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第一天就结婚—— by碗中月
碗中月  发于:2023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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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柚:哇哦!会不会补到流鼻血!
五一快乐呀~字数虽然不多,但劳动也光荣(叉腰)。
后续最新章节随机掉落小红包哟~~

第63章
宓柚和时良挽离开办公室走在公司的走道上,心里带着紧张与好奇,即使遇上多方的视线,宓柚脸上的笑容也不减半分。
有冷冰冰震慑力大的时良挽站在身边,其实宓柚压根就没注意到那些隐晦的视线。
一路走来,宓柚都没有看到随他一起来的小何和王大的身影,反而在拐了个弯后就看到了拿着文件的一行人,在人群里的角落里还看到了刚碰上不久的杨知夏。
宓柚看着对方打招呼,站在时良挽身边默默地微笑。
时良挽朝众人点了点头,视线在他们手上的文件上滑过,看着面前这些人,“我和我先生还有事,这个会议给林立主持。”
站在人群首位的男人先是朝宓柚看了一眼,然后沉稳应下。
收到各种视线的宓柚笑容以对,心里却对时良挽的那一句“我先生”惊讶不已。
他这样做,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吧?等到他们两个协议日期到了以后,岂不是给人添加茶余饭后的谈资?
宓柚想不通时良挽这样做的原因,心里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奇怪情绪,脸上的笑容也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更加真实。
站在群人首位的男子领着众人离开,全程像是丧失语言的杨知夏回过神来,落在人群后面的他路过宓柚他们两个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礼貌打了招呼后,小声问出了自己内心最关心的问题。
“师兄,你结婚了啊?”
杨知夏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没人说话,这句话显得很是清晰。
宓柚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地朝时良挽看了一眼,没想到一转头,时良挽就在看着他。
“对啊!”宓柚笑着对他点点头,他现在已经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能说的了。
“原来师兄喜欢男生……啊!抱歉,我要去开会,先走了,拜拜!”
杨知夏有些恍惚,不禁喃喃出声,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方,匆匆告别离去,跟上人群。
“遇到小师弟,很开心?”
宓柚嘴角的笑容一直都在,视线没离开过他的时良挽自然不可能忽略掉,看着他的笑容,时良挽眼角瞥向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嘴唇微抿。
宓柚没把杨知夏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紧接着就听到了时良挽的问话,宓柚愣是愣住了。
“遇到师弟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和他又不熟。”宓柚莫名其妙地看着时良挽。
他现在虽然还摆脱不了这里原来‘宓柚’身份,但到底他不是真的本人,不仅是接受的记忆的逐渐模糊,更是情感互不相通的两个个体,试问,你会遇到了对别人的师弟而高兴吗?
但这也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我挺开心的。”
“哈?”
一脸冷淡的你告诉我,你哪儿开心了?
“没什么,不是要去看猫吗?走吧!”
时良挽转头避开宓柚的视线,眼神微闪,笑意萦绕。
宓柚放下心里的疑惑,两步追上时良挽的脚步,心中只剩下快要见面的喵喵小可爱。
杨知夏这么大个人落下,他们一群人自然不会都是瞎子了,其中不乏有悄悄回头瞧的。
和杨知夏同为实习生的一位戴眼镜的男生来到他的身边,用肩膀撞了撞他,语带好奇的问道:“小杨,和老板娘认识呀?”
杨知夏被他撞的一个踉跄,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上司们一眼,他才皱着眉睨了他一眼,小声说:“我不认识什么老板娘,我只是和我师兄聊了两句。”
“老板娘是你师兄啊!”
听到他的惊呼声,杨知夏明显感受到了好几道视线投在他的身上,垂下眸,杨知夏不着痕迹的离这人远了点。
“咳!”
