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看一眼。
视频最开始，镜头有些晃动，拍摄者正在走动，除了一双小白鞋，便只剩下远处的树林和小狗。
到了12秒，白色小奶狗清晰地出现在镜头前。
“好可爱的小狗呀。”
视频里传出一道轻柔的女声。
b班学生一听，就认出了这是吴雅桐的声音。
她长相并不出彩，声音倒还不错，轻声细语，理智的学霸形象让人挺有好感。
王雪银冷嗤：果然，这不就是普通的小女生么？有什么奇怪的？
正想退出，画面继续。
拍摄者将手机摆在地面，调整好角度后，主动出现在镜头里。
短发，普通的白T长裙，看着就是个无害的小女生。
她从包里取出一块冻干，显然是有备而来。
白色小奶狗本想走开，可闻到冻干的香味后，又摇着小尾巴，颠颠地凑近女生，蹭着她的鞋子，嘴里嘤嘤嘤地叫着。
任谁看见这一幕，都能萌化了心。
可吴雅桐不。
她笑容愈盛，一边喂小狗吃冻干，一边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
等小狗吃了几口后，她便温柔地笑着，拎起它的后脖颈。
小奶狗有点懵，四爪悬在空中，嘴里还有没吃完的冻干。
“小乖乖。”
吴雅桐温柔地呢喃，随即从包里翻找着。
小狗误以为是冻干，便也乖乖地，用乌溜溜、湿漉漉的小眼珠看着她，满是依赖与期待。
可这次……拿出来的是一把刀。
王雪银屏住了呼吸。
小奶狗不明所以，还想去嗅闻那把锋利的刀，全然不知自己即将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之后，吴雅桐温柔笑着，将小奶狗放到地上，朝它伸出了刀……
王雪银几乎是一脸懵地看着后面发生的一切，草坪被染成红色后，她的眼底，也满是惊恐。
——草！这他妈是疯子！
王雪银收到惊吓，下意识退出视频，刷起评论。
评论区早就炸了。
【？！】
【西八，虐狗？这他妈是什么品种的畜生！】
【草，举报！让她退学、坐牢！】
【啊啊啊，没看视频的别看！千万别点开！太治郁了！】
评论区，还有之前和王雪银对骂的眼熟ID。
此刻，她却满是认同！仿佛找到了归属！
【能不能众筹找律师，把吴雅桐送进去？】
王雪银下意识打出了这句话。
今天是虐狗，明天呢？明天谁惹她不顺眼，她是不是还要杀人！？
这是第一次，王雪银意识到，除了财阀外，还有许多许多的天生恶种。
吴雅桐状态不正常，被护士强制送回了病房。
吴母看见女儿，也愣了下，不是说老师喊她有事吗？
“雅桐，你怎么回事？现在还学会撒谎骗大人了？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不想学习，在逃避学习？我和你说，你绝对不能松懈了，你叔叔家……”
几乎下意识，吴母就数落起来。
这一次，吴雅桐却精神恍惚，甚至都没觉得压力了。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论坛上。
吴母不满意她总是玩手机，又骂了几句。
吴雅桐匆匆找了个借口：“妈，今天是高中校友日，我没法去了。你还不知道吧，GY千金在我们班，我想在论坛多看看讨论，也能更熟悉她一些。”
吴母是真不知道。
她天天念叨女儿学习，不就是为了让她出人头地吗？听说财阀千金和女儿同班，她眼睛迅速亮了。
“你这死丫头，怎么不早说！你赶紧打听打听人家生日，妈出钱送礼，对了，你成绩好，你可以多和她交流学习……”
这一次的唠叨，吴母是笑着的。
“要是你真和财阀千金打好关系，那肯定可以去GY实习了，妈可听说了，别看GY现在乱，破船还有三斤钉，肯定垮不了！”
“妈虽然看重成绩，但雅桐你可别成个书呆子，这可是放在眼前的贵人呐！你保持现在的成绩，以后去GY上班，有这关系在，妈再给你出出主意，肯定可以成为高级经理！”
