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顾氏工作的人，人品总归是不会差的。
顾白芷的这桌很小，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加上小助理?。
小助理?显得有些局促，他就?像个在?人群中?闪闪发亮的大灯泡。
总觉得他不应该打扰顾白芷跟沈南澄两个人的晚餐。
“你是不是喜欢我的母亲？”顾白芷问的十分?直白。
她早就?有这个预感了，但是一直都?没有问出口。
眼下趁着这个聚餐的时候，正好可以问出来?。
小助理?先是一顿，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别开头。
他该怎么说，虽然顾氏不禁止办公室恋情，但是不代表可以让他觊觎一个有omega的人。
这是在?犯罪！
但半晌，他发现他根本无法?在?顾白芷的面前说谎，他只能有些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对，我确实喜欢她。”
或许是趁着酒劲，他说的多了些。
“我当初来?顾氏的时候刚从大学毕业，什么都?不会，是董事长一直在?安慰我，说这份工作确实比较复杂，上手的时间比较长也是正常的，也相信我可以做好。”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他才成长到现在?这样。
如果单单是凭借他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法?做到这一步。
如果没有顾母的鼓励，他可能早就?离开顾氏去选择一个更清闲的地方了。
哪能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成为顾氏的精英，亲手处理?这么多事情。
这一切都?是前董事长带给他的。
他很感激能有这样一个人带领他来?到现在?的生活，但同时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不敢再往前一步。
没想到一直到她进入坟墓，他都?没有说出那句话。
都?没能让董事长知道他的心意。
现在?这只能成为他心里永久的遗憾了。
“这样吧，这周末我带你去祭拜一下我的母亲。”顾白芷开口说道。
能够祭拜顾母的人，本来?只有家里人，她带这小助理?去，已经是破例了。
但是也希望，他能在?母亲的墓前将那些想说的话都?给说出来?，自己憋着心里也怪难受的。
“真的可以吗？我毕竟是一个外人。”他没什么自信。
主要?还是觉得这么私密的事情，他没法?参与。
他跟顾母接触的再多，也都?是在?工作方面，私下里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就?连住处也是有几?次因为忘了送文件才去了两次。
他总是不禁在?想，他跟顾母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硬要?算的话，根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
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在?单恋而已，这件事情，如果顾白芷不知道就?好了。

第44章
但是事到如今, 他只能怪自己为什么?不小?心一点，为什么?不小心的隐藏自己眼中的情绪。
以至于被她给发现了。
又?或许，其实整个公司都知道他对顾母的感情, 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眼下借着酒意, 他能说的也变多了起来。
“当?时我?还什么?都不懂得时候，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带我?进公司, 愿意给我?很好的待遇，你?知道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小?助理?哭的梨花带雨的, 看了直叫人心疼。
顾白芷跟沈南澄就做两个很好的倾听者?。
他们不会打断小?助理?的倾诉。
他是公司里一个很好的人才。
眼下让他说?出来，比憋在心里好得多。
起码不会让他感觉特别难受, 等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之后就要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
再顺便，让他看母亲最后一面。
两个人也不去管别的部门吃什么?, 就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
他想要说?什么?都行。
其他部门的人总是悄悄地?把眼神往这边瞟，他们还挺喜欢新的董事长的作风的。
如果过来喝酒，他们还要好好想一想应该对董事长说?些?什么?。
