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容不下你这种人，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霍予半点耐心都没有，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
顾林林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辱骂过，心里顿时委屈不已，眼眶一酸险些落泪。
她仗着顾家和霍家的交情，咬着唇问霍予，“予哥，牟星云跟你告状了是不是？”
“予哥，你不能只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他……他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单纯。予哥，你别被表面所迷惑了。”
霍予冷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顾林林。
“你为什么要针对牟星云？”
顾林林咬牙，“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霍妍。”
“予哥，明明以前你跟霍妍很好的，我们大家都以为你们会在一起，谁知道他突然出国，而你竟然因为赌气跟一个Beta结婚了，牟星云算什么，他根本配不上你。只有霍妍才配跟你在一起。予哥……霍妍就要回来了，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跟牟星云离婚啊？”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我以为我能坚持，奈何羊了个羊过于强大，直接把我给干倒了。
前几天完全瘫痪在床，今天总算好一些，但是止不住的咳。。。哭戚戚。
如果可以选择，我选择当天选打工人！！！

霍予反复想了许久。
脑海中第一时间蹦出的是不久前他想到的那句话：也不是非离不可，不是吗？
先前是为了应付奶奶，而牟星云也算是他少年时期就认识的小孩，虽然不是很熟稔，但总归不陌生。
所以便应了奶奶的要求。
他对婚姻没有看法，爱与不爱他也不在乎，更不懂。
自小磨难经历的太多，他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可责任这两个字他清楚。
虽说是意外跟牟星云发生了关系，但相处起来还算愉快，这约也不是不可以一直续下去。
所以这会儿他又翻来倒去想了下，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如果这辈子必须要结婚，且得跟那么一个人一起生活下去，为什么不能是牟星云呢？
至少目前为止，他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于是，在说完那一番话，并且觉得自己说的格外有道理，认真期待着霍予回答的顾林林，冷不丁只等来了一句，“你话太多了。”
霍予吐槽起人来从不留情。
他用内线拨通了NY娱乐负责人的电话，通知他，“顾林林被解雇了，今天之内，让她带着她的东西滚蛋。”
他没时间在这里耗下去，交代完便直接离开。
顾林林还想说什么，却已经不见了霍予的踪影。
她气急败坏，砸了半个办公室的东西，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激烈的情绪。
李佳木！！！
真是好样的。
最终还是把她给拖下水了。
既然要死，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牟星云，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顾林林被开除，NY娱乐这边安排了另一位总监元翎跟进《相思待君归》的项目，原以为只是一个副导演而已，换人便是，却不想还是影响了剧组的进程。
元翎第一时间将剧组目前遇到的困境汇报给霍予，主要问题出在演员上。
之前有几位演员都是李佳木直接联系的，现在他一出事，他联系好的演员也就不了了之，毕竟还没进组，也没签订正式合同。
这样一来，剧组里就多了不少空缺。
但好在霍予人脉广，这部戏又背靠NY集团这棵大树，有的是人愿意接。
演员的问题解决了，便面临另一个问题。
霍予已经连着加班好几天了，早出晚归的，连牟星云的面都没见到，本就有些上火，这会见元翎又来了，不由揉了下眉心，“还有什么问题，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他觉得自己这两天有点躁动，脾气也有些火爆。
算了下时间，他的易感期快到了，估计多少有点影响吧。
加上他这几天回得晚，怕打扰到牟星云，都是睡在客卧的。
好几天没有闻到过柑橘甜香，心情自然越发不好。
他发现了。
他对柑橘香有瘾，而且很奇怪的是，跟牟星云待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情绪总能很奇妙的被安抚。
“霍总。”元翎也不想一直来叨扰他，毕竟……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汇报工作，压力还是很大的。
但没办法，谁让他被指派接手这个烂摊子呢。
“是这样的，之前顾林林介绍到剧组的那个分镜师其实没多少真本事，对剧情也不熟悉，跟姜导磨合的也不是很成功。姜导早就对他有意见了，这次他听说顾林林被辞退，整个人都慌了，将顾林林做的事都抖了出来。”
霍予眉心狠狠跳了下，直觉有些不妙。
“他说的很含糊，我也只听明白了个大概。似乎是说之前顾林林因为私人恩怨，所以故意恶搞之前的分镜师，特意给错了剧本。最后又抓他顶上，为的就是把剧组的资源攥在自己手上。但他本人没多少本事，所以很快就暴露了。”
“姜导的意思是，还需要重新找一位分镜师，不然很耽误进度，他现在一个人要顶两个人的工作，所以没办法再兼顾分镜与现场了。”
