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拿错了剧本—— by小桃夭夭
小桃夭夭  发于:2023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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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刚摇光姐姐说她害了自己。
可是,这姐姐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自己不怪她。
看到两人双手交握的瞬间,彼此额头浮现出的那条一模一样的线。
沐摇光眉头先是一挑,随后眉眼弯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这两人竟有那么深的缘分,想必下一世,两人会以最亲密的方式出生也说不定。

第171章 探访手工娃娃店
送走丫丫和那缕残魂后,沐摇光又用符纸将两团带有咒术的头发包好,烧掉。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转身看向身后两人。
或许是苏简已经看过几次,对于她的这一系列操作,他已经可以做到处变不惊。
倒是邱启文此刻,嘴巴已经张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原来,她这么厉害?
他一直以为她是忽悠人的成分居多来着。
“丫丫送走了?”
苏简走上前来,牵住她。
“嗯!”
她点点头,看向邱启文。
“我听老公说,这只娃娃是你用来恶作剧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邱启文听她这样问,立刻把手举过头顶,指天发誓。
阿简这老婆是真能对付鬼的啊!
以后,他保证,就是被打死,也不用这种事来吓唬他们夫妻俩。
毕竟一个不注意,就得被反噬。
“我想问,这娃娃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沐摇光有点奇怪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不过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娃娃在哪得来的?
她难道只是想问这个,而不是秋后算账?
“就在外面出差时,在一家手工娃娃店买的。”
邱启文见她好像真不是要找自己兴师问罪,便慢慢将心放回肚里。
又是手工娃娃店?
那位牛太太也说过,当初丫丫一眼看中的娃娃,也是在外地的一家手工娃娃店。
所以——
手工娃娃店门外。
沐摇光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仔细打量着店内橱窗里,展示的每一只手工娃娃。
没有,这些娃娃都没有阴诡之气,也就是说这些娃娃只是普通的娃娃。
“老婆,不进去吗?”
苏简见她一直站在店外,不由出声。
“嗯,进去。”
她对他扬了扬唇,率先去推店门。
昨天晚上,她从邱启文手中要到这家店的地址后,才发现,这个店竟然开在天市。
原本她想连夜坐火车过来的,却不想老公说他可以一早开车带她过来。
听苏简说要一大早带着老婆去天市,邱启文直接在一旁炸了。
因为公司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需要苏简坐镇。
苏简给他的回应是,直接把他送进电梯。
甚至在电梯合上前,还好心的将那只娃娃扔给他。
害的邱启文在电梯里抱着娃娃,大喊大叫半天。
吓死他了,这种追了他一晚上的娃娃,阿简以为他还敢要吗?
即便这是他准备拿来讨好齐云菲的,此刻他也不想要了。
顾不上管苏简能不能参加第二天的会议。
他这会只想将这只恐怖的娃娃丢进垃圾桶,跟它说再见。
呸呸呸——
不是再见,是再也不见!
这边沐摇光最终接受了自家老公的提议,同意让他开车带自己去天市。
对于如此麻烦他,她开始有些过意不去。
但他说,她是他的老婆,为自己的老婆服务,是一个男人该尽的责任。
她要慢慢学会麻烦他才行。
听他如此说,她便不再拒绝。
甚至直到第二天一早坐在他的车中时,她都还在思考他说的那句要学会麻烦他那句话。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指有事不用跟他客气?
她自行理解后,非常认真的问他。
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笑着道,“可以这么理解。”
结果,她眨了眨眼,立刻将不客气付诸行动。
“老公,我还有些困,你好好开车,我再眯会。”
说完,头往旁边一歪,开始补眠。
苏简愣了一下,笑了。
怎么办,他太喜欢她这时不时的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方式了。
其实,她原本是想跟他开个小玩笑,然而不知怎么,歪着歪着,竟真的睡着了。
等醒来时,车子已经稳稳停在手工娃娃店门口。
推开店门,门内响起一道欢快的声音。
“客人您好,欢迎光临。”
一名个子小巧的女孩,热情的从里面走出来。
待抬眼看清进来的两人后,女孩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哇,好一对俊男美女,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完全就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一对璧人啊!
“请问,这种娃娃还有吗?”
沐摇光无视掉女孩过于热烈的视线,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女孩。
女孩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视线从两人的脸上移开,去看手机上的照片。
“咦?”
女孩疑惑出声。
“这好像是张师傅做的娃娃。”
“确定吗?”沐摇光问。
“嗯,确定!”
女孩点点头,道:“张师傅的手工娃娃,做的特别逼真,特别好,还很有特色,所以并不难认。只是——”
说到这里,女孩很是歉意的道,“只是张师傅做的娃娃,都卖完了。”
“卖完了?”