那可是财阀啊！
要是能攀上，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直接逆天改命了！
吴母分析了一番后，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儿，一锤定音。
“要不你下午就回学校吧，你这伤也不重。”
吴雅桐嘴里酸涩，一阵苦味传来。
她哪里敢告诉母亲，她不仅一开始便针对那GY千金，甚至还被蕴章千金威胁……转眼间，她居然得罪了两家财阀！
她们家，都快完蛋了！
母亲的期待，只会让她更有压力，更为愧疚。
深呼吸，吴雅桐重新点开论坛。
她想，苏子墨脾气好，她只要告诉她，自己是被洛丝玉胁迫的，她一定会原谅她的……
正想着，吴雅桐便看见了那个热帖。
平复好的心跳，再次失序。
吴雅桐僵着手指，点开帖子，点开链接，木着脸，看完了整条完整视频。
视频最后，她留下了伤痕累累的小狗，得意地带着视频离开。
那时放松的心情，她到现在都记得，而每一次被父母训斥、成绩不稳定、压力大时，通过看这视频，获得的满足感，她也记忆犹新。
可现在，全部——转变成了绝望。
吴雅桐眼睫轻眨，巨大的打击下，直接晕了过去。
手机滑落地面，吴母吓了一跳。
“雅桐！”
再怎么严格，吴母终究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心底还是疼爱的，一边接住女儿，一边迅速按下按钮，呼唤医生护士。
医生护士迅速赶到，为吴雅桐进行检查。
吴母一脸无措，也挤不进去，余光瞥见地面的手机，便捡了起来。
播放视频时，手机并不会自动黑屏。
这种时候，吴母也没打算窥探女儿隐私。
可正准备关闭屏幕时，她随意一瞥。
——看见了蹲在地上，笑着往小狗肚子里扎刀的女儿。
那套她亲手给女儿挑选的裙子，沾上了点点血迹。
那乖巧、温柔的笑容，吴母非常熟悉，从前懂事的女儿一直是她的骄傲，可现在……却不寒而栗。
吴母吓傻了。
这不是她的女儿，绝对不是！
作者有话说：
霸凌者没有好下场！
感谢宝宝们支持，番茄树调整状态，休息了四天，作为补偿，连发四天红包。现在状态好啦，我会努力把这个故事写得完善！啵啵啵！（PS：宝宝们可以收藏一下苏子墨第三部 ，因为不知道这本能不能把文案世界写完~写不完的就第三部写了，而且也会不断有新脑洞出来~新书到时候还会有五万字免费哒！
第111章 低生育世界里孕育值为0的财阀千金08（一更！掉落红包！）
◎一口气来了两个财阀继承者◎
吴母倒不至于晕倒。
她与丈夫白手起家, 算是个经历过风浪的女人，并不怕事，可前提是……这事儿和自己的女儿无关。
一直认为乖巧懂事、整个家族骄傲的女儿, 竟是个虐猫的变.态！
吴母内心一片茫然。
“女士您好，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 您不需要担心。”
护士礼貌的话语唤醒了吴母，原来不知不觉，她竟然发了许久的呆。
“……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的。”
病房安静下来, 吴母看向床上沉睡的女儿，稍微冷静了几分。
十分钟后，吴雅桐醒来, 根本来不及多想, 便抓起手机，疯狂浏览论坛。
论坛早就疯了。
全是骂她的, 不少有钱有势的学生, 甚至已经联系好自家合作的律师团队了。
他们都说：吴雅桐，你怎么还不去死？
吴雅桐后背渗出冷汗，就在这时, 耳侧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雅桐, 视频是合成的, 对么？”
她蓦的回头, 却见母亲眉眼沉沉, 嘴角下撇，显然心情差到极点。
“什、什么视频….”
