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张贵妃掌管着后宫,再加上出身将军世家,皇上肯定会忌惮。
但张贵妃母族情况不太同,张贵妃母族从太上皇起,便自愿将虎符上交。
并且从萧国开辟时,便忠心耿耿。
太上皇下旨,立当今圣上为君时,不少皇子暗中下手。
多亏了,张贵妃一族,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将当今圣上,扶上了皇位。
正因如此,皇上对萧子悦宠爱,永远比其他孩子要多。
在父母的双倍宠爱下,萧子悦从小任性无比,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萧子悦是皇宫中唯一的公主,其他嫔妃的儿子向来都让着她。
毕竟是唯一的妹妹,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甚至这妹妹,以后还可以为他们所用,被送去联姻。
萧子悦从小不爱学习,学堂什么的,向来不爱去,专门请过来的夫子教书,也听不进去。
比起学习,萧子悦倒是更喜欢舞刀弄枪。
从儿时就缠着父皇撒娇,要学武,张贵妃出身将军世家,萧子悦闹着要学武功。
皇上直接派,张贵妃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小舅子,亲自来教萧子悦。
萧子悦书没读进去几本,武功倒是非常出色,甚至能打赢好几位皇子。
不过这一切,就在萧子悦偶然一次,闯进了书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在书院里,萧子悦见到了,宫中唯一一位女先生阮笙。
阮笙出尘脱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不管是面对多调皮的皇子,还是其他大臣之子。
她从未动怒过,永远都是柔柔一笑,让人沉醉不已。
萧子悦见到阮笙,马上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刀枪,跑到皇上那嚷嚷着,要去书院上学。
见萧子悦肯学习,皇上开心的不得了,马上准了。
可谁曾想到,这无法无天的六公主,那根本不是想要学习,而是馋人家阮笙身子。
萧子悦知道,世俗绝不会容纳两名女子相爱。
她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着心中的情感。
过了几年,萧子悦满了18,真的不能再拖了。
皇上许了婚,嫁给了把萧子悦,许佩给了尚书之子赵思博。
而赵思博,正是方才在青楼中,跟女主一起的那名青衣俊朗公子。
在大婚前夜,萧子悦鼓足了勇气,约阮笙晚上出来,诉说了真正的心意。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阮笙竟然也喜欢她,可碍于世俗,根本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这一切已经太迟了,萧子悦第二天哭着出嫁。
赵思博是男二,心中念念不忘女主季莹莹。
对于萧子悦没有感情,只不过听从命令罢了。
双方不爱彼此,婚后两人相敬如宾。
过了没几个月,身为摄政王的萧乾煜,在穿越女季莹莹帮助下,起兵造反,成功登上皇位,季莹莹母仪天下。
萧乾煜登上皇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萧子悦、赵思博扣上个罪名给杀了。
赵思博深爱着季莹莹,萧乾煜怎会不知,早就在心中记仇,准备随时杀了他。
萧子悦有两个愿望。
一、和阮笙在一起。
二、守住父皇的江山,不让萧乾煜造反成功。
裴福福接受完剧情,直呼头疼。
头疼的原因,不是要百合。
她男女通吃,百合什么的,她完全是能接受的。
性别只是肉体,灵魂可不分男女。
真正的相爱,不是因为对方是异性,是灵魂的相互吸引,性别那都不是事。
宇宙生物都不分男女,只要喜欢就在一起,谁管你男的女的。
毕竟他们跟人类不一样。
人类没了肉体,灵魂又不够强大,就成了鬼魂。
而他们有没有肉体,都无所谓,那不重要。
这世俗的目光,对她来说不重要,别人爱怎么看,爱怎么叭叭。
那是他们的事,自己活好就好。
头疼的原因,主要因为,她刚才扒了萧乾煜裤子。
别人是,故乡的百合又开了。
而她是…
故乡的百合,远死他乡。
萧乾煜非常记仇,她怕时间不够,攻略阮笙。
若是刚才,她没有扒萧乾煜裤子。
她绝对是十里八乡内,盛开的最漂亮的一朵百合!