但是顾白芷不会, 聚餐就真的只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这样的氛围很轻松, 他们也很喜欢。
“对不起, 我?是不是说?的有些?多了。”小?助理?后知后觉的开?口说?道。
好像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说?。
顾白芷摇了摇头?，“没关系, 这些?话也憋在心里恨久了吧，还是说?出来能好一些?。”
一直憋着对身?体不好。
小?助理?因为职位的原因, 在公司里也没有人肯听他说?说?心里话, 他又?是单身?, 回家之后也没有人可以诉说?。
沈南澄也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感觉。”
他懂, 因为他曾经跟小?助理?是一类人。
不会有人听他想要说?些?什么?的。
顾母只会嫌弃他干活不够迅速，认为顾家娶了一个没用的omega, 甚至不能给顾家繁衍子嗣。
小?助理?两眼泪汪汪，又?喝了一杯酒，“我?真的，我?这些?话又?不敢跟之前的董事长说?，都已经憋在心里好几年了，我?真的很难过，我?喜欢她，我?特别喜欢她！”
毫不夸张的说?，董事长就是他生命里的一道光。
一直以来都在他在低谷的时候安慰他。
还没等亲口向她道谢呢，这个机会就没有了。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在他看来一个近乎于神明一般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去世呢。
顾白芷挑了挑眉，她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小?助理?真相，或许这个真相对他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是被人杀死的。”她想看看小?助理?的反应。
一旁的沈南澄有些?惊讶于，顾白芷竟然会将这件事告诉小?助理?。
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她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小?助理?听了之后忽然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半晌，又?发觉自己的声音大了，又?立刻将声调降了下来，“我?是说?，她很强。”
他曾经有幸得到顾母的亲手指导，所?以他知道顾母有多厉害，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将她杀死。
“她确实很强，但对方用了些?阴招，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顾白芷说?完之后，就拿起酒杯。
喝酒还是必要的，在所?有员工的面前露个脸，起码让他们知道一下现在的董事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员工带着自己的小?宝宝过来，顾白芷看了竟然还有几分喜欢。
“她几岁了？”那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大概三四岁的模样，碗里还有一点点紫薯饼。
她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吃的也很干净。
“我?四岁啦！”小?姑娘见顾白芷长得漂亮，也就大大方方的开?口回应。
倒是带她来的职员显得有些?局促。
“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姑娘年纪还小?，还不太懂事。”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一桌人都在聊天?就她自己还在吃东西了。
顾白芷摆了摆手，“没事的，这不就是小?孩子嘛。”
她如果以后也有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儿就好了。
沈南澄在一边看着羡慕极了，他也想有个孩子。
但是到现在，他都没有跟他的alpha圆房。
顾氏的工作稳定，只要不在工作中犯大错，是不会被开?除的。
所?以顾氏的员工生活幸福指数也很高，有充足的金钱支持，他们愿意抚养一个或者?几个孩子。
顾白芷看了一圈，感觉这几天?的劳累都被治愈了。
他们的小?孩没有一个在哭闹，都安安静静的在桌子上?面吃东西，有些?小?朋友吃到了喜欢吃的菜没有了，也是小?声的问旁边的人可不可以在加一点，附近得小?朋友吃不完的也会互相分享。
现场就好像是一个大型的幼儿园似的。
吃饱了的也会三五成群的到外面自己玩去，根本不会打扰到里面吃饭的人们。
沈南澄走了一圈之后跟顾白芷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人都懂彼此的意思，但是两个人之间，就好像是有一层窗户纸似的，一直都没有捅破。