吴雅桐下意识想要糊弄, 却想起什么, 猛地看向母亲：“你翻我手机？！”
不知是恐惧还是恼羞成怒, 她的声音有些尖利，更不像以前的乖女儿了。
吴母什么也没说，仅仅是冷淡地看着吴雅桐，她的声音便慢慢低下来了。
“我再问一遍，视频是不是合成的？”
吴雅桐放在攥紧了手机，缓缓道：“……是。”
“视频，的确是合成的。”
不然怎样？承认吗？
不，她绝不会承认的！
“下午就去学校，和老师同学解释清楚，我送你。”
吴母只想着遮住这桩丑事，不能让女儿的乖巧人设坍塌，甚至没想过让女儿去道歉、承认错误。
毕竟一旦承认，那女儿的履历上，便有了洗不掉的污点，更不可能进入财阀集团工作了。
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捅了多大的篓子。
仅凭吴家这小公司，可完全摆不平这事儿。
午休时间结束时，吴雅桐的事儿也已传到了校董会。
视频传播广泛，影响太过恶劣，加上之前诬告苏子墨作弊一事，校董会当即做出决定：开除吴雅桐。
换成财阀继承者们影响恶劣，他们或许会头疼。
可吴雅桐是谁？家里只有一个小破公司，论家庭资产，甚至比不上闵江80%的学生。成绩好又怎样？最好的出路也不过是为财阀打工而已。
做出开除她的决定，无异于顺水推舟，顺利安抚了其他学生。
即将喜提“退学套餐”的吴雅桐该如何与自己的父母解释暂且不提。
到了下午，一年一度的高中校友日，便开始了。
2点，大家陆陆续续地来到更衣室，换上高中的校服，前往操场。
如果下雨的话，地点则会换成大礼堂。
参加的学生里，第一学部的占了7成，毕竟他们才毕业一年，对高中仍旧存有荣誉感，在陌生的大学里也想要寻找校友、扩大交际圈。
剩下的，则是少数高学部的人——当然，大多数高学部的人早就有了固定好友，宁愿用空闲的下午，一起去游个泳、打打高尔夫什么的。
闵江大学每层楼都设有男女更衣室，此刻b班女生全都来到了更衣室里。
有人对着宽大的穿衣镜整理高中校服，有人拿出精致的小包开始补妆，一片热闹。
“阿兰，你居然是启明中学的？可真巧啊，我堂弟也在那里读书。”
“慧慧，启安中学的校服也太漂亮了吧？你身材可真赞！”
“你的包真好看，也就岛内中心商场有配货吧？”
“哦~西西，你打扮这么漂亮，是不是想和高中校友恋爱啊？是高中校友日，也是高中联~谊~日~”
女生们笑闹着。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推开。
走在前面的女生长相可爱，急急忙忙地推开门，嘴里念叨着：“哎呀，快来不及了。”
门被推开后，她手里牵着的另一个女生，便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少女穿着浅灰色的闵江大学校服，长卷发蓬松地披散在身后，精致的脸庞让整个更衣室瞬间亮了起来。
原本美滋滋对着穿衣镜化妆的人，手突然停住，看看少女，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没了化妆的心思。
可她们连嫉妒的心思也没有，毕竟那不是触手可及的灯光，而是遥挂在天上的月亮。
米馨推开一个隔间，自己又打开了另外一个。
“墨墨，咱们要快点啊。”
就在刚才，米馨沉迷吃瓜，苏子墨又补了个觉，醒来后又听米馨絮絮叨叨了半天，于是两人顺利来晚了。
苏子墨对着米馨笑了笑，也关上了门。
更衣室里，b班众人面面相觑。
平时在班上，她们不太敢和GY千金搭话，毕竟月考那事儿，她们心虚，也不敢打扰学神。
或许被刚才轻松的心情影响，有人便试探着小声道。
“我记得，GY千金高中在岛外读的？”
旁边的女生听见，沉默一秒，齐齐点头。
这女生又皱眉：“这样的话，等下会很吃亏吧。”
毕竟高中校友日，找的就是校友，三所最知名的高中，人数最多、也极为排外。
不少其他差点的高中的学生，干脆都不来了，不然不是孤零零地站在旁边吗？多尴尬。
有人点头，小声附和：“钱诗就没来。”
旁边一位打扮精致的女生无语极了。
她点了点指甲，压低了声音：“你们是不是笨蛋？凭她的家世，还需要合群吗？”
“……”
也是哦。
众人再度沉默。
这时，隔间的门也开了，她们期待抬头，却发现是米馨。
米馨穿着启明中学的红色校服，款式和闵江大学的差不多，衬衫搭配及膝裙。
b班女生们失望地叹息一声。
米馨有些不明所以，旁边却传来动静。
