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烧火工相处的很好。
小包勉凑过来好多次，都被二蛋给糊弄走。
跟着柳永学了些东西，院子里的糖油粑粑出锅后，小包勉就获得自由。
提着吴氏糖油粑粑朝外跑去。
先去王家，再去韩府，最后去找范仲淹。
看见范仲淹，他把快没温度的糖油粑粑递过去。
“尝一尝，可好吃了。”
范仲淹瞧见糖油粑粑盘子里放着几个竹签，于是不用人教，自己就用竹签插着吃。
味道甜甜的，里面是软乎乎的。
本觉得有些疲累，一口下去连续吃上两三个，又会觉得精神饱满起来。
倒是一个能提神饱肚，旺盛精神的。
“是不是很好吃？”小包勉问道。
范仲淹点点头。
确实，如此美味还是头一次吃到。
小孩子思维敏捷，为人良善，记忆也好，读书上极有天赋，而且根骨又好力气还大，不管学文还是学武都会有个很不错的未来。
“你以后想做什么？”
“当太傅。”小包勉不假思索的将自己当前阶段的目标说出来。
范仲淹……
啥东西，你再说一边。
面对范仲淹呆滞的目光，他咳嗽一声挺着小胸膛说道：“我要教赵昕学知识，以后我是太傅。”
“好，那你得努力了，如果知识不够渊博，那就当不成太傅，只能当伴读，伴读很可怜，替人背黑锅替人挨打，还不能天天回家吃的东西也定量。”
范仲淹再次摸了摸小包勉的脑袋。
小包勉盯着范仲淹漆黑的头发，可恶，早晚有一天他要摸回来。
至于伴读？
肯定不当伴读的。
他想劝说一下范仲淹，不让他这么激进。
但是，他小小年纪都懂的东西，范大人那么大了，怎么可能不懂呢。
他犹豫许久说道：“如果你以后被贬了，我陪你去南边。”
范仲淹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些人祝他顺利。
头一个说要跟他一起去的。
只是，他可不敢把小包勉带过去。
不然，包黑子得追着南下。
朝堂不少有能之士，有与他相同理念的人，他若不成功，那就当一块石头。
供后人参考。
重新探寻大宋出路。
小包勉从范家离开时，还恋恋不舍的。
他提着空荡荡的大篮子。
许久，有些后悔。
“以后我有叫人的机会，一定省着用，若是我现在有机会，就可以叫叫范叔叔，知道他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经历，提出一些合理的建议。”
他跟系统说道，
系统沉默。
小包勉习惯了系统的不回应跟冷漠。
若是系统突然出现一下，他才会感觉到惊讶。
他返回自家，又提上一份糖油粑粑去找赵昕。
他要教他怎么当好官家。
“系统，你知道好的官家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吗，我没经验呢。”
小包勉走在路上问系统。
系统沉默，没回应。
得不到回应的小包勉深深吸了一口气。
系统肯定有别的事情在忙。
他先自学，回家多看书，等系统不忙了再商议培养好官家的流程。
而后，朝着赵昕居住的别院走去。
穿过回廊，走到内院，乍一走进小院就隔着窗子跟里面小床上的赵昕对视，里面瘦巴巴的小赵昕眼睛瞬间绽放光亮。他终于等到人。
小包勉看见赵昕的一瞬间，似乎理解什么叫望眼欲穿。
他赶紧掏出糖油粑粑。
“你吃你吃，可好吃了。”
赵昕伸手，想吃。
小包勉突然想起什么，拿着小签子，放在自己嘴里一个。
又招呼展昭进来，在苗贵妃的见证下，重新测毒。
流程完毕，赵昕目瞪口呆。
盯着盘子里的糖油粑粑，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这是吃的。
“尝尝。”小包勉把签子递给赵昕。
赵昕盯着糖油粑粑，咬一口，外头有点轻脆感，里面绵软，甜味浓郁。
“你家在夜市摆摊，是不是每日都能吃到这个。”赵昕问包勉。
小包勉点头。
对呀，摆摊以后，想吃什么找娘就好。
赵昕扭头看向苗贵妃：“小娘，你也，摆摊好不好。”
他在宫里没吃过呢，现在出来了，也可以天天的吃这个，小娘要努力呀。
