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这里反思着自己的事,皇后也在皇上的鄙夷的目光之中带着两分崩溃的说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看臣妾,臣妾如今也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和嫡姐去争!去抢!
否则不会疏忽了自己的孩子,让他小小年纪的就死在了那个冰冷的雨夜之中。
那夜的雨真冷啊,臣妾抱着他四处游荡着,恨不得以身相替。
可是臣妾的夫君却在那里因为嫡姐有孕而高兴,你们两个人自然是柔情蜜意了,可是臣妾的孩子呢,那本该属于他的嫡长子之位。
还有那本该属于臣妾的嫡妻之位呢!”
原本因为皇后提起了那个幼年夭折的小阿哥,雍正脸色软了很多,却又听见皇后这口出怨言的模样,整个人的脸色迅速的冷硬了许多。
带着两分不可置信的说道:“所以就为了一个嫡妻的位置,你就要置你的姐姐,你的小侄子于死地。
你的姐姐是信任你,才对也举荐让你去照顾她孕期的。”
皇后听到这话,不屑的笑了笑,都是女子,谁不知道谁呀?若是纯元皇后当真那么纯白无暇的话,又怎么可能让雍正独宠了那么长的日子。
并且把她的亲妹妹挤到了一个角落之中,那个孩子几年都没有见过他的亲父。
当初不懂,如今见多了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又哪有什么不懂的,不过是做了一个踏脚石罢了。
所谓的纯元皇后又有几分是因为她早早的就死了,死在最美好的年华之中,被皇上给美化的。
皇后这般想着,满是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伺候她,臣妾的孩子死了,夫君却和抢的臣妾的位置的敌人一起,互相高兴的庆祝着他们俩的孩子要诞生了。
丧子之痛,敌人又那样的荣耀,臣妾为什么不能够恨呢!
臣妾自己就是一个庶女,从小到大,因为庶女臣妾受到了太多太多的磨难了,臣妾以为,臣妾会让臣妾的孩子作为一个嫡子骄傲肆意的长大。
可是到了最后,臣妾好似都没有达成这个愿望,本该属于我们俩的孩子的嫡长子之位一朝被她人夺取,本该属于臣妾的嫡妻之位也被夺去。
臣妾又一心想要抓住皇上那微薄的宠爱,一心一意的以为皇上仍就是那个对臣妾柔情蜜意的人,因此才疏忽大意,让孩子幼年夭折。
那个孩子多乖巧啊,他会乖乖巧巧的喊臣妾额娘,即使是那么难受,他都会强撑着笑容告诉臣妾他不难受。
那是臣妾的骨中骨,肉中肉啊,臣妾以为,臣妾往后退了一步,会得到更美好的结局,可是到了最后,臣妾得到了什么呢?”
皇后说到最后已经不是在向皇上说了,她是在对自己说,这些日子以来她反省了很多,不仅仅是对于皇上的,更是对于她自己的。
她发现了自己当年做的不对,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活下来的话,在那个孩子甜蜜的笑容之中,或许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只可惜当年的她还太过年幼,正和夫君浓情蜜意的时候,正满心踌躇的时候,一切却都被自己的嫡姐夺了过去,因此将大部分的心力都放在了所谓的爱情之上。
争到最后,抢到最后,不过是梦一场,如同镜花水月一样,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了。
皇后想到这儿,微微的闭上了眼眸,满是无力的跪了下去,现在的她已经准备好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已经准备好了。
皇后这幅心如死灰的模样,远比她大喊大叫的模样更加的震撼人心,雍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当初因为对纯元皇后的一见钟情,他违反了自己之前的诺言,在之后,他顺理成章地投入到了爱恋之中,满心只有和自己两情相悦的爱人。
对于那个孩子,他没有太多的关注,只是在那个孩子死去的那一日,他也曾有过两分怅然若失,也曾有过两分自责。
因此他才同意让皇后去照顾纯元皇后的,因为他想让纯元皇后肚中的孩子抚平皇后的痛苦。
可是他低估了女人之间的斗争的厉害,他低估了一个女子被夺去了所爱之人,会有多么的怨恨。
作者有话要说:
第57章 甄嬛传
或许是恼羞成怒,或许是觉得皇后太恶毒,更或许是因为心底里不敢承认的那一点点愧疚,皇后被幽禁在坤宁宫之中,废后只差一道圣旨的事情了。