一位好的分镜师不仅能够根据导演和制片方的要求完成分镜头的绘画，还可以在实际拍摄前，以故事图格的方式来说明影响的构成。
他们不单单需要完成绘画，还需要将连续画面以一次运镜为单位做分解，并且标注运镜方式、时间长度、对白、特效等。
说白了，在整个剧组的进程中，分镜师是很重要的存在，且能力不输导演。
当然，许多导演也是很好的分镜师，他们更懂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
比如，温玉卿。
当然，也并非人人都可以，毕竟是专业性很强的工作。
“那就去找啊！”霍予想也不想回到。
可说完就沉默了。
找谁呢？
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谁能比牟星云更熟悉这部剧。
虽然上次顾林林故意给错剧本，但也只错了一部分，另一部分还是《相思待君归》的，所以想来，这个时候应该没有比牟星云更适合的人选了。
上次他话说的那么重，现在又要去找他。
他能答应吗？
元翎见他不说话，便也没开口。
他在等，等霍予自己想明白。
果不其然，又默了一瞬，霍予突兀道，“去联系牟星云，问问他愿不愿意接手。”
元翎也是觉得这会儿除了牟星云，他们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毕竟画过一次，应该没有人比他对《相思待君归》更为熟悉的了。
“好的霍总，我立刻去办。”
牟星云这阵子不忙，休息的时候就在家里画连载四格小漫画，一天两更，把粉丝们喂得饱饱的不说，一个个都来追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牟星云一概没回，这是他工作之余的娱乐项目，没有其他深意，但不得不承认，多少还是受到了霍予的影响。
总之……这阵子他总觉得像梦，早晚有一天要醒来，到那时候，梦就碎了。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牟星云一到公司就跟项目部开会，临近中午回到自己办公室，刚坐下林幺北就来敲门，“云哥，有人找您，我安排在会客室了，您快去吧。”
“谁啊？”牟星云接了杯水。
一上午的会，他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呢。
这会不仅觉得饿，还有点犯恶心。
林幺北撇唇，摇头，“我不认识。”
但对方气质绝佳，长得也很帅，让人过目难忘。
牟星云喝了几口水，放了水杯就准备过去。
让客人久等，不是好习惯。
推开会客厅的门，牟星云视线里落入一道颀长矜贵的背影，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姿态随意，却又莫名优雅。
听到声响，他转过身来。
视线望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抬手扶了下眼镜，金丝边在灯光下闪出细微的光泽。
他眼眸微微眯起，勾了下唇角，伸出右手，与牟星云打招呼，“牟老师您好，我是温玉卿！”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爱温玉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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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星云找不到适合词汇来描述自己此刻的情绪与所见。
只能说，温玉卿的气质很绝，就像一位……极为考究的学者，却又不会给人严谨或是无意冒犯到的煎熬感。
他把温润如玉与优雅矜贵糅杂在一起，拿捏的极为恰到好处。
总之……
让人一件难忘。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清浅的花香，牟星云闻得出，是夜皇后，那是温玉卿S级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可夜皇后的味道一向霸道才是，偏在温玉卿身上体现出了不一样来，却与他相得益彰，并且也因着他这人，更显这花香独特，绝然。
牟星云呼吸有那么一瞬的暂停，缓了下才慢慢伸出手与他右手交握，软声开口打招呼，“温导，您好。”
是温玉卿呀。
他的偶像啊！！！
怎么办？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牟星云怀疑自己得了癔症。
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温玉卿勾唇轻笑，率先坐下，没有再给牟星云压力。
并且为了活跃气氛，他不禁轻问，“牟老师用的是柑橘味的香水吗？味道不错，很适合你。”
甜香、干净、纯粹。
是牟星云给他的第一印象。
不怪自家外甥一颗心落在他身上，摘也摘不走。
年轻果真极好，年轻的爱情也很奇妙。
时年三十五岁的温导，表示羡慕。
牟星云立刻摇头，“不是的。”
他该怎么解释呢。
不由蹙了下眉，牟星云尴尬到，“温导，虽然我是个Beta，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两年我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也不是每个人的都能闻到。柑橘香好像是我的信息素味道，时有时无的。”
所以……
自然就会感到尴尬。
别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信息素味道。
而他本不该有，却又有了，时不时又没有，很奇怪不是吗？
“难怪。”温玉卿思考了下，才看向牟星云，认真说道，“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总有一些特例，不用太过于在意。”