——门开了。
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里，一抹浅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少女一袭绿色宽松长裙，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加沉静温柔。
她身上的特质，被发挥到了极点。
众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
西八！为什么岛外的辣鸡高中，校服比她们的漂亮多了！
米馨也惊呼：“墨墨，你简直美到了我的心坎！”
这丫头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或许是面对大美人的被动技能。
少女温柔笑道：“你也是。”
这一笑，众人的心思又盘活了。
那打扮精致的女生，便大着胆子问道：“苏同学，请问你就读的高中叫什么名字？”
平心而论，苏子墨身上的衣服漂亮吗？并不。
这裙子太宽松了，没有腰线，材质也是棉麻。胖女孩穿着很舒服，可只有少女那纤细的身姿，才能将这裙子穿出独特的韵味。
起码苏子墨敢说，校方选用这款校服，就是为了省钱。
“是岛外女校。”
少女温和地回答，之后便被米馨亲昵地挽了出去。
临走前，米馨还得意地看了眼那打扮精致的女生。
意思是——这是我同桌，我闺蜜，不长眼的滚远点。
该女生：“……”
两人来到操场。
一路上，苏子墨的回头率简直高得出奇，米馨也从一开始的淡定，到现在有点紧张。
毕竟入学以来，苏子墨一直很低调，这几乎算是她第一次出现在如此大型的公开场合，有这么高的回头率也不奇怪。
为了缓解气氛，她把注意力放到了瓜上面，气呼呼的。
“墨墨，要是吴雅桐的事儿没个结果，我真能气得吃不下晚饭！”
苏子墨浅笑着，思绪有些飘忽。
肯定能有结果啊，说到底，吴雅桐也只是枚棋子罢了。棋子扔了也就扔了，想要对幕后指使者造成打击，不能指望校董会。
针对她的人选，苏子墨心底早已有数。
财阀的力量——只有财阀可以对付。
操场上，早已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三种颜色。
红色、蓝色、黄.色，分别代表了岛内最出众的三所高中，而其中零零散散夹杂着的其他学生，则来自其他高中。
第一学部六个班的学生，正寻找着自己的高中校友，大家聚在一起，聊起高中趣事、熟悉的老师。
而那些分到a班b班的学生，则成为了谈论的主角，毕竟扩展人脉嘛，后面四个班的学生，都很想认识前面两个班的人。
平时分在不同的楼层，拥有不同的任课老师，完全没有交集，现在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当然，除此以外，中午论坛的吴雅桐事件，也成了众人打开话题的工具。
“怎么会有吴雅桐这么恶心的人？这样的人到了社会，也只会成为蛀虫。”
“真恶心，幸亏她没过来，要是她穿上启明的红色校服，我会忍不住把它扒下来！她不配穿！”
“GY千金也被她污蔑了，这人胆子也是真的大。”
一谈到GY千金，便有人伸头探脑。
“GY千金会来参加校友日吗？不知道她穿的什么校服。”
“应该不会来吧，毕竟她应该在闵江找不到校友。”
这话的语气十分平和，完全没有对岛外高中的歧视了。
“有b班的同学在吗？GY千金会来吗？如果可以和她合照，那真是死而无憾啊！”
有男生夸张地叹息。
他们这才想起，在学神、财阀的光环下，这位GY千金，可不还有张神颜吗？
“我觉得她不会来，但如果她来了，那就是第一学部唯一的财阀继承者了，啧，这不比咱们的高中风光？”
“应该是操场唯一的财阀继承者吧！其他学部的财阀也不会闲着没事参加校友日~”
“西八~何必纠结这个，她很好学，才不会浪费时间过来呢！”
心思纷乱之际，有人眼尖地看见了操场的一幕，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GY千金来了！旁边是、是蕴章少爷！”
——哈？
一口气来了两个财阀继承者？
操场边。
苏子墨看着笑容阳光的青年，心底微动。
这不，工具就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我必推剧情线！洛丝章也蛮狠的，反正你们记得哈，墨崽全文最聪明最腹黑！掉落红包啵啵啵！