安陵容乖乖巧巧的看完了整件事情,原以为这整件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
谁料,世事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的,看着手上的这封信,安陵容微微的敛起了的眉目,看来皇后比她所想象的更加的有权利,否则也不会调查出杜鹃的身份来。
只是她不知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挟自己,亦或是准备拿这个把柄做什么交换,看来今天晚上必须要去坤宁宫一趟了。
入夜,四周静悄悄的,安陵容悄悄地带着杜鹃走到了坤宁宫里。
坤宁宫的大门是敞开的,皇后也早早的就已经在那里等待着安陵容了。
看着烛光之下穿着凤袍,画着精美的妆容,打扮的体体面面的皇后,安陵容只觉得有些怪异,却还是谨慎的没有开口。
皇后却幽幽地开口说道:“在做下了这些事情之后,我早就想过会有今天,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我的孩子没了,其他人却能够生下孩子不甘心,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我的夫君却无视我。
这么多年,我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我已经数不清了。”
安陵容看着皇后那满是怅然的模样,忍不住的轻轻的问道:“值得吗?”
一句值得吗?把皇后一直以来所维持着的淡定的面容打碎了。
从未有人问过她值不值得,在太后看来她就是乌拉那拉家站在皇后之位上的一个棋子,哪怕她做了许多的恶事,可是太后还是会给她擦屁股。
在皇上看来,自己是他为了纯元皇后才立下来的皇后,对自己有两分敬重,却也仅仅只有两分敬重而已。
皇后这般想着,轻轻的擦拭掉了脸上的泪珠,带着两分犹疑地说道:“其实最初我没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一部,最开始我仅仅只是想嫁给一个好人家,然后让我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出生。
可是到了最后,好似什么都没有做到,幼时我只是一个庶女,庶女总是会被嫡福晋打压的,过多的生活中的磨难促使了我的性格变得有些偏激。
我落到如今的地步,有其他人的问题,也有着因为我自己的问题,纷纷扰扰的我已经无力再去想什么了,终究我也该到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作出赔偿的时候了。”
看着皇后这没有不甘愤怒,反而充满了淡定从容的模样,安陵容只觉得奇怪极了,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要喊自己来呢?
安陵容的疑惑自然被皇后看在眼里,她轻笑一声,带着两分说不出来的怪异说道:“你确实已经装的足够好了,只是我是真心真意的爱慕着皇上的,我最知道爱慕着一个皇上会有的反应。
控制不住的嫉妒,掩饰不住的酸涩,不可能这样子中正平和的。”
安陵容没有说话,哪怕到了如今的地步,她都是谨慎的,不肯说出什么话来授人以柄。
安陵容不吱声,皇后也不放在心里,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能够一直都把控着皇嗣就是因为我的手上是有着一份势力的,如今我失势了,这份势力我准备交给你,也让她们有一个好的去处。”
安陵容听到这儿忍不住的有些不解的说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皇后看着面前这个带着两分清正和从容的女子,因为那一日她看到了安陵容的从容以对,也看到了皇上不自觉的心动。
皇后可以说是最了解皇上这个人的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多年来都掩饰的这么好。
皇后自然看出了雍正眼中那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两分情愫,要知道,这么多年来雍正宠过很多人,但是这样的情愫,除了纯元皇后,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展现过这样的眼神。
皇后发现了这件事情,她更发现了安陵容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爱慕皇上,因为如果真的爱慕着皇上,就会忍不住的要吃醋,要担忧。