“我知道，谢谢温导开解。”
温玉卿浅浅一笑，转回正题，“我今天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当面跟你沟通一下。”
牟星云立刻乖乖坐好，回答道，“温导，您说。”
“是这样的，我之前看过你画的分镜稿，感觉很好，跟我的这部电影也十分契合，所以想邀请你参与这部电影的拍摄。当然，并非是邀请你过来做分镜师，而是副导演。我查过你的资料，你大学是电影导演专业，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大胆的过来尝试一下。”
“在此之前，我曾经联系过NY娱乐那边的负责人，但被他们拒绝了。可我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所以还想试一试，这才找到了工作室来。”
温玉卿的话，让牟星云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今天过来，是为了邀请他加入自己的电影，并且……不只是以一个分镜师的身份过去，而是副导演。
他何德何能啊！
能被自己的偶像这样看重。
牟星云内心泛酸，眼眶也酸涩了起来。
温玉卿的看重，对他来说真的是莫大的鼓励与肯定，他到了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早些年付出的努力全都是值得的。
“温导，我……”牟星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但他首先是感到抱歉，“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温玉卿却说，“先别急着否定自己。”
“大胆的试一试，说不定你可以呢？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没有发掘过，就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温玉卿的话，极大的鼓励了牟星云。
他只是对自己没信心，可专业上的东西，他又学的很用心，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好。
“谢谢温导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这份工作，也请温导多多指教。”
能跟温导学习，真的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他的目标不止于此。
他想自己拍电影。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温玉卿伸手，与他轻握了下。
他这次过来，准备的很充分，两人当场签订合同，温玉卿把剧本交给牟星云，说，“这是《山河图》的剧本，你先把剧本过一遍，有什么想法随时提出来，我们可以谈论。预计是一个月后开机，开机前需要出几版分镜稿让场务提前给我布置现场。这周五在文华酒店有一个小聚会，你也一块来，跟剧组的人员提前见一下。拍摄场地的话，暂定东阳影视城，你方便跟组吗，会不会影响你其他的工作？”
牟星云摇头，“没关系的温导，我可以跟组。”
他既然参与进来温导的新电影，那江北渊就不会再给他安排其他的工作。
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星辉工作室，能跟温导合作都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好，那我也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了。”温玉卿跟牟星云交换了联系方式，“周五见。”
“好。”
牟星云一直把温玉卿送到门口，等温玉卿上了车离开，他才回到办公室。
林幺北一直等在那里，见他神情愣怔，不由担心到，“云哥，你没事吧？”
牟星云还有些没回过味来，总觉得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我真的进组了，还即将跟温导合作？”
他自言自语的发问。
林幺北立刻笑了，灿烂的像朵花，“没错云哥，是真的是真的。”
合同还是她亲自捧去给老板签字盖章的呢。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一直等在会客室的人竟然是温玉卿温导。
大导演还真是没架子哈！
云哥能跟温导合作，也好。
总之……
比那个什么顾林林强多了。
那种人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故意针对！公私不分！滥用职权！
反正很讨厌就是了。
牟星云真的太开心了，迫不及待想跟霍予分享自己喜悦的心情。
一段话打了删，删了打，最终……
牟星云还是没发。
他怕自己得意忘形，这样不好。
便稳重的回了办公室，认真开始看《山河图》剧本。
《山河图》是民国背景的电影，讲述的是国破山河在的故事。
涉及民国，那不管讲述的是什么样的故事，都必定是十有九悲。
更遑论这部电影还不止是民国背景，其中甚至衔接了一部分异时空的悲欢交织，加之悬疑色彩，情感发展，总之……这是一部很大气也很震撼的片子。
虽然才看了一半剧本，但电影里的场景已经在牟星云脑子里形成影像。
他没耽搁，直接动笔开始画。
工作让他忙碌而又充实，温玉卿的诚意邀请也让他先前备受打击的心回归了原处，他以为这已经是本周最大的惊喜，却没想到第二天，NY娱乐的人来了。
牟星云不认识元翎，听他的自我介绍才知道顾林林被霍予辞退了，现在《相思待君归》的所有事宜都由他来负责。
而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重新邀请他加入《相思待君归》剧组，继续画分镜。