走在前面的男人咳了一声,淡淡地向后瞥了一眼,存着八卦心的众人顿时正经脸,精英本精,口袋里的手机却一点都不安分。
宓柚还没走完这一层楼,公司里已经传满了老板与他的先生不得不说的故事。
作为正主的宓柚无从得知,征求过猫主人的同意后,他正沉迷在吸猫中无法自拔。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宓柚的猫猫绝缘体像是失效了般,不管是时良挽家里的大肥小肥,还是现在猫舍里的众多小可爱,还是高冷爱打架,宓柚就没再遇到过摸都不给摸就跑的情况。
“我以后也养一只布偶猫!它好乖啊!”宓柚笑得眼睛弯弯,挠着窝在他身边布偶猫的下巴,想着他以后一人一猫的惬意生活。
“喜欢养就养,江钧不在让小何去安排。”视线离开宓柚手上的布偶猫,时良挽看向边上一群像大爷似的猫,怎么看都觉得不如家里的两只大肥猫。
“等协——嗯,等以后再说吧!”宓柚扭过头对他笑了一下,再回过头来时笑意却淡了下来,他没有不高兴,只是忽然不想笑而已。
手还想再摸摸猫猫的脑袋,它却歪了歪头看着他,几个跳跃跑进了猫堆。
“……”
时良挽眼神沉沉,半响没说话,他听懂了宓柚的意思。
侧头看向宓柚精致的侧脸,时良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掌握了又开,握了又开,内心烦躁,最后抬手扯了扯领带。
“和我结婚的人是你,你应该记得协议上面的内容是什么。”
“猫应该都烦我们了,我们走吧!”
被时良挽突如其来的话惊得心里一慌,宓柚站起身准备离开,他并不想和时良挽谈论这个话题,然而还没走出第一步,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安分守己嘛,我记得的,”手被抓住宓柚也没挣扎,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他别开脸看向一旁的猫爬架,“小心隔墙有耳,时总。”
凝视着强作淡定的宓柚,时良挽却并不打算就这样让他蒙混过去,站起身,维持着这个姿势,握着宓柚的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宓柚内心忐忑,明知跑不掉的他乖乖的跟着时良挽走,直到回到刚来时的休息室。
“坐。”
时良挽松开了宓柚的手,示意他坐下。
瞥了眼远处的单人沙发,宓柚再看了下腿边的大床,默默坐下。
他们不是要说正事吗?这地点……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儿?
下一秒,他手上就被塞了一个大红色的暖手宝,宓柚冰凉的手贴在上面,暖烘烘的很舒服,还没等奇怪他的举动,他就听到了时良挽的解释。
“这里隔音很好,也不会有人突然跑进来。”
他这话说的很容易让人想歪,宓柚却已经隐隐知道时良挽想说的什么了。
抬眼间不小心对上了时良挽的视线,宓柚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眼珠漫不经心地转向一边,余光却还是在他身上。
只见站在宓柚面前的时良挽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由于两人距离太近,人有没有他的重量重,床垫下陷时宓柚一个不稳整个人差点歪倒到时良挽身上去。
“咳,抱歉。”
宓柚把自己的一只手从时良挽的腿上拿开,往旁边挪了挪,抱紧了腿上的暖手宝,心里的那股慌张也因为这个小插曲意外的被压了下去。
作为始作俑者的时良挽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随意地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宓柚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暖手宝,沉默着等时良挽先开口,千回百转间,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你是宓柚吗?”
耳边响起时良挽清冽好听的声音,宓柚心脏猛的一跳,漂亮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眨了眨眼睛,宓柚抬头迎上时良挽的视线,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时总这话说的,我不是宓柚还能是谁?”
时良挽做事喜欢干净利落,但有些事情并不是有心就能快的。
视线落在他漂亮的脸上,时良挽心里有些无力,面上却不露丝毫。
“是与不是,你我心知肚明,”看着宓柚水润润的眼眸,时良挽顿了顿,撇开了眼,“至于离婚协议书,上面是什么内容,想来你看过也是清楚的。”
宓柚手心里一手的汗,拿开腿上放着的_脚c a r a m e l烫_暖手宝,不到一分钟,指尖又恢复了一片冰凉。
心知肚明,宓柚确实心知肚明。
他不过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罢了。
宓柚张了张嘴,却像是哑了一样说不出来一个字,半响,他轻叹了一口气。
“时总想说什么就说吧,想来你也不想听我解释。”
他想的,时良挽敛眸。
“我只是不喜欢隐瞒,”看了他一眼,时良挽继续说下去,“生活不是生意,对我来说,家是一片净土的地方,我喜欢那一方净土,我不想回到家还要面对充满迷雾的未来,但我喜欢有你在的生活,宓柚,你懂吗?”