沐摇光一副惋惜的模样,软软的道。
“那能不能请张师傅再帮我做一个,我实在是太喜欢他做的娃娃了。”
苏简在一旁听到自家向来高冷的老婆突然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眉头微微一挑。
原来,他家老婆在出任务时,也会跟人玩一些小心机吗?
他果然没有来错,能看到老婆这样的一面,不虚此行。
沐摇光并没有注意到自家老公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探究与笑意。
还在认真的跟女孩套着话。
“抱歉客人,不是我不答应您,实在是……”
女孩有些纠结要不要说,可是看到沐摇光那满脸的期待。
作为资深颜狗的她,实在不忍看到美人失望,悄悄凑近对方,小声道。
“张师傅犯了事,被抓了。”
犯事被抓了?
冷锋接到沐摇光电话的时候,有些意外。
原本他正想给她打电话呢,没想到她竟先打过来了。
“沐大师你打电话,是算出我们把神秘人抓到了吗?”
“你说你们抓到神秘人了?”
沐摇光给冷锋打电话,是想让他帮忙查一下,那位张师傅被关到了哪里。
能不能安排她和对方见一面。
没想到还不等她开口,他竟先一步给了她这样一个大消息。
“嗯,沐大师你不知道,也是巧了,我们本来出警,是要抓捕一桩灭门案嫌疑人的。
却不想等把人抓来后,发现他和我们要找的神秘人非常像。
我已经找李楠辨认过,李楠说没错,当初与她见面的,就是这个人。”
冷锋在那边高兴的说着,显然这一下,解决两个案子,他有些兴奋。
这么巧吗?
沐摇光听着冷锋在电话里说的话,心中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测。
“神秘人是不是姓张,全名叫张德利?”
“哎?”
冷锋一愣,半晌才找回声音,不可思议的在电话中喊道。
“沐大师,你太神了,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不是算的,只是这姓张的是我另一个任务里要找的人。”
沐摇光叹息一声。
看来,她与那神秘人这一面,是非见不可了。

第172章 冷警官喜欢我太太?
冷锋将沐摇光对张德利,也就是血婴案神秘人的探视时间,安排在下午两点。
探视地点为天市第二看守所。
根据看守所规定,探视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沐摇光为了节省时间,都没有顾得上为苏简和冷锋介绍,便匆匆走进看守所监管区。
留下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晌,还是苏简伸出手。
“您好,冷警官,我是苏简,给您添麻烦了。”
来的路上,他听她说过这位冷警官,是她之前一个任务的雇主。
“苏先生客气,沐大师帮过我。”
冷锋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松开。
然后又仔细打量了苏简一眼。
略迟疑道,“苏先生是沐大师的……雇主?”
他记得之前电话里沐大师说,她这次过来是为了一件新任务。
苏简想想,自家老婆这次的任务的确是受他们公司所托,因此点点头。
“是我们公司雇的她。”
“嗬,那你们公司领导挺有眼光,沐大师她很厉害的!”
得知他是雇主方的人,冷锋朝苏简竖了大拇指。
自上次血婴事件后,他现在对沐摇光的本事那是相当信服。
“是!”
苏简微笑着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自己老婆很厉害。
冷锋见他反应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大,以为对方是因为初次与沐大师接触,对沐大师不了解,甚至还不信任她。
便热情的将刘美丽杀夫与血婴复仇之事,前前后后的同苏简讲起来。
其实两件事情,苏简多少有些了解。
私下里,自家老婆也偶尔会跟他提一下她所接的任务。
不过,这些事在她嘴里说出来,三言两语就结束了。
远不及眼前这位冷警官讲的详细、曲折。
因此这两人,坐在看守所大厅里,一个讲的仔细,一个听得认真,一时间,倒是颇为和谐。
直到冷锋发现这位苏先生,每次在他讲到沐大师怎样厉害的时候,他的眼中总会闪烁出动人的笑意后。
他似想到什么,猛地住了口。
缓了缓,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他终是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
“苏先生,我知道这沐大师不仅本事大,人还长得漂亮,但是我劝你,别对她动心。”
冷锋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的极为语重心长。
苏简不明所以的挑挑眉,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沐大师啊,你别看她年轻,可惜人家英年早婚啊!”
说完,冷锋还惋惜的摇摇头。
“冷警官……喜欢……我太太?”
苏简勾起唇,轻声道。
“我喜欢你太太干什么?我喜欢沐大师。”
冷锋顺着苏简的话,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
说完后,又觉得好似哪里不对劲,不禁瞪向苏简。
却见苏简一字一顿,微笑着道。
“谢谢冷警官喜欢我太太!”