苗贵妃？？
她要去摆地摊？
“我以后会帮你的。”赵昕见苗贵妃呆滞，以为她不乐意，赶紧补充。
苗贵妃笑了笑。
摆摊，倒也不是不行。
这样的机会不多。
但是得跟官家汇报一下，还得跟皇后那边说一声。
“娘去写信跟你爹爹商量一番。”苗贵妃说道。
赵昕听了乐滋滋。
他也想有个摆摊卖各种小食的娘。
见赵昕这般雀跃，苗贵妃不想让儿子失望，虽然贵妃摆摊，前无古人后可能也无来者，但是儿子欢喜呢。
官家那边……
若官家不同意，她哭就是了。
官家容易心软。
她哭多了，他就会松懈。
赵昕吃完一个糖油粑粑，还想继续吃，然而随行的大夫对苗贵妃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唐王出宫后，精气神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
但也不能放纵，肠胃得好生调养。
苗贵妃接收到御医的示意，走到赵昕身边，盯着盘子里的糖油粑粑，思量一下言语。
温声说道：“小娘也想尝尝这糖油粑粑，可以把剩下的跟我吃吗？”
赵昕有些不舍的。
但是看向苗贵妃，他忍痛割爱，把盘子推过去。
小包勉对赵昕更满意了。
这个懂事。
品质极好。
“我以后给你当老师好不好？”小包勉问赵昕。
赵昕点头，他喜欢包勉。
当什么他都同意。
“好！”
“那拉钩。”小包勉伸出手指。
赵昕也跟着伸出手指。
苗贵妃笑起来，孩子在一起玩果然是好事儿。
精神头越发好了呢。
“那得立字据。”小包勉看向展昭。
展昭立马准备。
在苗贵妃等人来不及阻止的时候，赵昕签字按手印了。

第66章 怎么回事
小包勉飞快的将文书给扫视一番,脸上露出满意来，将文书递给展昭：“保管好，以后用。”
展昭笑着点头,而后离开房间，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苗贵妃看呆了：？？
御医震惊脸：？？
伺候的宫女,她们看见了什么：？？
沉默许久。
苗贵妃反应过来，先是警告：“今日的事情谁也不许外传。”
她儿子的身体好不容易开始好转,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儿，被官家知道，再闹什么情绪，把人给召回去，万一身体再破败起来。
任何细微的可能会影响到孩子在外头居住的事儿,她都不允许发生。
若是官家知道小孩之间玩耍玩的这么大,定然会坐些什么……
不能让官家知道。
伺候在一侧的宫女低头。
御医脸上露出挣扎之色,这，不说吗？
苗贵妃视线从宫女挪到御医身上。
外头的展昭暗暗拔剑。
御医听见拔剑声，猛地打了个激灵，立马点头。
他不点头大概是走不出这个院子的。
而且，两个五六岁的孩子说的话，童言无忌罢了,谁计较谁当真,那就是谁脑子有问题。
苗贵妃见御医态度缓和,这才稍稍松懈，但是并没有完全松懈，她看向心腹嬷嬷：“听说你有个侄女想要了解些医术，正好可以给御医打打下手。”
心腹嬷嬷点头，贵妃的意思她懂,就是寻人盯着御医。
她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安排。
贵妃心里松懈下来，她看向包勉，对上六岁小包勉清澈的眼神。脸上露出轻轻笑意，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而且这孩子先前还救过福康，是个好孩子，定然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估计方才那行为只是童年的一种戏言的表达罢了。
她见过吴氏，不是那等有多大心思的人，那人可不会想这么深远。
至于包大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那人在朝堂素有贤名，不会教导一个孩子做出这样的行径。
不过还是把那张按手印的文书要来才是。