而现在,别说开了。
她估计都没绽放的机会,就被萧乾煜给掐死了。
这让她怎么不头疼啊……
不过,萧子悦两个心愿,付出的代价,是所有灵魂。
其他委托者付出的代价越小,等任务者走后,就能回来。
像之前的魔君世界,那委托者用所有灵魂为代价。
等任务完成后,留在身体里的不是委托者,而是,任务者的复制体。
这个世界同样。
等她完成后,离开世界,留在身体里的,是她的复制体,而不是萧子悦。
虽然灵魂不能和阮笙在一起。
萧子悦依旧想,自己的肉体和阮笙在一起。
现在得想个办法,尽量避着萧乾煜了。
顺便把季莹莹搞了。
天道赐予季莹莹,金手指空间。
季莹莹用空间里的灵泉,来给人治病,凭着一口灵泉药到病除,在这古代位面,混得风生水起。
同时挣来的钱,用在了萧乾煜造反上。
季莹莹每次出手救人,救的人身份不一般。
那些剧情中的隐藏大佬,纷纷为萧乾煜登上皇位,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季莹莹是萧乾煜超强金手指,必须得搞一波季莹莹。
不过,有一说一,灵泉可真是个好东西!
她最喜欢拿来泡脚了,特别舒坦。
这灵泉听起来玄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每个世界,盘古老兄开天辟地时,搞出来的第一片海,就是这些所谓的灵泉。
天道们把这东西视为珍宝,随便拿个容器,挖个坑,里面倒点这些海水,就成了灵泉。
她当初都是用那些海水,拿来洗王八肚兜的,要么就泡脚。
一想到这些人,要喝她的泡脚水,突然感觉有点到胃口……
好姐妹女娲捏出来的泥娃子,也经常在海里,各种撒欢玩。
灵泉不干净,平时泡脚就好了,这药到病除…,还不是因为里面,蕴藏了一点点力量。
但凡那点力量消失,跟普通的水没啥两样,如果力量再大点,那可能就是药到命除了。
只需要解决掉,季莹莹空间灵泉就好了。
把灵泉一解决,任务就成功了大半。
裴福福回到了宫中,马上缩回了寝宫,关上了房门,说身体不适,今天不管谁来都不见。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主要是怕,萧乾煜突然找上门。
萧乾煜恐怕是,最丢脸的男主了。
没有哪个世界的男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裤子被扒了……
萧子悦贴身宫女翠芷,一回到宫,马上召来了太医。
听公主身体没事后,翠芷松了口气。
公主金枝玉叶,这出去玩一趟,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皇上砍。
翠芷看着在床上,用薄被包得死死的裴福福,上前动作轻柔扯被子。
“公主,你这样会闷坏的,快出来。”
“我不!我不要出来!”裴福福闷声回应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公主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奴婢讲,奴婢愿意为公主分忧。”翠芷跪着诚恳道。
翠芷小小一个宫女,能怎么给她解忧?
她惹怒的可是男主啊……
最终裴福福多次命令下,翠芷退出了房间,守在房门口,担忧不止。
从青楼回来,公主状态就不对,在马车上一直睡觉。
这回到宫中,就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对了,刚才要离开青楼时,公主对着摄政王鞠躬又是道歉的。
她青楼找公主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翠芷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原因。
裴福福缩在寝宫里,担惊受怕一晚上,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翌日,裴福福兴高采烈的装扮好,准备冲向养心殿,跟皇上说想要去书院,上学。
裴福福带着翠芷,正要踏出大门,迎面遇上了皇上的贴身华公公。
“华公公早!”裴福福俏皮的打着招呼。
华公公笑的一脸皱子,行礼,“公主早。”
“奴才此次前来,是转达皇上话的。”
裴福福心中猛然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还不等华公公开口,裴福福拎着裙摆,脚腕一转,潇洒转身背着华公公。
“本公主突然想起,今天还没练武呢,就不出去了哈!”
见裴福福心虚逃跑,华公公连忙进门,在跟在裴福福身后,“公主聪慧无比,想来是猜到了,奴才要说什么。”
裴福福慌乱摆手,“你别瞎说,我什么都没猜到啊!”