操场边缘是看台, 再往外，则是一排郁郁葱葱的树木。
看台的入口处，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棉麻材质将她衬得仙气飘飘，秋老虎似乎都被驱散, 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远远看去，她的脸蛋只有巴掌大，分明是仙气的五官，偏偏有着浓颜系的吸睛, 让人移不开眼。
无可比拟的精致，骨子里透出的高贵。
这是在场众人的第一印象。
毫无疑问，她就是那传说中的——GY千金。
“……西八, 怎么会有人比照片好看几千倍？”
而女生们, 看着GY千金身上的衣服，眼睛都亮了。
——这校服好漂亮！简直脱颖而出！
一时的晃神后, 少女身侧那道高挑的身影, 同样不可忽视。
青年穿着闵江大学第三学部的校服，浅灰色的制服将他的身姿衬托得格外笔挺，栗色短发下眉眼俊朗, 他扬起唇, 笑容阳光, 就像是偶像剧里女主标配的竹马。
“洛丝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从来都懒得参加这种活动吗？还是说操场要举办书展？！”
众人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即便在场大多数是第一学部的新生, 可对于闵江大学最顶端的几位天之骄子, 他们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洛丝章是谁？蕴章少爷！云星排名第二的财阀！
蕴章洛会长共有五个孩子，两个儿子, 三个女儿。
其中洛丝章与洛丝玉仍在就读大学, 其他三位, 则早已毕业。
比起同父异母的妹妹洛丝玉，洛丝章低调许多，可他的勤奋好学、开朗阳光，也是出了名的。
这么说吧，去年论坛票选“闵江理想男友”，洛丝章和齐勋言并列第一。
——虽然闵江大学目前也就这两位财阀少爷。
有一个女生言辞犀利地做出总结：“齐勋言适合恋爱，但论过日子，嫁给洛丝章才是王道。”
虽然家庭混乱、有四个兄弟姐妹，可他人品好啊！这样的男人要是钓到了，那可不对你一心一意？
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洛丝章身为唯二的儿子，分到的财产也绝不会少。
唯一的问题吧，洛丝章这人太好学了，从不接受女生示好。
起初不是没人想过去图书馆制造偶遇，可无论抛了多少个媚眼都无济于事，慢慢的，大家也就放弃了。
相对而言，齐勋言起码还经常换女友呢，更有上位机会不是？
“所以说，为什么齐勋言会主动和GY千金示好？！”
看着笑容阳光，举止主动的青年，所有人都震惊了。
“难道是苏子墨太美，洛丝章开窍了？”有人不确定。
下一秒——
众目睽睽下，青年笑着从身后拿出一叠习题。
“……？”
对哦，GY千金是学神啊！
“西八~我就说嘛，蕴章少爷果然是不会开窍的~”
几分钟前。
“苏同学你好，我叫洛丝章。”
两人刚走到操场边缘，便见一个青年大步走近，笑容阳光，一双桃花眼极其吸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绿裙少女。
米馨一愣，快速反应过来洛丝章是谁，随即瞪大了眼。
“……你好。”
少女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她轻轻歪头，完全想不到会有人和她搭讪。
洛丝章捕捉着少女的每一个表情。
听见他的名字，她并未惊讶。要么是不认识他，要么….便是不在意那蕴章少爷的身份。
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单纯。
简单掠过这个念头后，洛丝章看着近距离下，少女那因着茫然，显得格外剔透的眼眸，心底不由生出几分晦暗。
“是这样的，苏同学，我昨天听见了广播。”
“那套卷子我也找来做了一下，很可惜，并未达到满分，最后一道大题扣了1分。”
米馨：“……”
只扣一分也很离谱，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苏子墨歪了歪头，思索了几秒，认真道：“那你还需要努力，洛同学。”