导致她们的关系没法更进一步。
“我?去外面透透风。”他不太会喝酒，每次一喝完脸都会红红的，神智也有些?不太清醒，吹吹夜风会让他舒服很多。
顾白芷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还是跟他一起到阳台上?去了。
里面的人都在聊天?，聊聊家庭聊聊生活，还能聊聊工作上?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好像跟这气氛格格不入。
“您怎么?也出来了，外面风大，小?心着凉。”沈南澄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顾白芷的身?上?。
他的衣服上?带着些?花草香，很好闻。
是一种?花草被掐断了叶片，里面流出来的绿色汁水的味道。
她还挺喜欢的。
“总不能让我?的omega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吹风吧，不安全。”顾白芷将眼神看向别处，故意没有看向沈南澄。
他的心思单纯，就算是不看，也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我?不是那种?柔弱的omega。”沈南澄矢口否认。
他向来都喜欢凭借自己的力量做些?事情。
而不是全然依附别人。

第45章
“我懂, 你是那种想要?利用?自己的能力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的人，那让我喜欢上你，或者你喜欢上我, 在你的?计划之中吗？”顾白芷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沈南澄的表情。
她喜欢打破沈南澄那从容的?面?具。
会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也更喜欢看沈南澄其他的表情。
跟平时不一样的那种。
果不其然，沈南澄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的?酒都醒了，背后满是冷汗。
他?的?双手不住搅动, 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此刻，他?心里的?全部小?心思, 好像都被顾白芷给?揭露了出来。
让他?无处遁形。
“不，刚开始是有, 但现在……”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心。
坦白来说，他?刚开始是有意想要?引起顾白芷的?兴趣，得到她?的?宠爱会让他?的?心里感觉很踏实。
但是后来, 他?是真的?喜欢上了顾白芷的?。
就等于抛开了心里想要?做的?一切事情。
就是真真切切的?在回应她?的?感情。
虽然他?也没敢让顾白芷知道。
“现在怎么?了, 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她?不是会主动示爱的?那种人, 更喜欢对方先说，所?以今天, 她?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沈南澄借着酒意，胆子也大了一些, 他?暗搓搓的?往顾白芷的?方向凑合了一下。
“那如果我说, 我是真的?喜欢上您了, 您会相信吗？”他?问的?很小?心，他?也不知道顾白芷到底是怎么?想的?。
“相信啊, 有什么?不相信的?。”顾白芷耸了耸肩，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杯红酒, 她?很少喝酒也不太喜欢喝。
但是有的?时候有些话，确实借着酒劲才能说出口。
“之前我们两个只是政治联姻，彼此之间没有感情，但是现在我想跟你试试，怎么?样？”顾白芷看着沈南澄的?眼睛揣测他?的?心思。
沈南澄没有半点?抗拒，甚至还有些期待。
他?期待跟顾白芷在一起的?感觉。
两个人之间若即若离，这种感觉确实不好受。
“好啊。”他?答应的?很干脆，对他?来说没有半点?不好，他?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能够得到一个很好的?后台，能够得到一段很好的?恋爱，还能得到一个稳定的?家庭。
这些条件不管给?哪个omega看，都会觉得是一桩百年难遇的?好事的?。
“不过您为什么?忽然这么?讲？”沈南澄觉得顾白芷的?想法有些没头没尾的?，好像是想做就做了似的?。
“因为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工作要?往前推进，感情也是。”她?也不是年轻时候可以为了恋爱而冲破头脑的?小?姑娘了。
如果沈南澄答应，她?可以尽力为他?营造一个良好的?未来。
同时也希望，这段感情中只有彼此。
“回去吧。”顾白芷披着沈南澄的?衣服，回到了大厅里，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她?便安排大家主动离场。