“翠芷赶快送华公公离开啊!”裴福福神色慌乱,吩咐道。
不等翠芷开口送客,华公公快一步,说出了来意。
“昨日公主出宫,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皇上特命令老奴转达。”
“今日要苦着公主,去太庙跪一天了。”
裴福福上扬的嘴角猛然凝固,苦着一张脸,转过头来,委屈巴巴求情,“华公公,你就当做,你今日没见到我行不?”
“公主,奴才不敢说谎。”华公公低头弯腰。
裴福福拉着华公公衣袖,娇滴滴的撒娇道:“求求你了嘛华公公~”
华公公被这举动,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公主万万不可,这是在折煞老奴啊!”
“公公,父皇最宠爱我的,你就帮我和父皇求求情嘛!”裴福福依旧不死心。
这跪,身边有专门派来的姑姑看着。
要是没人看着,别说跪了,睡在祠堂里,那都不是事。
萧子悦犯错,皇上从来没有打过骂过,一直都是让她跪祠堂。
这祠堂,可谓是从小跪到大,萧子悦硬生生的跪怕了。
她的哥哥弟弟们犯错了,挨打挨骂都有,极少有去跪祠堂的。
虽然皇兄皇弟们,对原主跪祠堂表示羡慕。
可萧子悦是真跪怕了,比起跪,她更不怕挨打挨骂。
华公公婆口苦心劝道:“公主也知道,皇上向来最宠你了,这跪一天,总比其他惩罚好!”
“这次去跪,那我这月,就已跪了十次了!”裴福福崩溃道。
原主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平均三天跪一次,每次跪完了,不长记性,还敢继续惹祸。
这换作是谁,都能跪出心理阴影,收敛点。
萧子悦偏偏没有,现在她刚来,也逃脱不了跪祠堂……
“公主莫要再说了,奴才再不回去,皇上会动怒了。”
华公公说完这番话,转身匆忙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凶猛大野兽,会吃了他。
他的话已经传到了,待会专门看管六公主,跪祠堂的奴才就会来了。
他要赶快赶回皇上面前,汇报情况。
毕竟公主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只让公主跪一天祠堂,可谓是非常纵容公主了。
平日里,公主那闹出了一点小事,比起现在这点事,可真的不算事了。
现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了,摄政王的脸面,不知道该放哪了。
第229章 :故乡的百合7
裴福福耷拉着脸,低头紧盯着地面青砖,跟着前方专门带她的姑姑,走向太庙。
“切,又跪!又跪!我跪了那么多次了,怎么还让我跪!烦死了!”
前方带路的姑姑,似乎早已习惯了,萧子悦的举动,目不转睛盯着前方,一脸严肃道。
“公主犯了错就要惩罚,不可胡闹。”
裴福福抬头,双手叉腰,气鼓鼓:“我这次犯什么错了,我不过就是,出去玩了会嘛,我能犯什么错!”
“公主难道不知,你这次闯下了滔天大祸?”姑姑诧异回头。
公主干的这事,已在民间传开来了,现在皇族颜面不保啊!
皇上罚公主跪跪祠堂,也就是做做样子,实在是太纵容公主了!
尽管六公主是唯一的公主,但皇上未免…唉……
听到滔天大祸,裴福福心中一阵发虚。
昨天场面,那么多老百姓都看见了。
就算萧乾煜威胁他们,不要说出去,可那么多张嘴,总会传开的嘛……
昨天,她躲了一晚上,啥事都没有。
按理来说,要是传播,昨天就该传闹得沸沸扬扬了,怎么才到今天…
尽管裴福福心中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但她依旧,理不直气不壮,眉头挑起,骄横的小脸上带着怒火.
“什么滔天大祸,本公主,像是会闯祸的人吗!”
前方的姑姑,听到这番话,已见怪不怪,神色自若:“公主,老奴从小看着公主长大。”
“从公主幼年时到现在,公主你已在太庙跪了6580次了。”
“跪的多,算什么!这只能代表我我!”裴福福突然语塞,顿了几秒,“这只能说,我想老祖宗们了!”
“我是孝顺,所以才去了那么多次太庙!”
