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首领这次没有说话,表情阴沉的看着对面三人：“哼，这次就算你们技高一筹,但我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可是我们神秘学研究社扎根了三十年的土地,我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呵，”艾米丽轻蔑的仰起下巴,“败犬的哀鸣。”
黑袍人首领一挥手，神秘学研究社的黑袍人们动作整齐划一的站在了首领身后：“侥幸逃脱的人，当你们为幸存暗喜时,惩戒的火焰将会再次笼罩你们！”
“被漆黑灭世之炎焚烧殆尽吧,人类！”
以利亚不甘示弱：“区区漆黑灭世之炎,岂能与我们四天使结社争辉，吾乃人造神兵以利亚，将会带给你们无情的制裁！”
路德维希：“……”
什么玩意啊，这东西是神？
“哼,不过是放大话罢了。”黑袍人首领双手掀起罩袍张开，他身后的黑袍人纷纷站在他的两侧，用双手做出羽翼的形状,“来吧,我的伙伴们！”
神秘学研究社的重任一起掀开衣服，他们衣服的内侧画着不同的线条,组合在一起竟然是一头咆哮的黑龙。
艾米丽：“！！！”
以利亚：“！！！”
尼斯霍格：“！！！”
看着对方整齐划一的动作，还有如此震撼的集体变身，穷的连社团徽章都买不起的四天使结社诸人羡慕嫉妒恨极了。
可恶，这种社团统一制服一定很贵吧？一定要花很多积分吗？
对比一下他们真的输了！
“不愧是传承三十年的神秘学研究社。”艾米丽表情凝重。
“的确厉害。”以利亚自信一笑，“但我们也不会轻易认输的！让你见识一下吧，我们是守护世间正义与美德的四天使结社！”
“在爱与正义的光辉下，你们的力量将一触即溃。”尼斯霍格郑重的说，“来吧，姐姐大人，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吧。”
艾米丽：“……”
老实说，她有点不想，这群人再怎么中二，也都是外人啊……在外人面前搞这个，她是真的很尴尬！
但是，看着尼斯霍格和以利亚信任的表情，艾米丽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错，”艾米丽心中没底，表情却酷炫无比，“命运之编织者！”
“世界的守护者！”
“邪恶的制裁者！”
“隐匿于光之中，闪耀于暗之夜，向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对每一份邪恶的存在施加制裁。”
在说话间，尼斯霍格和以利亚已经移动到了艾米丽身后，一个人手扣眼罩，另一个人双手环胸，三人背对背形成了三角形站位：“四天使结社，参上！”
对面神秘学研究社的一众黑袍人看到四天使结社这酷炫狂霸拽的动作，所有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可恶，这么厉害的战斗宣言，他们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对比一下他们真的输了！
“好吧，我承认了，你们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黑袍首领表情凝重，“但不要以为我们会轻易认输。”
“没错，等着吧，下次我们一定会变得更强的！”
“我们退！”
说着，神秘学研究社的黑袍人再次一挥衣服，酷炫的巨龙造型变成了黑漆漆毫无特色的长袍，他们用小木棍指着四天使结社的三人离开了。
路德维希的表情已经彻底消失了。
这都是什么卧龙凤雏，学校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些东西。
将前来挑衅的神秘学研究社击退之后，艾米丽志得意满，感觉自己纵横捭阖，天下无敌。
她一抬手，左右护法就将手中的武器放下。
艾米丽语调饱满，抑扬顿挫：“二位真是令人安心的伙伴啊！”
“哼，那些弱小的家伙，连我人类身份的防御都无法突破，只是无足挂齿的小角色。”以利亚表情三份傲慢三份得意三份兴奋，“但用这样的方法击溃敌人还是第一次，感觉也不错。”
尼斯霍格表情很认真：“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姐姐大人你的，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嗯嗯，不愧是吾最可靠的左膀右臂啊！”艾米丽毫不吝啬溢美之词，“你们的强大可靠令人敬佩！”
毫无底线的夸夸之后，艾米丽一挥手，准备带领尼斯霍格和以利亚班师回朝。