皇后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是带着两分酸涩和解气的,别的不说,这么多年来,她所受到的伤害大部分都来自于皇上。
从前她爱着皇上,所以不能恨皇上,把这一份恨转嫁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如今她颇为有些大彻大悟了,虽然知道这个过程之中,自己的性子有些偏激,也是其中的原因。
可是皇上也并不无辜,虽然她看不到将来会如何,可是她看到了现在,她想让安陵容能够荣耀下去,不让安陵容露出破绽,想让皇上接着喜欢她。
心爱之人却只是演出爱慕自己的假象,多么的可笑啊!光想着雍正在知道这样的事情之后的脸色,皇后就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
虽然皇后没有将她的想法说出来,可是她的一双眼睛中不自觉地流露出看好戏的目光,还是让安陵容知道了她的所思所想,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妾身爱慕着皇上,会爱慕着皇上一生,
娘娘找错人了。”
看着安陵容哪怕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依旧是一副谨慎非常的模样,皇后反而更加的放心了,因为她已经确信这样子能够忍耐,又有着这样一副好心性的人,绝对会占据了皇上心中的位置。
纯元啊,纯元,你不是一向装的厉害吗?你不是一向都是皇上心中的真爱吗?看看!人走茶凉,如今这真爱也该换一个人来做了。
皇后这般想着,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真挚了,她轻轻地笑着,转头对着安陵容就拿出了两张纸,纸上记载着她的心腹,皇后能够坐稳多年的皇后之位,并且得到了一个贤良的名声,自然不可能是吃素的。
这些针子都是她一对一的培养出来的,除了她自己,包括线人都不知道究竟谁才是那个钉子。
看着皇后手中的这些东西,让安陵容忍不住的有些惊讶,皇后竟然有这样的手段,又为什么会栽了呢?
看着皇后不自觉地有些悲凉的抚摸着自己的凤袍,安陵容只觉得她想到了原因。
由爱生忧,由爱生怖,因为爱,所以不能够冷静,因为爱,所以嫉妒的发疯。
当真是可怕至极的爱情,尤其是这种单相思,就更让人觉得爱情十分的可怖了。
安陵容再一次的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注意好保管自己的心,即使她不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可光她看到的事情,就可以知道皇上是一个有多么薄凉的人。
对这样的人心动无异于是把软肋交给另外一个人,安陵容这般想着,垂下了眼眸,轻轻地说道:“臣妾该回去了。”
皇后看着安陵容拿着记着自己心腹的信线转身出去,也不多说什么,只静静的看着她。
直到皇后看着安陵容的背影慢慢的,快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忍不住的有些留恋的喊了一声,“安陵容可以唤我一声宜修,宜修是我的闺名。”
安陵容微微的顿了顿,只觉得今日的皇后实在是令她忍不住的心思纷杂,想着她今日的自称,安陵容带着两份厚重的说道:“宜修。”
一句宜修让皇后忍不住的露出了笑脸,宜修这个名字是她的闺名,可是进了皇宫之后,自己好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换自己一声宜修了。
仅仅只是宜修,不是皇后,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皇后看着安陵容的背影彻底的消散的,没有任何害怕的吞下那丸毒药,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皇后却笑的越发地安详。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那个稚嫩的孩子在朝自己伸着手,皇后抬起手想要拉住那个孩子,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地慈爱。
手才将将抬起,她就已经失去了意识,脸上的表情也凝固成了那带着两分慈爱和欢喜的笑容。
安陵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冷静了很久,看着手上的东西,这确实是很惹人垂涎,只是自己不能够继续拿着这个东西了。