《相思待君归》剧组对牟星云来说的确有很大的诱惑力，但他已经答应了温导，就不可能食言。两部片子的拍摄时间太接近了，他不可能一个人分成两半的，只能兼顾一方。
所以只能拒绝，“抱歉啊元总监，我手头上已经接了其他工作，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相思待君归》剧组，您还是找别人吧。”
如果他早些知道这个消息，或许……
或许会纠结犹豫的。
但答应便是答应了，凡事总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
元翎却是不信，便问，“牟老师是不是还有其他顾虑，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尽可能的满足。但现在时间紧迫，我们一时间的确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他算是拉下脸来了，毕竟重新来找牟星云，就已经是把脸面踩着来的。
若不是顾林林把事情给做绝了，他能被逼到这一步？
牟星云知道他误会了，但没有解释什么，只说，“我这边的确有工作了，确实不适合参与，真的抱歉。”
他一再拒绝，不管元翎怎么说都没用，元翎只好告辞离开，回去后第一时间将结果告知霍予。
霍予正在开会，看了眼信息便继续会议内容。
可正在汇报的属下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牟星云为什么要拒绝。
难不成是还在生气？
会不会气性太大了点。
这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至于记恨到现在吧？
而且就算生气，也别跟工作过不去啊！
霍予想不通，目光越发冷了。
他将手机重重的盖回桌面，双手抱怀，冷哼了声。
汇报的下属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自己撞枪口上。
现场一片安静，氛围尤为诡异。
霍予心思却已经不在会议上，陆东野轻咳了声，提醒他。
霍予回神，直接起身，丢下句：
“所有人交一份与会感想，发到我邮箱。”
“散会！”
霍予一离开，会议室里的人才放了口喘气。
陆东野跟上霍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说，“定家餐厅，下班我带牟星云去吃饭，你不用跟。”
“好的霍总。”
回到办公室，霍予给牟星云发了条信息，公事公办的样子：【下班我去接你，一起吃饭。】
霍予显然不太会情绪词的运用，就连符号也是中规中矩。
而牟星云的回复显然就妙的多，【好呀，我等你~】
牟星云五点半准时下班，霍予的车子已经等在楼下。
他小跑了两步，见是他自己开车，便直接上了副驾驶，“等很久了吗？”
他还以为霍予会堵车，不会那么早到的。
“没有，也刚到而已。”其实为了规避高峰时段，他提前了半小时出发。
车子汇入车流，霍予专心看着前方，单手盘方向盘的样子格外有魅力。
牟星云目不转睛看着，心脏怦怦跳的厉害。
不论什么时间、何种场景，霍予都能轻易叫他感觉心动。
霍予一个侧目，看后视镜的时候目光顺带落在他身上，却发现他一瞬不瞬望着自己，不由就问，“看我做什么？”
牟星云想说你好看，但羞耻心还在，没好意思，只笑而不语。
“没什么~”
总不能说是因为他看呆了，一时间忘了收回视线吧。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停车场。
陆东野定的这家餐厅位于市中心的国贸商城顶楼，是一家极具情调的西餐厅。
这里……
特别适合约会。
陆东野误会了霍予的意思，以为他约牟星云吃饭，只是想跟他试着约会。
但其实，霍予找牟星云，纯粹是为了工作。
不过这会儿，误会还没有展开，两人之间的氛围还算暧昧。
至少在牟星云看来，一切都显得很美好。
他们一路乘电梯上了顶楼，在侍应生的引导下进了餐厅。预定的位置在窗边，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既壮观又绚丽。
牟星云立刻就用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他喜欢绘画，喜欢景色，更喜欢构图，生活里的一切都会成为他的灵感。
“霍予，这里很美，我把照片分享给你看。”
牟星云自顾自说着，又把刚拍的照片发到他微信里。
他一会看窗外，一会看餐厅内部的装饰，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两支玫瑰花，牟星云小心摆弄了下，眉眼笑的弯弯的。
他的笑是温柔又纯粹的，但是看到那抹笑便觉得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见他心情似乎不错，霍予便想着趁着还没上菜，先把正事说了。
“牟星云，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个东西需要你签一下。”
牟星云脸上的笑意顿时散了，皱着眉问，“是……是什么？”
他心跳的有点厉害，甚至不敢再看霍予。
霍予递过来一个文件袋，沉甸甸的，牟星云不想接，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接了过去。
还没看，就听霍予说道，“上次是我误会你了，现在事情已经妥善解决，《相思待君归》剧组那边希望能跟你继续合作，这是合同，你看一下，没有问题就签字。”
作者有话说：
差不多好了，但真的，能别阳就别阳，大家还是照顾好身体最重要。
预计明后天上班，更新会恢复到每晚九点前。
这一周抱歉了，更新不稳定，谢谢你们还在，谢谢你们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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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牟星云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可霍予就坐在他面前，文件袋里的东西也的确是《相思待君归》剧组的聘用合同。