一扭头，艾米丽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一脸无语的路德维希。
这一瞬间，即使是艾米丽也身不由己的产生了一丝羞耻之心，但很快，她的羞耻之心就消失了。
是了，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管他的呢。
“哎呀呀，这不是路德维希殿下嘛，好久不见，您怎么会屈尊纡贵的来这里呀。”艾米丽阴阳怪气的说。
路德维希深刻的知道这时他该做什么，他来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即使是自己的生命，也要让神明对人类社会产生羁绊。
可经历了刚才的宗教战争之后，路德维希的决心已经深深的动摇了。
艾利欧一定是骗自己的吧？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神啊！
所谓神明，难道不应该是高高在上，遥远而冷漠的注视众生，并不会亲近任何人类吗？
这时路德维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似乎以利亚刚来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当初他为什么没能再坚持一下，不要因为艾米丽接手新生就直接放养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路德维希只能捏着鼻子忍了，他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维持住矜贵的表情，冷漠的嘲讽：“只是路过而已，没想到就看到了你们精彩的表演，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艾米丽忍不住用脚趾抠了抠地面，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笑声拖延时间：“哼哼，哼哼哼哼。”
尼斯霍格眼睛一亮，表情期待的看向路德维希：“路德维希大人，您来这里，是终于要加入我们了吗？”
明明应该答应的，可路德维希还是不由自主的遵从了自己的内心：“绝不。”
说完这句话，路德维希一阵无语，明明这种时候答应的话，就可以理顺成长的加入了，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不，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自己如今绝望的境地，全都是因为一时放松警惕造成的，这次，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万一艾利欧是骗自己呢？今天他就要回去问问自己的父王，确认之后再做打算。
想到这里，路德维希不再理会身后几个弱智，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当天下午放学，路德维希难得没有留下来处理公务，而是直接坐着自己豪华舒适的马车，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王宫，并求见自己的父王。
没多久，路德维希就在书房见到了自己的父王，他强忍着自己的好奇，恭敬地回答了父王的问题之后，这才故作镇定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父王，教会的那个造神计划这些年再也没提过，是成功了吗？”
“问这个问题，”金发的王者笑了一下，“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路易。”
“是。”路德维希垂下头，“什么都瞒不过您。”
“哈哈，其实我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金发的王者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他笑着解释，“教会的本意是让以利亚学会人与人的相处方式，如果你知道的话，会将他捧到一个与神明无异的高度，这样反而本末倒置了。”
路德维希思考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父王所言极是。
如果是他的话，的确会更尊敬神明大人，也会让全校同学无条件顺从神明大人的一切需求。
……可即便这样，也比艾米丽把神明大人变成那样强吧？
看出了自己儿子脸上的不服气，金发的王者并不生气：“承认自己有所不足并不是错误，路易，你只需要将正确的人用到正确的地方。”
