,相反还很敏锐很懂人性,包括少年对上社长的时候的发言、后面和富商之子对峙对富商之子的解读、以及第一次遇上宰的时候,直接看透这是个啥样的人。 他只是单纯的,不会吐槽,而已啊!(大声) 而我说他本质应该是个肉食系是因为……你们要看看这家伙的行为。 洗手不干后直接当扫地僧到周围全员不敢惹、自己的住所成为无风地带、说好不杀人意思是有人惹上门就打到对方丧失行动力但是留一口气、依旧在干相当危险的工作、第一次遇上宰碰瓷的时候那冷静的解读和反击……我直接选取一段小说原文吧。 【他是真的很会抱怨。吃饭、睡觉,还有其他时间的娱乐。他对我的每一个看护方法都尽情挖苦,全力批判,贬低得一文不值。没有一样东西能逃过他的挖苦。简直是个残暴的帝王。而我,像个九岁的女孩一样低声哭泣也不为过。 但实际上我很冷静。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我知道太宰的批判只不过是他基于自己的目的而表现出来的演技。他的目的就是让我投降。让我彻底失落下去、让我无法忍受,直到不想理会并把他从玄关丢出去。那就是他的胜利条件。所以他说什么我都很冷静。实际上,他对我妥善且完美的看护无话可说才对。 比如这样的。 “喂你!粥太烫了!这么烫根本没法喝啊!” “喂,真的很烫!我的双手都被捆着不能自己动手啊?不是,唔,所以说,别强行塞…… 好烫!好沆!” “我在吃!我正在吃啦!别再塞过来了!真的……等……我动不了……呜啊进眼睛里了!好痛好烫好痛!” “不是……一天只能去两次厕所真的不能改改吗……?就算是黑手党的囚犯,也比这要自由一点啊……”】 ——看看,自我比喻是一个九岁女孩,然后行为上其实让宰吃瘪,并且认为自己差点就可以弄死人的看护完美又妥善。 能让宰吃瘪的人真的不多。 这家伙只是心态佛系,行为可一点都不佛——后面被抓住拷问的时候,甚至会冷静地批评对方的拷问技巧不过关、错在哪里。 包括最后干掉人的那段—————— 【几枚金色的弹壳落在地上,奏响铜管乐器一般清脆的音色。这是终结的信号。 我架着枪静止在那里,等着下一个动作。等着谁架起武器与咆哮一同蜂拥进这个房间。然而没有一个人进来。谁都没有起身,谁都没有进行反击。 站在房间里的人类只剩我一个。 所有人都倒在地板上□□着。两腕,又或者是腿,又或者是肩膀被击中,因为出血与疼痛而痛苦着。但是没有任何人死亡。】 ——即使金盆洗手了,他本性里的快狠准其实一直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