可为什么呢？
他都已经明确拒绝了呀？！
而且霍予这语气、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剧组那边希望跟他继续合作？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他不下就是不给面子？
也就是他脾气好，面前坐着对的又是霍予。
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要骂人。
“我已经跟元总监说清楚了，我手头上有其他工作……”牟星云耐着性子打算给霍予解释一番。
却被打断，“你在生气。”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霍予断定他是因为之前的事心里还有气，所以才拒绝。
毕竟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牟星云没有理由拒绝跟姜导的合作，也没有理由拒绝《相思待君归》这部作品。
牟星云直接回到，“我没有。”
“你有！”
霍予笃定。
“我已经处理了顾林林，也把李佳木送进了警察局，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可以提出你的要求，我应该能做到。”
他自大又狂妄，模样慵懒的像只大狮子，目光却格外犀利，此刻正一瞬不瞬凝在牟星云身上。
牟星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他这样子，不像对待自己的伴侣，更像是在审问罪犯。
“霍予，我不是你的犯人。”
他凭什么质问？
而且似乎不管他怎么回答，霍予都坚持不相信。
既然不信任，又何必再问。
“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在生气。”
就算生气，也并非因为霍予口中所说的原因。
他从未真正的弄懂过自己，就言辞笃定的质疑他在撒谎。
牟星云突然觉得累了，心底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与难过，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再没有了吃饭的兴趣。
“我的确接了别的工作，时间上有冲突，没办法跟《相思待君归》合作了。”他最后重复一遍，一句话却觉得筋疲力尽。
霍予却毫不在意，“那就推了别人的合作，进姜导的剧组。”
不等牟星云开口，他又立刻说，“违约金我赔。”
牟星云怒了。
他倏地站起来，垂眸看着霍予，声音有些冷，咬紧了后槽牙才说出口，“霍予，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钱买来。”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我已经答应了另外一位导演，不会毁约的，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这顿饭我想你应该也不想跟我一块吃，免得倒了胃口。我先走了，你自己吃吧。”
这还是牟星云第一次对霍予撂脸子。
以前的他，最是顾忌霍予的心情，更不会跟他发生争执。
可现在，他心里憋屈的厉害，所以这一次他不想忍了。
他不在乎霍予是不是瞧不起他，可霍予不应该对他的事业指手画脚！
他是很喜欢霍予没错，可喜欢一个人不代表就要放弃自尊，放弃所有自己在乎的东西呀。
那样的喜欢，真的太累了。
如果有一天，喜欢霍予变成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那他应该会选择放弃。
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可胃里突然一阵翻腾，牟星云立刻捂住嘴冲去卫生间。
霍予本来被他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见他突然难受，还是没忍住跟了上去。
洗手间里，牟星云干呕不止，浑身脱离，一下没站稳险些摔在地上。
“小心。”
霍予面上紧绷着，可动作丝毫不含糊，从后面将他整个人抱住，给他支撑的力量。
牟星云晚饭还没吃，中午忙工作也吃的不多，这会儿干呕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胃里一阵阵痉挛，难受的厉害。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缓过来，想瘫坐在地上，却被霍予一把捞了起来。
“地上凉，我扶你出去。”
最终又回到了之前坐的位置上，霍予让服务生送来温水，给牟星云喂了点漱口，又让他喝了几口缓解胃里的不适，这才问他，“怎么会突然吐得那么厉害，还有其他不舒服吗？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
牟星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吐的很突然，但心脏和胃里都不舒服是真的。
好在缓了下也没什么大碍，便拒绝，“不劳烦霍总了，我没事。”
他低垂眼眸，在手机上叫车。
见他态度坚决，霍予也拉不下面子，便没强求。
两人相顾无言，菜却准时上来了。
霍予脸色难看至极，总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在处处跟他作对。
压下心头怒意，瞧见牟星云脸色惨白，便冷冷吐出一句，“先吃点吧，吃完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