宓柚:“……”
他想他懂的。
宓柚脸上失了血色,散去的水雾又重新覆盖住眼眸,面对时良挽的提问,不由得有些窒息。
“我知道的。”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是影响别人净土的人,宓柚心情低落,一秒都不想再多待。
至于时良挽说的那句喜欢有他在的生活,被他当做是时良挽礼貌的委婉,毕竟,时良挽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大好人的形象。
“我可以用一下洗手间吗?”
时良挽还想说什么,宓柚却一下子站了起来,背着光,他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
“嗯。”
得到应允,宓柚缓步来到休息室里的卫生间,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略微慌乱的脚步。
宓柚开门,关门,打开水龙头狠狠洗了一把脸。
水沾湿了他额前的发丝,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与往日无异,漂亮的眼睛依旧清亮,不同的是眼角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平白多了一丝多情。
垂下眸,宓柚不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时良挽抚上锁骨上的痣,心情烦躁。
再次洗了把脸,收拾收拾,宓柚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而此时的时良挽已经不在床上了,一侧身,宓柚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时良挽。
时间过得很快,冬天的白天时间很短,金色的阳光斜斜的从窗外照进来,洒落一地金光,远远的还能看到楼顶上飞翔跳动的鸟儿。
不只有朝阳代表着希望,落日也可以寓意告别过去重新开始。
宓柚看着夕阳下时良挽的背影,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说:
时良挽:你是宓柚吗?
宓柚:不是
(全剧终)
PS:怕你们看不懂,这里解释一下。
时·宓俩都是憨憨,前文提过,宓柚在去暖房时意外听到时良挽的自言自语,心里已经有了身份被拆穿的一天,而自认为明白时良挽是什么意思的他会错意,就有了后续的故事。
(感觉自己说了废话???)

在高楼的某一层里,出现了这么一段谈话。
“听说了吗?老板先生走的时候路都快走不稳了,他们是不是……”
“噫~你这人在想什么呀!咱们老板是能在公司里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可是总秘那边的人看到,他们都换了一套衣服……”
“……”
众人一时沉默,对这送到嘴边的八卦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位年龄较大的女士路过,听到这群人的话后无奈地笑了笑,“人家还是新婚夫夫,做什么不行,行了行了,这次放过你们,散了吧散了吧!”
吃瓜现场惊现领导的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笑眯眯的领导直让人心里发毛。
而作为留下一串八卦的两位主人公,此时正站在停车场里大眼瞪小眼。
宓柚手上提着来时拿的保温桶,看了一眼眼前站得笔直的时良挽,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自在。
在休息室里,他本来想谈完话就离开的,结果路走得好好的他居然在快走到时良挽那里的时候,一个恍神就摔了一跤,反应神速的时良挽回过身拉了他一把,但因为惯性,时良挽反而被他撞到地上垫了底。
最关键的是,小圆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杯热饮。
两人都被溅了一身。
今天穿了浅色系衣服的他只能洗了澡换上时良挽的衣服。
时良挽比他高,衣服显然不合身。
衣服大就有那么一点不好,宓柚缩了缩脖子,感觉有风从锁骨往下钻进去。
“把这个戴上。”
时良挽的声音突然响起,宓柚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后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是一条灰色的围巾,此时时良挽脖子处空荡荡,围巾显然是刚摘下来的。
“谢谢,不用了,待会儿上车就不冷了。”
他的围巾也被弄脏了,而时良挽的休息室里也就只有一条围巾。
宓柚有心拉开距离,然而时良挽却不吃这一套。
“需要我给你戴上吗?”