带着孩子的?先行离开，其他?人如果想要?继续去玩第二场的?，也没人拉着他?们。
明天休息，趁着今天能玩可以放肆的?玩一下。
“我们要?不要?也一起去玩一下？”顾白芷突发奇想。
虽然顾家内里什么?设施都有，但是他?们两个人却从来都没有去玩过。
眼下或许是个好机会。
沈南澄的?心也有些蠢蠢欲动，他?是有想法的?，但是一直没敢。
顾白芷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助理，他?也在看着那边准备去唱歌的?职员呢。
这么?多年来几乎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他?应该也已?经很累了。
“你们出去玩能不能带我们一个？费用?我出。”顾白芷直接上前搭话。
几个职员互相看了一眼，其实他?们有些犹豫，本来他?们几个人去玩正好，但是如果领导来了，这性质可就变了。
到时候恐怕玩的?不尽兴。
“今天晚上你们就当我也是个小?员工就行，反正我们都是同龄人。”顾白芷开口说道。
她?也是在安他?们的?心。
沈南澄也在一边附和，“是啊，我们平时出去玩的?机会比较少，现在就是想跟你们一起出去玩玩。”
一旁立刻有人恍然大悟，“啊，想体验一下我们平民的?生活是吧，那我懂了，走?吧，我们就带上他?们一起。”
这种大小?姐平时玩的?时候也是在家，或者是跟自己的?那些朋友们，跟公司员工出去玩的?机会应该是不多的?。
能够提出这种请求，也是在情理之中。
顾白芷见?他?们答应，朝着后面?的?两个男人勾了勾手，那就走?咯。
这些职员选择的?也不是什么?高档场所?，但是安全跟私密性有些保障。
门口都有服务生站岗。
刚开始大家还玩不太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逐渐你一首我一首的?唱开了。
“来都来了，去玩啊。”顾白芷推了一把身?边的?两个人。
在这坐着多无聊呢。
沈南澄没怎么?听?过歌，脑袋里面?的?歌单也是有限的?。
倒是一旁的?小?助理自告奋勇，点?了几首有些伤感的?小?情歌。
他?需要?发泄一下。
一旁的?员工们也起哄，“您今天可是说了，不让我们把您当成董事长，那您可得跟您的?omega给?我们合唱一首歌啊。”
来这里的?每个人都逃不过被推上去唱歌的?命运，而且他?们甘之如饴。
大家在一起打打闹闹的?多有趣。
如果每个人都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那倒是显得有些无聊了。
顾白芷现搜了几首歌，这里的?歌单跟她?的?世界是互通的?，起码还有些会唱的?。
她?上前主动点?了一首，静静的?等着队伍排序。
一旁的?沈南澄忽然面?色一变，他?扯了扯顾白芷的?衣角，“我想去趟厕所?。”
顾白芷没发现他?的?异样，“快去快回，前面?没几首歌了。”
“我尽量。”他?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顾白芷看见?他?的?背影有些踉跄，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
一旁的?人不禁打趣道，“他?不会是怕了吧，就一首歌而已?嘛。”
小?助理也玩开了，“放心吧，董事长的?omega不是那么?玩不起的?人，他?一定会在歌开始之前回来的?，不然我们的?董事长就去找一下他?嘛。”
今晚是抛弃身?份的?局，大家都在畅所?欲言。
若是放在平常，他?们是绝对不敢这么?跟董事长说话的?。
顾白芷看了一眼时间，沈南澄已?经去了十多分钟了，不会是厕所?没纸吧。
给?他?发的?消息也没有回。
“我去看看吧，你们先唱着。”顾白芷见?那边迟迟没有回复，心里有些急了。
沈南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向来都是第一个回复的?，从来不会让消息停留在聊天框里一分钟。
但是这次不一样。
在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她?听?见?里面?有人在叫，“里面?的?人在干嘛啊，蹲够了就出来呗，别占着坑行不行啊。”
顾白芷的?鼻子微动，她?闻到了一股香味，有愈加浓烈的?气势。
她?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你走?错卫生间了，这是男性omega的?，beta的?在隔壁。”
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这是个好消息。
那人眯着眼睛看了看门口的?标识，晃晃悠悠的?走?远了。
顾白芷敲了敲门，“沈南澄，你是不是在里面?。”
沈南澄敲了两下门权当回应，但是现在他?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
今天晚上的?第二场来的?太突然，导致他?根本没有带抑制剂出门。
他?向来是个严谨的?人，没想到会栽在这。
顾白芷看了一眼上面?的?隔板，用?力一跳，勾住门边翻了进去。