从前还不好说,但是现在皇上的疑心越来越重,今日自己去皇后的宫里并不是多么隐蔽的事情,如果自己不交上去,恐怕皇上对于自己的印象会有了很大的折扣。
那样子,即使自己得到了这一份人脉,又有什么呢,即使皇上不知道,可是自己交上去也能让皇上对于自己的印象更加的好。
皇上的手段,她已经是见识过了,就连皇后和太后都被他挖出来了隐秘的秘密,自己这个没有家世,孩子又还年幼,只能够依靠着皇帝的妃嫔,自然不可能例外了。
不能够觉得自己很幸运,安陵容这般想着彻底的下定了决心,将手上的这份庞大的人脉交托出去。
安陵容看着手中的信纸,深呼了一口气,勉强地如同往日里一样重新的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还有多少人是忠心的,可是该做的戏一定要做全,不管有没有人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甄嬛传
第二日,安陵容又重新地来到了养心殿里,一来,她就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往日里她来的时候,宫里的宫人们都会安安静静的退下,不会打扰两个人独处。
可是今日她来了,那些奴婢们只是退到了角落里,完全没有退出殿外的表现,这代表什么!让安陵容的心忍不住的有些下沉。
面上一如既往地温柔地笑了笑,行礼之后慢慢的走到了雍正的身后。
她将手放到了雍正的肩膀之上,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放下去的那一刻,雍正的身则控制不住地,有了一瞬间的紧绷。
他在防备自己,安陵容这般想着,故作不知的替雍正仍捏起了肩膀。
一边满是轻柔的说道:“皇上,昨日皇后娘娘给臣妾带来了一封信,要臣妾到坤宁宫里一叙。
臣妾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因此晚上带着杜鹃一起到了坤宁宫里。
结果皇后交给了臣妾两张信纸,信纸上写着皇后这么多年来所拉拔着的暗桩。
臣妾回宫之后,左思右想,觉得这份东西太贵重了,不是臣妾应该能够拿的,因此臣妾特地的把它带来给您。”
安陵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说完了之后,雍正对于自己的那一种怀疑和紧绷才慢慢的舒缓了一些。
但是那种带着窥伺感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从前她的鼻子就很灵敏,她的感知力在锻炼之后也是十分的敏锐的,尤其是后来她经历过几次的事情,整个人越发的敏感。
从走进到这个宫殿里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一种窥伺感,并不是说好似要杀掉自己,只是牢牢地盯着自己的行动。
安陵容这般想着笑的越发柔和,没有露出一丝破绽的说道:“这算是臣妾见花献佛吧,希望皇上笑纳。”
雍正从安陵容的手中接过了这两张信纸,看着信纸上的名称和自己记忆中的名称没有任何的差别,脸上才带出了两份笑容。
对于安陵容也不像刚才的那么防备了,正准备笑着安抚褒奖安陵容两句。
就看见一个小太监匆忙的跑进来,跪下来,带着两分颤抖的说道:“其禀皇上,皇后娘娘薨了。”
雍正听了只觉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那个恶毒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雍正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他只是想着剥夺掉她的位分,让她自己好好的反省反省,日后再给她封一个妃位也可以的。
却没想到她会死,她怎么可能会去死呢?她做尽了恶事,不就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吗?
还是说这又是她的一个手段,那雍正这般想着,越想越是如此,他站了起来,带着两分不高兴地说道:“这是不是她又一次的手段,想要朕原谅她,想也别想。”
雍正这般说,眼中却是带着两分不自觉的忐忑和一种祈求着肯定的眼神。
看着雍正这副模样,小太监就更加的害怕了,鼓起勇气的带着两分颤抖的说道:“皇后娘娘是自尽的,今日奴婢们开门进去才发现皇后娘娘穿着凤袍自缢身亡了…”
雍正听着这话,只觉得头晕目眩,明明所有的字他都能够听得到,可是组合起来,他怎么这么的听不懂呢?
那个蛇蝎心肠会戕害嫔妃,那个狠辣无情会残害皇嗣女人,怎么就死了呢?