然后刚开口，小包勉还没想出拒绝的办法，躺在床上的赵昕就不干了。
“小娘，我们都拉钩了，那是我们之间的君子约定。”赵昕垂眸，一脸抗拒。
苗贵妃还想说什么。
赵昕眼里泪水凝起。
苗贵妃瞬间改变态度，儿子心情重要，一张纸罢了，不算什么。
她年幼时还说要嫁给表哥，也拉钩了呢。
戏言罢了。
就算包勉真的给自家儿子当老师，也没什么不好。
包大人侄子，学问好呢。
“你们继续玩，我去隔壁取取经，学习一下摆摊需要准备什么。”苗贵妃留了两个心腹守在室内，转而朝着包家走去。
儿子想感受市井生活，想让她摆摊，那就摆，也她也得努力努力学习摆摊，跟夜市生意最红火的学。
福康曾说过，枫桥夜市最有名的就是吴氏这边的摊位。
别院里。
赵昕又陪着小包勉玩了会儿积木，眼里露出疲倦，眼皮子开始打架。
小包勉立马扭头问一旁的宫女：“你们小主子吃药了没？”
宫女反应很快，道：“奴婢这就去把药端过来。”
小包勉点头，他最喜欢喂别人吃药了，。
赵昕：？？
他最讨厌吃药了。
但是，最喜欢的好朋友喂药，也不是不能接受。
眨眨眼忍着困意，直到药端过来，吃下去，他才闭眼。
小包勉朝着外头走去，他寻到御医问道：“唐王身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我想带他出去玩。”
御医脸上露出纠结，作为御医他们得为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
但是，唐王身体自打出宫以后，转变的也太快一些。
若是日后不再反复，并按时吃药，配合治疗，用上两三年的时间大概就和寻常人一样。
至于有些损伤的器官，小唐王还年幼，长大一些那些器官也会跟着长大，损伤虽然不可逆但是不再那么要命最起码会代谢会新生成长。
“若无其他损伤，有个年时间大概就能跑能跳了。”御医决定再保守一些。
包勉掰着小手数数。
太久了呀。
“系统，我可以得到一粒药药，吃了就健康的那种药药吗？”小包勉继续戳不理睬他的系统。
他以为这次系统也不会理他。
然而……
“无。”本应该没有清晰的声音多了几分起伏。
小包勉听见立马兴奋起来。
系统cpu再次被、干烧了，他理解不了的人类。
要求被拒绝，不应该抓狂不应该无能狂怒吗？
小包勉乐的摇头晃脑，他的系统理他了，哪怕只有一个字，同样证明了系统不是一种程序，也是具有情绪的。
系统有情绪对他而言是好事呢。
蹦蹦跳跳回到家。
将字据从展昭手里拿过来。
看了一遍又一遍，嗓子里发出嘿嘿的声音。
展昭盯着小包勉，心想，小公子算计别人的时候也很可爱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小童呢。
可真像个神仙。
五月天热，夜市多了冰饮，到了六月里，更是热的难以忍耐。
原本苗贵妃想要跟吴氏学点淀粉肠制作亦或者奶香馒头等小食。
吴氏听见贵妃要跟她学厨艺，整个人乐的找不到北。
她目前还没有成为富太太，就有真正意义上的贵人寻她学习做美食，自然是骄傲的。
若非小包勉拦着都想把自家小吃摊上的美食都教给苗贵妃。
小包勉对苗贵妃摆摊有其他安排，首先不能跟自家一样，若夜市上有了跟自家同样口感做法的东西势必会影响自家的生意，这样不好。
倒不如让苗贵妃直接卖新品。
反正他的小脑袋里装了不少吃食，容他想想还有什么好吃的。
臭豆腐，他先前已经跟韩亿说把臭豆腐做法教给他，做人不能食言而肥。
那就再换一样，最受欢迎的小辣条，辣子刚长的跟他小腿一样高，不行呢。
小包勉继续想拇指生煎、烤鱿鱼，章鱼小丸子……还有脆皮五花肉。
只是想想名字，小包勉的口水就流淌出来。
最终小包勉让苗贵妃学做脆皮五花肉。
原因很简单，没辣子脆皮五花肉也好吃。
他想吃。
小说出做法后吴氏捂住额头，又需要一种叫吊炉的锅。
自己院子里好几种锅了。
苗贵妃不在意什么锅不锅的，她手里钱不够花了，直接去宫里要就是。
见吴氏舍不得打锅，掏钱定了俩，自己一个送给吴氏一个。
吴氏对苗贵妃更喜欢了。