此时的?沈南澄坐在马桶盖子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他?不想让顾白芷看见?他?这副样子。
“抑制剂没带？”顾白芷在他?的?身?上翻翻找找都没有找到抑制剂的?影子。
沈南澄咬紧牙关?，顾白芷的?每一次触碰对他?来说都是一场折磨。
幸亏这个时间没有人来上厕所?，不然他?真的?恨不得自己直接昏过去。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放松。”顾白芷帮忙擦去沈南澄额头的?冷汗，猝不及防的?吻上他?的?唇。
这是她?的?omega，按照帝国的?律法来说，她?可以对她?的?所?有物做一切事情。
但是在她?摸到脖子后面?的?时候，她?还是开口问道，“可以吗？”
她?在征求沈南澄的?同意，也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如果他?不想，她?会去找别的?办法。
沈南澄微微点?了点?头，气味越来越浓烈，如果扩散出去，到时候失去了理智的?alpha全部来到这里集合，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至少凭借顾白芷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阻止的?。
接到信号之后，顾白芷拨开沈南澄脖子后面?的?头发，露出了那块腺体。
用?手触摸只觉得异常柔软，与其他?皮肤的?质感不同。
她?缓缓地将?嘴唇凑到那里，用?尖牙刺破。
那股清新的?草叶香气让她?禁不住有些流连忘返，直到沈南澄拽了拽她?的?衣角她?才回过神来。
“能走?了吗？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顾白芷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周围的?气味还是很浓郁。
如果一会有人来上厕所?，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异样。
沈南澄点?了点?头，“我需要?缓一缓，您可以先出去等着，在这里的?话……影响不好。”

如果顾白芷在这，他是绝对不好意思动的。
“没事，我扶你出去?, 你在这被人发现了更不好弄。”她拽了?拽沈南澄的胳膊, 就听到从他的嘴里发出了有些奇怪的声?音。
紧接着，沈南澄立刻打开厕所门将她推了?出去?, 一气呵成。
他可不想让顾白芷发现他现在这个样子?。
顾白芷被推出门显得一脸懵，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柔顺的小绵羊竟然将她推出了?门外。
“你要是有需要，可以?直接叫我, 我就在门外。”顾白芷开口说?道。
她是不会?走的，将一个失去?理智的omega独自一个人?扔在厕所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沈南澄犹豫了?一会?, 才慢吞吞的擦拭起来?，他也不是单纯的未成年小omega，在这僵持着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他也不需要玩一些?欲拒还迎的把戏。
半晌之后, 沈南澄才打开了?厕所门。
外面的走廊里面充斥着歌声?, 他却在厕所里面做这种?事, 只要一想到都让他感到脸颊发红。
“回去?吧，她们应该等着急了?。”她们出来?了?起码有十分钟的时间。
屋里的歌早就已经过了?好几首了?。
“我想出去?吹吹风再进去?。”他现在只是勉强能?够站起来?而已, 还想再去?冷静一下。
“那走吧。”顾白芷也无所谓唱不唱歌，主?要是带着小助理过来?发泄情绪。
站在门口靠在柱子?上, 沈南澄才感觉好了?一些?。
“我之前绝对不会?忘记的。”他指的是带抑制剂。
顾白芷点了?点头, “我知道, 今天事发突然，但是好在, 解决了?。”
“下次出门的时候我不会?忘记了?。”沈南澄十分诚恳的道歉道。
“不用为了?这点小事跟我道歉，反正现在你跟我在一起, 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顾白芷开口宽慰。
见沈南澄缓的差不多了?，她才拉着他回到了?房间里，“不好意?思，刚刚他的肚子?有些?疼，在厕所缓了?一会?。”
歌单正好到她点的那首，虽然有点俗，但确实是大?家每次来?都必点的曲目。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高层唱歌，都显得有些?新奇。
“深藏不漏啊，从?来?不开口，一开口这么好听啊。”一旁的小员工们都在看着两个人?。
沈南澄一边说?着不会?唱歌，但是当顾白芷空下来?的时候也能?完美的接上，毫无违和感。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哑，两个人?搭配起来?竟然是别具一格的好听。