“可是……”路德维希再也忍不住反驳，“您不知道，艾米丽她把神明带成什么样子了！”
“哦？看来你并不服气。”金发的王者挑眉，“那么，你就亲自去看看好了。”
路德维希：“？？？”
“听说道斯伯爵的女儿成立了一个社团，你也在其中挂名，只是不参加社团活动。”金发的王者脸上的笑意消失了，这令他充满了威严感，“那么从今以后，你就去参加他们的社团活动，亲眼见证对方的所作所为，而不是凭借自己的主观臆断下结论。”
这种事情不要啊！
路德维希表情一阵扭曲，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隐忍的，痛苦的回答：“遵命，陛下。”
和父王交谈之后，路德维希非但没能解开包袱，反而背上了比之前更加沉重的负担，这让年纪轻轻的王储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他在走廊中又看到了艾米丽。
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马上掉头躲开，但这一次路德维希定住了脚步，看着艾米丽亮闪闪蹦蹦跳毫无淑女气质地小跑过来。
“路德维希殿下，今天天气真好啊。”艾米丽热情的打招呼。
“嗯。”路德维希心不在焉的回答。
艾米丽敏锐的发现，今天的路德维希殿下很消沉，没有平日里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反而是稀里糊涂的，眼睛下面也带着深深的黑眼圈。
这种时候开口的话，想必他会立刻答应自己表演《心想事成许愿社》。
但艾米丽并没有这样做，她关心的拉起了路德维希的手：“路易，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先去医务室休息一会吧，我会帮你请假的。”
“没必要。”路德维希下意识的拒绝，“我很好……”
“你一点都不好。”艾米丽打断了路德维希的话，拽着他的手把他往医务室拖，“你需要休息！”
其实艾米丽的力气很小，路德维希只要愿意，他随时都能甩开对方。
可他始终没有这么做，被艾米丽拉到了医务室，给他找了床之后让他躺下，又帮他盖好了被子。
“好啦，”艾米丽表情愉快的说，“路易，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帮你请假的。”
“唔。”路德维希含糊的回答，看着艾米丽像只快乐的小鹿一样跳跳的离开了。
或许是失眠了一晚上，思考了一晚上的原因，路德维希很快就感觉到了疲倦，他闭上眼睛陷入了深眠。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他来皇家初级学院报道的那一天，以他的身份自然不需要亲自去办理手续，只是和学院长见面之后就可以离开。
可那一天，他心血来潮，想要看看自己即将度过七年的地方，于是在学院里随意的逛了起来。
经过美丽的迎春花时，他听到了花丛里的哭泣声，好奇之下走了过去，看到了一个金发的小女孩。
来这里上学的孩子起码都在八岁以上，可这个金发的小姑娘瘦小极了，看上去连六岁都不到的样子。
她穿着漂亮却不怎么合身的裙子，脸上挂着泪花，眼神却倔强又生机勃勃。
睡醒的时候，路德维希仿佛还在梦境的余韵之中。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天，他被那个小女孩的泪水和倔强打动，答应她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陪着她。
躺在温暖的床上，路德维希感觉自己获得了内心的平静，因此，在艾米丽邀请自己去参加四天使结社的活动时，路德维希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父王的命令和他自己的担忧。
总是和艾米丽这种疯姑娘在一起，神明大人会被教坏的，作为王储，他一定要肩负起责任，让神明大人意识到什么才是正确的人类生活。
怀着崇高的理想，路德维希踏入了四天使结社的活动室。
刚一进活动室，他就被怪异的、充满了混乱感的装饰刺痛了双眼。
“欢迎来到我们的宫殿，星之王子！”艾米丽右手抚在胸前，左手大张炫耀式邀请，“以后，这里也将是你最安全的据点了！”
路德维希看着房间内三个风格不同的沙发，还有三个风格不同摆放泥巴玩偶的木架，风格不同的装饰画，感觉自己人都要精神分裂了。
一想到自己几年的积分竟然造出来这么个玩意，路德维希就感觉一阵窒息。
“以后你也可以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这里，不过……”艾米丽有点羞涩的挠挠脸，“我们的积分已经花完了，不过你放心，等有积分之后，我们一定优先给你安排让你兑换的！”