等等——
自己刚刚说喜欢沐大师,他说谢谢自己喜欢他太太,那这联系起来岂不就是说——
冷锋的眼睛瞪得更大。
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开口。
“你的太太该不会是……沐……”
“是!”
苏简没等他说完,便点点头。
我去——
冷锋想暴走。
他刚刚是当着人家沐大师的老公,说他喜欢沐大师吗?
他是说了吧?
啊啊——
他是个人民警察啊,他怎么能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呢?
“那个……那个……苏先生,抱……抱歉,我刚刚说的那个喜……喜欢……”
冷锋搜遍脑子里所有词汇,都组不出一条恰当的理由,来助他渡过眼前这尴尬的一幕。
“冷警官不用在意,其实我也认为我太太很优秀,所以,喜欢优秀的人,是人之常情。”
苏简笑意不减,声音却越加温和有礼。
“嗯嗯,没错,我对沐大师就是崇拜的那种。”
冷锋抬手擦了擦额头急出来的一层细汗,就坡下驴。
好险,他刚刚差点给人民警察这个身份抹黑。
再严重些,万一他刚刚那话,被这位苏先生拿到督察那里举报他一下,他这警察就别想当了。
苏简倒是真没有在意这件事。
自家老婆能被别人喜欢,那证明她足够优秀。
一个优秀的人,总会在无意间,惹来其他人的爱慕。
作为一名成熟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
不该忙着吃醋,而是要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才行。
当然也要对她更好。
只有如此,才能让她的目光里,看不到别的男人。
对于大厅内两个男人之间发生的这段小意外,小插曲,沐摇光并不知道。
她此刻已经通过看守所内的几道门,坐在了探视室的玻璃窗外面。
玻璃窗内,坐着一名身穿囚衣,戴着脚链手铐的男人。
透过两人中间的玻璃,沐摇光可以很清楚看到对方苍老的容貌。
张德利,男,53岁,天市北城区人……
脑海里闪过她进来之前,冷锋告知她的关于这个人的基本信息。
五十三岁吗?
他看上去,明明六十三岁都不止。
显然,对方已经心如死灰,将生死看淡。
即便他身上没有死气,可那生气的颜色已经在慢慢靠近死气之色。
沐摇光看着他,慢慢的拿起手边的电话。
对方见她拿起电话,犹豫片刻,也把电话拿起来放到耳边。
“没有见到你之前,我一直在猜,你或许是一名视人命如草芥的邪修。
你修炼魔童、下巫咒……不管哪一个,不加制止,都会害死很多人。”
因为时间有限,沐摇光没有等对方开口,先一步出声。
男人听到她的话,原本呆滞的盯着眼前玻璃的视线,动了动,转向她。
半晌,一道沙哑而苍老声音,从听筒里,传进沐摇光的耳中。
“你是玄门中人?”
“嗯!”
她点点头。
“我就说像我这种人,除了警察,哪里还会有人过来看我。”
张德利扯了扯嘴角。
也罢,在死之前,能见到玄门中人,也算是有始有终。
只有玄门中人,才会知道这些,尤其是她说到巫咒——
她刚刚提到巫咒,难道巫咒被她……
想到这,原本已波澜不惊的他,身子忽然向前一趴,握着电话的双手拍向两人之间的隔挡玻璃。
发出一阵哗啦声。
“张德利,坐好!”
张德利身后的狱警厉声叱道。
张德利身子缓缓的坐了回去,可是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急迫。
“你发现了巫咒,是不是也发现了影儿?”
“原来它叫影儿吗?”
沐摇光知道他说的定是那缕残魂。
“没错,她叫影儿,全名张影儿。”
张德利在念起这个名字时,目光中闪过一抹温柔。
沐摇光看着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继续说了。
“张影儿,我最爱的女儿。”
“你女儿?”
听到这儿,沐摇光倒有些吃惊。
“她既是你女儿,你为何要强留她的部分魂魄在娃娃体内,还用她的头发种下巫咒……”
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对这个女儿应该是有很深感情的。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或许同是玄门中人的原因,张德利忽然有了说话的欲望。
“嗯!”
她知道,她的疑惑,应该就在他的这个故事里。

说起来,张德利算是半个玄门中人。
之所以说是半个,是因为他的玄学之术只学了一半,便被师父勒令不准学了。
他的师父,其实就是他的父亲。
张德利的父亲,在他十八岁那年,出任务时,不幸被恶鬼所伤。
虽然恶鬼最后被他父亲全力铲除,可他父亲也终是伤重不治。
父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用力叮嘱他。
让他从今往后,再也不要使用玄术,让他安安分分的做一名普通人。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说?