雍正这般想着,只觉的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了才刚刚进府的带着两分青涩的宜修。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曾经有过一段柔情蜜意的时光,只是后来他一见宛宛,便被宛宛的容色所震惊了,整个人迫不及待的去求皇上赐婚。
迫不及待的娶了宛宛,在这过程之中,看着宜修越发瘦弱,挺着一个大肚子,但是看着人就像是要被风一吹就倒了的脆弱,可是她看自己的目光,仍就是那样的深情。
一双眼睛,还是那样子亮晶晶的,虽然染上了两份幽怨,可是望着自己的目光,永远都是最澄澈的。
从内心底里所散发出来的惭愧和自惭形秽,让他在宛宛进府之后,迫不及待的就远离了宜修。
顺理成章地不再去管宜修,顺理成章的把宜修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直到后来那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死了,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有过怅然,看着宜修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像鲜花一样的凋零了。
让雍正忍不住的带着两分担忧的,想要转移宜修心思的意思,顺理成章的让她去照顾宛宛的孩子。
虽然后来的事情发展的那样的自然而然,可是雍正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呢?只是他把一切的怀疑都引而不发。
或者说他不敢去深想,不愿意去深想,慢慢的,心怀芥蒂的他和皇后就越走越远了。
看着雍正整个人直接地倒了下来,安陵容和太监们都是着急的不得了的模样。
太医把了把脉了之后无奈的说道:“皇上,这是哀伤过度,还是要宽心。”
安陵容听到这样的诊断,忍不住的撇了一眼皇上,明明之前皇上都准备直接的废后了,怎么还会因为皇后的死这样的悲伤呢?
安陵容不知道,但是她也不想知道,感觉到了,盯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她微微的垂下的眼眸,掩盖住了一切不该有的举动,一切不该有的表情。
当雍正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刚才好似做了一个梦一般。
只是他看到坐在一旁,满是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安陵容,就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了。
或许人的骨子里就是带着一份贱性的吧,否则,雍正又怎么会这么多年来都视而不见皇后对于他的情意,想宠哪个就宠哪个,在这过程之中,打了皇后不少的脸面也不在意。
或者说,他是有恃无恐的,有恃无恐的知道有一个人会站在原地等他,有一个人会深情的看着他,在他一回头就能够看得到的位置。
雍正醒来之后,强撑着有些疲倦的身子走到了坤宁宫里。
雍正看着已经有了两分腐败之气的坤宁宫,只觉得心生愤怒,虽然之前他确实是对于皇后有很不客气的表现,可这不代表他喜欢让皇后被其他人慢待。
虽然心底里很是愤怒,可是,皇上还是压抑住了心底里的愤怒,慢慢的走了进去。
望着躺在棺木之中的皇后,一身凤袍,妆容整齐,嘴角还带着两分慈爱的笑容。
雍正看着这样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皇后,只觉得喉头有起了一股腥甜之感,他用力的把涌上喉间的血液重新的咽了下去。
这个女子从前是他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人,只是后来两个人越走越远,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于不去仔细地看她了。
雍正这般想着,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控制不住的又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御医带着两分告诫的说道:“皇上,您的身子本身就因为□□的问题而变得破败不已,如今又两次因为悲伤过度而昏厥,还望您宽心呀。
否则的话,恐怕会伤及到您的寿数。”
雍正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谁也看不出他心底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太医劝也已经劝了,说也已经说了,没有办法的他只能够退下了,至于皇上的身子,就看皇上他究竟想怎么办吧。
太医自暴自弃的走开了,安陵容才慢慢的走了上来,端着手中的参汤自然地尝了一口,试了毒,没事之后才端给雍正的。
雍正因为皇后这突如其来的死亡,被勾起了一种愧疚感。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皇上,能做一个皇帝的人,怎么会承认是自己错了呢?
这时候,他正是对皇后心中有着怀念之情的时候,因此他选择帮皇后报仇,往日里那些欺压着皇后的人绝对不能够放过。
浑然不在意,他其实才是给皇后带来最多磨难的罪魁祸首。
雍正如今正是被皇后死,给勾出了以往两个人两情相悦时的种种甜蜜的场景,因此而此时的他对于皇后有着很深的感情。
在选择为皇后抱着所谓的“仇”的时候,也越发的狠戾,哪怕是华贵妃都没有被他放过。
当然,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华贵妃的哥哥年羹尧如今的权势只是一个虚职而已,因此,华贵妃已经成为了一个好捏的柿子了。
其她人只觉得皇上这是为了替皇后报仇雪恨,可是安陵容却在这其中感觉到了皇上的疯狂,以及他的身子破败的越来越厉害了。
这令安陵容忍不住的有一些不安,但是她知道,越是到了后面,拥有着权势的帝王会越加的疯狂,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一定要表现得足够的真爱着皇上。
那样子或许能够获得一丝不可察觉的生机,毕竟三阿哥是一个蠢货,是公认的事实,四阿哥又一向被皇上视若污点。
自己的孩子吃亏就吃亏在他还太小了,但是也并非不可能,毕竟皇上是一个多么自傲的人,对于污点,他一向都是远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甄嬛传
华贵妃简直是人坐在家中,锅从天降,哪怕之前她确实是对皇后有很多的不规矩的地方,那是因为她自己对于后位确实是有着几分惦记的,而且因为太后和皇上对她实施了捧杀的计策。
让她觉得自己有可能坐上皇后之位,才会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
至于后来,那就更简单了,在她的观念里,是皇后害得自己将来都不能够有子嗣了,她怎么能够不恨皇后呢?