路德维希：“……不必了。”
他对这个毫无品味的房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他有喜欢的东西自然会放在办公室的。
“好，接下来，就由我来为你介绍一下彼此吧。”
“……我们不是同班同学吗？”路德维希情不自禁的问。
“虽然都是同班同学，不过，那都是我们的表面身份。”艾米丽表情得意起来，“接下来，你将知道的，是我们在漆黑世界中的隐藏身份！”
路德维希：“……”
完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创世之神赐予我执掌美德之荣光，天地之光赋予我红莲之刃，吾乃守护一切美好之圣光大天使！”
“自黑暗诞生，于绝境中成长，身处黑暗却心向光明，将以黑暗之身守护圣光天使，吾乃暗黑邪龙！”
“此身饱饮鲜血诞生，肩负杀戮之宿命，于无尽战斗中觉醒，吾乃荡涤人间所有邪魔的人造神兵！”
说完这段话，三双亮晶晶的眼睛一起看向了路德维希，每一个眼神都在催促他加入表演。
路德维希：“……”
真是够了，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种弱智发言。
“快点啊，路易。”艾米丽催促，“那个那个，快来一遍吧！”
“星球之光啊，赋予我灵能与智慧，”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念着，转了个圈，“人类之心啊，赋予我勇气与希望。人之光辉永存。吾乃星之王子！”
尽管路德维希做的十分敷衍，但当他做完的时候，艾米丽和尼斯霍格还是小海豹鼓掌。
“为什么鼓掌啊？他完全没投入感情吧！”以利亚不满的吐槽，“这是英雄失格啊！”
“星之王子还是第一次参加活动，我们要体谅新人。”艾米丽严肃的说，“人造神兵啊，你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合格的英雄，但我和尼斯霍格从没有怪过你啊。”
以利亚撇了撇嘴：“嘁，知道了。”
说完，他又冲着路德维希熟练的翻了个白眼：“弱鸡。”
路德维希：“……”
这就是神明大人吗？
算了，能有这样的神，这个世界还是毁灭吧。

第31章
艾米丽若有所思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路德维希,转头对着尼斯霍格和以利亚提议：“既然路德维希目前还不是合格的英雄，那么，我们今天的社团活动就定为帮助他更好的掌握英雄的必备技能吧！”
路德维希：“？？？”
“好的,”尼斯霍格认真的答应，转头真诚的看向了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殿下,放心好了，我会像当初您帮助我一样帮助您的。”
路德维希：“……”
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像你这样的弱者,能加入我们四天使结社已经是看在你给积分的面子上了，你不要不识好歹。”以利亚一脸不爽,“区区人类而已，别成为拖后腿的那个啊！”
这是真正的神这是真正的神这是真正的神,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路德维希心中默念。
艾米丽可没惯着以利亚，她轻拍了一下以利亚的脑袋：“你也太没礼貌了！”
“啊？”以利亚一脸不高兴的扭头，“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都说了要尊重帮助过我们的人,”艾米丽表情庄重而严肃,“人造神兵,你的尊重难道只是嘴上说说的吗？这样的你，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人类！”
以利亚沉默了一下，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别过头，看都不看一眼路德维希：“真啰嗦,好了啦我知道了！我会尊重他的！”
路德维希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有所明悟。
这就是父王想让他看到的吗？同样是觉得神明大人做错了，但他的选择是顺从,而艾米丽会直接批评。
但很快,路德维希又反驳了自己这个想法。
……不，这也只是因为艾米丽并不知道神明大人的身份,如果知道的话，也会和他一样的。
艾米丽可不知道路德维希的烦恼，她教育完了被中二病腌入味的以利亚，转头就去看路德维希，发现他的表情有些郁闷的释然。