“所以说，苏同学……”
“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米馨默默地把后退了一步的脚收了回来。
——看来不用吃狗粮了。
青年眉眼灼灼地看着少女，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多半以为是告白。
见少女点头，他便从身后拿出了一套习题。
“这是我自己编写的题目，作为见面礼，希望你能喜欢，苏同学。”
苏子墨收下了那套书。
过程中，洛丝章的手非常礼貌，握着习题的另一端，丝毫没有触碰她，是很博好感的一个细节。
啧，段位挺高。
洛丝章似乎真的只是来交个学神朋友，送完礼物，他便和苏子墨告别，去了图书馆。
米馨无语：“墨墨，他好像忘记和你交换通讯号了。”
“嗯？好像是哦。”
苏子墨不太在意，随意地看向操场，欣赏着不少款式的校服。
米馨习惯了絮絮叨叨：“这位蕴章少爷，和传闻里一模一样诶，真挺好学的，不过——他还是没有我们墨墨考得好！”
骄傲.JPG
“运气好而已。”
苏子墨温柔笑笑，米馨也跟着傻乐。
她完全没意识到，凭借苏子墨这个成绩，只要再等三个星期成年，完全可以直接跳级到第三学部，两人也就分道扬镳了。
苏子墨的心底则想着其他事儿。
她起初便觉得洛丝章不太简单，这是一种基于过往阅历的直觉。而这次，对方的主动靠近，再次证实了这一点。
——无论如何，洛丝章都不可能是传闻里的书呆子。
那样的家庭长大，有四头狼争夺食物，能平安活到现在、口碑不错的洛丝章，绝非等闲。
那是头恶狼。
可若她驾驭得当，也不过一条疯狗罢了。
有些事，还就得疯狗才办得好了。
思索几秒，苏子墨垂眸，打开手机邮箱。
片刻，她给那发来视频的神秘账号回复了消息。
【那只狗，还活着吗？】
发完短信，恰好有一名女生鼓起勇气靠近。
“你、你好，我想请问，你、你的校服有同款吗？”
“岛外女校，网上没有同款哦。”
苏子墨笑着回答。
见她脾气好，不少女生纷纷靠近。
其中最主动的，当属那些不属于三大知名高中的学生，毕竟她们本就无法融入其他团体，温柔的GY千金，便成了她们的避风港。
而无论她们多少次询问校服同款，苏子墨都会友好地回答，甚至接地气地给出了小腿袜的链接。
“原来不是c家的吗，但这个小众好精致啊，我感觉比c家更好诶！”
“而且比c家的便宜多了，也不需要预约，苏同学真厉害啊，可以淘到这样的店铺。”
明明是一家很普通的店。
只是苏子墨随意让管家选的罢了，要求便是：价格适中，不知名。
可就因为穿在她的身上，这款小腿袜，这个品牌，竟然也如此受欢迎。
这——就是权势与金钱的魅力。
少女唇角的笑容越发温柔。
操场东侧，隔着一条走道，恰好是闵江的活动室之一。
活动室共有6层，1、2层免费开放，再往上，则需要消费，乃至预约。
顶楼天台。
青年撑着栏杆，身材健壮。风吹动他的发丝，狭长的眼眸里情绪难辨，却有些莫名的邪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操场。
原本分为红、黄、蓝三色的人群，逐渐增加了第四个聚集在一起的群体，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校服，声势浩大。
以往在“高中校友日”里落寞、被歧视的普通高中学生，这一次，脸上纷纷挂上笑容，热情地交流着。
反倒是其他三所贵族高中的学生，时不时地看向他们，眼底隐隐有着羡慕，甚至随着心动、主动靠近，这三种颜色的范围也变得原来越小。
人群最中心，隔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圈。
被所有人簇拥着的，赫然是一名穿着绿色棉麻裙，笑容温柔的绝色少女。
她的身边，九成都是所谓平民。
可她却如此……如此……友善。
齐勋言眉眼微凝，想出了这个形容词。
青年呢喃着，磁性的嗓音被风吹散。
“GY千金……”
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吴雅桐和吴母一同前往闵江。
路上有些堵车，两人过了一个半小时才赶到。
“等下看见老师，你就哭，哭得越惨越好，必要时候下跪也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