时良挽看他,感觉从先前的谈话开始,宓柚就很不对劲儿。
时良挽也不是傻子,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懵懵懂懂的察觉到自己对宓柚的特别,也感觉到他对自己隐隐约约的好感。
大家都说,带着隐瞒欺骗的感情是没有未来的,为此时良挽还做了好多的准备,今天也是做了告白的,然而,现实却与他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也许,是他会错意了。
不,这不可能。
隐藏在冷淡面容下的时良挽其实生性霸道,不然他也不会按自己的想法与宓家联姻了,且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时良挽这让人不容拒绝的语气让宓柚一愣,但这猛灌进来的风确实让人很难拒绝。
“不用了,我自己来。”
宓柚接过他手上的围巾,上面还残存着时良挽的温度,因为一只手上提着保温桶,单手不太方便的他只随意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柔软的围巾挡住了冰冷的风,宓柚半张脸都埋在里面,鼻尖都是时良挽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这次短暂的谈话让两个人的想法都产生了变化,本来话就不算多的他们就一起静静地站着。
车子很快就开到两人面前,由于没收到通知来晚了的司机连连道歉,本就是自己失误的时良挽摆摆手没说话。
时良挽要回家,本就同路的宓柚无奈只能坐在了他的旁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围巾的效果太好,宓柚坐着坐着就觉得一股热气往上涌,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坐在时良挽旁边紧张的,直到他把围巾脱下来,甚至想脱外套开窗户的时候,宓柚才发觉不对劲儿。
他身边坐着的时良挽一路上都很安静,翘着腿在闭目养神,英俊的脸上眉头紧皱,靠近了还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因为热,宓柚白皙的皮肤已经微微泛起了粉色,手掌贴在冰凉的玻璃上,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理智在线才没有贴脸过去。
车里开着空调,被暖气围绕着的宓柚很快就不满足手掌贴窗了,静不下心来的他靠近时良挽,小声问道:“时总,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时良挽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明,看向宓柚的目光带着一丝意味不明。
视线从宓柚红润的脸上移开,开口看向驾驶座:“小张,温度调低一点。”
驾驶座上的小张闻言瞥了一眼内后视镜,按照时良挽的要求调低了温度后,还明白的关上了与后座之间的隔板。
温度降低,身上莫名的燥热得到缓解,宓柚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和时良挽挨得太近,贴大腿贴肩膀的距离让宓柚不由得窘迫,不动声色地挪到刚开始的位置,却感觉身体里刚安静下来的热气又重新涌了上来,很快,脸颊红润,直至通红,看人的眼神仿佛都带着一股热气。
一旁的时良挽并不比宓柚好多少,一边不动声色的忍着,一边又在心里懊恼自己的不善言辞。
也不知道李婶把他爸妈寄回来的那什么给用完了,这汤用在俩正常男人的身上,见效未免也太过神速了。
时良挽拧眉,考虑要不要把老宅过来的李婶送回去,以前就算了,现在要是让她再和他妈突然来一下,他估计真的是追悔莫及。
“可以开窗吗?我感觉有点闷热。”
宓柚不好意思的看向时良挽,怀疑发热贪凉是他自己要生病的前兆。
时良挽拉了拉垂落在座椅上的外套,将之拢在腿上,然后偏头点了点头,声音清冽中带了一丝低沉,“你开吧!”