这年头出手这么大气的不多见，于是带着苗贵妃一起研究脆皮五花肉做法，吴氏用了三日时间就把脆皮五花肉给做出来。
苗贵妃则是用了整整多半个月的时间才把这项技能给掌握了掌握。
这日，小包勉正教导赵昕认字。
苗贵妃端着一盘刚做出来的脆皮五花肉出来。
刚出锅的脆皮五花肉发出滋滋声，油水被烤干时，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扩散。
得亏房间里放着冰鉴，这才让室内温度没有那般炎热。
味觉稍稍恢复一些的赵昕看向五花肉。
“香！”香，他咽口水。
“你肠胃还没养好，只可以吃三片。”苗贵妃给赵昕规定了饭量。
赵昕用力点点小脑袋。
等以后他身体好些了就可以大吃特吃啦。
现在，现在遵医嘱就好了。
包勉同样盯着脆皮五花肉，闻着就很香，吃起来肯定更香，虽然这些天在家吃了好多次啦，但是肉肉真的香。
他伸出小爪爪陪着赵昕一起吃。
两人一起，快乐加倍。
“今晚我就要去夜市摆摊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没？”苗贵妃问小包勉。
小包勉将苗贵妃打量一番。
最后盯着苗贵妃的衣服看：“换衣服，这个衣服太好看太干净了，不好，穿着浪费。”
苗贵妃点头，让嬷嬷准备一趟麻布衣服。
而后，对上赵昕眼巴巴的目光：“小娘，我，我什么时候可以跟着去看？”
长姐说，也是特别热闹。特别好看。
苗贵妃视线落在赵昕长出一层肉肉的脸上：“等生意好些了，小娘能盈利就带你，好不好呀？”
赵昕用力点头。
“可以的呀。”他要努力早点健康起来。
小包勉又给赵昕讲了些他在集市上看见的有趣的事儿，这才从别院回家。
刚走进家门。
瞧见杵在院子里大高个子韩纲。
小院子里多个韩纲，对其他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这人来了也不干活，寻个地方躺着，有跟没有一个样子。
韩纲看见小包勉回来，立马站起来。
将手里提着的篮子塞给小包勉：“悄悄看，喜欢不？”
小包勉眼里带着狐疑，低头看见篮子里装着的红色西红柿。
西红柿……
熟啦！这么快就熟了。
咽口水，以后他就有西红柿酱吃了。
西红柿拌白糖。
西红柿炒鸡蛋。
西红柿炖牛腩。
西红柿炒一切。
小包勉嘴一歪笑了起来。
“娘，娘有好吃的东西了。”小包勉说着，把篮子往灶房提。
吴氏接过一篮子的西红柿问道：“怎么吃。”
小包勉说道：“这个炒鸡蛋，介个蘸白糖，介个炖牛肉，这个做成酱……”小手指指点点，将西红柿的未来安排的明明白白。
吴氏对小包勉提出来的要求向来是没有抵抗的，儿子让这样做，她就这样做，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呢。
然而她走出家门在集市转悠一圈没有买到牛肉，回来还晚了。
为了不影响摆摊，索性把西红柿放在明日再吃。
饭后，再次去往夜市摆摊，这可是收入的主要来源，天热也不会放弃。
只不过今日情况不一样，自家小摊旁边多了个苗贵妃。
苗贵妃穿着利索的麻布衣服，脸上没了妆容，头发也用一根簪子简单挽起来。
她把吊炉支起来，处理好的红烧肉挂上去。炉子旁边放着一个砧板，一个剁肉刀。
而后，坐在炉子旁边小凳子上，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叫卖……
她是不敢的。
吴氏看着都提苗贵妃心疼。
这才卖出两块肉呢。
刚想去指导一下苗贵妃。
发现原来方胖子摆摊的地方今儿又出来一个摊子。
原本吴氏没怎么在意。
等摊子的主家摆摊后，吴氏脸黑了。
小包勉朝着对面看去
煎饼果子，烤面筋，淀粉肠，酥海，奶香夹心馒头，还有炒田螺……
所有的东西都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感觉被挑衅了。
小包勉震惊。
“娘亲，我去对面看看。”小包勉说着，朝着对面走去。