姑姑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公主从小就这样,被皇上贵妃宠的太过了。
公主虽从小就闯祸,但本性并不坏,从未伤害过兄弟们,只是太爱玩了些。
大臣的千金没有一个,跟公主玩的来的。
千金们聚在一起,不是聊胭脂水粉。就是琴棋书画。
公主对那些不感兴趣,甚至还抓虫子,吓那些千金。
后来千金们怕了公主,不愿进宫跟公主玩了,没了玩伴,公主更无聊了。
见姑姑没有说话,裴福福顿时感觉百般无聊。
去太庙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前方有姑姑在,翠芷不好跟她聊天,被姑姑揪到了小辫子,又要说翠芷一顿。
就在裴福福全身发软无力,不想走时。
裴福福看见,离她不远处的小亭子中,坐着谈笑的嫔妃们。
裴福福双眸,瞬间迸发出一抹光亮,对着亭子中的嫔妃摇手,大喊道:
“贤妃,月昭仪,吴才人!”
裴福福话音刚落,姑姑突然转身,喝斥道:“公主大庭广众之下,怎可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她们那么远,我又不能过去,我不喊,她们怎么知道,我在叫她们!”裴福福顶了回去。
萧子悦没少在宫中大喊大叫,身边跟着这位姑姑时,总是难免,会被训斥一番。
这举动有失皇家颜面,总是会被训斥。
萧子悦没放在心上,被骂了就骂了吧,左耳进右耳出。
被裴福福喊到的几名妃子,慌乱扭过头,看见远处,开心地向她们挥舞着手,打招呼的裴福福。
马上带着自己的太监宫女,离开了亭子。
萧子悦是宫中的小霸王,身后有张贵妃撑腰。
遇到萧子悦,还是躲远点好,不然哪一天,就被她作弄了。
见妃子们看见她,就像是躲瘟疫样离开。
裴福福气冲冲的,跺了好几次脚,撇着嘴,“什么意思嘛!看见本公主就躲!”
“公主请赶快跟上,在路上浪费的时间越多,便要跪的越久。”
裴福福顿时加快了步伐,提着裙子往前冲,越过姑姑,“快就快!我才不要多跪呢,我的膝盖还要呢!”
“皇上,公主已经去往祠堂了。”华公公低头禀报。
龙椅上坐着位,一身黄龙袍,气宇不凡,玉树临风的皇帝。
皇上批改着奏折,“嗯,找人将件事压下去。”
“朕不希望,几日后才还听见,民间还流传着这件事。”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华公公急忙退下,吩咐人去将这件事压下去。
皇上掐着眉心间,深沉的叹了口气。
阿宁这次真的太过了,他太过纵容她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扒了乾煜的裤子,现在民间都传疯了。
昨日,乾煜气势汹汹进宫,跟他说了好半天。
也是跟他讲,阿宁出宫游玩,进了青楼。
这进青楼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宁瞒着他,不知去了多少次。
只不过,每次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阿宁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宠一点也没事。
他原本还奇怪,乾煜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
大晚上的进宫,跟他讲了大半天。
直到今日清晨,听到了消息,他才恍然大悟。
昨天晚上,乾煜为什么会进宫,来找他了。
结果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做出这种事!
现在民间传疯了,皇家颜面都不知搁哪放呢!
他需要给皇弟一个交代。
可他又不忍心,重重处罚阿宁。
但凡重一点,张贵妃肯定拎着红缨枪,就敢冲上养心殿。
在朝堂之中,张老将军绝对会,在下了朝堂之后。
冲上养心殿,跟他好好辩论一番,小舅子自然也会跟来。
让阿宁跪祠堂一天,将军府必然不会多说些什么。
只不过就是要吃,张贵妃几天的闭门羹了,去别的妃子那就行了。
总比拿着剑跟张贵妃打一架好。
阿宁总是不让他省心啊!
皇上头疼不已,而另一边来到了祠堂,跪在了垫子上的裴福福。
马上,眼皮上下打着架,整个人特想睡觉。
不是她想睡觉啊,是萧子悦跪久了,出了免疫力,一跪就想睡觉。
身体都习惯了,她一跪下来,顿时感觉头昏眼花的,蠢蠢欲睡。
可惜不能睡呀,但凡眼睛闭上,守在一旁的姑姑,冷不丁的出声,就要训斥了。
实在是太痛苦了,为什么要跪啊!