一曲唱玩，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顾白芷见沈南澄已经有些?困了?。
“你们先玩着吧，我们先走了?。”顾白芷指了?指在角落里面的小助理。
“等结束的时候你们如果顺路，可以?帮我把他给捎回去?吗。”现在小助理的精神状态有些?堪忧。
几个员工连连点头，当然可以?了?，能?够跟小助理打好关系对他们之后也有帮助。
“要不我们等散场了?再走？”他能?熬夜，总觉得提前走不太好。
顾白芷摇了?摇头，剩下的时间就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沈南澄回头看了?一眼小助理，这才跟在顾白芷的身后。
既然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也只能?跟着离开了?。
索性小助理的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神智也已经恢复。
再缓一缓应该就能?行动?自如。
顾白芷朝着司机摆了?摆手，今晚她想要走回家。
司机会?意?，开着车子?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小助理真的能?走出来?吗。”沈南澄开口问?道。
他的心思比较敏感，想的也会?有些?多。
如果将他代入到小助理的处境中，他绝对不会?这么泰然自若。
毕竟就相当于，他在这里生活的希望过世了?。
“你要相信，能?来?顾氏工作的，都是各个行业的翘楚，他们是肯定?会?度过眼下的难关的。”顾白芷相信小助理可以?，所以?他一定?可以?。
沈南澄听见她都这么说?了?也只好作罢。
能?得到去?给顾母上香的权力，已经是他能?得到的最大?殊荣了?。
希望在见到顾母的坟墓之后，能?够让他的心情好一些?。
起码会?知道人?是回不来?了?。
满怀希望的往下走，他能?得到的一定?会?比现在还多。
沈南澄的脑海里时不时的就会?蹦出来?今天尴尬的场景，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忘记自己的日子?，还忘记带抑制剂。
一定?给顾白芷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我今天没有怪你。”顾白芷率先开口说?道。
能?让沈南澄欲言又止的，只有这件事了?。
“可是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这是我们第一次跟员工一起出来?玩。”沈南澄有些?自责。
这条路越往下面走，人?烟越是稀少，顾白芷搂住了?沈南澄的腰想要给他一点力量，“你是我的omega，所以?在任何时候你都是最重要的。”
她不想当顾母那种?人?，每天都忙着公司的事情而冷落了?自己的另一半。
这样不好。
至少她认为，爱情跟工作是可以?并存的。
沈南澄听了?这话，心里还觉得有些?暖暖的。
他有感觉到自己在被人?重视。
这种?感觉很好。
“我知道了?。”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路，距离顾家已经不远了?。
他下意?识的又往顾白芷的身边靠了?靠。
感觉到那股暖意?他的心里会?更踏实一些?。
顾白芷也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禁不住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所以?之前你自己在顾家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顾白芷很好奇这一点。
毕竟之前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得到过尊重，也没有得到任何爱意?。
在原文里也在忽略他的情绪。
所以?导致顾白芷没有特别了?解这个男人?。
只知道他过得很压抑，也很能?忍，至少直到最后压抑到极致的情况下才发泄出自己的愤怒。
“想着，万一会?变好呢，而且我这辈子?，已经没有家里依靠了?，如果能?继续在这里当一个得力的下人?也是好的。”起码生活有了?保障。
只是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他从?来?都没有跟顾白芷说?过。
他没有跟她说?过在看见她出门跟别的omega约会?的时候会?心痛，也不会?告诉她他有半夜看见她在偷偷跟别人?聊天。
他有不满，但从?来?都没敢说?出来?，怕将这岌岌可危的感情变得更脆弱。
当时的情况，大?概是他如果敢有一句话表达不满，就会?被提出终止关系的程度吧。
所以?当初在顾白芷的态度有所转变的时候，他第一时间的想法竟然是为什么。
“真的吗？”顾白芷看向他的眼睛。
那眼里隐藏的情绪看起来?好像很深。
但他不愿意?说?。
她想要看透沈南澄的内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