摊子的主人瞧见包勉，伸手赶人：“闪开闪开，同行是冤家，咱们这里不卖给你。”
“……”小包勉震惊。
他盯着这家摊位上摆着的调料，跟自家的一样。
肿么回事？

小包勉转身回到自家摊位队伍里。
寻了个经常摸他脑袋，摸得头发乱糟糟的大伯,还从自己身上摸出几个钱：“大伯，您可以你帮我,去对面，一样买一点儿过来吗！”
“好说好说。”大伯笑眯眯的再次把包勉整齐的包包头盘子乱糟糟。
而后顺着人群离开。
不知何时,再次路过这里，出现在对面摊位上。
将所有的东西都买了一串。
闻着制作时散发出来的香味，眼睛眯起来。
他虽然是个食客，极为喜欢美食。
但是对夜市上的竞争也看的清楚。
人生百态都不容易。
这家模仿对面呢，甚至都不叫模仿,简直一抹一样咯。
一样就算了,还故意把摊位摆这里,心脏！
不知道小包尝试这些东西以后会不会哭？
食客想着都心疼。
日后，他定然去包家的摊子买，就算这边便宜一点儿，他是那种吃不起的人吗？
他才不在意这一两文钱。
大伯走到一处角落，像特务一样跟小包勉接头。
小包勉一样一样尝试，尝试完,小脸都垮下来。
“别气馁,大伯以后只在你这边买。”食客赶紧把小包勉安慰一番。
包勉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家稳妥的财神爷表达的极致感谢。
而后伸手捏了捏自己小脸，脸上露出笑来。
转而招待起排队的其余财神们。
对面的食物跟自家的一模一样，极大程度上影响了自己的生意。
苗贵妃带来的烤五花肉卖的差不多，自家的摊子还剩下好些食材。
直到夜半，夜市零落,没几个摊位时，剩余的才卖完。
一众人开始收摊，返回家中。
路上没一个笑的起开的。
就连刚加入事业群体的小狗剩都感觉到不对劲。
他抓住二蛋的手。
大眼睛里充斥担忧跟害怕。
二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手：“别怕别怕，你烧火烧的很好，咱们没犯错，吴婶婶不会生气的。”
二蛋还扯了一下包勉。
包勉点点头。
对，事情还没查清楚，没必要对自家人生气。
回到小院，包勉瞧见周老汉站在门口，周老汉的活儿是白日的，周平安则是白天晚上都干活，他每日都会在这里等着小孙一起会自家。
在周老汉身边还有个人。
穿着看起来极为华丽。
他看见吴氏这批人回来，立马离开。
“那是谁？”吴氏问周老汉。
周老汉缩了缩脑袋，朝后退缩几步，好一会儿回话：“不知道啊。”
吴氏点点头。
“那个人掉东西啦。”周平安眼尖，从地上捡了个牌子。
说完，发现好些人盯着他。
怎么办，有点怕！
周平安往二蛋身后躲去。
还把手里的牌子塞给二蛋。
二蛋胆子大，他朝着吴氏走过去，说道：“这个东西，瞧着有点值钱。”
吴氏看一眼，脸色一变。
视线骤然落在周老汉身上。
“你当真不知道他是谁？”
“不，不知道啊！”周老汉被吴氏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双腿都哆嗦起来，整个人头皮发麻。
说话也不利索。
小包勉瞧见吴氏抓狂。
立马扯住吴氏的袖子。
“娘亲，你生气就会老，就会不好看，不生气，这事儿让小叔处理呗，您是富太太挣钱就好了，不要凶巴巴的，儿子瞧见害怕，都不敢跟你亲近了。”
小包勉说着抓吴氏手心。
给吴氏手心抓的痒痒的。
“但是……”
“但是什么呀，小叔每日都吃咱们做出来的小食，吃的腰都粗了一圈，这点儿交给他应该的，咱家不养没用的人！”小包勉继续说道。
吴氏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似乎是这个道理。
没理由生气。
被抄袭了，就被抄袭把。
先前也不是没被抄过。
现在，那抄袭的人还眼巴巴的想要给她打工呢。
吴氏缓和一下，不在生气。
周老汉也呼出一口气，吓到他了，果然不认识的人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以后看见不认识的就躲开，能多远就躲多远，这样才能有点安全感。