她真的好后悔啊,昨天为什么不跑开呢?
昨天要是跑开了,她不但能保住小命,更能免去这膝盖之苦!
裴福福正打着瞌睡,浑然不知。
一位身穿大红云缎裙,头上戴着朵粉色大牡丹,一双狐狸眸,含笑上扬的倾城倾国女子。
扬着下巴,挑着眉,神色张扬,跨着大步,丝毫没有嫔妃的样子,进了祠堂。
女子熟练的撩起裙摆,跪在了裴福福身边的垫子上。
“宁儿”
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悦耳动听,轻柔的女声唤着原主的小名,裴福福浑身一激灵,马上打起精神。
当扭头看清,跪在她身旁的女子后,裴福福大吃一惊:“母妃?!”
在旁边女子,正是原主的母亲张贵妃,封号:柔昭贵妃。
张贵妃媚眼如丝,撇了裴福福一眼,抬手抚着发,“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见到母妃有什么惊讶的。”
按理来说,的确不该惊讶的。
原主闯祸,是随了母亲张贵妃。
嫔妃们平日里,在宫中战战兢兢,安分守己,多亏了张贵妃,雷厉风行的手段。
若是有人下毒害嫔妃,皇子们,被张贵妃找出来。
张贵妃是真敢拿着毒药,给那嫔妃灌下去。
张贵妃原本是不进宫,可奈何拗不过老将军,以及皇上早看上了她,暗恋了好多年。
进宫为妃后,张贵妃凭着实力过硬的娘家,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爱干啥就干啥。
张贵妃打理后宫事项,向来秉持着一句话。
谁搞事,她就搞死谁!
有着一位,这么嚣张的母妃,萧子悦被养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母妃,你怎么也来了?”裴福福眨巴着大眼睛疑惑。
一问到原因,张贵妃顿时来气。
“我觉得你这事没有做错!”张贵妃捏着拳头,磨着牙,“我早就看萧乾煜很不爽了!”
“贵妃,这是祠堂,请注意言辞。”
姑姑冷不丁的出声,张贵妃才注意到,身旁还有个人。
她抬起纤细的手臂,红色大袖划过娇嫩的肌肤落下,露出了白皙的手。
“有我在,我会看着宁儿,你出去吧”
姑姑身姿挺拔,一动不动,“老奴斗胆猜测,贵妃可是犯了过错,被皇上罚进来的。”
“过错?老娘会犯过错?!”
张贵妃瞬间炸毛,拍了拍膝盖起身,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明明是萧天瑞有问题,关老娘什么事!”
姑姑眉心直跳,“娘娘不可直呼皇上姓名,这是在祠堂,请娘娘注意言辞礼仪”
公主真是和贵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皇上对贵妃和公主,实在是太纵容了!
这可是在祠堂,就算皇上来了,都得安安静静跪拜。
贵妃和公主,把这当做寝宫似的,每次一来,这一跪就还能聊上天。
“哼,本宫是想念,各位列祖列宗们了,特意过来看看!”
张贵妃说着傲娇扭头,虽万般不情愿,但还是撩起裙摆,再次跪了下来。
姑姑最终离开了祠堂里,站在了门口,盯着俩人,算是为两人,留出点交流空间。
有了伴,陪她的还是原主母妃,裴福福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母妃,你对父皇做了什么呀?”