这是认命了？
其实艾米丽现在也没想通路德维希同意的理由，明明之前一直都在拒绝的，没想到今天却同意了。
今天和之前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今天见到路德维希的时候完全没提邀请他加入，反而是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
想到这里，艾米丽恍然大悟了。
万万没想到啊，路德维希这个看上去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吃软不吃硬，喜欢治愈系美少女。
哼哼，这不正中她下怀吗？毕竟她艾米丽主打的就是一个治愈。
“路德维希殿下，”艾米丽一脸温柔，“加油哦，人家会帮助你的~”
路德维希：“？？？”
艾米丽这是怎么了？终于疯了吗？
“好，就让我们来为您进行特训吧！”艾米丽温柔的拍手，“这次作战的名字就叫——拯救失格英雄大作战！”
尼斯霍格&以利亚：“好耶！”
路德维希：“……”
这一天是如何度过的，路德维希已经不想再回忆了，回到皇宫躺在床上他都昏昏沉沉的，满脑子回旋着‘人类’‘希望’‘星之王子’这些杂乱无章的话语。
一想到直到节目表演为止每天都要度过这样的生活，路德维希感觉自己人生的四面八方都在漏风。
要不还是算了吧，路德维希想，反正不管是父王还是教会，甚至连艾利欧都对神明大人的状态很满意，那么说明有没有自己都是一样的。
所以，他根本没必要再去那个弱智结社了，毕竟，他没去参与的时候，一切不也进行的不错吗？
路德维希几乎快要说服自己了，但是第二天下午放学后，他又被自己该死的责任感督促着来到了四天使结社。
敲门进入那个令人精神分裂的活动室之后，路德维希对上了艾米丽略带惊讶的脸。
接着，他看到艾米丽的表情从惊讶，到恍然，到理解，瞬间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艾米丽：“我懂了。”
路德维希保留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你懂了什么？”
“果然啊，即使是嘴上说着不要，您还是难以抗拒英雄的召唤，路德维希……不，星之王子殿下。”艾米丽自信的说，“我懂的，有哪个孩子能拒绝成为被选召的孩子呢？”
听着这些话，路德维希就感觉头皮发麻了，他努力辩解：“根本不是这样的，我来这里是有原因的！”
艾米丽老神在在的反问：“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路德维希：“……！”
可恶，原因根本不能说啊，毕竟以利亚是神明这件事是绝密消息！
“啧啧啧。”艾米丽摇头，“好了，我知道了。”
路德维希感觉自己崩溃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了好了，傲娇已经退环境了，”艾米丽挥挥手，又想起自己要保持温柔人设，于是露出治愈系的微笑，“来吧，就让我们开始今天的英雄特训吧！”
年幼的帝国继承人，路德维希星之王子殿下感觉到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
凯尔的剧本没让大家等太久，他花了一周的时间将大略的故事整理出来，将这个简单的小单元剧剧本交给了四天使结社的众人。
考虑到这是要给孩子们上演话剧的故事，凯尔将剧情设计的很简单。
大略来说，就是有一个孩子遇到了妖怪的诅咒，七天之后就会死亡，他向大人求助却没人相信他，只能来求助四天使结社，最后四天使结社消灭了妖怪，拯救了小男孩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对话量不多，演出也相对简单，只是需要一些群演。
“要去哪里找这些演员呢。”尼斯霍格有些发愁，“我听说班级其他人也有自己的社团活动，没有什么人能来帮我们。”
为了看新书的路德维希心中暗爽：最好一个人都没有，这样他就不用表演话剧了。
“不必担心，”艾米丽端坐在王座上，双手深沉的撑着下巴，“关于配角，我早有计划。”
“姐姐大人？”尼斯霍格眼睛一亮，“难道说，您已经有办法了吗？”
“来而不往非礼也。”艾米丽冷酷一笑，“接下来，就让神秘学研究社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吧。”
路德维希握着稿件的手一紧，他想到了上次四天使结社和神秘学研究社的宗教战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他们很强，我们能打败他们吗？”以利亚想起上次神秘学研究社的震撼群体龙图，有些不甘心的说，“即使能挡住他们的龙炎进攻，我们只是穿着普通校服，根本比不过他们的制服啊！”