难道是因为他自己被恶鬼所伤,担心他未来也会出现这样的事吗?
父亲这不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在他心目中,父亲不该是这样的人。
可惜,还不等他问清楚,父亲就走了。
那个时候,他的本领还不到家,没有办法将父亲的鬼魂唤回来,问一问缘由。
原本他不准备听,可是一辈子都对父亲言听计从的母亲,信了父亲临终时的话。
要死要活的要挟他,要求他不得再碰玄学一分一毫。
为了不让母亲伤心难过,他表面上顺从了她,私下里却没有放弃对玄学的学习。
他想成为父亲那样厉害的玄术师,斩尽世间所有鬼怪邪祟。
就这样,他一边敷衍着母亲,跟母亲学习娃娃的制作技巧,一边偷偷的修习玄术,偶尔他还会去接个单子。
他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因此耽误了人生大事。
直到三十岁的时候,他才在母亲的百般哀求下,开始相亲。
他们那个年代,不像现如今的年轻人,两人之间要有爱情才结婚。
那个时候,奉行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要双方看着彼此还顺眼,家里人也同意,便可领证结婚。
他与他的妻子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结合在一起的。
两人之间,说是夫妻相濡以沫,倒不如说是搭伙过日子的陌生人更恰当。
尤其是他的女儿出生后,他便像完成了使命般,很少与妻子亲近。
虽然母亲一直想让他们再生个男孩,可是他觉得有女儿就够了。
他对妻子感情不多,但是这个女儿他却是疼进骨子里。
他现在都能想起,女儿小时候那软糯可爱的样子。
每次出任务回来,他都会给女儿买回来各种各样的好东西。
女儿喜欢娃娃,他便以女儿为原型,为她制作了许多的娃娃陪她。
他告诉女儿,他会让女儿像这些娃娃一样,穿上好看的衣服,做个漂漂亮亮的小公主。
对妻子他有亏欠,所以每次从外面回来,他会把挣到的钱全部交给她。
曾经朴素的妻子,随着手中的钱越来越多,穿衣打扮也越来越时髦。
母亲说,让他别只顾着在外面跑,要多顾家。
母亲和妻子,都以为他是在外面跑业务。
并不知道,他拿回来的钱,都是他在外面帮人看风水、驱鬼、画符赚回来的。
他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
他在外面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回来后,能看到女儿甜甜的笑脸。
可是,在女儿五岁那年,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那天,他出任务回家后,一开房门,就看到妻子从卧室里慌里慌张的跑出来。
接着,他就听到卧室里的窗户咣当一声,似是被什么吹开,接着又是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皱皱眉,准备出门看,却被身后的妻子抱住。
她跟他说,她想他了,想跟他亲热亲热。
他没动,眉头却一点点皱起。
良久,直到外面的声音彻底消失后,女人才松开他,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刚刚对他的亲热劲消失无踪,只剩下冷漠。
她以为,阻止他出去查看,有些事情就可以瞒过他。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面相告诉他,他的妻子出轨了。
不过,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女儿。
怕女儿跟她学坏,他选择跟她离婚。
女儿归自己。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不再出去接单,因为女儿太小,他不能把女儿扔给年迈的母亲看管。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的按照父亲与母亲的要求,彻底放弃了玄学,认真踏实的找了一家玩具厂上班。
因为他制作娃娃的手艺精纯,很快就被提升为厂里的骨干。
工资也跟着上涨,这些钱,虽然没有他出任务挣得多,但是养家还是可以的。
他很满足这样的生活。
就这样,女儿一天天长大。
十年前,女儿十三岁的时候,考上一所艺术类中学,需要一大笔学费。
而他的母亲刚好那会儿生了大病,他将家中的积蓄花完,都没有把人抢救过来。
甚至还为此欠下一屁股外债。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
曾经的一位雇主联系上他,跟他说有一个任务,问他要不要接。
听到对方说的佣金,他着实很心动。
如果,他接了这一单,不但可以把外债还清,女儿的学费也有了着落。
只是,唯一让他犹豫的是,这个任务的地方不在本市。
这一去一回,就得好几天。
女儿怎么办?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他前妻找上门来,说是想接女儿过去玩几天。
前妻与他离婚后,便与她的出轨对象结了婚,后来又为对方生了一个儿子。
她偶尔会接女儿过去跟她的儿子玩。
这一次,估计也是这样。
而且,她接女儿过去,刚刚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没多想,便同意了。
有句话叫做灯下黑。
当时的他,居然没有想过去帮女儿看看这几天的运势,甚至没有看到女儿有一场死劫。
他也完全没有想过,女儿只是去她的母亲家,怎么就能出事呢?