“我让他把你放出去,他不肯,跟他打了一架,他快要输了,就把我罚进来了,切,输不起!”张贵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裴福福心中默默的为张贵妃,竖起个大拇指。
若是在,皇上那时代,张贵妃铁定是世界女主了。
张贵妃拍拍裴福福肩膀,夸赞道:“宁儿做的很好,萧乾煜表里不一,早就看他不爽了。”
萧乾煜看起来忠心耿耿,实则暗地里狼子野心。
他对皇位早就觊觎已久,当初若不是,祖父和父亲在。
萧天瑞根本不可能坐上皇位,而是被他这好弟弟萧乾煜,夺了皇位。
“母妃,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伸出脚杠了我,我才不小心把皇叔裤子,扒下来的。”裴福福委屈巴巴。
她总不能仰天大笑,拍着胸脯,说自己做的很棒吧。
萧乾煜恐怕当天夜里,拿着刀,要把她给砍了。
萧乾煜登上皇位,第一个处决的,就是张将军一家,张贵妃最终被五马分尸,被丢进了乱葬岗。
张贵妃讨厌萧乾煜,整个皇宫里都知道。
萧子悦是张贵妃女儿,难免会有人猜测,她昨日的举动是否是故意的。
这样说,也是少给张贵妃,拉萧乾煜仇恨。
“母妃,我玩腻了,我想去书院上学。”
“玩腻了?!”张贵妃不敢置信,“宁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昨日被萧乾煜丑到了,吓出病来了?”
张贵妃摸着裴福福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呢喃道:“没发烧哇……”
“母妃!我是认真的!”
“宁儿放心,母妃这就拿上红缨枪,找萧乾煜理论去!”张贵妃边说边起身,拎着裙摆,往门口跑去。
门口的姑姑马上拦了下来,“张贵妃!”
张贵妃瞧见,神色微怒的姑姑,气焰瞬间弱了下来,“晚点也行,哼!”
裴福福好说歹说,甚至到后面,三指并拢,对天发誓。
表示自己是真的想上书院,而不是开玩笑,张贵妃才勉强信了。
自己女儿什么德性,她心中不清楚吗?
宁儿一去学院就生病,看见先生们就想吐。
唯一能让宁儿,想去学院的理由,便是同龄人了,可上课时,那些孩子怎敢与宁儿交谈。
最终,宁儿大吵大闹三天,萧天瑞才准了宁儿不用去学堂。
现在宁儿突然转变,太阳可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宁儿,你老实告诉母妃,是否是学堂内,有钟意的公子了?”
裴福福小脸,弥漫上一抹绯.红,嘟囔着嘴,大声辩解:“母妃瞎说什么啊!”
“哦~”张贵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知是哪个大臣的公子啊?”
“没有!母妃我没有喜欢哪家公子!我发誓!”
原主喜欢的是女先生,确实不是男的,这发誓没毛病。
“不是啊?”张贵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裴福福耳边,“难不成是哪家千金?!”
裴福福猛然回头,膛目结舌。
张贵妃这么开放的吗?
这可是在古代,不是在现代,张贵妃这……
一个想法,突然从脑海中蹦出,裴福福偷瞅了一眼门口的姑姑,压低了声音。
“母妃,我若喜欢的是女子,你会?”
此话一出,这下轮到张贵妃目瞪口呆了。
宁儿方才说她喜欢女子?!
她应该没听错吧?没有吧?
裴福福伸手,在张贵妃面前晃了晃,“母妃?”
短短几秒内,张贵妃眼中蓄满了泪水,从腰间掏出了手帕,轻轻地点着眼角的泪水。
“母妃,你怎么了?”裴福福慌了。
她是不是把,张贵妃给吓到了?
就在裴福福要否认时,张贵妃收起了手绢,猛吸了鼻子,“不愧是老娘的女儿!”
这话怎么听着,感觉不太对劲……
“母妃,你在说什么?”裴福福满头雾水。
张贵妃玉手,抓着裴福福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泪花,流露着激动,“想当初老娘喜欢的,也是女人啊!”
裴福福:???!!!
她听到了什么?!
张贵妃也是朵百合?
不对不对!
裴福福扫视着张贵妃全身上下,否认了这想法。
张贵妃气势逼人,不是温雅的百合,而是一朵强劲的霸王花!
这在两人之中,必定得是攻啊!
还是不对!极有可能,外攻内受啊!
见裴福福愣住不语,张贵妃眼中,闪过一抹痛苦落寞,便开始自言自语,低声诉说着往事。
“你母妃我,从小知道,我与其他姑娘不一样。”
“这事若有他人知道了,是要被抓去浸猪笼,或者大庭广众之下被焚烧。”
“我也曾经有个心心念念的女子,庆幸的是两情相悦。”
“你外祖父知道了这件事,刚好又赶上,萧天瑞登基。”
“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嫁给了你父皇,诞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