宓柚头昏脑热的,压根就注意不到时良挽的不同。
车窗开的不大,但冰凉的冷风还是一个劲儿的往里钻,冰冷的风吹打在脸上,宓柚先是一个激灵,再然后就围上了围巾,即使指尖被吹得发红,感觉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的宓柚还是忍住没关上车窗。
金色的夕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天色很快变暗,细细的雪花化成水,顺着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正是下班高峰期,窗外车水马龙,一盏盏路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亮了起来,斜斜的雪花在灯光下随风飞舞。
宓柚眼前穆然多了一只手,很快,围绕在周身的寒气消失,被风一直吹的脸上一片冰冷潮湿。
“够了,别吹生病了。”
时良挽拉了拉他被风吹歪的围巾,指尖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侧脸,触碰间,那滚烫的温度让宓柚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时良挽垂下眸错开宓柚的眼神,视线朝他眼角下边看过去,那里有一滴晶莹的水珠,应该是窗外的雪水,乍一看还以为是水滴状的泪痣,配上宓柚漂亮的眼睛,
妖媚且清纯,矛盾却又那么合适。
眼神沉了沉,时良挽手掌抚上宓柚的脸颊,在宓柚懵逼的状态下,轻轻地用指腹擦去上面的水珠,力气不大,却在上面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你、我……”宓柚瞪圆了眼睛,对上时良挽隐含关切的眼神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他的手掌干燥灼热,连带着他脑子热气上涌。
宓柚有些赌气似的扭过头去,呐呐道:“谢谢时总,我穿的不少,不会生病的。”
宓柚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也许是身体不舒服,连脑子也不清醒了。
时良挽闻言沉默下来,眼里却泛起淡淡的笑意,抿唇时,颊边甚至出现了酒窝,与冷淡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扭过头去的宓柚并没有看到,让自己无视掉身体上的不舒服,冷静下来后,转头对他说道:“如果时总想继续这段关系,我会按照协议上面的要求做,如果时总想结束,我会去离婚——”
“宓柚!”
宓柚话还说完他就被时良挽抓住了肩膀,黑暗中仍能看清他眼睛里的怒意,心情平静下来,表情淡淡的宓柚被时良挽的骤然发作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他,像是不明白时良挽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你真的……真傻假傻。”
时良挽定定的看着宓柚的眼睛,最后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松开宓柚的肩膀,满心无奈。
脑袋又有种发热的感觉,宓柚愣了愣,低下头,声音很小:“我不傻。”
顶着别人的身份过着自己的生活,就算时良挽没有追根究底地问清楚,但触及到某方面的事情,宓柚还是会下意识地抗拒。
一个人在舒适圈里待久了,往往会失去往外迈的勇气。
外面风雪交加,无人说话的车内只能听到呼吸声。
“你生日想怎么过?”
“啊?”
话题转得太快,宓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向时良挽,一脸懵,内心的千百种想法一下就被冲散了。
“我的生日?”
太久没过过生日,宓柚竟是连自己的生日都差点忘了,仔细想想,除了年龄,宓柚的生日和那位还就在同一天。
看向时良挽,宓柚轻笑一声,“时总都说我不是了,”宓柚意有所指地说,“如果我的生日不在那一天,时总是给谁过生日呢?”
“那就天天过。”
作者有话说:
不虐不虐不虐!他们快要谈恋爱了,相信我(超大声!!!)感谢在2021-05-04 22:56:35~2021-05-10 22:06: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分热度七分凉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宓柚错愕地看着他,没想到时良挽会这样回答。
在他看来,就算时良挽不知道他真实来自哪里,但被拆穿身份后,宓柚预料的是被提防疏远,或者报警处理,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外面的灯光透过玻璃照进车厢里,时良挽一脸严肃,眼神认真,浅色的瞳仁里带着浓重的感情,俨然一副正经的模样。
时良挽的眼神太过灼热,宓柚愣神,像是被烫到似的匆匆垂下眸,胸腔下的心脏砰砰响,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快要喷涌而出。
低垂着脑袋,宓柚看向自己交叠握在一起的双手,一时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本来就是一个比较看得开的人,没想到现在反而变得自我为难起来,想装作随意的样子对他说开一个玩笑,嘴巴却连张都张不开。
头顶上的视线一直都没消失,
宓柚不知道为什么,没敢抬头和时良挽对视,怂怂的绞手指。
车窗已经关上,不大的车厢里两人坐的很近,车内温度调低后,不挨在一起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宓柚想逃避,时良挽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对我有好感,别否认。”
宓柚闻言眼帘猛的一抖,脑袋被空白占据,低着头的脸上一片茫然。
“和你一起时的时候会不受控制地看着你观察你,心情也会莫名开心,虽然很突兀,但我觉得那就是喜欢,宓柚,我喜欢——”
“嘀!!!”