路德维希：“……”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
“哼，”艾米丽发出自得的笑声，“难道，我们就不能有自己的制服吗？”
以利亚眼睛一亮：“难道说？！”
“不错。”艾米丽站了起来，“不光如此，我还对制服进行了改进。”
“是什么改进？”尼斯霍格忍不住问道。
“跟我来吧。”艾米丽微微一笑，“看到你们就知道了。”
尼斯霍格&以利亚：“好耶！”
路德维希：“……”
一行人来到了玛利亚专门给艾米丽新开辟出来的换装室。
路德维希进了房间，打眼一看，发现这里的衣服并不多，而且基本都是正常的校服款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不用穿奇装异服了。
以利亚看到这些衣服，就忍不住说道：“这些衣服平平无奇，和校服根本没什么区别，穿这种衣服去和神秘学研究社对战就已经输了！”
“别这么说，以利亚，姐姐大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的。”尼斯霍格对艾米丽充满了信任，“我相信姐姐大人！”
“当然。”艾米丽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经过我的精心分析和研究，你们之所以觉得神秘学研究社强大，都是因为他们使用了微不足道的计俩。”
“你们想象，在战斗的时候，你们都觉得对方的攻击手段很容易防御，对吧？”
在尼斯霍格和以利亚点头之后，艾米丽继续说：“之所以会产生敌人很强大的错觉，是因为他们利用了长袍这一特殊服装进行了变身。”
这句话出来，尼斯霍格和以利亚顿时恍然大悟。
“变身……没错，的确是这个词。”尼斯霍格点头，“不愧是姐姐大人，能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形容出那种震撼感。”
“不错，这种由普通到超凡的变化，正式变身的魅力所在。”艾米丽歪嘴一笑，“但是，谁说只有他们会变身的？”
“难道说……！”以利亚兴奋起来，“我们也要和他们一样吗？”
“不，”艾米丽斩钉截铁的否认，狂妄的宣城，“在此，我将向你们展示，我们只会更加强大！”
尼斯霍格和以利亚星星眼，崇拜的看着艾米丽。
路德维希已经无语了，他感觉自己刚才放心的太早了。
“稍等，我去换身衣服。”艾米丽提着一件女款校服直接走进了更衣室。
没花多长时间，艾米丽就穿着普通的制服走了出来。
“看啊，表面上只是平平无奇的校服，但实际上，只要使用了我们的变身道具，斗篷。”艾米丽一扬羽翼设计的斗篷，转圈的时候拉动身上的小机关，“吾乃制裁邪恶之圣光大天使！”
在斗篷的遮挡下，等到她再次转向其他人的方向时，原本身上的那件普通的校服已经变了模样，变成了一件裙摆像是合拢羽翼的裙子。
“太酷了！”以利亚张大了嘴，“这、这才是真正的变身！”
“哼哼。”艾米丽得意的叉腰，“我也有给你们设计服装，接下来，就用这件武器击败神秘学研究社吧！”
尼斯霍格和以利亚已经心花怒放，拿着自己的衣服就去换，留下眼神失去高光的路德维希站在原地。
艾米丽面露温柔：“路德维希殿下，您是以为自己加入的晚，所以没有您的衣服吗？”
“我不是，我没有。”路德维希否认。
“别担心，虽然你从前出于各种理由没有加入我们，但是我们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星之王子是我们的同伴。”艾米丽手一挥，展示一套明显大了一圈的校服，“看啊，这就是我为星之王子设计的服装，请去试试看吧！”
路德维希看着那个深蓝色的，布满了星星点缀的斗篷，痛苦地意识到自己是躲不开了。
第无数次，路德维希后悔起来——当初签署社团申请书时，怎么就不能多看一眼呢？
这一天，神秘学研究社的首领打开门，眼睛一眯，露出了谨慎而不善的表情：“是你们。”
“没错。”艾米丽双手环胸，酷酷的说，“是我们。”
“哼，出现在我们的阵地外，你们是活腻了吧。”神秘学研究社的首领说，“要知道，在我们的阵地之中，我们的攻击力绝不是之前那么简单了。”
“而我们，也不是之前的我们了。”
双方眼神交锋，气势拔高。
路德维希：“……”
不行了，这些人完全不会尴尬的吗？他已经快忍不住落荒而逃了。
眼看着气势越来越强，神秘学研究社的首领猛地按向门边，配合他刚才的发言，几人都以为他要用出攻击力超强的招式，不由都向后一退。
神秘学研究社首领大喝：“绝对防御！”
一个铁质防盗门瞬间落了下来，将门内门外的人分割成了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