可当他几天后,拿着挣到的钱,回来去前妻那接女儿时,迎接他的却是女儿的骨灰。
他傻了,不明白走时还甜甜的喊着让他早点回来的女儿,怎么几天的功夫就变成一捧灰。
他的影儿,他如珠如宝般呵护到十三岁的女儿,就那样没了。
他疯了般抓着前妻质问,问她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就没了呢。
前妻哭着说,说女儿晚上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摔破了头。
等他们发现时,她已经失血过多而死。

不行,他要将女儿唤回来,他要亲自问问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翻遍家中,找出女儿仅剩的几缕头发。
因为做娃娃的缘故,女儿剪下来的头发,他都会留着。
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用给女儿做娃娃的头发,来召唤她的亡魂。
可是,他费尽所有力气,只唤回来女儿一点点残魂。
因为魂魄不全,回来的女儿根本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他也不认得。
他不甘心,疯了般,不吃不喝,翻遍父亲留下的所有玄学典籍。
终于让他在一本古老典籍里,发现一段文字。
“你可知这段文字讲了什么?”
一直陷入自己讲述中的张德利,讲到这里,忽然向沐摇光发问。
“……能让你女儿魂魄全部回来的办法?”
“猜对了一半。”
张德利的眼中带上一抹疯狂,“不仅仅是让魂魄回来,还能令我女儿彻底复活。”
“彻底复活?”
沐摇光惊了一下。
“是的,彻底复活。”
张德利嘿嘿的笑了。
“怎么复活?”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人都烧成灰,要如何复活,难道是附身吗?
张德利向前凑了凑,神秘兮兮的道,“利用魔童的力量。”
“魔童的力量?”
沐摇光挑了挑眉,质疑道。
“魔童的力量,不是只有杀人吗?还能让人复活?
你确定没理解错那段文字的意思?”
虽然她之前也怀疑过,他花费十年时间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但是让人彻底复活,有点太过匪夷所思。
尤其是他女儿已经火化,肉身都没了。
“我其实也不那么确定,呜呜……”
忽然,张德利捂着脸哭起来。
沐摇光登时懵圈,他这情绪忽高忽低,怎么有点抑郁症的前兆?
她要不要说点什么来安慰他一下,毕竟她申请到的探视时间不长。
可不能让他哭起来没完。
不过,没等她开口,他又抬起脸恨恨的道。
“你不知道,我用了十年的时间,计算的好好的,眼看魔童就要成了。
不知道是哪个缺了大德的同行,他竟然把我的魔童给收了。
我用尽一切办法,都搜寻不到它的气息……我的影儿活不了了……”
听他说完这话,某人眨眨眼,把唇线抿的紧紧的。
心中暗自告诫自己,等会儿她可千万不能说漏嘴。
坚决不能告知眼前这位受打击颇大,神经貌似不是很正常的男人。
她就是他口中那个“缺了大德”的同行。
男人又嚎了两声,擦擦眼泪,继续道。
“原本我想,女儿复活不了也没关系,残魂也无所谓,只要她陪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前些日子,我无意中知道了一个秘密。”
“秘密?”
“是,我知道了我女儿死亡的秘密。”
张德利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一抹嗜血的凶光。
若是不是她亲眼所见,她都无法相信,现在这个男人与刚刚那个哭哭啼啼的男人会是同一个人。
“你知道人性,有多么贪婪邪恶吗?”
男人死死的盯着她,沉声道。
“我的女儿,竟然是死在了她母亲和那个男人手中。
他们已经算计好,在我女儿出事前,就为我女儿购买了大额保险。
之后,他们便按照计划,先让她母亲,将我女儿哄骗到楼梯那里。
然后,那个男人趁我女儿不注意,将她推下去。
他们怕我女儿摔的不够重,还准备了一把锤子以防万一。
而他们那个总是对着我女儿,姐姐前姐姐后的儿子,就那样站在台阶上,冷漠着看着这一切。
为了他们自己,他们竟要吃我女儿的肉,喝我女儿的血。
这一家三口,没有一个无辜之人。
我从来不知道,那个女人,会如此狠毒。
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枉我自以为相术学的不错,却连一个女人都参不透。
我终于知道父亲为什么在临终前告诫我,不要再碰玄学。
是因为我天赋太差。
是我,害我女儿白白丢了性命。
我蠢啊!”
张德利懊悔的开始捶打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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