“砰!”
一阵阵的碰撞声响起,车鸣声不绝于耳。
宓柚还没反应过来,甚至都没来得及抬头,就被抱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随着一个转弯急刹,车子一个剧烈的惯性,坐在后座上的两人一下就滚落到座位中间的地方,宓柚后脑勺上覆盖着一个手掌,被紧紧的按在怀里,萦绕在鼻尖的是他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被护在怀里的宓柚从晕眩回过神来,听着耳边的嘈杂声,缓慢地抬起身来,放在他后脑勺上的手从他颈边滑落,砸在了时良挽的胸膛上,宓柚耳边随即响起了时良挽的闷哼声。
宓柚此时半趴在时良挽身上,透过细碎的路灯,他看到时良挽脑袋半靠在车门上,皱着眉紧闭双眼,额头上的发丝湿润,暗色的液体流了半张脸。
“时时总,能听到我说话吗?老公?时良挽!”
呼喊时良挽毫无反应,宓柚喊到后面嗓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
宓柚感觉脑子有一瞬间是懵的,小心的的从时良挽身上爬起来,绷着心神在黑暗中摸出手机,强自镇定的打完急救电话,宓柚几乎是抖着手打开的手机手电筒。
看着时良挽不停流血的伤口,宓柚不知道时良挽有没有伤到哪里,不敢移动,宓柚找出车上的医药箱,经过简单的包扎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时良挽头上的伤口血流得不再那么吓人了。
却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老板,宓先生,您们怎么样了?”安全气囊弹出,晕了好一会儿的司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隔板关心后面的情况。
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宓柚看向状态还不错的司机,无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时良挽还昏迷着,但至少没有……
看着一脸沉重的宓柚,不用说,司机也看到了他老板是什么情况。
急救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坐上去,宓柚才想起来给江钧打电话,而远在老宅的江钧也没让宓柚失望,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在医院安排好了。
宓柚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了,不仅有医生,还有就近赶过来的保镖。
目送时良挽被推进急救室,靠在墙上的宓柚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去。
“宓先生,您没事吧?”
摇了摇头,宓柚让保镖扶他到急救室边的椅子上坐下,扭头望着上面的几个字,久久无言。
上一秒还在震惊时良挽的疑似告白语,下一秒就遭遇连环车祸。
想到时良挽那张染上血色的脸庞,宓柚眼睛紧盯着紧闭的手术门,脑子混乱。
江钧中途来了一趟,说了什么宓柚也没记住,直到李婶送来了食盒,宓柚才发觉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此时的他早已饥肠辘辘。
“对不起,李婶,我吃不下。”
时良挽还在手术室里面,宓柚哪里吃得下,饿过头了也就不觉得饿了。
李婶担忧地看了眼手术室的方向,也不再勉强。
手术室的灯暗下,一直注视着那边的宓柚“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三两步就走了过去。
看着开门出来的医生,宓柚的声音带着长时间不喝水的沙哑,“医生,我老公情况怎么样?”
听到宓柚的称呼,医生拉下口罩,“病人右腿小腿骨折,脑部轻微脑震荡,手术很成功,年轻人恢复很快的,不过还是要注意……”
骨折……
脑震荡……
宓柚一怔,很快集中注意力地听着,认真的把注意事项记下来。
时良挽随后被推了出来,最后住进了江钧提前安排好的病房里。
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作为管家的江钧跟着跑上跑下,医院里除了宓柚李婶,就剩几名保镖。
“今晚我留下来,李婶你先回去吧。”宓柚看向站在一旁的几人,“有事我会叫他们的。”
vip病房不算小,除了病床外,还有一张单独的陪护病床,除了空气带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其他的都还好。
宓柚都这样说了,李婶没办法,留下保温桶,和一名保镖回去了。
关上病房门,宓柚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时良挽手上还吊着吊针,身上已经换成了纯蓝色病服,额头上他包扎的绷带也已经换成了新的,脸上沾染的血迹也被擦干净,俊郎的面容白得过了头,紧皱的眉头却已经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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