人都走到凉亭。
吴氏拿着账本开始发钱。
许是今日心情不好，发工钱时吴氏也板着脸。
拿了钱的人都有点战战兢兢。
原先到了这时候，应该回家睡觉的。
但是今日，后续定然还会有事儿。
谁也不说回去的事儿。
白日里对面那摊位上的东西跟自家一样，调料都一样，要知道自打开张以后，买调料这块，完全在东家手里。
他们这些干活的，知道怎么炒，怎么做。
偶尔还能跟东家申请一些调料带回家。
但是，配方是不知道的。
那对面的摊子是怎么回事？
你看我，我看你，大家一起看周老汉。
周老汉再次哆嗦一下。
就连周平安都吓得小脸发白。
“看啥看呢，干了一天都不困啊，回去休息吧，明儿还得继续干活呢，虽然现在卖出去速度慢了点，人累了点，但是咱们照旧是夜市最受欢迎的小摊子，生意还得继续做下去，你们要不要挣钱了，不休息好明儿精神不好是要扣钱的。”小包勉开口。
就算真有什么，没必要让无辜的人陪着。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
熬夜除了让自己人心情不好，休息不好外，没啥好处。
小院的人被包勉这话给惊醒过来。
没偷配方的更是不再害怕。
这是哪儿，这里可是府尹家里。
不管谁跟外人勾结，把方子透露出去，都会被抓出来的藏不住地，咱们包大人本事极大，据说还能夜审地府。
小包勉又说了一些话，将自家的工人安抚一番，让人回家。
吴氏视线落在他身上：“你知道谁把配方泄露出去的了？”
“不知道。”小包勉摇头。
紧接着说道：“娘，您每次卖调料配料都是严格按着要求来的把，在自己房间里碾磨，并且将调料缝在个干净布包里。”
吴氏点头。
这是她们的最终武器。
夜市上不少淀粉肠，凭什么自家的最受欢迎。
也就因为用调料不一样，吃起来更香，留得住人。
“那您觉得谁有可能？”小包勉又问。
吴氏思考起来：“顾二娘子，她细心聪明，如果上心观察，指不定就能知道配比。”
“吴顺也有可能，他话不多，但是还没娶媳妇儿，如果被人诱惑一下……那李家定然是记恨咱们先前把李炜给送进去，所以报复咱们。”
“张文贵也有嫌疑，他家人多，我平日里看不惯他，经常拉着脸。”
“原本我是不怀疑周老汉的，但是今儿你看见了，李家的人对他特别热络。”
“葛氏……葛氏七面玲珑的，看起来不大可能，但是越不可能的人最后越有可能。”
吴氏说着，又看向柳永住着的房间。
“也有可能！”
“……”小包勉张大嘴巴。
这，全员恶人了是不是？
“展昭高来高去的。”包勉提醒。
吴氏拧起眉头，摇晃一下脑袋：“不至于吧，展护卫可是你叔父的人。”
小包勉刚想呼出一口气，吴氏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在开封府当护卫，一个月才几个钱，咱们这边的生意，一个月挣不少钱呢，而且越做越大……”
小包勉盯着吴氏的眼睛。
他觉得幸亏自己把自家打工人都给安抚送走了。
不然，谁都会被怀疑一圈。
倒时候，真正做坏事的人多开心呢。
二人说着这些话，小院外头，包拯从府衙回来。
今日的包拯依旧忙碌。
现阶段范仲淹已经联合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开始筹备给官家慢慢分析大宋形式，强力主张新政。
官家还在犹豫。
他本不欲参与，毕竟，看起来结果就是失败的。
但是，他想到小侄子帮助福康公主的举动。
对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即使后果不是想象中的样子，也能成为后来者参考的基石。
于是就参与了一点儿。
回到家，发现氛围不对。

吴氏点点头。
包拯呼出一口气，将朝堂的事情从脑子里清空,回到家里，那时间精力就应该用在家里,他等着吴氏讲述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