之所以一直都没有让皇后去死,不过是因为皇后防备的严实,而且那又是一国之母,不方便动手,要不然华贵妃早就等不及的要送皇后去死了。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华贵妃觉得皇上会为自己做主的,因此她才能够勉强的按压住心中仇恨的焰火。
后来皇上出了□□这件事情,华贵妃一心一意的扑在了皇上的身上,又哪里还能够管的了旁的呢!
华贵妃知道皇上的身体经此一事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因此她想要给皇上熬一些补汤,自己特地的在翊坤宫里准备熬好一些珍贵的补汤给皇上补补身子。
谁料,突然间皇后就病逝了,突然间自己就被禁足了,而且被贬为了华嫔。
这让年世兰只觉得不敢置信,她什么都没有做呀!皇后是自己去死的,又与她何干!
一定是有旁人在皇上的耳边嚼舌根子了,让皇上误会自己了。
年世兰越想越是如此,情绪激动的准备跑出翊坤宫,想要和皇上说清楚事情的始末。
谁料她现在已经出不去翊坤宫了,侍卫们早早的就已经是站在那里一副铁血无情的模样。
年世兰看着那两个完全都没有任何动摇的侍卫,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因为过度的吼叫而有些嘶哑的嗓音还在那里慢慢的响起,不停的喊着冤枉。
看着年世兰这副模样,颂芝心疼极了,颂芝是跟着年世兰一路走过来的,看着自家小姐往日里嚣张跋扈的,她都只觉得那是自家小姐,天生就高贵,其她人若是乖巧一些,自家小姐也不会做什么的。
年世兰嚣张跋扈的时候,颂芝都是怎么看怎么好,更何况看着自家主子,如今这副消沉黯然的模样,就更加的让颂芝心疼了。
颂芝赶紧的小跑上去扶着年世兰起身,一边不停地劝慰着说道:“娘娘,快进宫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二少爷他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等皇上知道了,娘娘受到了冤屈,就会放娘娘出去了。
恐怕到时候皇上还会觉得,这次委屈了娘娘,要好好的补偿补偿娘娘才是。”
年世兰听见这话,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颂芝的手,小声地问道:“会吗?皇上会知道他是误会了我吗?”
此时此刻的年世兰没有了往日里的嚣张跋扈,甚至连自称都不自觉地成为了“我”,望着颂芝的眼神之中,带着两分小心翼翼的求肯定的样子。
颂芝顿时就更心疼了,面上却是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颂芝的坚定不疑感染了年世兰。
而且过往这几年里,年世兰确实是经常得到了自家二哥的照拂,因此被安抚了的她跟着颂芝慢慢的走了进去。
却不知道如今年羹尧已经交出了兵权,往后退了一步,确实是得到了一份善始善终,但是他也失去了被君王所忌惮,所需要委曲求全的权利了。
看着年羹尧的折子,雍正不发一言,若是往日里,他还会因此而妥协,毕竟那个时候他是真切的想做一个明君的。
现在的他被戒毒给折磨的身心俱疲,受到了很多的痛苦。再加上自己的亲娘和自己的妻子双双的背叛了自己,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把他整个人弄得都有些疯癫了。
一个帝王,特别是一个疯癫了的帝王,又怎么可能会委曲求全呢,往日里的委屈退后,不过是因为他心中有所忌惮,所以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